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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扒火车的贼

    药酒重补,从八十年代可就风靡一时,直到陈楠重生前都极有市场。

    既然有天湖酒业这档子事,陈楠就决定在这上面下工夫。

    无论是哪一种药酒,都多半以米酒、白酒为基底,再佐以各种能够补助身体的药材。

    或有动物的、或用植物的,多半都是就地取材。

    陈楠找那酿酒师傅问:“老余,你说用红薯酒做药酒的基底酒怎样?”

    “可行是可行,可是没人做过啊。”

    方学博就说:“红薯本来就有通便排毒、辅助降压、美容养颜的作用,用来做基底可以试试。”

    红薯有什么用还用你说?我不比你清楚?

    陈楠摸着脑袋想,要赶在糖烟酒前恐怕是来不及了,马就要去商都。

    做药酒需要把药材泡个最少半年,唯一的办法就是一边按天湖酒业的方了,把药材收集好了,让老余先把酒给酿起来。

    他呢,最好能收集一批具有宁中特色的药酒,直接拿到商都去。

    “要药酒,多的去了。”

    老余夹着根烟笑呵呵地说:“你想要,我都能帮你买。”

    “那赶紧的吧,价格好说。”

    药酒又叫补酒,宁中多山,丰源山更多。山里许多村民都有风湿病,都

    喜欢拿眼镜蛇来泡酒。

    眼镜蛇呢,还真就是宁中本地的特产,在丰源、权县一带都时常见得到。

    就在山边的排水沟里都经常是一窝窝的,每年会被蛇咬伤的人都在三位数以上。

    除了眼镜蛇外,还会佐以各种中草药。

    也都是一些宁中的特产,也有些是外地才有的,但属于名贵的药材。

    大致就是乌龟、拟黑多刺蚁、眼镜蛇、蛤蚧、蜜蜂、肉苁蓉、人参、杜仲、红景天这几种。

    可别看着人参多贵,一瓶里也加不了多少。

    “老方你就帮着老余把酒搞起来,我马上就要去商都了,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苏姐也去?”

    “她不去,但厂里的研发,她也没你细致,她就管个日常运营。”

    好嘛,那说到底,我还是干我老本行啊。

    那边黄伟泊也在准备,他要带萧珍儿一起过去商都。

    萧珍儿还有十多天的假,她就想去商都看看。

    对黄伟泊公器私用,陈楠只能当看不见了。

    郑春水那边倒还沉得住气,没把他那位外面的女人带上,带了几名厂里的员工。

    远山呢,葛礼心自是亲自出马,带上老胡和一名男员工,拿着几箱子的冬瓜糖。

    “

    陈老师东西挺多的啊。”

    陈楠除了带着几大箱的精装熊猫牌奶糖、酥糖,倩倩牌红薯干,还带了几大箱子装着的药酒。

    药酒都是用大的玻璃瓶装的,再放到大箱子里。每瓶都塞着整条的眼镜蛇,还有人参枸杞等中药材。

    不像天湖酒业的配方充足,山民的酒都各试各样的配方都有,除了主要的一味眼镜蛇外,别的就看情况来了。

    陈楠却把一些多余的药材捡出来,尽量做到每个瓶子里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你带药酒过去,还想卖药酒?笑话!”

    葛礼心认为他异想开天了。

    他是食品厂,又不是酒厂。

    “都尝尝?”

    陈楠邀请大家过来试酒。

    黄伟泊兴致颇高,拿着小酒杯就打开瓶盖,在陈楠的帮助下倒了半杯。

    萧珍儿看着害怕,提醒他少喝点。

    “好酒!”

    一股浓郁的药香酒香扑鼻而来,一喝下去就全身充满了暧流,还有一股直接从小腹升到胸口。

    “这酒啊,除了能治风湿,还能助兴。”

    陈楠微笑着朝萧珍儿看去。

    萧珍儿啐了声:“陈老师好不正经。”

    “哈哈,我可等着你俩的喜酒啊。”

    郑春水也跟着拍马屁道:

    “那肯定也少不了我,我祝黄科长前程似锦,家庭圆满。我干了,你们随意。”

    从宁中坐车到商都要三十多个小时,陈楠他们就是卧铺,也不得不在火车上吃饭。

    倒让他发现了另一个商机。

    老康和阿一都不见啊,最多就是泡个简单的华丰。

    不说面饼好不好,就是配料,也太单调了吧。

    当初老康和阿一能全国卖得到处都是,靠的就是酱料包和蔬菜包。

    华丰的料包就是最简单朴素的味精加盐吧?

    “火车上的盒饭真难吃。”

    郑春水平时吃喝都讲究,哪吃得习惯火车上的。

    他就想去餐车那边点菜,想着还把黄伟泊和萧珍儿也请上。

    陈楠没过去,他跟郑鸿兵聊着方便面的事。

    “确实吃不下去啊,陈哥,我也不挑食,可就吃几口就不行了。这要不常吃就算了,要连着吃几顿,连胃都受不了。”

    倒还真有搞头,但也不忙,这天底的商机多了,还能见一个就搞一个?

    车路过湘北省会时,车停下来,陈楠就出去歇了歇脚。

    大晚上的,连火车外头卖小吃的推车都不见了。

    记忆里每次坐车过来,都会有七八辆小推车,都放着各种湘北的土

    特产。

    “下一站可要小心了。”

    郑春水也下来了,他是来抽烟的。

    车上虽说禁烟,可没人管,整个车厢都是烟味,闷都闷死人了。

    “没那么危险吧?”

    陈楠知道他说什么。

    “把包盯好就是了。”

    过了湘北省会就是最乱的一带地区。

    那地方进出站时都会有人扒火车,直接从窗户里伸手进来抢东西。

    要你敢挡,他们就敢直接拿刀来砍。

    晚上更是乱上加乱。

    但卧铺车厢好一些,硬座软座的话,人都敢直接爬进来。

    “听见了吧?”

    到那站时,郑春水朝软座那头指指说:“听到动静了吧?都是扒火车的。”

    陈楠刚想说这边不要紧,一个人就从窗户那想要钻进来。

    他抬手就一拳。

    “我奥!”

    那小偷被打得捂着脸就摔下去。

    他立刻大声喊:“有人敢动手,来人啊!”

    郑春水一下就急了:“陈老师,你说你,就把东西摊开,他够不着就行了嘛,何必动手呢?”

    陈楠见对面铺的葛礼心在那阴笑,就朝又要从窗户那爬进来,手里还握着刀的小偷喊:“就他打的,弄他!”

    葛礼心一句卧槽,跳起来就用脚去踹那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