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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代价是头点地

    代仲麟暗道这丫的气场也太强了些,完全不输祝含章。

    “回祝少的话,对方是寻风企业的陶月寻,为其注资的是三苏酒业老板陈风,两人来势凶猛,先是捏住了三爷手里最锋利的剑武龙,此后又秘密召集了一伙援军。”

    “三爷无意于和这群宵小之辈斗狠,这才让陈风等人有了可乘之机,甚至想从内部瓦解我方势力,提出以高待遇招人投诚。”

    听闻陈风这一系列操作后,祝洲城的脸沉到了谷底,正在代仲麟期待他下一步动作时,祝洲城却一个转身,利落的将他按倒在桌上。

    代仲麟被擒住双手,举过肩头,面前的祝洲城哪还像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分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罗刹。

    诚然,在祝含章的有心保护之下,祝洲城没能提前适应道上的腥风血雨,但看的多了,他也学了一手。

    刀尖划过代仲麟的嗓子眼,他捏了把汗,颤抖着问道:“祝少,有话好商量,您这是做什么?我有不对之处,您可以指出来啊。”

    祝洲城不按常理出牌,代仲麟这会儿真不敢轻举妄动。

    有一瞬间,他甚至开始怀疑加入陈风的队伍,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你说你是我爹的部下,你

    不知道我爹,最忌讳有人在我面前提及道上的事儿?你犯了大忌,知不知道?”

    祝洲城神色晦暗不明,让人探不到底。

    代仲麟艰难的咽下口水,他现在是和陈风彻底绑在一起了,荣辱与共。

    索性只得依照原计划,答道:“祝少果真聪慧过人,三爷是警告过手下,这是铁律,可我实在是万不得已,并非想出卖三爷,陈风都要骑到我脖子上拉屎撒尿了,我再忍下去,岂不成了笑话!”

    他越说越气愤,逐渐演变成了对陈风的**:“我手里在负责拆迁事宜,陈风这个狗娘养的,一间老掉牙的KTV,让我置换北郊的一栋房,还诓走40万,这还不算完,我手下的小喽啰他都不放过,要走人家10万块!”

    言语中透露出他对陈风的恨意,如果他所言非虚,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祝洲城半眯着眼,将信将疑:“你怎么证明?”

    没有证据,就是一纸空谈,他决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耍小把戏。

    代仲麟捏了把汗,随后坦然道:“当然不能听我一张嘴说,您可以打听看看。”

    他不怕祝洲城查,就怕他不查。

    在祝洲城犹豫着放下刀,拿起手机的那一

    刻,代仲麟的心才总算安稳落地。

    事实和代仲麟所说的几乎没有差别,陈风的确从他身上薅走了40万。

    基于对陈风的怨恨,以及祝含章不够果断,能找上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他之前受三爷庇荫,现在却被人欺负成这样。

    祝洲城换上友好的笑容,像是无事发生般,和代仲麟勾肩搭背:“代经理,你在我爹身旁鞍前马后,迟早你得跟着我,就当是提前打个照面,你不会记上一笔吧?”

    客气话如此,代仲麟要有胆量借机发作,他敢保证祝洲城会让他横着出去。

    意识到祝洲城是个笑面虎,代仲麟只得牵强附和:“自然不能,防人之心不可无,祝少何错之有。”

    哪怕祝洲城真的有错,代仲麟也不能说半个字。

    “那太好了,代经理心胸开阔,我们即刻就动身吧,我迫不及待想看那小子怎么收场了。”

    祝洲城攥紧拳头,紧绷的脸上,迸发出一丝骇然的冷意。

    代仲麟脖子一缩,点了点头。

    …….

    嘉州三苏酒业分公司。

    沈乾刚和陈风各执一端,陶月寻则懒洋洋的依偎在陈风怀里。

    杯盏交错,茶叶的香味很快溢

    满整个办公间,陶月寻坐起身子,调侃道:“看不出沈老大你好雅兴,还会品茶。”

    沈乾刚端着茶壶的手一顿,将茶杯竖放起来,嗔怪道:“陶小姐这是在点我啊!我老沈看起来就是个五大三粗,没文化的野蛮人?”

    办公间里爆发出阵阵笑声,陶月寻乐的支不起腰。

    突然,沈乾刚一脸严肃的看向陈风:“陈总,代仲麟说到底也跟着祝含章风里来,雨里去这些年了,有没有可能他是在逢场作戏。”

    他怕代仲麟是碟中谍,两面逢源。

    说白了,他们对代仲麟的了解,也就只限这两天时间而已。

    摸透一个人只用两天,远远不够。

    陈风也不责怪他杞人忧天,只吹着茶杯上飘起的热气,抿下一小口后,方才展露笑颜:“这茶泡的有点水平。”

    沈乾刚一时摸不着头脑:“您别光顾着喝茶啊,重点是代仲麟的事儿!”

    他急的团团转了,陈风还能淡定自若。

    “代仲麟并不是祝含章的心腹,属于祝氏企业中边缘化的一员,碍于祝含章的威望,他还不能另寻出路,以奔更好的前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闻言,沈乾刚想也不想,答道:“找准机会,投身

    下家!”

    陈风嘴角上扬:“代仲麟他也是这么想的。”

    心底的疑惑虽解开了,沈乾刚还是游移不定:“可....这也许是祝含章制造的假象呢,他向来吃人不吐骨头。”

    在暗处行动,才是祝含章的作风。

    陈风摇摇头:“那你就小看祝洲城在他爹心目中的地位了,倘若被祝含章知道,代仲麟敢算计他儿子,恐怕代仲麟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他能肯定祝含章不会把祝洲城牵扯进局中,所以代仲麟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祝含章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沈老大,你从前带着一帮弟兄整日喊打喊杀,哪像现在,婆婆妈妈,你别忘了,有句话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陈风打趣说。

    沈乾刚老脸一红,历经千帆,他的心境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拉倒吧,我没你能掐会算,哪能像你似的豁达,我生怕不速之客把我安稳的生活给打破,我一夜回到解放前!”

    兄弟俩你来我往,谁也不让下风。

    末了,陈风才道:“部署工作怎么样?可别被那小子杀个回马枪。”

    “辉子早就待命了,就等一声令下,将那小杂种收入囊中。”

    沈乾刚眸光泛出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