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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窗户终于关上了。
葛礼心累了半死,差点被刀砍中腿。
“陈老师你有点不厚道吧?”
“我动了手,老郑动了口,你就闲坐在那什么都不干?大家总得一碗水端平吧?”
端平?你那是坑我!
葛礼心要不是知道陈楠简直跟传闻中的泰森有得比,早就跟他干上了。
“不好,他们冲过来了!”
郑春水在走廊那看,就见一帮人,大约五六个,手提着大砍刀,直接冲向这边。
“又不是我们打的人,我们怕什么?”
“对哦,是老葛动的手。”
葛礼心心里把两人的父母都好好的问候了一遍才喊:“乘务员!”
“有个屁用,都一伙的,”郑春水嘿笑道,“不跟那帮扒火车的搞好关系,还敢跑这趟车?连他们都抢了。”
好有道理,但无济于事啊。
葛礼心朝老胡一使眼色,他俩就把皮鞋脱了。
陈楠马上注意到,好家伙,鞋底都加了块马蹄铁。
他这才猛然想起,最近流行加块马蹄铁在皮鞋底上,走起路来啪啪地响,很有气势。
“陈哥,要不要防着点?”
“不慌!”
几个卧铺都还有人呢。
黄伟泊和萧珍儿又没回来,打得再猛,那也就那么
回事。
走廊那么窄,那帮扒火车的也施展不开。
“谁XX妈动的手!”
一声怒吼,让整节车厢都震了几下。
一个不像湘北人,身形颇高大的男人,提着刀就边敲打着每间卧铺房间的大门,边在那用眼睛扫荡着所有人。
葛礼心把手背到身后,心也在怦怦地狂跳。
他可不是韩成栋,就算从小跟韩全福一起长大,那也是阴人的时候多。
真上阵干架,那不是他的风格。
“是不是你?”
“不是……”
“那还不给老子坐下,站着要跟我比高?”
那被点名的乘客立马坐下去了。
“是你?”
终于到了陈楠那间卧铺,那男的就朝陈楠一指。
“不是我。”
“那是你?还是你?”
刀一个个的指过去,郑春水摇头,郑鸿兵也摇头,指到葛礼心时,葛礼心一指陈楠:“就是他!”
“你XX妈还给我装傻是吧?老子……”
“仁哥,是他踹的我!”
一个满脸是血的家伙挤过来朝葛礼心一指。
“好哇,还敢诬陷别人,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
那男的刀就朝葛礼心的脖子上比划。
火车还有两分钟才开,这地方是地级市也不算小站,才给了他们充足
的时间。
但时间也很紧张了,他们也不可能跟着车到下一个小站,那都二十公里外了。
“把他床上的东西给老子拿过来。”
那人一吼。
老胡先动了。
他抓起皮鞋就拍在那人脸上。
那人猝不及防,鞋底的马蹄铁又太硬了,老胡使出了全身力气。
啪地一下,那人额头上都是血,脑子也一晕,就往后倒。
葛礼心这时还愣了下,没能抓住好时机。
老胡也没能快速的补刀,皮鞋经他一拍,就滑落到地上了,他得弯腰去捡鞋。
那人身后的小弟就抢过来了,一刀劈向老胡的脖子……
砰!
陈楠终于动了。
他冲上去一撞,那小弟就被撞到走廊的墙上,一口血都快要喷出来了。
紧跟着陈楠就抢过他的刀,朝着那帮人就一摇:“都给老子滚!”
“你XX妈说什么呢?这是谁的地盘……”
那帮人的老大扶着流血的额头,无能狂怒。
“我说让你们滚,是给你们一条活路,可别……”
说到一半,有不长眼的真不拿陈楠当回事,持刀冲上前。
陈楠就一闪一劈,刀就直接劈在那人的肩上。
一团血光洒出来,那些扒火车的都傻了。
他们可从没见过真敢拿
刀跟他们对砍的。
就是他们拿着刀,也多半是吓人的多,真敢下手的,也就两三个。
眼看陈楠刀还要往自己身上劈,那老大立刻凶狠地说:“你以后别走这条道!我们走!”
拖着受伤的同伴,这批人总算走了。
郑春水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地。
不过想想,人家陈楠根底深着呢,董老都得请他吃饭。
黄伟泊是不是知道,才跟他走得那么近?
葛礼心是不知道,才犯蠢跟他对着干吧?
“陈老师文武双全啊,下炕能治国,上炕能治婆娘!”
郑春水由衷地说。
被陈楠救了,葛礼心内心颇有些难受,就到走廊那一个人站着。
“葛厂长,你下面怎么都是血呢?”
下面?葛礼心一低头,看到那趴火车的留下的一滩血。
黄伟泊这话容易让会错意,让人怀疑是不是他来例假了。
“刚才有些事,黄科长在吃宵夜不知道。”
“哦?”
等黄伟泊听清后,就惊怒道:“这地方这么乱?”
“黄科长,你走这条路走得少不知道,你问问跑货运的司机就清楚了。”
郑春水出来说。
陈楠就让黄伟泊萧珍儿都进来:“没事了,过了这段路就好了,我们聊会儿天吧。”
萧珍儿挺喜欢听陈楠说故事。
“就是接下来我们得打起精神了,路上没事了,可到商都就不一定了。”
“糖烟酒会还能有事?”
“别的不说,小偷肯定多。”
陈楠微笑说。
黄伟泊还不明白,郑春水就说:“陈老师的意思是,让大家看紧荷包,别把钱弄丢了。”
萧珍儿愣道:“陈老师,为什么糖烟酒会会有很多小偷?”
“小偷啊,最爱钻人多的地方,你想想啊,糖烟酒会全国几百家参展厂家,得来多少人啊?光就八四年,交易额就超过了十五亿啊。”
陈楠感慨的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大平台,大场面啊。
在宁中,在丰源小打小闹算什么?
凤凰总要飞出穷山窝,飞上枝头才叫凤凰啊。
被陈楠一提,大家都悠然神往,想着到了商都可要大干一场,争取能够吸引到几个大经销商,能卖出好价钱。
萧珍儿的关注点不一样:“小偷还全国跑吗?”
“这就叫流窜作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算被一个地方盯上了,也不好找到人。”
陈楠笑笑说。
说会儿话,他倒是饿了,就带着郑鸿兵起身去餐车。
才一进来,就看到马六的前妻,那天被马六打伤了的女人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