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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宵这两个字让我心头一震,不顾手臂的巨痛,三步并两步走到张伯特面前,“吴宵,你在哪?”

    我连问了两声,张伯特的眼孔渐渐有了焦距,吴宵附身的一缕残魂消散了。

    我心里有气,迁怒到王俊身上,“你就不能多问他几句,这么急做什么?”

    王俊神色一怔,站起来没有辩解。

    张伯特随之站起来,退到王俊身后,眼神不善的看着我。

    王俊转身说,“走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我看着他孑然的背影,有些后悔刚才的迁怒,有心想道歉又开不了口。

    花二陪着我走在最后面,不时说些趣事逗我。

    我搞不明白花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们进入第三个房间,程护法他们已经不在。

    第三个房间是书房,一切还是以石雕为主,博古架,书架,书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墙上挂着历代名家的字画,字迹如行云流水,画意古朴典雅。

    书架上摆满了竹简典籍。

    可以看出屋主人极来读书。

    因有前车之鉴,这里的东西一样也不敢碰。

    我对竹简感兴趣,竹简全用牛筋扎起来,只能看到最上面几个字。

    一只一只看过去,看到最后一只竹简时我的眼中冒光,心脏狂跳。

    这只竹简上的前几个字,和我之前手中竹简上的字是一样的。

    我怀疑两只竹简上的内容是一样的,我心里痒得难受,很想把竹简拿起来看一看。

    原先竹简上的字我只记了七七八八,红眉男人给我翻译了七七八八。

    大体来说,是这一遍关于修炼内丹的方法以及可以快速结丹的药谱。

    我想变强,变强才能自保以及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所以,我想修炼,想知道全部的内丹修炼法。

    我像着了魔一样把手伸向竹简,离竹简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候洋拉开我,冲我吼,“沈哥,你疯了,你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我恍然回过神,见王俊和候洋担忧的看向我,我感到尴尬又心虚,“对不起,我只是...”

    后面我太想要变强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太矫情。

    花二替我找了借口,“沈哥又没想碰它,沈哥只是想比量一下竹简的长度罢了。”

    我们几人离开这个房间,走到第四个房间。

    这个房间是宴厅客,左右两边放着一只只长形的矮几,矮几上放着碗,盘,钵,筷。杯,壶。

    碗和盘子里放着肉,钵里放着汤,酒杯里的酒也是满的。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不会有人,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定以为刚才还有人在这里用餐。

    程护法和几名属于刚把这里转完,准备离开。

    这时,从对面传来一阵笑声,“哟,程护法,我们居然能碰到,缘份呀。”

    阮小七和三名属下走进来,我记得在大门外时他有六七名跟班的,现在少了一半,应该全死了。

    他们身后跟着教授。

    教授脸色惨白,右手断了四根手指,胡乱的用衣服包裹着。

    阮小七他们从庭院中走了另一条走廊,可以预见的汇合了。

    程护法没理阮小七,越过他想走。

    阮小七横跨一步,低头看着程护法笑说,“程护法,你急什么?想和隔壁美人屋里的美人比美?你是比不过她们的,她们是真正的美人,美得不像人。”

    王俊听到美人,来了兴趣,“阮总,真的有美人?”

    阮小七一本正经说,“当然,满屋子都是美人,而且,没有穿衣服的。”

    这一句话引起全场所有人的兴趣,包括花二,她的眼里也在冒绿光。

    候洋一马领先往隔壁房间跑,跑得太快,后背伤口又流血了也感觉不到。

    我也轻咳两声,这里没有什么发现,应该去下一个房间。

    程护法冷着一张脸,冲着阮小七说,“让开。”

    阮小七抖了抖肩膀,难得认真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两人聊聊心得。”

    程护法没什么好心情,“阮小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

    阮小七又换上无赖的嘴脸,“我的心思?我对你没什么心思。莫非,你真想嫁给我?如果真是这样,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谁让程家只剩你一个女人,阮家只有我一个男人呢。啧啧,只能认命了,我的命好苦。”

    程护法在嘴皮上面一直处于下风,又因心里压着火,她执掌攻向阮小七,“我们程家死光了,也不会嫁给你。”

    阮小七的身手不怎么样,但是,跑得够快。

    他跑,程护法在后面追。

    我没理会他俩,和花二两人紧跟在候洋身后走向隔壁房间。

    还没有到门口就看到候洋气呼呼的回头走。

    我忙问,“怎么了?”

    候洋没好气地说,“回去削姓阮的。”

    我心知阮小七骗了我们,我还是坚持走到门口,放眼看过去。

    阮小七说得没错,这个房间里全是美人,只是全是一张张美人皮贴在墙壁上。

    一眼扫过,至少有二十张。

    这皮不知道是谁剥的,手艺非常好,从头到脚,头发眼睛鼻子嘴巴,几乎没有一点损坏。

    屋子中间有两张长案,一张上面摆满各种刑具,斧头,刀,绳子,瓷瓶,锥子,铁链....

    长案旁边有一只大瓮,一只十字架,木马....

    这些刑具有的上面隐隐有血迹,像是刚刚有人受过刑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花二看到这些吓得尖叫一声,一把抱过我,头埋在我的手臂间,“真可怕,这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吗?”

    我也被吓着了,是啊,地狱也不过如此。

    我没心情再往前面走,回到宴会厅,看着矮几上碗里的肉食,忽有一种直觉,这里的肉不是和隔壁房间有关吧。

    草!

    这一切到底是么回事,几百年前,修水神宫的人到底想表达什么?

    嵇护法呢?白猿呢?

    程护法和阮小七也不打了,以阮小七的脸肿告终。

    王俊见我和候洋回来,轻声说,“前面三个房间阮总他们也没什么发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我虽心有不甘,却也隐隐感到留在这里会有危险,出去才是正确的。

    一行人往回走,过了龙柱的房间,回到庭院,所有人傻眼了,我们进来的门厅不见了。

    这里成了一个圆,闭合了。

    我环顾四周,一切没有变,只是少了一个通向大门的门厅。

    我看向他们,忽感到,我们所有会死在这里,这是一座会吃人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