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麒麟兽的事,我不会再否认花二的说法。
我将要上前,候洋拉碰上我,向我摇摇头。
意思让我别管他们,可是,我做不到。
我和他俩又不是仇人,见死不救还是人吗?
我没理他,上前帮花二拉着草一的手臂,想把草一拉出来。
这想得太天真了,我拉不到草一。
花二趁机松了手,甩着手腕担忧地问,“沈哥,现在怎么办?草一不会真的被柱子吃掉吧?”
草一紧咬着牙关,眼底涌出血丝,让脸色更加难看。
他的身体一点点往柱子里陷,我的力气不足以对抗对面的拉力。
我干着急,扭头问王俊,“王医生,这是什么情况?”
王俊瞟了一眼花二,“是啊,美女,这是什么情况,人怎么会到柱子里?”
花二低垂着脑袋,十分自责,“他是为了我,我想要上面的珠子,他就.....想爬上去。”
我机灵灵活的吓了一跳,刚才,我也想过爬上柱子拿珠子。
王俊轻轻噢了一声,走到我面前,“松手,他没救了。”
草一一直咬着牙关,此时忽然开口,“救我,求你们救救我。我是家里独子,如果我死了我爸我妈....”
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和草一认识时间并不长,知道他的脾气不太好,但是,人并不坏。
我看向王俊,“你没办法吗?”
我潜意思里觉得王俊是有办法的。
王俊说,“办法当然有,把水神宫毁掉了,他自然不会再受避水珠力量的吞噬。”
毁掉水神宫?
这是很难的事。
龙柱里像是存在异空间一样,草一的身体越滑越快,腰,胸,肩....
草一紧紧地反抓着我的手臂说,“沈哥,救我,救救我,我给你钱,一百万?一千万?你只要救我要多少都行。”
我也想救他,有这一千万我财富自由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刚才我贴了一张杀鬼符,没用的。
避水珠是法器,不是鬼魂。
草一绝望地望着我,苦苦哀求我救他。
面对他绝望的眼神,我手脚冰冷,我能做的就是等到他的最后再松手。
草一自知无望了,看向花二声嘶力竭说,“花二,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只是看中我的钱,只是享受我对你的殷情对吗?你和花一一样贱,一样只喜欢抢有女朋友的男人.....”
草一还想说什么,嘴巴已没入石柱中,他瞪圆了眼睛,眼睛越睁越大,眼珠子像是要挤出来一样。
候洋过来拉我,想把我拉开。
这时我才发现,草一十根手指像铁箍一样死死的反抓着我的手臂,我松开了他的手臂,他没有松开我的手臂。
草一的鼻子,眼睛,头顶沉入龙柱中。
我的手臂被一点点带进柱子中,我不敢把脚踩在龙柱上,只能身体往后仰想把两条手臂抽出来。
然而,草一的手抓得太紧,我扯不动。
候洋嘁了一声,“沈明州,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爱做圣母。他是死是活和你有毛关系呀,要你出手救他?现在把你自己搭上了吧,活该。”
我急得身上白毛汗一层层往外冒,候洋还有功夫数落我。“别说了,快想办法帮我。”
候洋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抽出匕首削向草一的两只手臂。
匕首是军用的,锋利无比,骨头虽然结实,也就是多削两下而已。
草一的两只小臂被削断,血溅在我的身上,也飞溅到龙柱上。
飞到龙柱眨眼之间消失了,龙柱就是活的,不仅吃人还喝血。
候洋把草一的十指一根根掰开,把两只小臂扔向龙柱。
一只小臂砸在龙柱上,立刻被龙柱‘吃’了,另一只小臂摔到地上,滚了几圈不动了。
我心有余悸,问王俊,“什么是避水珠的反噬?”
王俊看着龙柱,“避水珠是法器,法器有灵。想让它工作就得祭养它,像我们这样进入它的领域的人,在它眼里都是祭养它的动物,只要有机会就会吞噬掉我们。”
王俊的话刚说完,前面又传来残叫声。
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我,候洋,王俊相互看一眼,候洋直截了当说,“我和他们都不熟,他们的死活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事。”
王俊看向我,似乎把决定权留给我,我这人吧,确实是烂老人,“去看看吧。”
候洋还想阻止,花二跑过来,挽着我的手臂半撒娇说,“沈哥,草一的事谢谢你。你别听他胡说,我不是物质的人,也没有玩弄过谁的感情。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这一次来这里也是为了搞研究。“
我不着痕迹的推开花二的手,草一说花一和花二喜欢抢有女朋友的男人,这让我想起珊瑚她妈妈抓花一的原因,就是肯定花一抢了珊瑚的男朋友,导致珊瑚和她男朋友分手,珊瑚钻了牛角尖自杀....
花二失落地看着我,“沈哥,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我之所以和草一走得近,就是想...想让你吃醋而已。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的,清清白白.....”
我不明白此时此刻她对我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扭头往前走。
候洋瞅了一眼花二,嘴角溢出讥讽的笑意,“草一耳门色黑,泪堂有薄雾,眼白发黄,手指发抖。这不是他和你在一起纵欲过度造成的?还清白呢,呵呵....”
候洋说完追上我,“女人嘴,骗人的鬼,你少信。”
我没有接他的话,对于花二,自从发现她的舌钉是鸟形后,我对她就产生了莫名奇妙的忌惮。
宫殿是一个整体,分成多个房间,穿过门,进入下一房间。
这里没有龙柱,像是起居室,里面摆着石桌石凳,石案石几....
还有石制的围棋盘,棋盘上摆着一局残谱。
程护法戒备地盯着棋谱,几名白袍鸟面人护在她身侧,在她旁边有一堆血肉。
他像被碎尸一样,地上血水横流,碎肉滚得到处都是。
有残血喷酒在棋盘上,正在变淡。
这里的事太诡异,每一步都得小心,我站在程护法的两步外,“程护法,出什么事了?”
程护法没理我,只是傻傻的看向棋盘。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