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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三劫循环局

    候洋和王俊也跟着走过来,我是看不懂围棋的,只觉得棋盘上白子比黑子多,觉得白子会获胜。

    候洋的脸皮一向厚实,他用手抵了抵程护法,“美女,这个三劫局有什么说法吗?”

    三劫局?

    我对候洋印象又是一变,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就是一个月光族的吃货,脑袋瓜子稍微灵活一点罢了。

    这样的他刚才能看出草一纵欲过度的面相,看出这个棋局,手里又握着猎魂枪,又是吴家的旁系人。

    怎么觉得他是深藏不露呢?!

    我越想越觉得以后不能随便踹他的屁股,不能把他惹急了。

    程护法只是傻愣愣地望着棋局,眼圈慢慢变红。

    她不仅认识这个棋局,这个棋局还能触及她悲伤的神经,可见关系很大。

    王俊默不作声回头打量其它桌子凳子,屋内单看摆设是古色古香,没有一点现代的痕迹。

    他扭头问我,“老沈,你看那边案几上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靠墙角放着一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石头案几,上面放着一只圆形石块。

    我心里咯噔一下,已经猜测到那是什么,飞快地走过去,看着圆形的,边上雕刻着符文,中间的转轴孔被黑色的木塞塞住的磨盘,脑子里一片混乱。

    而我因为陈延瑞的事,巧合的找了李叔,李叔以五十万卖给我的,可以召唤鬼差白虎的法器,百年前,不,几百年前是在这里的?

    隐约间,我感到自己的人生完全被人操控了,被谁操控了?

    吴宵?

    应该不是,吴宵只是百年前的人,而这座水神宫存在几百年了。

    那会是谁?

    想到此我的心里有愤怒不甘,更多的是无奈。

    我茫然地看向王俊,“这里的一切你怎么看?”

    用磨盘召唤陈延瑞魂魄的事王俊也知道,所以,他一眼认出来了。

    王俊手里转着两颗似木非木的太极球,目光环视整个房间,“说不清楚,不过不要碰任何东西,这里一切透着古怪。”

    正在这时,听到候洋发生一声惊呼。

    我忙转过身,和王俊飞奔过去。

    候洋震惊地指着棋盘上的一颗黑子,看向我俩,“动了,有人落子了。”

    我很想说不可能,棋盘四周空无一人,谁在落子。

    念头刚闪过,又有一颗白子凭空出现在棋盘上。

    我瞪大眼睛盯着棋盘,靠!黑白子成精了,会自己斗了?!

    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想问问王俊,扭头看到花二笑眯眯地站在我旁边。

    草一被龙柱吞噬掉,换句话说草一死了,为了她的一句话死的。

    然而,他的死对花二一点影响也没有,甚至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悲伤。

    这样的女人很可怕。

    花二用余光看向我,“沈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很可怕吗?我只是一名在校学生,能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办法回答,现在的人心早变得冷漠,何况草一愿意做舔狗,死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我不答反问,“你认识这个棋局?”

    花二瞅了一眼棋局,“见过,教授的书柜里有一本讲围棋的书,书上有这个棋局,叫三劫循环局,书上记载是一位民间程姓高手和朋友对弈时下出来的和棋局。”

    我念头一动,“程姓?”

    花二扫了一眼程护法,意有所指的说,“嗯,和程护法是一个程。”

    我可以肯定程姓高手是程护法的祖上,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情感失控。

    “能和程老这样的高手下出和棋局的,那个朋友也挺厉害的吧。”

    花二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向往,“是啊,他姓吴,是位不入世的围棋高手,曾经下盲棋,以一战七,全胜。”

    我不知道下盲棋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以一战七还赢了,一定很厉害,“书上没有说他们叫什么名字吗?”

    花二摇摇头。

    我又问,“三劫循环局,是指一直循环没办法分出胜负?”

    我从字面理解,直觉没有错。

    花二感叹一声,“是啊,一直循环,和人一样,一直在生与死之间循环。”

    我又看向棋盘,心里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一盘的三劫循环棋局会不会就是程老和姓吴的朋友下的,被避水珠给录了下来?

    又觉得不可能!

    候洋也听到花二的话,眼中冒着光,兴奋地看向程护法问,“美女,这个程老是你祖上吧,他最后想出破局方法了吗?”

    程护法眼里浮现浅浅的水花,没有理会候洋,转身对属下说,“继续往前走。”

    候洋见程护法要走,心里着急,上前两步一把拉过她,“我很喜欢围棋,见不得这种没有结局的棋局。美女,说说呗,如何破解?

    程护法心情本就不好,候洋又纠缠不休。她阴沉着脸拔开候洋的手,没能收住力,撞得候洋踉跄着往后退,撞到摆放棋盘的石几上。

    候洋肩膀上的小猿猴受了惊吓,吱吱叫了两声,从候洋的肩膀上滑到候洋的怀里。

    我站在石几边上,看着候洋倒退着往石几上载,本能的伸手托了一下他的后背。

    这一串变故发生在呼吸之间,一切来不及思考。

    甚至我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只见大片的鲜血飞溅到棋盘和候洋的身上。

    花二发出一声惨叫,过来扶住我关心的问,“沈哥,你没事吧?”

    候洋也发出一声闷哼,往前扑了几步才站稳。

    我的目光微微一晃,落在跌落在地上的半截手臂,手臂结实修长,五手骨节分明,手背的虎口还有一道几寸长的疤痕。

    疤痕我记得是怎么来的,小时候为了挣两块钱,替沈七痴子在干姥河里打捞一条死狗,被死狗的牙齿划伤的。

    伤口一直没能得有效的护理,拖了两三个月才结痂。

    那是在大夏天,天气特别的热,伤口化脓且发臭,一度要生蛆了。

    这是我的手臂,我的手臂被什么利器削断了,最关键而可怕的是,我没看到是什么样的利器。

    不仅是我,几个都没有看到。

    发现是自己的手臂,我的脑袋嗡嗡作响,疼痛感这时才席卷全身。

    痛觉神经直达大脑深处,疼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冷汗顺着面颊淌,有一滴落进眼睛里,视线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