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
徐宁涛凑过来了,一看那黑汉子就皱眉说:“马六回来了?”
“他在外面带着几个闲汉帮人盖房,赚了不少钱吧?”
陈楠看似无意地说道。
“听村里人说削海了。”徐宁涛又说,“没陈哥多。”
“那女的是他女人?”
陈楠看那被打的女人面生,记忆里马六没成家来着。
“陈哥躺床上的时候结的,那女的有点……”
“有点什么?”
“水性杨花,背着马六在外面找了好几个野男人。”
嗬,一个就不得了了,还好几个。
陈楠也不想管马六的家务事,就转身要进去。
“那不是陈老师吗?”
马六倒还醉眼迷蒙地找上他了。
陈楠只好停下来:“怎么?六哥有事找我?”
“你说,你是不是跟我家里这贱货有一腿?”
马六靠上来,一张嘴,那酒味就喷到陈楠的脸上。
他还一扯那女人的衣服,都快露出半颗来了。
女人哭唧唧的,在那抹眼泪,也不敢抬头,一看就是被马六家暴得都有后遗症了。
就她这样,还能找几个野男人?
马六吼一声她都得抖三抖吧?
“不说话?那就是了,”马六一只手搭在陈楠的肩膀上,“我听村里
人说你最近赚大了,开了个厂子,卖的东西全丰源全宁中都有名。”
陈楠斜眼瞥了下他的手臂。
“你跟那贱货的事我不计较,我去你厂子帮你怎么办?做个副厂长,你看可行?”
徐宁涛喝道:“马六,你喝多了。”
“哟,这不是小涛吗?怎么?你也跟着狗犬升天了?呵呵,是了,你老婆齐绘香也跟陈老师有一腿吧?你们说。”
马六朝着后面的人喊:“他那么多条腿,是属王八还是蜘蛛?”
那几个汉子都哄然大笑,嘴里变得不干不净起来。
陈楠还沉得住气,不跟酒蒙子一般见识。
倩倩却跑过来说:“爸爸,我的小火车不见了。”
“我帮你去找。”
两人一转身,马六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这不是倩倩吗?跟你妈长得可真像,长大了要不要跟你六伯伯出去玩呢?”
倩倩还傻傻地想问玩什么。
马六就捂着裤裆贱笑道:“你说呢?”
陈楠把倩倩交给徐宁涛:“带到屋里,关上门。”
徐宁涛注意到陈楠那吃人的眼神,心头一惊,忙拉着倩倩进去了。
陈楠走到院外,把门一掩。
“老六,喝多了想找事是吧?”
“老子就是看不惯有的人有了钱…
…”
砰!
陈楠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马六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晃。
人往后一摇,还没倒地,胸口就一阵剧痛,跟着脖子被一只手用力的掐住,人直接摁在地上。
那女人跟几个汉子都愣住了。
还不等他们上来把陈楠扯开。
一块青砖就直接砸在马六的头上。
那是用来挡门的,就在门槛边上。
陈楠很顺手很自然的拾了起来,费尽全力的砸下去。
马六的脑袋一瞬间就被开了瓢,他酒也醒了,捂着头就喊:“卧槽泥草的陈楠,你敢打我,我……”
砰!
下一记就砸在马六的脸上。
紧跟着又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陈楠的狠劲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一个教书先生哪来的力气不说,他不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虚得连出来晒太阳都要让人扶吗?
还有,他哪里像是读书人啊。
这暴力起来,比街头上好勇斗狠的流氓还离谱。
马六的鼻梁很快就断了,他的门牙槽牙一颗颗的跟着脱落,混着血从嘴里流出来。
“你跟老子耍流氓,还敢说我女儿,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陈楠身上的杀气,别说马六了,就连赶过来的老村长都没见过。
不光是他,
这边一打,半个村里的人都跑过来了。
郑鸿兵听着跟着马六的汉子支支吾吾的一说完,立刻回去拿了把柴刀就要砍马六。
“你XX妈敢跑到陈哥门口闹事?你是想春节也不过了,直接扔到山沟里喂狗吗?”
一些在厂子里做事的青工也全部暴走,拿刀的拿刀,拿铲子的拿铲子,反正什么趁手拿什么。
看样子今天马六要被埋在山里了。
那几个汉子原来还想把陈楠拖开,再讹陈楠一笔钱,那不是皆大欢喜。
可一看这几十个人,头一缩就想跑。
“全给老子把人围住。”
陈楠卷起袖子爬起来,朝着马六的裤裆就是一踹。
老子先废了你能耐再说。
马六惨叫一声,全身缩成一团,眼睛一瞄就连忙装死。
“陈哥,你说一句,怎么着就怎么着!”
“厂长,你要把他们都埋了,我们这就挖坑。”
说话的青工手里还拿着麻绳,想着把人打晕了,用绳把脚踝一绑,拖着走方便。
老村长都头疼,这种情况下,只有陈楠能劝得住他们。
陈楠用手压了压说:“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不干违法犯罪的事。”
躺在地上的马六真不知说什么好。
我都重伤了,你不算
犯法?
“他嘴脏,我就……等等。”
郑鸿兵握着刀就要划开马六的嘴。
陈楠忙喊住他。
陈楠是无惧,可郑鸿兵大好年华不能在牢里荒废啊。
眼看下一次严打就要来了,有劲得省着使。
“村里不有赤脚医生吗?把人叫过来,先给他上药。”
郑鸿兵急了:“陈哥,不把这废物弄死,还给他治伤?”
“先治,把血止住了,明天再打。”
呃?明天还打?
马六有点不忿了,打一顿出出气就够了吧?
“从初一打到初七上班。”
马六直接晕了,装都不用装了。
这实在他妈的太狠了。
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再说说你吧。”
陈楠对马六的女人说:“真不想跟马六过了,我给你一笔路费,你去外地讨生活。”
对家暴男,陈楠也没什么好感,不管她有没有野男人,都不想再看到她。
拿了几百块钱,马六的女人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就回家收拾东西走了。
“散了吧,还想蹭吃年夜饭是吧?”
郑鸿兵一喊,大家顿时作鸟兽散。
陈楠就进院里,让苏晓艳先把扣肉放蒸笼里蒸了再说。
这才对着一直皱眉在院门那看着的郑祖龙说:“郑叔,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