“这能看的得出什么,我们真的不进去吗,不进去都看不见人,这怎么找啊?”袁静婷推搡着王宇躲在他的背后。
高磊看了眼他们两个跟做贼的样子,把两人撅着的身体拎了起来了,“要不我们还是正常一点吧,这样别人还以为你们要偷东西呢。”
蹲在这个街拐角的,人来人往都看着他们三个人。
袁静婷把帽子压地很低,伸出袖子里的小手朝高磊招招手,高磊凑近了点听她要说什么。
袁静婷拉着高磊的衣领不满道:“我们会不知道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好吗,还不是因为从来没有来过!再说了你有什么办法直说呗,我们两个榆木脑袋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高磊缩着脑袋,在袁静婷松了手后揉了揉被吵到的耳朵,“我,我们可以先找地方蹲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这个主意……怎么样?”
王宇看着高磊,很不屑地“切”了声,“当我们没试过啊,这方法行不通,我们哪知道谁是谁不是可疑人物啊。”
“那你们这几天来做什么,根本没找到什么线索吧,就算想为路白找到什么可以证明他清白的证据,这在门口瞎混也弄不到证据吧。”
王宇虽然瞧不上一本正经的高磊,但好歹也是在帮他们和路白的忙,耐心和他解释,“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混进去嘛,你想想,既然他们可以把监控录像传出来,那说不定里面也有监控录像吧,可能是他们绑架路哥在这里的呢,我们总有办法拿到原始录像的吧。”
高磊皱着眉看着顶头不远处的那个录像,“我想……这外面有摄像头,但里面可能不一定会有……第一这种店里装摄像头会侵犯顾客的隐私,第二就算监控录像有也没义务给你看,第三你怎么知道这段能证明路白清白的录像还在不在,最后,你怎么敢确定这段录像是不是能证明路白清白而不是实锤了……”
“闭嘴!”王宇瞪着清澈又愚蠢的眼睛看着高磊,“我第一不爱听的就是袁静婷的话,你是第二个,你要是不乐意来,你就走吧,哪这么一二三四的。”
真不乐意听,本来就烦,还找这么一个人来,时清是怎么想的。
袁静婷当即一巴掌拍王宇脑袋上了,“你闭嘴吧,他不是在分析情况吗,就我们这都几回了不也是无功而返,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去,我还不想来干这事呢,要不是路白自己惹麻烦我们需要这么浪费时间吗。”
“你要是觉得浪费时间你就走,你要是不相信路哥你离他远点啊,没人要你相信他,怎么了,都看他不顺眼,那你们都走,我还不需要你们了。”
王宇气地鼻子不是鼻子的眼睛不是眼睛的,一时气恼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就和袁静婷大眼瞪小眼。
“是,现在就怪我们多管闲事,搞得好像谁乐意和路白扯上关系一样,要不是时清,你看我乐意搭理你们吗。”
“我不是说了吗,不乐意你走啊!”王宇很不客气地请出了手。
“好了!”高磊把两个吵起来的人拉开,“我想到办法了。”
气成斗鸡的两个人瞬间偃旗息鼓,同时看向高磊,“真的!?”
……这情绪是真容易转变啊,高磊讪讪点头,“真的,不过……需要做点改变,我们才好进去。”
两人看着高磊一脸不解,等他解释。
高磊看了看袁静婷和王宇,“我们年纪太小了,这种地方进不去,有两个解决方案,要不找人帮忙进去打探消息,要不我们自己进去,就是需要花点功夫,回家找件像样的大人的衣服,我去校门口小卖部办几张假证,到时候混进去,你们……看怎么样?”
王宇想了硬拼硬闯也想过这个混进去,但没有说出来过,只这方法觉得不太现实,没想到被高磊说出了。
抬手搂住高磊的肩膀,“兄弟,我们怎么进去都是麻烦事,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只是叫家长的事情了,你想好了?”
袁静婷也不太放心这个方法。
高磊眼镜下是一双冷静的眼睛,淡淡说出不符合他一贯作为的话,“我还挺想冒险一次的,想想还挺刺激的,怎么,你不敢?”
开玩笑,他王宇是谁,是能说不敢的人嘛,当即这胜负欲就上来了,“谁说老子不敢,就是丢了脸被我爸打残屁股我也要给我路哥洗刷冤屈!”
袁静婷和高磊被他逗笑,王宇也跟着笑起来,他们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立时决定了一小时后再在这里碰面。
时清和胡军仁约好了一起去路白家的,放了学也没回家就和胡军仁直奔目的地。
到了他家,敲了门,很快有人来开门。
穿着拖鞋走路很响的拖沓声从屋里传来,“谁啊!”
时清耳朵一下立了起来,这不是沈泉的声音吗,她记性还不错,记得这个声音,心里一下慌了,站在胡军仁身后,脊背都僵直了。
他在这,那路白也在家吗,他不该出现了啊,他当时把路白和他妈妈弄那么惨,为什么还会回来。
门被缓缓打开,胡军仁迎上的笑容在看见沈泉的那一刻愣在了脸上,“路,路……”路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沈泉看了看门口的两人,眼角闪过一丝不屑,原来不是路白,他还以为路白那胆小鬼回来了,这面前的男人和小姑娘他都认识,一个路白班主任一个路白同学。
“老师啊,有什么事吗?”沈泉问愣在门口的胡军仁。
胡军仁晃了晃神,笑起来:“啊,我,我来家访,路白在家吗?”
听到路白两字,沈泉露了个怪异的笑,又斜着眼看了看站在后侧方的时清,这学生还背着书包呢,“这是才放学吧,你问我路白在不在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哪,反正还没回来。”
胡军仁一时被说的噎了下,“可,可是路白也没有来上学啊,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他是停课回家啊。”
“停课,我怎么不知道?”沈泉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那件事吧,自顾大笑起来了,这小子是一点都不经斗啊,这就受不了了,连学校也不去,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掉眼泪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