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昇在浴室一直等到双腿麻木,那边方才云收雨歇。
看着地面一片自己造成的狼藉。
他失神好一会儿,
暗咒该死,
实在丢人现眼。
他随意收拾了一下,脸色复杂,思绪更是一团乱麻。
没想过自己会听人墙角。
还是那种***难以言述的。
时间在暧昧声色中逝去。
而云礼昇也进退为难,
稀里糊涂听完了全程。
他这个年纪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不该这样把控不住,居然想……
禁欲太久憋坏了?
他脸色难看骂自己简直疯子。
只因一次体验太糟,有过便不想再来,过程中他恍惚间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他被人下猛药撂倒,与一个至今不知名姓的女人彻夜……
那时耳边的声音似乎也是这样,缠缠绵绵,“哀婉”低泣。
他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
这么多年过去,连声音也忘记。
不是他冷血提起裤子不认人,实在是谁被再三算计剥夺“生育自由”都会不虞吧?何况强势专横如云礼昇。
唯一没想到的是那女人没有来找他负责,想来是没怀上,不过就算怀上了,不会真有人看言情傻叉霸总文看坏了脑袋,以为仅凭一个肚子就可以嫁进云家做豪门少奶奶?
不过即便云礼昇这里发生了带娃上门的事情,去母留子是必然的。
而如果母亲太过差劲,他甚至也会拒绝这个孩子回归云家。
耳濡目染,近墨者黑。
他没有追究当初给他下药的事情已是仁至义尽,怎么可能让一个“非婚生子”有败坏云家门风的可能?
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或者还有更多手段。
他揉揉额角。
心理疲惫。
身体却是极度亢奋。
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低下肮脏的生理欲望,云礼昇对自己很失望。
他出来时,外面依旧“亮如白昼”,两人盖着酒店的纯黑丝绸被睡得很沉,云礼昇步伐沉重又快速地离开了。
脑子里忽地萦绕一件事。
莫名其妙地想。
他们/搞/得时候居然不关灯??
云礼昇似乎第一天认识褚槐。
褚槐这人一向自视甚高,对自己要求苛刻至极,没想到“运筹帷幄”的人也会失陷情欲泥沼,内里恶劣的把控欲也迸现?
他被这yao弄得这么狠?
要不就是太喜欢了哈哈。
啧。
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第一种。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云礼昇尚且“自身难保”,可当下的他完全没有向内自查的觉悟,没想过自己这副自认清醒,肆意“盖棺定论”的丑陋嘴脸其实是扭曲嫉妒。
次日。
不到次日。
阿闲醒了就跑路了。
也得亏褚槐被下了药睡得沉,醒的还没那么早。
她跑得很顺利。
没过几日便顺利入了职。
经过她苦心孤诣地蛰伏,她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见到岁安。
母女俩“抱头痛哭”。
好吧,主要是岁安哭。
阿闲只能一边温柔地给小女儿擦眼泪,一边轻轻哄着她不哭不哭。
“妈妈岁岁好想你。”
见面的半个小时内,岁安重复了这句话不下三十遍。
是以阿闲心里想说的话,很难对着女儿吐露出来,她要怎么告诉岁安,自己改变了开始带她离开的想法。
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
养好一个孩子难上加难。
她这边那点钱不能绝对保证岁安身上所有病痛全部消失,更不能保证说给孩子提供一个最佳的成长环境。
就像在山村长大的许闲耳边时常听到的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岁安跟着她会不会打洞另说,但的确就只能是老鼠的孩子了,她知道这样引申不好。
可她带走岁安,就长远而言,对于岁安的未来,当下的选择是“鼠目寸光”的,她能给岁安的只有一份可能女儿渐渐长大,会随着岁月流逝的精神寄托,而留在这里,女儿不会缺爱。
据这几天她的观察来看。
那位老夫人是真心疼爱岁安的。
可阿闲又另有担心,岁安目前是她唯一的孙女,她儿子唯一的孩子。
这份疼爱兴许不假。
却也绝对掺杂着一部分“含饴弄孙”的新鲜感和稀缺性。
而等老夫人孙子孙女一多。
岁安的日子多半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过了。
收益与风险成正比。
阿闲只想要岁安过得好,
她深觉自己脑子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