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楼之下已被数辆黑色轿车包围。
第一辆车上走下来的人,正是代仲麟和祝洲城,身后乌泱泱的人清扫了大楼里的闲杂人等,直冲顶楼而去。
办公间大门被一脚踹开,还在茶话会的三人齐刷刷看过去。
沈乾刚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动,不等他们开口,祝洲城环视一周,大摇大摆的坐到了沙发上。
他喧兵夺主,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这儿的主人。
如前世一样,曾让他魂不守舍的陶月寻,轻易的掠走了他的目光。
祝洲城微不可见的皱起眉,他怎么不知道嘉州有这种小美人。
不过眼下重要的不是美色诱惑,祝洲城移开视线,首屈一指:“猜的不错,你就是三苏酒业的老板?呵,看着没什么特别,就是穷人该有的样子。”
经他这么一说,陈风打量了下自己的穿着,是不修边幅了点,没有名牌加持,但也能算得上整洁大方。
他笑容不达眼底:“您是打哪来的?闹出这么大阵仗,进来之前难道没看见公司大楼写着三苏酒业四个大字?”
想给自己下马威,他还不够火候的。
祝含章都不能奈何自己半分,更何况他儿子。
一听
这话,祝洲城笑意凝固在了脸上:“我来这儿是赏光,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我父亲是赫赫有名的三爷,你不过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别以为闯出点名堂,就能四两拨千斤,你不够格!”
说到最后一句话,气氛已急转直下。
陶月寻眉头紧锁:“你是祝含章的儿子?祝含章不敢来,派他儿子来,是想让我们风哥认你当孙子不成?”
祝洲城刚迈进大门就出言不逊,陶月寻这口恶气憋的够久了。
她可不容许有人在她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陈风。
这是她的心头好,谁也不能动摇。
见小美人帮衬着陈风,祝洲城心中酸涩,下等人也配得上这样的女人?
不快和怨愤堆积在心间,最终化为一句:“我替我爹收回属于祝家的东西,陈风,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做事,其余,你没资格过问。”
他绕过了陶月寻,像命令下人一般,姿态高傲。
这相当于他压根没把陶月寻当人看待,陶月寻气的干瞪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陈风默默握住她的手,从容答道:“你倒是说说看,我欠了祝家什么东西。”
他要祝洲
城亲口承认狼子野心,要此子来日付出血的代价。
祝洲城还不知掉入了陈风的陷阱,夸夸其谈:“算你识相,你伤了武龙,就卸下一条胳膊,一条腿,作为补偿。”
沈乾刚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想让陈风缺胳膊少腿,他不是活在梦里吧。
陶月寻啐了一口:“我呸,武龙他活该,挡着风哥的路,留他一条狗命是风哥仁慈,你还敢蹬鼻子上脸,信不信让你成为第二个武龙!”
跟了陈风许久,她也学的伶牙俐齿。
陶月寻越是泼辣刁蛮,在祝洲城眼中就越是特别,他眸光流转:“其次,将西沙度假区的地皮交还给祝氏名下,好处是40万,昨天代经理付过了,你收到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跟着他不如跟着我,他的死期可不远了。”
终了,祝洲城还不安分,俯身想把陶月寻揽入怀里,好在女人眼疾手快,先一步闪躲,她凶狠的盯着祝洲城不放。
“你找死!我原先只想取走祝含章的狗头,替我父亲洗刷冤屈,现在你们父子俩就一起上路吧!”
被仇人的儿子看上,对陶月寻而言无异于是种残忍。
陈风眼底的深沉逐渐化为阴毒,他转动手
指的尾戒,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杀机涌现。
熟识他脾性的沈乾刚,当即打了个冷颤:“风哥,此人……”
陈风没有表示,沈乾刚就不敢下一步动作。
只听祝洲城得寸进尺,扬声道:“合着是陶年之的小野种,他挡着我爹的前途,也算是死得其所,你孤苦无依,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500一次够用了吧。”
“啧啧,你不会早就不干不净了吧,那50块都不值,等我解决了你的好哥哥,你就是匍匐在我身下求着我,都得排队。”
他说的起劲,眼中的欲火烧的越来越烈。
陶月寻抑制不住的颤抖,她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提及她悲惨的身世时,化为泡影。
她求救的目光四处找寻,落在陈风的脸上,男人神情自若,似乎并未被这番话影响到情绪。
自己在他心中就这么不值一提?
她对陈风有爱是真,但陈风的步子迈得太大,她追不上也是真,对她千般宠爱的风哥,对她而言更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陶月寻需要跃上云端,才能碰到陈风。
她总觉得二人之间,存在可悲的壁垒,还是她打不破的壁。
“怪不得祝少兴师动众,
带了这么多人,仅仅是这些而已?”
陈风面无表情道。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祝洲城愣了下,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带的人手够多,他立不起来了,自然要求和。
有了底气,祝洲城说话不经大脑思考:“到祝氏集团楼下磕十个响头,再求得我父亲的原谅,否则你就以死谢罪!”
生死在他嘴中说的轻飘飘,陈风笑了,是嘲笑祝洲城的蠢。
他脸色骤然生变,一拍桌子,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首先,我想要武龙的命,就只是一念之间,哪轮得到你插嘴!”
“其二,祝含章他技不如人,被我打的节节败退,难道没有告知与你?你想替你爹冲锋陷阵,也得问问你爹的意思!”
“最后,你想打陶月寻的主意,那我告诉你,拿你项上人头换!”
说完,茶杯摔碎在地,陈风抬起脚,踹在祝洲城的小腹。
陶月寻又惊又喜,只有这一刻,她才万分心安。
风哥是她的,因她才有的喜怒嗔痴。
被击倒在地的祝洲城,顿觉颜面扫地,呵斥道:“还看什么?给老子把他的脑袋取下来,劳资要吊在祝氏大楼上!让他看着我们祝氏,如何兴旺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