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女快穿】劣质吸引但无解》 第一章 倒霉工具人1 脑子存放处,存了不可以骂作者骂女主,本文没有大纲想哪里写哪里,就是一个快节奏发疯放飞文笔的短快穿,进来和作者一起发疯吧~ 许愿池(宝子们想看的梗、xp、世界设定,都可以放这里,作者会酌情选择码出发福利)——— 阿闲的任务很简单,替代功德在身而不想回来走剧情的原主们来到书衍世界,成为她们。 因为剧情具有不可抗力,不是阿闲一个小角色可以改变的,所以阿闲的任务就是来到书衍世界,只是负责过来,然后没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如果剧情被改变,那也是合理范围内可以被修改的部分。 不关她的事。 她的大忙统丢下基本信息就去带其他宿主了,虽然她也是第一天做任务,但是9964对她莫名放心。 是的,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啥都平凡的普通人,走另一个普通人的路,一切都是那么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 她完全掀不起什么让它担心的风浪来。 9964丢下一个托管程序给阿闲,便去了另外的高等位面。 而到书本剧情完结那里截止,阿闲就可以脱离当前世界了。 当然,角色死亡也可以。 当前世界为《首辅商妻狠狠爱》女主周韵是不受宠的小官庶女,因为得罪了嫡母嫡姐被卖进了青楼,不幸的是,她第一天就伤寒去世。 接下来是如出一辙的穿越文套路,她的身体被从现代而来的一个灵魂接管,这个现代灵魂利用机敏才智离开青楼,并利用现代所学成为有名女商,在此过程中吸引一干优秀青年子弟,最后与当朝首辅修成正果。 而原主向闲儿,她和女主在一个青楼相识,不同的是,向闲儿不是被人卖进来的,她本身就是青楼人。 她的母亲是青楼的老鸨,可向闲儿没有遗传自己母亲年轻时的美貌,个子矮小,其貌不扬,且一点没有才艺天赋,连个艺伎都混不上。 她性格又老实巴交,是个善良懂事的傻孩子。 她觉得自己的老鸨母亲在京城这片寸土寸金的地界,把她养这么大太不容易了,便待在青楼帮母亲干活打杂。 风花楼不是一般的青楼,可以说,能在京城立足的青楼都不是一般的青楼,天子脚下,权贵云集,名流世家无数,巨绅富贾成堆,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更是附庸风雅的好去处。 是个人都知道你来青楼的最终目的,但大家都是斯文禽兽,吃相好看。 穿着衣服那就是体面人,再猴急也不存在不规矩地四处撒欢丢人现象。 别提,向闲儿长得非常安全,于是一直在楼里长到二十岁。 向闲儿都是个黄花大闺女。 清清白白的。 女主入楼了,向闲儿便作为落难之交好友身份出现,给女主提供帮助。 帮女主与老鸨周旋,赢得在青楼短时间内“安身立命”的机会。 但身为女主,总要经历一些非人坎坷,进了青楼,任女主再有通天本事,她一个弱女子,嫡母铁了心要整她,她又长了一张美艳动人,倾国倾城的脸蛋,那她就逃不开被人惦记的命运。 向闲儿这个时候又出现了。 在女主被多名优质男配多次骚扰后,有的不老实男配,秉持着生米煮成熟饭什么都好说的不讲理理念。 按着规矩,千金买下女主一夜。 明面上是说不动女主,暗地里就要给女主下药煮熟饭。 次数多了,女主防不胜防。 于是女主秉持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念,利用了向闲儿帮自己挡刀,周韵想,反正她也是青楼子,左右是多几次,没什么不同,何况自己虽然不喜欢这些男人,但这些男人,任何一个可都不是青楼女子,甚至于是名门千金能沾染上的主。 至于他们会不会生气,反正是他们自己不仁在前,怎么能怪她不义? ——☆原书名《不堪入目》!第一本书被扔小黑屋了,不想等解封直接丢这里吧,看过的宝子应该都看过了…… (在这里还是解释一下原来书名作者的用意哈,主要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就不想删了这段“废话”辣) 一是女主,她普通在于没有什么显眼特别,无论外貌身材还是性格魅力,包括每次穿来的糟糕身份,她与男主设定就是“云泥之别”,正常情况下这样的普通人永远不会入男主们的眼。 巨雷提醒!作者钟爱土狗玛丽苏,就爱看高高在上天之骄子被扯下云端,掉入人间粗俗情欲,为爱“自甘堕落”,低下高傲头颅,卑微做狗!! 各种舔!!! 二是男主,他们对女主无法克制且放任自流的痴迷爱恋,他们见她,眼里心里,满是自己都觉得惊心怵目的不堪爱意,不可告知于人的想法,不可描述的画面……有时爱与欲区分不开的。 三就是宝子们的第一想法啦,不堪入目嘛,本文很……你们懂得,经常被关小黑屋,现在作者只能痛改前非 再封我真就萎了! 最后补充一点!!! 不要给我乱设条框,作者也不喜欢搞雌竞,但这不等于小说里所有女性角色必须完美无缺。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许多人都要辩证而待,我笔下的阿闲也不会十全十美,她是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原女主有些本来就是坏的,我不会刻意洗白或抹黑,如果你认为部分正常“黑原女主”的剧情情节是在搞雌竞那也请趁早离开本文,感谢。 每个世界可当作独立小故事看。我真的倦了,如简介所说本文就是一本没有营养垃圾低脂文,再上升高度较真考究一个试试呢?番茄文千千万万,再有不善言论,直接拉黑删除,我写出来给大家看乐子,你非要现眼包:)滚粗去 第二章 倒霉工具人2 第一次是位极富丽俊美的名门公子,他出身顶顶显贵。 是第一大姓氏族, 崔氏的嫡子。 崔珏。 出门在外,他的地位不亚于皇室中人。 而其人以端方如玉的君子名声在外,待人接物极是妥帖有礼。 对女主更是温和柔煦至极。 但他内里其实是个疯的。 他的手段荤腥不忌, 想要的从不失手。 一个大家族的未来掌舵人,内里自是无法也不能够纯净失度的。 他差点第一个得手女主。 如果女主没有偷龙转凤,把向闲儿丢上那漆黑床榻的话。 第一次,他顺“她”心意,没有掌灯,一无所知,只是顺着药性放纵。 一次,不,甚至还没有完事,他敏锐察觉声音不对,离去。 灯光亮起,红烛之下, 不是心上人。 是无盐青苔。 地上贱泥。 他没有走,怒极反笑。 好,好,好。 要替她是吧? 连他也敢戏弄? 如斯胆量,不怕死, 那就试试别的。 青楼里多得是折磨人的“玩”具。 用得好是别样情/趣, 用得不好是轻则去掉半条命。 …… 在向闲儿的视角来看。 她被别样的折磨了一夜。 身上的斑驳痕迹,一眼看上去,倒像是欢/爱过了度。 向闲儿不敢心生怨言,闭口不谈那日事。 只怪她贪杯喝了酒。 糊里糊涂叫人算计了去。 明明再过一月,她便可和邻家铁铺哥哥订婚,然后嫁人生子,平凡简单,却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 都怪她那夜贪吃了酒水! 然而当她知道了那夜那人的身份,她恍惚间便是重重跌落在地。 心脏瞬间悬置高空,岌岌可危地要落地摔它个七零八碎。 连同她人。 大概也难落得个全尸下场罢,那刻起,她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她,她娘亲,整个楼里姐妹的小命……日日琢磨要不要找根绳子自先寻了短见,好不累及母亲家人好友。 没错,她连包袱款款逃命的想法都不敢生出,在这个权贵只手可遮天,普通人命不值钱的世族当道时代,那个人一句话便可轻易定夺她们的生死。 可是周韵安慰她没事不要怕。 周韵是和那位贵人认识的。 她说她可以搞定这事。 再见面她不敢抬头正眼看他,他和没事人一样,似乎完全不认识她…… 那就好那就好。 小命无虞。 再之后。 第二次是对双生子。 前面情况如出一辙。 两人发现是她,恼怒至极,没有丝毫兴致多说什么,将处于酒醉懵傻的,几近赤身裸体的她,从三楼扔进湖心。 风花楼临水而建,最好的房间,处于湖心。 向闲儿几乎一夜成名。 这下她真成了妓女。 不过,专替女主接客。 但是向闲儿自己是不知情的。 在女主出楼后, 向闲儿觉醒了。 她受不了这无比操蛋,对自己非常不公,傻逼一样的恶心剧情,自杀了,且打死不肯回来再走一遍剧情。 反正都是工具人。 换一个能干的吧。 向闲儿始终搞不明白。 明明那些男的都可以给周韵赎身,周韵先出去也可以想很多办法周转脱身,干嘛非得一点一点自己赚,关键为嘛要窝在青楼霍霍她? 阿闲睁开眼时。 就被吓得呼叫。 声音是醉气得哑。 一大团黑影正好覆上身来。 她忙伸出手推他,“不要!” “不可以的!” “我不要!” 对方被推拒愣了下,不久,还是低颈,更欲要贴上来,吻她? 她忙用手抵住他的冰凉颈子。 怎么像是要吻她啊?大概是吧。 虽然她记得,两人有阴差阳错做过,但是的的确确没有吻过啊。 黑暗里,惑人的磁性低声微喘,他轻轻就揭过了她抵抗他的手。 他用自己大掌包裹住她的,放在衣襟大开的滚烫的胸膛,刻意诱哄她,“乖乖的好不好,我不会让你疼,别拒绝我,嗯?” 他与身下人身影交叠。 话落,含上她的耳垂,一只得闲的手解落她的外衫,里衣,欲把人身上碍事的衣物通通除尽才肯罢休。 他一边脱着衣服,吻一点一点游弋到了她的面颊,唇边。 想来现在亲得有多欢,待会就有多雷霆震怒,可怕,可怕死了。 阿闲困于这具身体是醉了酒般的无力窘境,却不想做任他宰割的牛马,逐渐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便抬脚踹他,“公子!我是老鸨的女儿,不是花魁姐姐们,您一定认错人了!” “您快、快放开我!” 谁想对方轻松接住她踢来的脚,还把她的腿,脚,都别到他的腰腹。 她感受到这具青年男身的热度。 结实又有力的漂亮轮廓。 难禁地红了脸, 却是顾不得许多地大力挣扎。 而他适应性良好地就跟着她改换姿势,只总把她双腿都夹在他腿间。 她难以动弹,他忽地吻她鼻尖。 崔珏的声音带着轻喘,语气却是诡异得温煦,似是有意乔装明媚过人的温吞春色,“卿卿不许再胡言乱语。” “我们都中了那药,今夜是仓促了些,但非我有意看轻你。” 他解释,听着大抵是吧。 “明日我会带你回家,选定了吉日登门,我定以十里红妆作聘。” 他按住她,热气倾撒耳际。 他声音缓。 还在絮语,耐心足够。 音色蛊极。 婉转出日照下檀色香炉里生出的袅袅缕缕的烟,一下就要迷了人眼。 “眼下我们先把正事办了,可否?”崔大公子尽管语气客气规矩得像是在和她打商量,实际没给拒绝余地。 崔珏从不否认自己是机关算尽也不介意合理范围内使出强制手段的伪君子,毕竟他想要的东西,怎样都一定要得到,而他愿忍着身上的浓重欲望,温言软语哄着怀里面目不知的娇人,一反常态地耐心与关心备至。 其实他也说不清自己在发什么神经,他不是圣人,一直都不是。 可他无法解释突如其来的心软。 崔珏自然知道换人了。 她声音出口那一刻。 他就知道她不是周韵。 可他没放手。 她远比周韵合他意。 只一句“嘤咛絮语”,语义透露出的甚至是拒绝,忤逆,百般推拒。 然而一瞬间,他心神震颤,之前认知情爱何物之定义被彻底改写。 也被具体化。 像有魔力般, 心脏一发不可收拾地为她柔软。 浑身血液更是集于身下一点。 他身上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叫嚣着狠狠抓住眼前的人死命缠绵,永远不放过,一辈子纠缠住,这是他骨子里灵魂深处就想要的人。 “不好!不好!” “你开灯看看我!你自己看看,我是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阿闲疯了似地大声道。 她真得很想发癫。 阴暗爬行! 她可不想一会儿被抽! 就算她皮糙肉厚是血条大户一枚,但这不影响她贪生怕死怕疼怕痛啊! 她必须得在惨剧还没有酿成以前,阻止一切,再离开这里!! 对方却很冷静。 温温柔柔地吻了吻她唇,这还没完,末了还很涩情吸吮了一番,低低笑道:“早说你想开灯看着夫君搞啊,你想要怎样,今夜,都满足你。” 第三章 倒霉工具人3 阿闲不答。 只等人下榻去寻灯。 烛火如期点亮,烛光下,二人得以见到彼此面貌,皆是一愣。 郎其绝艳,世无其二。 崔珏人如其名,美如温润冠玉,一身矜贵气度,威仪疏冷,一张极稠丽又极是仙气逼人的脸充斥寡欲之感。 他无疑俊美得惊心动魄。 阿闲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般好看的人,没出息地愣了愣。 而崔珏。 原来让自己心动之人长了这副面貌,他也愣了下。 只想把她的模样深深印进脑海。 阿闲率先醒神,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凌乱姿态着实糟糕且难堪。 她将自己衣服拢好,又忙半穿半批上件被脱下的外衫。 其他衣物则干脆抱着下地。 崔珏几不可查皱了皱眉,上前将下地的她抱回床上。 声音依旧温柔得不可思议,动作也是,只是语言简单直接,“穿它们干嘛,一会儿还要再脱。” “你也不嫌麻烦?” 他中的药难道还带致幻功能? 阿闲以为崔珏把她认成了女主。 “公子你看清楚!我只是青楼的打杂伙计,我叫向闲儿,不是你要的人。”阿闲推他的胸膛边仔细地急声解释。 关乎性命,能不急吗。 崔珏置若罔闻重新将人压于身下,喃喃自语一样:“阿闲吗?” “我要的人就是你。” 他兀自点头,语气带着肯定。 阿闲:? “阿闲,好阿闲,我好难受,我们先把更重要的事情办了好不好?” 崔珏声音哑得越来越明显。 阿闲不由得持续呆愣。 崔珏却见人不像是拒绝,反应过来什么,女儿家家毕竟脸皮子薄。 那他不要脸就好。 崔珏见缝插针,扯开两人间碍事遮掩,边急切地犹如快渴死的沙漠行人般吻向她颈子,锁骨…… 再渐渐一路向/下。 阿闲身体恢复些了气力,蓄谋地,猛地推开身上动作温柔却愈趋下流的人,手脚并用飞快爬向大床边沿。 胜利曙光就在眼前之际。 可床太大太软,她发挥受限,动作显然不及身手了得的崔珏速度快。 她的脚踝转眼被崔珏抓住。 尖叫了声她被人拖回身下。 他若庞然大物般笼罩她上空。 神妃仙子般好看的面庞,当下透着点凉意森森,阿闲怂,噤若寒蝉。 他衣衫已然半褪腰间,冷白锁骨锋利漂亮,眼尾烧红一片。 脸上的表情偏又隐忍着不过分失态,三千乌发松松披散脑后,凌乱写意败序,倒有种毁坏规矩的诱人禁忌。 而充满力量美感的肌肉不过分夸张,他腰线生得曼妙。 抬首看去,尽钩引之色一片,这个男人的身体,美到令人……失语。 阿闲是俗人,又呆了。 主要也打不过,跑不掉。 “心肝,是我的吃相太斯文了吗?以至于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你今夜能从我的床榻安然下来?” 他说这话时,还慢条斯理地拆着阿闲的衣物。 猛兽进食前,好像也都是这样胜券在握得淡然平静。 喉管破裂的猎物,或是动脉被钳制的猎物,已失挣扎之力? 嗯,是的。 阿闲对号入座,怯怯看向他,一下落入他不知何时沾满情欲/的深邃黑眸,里面翻涌着凶骇的嶙峋夜色。 危险在步步地逼近。 阿闲迟钝地感受到了。 “没有,我只是唔唔——” 识时务者为俊杰,阿闲开口刚想说句软话缓和“剑拔弩张”的态势。 对方却是单手将她双手扣住举过头顶,随之一张俊脸无限放大,贴近,他不容分说吻了上来。 撬开她的嘴……(审核掉了) 于他,她的唇像颗脆生生的鲜嫩桃果,他吻上,品后,尝过水润与甜蜜,便像染了毒/瘾一般无法抵挡。 甘心沉沦诱惑,更渴望再深//入,直到深//喉。 品尝这其中叫人绝望的甘美。 簪缨世家的嫡长子,百年大族的未来的掌舵人崔珏,人长得体面光鲜。而吻,以及之后的亲密与情事悖逆得紧,亵/渎,瑟//情,蒙昧莽撞。 很久后的官方说法,是没有经验,不懂怎样尽善尽美。 所以就“只好”压着人胡来。 阿闲脸红得滴血。 不明白,这人怎么敢用这样一张仙气飘飘的脸,干着最下流的事。 一吻绵长毕,阿闲卒。 也就差点点。 他于是换了种温柔吻法。 改亲吮两下再/入,“笨姑娘,怎么换气都不会。” “就是不会,你教我啊!” 阿闲也昏头了,她听见自己似是而非的默认话。 “我、我不是干这行的!” 越解释越乱。 顶着对方戏谑带笑的俊颜。 她看不出纵宠。 只觉得脑子浆糊一样羞窘。 索性一个自暴自弃。 对方被懵懵懂懂的人儿刺激到,神经末梢杀疯了得燥。 探//进她衣物里的手, 不再安分。 什么失了分寸游移。 吻陡然也变得粗暴了许多,吸吮的不是……是他的生气与养分。 崔珏失了自持, 妖精一般痴缠着人不放。 “公、公子!你耐、心点,不、不然我不跟你好了!”趁着歇了口气的功夫,阿闲没气力地断断续续道。 小姑娘还没有认清情况啊。 崔珏眼眸深深沉沉变幻,看着她的小脸始终倦着笑,心里有些残忍地暗道,不管她同不同意,今夜,他与她注定是要大被/同眠的。 可是如果她是自愿的。 崔珏的心脏开始疯狂悸动,透过一闪一闪的眼睛传出比想象中还兴奋的愉悦欢喜,自己的心怎么就这么轻易被她一言一行给操控? 偏这样的绝对影响, 却让现在的崔珏甘之如饴。 遇她之前,自私自利,唯我独尊如崔珏,打死也不相信,情爱能有这样的让人失去一切心智的魔力。 “崔珏,这是我的名字,你要是想唤我夫君或是相公,亦可。” 阿闲还没说句什么。 对方低声接道:“你身子骨太虚太弱,今夜第一遭,委屈你受些罪。” 说罢他柔柔舔吻她唇,安抚她,这之后,两人几乎**相对。 阿闲遭不住。 有些羞得,又有些自惭形秽的。 “你把灯灭了吧。”她忙道。 “不行,我想看。” 崔珏温声做着畜牲。 他想看着。 他掌控的…… 全程。 第四章 倒霉工具人4 “你不要脸!” “嗯,夫君不要脸。” “卿卿且忍着点。”他湿冷嗓音温柔发紧,冷色也靡靡。 这一句后,是彻夜荒唐。 他高估了自己。 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禽兽。 阿闲则低估了自己。 整整两个时辰,过了两轮,自己才堪堪哭晕脱水过多昏睡过去。 然而,不一会儿,阿闲又会被人弄醒,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有人乐此不疲。 有人就很想死。 这个想死的人是阿闲。 她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这事怎么这么累啊? 他是永/动/机吗? 怎么他就不会累的? “你走开啊!” 她带着哭声拿脚踹他。 阿闲咬唇:“我不*了。” 崔珏舔唇:“你要的。” 他从善如流接过她踢来的脚。 温声“无情”道。 “不、行!不行了……” “卿卿再忍耐会儿。” “很快就好。” 崔珏气息紊乱, 仍不忘一直抚慰她。 好不容易,终于要完了。 “崔珏!我要睡觉,你说好的最后一次了的!”然后她哭着爬了没两步,又被拖人回无底情热深渊。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这有什么问题?” “很快就好。”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她今晚听得次数足以让耳朵起茧子了。 阿闲有前科之见。 很难再信任这个说谎精。 可快乐拒绝不了。 她累的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自己身上换好了妥帖衣物,甚至连房间都换了间。 身上很是干爽。 各处也擦好了药。 冰冰凉凉。 阿闲小脸爆红。 平生第一次荒唐。 没想到荒唐了个大的。 “少夫人,你醒了?!”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侍女打扮的女孩端了些吃食进来,她见阿闲醒来,语气里藏不住的惊喜,“我等会就去告诉少主!” 阿闲忽略掉对方奇怪的称呼,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回少夫人,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初八恭敬地回道。 阿闲脸上不禁热气蒸腾。 丢人!丢死人了! 吃过餐食。 阿闲才知道自己被崔珏带回了他的私宅,这算什么啊? 等着睡醒了再当面找她算账? 可她也很气。 她说了自己不是周韵的! 她虽然有不争气的时刻。 但拒绝的时候偏多。 是他…… 阿闲感到又羞又气。 然后,她寻了根绳子, 打算去死一死。 这个任务有点不好搞。 她不搞了,忽觉“遇事不决就放弃”的躺平信条有时也不无道理。 谁知,她刚把绳子挂上横梁,踩上凳子,就被侍女初八碰了个正着。 她还没死,没出事呢。 初八发出惊天动地地嘶吼。 把她拉了下来。 一边后怕地各种乱七八糟劝慰。 一边严加看管她。 阿闲见人嘴上没停的关心。 也回了几句。 然而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毕竟她现在的心思,主要还是在崔珏身上,所以,他回来究竟会怎么虐待她啊?!在线等,挺急的。 好奇没有,纯纯怕痛。 一直到急事处理完的崔珏回府,她都被大家盯贼一样防着。 初八一五一十把事情和崔珏交代了,她自己上吊没出事。 但这会肯定要出事了。 她见人出现, 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反正她是没脸见他。 别说看到他那张脸,但凡想起他,脑子里就情不自禁浮现起,同那晚与之相关的大尺度颜色废料。 他走到身边了,她能感受到。 一阵清幽馥郁的息兰花香气,混着点沉郁檀香,萦绕鼻尖。 他不声不响把她打横抱起。 她识时务没有挣扎。 来到他的卧室。 也是她醒来的地方。 她被扔上柔软床榻。 他俯身压上。 眼眸透出急剧压迫侵略性。 又似饿狼一般泛着幽幽绿光。 她被吓坏了。 他想怎么折磨她啊?! “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求您给我个痛快。”她视死如归。 “你宁死也不愿跟我成家?” “向小姐,我可是一个清白儿郎……你吃都吃了,难道打算不认账?” 说这话时崔珏眉眼别样脆弱。 内容是阿闲听不懂的腹黑。 第五章 倒霉工具人5 阿闲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的脑子不是很机灵。 猜不出这个能和男主斗个你死我活,最后可能却堪堪输在番位不是男主的狡诈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无与伦比的角色魅力,让他后期人气一度不输于男主。 这让不少喜欢他的读者不禁带着恶意怀疑,那个毁了他清白的炮灰角色是不是作者故意设置的。 目的就是为了在争夺女主的“擂台赛”里让男主辜霁“稳坐钓鱼台”。 毕竟女频向甜宠文,男主的清白什么的,是很重要的。 “你想我怎么样?” “公子直接说吧。” 阿闲板起脸抿唇道。 崔珏不言,将人拉起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把头抵在她的肩头。 听见她出事,崔珏登时心急如焚,打翻砚台,任它什么天大要事都无心再多管,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 到城郊附近时, 时间已是入夜。 他无心稍作修整,又换了匹快马赶到私宅,直到看见完好无恙的她,一路上一颗紧紧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他实在,无法忍受了。 男子清俊身影在斜照进来的月光下,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离离,可开口一刻,温柔得出人意料。 “嫁给我。” “做崔夫人好不好?” 他不想再与她分开。 然经过今天一事,崔珏算是看明白,他过于想当然了,世上是有女子不愿嫁他的,比如她,她不喜欢他,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以死明志。 可他不会放手。 怎么能放手? 或许他死,还有些可能。 阿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他幽幽补充:“卿卿,我没有在和你商量,事已至此,你不嫁也得嫁。我不会允许毁我清白的人不负责任。” “你若不答应,我便强娶。” “你不要再想着上吊自杀一类,我以后都会贴身陪着你,若我实在走不开,也会配备好人手顾你周全。” 感觉到人要开口,无非是他不想听的话,“不喜欢我没关系。” “日久生情,我们先成亲,感情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 这词可动可静。 遇上她。 注定崔珏已经吃不了素了。 “你也不想让年事已高的菲姨还成日地为你忧心吧?” 菲姨就是风花楼的老鸨, 阿闲她娘。 他这突如其来的问候,显然是在用亲人威胁阿闲是。 男人温言软语地软硬兼施。 阿闲还能怎么办。 癞蛤蟆被迫地愉快吃上了天鹅肉,毕竟作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炮灰,崔珏想要拿捏她,再易如反掌不过。 阿闲并不觉得他是真得喜欢她。 多半是别有用心。 别有所图。 至于图什么? 不造啊。 阿闲真得啥都没有。 长得一般,身材也一般,连点简单的外貌情绪价值都给不了他。 不过这她也管不上。 顺其自然吧。 他想怎么样随他去吧。 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他总会腻味她的。 结果是。 七日后便迎来了两人大婚。 崔珏本就一刻也不想多等。 在无意间让同僚辜霁见到未婚妻子,他发生一系列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无脑行径后,崔珏更感到一阵烦躁。 那人虽不可能喜欢上阿闲,但崔珏还是醋得要命,不爽得要命。 自己没有夫人不知道去娶一个? 干嘛要和他的宝贝夫人搭话? 在各种不懈讨好之下,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换得心上人松口,确定了黄道吉日之后,崔珏便马不停蹄得开始置办婚礼。 他一定要给阿闲一个整个京城前所未有的最盛大最富丽堂皇的婚礼。 他之倾慕她。 从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崔珏不喜空口承诺,嘴上倒没有明晃晃说过他心悦她,不过,他以为,自己的行径已是再明显不过,恨不得路人皆知。 …… 婚期逐渐逼近。 这下换阿闲傻了眼。 崔珏这厮真做到了以“十里红妆作聘”,这么硬的饼被阿闲说吃就给吃到了?!不过她觉得现在吃下,按大端律例,根据和离情况,如果是女方犯错,那么女方得归还一定聘礼…… 也就是说。 没准还得吐出来。 她很清醒理智地想,不是自己的终究捂不紧,过过眼瘾就是了。 结果婚礼前一天。 崔珏带她做了相当于现代的婚前财产公证,他给得所有,包括不在聘礼里另外的钱财屋宅良田,都归她一人所有,即便和离,都无条件归她所有。 妈耶,遇见这么傻,呸,好的男人,还等什么,就快嫁了吧! 一路上她都不怎么说话。 (因为内心活动丰富。) 和平时一样寡言少语。 只是崔珏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小姑娘有些不太对劲。 他不是做错了什么吧? 于是一路上崔珏都在反思,今天做了什么可能惹人不高兴的事。 他今天,不,是这几天他都很规矩,嘴没亲,人也没抱…… 不是吧,连牵手也不行吗? 算了,这是他的底线不能退让,一会儿去趟珍馐阁。 给人带些甜点回来哄她吧。 她这两天很爱吃这家。 尤其是那桃糕,酸甜软糯,每次吃了她都能对他露出好几个笑脸。 这么想着,他把人送回她房间便打算离开,然而,让崔珏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她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他愣住。 她于是改搂住他腰。 “阿珏。” “你待我真好。” 阿珏,他平时总求着她这么叫,可她从来不叫,宁愿羞红脸叫两句夫君相公,也不肯这么叫。 今天…… 她? 崔珏僵硬转过身,仙气飘飘脸罕见一副傻相。 他心里欢喜惨了。 因为他默认她这话是在含蓄地告诉他,她喜欢他。 他回搂住她,绽开一个无比灿烂耀眼的笑来,他的眼睛特别的亮。 他看起来很开心。 不像演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阿闲看不出来。 她愣了愣,抬眸对上漆黑深邃的漂亮眼眸,心底像是出现了一道蠢蠢欲动的声音,“阿珏……” 还是说不出多的话。 “怎么了?“崔珏温声带笑。 他显然读出了她的小心思。 他喜上心头,悦上眉梢。 却坏心眼地装不知道。 他也想她主动一点。 “没事,算了。”阿闲脸红摇头。 唉,果然等不到。 就不能指望她。 下一瞬,一个又轻又痒的吻落在阿闲的唇上,阿闲有一刹那的恍神。 随后扭扭捏捏地推搡他,“你干嘛啊,不打招呼就亲我。” 崔珏笑着又是蜻蜓点水一吻。 “夫人想亲了以后可以直说,崔某无论怎样都会舍身相奉的。” “只是再多的,我们还是规矩些,明儿洞房花烛夜,再办也不迟?” “嗯?”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低笑声,还不等阿闲仰头去看,他就复又开口,声音又低又沉,磁性悦耳,惑人至极。 阿闲再多话汇作一句。 “你,你不要脸。” “嗯,不要,要夫人就好。” 他从善如流得过分。 第六章 倒霉工具人6 成亲是头一遭。 新鲜也是真累。 入了洞房,阿闲遣了人去外面守着,忙吃了些东西来稍作饱腹。 不然真感觉会晕过去。 吃了些东西,她回到床上坐好。 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她连男朋友都没谈过。 现在直接省略步骤到结婚了。 待会要怎么办? 她没什么和男人相处的经验,这段时间也不太习惯身边时时跟着个人,一想到之后她都要和崔珏同床共枕,以夫妻身份相处……阿闲很紧张。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又没那么紧张了,只是,这崔珏搞什么去了? 怎么还没来? 不会在外面喝趴下了吧? 他不来还好些。 她可以先睡吗? 想了很多有的没的。 她还是很困。 要困死了。 这么昏昏欲睡着,门口处终于传来一些动静,门被人推开,一阵凌乱脚步声后,她被人搂进怀里。 她头上盖着大红盖头。 什么也看不见。 对方抱她抱得很紧,却没有掀她盖头的打算,她忍不住出声提醒: “你先把我盖头掀开啊。” 对方愣了下,回了一个“嗯”字。 盖头掀开,对面长身玉立的俊美男人却不是她的新婚丈夫。 这人赫然是,当世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辜霁。 她认得他。 崔珏带她灯会游船的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在府上又见过一次。 她才确认他的身份。 清正首辅,男主辜霁。 “我们又见面了,向姑娘。” “你怎么在这?” 这里可是她的婚房啊喂! 这种偶遇,可以说是非常诡异了,“你又被刺杀了?” 第一次见面他就在被刺杀。 她还算意外地救了他。 帮他躲过搜寻人的眼线。 话都没说上几句,她以为不过一面之缘,没想过会再见。 意外的是还有第二次。 第二次,听崔珏说,好像也是躲避刺杀才恰好附近崔珏府上避祸的。 所以她不禁这么问出口。 辜霁笑了笑,只道:“不是。” 半个时辰后。 被种种意外绊住手脚的崔珏来到婚房,周遭的静谧让他大感不妙。 来到房间里。 果然“人去楼空”。 哪里还有心上人的半点影子。 还能是谁干的? 崔珏当下只能想到一个人。 该死的伪君子辜霁! 居然连他的人都特么敢动?! 此时的辜霁私宅。 “阿珏没事吧?” “怎么就被贼人暗算了呢?” 约莫半个时辰前。 辜霁告诉阿闲,崔珏被政敌暗算,中间还说了一大串像模像样的话,总而言之,他说带阿闲去找崔珏。 话虽是询问语气没错。 下一秒他就带着她出了院子。 也没有选择。 然后来到了此处。 可这那里有崔珏的半个影子? 看着这里被布置成满目的大红色,和她同崔珏的婚房几乎一模一样的摆设,阿闲皱眉,愣了。 看见辜霁动手拆腰封,脱去外衣,露出里面一件大红锦袍。 阿闲慌了,被不容分说喂了杯酒,糊里糊涂地就被辜霁压在身下。 辜霁长得极好。 仙姿佚貌。 鬓若堆鸦,端丽冠绝。 一身大红不显艳俗, 雍容贵气如墨色牡丹。 尽显国资天色,风流蕴藉。 他一点不输崔珏。 毕竟是男主嘛。 等等,男主这是在干什么啊!! “辜霁!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朋友妻不可欺!你快起开!” 阿闲慢了半拍地挣扎。 她身上有些无力,精神上也倦怠。 迟钝发现事情走向变得奇怪。 “阿闲,对不起,我做不到,你怪我吧,见面抱你的时候,我就给你下了药,不嫁给他好不好?我会比他做得更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他恍若天籁的声音泛着沙哑。 看向她的眼睛直勾勾地。 俗称,露骨。 “你不会也?” “对,我也吃了,是你的很多倍,不碰你,我大概会死。”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 和他贪婪的目光完全不成正比。 他在变相逼她。 各种。 阿闲冷漠地想,关她吊事,死了也是你自己发神经病作的。 阿闲更关注自身。 她很难受。 像有无数细小的蚂蚁爬来爬去。 身上,心上。 他还不怕死地香肩半露,脱衣引诱,若隐若现的裸露雪樱,鲨鱼肌,公狗腰……温雅斯文的规矩首辅,他原来这么会?这小动作,勾栏瓦舍里的顶级小倌都不及他一分风韵。 阿闲的道德感很脆弱。 经不住什么诱惑。 在没有对谁真正动心时,男人于阿闲来说,其实都只是一具美艳男体。 他看着她。 眼睛里的东西和成分非常复杂,明暗交织,不懂,但热烈浓重得过分。 他太疯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阿闲情不自禁地就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辜霁闻言只是笑,特别得光风霁月,风华潋滟,他声音轻轻柔柔: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阿闲,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笑越发温柔。 可这笑意里掺杂几分放纵悲凉。 “是不是很卑鄙无耻?” 他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赤裸的胸膛,紧靠着有力的心脏。 扑通扑通,近乎荒唐地,他好像在说,这颗心脏,它在为你跳动着。 如果你不要它,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那日分别以后,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 一别好像是永远不得相见。 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 一想到和她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他却难受得直喘不上来气。 辜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于是去看了很多大夫名医。 他们都说他没病。 最后才从两三好友口中得知,自己似乎是害了传说中的相思之症。 他原是不信的。 直到他们见了第二次面。 在他的有意为之之下。 他的一颗心方落到实处,几日来无主的灵魂好像也得到归依。 他明白了点什么。 而第三次。 眼下看来,这几日他大概是被某人有意地支使去了外地,回城路上眼皮狂跳,呼吸不稳得紧。 探子来报。 近日京中最大的事—— 太傅崔珏,要成婚了。 辜霁只感觉当头一棒。 长久的静默后。 一个难以遏制的念头生出,一个疯狂的计划快速在他的脑海里成型。 原来他的大脑里除了治国理政的方针政策,也可以产生深重悖逆礼乐之制,枉读圣贤书的阴晦私念。 第一次夺同袍之妻, 却是做得格外顺手。 他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天赋。 “大人说话好有意思,你都把我骗过来欺负了,还管我会讨厌你?” 被人半压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烫人非常,更别提某处的反应,她各种难受,便扭动身躯,手脚并用推搡他。 “阿闲,别闹我,我会失控。”辜霁被她惹得一身火,语带无奈。 身上的人脸红,眼也红。 这人好无耻。 自己不肯起来,还怪她乱动? “我在乎的。” “我在乎你会不会讨厌我。” “对不起。” “今夜让你受惊了。” “如你不愿,我不会强迫你。” “但我也不会放你离开这里。” 他缓声补充。 随着时间倏忽远逝,他身上火气烧的越旺,脑子却是越发冷静理智。 他今晚要是真得做了什么。 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罢。 他不敢赌。 更赌不起。 他吻了下阿闲的额头便打算起身离去,接下来等待他的,大概是有幸不死也得最少脱去“一层皮”。 是他活该。 毫无怨言。 阿闲被他的迷惑操作弄得一愣一愣得,不是,他到底在干啥啊? 她不是不愿意。 她不死板。 美色在前。 阿闲愿意做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只是她就是习惯性别扭。 加上这人给她下药让她有点不爽,现在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简直烦死了。 他要走,若真得想走,阿闲肯定是拦不住的,所以拦一下也没什么,不答应不肯,她就难受一晚上呗。 但她现在只想赶快办事。 便扯住他的衣袖,她都忘了自己具体说了个啥,反正很直接。 类似于,“男人,你点的火你自己灭一类?” 反正很sao气很硬核。 可他好像就吃这一套? 明明前一秒还很坚定地不做那等趁人之危的事,谁知下一秒他就一脸羞涩地扑了上来,眼尾一派湿红。 神态带怯带涩。 抿唇,颤手,不大敢看她…… 搞的好像她在强抢良家妇女一样。 红帐放下,他们十指紧扣。 崔珏的洞房花烛夜, 如愿以偿地成了他辜霁的。 情浓似酒,香汗渍鲛绡。 番微透。 鸾困凤慵,娅姹双眉, 画也画应难就。 问伊可煞於人厚。 梅萼露、胭脂檀口。 “从此后、纤腰为郎管瘦”,一句应景艳诗忽地就这么进入辜霁脑海。 他俊脸耳后脖颈,乃至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泛着羞人粉色。 原来这事……竟是这样愉悦。 看着她人,不敢奢求的幸福入他怀中,他时刻提醒自己,这是他寡廉鲜耻用尽卑鄙下作的手段偷来的。 他眸色搅弄风云变幻。 可那又怎样。 对不起崔珏,情爱一事,哪有那么多先来后到,光明正大。 只有各凭本事。 “我会对你负责。”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意识已在涣散的边缘,被他沉黯的声音唤回。 远得像缥缈一声叹息,近得又像标点符号里都涨了潮,拖着尾音往下坠,变成雨点子,一阵浇在她心里。 “不要。”阿闲咬着唇拒绝他,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话,还是在回答他与开头风格截然不同的狂浪动作。 “那你对我负责。” “嗯、嗯!嗯——” “那我当你答应了。” 他坏心眼地弄出这样的动静,面上却是做尽一派纯澈的欢喜模样。 第七章 倒霉工具人7 辜霁待她很好。 就是再见到辜霁和那张红床,阿闲非常PTSD,非常心悸。 男主就是男主。 得天独厚。 什么都能上手得很快。 前面不会要她指导什么的都是装得吧?!她下床也难受,阿闲干脆索性地就在床上躺了几大天。 要不是辜霁天天守在床前,老黄牛一样地伺候,关键事事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 这让阿闲着实压力山大。 加上他嘴上没少道歉,面上更是一副自责地快要碎掉了的模样。 阿闲只能活蹦乱跳下床了。 接下来和辜霁同居的日子。 倒是比想象中得好很多。 两人领了婚聘文书,算是真正的夫妻,辜霁毕竟是首辅,特权多。 不过两人还是分房睡。 许多东西都随着阿闲。 比如改口,婚礼,同房,生子,辜霁说想等到她真正愿意那天。 阿闲不乐于为难自己。 不想深思这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权谋博弈,阴谋诡计。 他对她好,她就受着。 也会还点。 这样的日子越过越和谐。 崔珏像是消失了在阿闲的生活里一样,辜霁说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大概是做了什么,阿闲管不了也懒得管,咸鱼瘫在辜霁府上做快乐米虫。 然后米虫不幸怀孕了。 当天,辜霁还在马车上吃醋闹别扭,就因为宴上的年轻小侯爷好奇地多看了阿闲几眼。 他感受到她近来态度的软化,会在他白天处理公务的时候在一旁看着话本陪他,他晚上处理公务太晚,她会让人给他送乌鸡汤一些夜宵,会关心他偶尔咳嗽头疼,所以…… 他醋死了。 可以找她要点补偿吗? 他试探性地吻了阿闲一下。 蜻蜓点水掠过她的唇。 她也没有那么讨厌他吧? 下一秒啪啪打脸。 阿闲干呕了,好一会儿。 辜霁脸色发白, 她心里就这么厌恶他吗? 失魂落魄回到府上。 他面上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狼狈地要逃去书房办公。 然后被拉住,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侧脸,“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辜霁傻住。 乌眸圆瞪。 “我一点也没有讨厌你,你不要老是这么胡思乱想。” 阿闲当前很满意这个懂事饭票。 嗯,暂时还不想失去他。 何况他长得实在赏心悦目。 “最近是身体不太舒服,刚才不是故意那样的。” 反正做什么她也不吃亏。 “还有,我没有那么好,除了你那有那么多别人会看上我?” 她柔柔和和解释。 轻易乱他一池心水。 他想,他是真的好爱她。 “不,阿闲很好,见过你的人很多都喜欢你,不止我一个。” 他顿了顿,耳际漫红,轻声轻气道:“阿闲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 阿闲又干呕了。 吓得辜霁连忙摇人,把太医院当值不当值的医学圣手全薅了过来。 然后得知了一个让他非常!!!的消息!!! 阿闲怀孕了。 三个月。 他,辜霁,要当父亲了! 他欣喜若狂。 一想到,这个是,阿闲和他的孩子,他整个人高兴得完全傻掉。 他这也算是变相修成正果了吗? 第一反应,便是他可以和阿闲有着更深的,谁也比不上的牵连。 这下谁也比不过他的地位稳当。 想起什么,他连忙抱住阿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阿闲。” “我太不细心了。” “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发现。” “你还好吗?有没有很难受?你想什么东西想要想吃的吗?” “我这就把全府上下都修整一遍……” 怀孕到六个月,阿闲都一直被像个国宝大熊猫一样被辜霁各种护着。 一个舒适的午后,阿闲午睡醒来,深感口渴,撩起床帐叫水喝。 被人扶好,又被人细心喂了水,想来这样把她当残废一样伺候的人,只有辜霁了吧,他不是皇帝老儿亲派任务,要明天才能赶回来吗? 转头一看,“辜”字还卡喉头,身边坐着的人……是崔珏!!?? “卿卿,你以为是谁?” 崔珏笑着撩起她几缕发丝把玩。 语气温柔却叫人遍体生寒: “辜霁吗?” “啧,可惜,他已经死了,回不来了。” 第八章 倒霉工具人8完 阿闲被吓得往连忙床里躲。 完了完了。 她要鼠了。 男主他都能搞掉。 那自己想来也快了。 崔珏则是面无表情地拽住她的脚踝,轻而易举把人拖回怀里。 语声温吞: “呵,还知道怕啊?” “对不起。”阿闲没什么出息忙道。 还算有良心? 崔珏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都是那伪君子真野狗的错。 她不过是心性单纯好骗了些。 何况那人一个大男人,她一个弱女子,钱权气力哪个都反抗得了。 心心念念几个月的人,只要她稍稍一示弱,崔珏发现,自己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脾气什么的,对着她这张迷茫小脸,更加完全生不出来。 何况,她那么辛苦。 还怀着孩子。 他动作轻柔而小心地把她抱起,朝外走去。 “我们去哪儿?” 阿闲小声问。 “接你和孩子回家。” 他偏头,一字一顿道。 “啊?” “我算过时间,这孩子是我的。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阿闲“识相闭嘴”了。 敏感话题不宜谈论啊。 这句之后两人一路静默无言。 到了房间,她已是昏昏欲睡,怀孕了阿闲的瞌睡虫成倍增加。 “阿闲,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她隐隐约约听见崔珏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哪怕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但她只要是你的孩子,我就会爱她。抱歉,刚刚不是有意凶你的。” “好好休息。” 他轻吻了下她的发间,又给人盖好被子才离去处理事情。 处理点男人之间的事情。 没错, 这次阿闲也是被偷出来的。 辜霁用过的手段, 崔珏原封不动地送回。 阿闲最终在九个月的时候瓜熟蒂落,生下一个很可爱的男孩。 七个月的时候,崔珏和辜霁两人都在她身边形影不离地陪着,照顾着。 她就说男主的命不可能那么脆弱吧,果然是没有死掉。 阿闲来不及高兴。 隐隐约约间知道,这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一致对她的可怕协议。 他们好像决定共同陪伴照顾她了,一辈子,这什么意思? 他们要跟她搞两那啥一妻制? 她当然抗议!! 连孕期一人一晚陪她身侧的合理要求,就这么被她驳决掉了。 两人没急着反驳她。 过了会才一前一后道: “阿闲,那你是想我们两个一起陪你吗?” 辜霁眼睑无害微垂。 语气温温柔柔。 内容却惊悚至极。 “卿卿宝贝,你还怀着身子,这么贪心,不大好吧?”崔珏仔细喂着汤,语气与辜霁如出一辙的柔。 然后内容双倍惊悚。 总之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他们两个居然站在了一个阵营? “乖,医师说有早产的风险,不说晚上,你身边随时都离不开人。” 辜霁解释他们的用心。 “那你们是说,生完以后我就可以单睡了吗?”阿闲期冀。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们过夜生活? “再说吧。”崔珏打太极。 “阿闲尝点这个。”辜霁扯开话题。 九个月也算早产的话,那阿闲确实小小地早产了一下。 阿闲体质很好,别人生孩子是鬼门关里走一遭,出来困难,轮到她,她就是和阎王爷喝个茶的功夫。 娃就生了下来。 月子里,有崔珏两人事无巨细地精心照料,无数奇珍金贵药材温养,加上阿闲自身底子好,娃有两个厉害的爹管着,什么都不需要她过问一丝一毫。 是以她恢复得超快超好。 之后每天就无忧无虑地逗猫遛狗,玩娃捉弄娃,没事再逗弄逗弄这两个新手爹,谁让他们瞎了眼,好像真喜欢上了她这么个不靠谱的玩意儿? 不管怎么样。 这么闹了一段时间。 她好像有些玩过头了。 把他们“惹恼了”。 他们说,她已经休息很久了。 嗯。 她懂他们的意思。 虽然只有两次。 但他们给她的体验终身难忘。 她有点担心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第一晚上,是和崔珏。 孩子默认和另一个人睡。 “夫君,你今天穿得好烧气。”阿闲眼前一亮,嘴上没把门地感叹。 一向只穿浅色系的人今日竟穿了一身烫金大红,富丽逼人貌,自风姿绰约,每一步都叫他走得风情万种。 顾盼生姿的仙人何必下蛊?勾她这种无名小卒不需要这么费劲的。 “你、你喜欢吗?” 崔珏少见脸皮薄。 “喜欢!” 阿闲重重点头给以肯定。 “那我能和你补个洞房花烛夜吗?”崔珏勾住阿闲尾指晃了晃。 嗓音祈求。 怪不得他会穿一身张扬红色。 阿闲本来打算磨个一二时辰再说,最好啥也不干,一觉天亮。 可他这样小心翼翼地近似求她,当初也算是自己爽约了…… 也许是烛火明烨,夜色醉人。 他胜过月色得娇艳欲滴。 她轻轻点了点头。 算作答应。 崔珏像是毛头小子一样兴奋至极,欢喜地要死过去。 他们算是直奔主题了吗? 天。 阿闲来不及过多羞臊。 两人陷入温软床榻。 珠帘散下。 崔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但却是发自内心被她吸引。 越靠近,越了解。 越放不了手。 他和辜霁斗法了很久。 打了无数的架。 她的心不知归属,他怕她喜欢辜霁,而辜霁同样怕她喜欢崔珏。 更怕她谁也不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像阵风一样消失,在他们生命里毁天灭地后无影无踪。 她怀孕七月的时候,他们停战,暂时放下手上给对方“添堵”大业。 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真得共同拥有,只是在孕期为了她互相妥协。 而真正妥协是什么时候呢? 她望着他们和崔不辜玩耍,真心实意地灿烂绽开耀眼无比的笑容时,他们心里最后一丝空隙在被慢慢填满。 他们一直感觉抓不住她。 她随时会消失的恐惧感在那一刻淡了,他们于是在眼神交换中有默契地真正达成了这份协议。 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是开心的,就好。 床上狭窄空间内。 温度带着烫意,崔珏的唇色很艳,唇瓣上刚被咬破皮,血珠渗透,惑人得要命,他不在意地用完好下唇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刮得她又酥又痒。 “可以了吗?” 他嗓音很哑。 忍得辛苦。 她点头。 之后的一夜,船帆在大海深处, 连绵不断的潮。 此起彼伏翻起惊涛骇浪。 差点没把阿闲拍si沙滩上。 狗东西! 还是喜欢撒谎骗她。 但这次,咳咳, 不得不说, 还挺舒服。 一想到崔珏伺候…… 刺激过头了简直! 不能再多想。 让神仙蒙上一层靡靡人间情欲。 这个恶趣味……她原来也有。 两人在破晓时分相拥而眠。 崔珏没睡,珍惜地看着她睁不开的疲惫眉眼,他唇边弧度不再克制。 他好满足。 好像独占了月亮。 她就像崔珏年少时偷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他的眼泪,也做他的湖。 第9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1 当前世界是由《他对小金丝雀上了心》一本古早味十足,对女主虐身又虐心的玛丽苏小言文延伸而来。 男主设定照例怎么华丽怎么拽,top1顶级豪门说一不二的绝对掌权人,c国默认暗夜帝王,无冕君主。 他手段极其狠辣,行事无忌,冷血无情,任何时候都是不容置喙的霸道施令,自有一套规则法度,不对任何人网开一面。 整个人就是极端专制和自我,完全一发号施令的古代君王在世。 而且他还不长嘴,别扭又爱胡思乱想,情绪也很不稳定。 反正在女主沈娇言面前,日常就是发疯那样子,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不说,可能还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 动不动就掐女主脖子,女主下巴,女主手腕,女主双肩…… “这个女人惯会惹他生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气到,他怒极反笑,手心微动,想杀人。” 一遇见女主,沉昱就是难得失控,嗯,每次都难得,阿闲看那文字描写都看腻味了。 阿闲这次的身份,是男主“丰富”情史经历的一个象征,他当下的现任,不久后的过去式前任。 背景板炮灰——前妻朱闲。 男主的情感经历可以似是而非,朦朦胧胧,虐女主虐读者,但大部分情况下,尤其是女频言情不能真不干净。 她之存在是男女主心上的一根刺,全文她拢共就出现了三次,一次简单人物介绍,一次和男主离婚,一次在老宅待了几天把本就在闹矛盾的两人弄得关系更加紧张,小虐了一波女主。 然后没了。 不,严格意义上还有第四次出现,在临近大结局的位置,沉昱告诉女主,自己和朱闲只是名义夫妻。 两人相敬如宾,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在家里也各有卧房。 总而言之, 他很清白。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有之前的所有绯闻,空穴来风,子虚乌有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么是工作需要而产生的可笑误会,要么是因为他不关心这些,没有注意过,才让底下的人钻了疏漏让她受了委屈。 他这一番少有的细致认真解释,加之以强硬手段算清旧账,料理那些人的“不留情面”下场,这种对沈娇言以往在意过的东西的算无遗漏的关注上心,换得女人一阵感动落泪。 站在女主角度又甜又爽。 然而很不幸。 朱闲是被料理的那一波人。 她被设计丢去非洲做义工。 朱闲在去好心做支教的路上,被队伍里看不惯朱闲身份又想刻意讨好沉昱二人的看守联合当地土着失手弄死了,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休……朱闲死状惨烈,最后孤魂野鬼流落异乡。 阿闲:艹*去***** 阿闲骂很脏。 脑海里自动哔哔—— 冗长消音。 无语!无大语! 朱闲招谁惹谁了啊? 前妻招谁惹谁了啊? 她招谁惹谁了啊? 阿闲来得时候正是离婚前一个月,阿闲计划很简单,不像原剧情一样为多方缘由去跟男主在离婚一事上做多斡旋,痛痛快快拿下十亿天价分手/抚养费,就包袱款款全球旅行快活去。 同时她也不会刻意在男主面前蹦哒提前去说离婚的事,不然就男主那个疑心病重的,一不小心就会阴谋论多想,她也许就没那么快能离婚。 沉宅。 晚饭时间。 阿闲睡了一天。 佣人按照吩咐叫阿闲起来吃晚饭,她坐上餐桌,按照以往来说,她都是要等到沉昱回家一起吃的。 两人每周必须要一起吃几次晚饭,美其名曰培养夫妻感情,别墅里的佣人们说不清个别还是都是沉家长辈的眼线,沉昱不想多事,每周都会抽几天回来吃个晚饭。 一直到了九点,阿闲等了足足十分钟,没什么耐心且饥肠辘辘的阿闲一下就不想等了,她直接开吃。 而平时,朱闲会等一个小时到三个小时不等,佣人做好饭是七点,幸好今天阿闲赖床下来得有些晚。 不然做个样子得等多久? 阿闲吃完,优雅擦过嘴便起身离开,这时候好巧不巧,迎面碰上了她的便宜老公,本书男主沉昱进门。 一瞬间令日月无光。 他绝对算的是上帝的宠儿,身上无一处不俊美逼人,所有配置都是最高级别,身上的男主特征也明显,宛如一位真正的漠视一切的无情统治者。 巡视领地般闲庭信步进了客厅,他的目光更是仿佛能够俯视众生,掌控一切的大权在握,凌厉十足。 再来第一印象就是贵。 他长得太贵气,龙章凤姿,百般难描的艳绝不入世,可通身上位者的无形威压逼得人不敢生出过分遐思。 冰冷的深色凤眸, 偏偏惑人得要命。 那是真要命。 阿闲已经上楼了。 他似乎随意抬头,就这么看向她。 她并不单薄的身形,松松垮垮穿了一件极为单薄的丝绸吊带。 稠丽的紫色, 衬得女人本就幼嫩雪白的肤,更加靡颜腻理,色泽柔嫩,触感光滑。 不用摸,下意识就这么感觉。 他生得貌美非常,仰头看向阿闲时,颈线绷紧,连同线条优美的精致下颌、丝丝缕缕不明情感涌动,可时时刻刻攻击性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却一刻不停催发阿闲躲避的欲望。 阿闲只匆匆看了他一眼。 没打招呼就汲着拖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似乎……很不待见他? 第10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2 阿闲上楼洗漱完就往被窝里钻。 这么早上床,当然不是为了睡觉。 上个位面是古代,晚上的娱乐活动可以说是非常贫瘠,除开被那两个狗男人翻来覆去折腾的时间……咳咳。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熬过夜了。 更别提,和她的宝贝手机熬夜了! 白天也可以玩,但是晚上就是更带感,没错,阿闲是个不折不扣的夜猫子,熬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夜,习惯了,上瘾了,也不想改。 夜晚,狭窄幽闭的床上空间,白天淹没人海不起眼的她,成了自己世界的绝对主宰,随心所欲的快乐。 她就是熬夜猝死的,可是这种颅内自控自助的满足……太舒服了! 她就是个平民阶级的普通人,庸庸碌碌的庞大工蜂群体一样的存在,各项配置都大众“脸谱化“。 所以堕落吧无所谓,毕竟像她这样的廉价劳动力一抓一大把。 早睡早起锻炼身体也创造做不了什么过人的价值。 于是阿闲心安理得的死性不改。 钻进被窝里玩手机,刷视频,看小说,放纵自己一直到早上快七点才堪堪入睡,然后敏锐地听见了外面的一些动静声响——原来她这边是刚刚入睡,沉昱却已经要起床去工作去了。 按了往常来说,沉昱有一定可能会在家里吃早饭。 但反正不管沉昱在不在家吃,原主一定会在人留宿的次日早上,早早起床,做好早饭再陪他吃早饭。 哪怕可能全程零交流,对方把她当空气无视个彻底也没有关系。 谁让朱闲爱惨了他。 不然也不可能以一个不算出众的家世背景打败一众候选千金,哪怕“挟恩图报”也要嫁过这个冷冰冰的家里来。 可阿闲不是真得朱闲。 她不爱男主。 顶多欣赏一下人的顶尖皮相。 因此她是决计不可能苦了自己,起床去给人做对方不稀罕的饭的。 厨师和佣人又不是不能做。 管他呢。 本来也没有想过早起赔笑脸做贤惠夫人的阿闲,下一秒呼呼大睡过去。 此时一楼的餐厅。 沉昱今天破天荒留在了家里吃早饭,他吃相斯文,速度很慢。 却是不时往楼梯口扫过一眼,可一直到用完早饭都没有人下来。 他看了眼腕表,已经过了七点半,他从没见她起那么晚过。 放下餐具,心下动了动。 沉昱站起身来,作势朝外走去,还是没忍住,状似不经意问了句: “她生病了?” “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一会醒了记得再去给她做一份。” 赵妈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了好一会儿。 两人结婚三年,她就在这里工作了三年,还是头一次听见少爷主动关心起少夫人,作为沉老夫人的得力眼线,赵妈自然希望两人能好好过日子。 忙道:“应该是,前两日下大雨,太太担心您就去了公司给您送饭,没想到没送成,又淋了一身寒气回来。” “昨天睡了一天也不肯吃药,一醒过听见先生要回来吃饭,等了好一会也没顾上多穿点,昨晚睡得早估计是身体还不太舒服。 赵妈资历摆在哪里,明里暗里指摘沉昱不知道疼媳妇的意味明显。 然听上去只是在就事论事,实则这番滴水不漏的话全向着朱闲去了。 沉昱闻言眉心紧蹙,脚不受控制地上了楼去,婚后,他第二次踏足了那个只是名义上属于他们的主卧。 她没有拉遮光帘,夏日的清晨,空间蒙着一层朦胧的灰色。 这个亮度,足以沉昱看清一切。 纯白的丝质睡衣,一个小小的柔软的人塌陷在一望无际黑色空调被里,只露出一张气质温婉的稚气脸庞。 还是那张往常被自己当空气一样的普通脸庞,愚笨天真,甚至一无是处的模样,沉昱忽然就有些移不开眼。 如果说,她熟睡的模样同只柔弱待宰的羊羔没有分别,沉昱就是手握猎枪拥有轻易宰杀她凶悍力量,再鲸吞蚕食,拆她入腹的强大猎人。 他稳住自己忽然凌乱的呼吸。 深深看了她几眼。 缓慢靠近,不太熟练摸上她的额头,试探温度,还好,不烫,以防万一,沉昱走之前还是叫了私人医生来给她做检查,又吩咐赵妈好好照顾人,这才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行程。 阿闲醒来看见这么大阵仗,才是傻了眼,这这这搞什么啊? 沉昱什么意思? 让她好好养病是不想看见她吗? 想让她在房间里静养? 直接说不就好了,干嘛费这么大周折让她猜,自己没猜对咋办。 然后接下来的两天阿闲都会提前吃晚饭,连门都不出来了。 沉昱试着早回,然而依旧是见不到她的人影。 第11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3 讲真,阿闲都有点烦他了。 也不知道这人突然抽得什么风,这周过去了六天,他回来了四天,不仅一天回的比一天早,还次次留宿,这不就等于沉昱最近每天都住在家里吗? 和女主闹别扭了? 不太是,这个时间点男主和女主才刚刚搭上线。 所以怎么了? 回来的车上,沉昱和人打电话。 “你在说什么哥?” “你养小蜜了?” “不是,什么小蜜需要你亲自哄?” 堂哥的突然来电让沉书礼很意外,内容就更加意外了。 他居然会问他时下女孩子喜欢什么东西!?沉书礼对于哥嫂那段名存实亡,若非长辈看顾随时可能一拍两散的婚姻知情且了解,下意识便觉得他堂哥在外面找了人。 “少胡说八道。” 沉昱声音带着几分愠怒。 沉书礼一下正经起来。 “哄嫂子吗?” “嗯。”沉昱顿了下回。 “哥,那你可算是问对了人!” ……… 沉宅。 阿闲今天下来吃饭依旧很早。 然而还是碰上了男主。 想改道回去又觉得过于刻意,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太太,您今天还是五点用餐吗?” 仆佣看见先生也回来了,先生用餐习惯是偏晚一点的,就想问下太太是不是有想和先生一块吃的意思。 “嗯,我还是这个点。” 阿闲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道。 “好的。”仆佣表示明白。 仆佣下去没过多久,晚餐被佣人鱼贯而入餐厅端了上来。 阿闲余光看见沉昱这个时候也坐了下来。 在正对面。 阿闲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不说,安安静静地开始干饭。 饭后,她安静地起身离开。 手腕被抓住了。 力道不大,却也不容忽视的紧。 阿闲看了看自己纤细手腕上的好看大手,才慢吞吞迎上对方压迫感十足的的视线,“怎么了?沉总。” 对,原主第一天就被合同告知,两人只是表面夫妻,私下各方面最好都一个保持陌生人的距离,然后原主实在不知道叫什么,就叫他沉总了。 他一直没有纠正过。 想来是满意的。 沉昱闻言蹙眉。 沉总吗……她还在生气? 没关系,称呼什么时候都可以改。 不急于一时。 现在更重要的事,是哄好她。 “听说你7号来公司给我送饭了?”沉昱不疾不徐引出话题。 “嗯,抱歉,我越界了,以后都不会去了。”阿闲穿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原主被公司前台以没有预约之名给拦在楼下的时间。 阿闲索性就把东西丢垃圾桶利落离开了,记忆里就迅速反馈了这件事。 “前台还有当天一些没有眼色的员工已经开了,以后找我可以直接上88楼,我不在可以叫秘书过来接待你。”沉昱鲜少和她说这么一大长串话。 别提,内容好像还是在给她……撑腰?好魔幻,领悟错了吧? 阿闲不知道怎么回,内心不淡定,面上只能平平回他一个,“哦。” “之前总是让你等我吃饭,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沉昱语调认真,过分凌厉霸道的脸庞也似乎柔和了线条。 他的眼神像美洲狮王般深邃,炙热又志在必得的掌控一切。 阿闲觉得手腕有点烫。 她有点受不了他的气势。 忙收回自己的手。 一边忍不住感叹自己大概是在做梦吧,霸总男主连对女主都鲜少道歉的,会给她道?想来是“有求于她”,一边回以礼貌微笑,“不敢不敢,你是这个家的主人,等你是应该的。” “沉总是有事情需要我做吗?您直说就好,我会竭尽所能帮助您。” 阿闲客套地笑。 沉昱只觉得这笑假得刺眼,内容更甚,他对她好一点就是要利用她吗? 可这一切是自己咎由自取。 怪不了谁。 好在现在为时,尚不晚。 沉昱隐下眼底暗芒。 语声不复昔日冰冷与疏离,缓缓道:“之前是我做得不对,但我们结婚了已经是既定事实,我们以后就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好吗?” 语气不似他本人设定的温和。 阿闲不知道该回什么,这下连个“哦”字都回不出。 她坚信男主对她“别有所图”。 这个剧本剧情走向变了? 她的心肝俾肺肾是被女主需要了吗?如果是要嘎她身体任何一样器官的话,阿闲觉得自己可以提前跑路了。 “赔罪礼物给你放在房间了,如果还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 阿闲熬夜到三点,时不时就会冥思苦想几分钟,男主他今晚奇奇怪怪的,到底在想什么损招? 阿闲想不通,不乐意为难自己,就很快放弃了。 起夜打算上个厕所就睡觉了,这具身体二十有三,实在有点熬不动了。 又下楼去倒了杯热牛奶,经过男主书房不禁感叹,男主三十有三,老男人一个还挺能熬,现在还在肝工作。 这一对比起来自己还挺没用。 这么吐槽一句她施施然地要离开,结果书房的门,它开了! 沉昱穿了一身黑色丝绸睡袍,天神般俊美的脸上,架了副禁欲又闷骚的金丝眼镜,黑压压地站在她面前。 空气中有股无形的力量,像只大手一样托举起阿闲的脸蛋,她“被迫”似地仰头堪堪与他对视上。 他的视线一如既往的深而沉。 像个会吸人溺毙而亡,波涛汹涌的大海深处的无底漩涡。 跨越好几个阶级的上位者气势,让阿闲这样的野马般洒脱惰懒性子,也不敢与他对视过久。 她勉强笑了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么晚了自己还起夜在外面晃荡的原因,是熬夜看了太久小说。 只能举过杯子道具,编了个蹩脚又恰好符合人设的理由,“我看你工作到很晚,想着给你送杯热牛奶。” 她没想过沉昱会接她手里这半杯牛奶,同时心里怀了点招惹沉昱厌烦的心思,原主的爱虽然隐晦,沉昱却从来不是那个没有看出来的人。 朱闲的爱,对他而言,无用,沉重,是不需要的负担。 甚至会是难缠的麻烦。 所以她越关心越是多余,在沉昱这里只会招致皱眉与不耐烦。 这么些年来, 好在这位小妻子很懂事。 无论沉昱做了什么,她从来不吵不闹,得体大方的豪门夫人模样。 新婚夜丢下她一个人,她会帮忙遮掩,婚后很少着家,她会安抚家里长辈,每到逢年过节回老宅,她的表现稳重贴心,家里所有的长辈,没有不喜欢她的,帮沉昱省了许多的麻烦。 所以一心投入事业,扩充商业帝国版图的沉昱才一直没有和她离婚。 毕竟沉家的掌权人位置,这么些年他已经坐的“稳如泰山”,家里几个长辈完全束缚不了他的任何言行。 谁知道,阿闲牛奶刚递出去,朱闲以往从来没有送出去过的东西。 被沉昱稳稳当当接过,仰头一口喝光,他喝完眼神在阿闲脸上顿了下,没什么表情地俯身,阿闲不明就里吓得退后要躲,他轻松按住她后腰,吻上她唇边些许奶渍……用唇吮个干净。 沉昱眸底渐渐暗色许许,声音低沉略带沙哑,隐隐约约间带了些促狭笑意: “说好了给我倒的,怎么还偷喝?” 第12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4 什么颠公啊!! 他他他有毛病吧? 阿闲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就红了,捂住嘴慌不择路地跑回自己房间。 沉昱笑着看人被吓走了。 心情很好地回了客房。 躺上床,沉昱满脑子都是她不可思议睁大的,圆圆的眼,软软的身子,粉红的脸,和很好亲的唇……边。 他们是夫妻,一直分居,像什么样子?沉昱打算过两天和人好好提议一下,这件事被迅速提上日程。 阿闲觉得沉昱有够猫病的。 那之后,他每天都会回家睡,不出意外天天都和她一起吃晚饭,要不是沉昱旁敲侧击早饭时间,阿闲声称真得起不来床,没准早上还得起早陪饭。 好在沉昱工作很忙,除了吃饭那一会儿,两人交流不多,这样的折磨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沉昱出远差了,要去M国最少待一个星期!! 这人临行前还问她想要什么,阿闲说不需要,他居然抱住了阿闲。 没说话,抱了很久。 阿闲不明白,也不问。 他走之后,阿闲不要太自由,沉昱爱管闲事,阿闲周三的时候被圈内其他阔太带去着名娱乐俱乐部长见识,打了个台球,同时小小过了个把眼瘾,那里面180+邪魅狼狗型小帅哥云集啊。 虽然比不上190+大帅比男主,那也着实养眼,一个二个眼睛带钩子,要不是看出阿闲不是那种人,身边作陪的几个大贵妇,他们早顾不上矜持扑上来抱大腿了。 然后晚上回家吃饭,男主不知道从哪里就知道了这事,阿闲被男主说了好几句,大意就是,不准她再和那些个不三不四的阔太贵妇出去鬼混云云。 她也明白他顾脸面。 沉昱已经出差半周了,见识过花花世界的阿闲,实在有点闲不住。 所以她决定没有离婚前,还是低调一点,找乐子人艺不高人胆大,“素华姐,我搞定了,你来接我吧。” “你确定沉总不会找我们麻烦?” 那边妖艳女声不太放心地问。 “不用担心,我们低调点就好。” 他才不会真管她呢。 “好吧,我半个小时后到。” 魅影,言情文里高频出现的着名酒吧,它们通常是主角见面,相识,误会,甚至是一夜情的场所。 里面还可能会有等待救赎的欠债女主,亟待救赎的可怜男配…… 阿闲可好奇了。 然后不该好奇的。 才步入卡座,阿闲就被红酒泼了一身,天呀,这是便宜老公送的当季发售有价无市的全球限定小裙子诶! 七八个零呢!! 虽然阿闲柜子里貌似还有一堆,但这不影响阿闲愤怒和心疼。 抬头看过去,一个漂亮得惊心动魄的雪媚娘似的娇娇男孩,扯住了她的袖子,他泫然欲泣地求阿闲,“姐姐求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想被他糟蹋!” “我会赔偿您衣服的,求求您救下我吧,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位小漂亮身后赫然跟着样貌极是精致妖孽无匹的一男一女。 看他们非富即贵的穿着,不咋认识名牌的阿闲仅凭他们一身气质,就能感觉这两个人的财富值和自己不相上下。 男女都穿着清凉,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地凑近,身上有不少的黑社会一样的纹身,这么闹着,场内居然都没有保安过来管,哦豁,这很不好惹啊。 小漂亮见阿闲似乎不想管,脸上的表情愈发无助,欲哭不哭的楚楚动人极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别人的话照理应该是升起一阵保护欲,但是眼前的小漂亮就……真得很欠人日的……就想把他搞哭……这也太受了点,阿闲这样的正人女子受不住。 推开他,结果对方像抱住浮木一样缠得死紧,甚至抱上了阿闲的腰,嘁嘁地道,“姐姐,我叫楚寺,我不是干那种事的,是他们想要强迫我,等了几天没有耐心了就想霸王硬上弓,我身上被他们弄了很多伤。” 说着楚寺掀起衣服下摆,垒得层次分明的白皙腹肌,秀气漂亮又力量感十足,可惜上面有好几道见红的狰狞伤痕破坏了这份美好。 但又徒添一些让人想要加大力气,用尽手段凌虐他的猥琐低俗yu望。 偏这人不知轻重要诱惑世人,“姐姐,我很干净的,还是雏,只要你今天肯救我,我可以给姐姐玩的,我很乖,姐姐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楚寺很会看眼色,他老早便注意到阿闲无名指上的素戒,加上她周遭都是一堆有名爱玩的已婚富婆,他一下明白怎么说才更加合适。 阿闲:!!! 不是,这酒吧太不正经了吧? 自己只是来喝杯小酒,欣赏一下俊男美女们热舞表演的!! 她什么都不想做啊! 阿闲默念一遍,信女一生荤素搭配,是个非常正直不爱管闲事的npc。 这种机遇这种活合该是女主这种主角级别该管的啊。 她是个无欲无求的炮灰,不能啥本事都没有就学人家“圣母”管闲事啊。 第13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5 阿闲很无奈,不想救的。 可是富婆姐姐们太仗义了,直接打电话给了魅夜管事的。 一场危机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很……儿戏。 阿闲在更衣室换了件富婆姐姐们提供的用于蹦迪的热辣黑裙,出来就发现楚寺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等她。 “你怎么还没走?”阿闲疑惑。 “谢谢姐姐救了我!” 楚寺不太敢看阿闲感激道。 “不是我救的,是素华姐,如果想要表达感谢可以去找她哦。” 阿闲非常理智就事论事。 “可是不是因为姐姐,她们不会帮我的,而且……我只想感谢姐姐。”他小声糯糯地道,他的表情动作应该是很雷的,可由他做一点也不油腻。 只有奶油舒芙蕾似得既视感,邀人品尝。 然而,别看楚寺长得奶里奶气的勾人漂亮,这家伙也有190+的大个,和沉昱比差不了多少,所以他扭扭捏捏的样,让阿闲觉得有点说不出的…… “你一直叫我姐姐,是觉得我很老吗?”阿闲摸了摸下巴,突然发难。 “没有没有!只是我刚成年下意识就……你看起来很年轻!冒犯到你了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楚寺一下急了,手足无措地解释他没有那个意思。 好吧,楚寺只是以为,她也会和所有人一样喜欢被这么叫。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阿闲觉得捉弄他还蛮好玩,笑了下,“你才18岁啊,确实挺小的,我都23了,你叫我姐姐没有问题。” “姐姐不生气?” 楚寺不太放心地想再确认一遍。 “不生气,快回家吧,如果是在这里工作的话,我建议你最好辞职,你这张脸在这样的地方很危险,以后这样的麻烦会源源不断的。”阿闲像个真正的大长辈一样简单关心了下小伙子。 毕竟哪怕在自己的世界,阿闲也马上二十二了,怎么不算姐姐呢? 楚寺闻言自己被她关心了,高兴没多久,脸色发白,咬了咬唇,“我不是在这里工作的,我是被很坏的哥哥姐姐们骗过来的,姐姐,你是不是嫌弃我年龄太小了?” 楚寺的语气可怜兮兮的,配上那张雪地里海棠标韵般的绝美出尘面孔,阿闲很难不投降。 小说就是小说,现实生活里,哪怕电视屏幕里都非常非常少见的超级帅哥,她这两个世界是说见就见,作为一个间歇性颜控,阿闲叹了口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别闹姐姐了。” “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家。” 上次事件过后,沉昱给她设了门禁,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 如果违反,后果自负。 阿闲不知道后果是什么,但她一点也不好奇,也不想去试一次。 反正今早离婚协议书已经被沉昱的秘书寄过来了,阿闲已经签了,想来离婚也就沉昱回来的事。 之后,她就再也不用受这些个莫名其妙的鸟气啦。 她抬起步子是说走就走,小漂亮见人要走,不知道要怎么做,思想一番争斗,很大胆地从身后抱住了人。 “姐姐,真得不可以吗?” “我都说了啊,不用报答,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把裙子赔我就好了。” 阿闲面上堪称冷漠。 实际上她的定力在摇摇欲坠,本就薄弱的道德感也在逐渐瓦解中。 是不是很令人失望,阿闲这种只知道享受的俗人果然只会是npc的命。 她不禁将这错甩锅在楚寺身上,都怪这小漂亮实在是表情管理大师,也许懵懂的不明白,也许是太会? 他的每一祯画面看过去,都像是个借尸还魂的男狐狸精在极尽勾搭人,恰好戳中了阿闲最近的xp,边哭边…… 不行不行! 自己脑子在想什么腌臜玩意儿? “姐姐,不是这样的,衣服会赔,但我心甘情愿想和姐姐上床——” 阿闲被这大胆发言吓得额头直跳,连忙转身捂住他嘴,“我结婚了!” 楚寺柔柔剥开她手,“我知道啊姐姐,但是只要姐姐想,阿寺愿意给姐姐当男小三。”说罢他在手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试探,也是情不自禁。 阿闲感觉自己要疯了。 她确定自己只是单纯出来玩的,不是来找外遇的! 小男孩的勾引已经上升到明目张胆的地步,阿闲窝囊地接不了招。 因为小漂亮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万一也和主剧情扯上很多关系。 例如女主深情舔狗男配一类。 很麻烦的。 最关键,阿闲很肯定楚寺居心不良,自己长得甚至不及他百分之一的颜色,前平后平的身子也没有看头…… 如果是钱,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小漂亮不太缺钱,有可能是某个大家族身份尴尬的私生子?现在正处于被兄弟姐妹欺负的水逆阶段。 可其实阿闲压根不在乎小漂亮喜不喜欢自己,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单纯享乐主义者,向来只图自己快乐。 要是小漂亮长得再丑一点,身材再一般点,气质再一般点,她说不定立马可以把他拿下包养了。 阿闲叹气。 等待审批的楚寺自然紧张,但他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因为母亲从小告诉他,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 不然母亲也不会是父亲那么多姨太里最疼爱的一个。 “姐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会很乖,你也不用感觉愧对哥哥,如果他一点错也没有,姐姐怎么会找我呢?”楚寺抱得更紧了,行动上也更加放浪,他含上了阿闲的耳垂。 光说对于女孩子没有用,要用做得,二哥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也教出了三哥四姐六妹一众高徒。 见身前的人筋骨一下酥软跌入他怀,楚寺吮吸的更加啧啧作响。 虽然他耳朵也是红的,见过这些取悦人的事,自己却是第一次上阵。 可一想到怀里的人是姐姐。 他兴奋的灵魂都颤栗起来。 红着脸又微微发颤,舔咬得更加用力,本来还欲挣扎的人很快放弃了抵抗,她也是愿意和自己沉沦陷落的。 对吗? 楚寺抱着人放到沙发上,不愿错过时机的他,解开衣领,速度“不紧不慢”,动作赏心悦目,不多时,一片雪白无暇的胸膛正对着阿闲敞露,微微倾身的动作像给人喂奶的男妈妈一样,阿闲的脸红爆了。 她在想些什么啊!! 这又是在做什么啊? 这时头顶传来楚寺动人心弦的泛哑嗓音:“姐姐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还分心,好坏。” “不要想别人好不好? 现在只要想着我就行。” 话落他青涩笨拙的吻,堵住阿闲的一切拒绝言语。 有点霸道, 不像阿闲想象中的乖。 第14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6 这里可是更衣室,虽然是VIP区域,空间密闭,不会有人未经同意闯入 ,可阿闲底线还没有这么低。 一吻过后,两人不同程度的喘息。 有了力气, 阿闲推开黏黏糊糊的小孩。 “姐姐?” 被推开的楚寺委屈且迷茫,加上未知的愉悦又难受的生理反应……这让他眼睛红得像只漂亮小兔子。 “你就想在这里干坏事?”阿闲坐起身来问他。 “姐姐……”楚寺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结果是,阿闲说可以包养他,但再亲密的事,得等到过几天她离婚之后再说,楚寺高兴坏了,高兴疯了。 自己还没有做什么呢, 这就要离婚了! 此时的首都机场。 沉昱出了四天差,归心似箭地往京市赶,他活了三十几年,从来不知牵绊为何物,离开的这几日,算是真切体会到什么叫“茶饭不思”。 他好好思考了他们的关系,越发理清头绪,他想要她,只想要她,他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对她的心意。 接下来的一辈子是和她,沉昱想想都觉得呼吸急促的幸福满足。 从来没有那一刻这么想要回……家,沉昱嘴里念过了这个词,都仿佛生出甜意,他和她组成的一个家。 想想都开心。 内敛的人在飞机上时不时扯开一个笑,心里同时在想,见到小妻子第一时间一定要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一旁的特助,看见不太正常的总裁深感世界玄幻。 他好好的沉稳上司被掉包了吗?自从和夫人关系缓和,总裁好像时不时就这副样子,陷入幸福的男人哦~ 啧,特助没眼看。 下了飞机,是沉书礼来接机。 沉书礼迎上来还没有说一句话,沉昱就急匆匆上车离开,不管身边浩浩荡荡一群人,也无视接机的沉书礼。 “我哥这是怎么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迈巴赫,沉书礼疑惑地问杨特助,“发生什么急事了?” 杨特助吞了口口水,被总裁那一个凶煞眼神搞得还没有缓过神,战战兢兢地回:“boss去酒吧抓夫人了。” “抓嫂子干嘛?”沉书礼觉得年轻人蹦个迪啥的很正常吧,他哥未免太小题大做,掌控欲过强了。 心疼嫂子三秒钟。 然后下一秒, “夫人好像给总裁戴绿帽了。” 杨特助附在沉书礼耳边偷眯眯地说。 沉书礼愣:啊啊啊? 他心疼错人了!? 不是!他那个嫂子不是个大家闺秀,对他哥爱得要死要活来着吗? 魅夜,楚寺已离开,富婆姐姐们约了夜场,只有阿闲站在路边等沉家的司机,她心里还是有点急,快九点了,路上不堵车还得花半个小时。 无聊刷着手机,一辆迈巴赫稳稳停在跟前,她抬头去看,车门适时打开,后座上,一身商务黑沉西装的人隐在暗色角落,脸色晦暗不明。 可他依旧是极贵气好看的。 阿闲看明白意思,坐上后座。 手机收了,像个乖乖学生一样坐得端正,嗯,笔直地靠着车门坐。 空间内不知道是不是开了冷气的原因,气压很低,低到可怕。 阿闲在想自己是不是剧情到了该滚蛋的时候,男主找她是想迫不及待和自己离婚的,眼前的挡板就升起了。 她有点疑惑侧过脑袋想去看沉昱一眼,同一时间自己就猝不及防地被拽了过去,不容拒绝地被按在人大腿上抱坐,像抱小孩一样抱着。 鼻间满是男人身上说不出的,好闻的清冽香味。 他紧搂着她不太平坦被养出不少肉肉的肚子,骨骼感明显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呼吸打在她耳畔,侧脸。 这个动作,太亲密了。 可阿闲想动也动不了。 “去哪儿了?”沉昱沉声道。 他在明知故问。 阿闲刚就在魅夜门口站着呢,总不能撒谎自己在附近逛街,压根没有进去吧?鬼都不信。 阿闲回答不了,索性装聋作哑。 “怎么这么不听话,嗯?” “宝贝很喜欢那种毛都没长齐的狗崽子吗?”沉昱声音压的更低了。 他有点失控。 要不是为了保护好不老实爱四处乱跑的人,他在她身边插了眼线,那他大概现在还像个傻子一样,一无所知,在家里欢欢喜喜地等待着这个偷吃的坏蛋归家。 瞧,这种形容,多像一个任劳任怨的无能槽糠原配? 可惜了,沉昱一点也不大度。 也不无能。 他的占有欲,自认也属于变态。 为博她的信任与交付,沉昱在她面前一贯是以温和面孔以示。 装了太久的温煦春天,是不是真得让小妻子觉得,他很好说话? 可是啊沉昱这个人,只能用霸道独裁,极度专制等词形容。 他生来,便是从来和“温柔”这个词搭不了一点的边。 无论哪方面,都不是。 要是让沉昱找到今晚那个别有用心的贱种,他想他一定会让人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沉总,你放开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寄来的离婚协议书我都签好了,我看我们赶紧把婚离了比什么都强!” 阿闲心里挂念着离婚的事。 感觉事情走向,走向她看不懂的方向,连忙提醒这人今天寄来的东西。 试图唤醒他的“初衷”。 “阿闲,我不喜欢沉总这个称呼,以后要叫老公知道吗。 “离婚协议书是之前的议程,是沈秘书工作疏忽,发错了,我已经把她开了,我们不会离婚的。” 电光火石之间,怒气涌上头不理智的沉昱想通了什么。 “对不起,我之前的确有和你离婚的不争念头,可我现在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所以……是不是这件事情影响到了你,你才故意来这气我?” 阿闲开个头,剩下的沉昱自己脑补完了全程,气瞬间随之消了一半。 而阿闲的关注点——沈娇言被开? 霸总男主他把女主开除了? 开除了? 那他俩这感情线还能开展个串串。 后面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沉昱哄阿闲,阿闲很愣,然后哄着哄着,呆呆的阿闲就被人吻住了嘴巴。 撬开了舌关。 乃至后面滚到了床上。 他抱起她,两人衣衫凌乱,要离开车上,阿闲扒住车垫,她感觉事情失控了,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你要干什么啊?” 还不明显吗? 笨蛋妻子,gan你啊。 沉昱心里一瞬间冒出这句粗话。 但得体的男人,嘴上这么说有碍观瞻不说,还会吓到她的。 后面的事情就难以为继了。 然而他接下来这句话明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宝贝是想在车上搞吗?” 他言语间带笑,沙哑低沉。 好听到让人怀孕。 阿闲差点吓晕过去! 车车……振啊!!!! 男主吃错药了吗这是!! 救命!阿闲往车里爬。 然后被身高腿长的帅气老公轻松拖出去,利落公主抱带走。 沉昱不只是亲上头的临时起意。 更多的,他想,也许只要有了更加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们这对才能名正言顺的同时,更加坚不可摧。 沉昱今夜, 只想撕烂两人之间的一切边界感。 侵入,占有。 让她明白,她真真切切只属于他。 第15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7 沉昱自知头一遭的不容易。 两人无论哪方面都是糟糕的不适配。 既是指体型差, 也指不可言传的多方面。 强来只会伤害到爱人。 他耐心地轻吻轻抚。 一寸不愿放过。 从楼梯口吻到床上,全然不给人开口说一个不字的机会。 唇齿除了女人需要换气的时候,几乎没有分开过。 然而粗暴间又缱绻着温柔。 衣物散落,“飘零”四处在这间终于派上用场的纯黑主卧。 唯有她是他世界里的一抹净白。 沉昱喉结滚动,渴的厉害。 只感觉自己扒了只的荔枝出来。 谁知前面还乖乖(被亲傻)的小姑娘忽然闹起脾气。 不让碰,靠近了还要挨踹。 “不许看!” 她声音急得甚至染上星点哭腔,“你别看了,我还没你好看!” “沉昱你再过来我真得要闹了!” 与对方完美至极的身材比例,漂亮结实的腹肌、胸肌、鲨鱼肌、公狗腰,大长腿一干男主所拥有顶级配置相比,阿闲很难不产生星点自惭形秽。 毕竟她从来没想过搞这种掌握不了的顶尖极品(没错她已经把第一个世界也是上个世界与沉昱不相上下的两个极品, 忘的一干二净了)。 同时她真得觉得很突然。 一些难言的害怕。 还有早知道就少吃一点了! 今晚自己还炫了一大盘烧鸡和一大杯芋泥波波奶茶和暴打柠檬茶。 然而没多久,阿闲捂住他的眼睛的手却是轻松被沉昱揭了去,他眼睛里的情绪说不明白的浓,柔软的,“怎么会呢, 我家宝宝最好看了。” 沉昱认真吻她的眼睛。 阿闲只是和他对视了一下,人就跟着怔愣了一瞬。 无他,沉昱眼睛可以吸魂一样的深邃美丽,怪迷人心智。 反应过来, 阿闲该闹还是闹。 她还没忘自己是剧情里的前妻。 怎么可以乱来呢! “不要好不好,我以后乖乖听话,这种事情我们慢慢来可以吗?” 阿闲不死心想逃避。 任务是一方面。 对沉昱,心里那种抽象,类似于食草动物对于食肉动物的天然畏惧与不愿亲切叫阿闲迟迟……嗯,她就是不敢。 就是别扭。 可沉昱坚定得要命。 “不可以。” “我会很温柔, 不会让你难受。” 沉昱又忙补上一句镇定剂。 “真得没有商量吗?老公~ 阿闲也豁出去了。 娇滴滴地叫他老公。 自己都被恶心到。 结果对方…..似乎更加兴奋了?? 愈加积极起来作乱。 “乖乖听话好吗宝宝,老公会疼你。”沉昱低音似蛊,手上的动作有魔力得让阿闲全身绷紧了弦。 却是享受的,阿闲眼角溢出不自控的点点泪水。 时间拉锯战打响,沉昱极富有耐心, 终于,身下人蜷起。 默许意味。 发丝湿漉。 眸眼朦胧…… *******(被审核掉了) 结束第一个来回。 浑身上下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知道大概躲不开,她不想让自己受伤,总觉得这事其实更吃亏的是男主, 打不过就加入,不行就享受,一眼吓死的***为避免本来也不坚定的挣扎弄伤自己,她索性放弃抵抗 不迎合不主动不拒绝。 妥妥的等伺候的女王行为。 然后死鱼一样被抱起,没有力气还是好奇问他:“干嘛啊?” “你不是嫌我脏吗?去洗澡。” 刚开始她就叫停,沉昱解释自己出发前就洗过澡,间隔十个小时不到,强势地必须先做一回才去洗澡,人是答应了,小嘴一下翘老高。 “不洗澡还想*?脏宝宝,我们是文明人是不是该讲讲卫生?” 心情好得要死,身心舒畅的沉昱低低笑出声来。 闲适地乱打一耙,逗起阿闲玩来。 “你骂我?我哪有不想洗澡,你才脏,狗男人,放我下来!” 阿闲一下就起来了那个脾气。 然后就没有发现自己又掉进了沉昱腹黑的文字陷阱。 直到对方黑黝黝的眼神愈加危险起来,两人这个糟糕姿势的呦。 不可以说的呦~ 光溜溜的呦~ 阿闲想尖叫!! 真得。 羞愤欲死不为过。 “没有,我不想那……!” “反正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我有这个意思就好。” 话落她被人抱进浴室。 今晚绝对刷新了阿闲的羞耻度。 她从来没有想过沉昱能这么不要脸。 简直是是是下流,下三滥。 浴缸。 地毯。 窗边。 小沙发。 每一个地方都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阿闲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清理的过程中沉昱一阵心疼把她累坏了,明明也没有多久,也注意着分寸,可她这身体还是娇娇气气的。 于是沉昱暗自下定决心,日后要带她好好锻炼。 阿闲睡在沉昱平时休息的客房。 而男主沉昱在干嘛? 打扫卫生喽。 全部清理完都已经天亮了。 又去老实洗了今晚不知道第几遍澡, 到客房拥着娇妻入睡。 第16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8 阿闲的生物钟是上午十点,由于昨晚运动超标,阿闲十二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惊悚的是,醒过来的是在某男主的怀里! 两人穿着居家睡衣。 沉昱帮她穿得。 想起昨晚被这样那样** 阿闲小脸爆红。 轻手轻脚起身,想下床。 谁知还没有爬出两步,被一股大力往回拽,又跌进某人怀里。 他灼热呼吸打在阿闲耳后,两人原来已经交颈相贴,非常近的距离,阿闲感觉后腰被什么顶住。 阿闲更加羞窘。 侧过小脸与他对视。 刚开口想要他挪开。 “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情不用害羞。”他便一脸淡定自若道。 然而……身体反应不减。 阿闲刚想继续控诉他。 沉昱就含咬上阿闲的耳尖,含/弄吸/吮,含含糊糊地道:“你有家室,那种地方以后不许再去。” “否则把你腿打断信不信?”到嘴边得让你三天下不来床,还是怕小妻子接受不了地换成了这种武力威胁。 阿闲果不其然被吓到。 因为男主是霸道独裁,野蛮专制型啊,是能干出这种事的法外狂徒。 为了自己四肢健全着想! “别,我以后不去了。”怎么说面上是一定要答应的。 阿闲有些情急便抓住了沉昱衣领说这话,朝沉昱那里也靠近了些许,脖子恰好是仰着的。 看起来像索吻。 一根筋也没有什么情感经历的阿闲,自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姿势。 有点暧昧了。 可开了荤的沉昱就不这么笨拙了,低头与阿闲鼻尖贴了贴,眼里沾染上星星点点促狭笑意,声色稍许哑: “小脏包,没刷牙,不给亲。” 阿闲恼羞成怒! 嫌她脏?!!! 怎么敢的啊?臭男人! “你不也是吗,大哥莫说二哥!” “不太是,我八点起来处理工作一直到十一点多,刚才上床陪你睡了半个小时,所以我早就洗漱好了。” 沉昱低低笑开。 下一秒,他的笑凝固在脸上。 因为,小脏包阿闲bia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薄唇上,故意的,超大声,而且亲完就跑路下了床。 沉昱没追,唇边弧度肆意妄为的灿烂,真是个……笨蛋。 哈哈。 然而沉昱没高兴多久,铺了地毯的地板传来一声闷响。 阿闲腿软摔跤了。 赶过去时,沉昱脸上还保持着浅浅微笑,然后就被老婆狠狠骂了。 阿闲的性子就是那样沉不住气,已经被男主爆炒过了,鬼知道男主这么饥不择食是为了什么? 反正受伤害的是她T_T “沉昱!大混蛋!王八犊子!你笑毛啊笑笑笑!都怪你,我怎么走路啊呜呜呜!你赔偿我精神肉体双重损失费,这日子没法过了!”阿闲无赖。 阿闲被人抱孩子一样抱起,不多时,一张黑卡被递到眼前,“婚后收入本来就应该全给老婆,之前是我的错,以后赚的钱都给你,还有,不准再提离婚,我会很生气,很难受。” 阿闲呆呆看着手里的卡,两眼时不时放光,哪里还管沉昱在说什么,对不起她就是个俗人! 见人没有答应声,沉昱不开心地掐住阿闲肉肉的腮帮子。 抬起她小脸盘子强硬对视。 他的唇线拉直,垂睫认真盯着她的眼,几乎一字一顿道:“再提离婚,直接把你做到怀宝宝知道吗?” 之前两人为数不多的饭桌交集,阿闲透露过打死不想生孩子,沉昱没说话,长辈催生催得很严重,他也一直希望后继有人,男女无所谓,但生是一定得生的,可是她说了那句话以后,沉昱第二天下午就抽空去做了结扎。 不生就不生吧。 有他护着宠着,家里长辈为难不了她,也管不了他们,大不了对他们说是他有问题,生不出来。 所以昨晚不仅是第一次特殊没有用上雨伞,也是不怕她会怀上,弄得这个娇气鬼不高兴怨他。 “知道了知道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十亿和几十千亿,阿闲分的清。 最后阿闲是被他扶着完成洗漱的。 之后几天的日子都过得很清闲,就是多了一个暖床的人。 热得嘞。 赶也赶不走。 踹也踹不动。 她小胳膊小腿。 沉爷一身腱子肉。 休养好了生息阿闲就跑路了。 也没有跑去哪里(她又不是傻子现在这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因为去哪里估计都会很快被抓回来,她回了趟娘家。 暂时有点受不了男主对她的拉丝眼神,然而,让阿闲没有想到的是,送走一个又迎来一个拉丝小狗。 要知道她的闺房在三楼。 可这根本难不倒小狗,库吃库吃他是说爬就爬,好在是白天,要不然阿闲肯定会把神经病楚寺叉出去。 长得好看也不能吓人啊! 午睡醒来,床边一个野男人什么的真得很恐怖啊谁懂! “姐姐,阿寺好想你。” 姐姐不来找他,那么只能他来了。 他毛茸茸的乌黑脑袋在阿闲手臂处轻蹭,是淡淡的茉莉花茶香。 阿闲很喜欢这个味道。 不知道小狗是怎么知道的。 “你为什么把我的电话拉黑了啊……”楚寺好委屈地说。 “老弟啊,我有家室,老公管得很严,你也不想姐姐腿被打断吧?” 阿闲晓之以理。 所以要不你还是走吧,别来找我了,阿闲眼里透露出这个意思。 楚寺惊慌失措的目光下敛,长睫微微扫下来,身形也被打击地颤了颤。 眼尾一下红了,小心翼翼地带着祈求:“别赶我走好不好姐姐。” “我很乖的,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姐姐什么都不用给我。” “我只是想待在你的身边。” 随着他一个短暂起身动作,虽然他很快意识到什么,快速蹲回去,阿闲却明明白白看见他染红的腹部。 阿闲没忍住要掀开看。 “姐姐不要看,不漂亮。”楚寺却阻止她的动作,握住她的手。 可阿闲是谁? 蹬鼻子上脸第一人,无敌反骨仔,她感觉自己是可以拿捏楚寺的。 于是态度可以强硬, 她大胆上手,非要看。 看了,触目惊心的严重。 这个傻逼治疗了吗? 就往她这儿跑? 而楚寺,他则在心底恶狠狠地怒骂沉昱,该死的老登! 和他几个兄弟姐妹联合起来一起搞他这个继承人,没轻没重下死手什么的,也就算了。 反正他都无所谓,他是打不死的小强,阴沟里长大的老鼠。 越挫越勇,解决不掉。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在姐姐的面前出丑? 都不好看了, 要怎么勾引人? 他也只有这点子美貌身材的筹码可以勾搭到心软的姐姐了。 这个该死妒夫偏偏也要毁掉! 楚寺眼里划过一抹怨毒。 转瞬对上阿闲又是一只无害小狗。 只有对着姐姐他才会露出柔软的肚皮,就是把要害给她都不要紧。 死在姐姐手上多么荣幸? 如果能死在姐姐身上……楚寺只是这么一想,鼻血就隐隐控制不住。 第一面起,楚寺就对她宿命般得痴迷深爱,哪怕他将在他耳边喊着“你在劫难逃了小混蛋”的上帝锤个半死,可是眼睛控制不住想要往她身上去。 她只去了一次俱乐部,再也没来过,俱乐部没多久就被占有欲变态一样的沉昱搞得封了。 第二次处心积虑的初见后,还是没能得手,没多久酒吧又被掌控欲同样很强的沉昱这个大傻逼封了。 之后他连姐姐手机都打不通。 他直接砸了一房间的东西。 玛德! 楚寺暗自发誓要干死沉昱! 他走得就是黑道一路子。 太好给沉昱使绊子。 是以他这两天他才会由着姐姐住娘家,自己才有机可乘过来找人,因为他被自己弄得“焦头烂额”哈哈哈。 他这样内里腐烂不堪的人啊,也想干净纯白一点靠近她。 他大概明白了一种感受,真正爱的时候,一个自由的灵魂也可以轻易无底线的低头,楚寺只觉得,什么尊严啊也比不上她被自己取悦的微微一笑。 恶犬爆改乖狗狗。 你只要稍稍喜欢我一点就好。 一点一点, 一点也够甜我好久。 好爱你啊,姐姐。 第17章 男主情史背景板9(完) “你处理好伤口了吗?” 千万别死在她这儿啊! “我死不了的,姐姐不用担心,那你这是答应我留下陪你了吗?” “你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阿闲没有正面回答。 很好,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没想到渣女模板,也有被阿闲用上的一天。 “这个就不用姐姐操心了。” 于是楚寺在阿闲这里呆了一周,楚寺真得有很认真地纯陪伴阿闲。 唯一出格的,大概是楚寺晚上会给阿闲暖脚,阿闲起初是不让的,架不住楚寺不要小脸,然后成功从暖脚婢跻身陪睡人形抱枕。 在娘家待的舒心,时间来到了几月一次的回老宅时间,楚寺未来几天也有急事处理,两人正好分道扬镳。 日暮时分。 沉昱喘着气赶到老宅。 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不沉稳。 “妈,奶奶,你们要接闲闲过来住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沉昱接人的车晚了一步。 沉母:“啧,瞧你那样子,之前也没见你关心过这个。” 沉老夫人:“怎么了,我想见我孙媳妇还得等你批准啊?” 沉昱:.…… 以前的行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年少的子弹正中眉心?) “宝贝疙瘩,今晚不和他睡,和妈妈一起睡客房好不啦。 “我们母女俩好久没一起聊天了,我和你奶奶给你准备了好多好东西。” “对,我们娘儿三不理他,让他一个人上一边玩去。” 沉母和沉老夫人显然是在护着阿闲,她们早看不惯这么好一媳妇被自家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的磋磨。 她们消息也灵通。 听说差点离了婚。 一想到这么好的宝贝媳妇就差点成了别家的,是真得愤愤不平。 关键生气啊也没用,沉昱自己是个有主意的,要做什么谁也阻拦不了,她们哪里能管得了他的心意举止啊。 阿闲连着原主那一份儿感动。 重重点头答应:“嗯。” 沉昱无奈:…… 只能看着老婆奔向母亲和奶奶。 而阿闲看沉昱那副好玩样子,就很想说一句,沉总你是天生不爱笑吗? 吃完晚饭亲亲热热和婆婆奶奶一起拉家常,临睡前婆婆却说阿闲是个傻孩子,难不成还真想陪她这个糟老婆子睡啊? 阿闲不懂。 沉母可稀罕她这傻乎乎的劲儿,正准备算了算了,管他们蜜不蜜月期,然后很懂的伺机已久的沉昱出现了。 “谢谢母亲手下留情。” 沉昱快速出手截胡,把人扛回了二人卧室。 刚一进屋就被亲了昏天黑地,刚得以呼吸又被按在床上,继续亲。 许久,直到嘴都麻了。 阿闲才被放开。 沉昱把阿闲抱进了怀里,俩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胸肺的起伏。 那种仿佛心跳频率都在逐步同调的感觉,异常地亲密呢。 “这几天有没有想老公?”沉昱沉声道。 “你好那啥啊。”阿闲瘪嘴。 “老公很想你。”沉昱轻笑。 两人不在同一个步调,尽管如此,沉昱依然是开心的。 等那只烦人的隔应老鼠被他踩死掉,他想他会更加地高兴。 “你好肉麻,话好多。” “那我不用说的,用做得好不好?”沉昱看见她身上这件紫色吊带睡衣,就恨不能两眼放光,把她拆吃入腹。 那天她穿得也是紫色。 他们的开始。 那时他就想把心肝ya在身下。 用嶙峋的喉结吻她肩胛。 额头的细汗为他流淌。 这个时候是可以弄哭她的。 ……… 他看着她红通通的眼,喉结滚动,声音很轻,似有若无地夸她: “老婆今天好乖。” 阿闲苦兮兮地享受又痛苦,暗道: 老娘反抗有用吗T_T 还不如躺平。 “你**” “嗯。”沉昱从善如流且阳奉阴违。 ……… 又N个回合。 “站稳。” 他盯着她的不骨感的腰腹,指尖顺着她的后背向上滑,声音很哑。 随后。。 阿闲只能提供破碎的声音。 听晚风将玫瑰压碎。 ……… 天色微亮。 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紫色,果然是,最有韵味。 沉昱对阿闲除了某些无伤大雅的方面,可谓百依百顺,二十四孝好老公一枚,他给阿闲补了婚礼,补了蜜月,补了所有该有和不该有的仪式。 他们没要孩子。 除了要提防时不时冒出来的恶心老鼠,沉昱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幸福生活。 “一眼失心”的喜欢在沉昱这里永不会过时,日久生情的爱也会永远在。 怎么爱她都是不够的。 不会爱她如初,只会与日俱增 她啊,大概是沉昱世界里最后一次风吹草动,草木皆兵。 他欢喜得尘埃开花,这辈子有幸成为她的先生,她光明正大的爱人。 --别忘记我,或许我们会重逢,会再次心动。 不,是肯定, 对你,心动次数无限。 ^阿闲番外 阿闲逃出来以后,系统助手告诉她,这个世界她已经完成任务。 但是不能离开。 要待到寿终正寝。 阿闲是知道的。 死亡才是最终结局。 不死不出意外她是不会离开当前的世界,这个规则一开始就告诉了她。 那那些人怎么办? 她不想被关。 看文她也不是百分百会接受被关小黑屋的酱酱酿酿剧情的。 作为一种特殊的口味调剂。 这种类型,只被她偶尔宠幸。 程序小助手有些困惑她的顾虑。 【很重要吗?】 它用笨重的机械音问。 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交流。 或者说,第一次交流。 阿闲想了想说: “你的机械脑袋,理解起来可能会有点困难,但事实上,是的。” 【那我做一个程序】 【删除他们记忆就好了】 阿闲没有多余问小助手为什么要提供这样的额外帮助,只微笑感谢: “好的哦,感激不尽啦。” 阿闲怀揣着巨款,改换名头,从本世界的周闲的身份剥离出去。 落了他户,更了名。 余闲。 她的本名。 她几岁时在山里被遗弃,好心人送她进了孤儿院,小,只知道自己小名叫阿闲,落户时就跟了院长妈妈姓。 她不记事也不是完全不记事。 她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丢。 这个“余”字刚刚好印证了她前半生,家里生了弟弟她才多余被抛弃。 小小的孤儿收容所在国家人口落户规矩管控不那么严,收养手续也不那么复杂时,孩子很快被领养完。 阿闲和两个残疾哥哥成了唯三被剩下的大孩子,可直到两个哥哥,都被特殊家庭收养走。 阿闲成了唯一钉子户(●—●) (呆呆地……回忆) 阿闲觉得应该是自己既不聪明,也不漂亮可爱,性格内向,还嘴笨,一点不讨人喜欢的锅。 还是女孩子, 十岁也是记事的年纪了。 更加没有人会选择收养她。 好了,孤儿院彻底关闭 院长妈妈拿着政府补助,无奈,只能收养她,带回了京城。 但她也有自己的孩子要养。 性格天生有点冷淡但不是白眼狼的阿闲,感到很愧疚,还有负罪感,她给人家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主动承担下了家里所有的粗活累活,照顾哥哥妹妹,院长妈妈对她的感情也很复杂,不虐待地冷视。 毕竟在孤儿院她就无法对这个好像情感障碍,看上去就冷心冷肺的小孩产生好感,她很怕养了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尤其是听说姐姐家养出了个“白粥妹”,她更是心存悸悸。 不需要什么报答,怕是祸患就不好,可她一个小孩子又能去哪里? 只能养着看看了。 加上为了养家,她开始创业,更加忙了起来,有机会当然要多亲近,补偿自己的孩子啊。 于是相处模式, “冷眼旁观”。 在这个三口之家,阿闲理所当然又成了多余的。 被有意忽视,妹妹很讨厌她。 哥哥当然也不喜欢她。 刚来的一年。 讨好哥哥给哥哥和朋友当小球童跑腿,被哥哥的篮球砸过。 她和哥哥对视了一眼。 他很冷漠很冷静。 只是一瞬间的眼神, 但她看得很清楚。 因为来了这么久,这样的一瞬间流露了太多次,她迟钝木楞。 不是傻子。 何况如果真得关心她的话, 过来拉起她上药,怎么偏要等朋友嘲笑完自己以后再来呢? 不在乎。 也不疼。 能忍。 不说话在心里扎小人。 妹妹和邻居家的哥哥姐姐弟弟也经常会合起伙来欺负她。 那会儿住一个大院子。 邻里关系很和睦。 妹妹最小是周边所有人的团宠。 他们是特意来给妹妹出气的。 其实也不过是把大人给她的那份糖果或食物扔掉,让她饿几顿肚子。 阿闲自有应对。 饿就去睡觉。 也会捉迷藏特意邀请她,她知道没好事,还是会答应,然后,她就被关进了空旧的老房子(●—●) 小孩子都很怕。 空洞洞,黑乎乎, 耳边有风“嘶吼”乱叫。 说这里闹过鬼的。 阿闲抱紧自己,往往在里面待够时间,他们就会放她出来。 最惨的一次,被他们忘记了这事,阿闲孤零零地被关到天黑。 这个时候,小阿闲会边默默流泪,边在心里画圈圈诅咒所有人。 没有晚饭吃! 在孤儿院时,她也是最被老师大人们忽略的孩子,不招人待见。 不爱说话,其他小朋友还给她起外号叫小哑巴。 阿闲觉得挺好。 这样光明正大不用说话了。 只是骂骂,不往心里去,没啥。 所以在这里其实孩子间的待遇也不怎么样,但是完全可以忍。 生存起码不成问题。 阿闲一直没有读过书。 院长妈妈供养四个很不容易,最大的哥哥还一直在外国留着学呢。 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哥哥妹妹开始教她小学到初中的知识。 学得慢,暴躁的哥妹经常说她是个智障,她在这种时候只是笑笑。 看起来更傻了。 妹妹就会骂她: “你这样的!活该上不了学,你就一辈子当我家的仆人好了!” 小阿闲默:内心呜呜呜 可是学习真得好难T_T 直到十六岁,院长妈妈改嫁。 阿闲才上了学。 还拥有了一个自己的卧室! 二楼带阳台!漂亮精美得嘞! 小土狗阿闲当时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土包子,瞧瞧你现在的丢脸样!你房间是全家最小的!开心什么!” 阿闲只是闭嘴微笑。 她一向不会反驳妹妹什么。 哥哥按住妹妹的嘴,“她又在喷粪乱说,你别在意。” “这是家里唯三带露天阳台的房间,也是晒阳光最好的地方,为了给你养病,她和朝御打了一架好不容易抢到手,结果给你了。” “谁要你多嘴!你、你才胡说!” “我的房间是三楼最大的!也是全家最漂亮的!我只是抢到手,看这么小,后悔了而已!” “是吗?”谢檐看着人气鼓鼓要过来,一只手按住她脑袋,就让她无计可施,前行不了,徒留两只手在空中胡乱飞舞,好温馨的画面。 阿闲看着没说话。 又多余了呢:/ 阿闲16岁在读初一,注定与高智商哥妹们不在一个level。 所以进了朝家以后,生活质量好起来,她与哥妹见得面越来越少。 虽然后面凭着自己的不懈努力,成功一年读完初中课程(朝叔叔捐楼),高中三年水过去了。 阿闲也去了外地读大学。 一旦读大学,朝叔叔会断了所有人的金钱供给,成年了就要靠自己,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朝家规矩。 包括他的两个亲儿子也是这么过来的,但阿闲就不一样了。 阿闲被断绝关系了。 阿闲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没问。 虽然在众人眼里,朝叔叔对自己不冷不热,但阿闲觉得人对她很好。 很厚道。 一定有什么苦衷吧。 听话就是。 阿闲在大学三年活出自我,除了将来也要一直赡养院长妈妈,阿闲在这世上无牵无挂了可以说。 就是一直单着身。 勇敢表了两次白。 几乎可以说, “一”次的外向换来了终身的外向,以外,一点没别的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 没想到猝死了。 心塞(??-ω??`) 就开启了这玩一样。 几乎福利似的任务。 好像说做满一百个任务就可以回去,阿闲无所谓,早该死了。 多活就是赚到。 眨眼已是三个世界过去。 白驹过隙。 时间还挺快。 【你想回去吗?】 【等你多做几个任务,有了成绩,我可以送你回去看一眼】 阿闲想了想,拒绝: “别了,做完再说吧。” 小助手没再回答她。 阿闲也不在意。 估计没电了。 (这是接着第三世界,拒训跪拜舔狗那个世界连接出来的阿闲故事) 第18章 可她有点拜金1 小清新恋综节目《可ta很可爱》。 节目分成三大part,主打了三个大板块,认识季,相知季,恋爱季,一共十二期节目。 现在进行到了第八期。 是恋爱季,也是“那就让心冲动一回吧”之约会主题,这期节目也是恋综步入收官的倒数第四期。 四对男女嘉宾,在最后四期节目里会按导演组的安排达成四次约会。 每个人都拥有最后四次,分别和四个异性嘉宾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对于女嘉宾们来说,除了女三芙蕖,这次也是她们在整季节目里唯一一次和男嘉宾单独约会的机会。 因为之前几次的约会安排,男嘉宾不约而同都选择了女三,这让其他女嘉宾们没有一次完成双向配对,然而最后的结果哪怕是女三没有选择自己,他们宁愿落单在小屋休息或者处理工作,也不会选择和其他女嘉宾外出。 阿闲作为一个透明人。 一个始终没有名姓的背景板。 没什么可说。 她这次是个拜金人设。 保持这个就行。 不,应该说是本色出演才对。 等上完这个节目,拿到自己应得的酬劳,她就去旅游。 真是一个轻松的世界啊~ 今天要和她约会的是个弟弟。 叫夙冶。 身高193。 是位退役网球运动员,才满20岁,去年拿了世界冠军就“退了圈”。 家里有矿,注意!此处矿为真金白银矿,还有钻石矿,而且是几百座,家里在中东那块还做着很大的石油生意。 他还是家中独子,那估计最少千亿的资产未来还不都是他的吗。 难怪网友戏称他回家继承家业了。 阿闲没等多久。 那人到了。 印象中应该是位黑皮野性体育生,结果不是,冷白皮,丹凤眼。 唇色猩红,唇珠饱满。 其实一眼看来还是有点野的。 只不过更多,还是那份精致到脚后跟的有钱人家底气的自信张扬。 倦着满眼扑面的既金贵又很纯朴的少爷气性。 对方开着银灰超跑近前。 见阿闲迟迟不出店门。 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便自己过了来。 两人打了照面,对方无所谓地问她:“你想去哪打发这一个小时?” “我送你去。” 阿闲需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话。 于是抬起脑袋也无所谓地回: “要不就在这里?” “我刚刚点了一份麻辣烫。” 夙冶鬼使神差答应。 女人抬头的一刹那 ,他漫不经心的眼滞愣。 有什么剧烈发出声响。 他好像听见了命运多舛的声音。 早有大师给他算过,他这一生,情路坎坷,得不到回复也就罢了。 就算使尽手段,对方也不会一心一意地属于他。 在这之前。 他都嗤之以鼻。 这世上还罕见有什么东西,是他夙冶得不到的。 哪怕他一直对芙蕖很感兴趣。 几个男嘉宾好像也和他一样。 夙冶被一种可知不可说的不明感牵引。 要靠近芙蕖。 了解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他说,不可以丢下我? 阿闲看了看对方扯住她的手。 又抬头看了看他的脸。 明白。 他怕自己耍花招害他滞留吧。 毕竟节目组真得很狗。 时长凑不够就不放人自由。 下一秒,便听见他说: “还不满一个小时,”他纤长的乌色睫毛若有若无地颤了颤,“这是节目规则……我们,要遵守。” 他自知找补着什么。 手无意识收得更紧。 一心想着擦鼻涕的阿闲,她本就是个钝感得不行的人,所以本来就看不出什么东西的眼睛,现在更看不出来多的东西,只是对方略微急促的呼吸,手腕上的炙热力度让阿闲笑了笑。 果然如此啊。 小朋友就是好懂。 “知道,”阿闲抽出自己的手,“我不会提前走的,换句话说,你看我像赔的起违约金的人吗哈哈。” 这句实际话……好像很对。 夙冶若有所思,随后点点头。 阿闲被放开。 顺便上了个厕所,只是一出来就碰见了在外等候的夙冶。 两人回去。 可阿闲的麻辣烫已经被收了。 阿闲:T_T 想吃很久了的。 前个世界在古代逃荒,当了好几年乞丐,后面过上好日子了,可是那里饮食清淡,阿闲觉得自己过得可太苦了。 夙冶察言观色的能力不算太差。 看出点什么。 抿了抿唇,不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人,试着解决问题: “你很喜欢吃这家麻辣烫?” 阿闲重重点了点头:“嗯!” “那我把这家店买下来给你?”他看着她的脸,疑问句说出了陈述句的架势,那样的轻描淡写。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闲愣了半天,才说出一句: “尊的假嘟?” 对方迅速回:“真得。” 阿闲于是捧着张脸,满眼星星,一眨不眨地看向夙冶。 “不建议这么做哦~” 夙冶还没有问为什么不可以。 反正他有得是钱。 她笑意盈盈先开口: “你再这样,我容易爱上你!” “爆金币的男人,最帅气了~” 可落入夙冶耳朵里: 她喜欢我—— 她夸我帅——— 她果然一直对自己有好感! 说图他钱?别闹。不说钱也是组成他这个人的一部分。 就说,大家都有钱,她怎么就图他身上的钱,不图别人身上的钱呢? 肯定是因为也喜欢他之类的! 夙冶矜持笑了笑。 没说话。 真把整个店给她买了。 阿闲站在马路边,看着老板降级为她的打工人,感到世界一阵魔幻。 “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夙冶把张扬超跑开过来,一边给阿闲打开车门,一边征求意见。 还剩下四十分钟啊。 阿闲想了想,问: “附近是不是有个游乐场?” 几分钟后, 两人很快地来到了游乐场。 “你有什么最想玩的吗?” “我们可以一个一个全玩一遍。” 夙冶看人纠结模样,暗道早知道要来这里就直接提前包场了。 现在这样,有点麻烦。 阿闲也没有纠结很久。 选了海盗船。 第二个是眼镜蛇过山车。 第三个是旋转飞椅。 第四个是鬼屋。 这个是夙冶选的。 阿闲也很感兴趣。 两人就高高兴兴地来了。 谁知道一进来。 没有多久时间。 才出现第一只红衣女鬼。 夙冶便忽地短促惊呼一声,然后人就紧紧贴了上来,好像一只黏人八爪鱼,长手长脚地死死缠抱着阿闲。 “你要是怕。” “这里离入口不远。” “你先回去吧。” 阿闲拍了拍他手臂,安抚他。 “你要丢下我?” 夙冶声线不大明显地颤。 “哎呀,你这话说的,我们……” “我明白了。” 阿闲:她话还没说完呢,他就明白了?他明白啥了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呢。 “我们现在还只是陌生朋友的关系,你随时丢下我都合情合理。” “要不这样,我们找个时间去把婚结一下吧。” “这样你是不是就不可以随意丢下我了?” 阿闲:??? 逻辑鬼才! 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不对, 是怎么会扯到这上面的? 第19章 可她有点拜金2 回到小屋一路上都很安静。 气压不算低。 就是没人开口讲话。 阿闲只当小少爷刚刚在胡言乱语,被吓得失心疯得口不择言。 两个人这样默契沉默了一路,首先是因为提起那个话题,两个人都尴尬,再者是两个人毕竟不熟,也没有更多话题可以尬聊,何况,阿闲她也没有什么必须和人家聊天的目的与兴趣。 就这样,阿闲放空自我。 双眼保持呆滞而无神。 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合格npc表情一样麻木(bushi)。 一直等到目的地到达。 她才启动神经中枢开关。 一瞬注入灵魂。 道了谢,麻溜利索地下车。 抡起短腿就往小屋冲。 然而一切落入夙冶眼里。 味道变了不要太多。 她被自己在小屋的懦夫表现无语到了。 她对他,很,失,望。 可夙冶明明记得那个鬼屋是西式暴恐,类似于电梯惊魂,电锯杀人狂,恶灵洋娃娃一类的典型西式杂糅元素。 谁知道是中式恐怖。 他几个表哥哥姐姐就是研究这类东西的,尤其是小表哥,小时候回老家过暑假祭祖之类,吃穿住都和他一块,就是这期间把他搞出了心理阴影。 后来长大全球各地飞比赛,也有不想回云市老家见表哥的原因。 一路上夙冶一边集中精神开车,一边又忍不住各种胡思乱想。 他不想多想的。 可是她一句话也不愿和他说。 脸色还凝重又冷漠。 一直封闭比赛的夙冶,本就没有什么和女性交往的经验,更加不敢出声,生怕犯蠢蹦出什么惹人更不开心的话,直接就罪加一等。 见人一刻不愿多待地下车。 夙冶心情一下地下起小雨。 他一向高高抬起的头颅垂在阴影里,眼睫下是深色的瞳,群星是落下的,车里,外面的天,黯淡无光。 乌云密布后,谁知被人抚开,不见月明只见雨丝如注。 他伤春悲秋。 出了车库还是选择给那位小表哥打电话,虽然不怎么回老家,但和神棍小表哥的联系他一直没断。 忘了说,之前算出他命里情路多舛的大师也是这位小表哥。 一阵忙音后,对方接通。 “办不了。” 声音安宁静谧如死水。 波澜一丝不起。 然而夙冶几乎同时开了口。 “谢邺,你上次说我的情劫是有破解之法的对吧?” 夙冶拒绝了你的拒绝 并提出要求? …… 阿闲回到小屋便直奔房间。 虽然出了鬼屋两人就往回赶了。 但这一趟下来也花了不少时间,懒死星星人阿闲就非常想躺躺。 谁知道刚靠近门边。 就听见与自己同住的女嘉宾在歇斯底里地大吼大骂着什么…… 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回房的好时机,阿闲表示,她不想撞枪口上。 她于是回到客厅。 随意落坐一处沙发。 也才落座不久,手机还没薅出来,一杯热可可被递到她眼前。 应该不是,她本来猜测是,毕竟黑乎乎的一杯。 可这液体冒着冷气。 她拿不准了。 出于礼貌,她下意识接过。 抬头看,便撞入一双弯弯桃花眼,春意被湖水打湿,他眼底如是。 而其人,更加好看得不像话。 阿闲愣了下神。 被对方庞大的阴影遮蔽着。 他离自己的距离也有些近。 阿闲下意识感到不自然。 想避开。 美的活物总叫她莫名自惭形秽。 接着自我渺小化,止不住要瑟缩进一个不起眼角落。 忍住这种不太好行为。 她指了指自己。 疑惑问:“给我的吗?” 洛晏水点点头。 甚至有些迟缓地将一贯的“面瘫脸”扯住一个生疏的微笑表情。 没错,江南水乡温柔颜公子哥,是个一贯下意识挂冷脸的沿海仔。 一口流利粤语, 居然很温柔疏冷。 反正比他公式化的普通话温柔。 不过这份叫各大颜粉疯狂沦陷硬控的语言魅力只展现过一次。 仅为了满足女主的好奇心。 不过往后说不定也只对女主展现。 “嗯,大家都有。” 洛晏水眼神亮晶晶的,似乎很期待阿闲喝下这玩意儿。 阿闲也给面子地打算尝一口。 “别喝!千万别喝!”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T恤金毛接过阿闲的杯子,同时训斥洛晏水,“这才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又来祸害同胞?” 第20章 可她有点拜金3 龙训把人拉下,不避讳地重申补充洛晏水一下午的丰功伟绩,譬如这杯自制凉茶害了多少男女嘉宾(其实也不多,一个男嘉宾包括女主在内的两个女嘉宾,再马上是许闲了),再譬如这杯丰富加料的凉茶是有多难喝。 洛晏水挣开束缚。 这下很不乐意了。 三令五申正理不是自己和凉茶的问题,是他们身体太虚太差。 这些都是补气排毒的正常反应。 一旁的阿闲并不知道凉茶具体拥有什么厉害功效,但,看他们两个针锋相对地拌嘴吵架还挺好玩的。 就托着个腮帮子看乐呵。 “许小姐,你信他,还是信我?”在龙训幼稚较高低发声时,他人也看向阿闲,似乎希望得到她的认可。 龙训是个混血,脸顶级建模,身材也如古希腊神话描述那样美型,灿烂金发撒曳金晖,祖母绿眼珠泛碧。 薄厚适中的漂亮花瓣唇特像涂了层玫瑰深红的镜面唇釉,色泽鲜嫩。 看到这,你就不得不说导演组真会找男嘉宾了,个顶个的脸蛋天才,阿闲失神一秒到人嘴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主打一个你说的都对。 龙训胜利了。 也意味着, 洛晏水失败了。 洛晏水闭上也想开的口,面容如往常平淡,身型却莫名显出几分寂寥意味,据观众目测,看上去很像是失魂落魄带着他的凉茶回到厨房。 有点争宠失败的孤苦后妃可可怜怜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屏幕前的观众们,质疑自己,且满头问号地继续看下去。 现场一下只剩下两人。 龙训心里升起点奇怪情绪。 他跟另外三个在芙蕖面前各种争,从来没有优胜的那一个。 他不知道另外三个傻帽眼睛瞎不瞎,反正他能看得出来, 芙蕖的平衡术玩得挺好的。 每碗水都端得平稳。 至少目前看来,一滴水没撒。 倒不是怪芙蕖不真诚。 这恋综本身就是个游戏。 爱情熔筑着暧昧竞技, 像一场朦胧史诗, 费洛蒙的关键词泛滥列举, 危险玫瑰味, 猎人与猎物,角逐,竞演, 主旋律狩猎与反杀, 龙训是看客,也是游戏者, 他觉得特别好玩。 每期都全身心沉浸追逐。 可忽然有那么一秒, 他的视线被剥离其中。 游戏外有更有吸引力的事物,于龙训而言,更有潘多拉魔盒诱惑力的东西出现了,她出现在大堂的那一瞬间,她进入他的视野范围让他莫名移不开眼的时候,他的血液找到沸腾规律。 他的人生真正锁定一个特殊的,参与共舞的,不绝对场外角色。 他听见自己问,很主动地,不符合自己温吞懒散小金豹设定的话: “你吃晚饭了吗?” “我的厨艺还不错,也许你可以尝尝,反正比洛晏水的凉茶好。” 自卖自夸。 还劣质拉踩。 龙训暗笑着,称赞有趣,他一如既往热情游戏,手段也依旧拙劣。 阿闲很懒。 她本来都打算点外卖的。 可她一个爱财如命的拜金女人设,能花别人钱干嘛要拒绝。 还又没有不道德成分在。 何乐不为? “好呀,那我却之不恭了,可现在吃晚饭是不是有点太早?” 时间才刚五点。 天还没大黑呢。 龙训觉得也是,眯着眼笑了下,又半试探地发出新邀请: “那我们去影音室看个电影?” 阿闲想着现在也没别的事。 拿人嘴软,吃人嘴短。 不好扫兴。 也就点头答应了。 影音室不远,到了,龙训让阿闲选片,阿闲想着自己人设也不是那么有礼貌推让精神的,好吧,她看中一部推理微恐类型的片,也就不客气得做了选择,等她选好,按了开始,龙训刚好调好灯光室温回来。 周遭大暗。 几乎伸手难见五指。 两人坐得很近,影片的明暗灯光打在龙训脸上,纤长睫毛上,清瘦漂亮的颈骨与锁骨上,阿闲不经意看他唇边弧度似乎扯动了几下,意识到什么: “你不喜欢看这种类型吗?” 虽然阿闲不会换。 但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对方转过头,脸上带着分外阳光热烈的真切笑意,招蜂引蝶得,似乎抢走任何人的所有注视,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而他的真正呼吸声正打在阿闲的发顶与额头,吐气如兰一样,有阵菠萝味的薄荷糖的清甜酸冷,“没有,我看什么都行,就感觉挺意外,没想到你也会喜欢这种烧脑类型的推理电影。” 这人真心笑起来是真好看,阿闲很难不发自内心感叹。 仿佛世界夕照熹微到灿烂明媚亮极只要一瞬。 他们不愧是世界的宠儿。 阿闲默念不要被蛊惑,点了头算作回应,便偏过头去看自己电影。 郎心必须似铁! 搞男人哪里有搞money重要! 随着电影开始。 剧情跌宕起伏推动, 节奏抓人。 两人间的不自在感好像也在点点消散,反正阿闲看得很投入。 这一时刻的阿闲,还是蛮佩服自己的,随便一挑都能挑中个这么好看的电影,哈哈她真棒。 然而打脸来得就是那么快。 剧中看起来灭情绝欲的男主忽然和一个半路出现的路人女角色,不是女主,是和一个在酒吧查案遇上的卖酒女,就在迷离灯光下的包间里干柴烈火上,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就就就……do了起来。 那一刻,全世界的尴尬都向阿闲吻了上来。 耳朵和脸,沿着脖子, 光速变红发烫。 阿闲强装着镇定, 且完全不敢看龙训的反应。 本以为摸摸亲亲就那么一两个镜头,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这是外国人拍得电影啊,忍忍?忍忍一辈子都要过去了!! 眼看尺度越来越大,屋内音响质量好得不是时候,暧昧声音立体环绕,搞得这里面真在上演什么活色生香真人现场版live一样,短短两分钟,对阿闲的伤害那么大,完全坐不住一点,阿闲起身,“呵呵我去上个———” 前脚绊后脚?? 阿闲难以相信,她会这么愚蠢以及倒霉,是的,过于紧张尴尬,她摔倒了,不,也没完全摔倒。 龙训接住了她。 也不算接,是反应很快把她扯过去,两人形容狼狈地双双倒地。 她压在他身上。 还好还好,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意外亲密接触,她就说自己身体还是有分寸的,她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要撑起身体,两人当前距离过近。 可她手不知何时攥出了热汗。 手肘一滑,又跌砸上去。 还好还好, 依旧没有发生意外。 要知道意外也分很多种, 无意以及人为。 她脸涨红了跟人道歉,倒不是她故意娇羞做小鸟依依情状,实在是这个室内的暧昧环绕背景音太叫人抓狂。 时间该死地放慢了。 那声音迟迟不停。 她烦恼,羞赧,一张脸红得不能再红,只听见对方轻轻叹息一声。 懒倦又大权在握。 总之很胸有成竹。 她明明可以起身了第三次,他炙热的大掌按在她的后脑。 两人携带着热意的唇相贴了。 阿闲能感觉到, 龙训的唇比她的凉一些。 唇齿间的菠萝薄荷味很浓。 是甜的。 “姐姐,想亲的话, 可以直接做的。” 他一字一句,眸中有揶揄的笑意,携裹着浓浓的欲,他的唇就贴着她这么说话,精雕玉琢的五官隐没在阴影,意思却很明朗。 他的意思是,阿闲想亲他,也是故意选的这部电影。 第21章 可她有点拜金4 清汤大老爷啊! 被误会的阿闲:??? 而对上他带笑的眼。 深意满满。 仿佛在头疼地说: 原来是这样吗, 那你够煞费苦心的哦。 他认为她把他当目标了。 并且,大发慈悲(划掉)神经兮兮地满足了她的不轨图谋? 男方微凉的唇含住女方柔软的唇,逐渐陷入更加过分的探索。 是没有经验地一味汲取。 半逼着她张/嘴。 又不敢过于嚣张地, 打扰与,搅/弄。 口腔中尽是他菠萝薄荷味的清冽,和染了她甜意的“生津不止渴”。 一旦沾染上。 他发现他贪心无尽。 恶欲无壑。 想要地更多。 不满足于她小小的走神,终于忍不住轻咬她唇肉。 待她回过神,进攻不再温吞,室内交响乐的主人公平添新面孔。 她开始大力推搡。 被亲吻欺负地太过。 力道那样软绵。 但龙训可不敢把姐姐欺负出什么心理阴影,将计就计也有个限度。 虽然, 他还远没有满足。 好在灯光很暗。 两人也就亲了最多半分钟。 只要当事人不承认,没人会知道风牛马不相及的二人,接吻了。 阿闲推开他后就往外跑。 找到一处避开镜头的角落倚着墙壁,大口呼吸,平缓心情。 真是疯了。 不折不扣地疯! 是心上人一直不回应他的感情把阳光小狗给郁闷疯了吗? 逮个人就啃? 她无力,她可是拜金女配诶! 这个男的太吓人了。 阿闲撑着墙壁力图站直身体,一边在内心无力地吐槽。 而她这副虚弱模样落入人眼底就换了个意思。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递到眼前。 “你也吃了洛晏水推销的东西?” “我这有药,你要来点吗?” 一听就是李危楼的独特烟嗓。 低沉,迷幻,好听,但也像吃了菌子后五彩斑斓光怪陆离的世界音。 如果要将四个男嘉宾做个简单概括,夙冶是矜傲不羁小少爷, 洛晏水是温柔面冷淡贵公子, 龙训是混血颜懒散阳光小狗, 那么李危楼就是个莫名其妙难以形容的人。 正正经经搞笑?中二文艺?颓丧兼具积极的摆烂财团继承人? 因为他是家中独生子。 他又不想继承家族企业。 他们家又偏信风水。 说他上这个综艺可以找到真命天女,他家里人对他摆烂睁一只闭一只眼也不是不可以,前提就得是有未来小继承人作为保障。 然后,二十一岁,连扯证年龄还没有满的李危楼就来了《可ta很可爱》这个小破恋爱综艺节目。 阿闲对他有印象。 当时网友提问里有一个高赞问题是,“你对女嘉宾许闲直言上节目是为了实现阶级跨越,当豪门少奶奶,有什么看法?” 他死鱼脸平淡说: “这很难评。“ “人各有志,那祝她成功吧。” 主持人不死心顺着网友时事评论接梗:“可她连造型上的作用都很难起,您真这么看好她?” 李危楼平静脸上表情变了点: “我觉得尊重女性重要一点,就是不在公开场合对其评头论足。” 他懒散抬眉,像在透过镜头看谁,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生活再怎么索然无味也轮不到赖蛤蟆点评人类,我怎么看,我看先搞搞清楚自己在山海经那一页比较重要。” 为此许闲还误以为这人对自己有点意思,前期经常主动接近他。 很快,她把人弄烦了,见到她就躲,要么就是光速变脸,接着全场随之沉寂。 许闲虽然拜金,但也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死缠烂打的人,她只不过想尽最大努力成为人上人,过好日子,让家人一起享福而已。 所以她后面识趣远离他了 。 阿闲婉拒对方递过来搀扶的手,估计对方是没看清自己脸。 195看清小个子脸长什么样本来就麻烦,别提阿闲还半低着头。 然后世界安静了, 阿闲以为人走了。 一抬头,人还在,surprise。 阿闲被炽天使美颜暴击。 李危楼在一些行为上很离经叛道,但他人为人处世上又挺正常。 头发最近染成了红色系,麒麟竭暗红打底,挑染朱樱红一股,佛赤红又几缕,满头错综复杂的红,晕染渐变没有规律,仗着发质好,脸蛋硬,持色嚣张行凶,艳死人不偿命。 全然不像个财团继承人,倒像顶级男团门面top挂一类神颜。 “你还有事?” 想起之前的蓝色系和绿色系。 阿闲平静心下来还算快。 只能感叹自己有眼福。 “有人打你?” 李危楼不答反问。 阿闲: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疑惑这人居然还敢关心她。 不怕她自作多情赖上他吗? 阿闲也没想多久,摇摇头。 而李危楼表情不变。 人却逼近了两步。 阿闲开口说没事之前。 他手抚上了阿闲破皮的唇心。 这个发展,真得奇怪。 阿闲连忙拿开他的手。 在他奇怪问题出来前,先声一步:“我自己咬的,最近被网友骂得太凶了,心理有点小脆弱,什么事也没有,黎黎还在寝室等我,先走了拜。” 她一走开。 李危楼看着自己的手止不住地发呆,他刚刚是怎么了? 怎么会一看见许闲就走不动道? 想要关心她, 心疼她, **她。 他眼里向来容不下任何人。 如果不是测算出芙蕖是他家要找的真什么命天女,他也不太care这个人的存在,所以刚刚像个傻子小呆呆一样的蠢货是他吗??? 第22章 可她有点拜金5 事情好像有些失控了,阿闲觉得男嘉宾一个二个不大正常的亚子。 阿闲拿不准主意。 回到客厅,大家有商有量地正准备出去聚餐,自己的室友和其他几个女嘉宾,还有欲言又止或者不怎么在状态愣神的两位男嘉宾。 估计李危楼一会儿也会去和他们汇合,芙蕖热情还问了阿闲去不去。 现在加入什么的,太奇怪了。 阿闲选择谢绝女主和众人的外出晚饭邀约,只是外卖还要等一会,阿闲选择一个人去到厨房,总得做些什么,要装作有事可忙的样子。 她打算榨杯果汁。 才把橙子放进水槽里打算清洗,一双大手便从她身后以环抱的姿态,接过她手中的橙子自顾自清洗起来。 阿闲怔愣了下。 是龙训。 “你怎么不去?” 反应过来便要去抢他手里那两个橙子,顺便推搡他,“我自己来。” 手却被他握住。 “没意思,我本来也没有答应去啊。” “对不起。”他语声诚恳,忽地开口道起歉,似乎真是无心之失过后的愧疚,“刚刚在影音室是我唐突……” “没有的事。”阿闲冷不丁被他的直白吓了一大跳,急忙开口打断。 黑灯瞎火的,观众本来还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嘴上来往”呢。 他此话一出,不就变相承认他们刚刚怎么着了一样吗! 龙训似乎一愣,但也只是一瞬,又开始笑,还是要感叹姐姐可爱,性子天真又单纯,龙训眸中那些怀中人看不见的笑意几乎快要溢出。 他又不是傻子,她都知道的道理,他难道会不知?他早在开口之前就知晓其中诀窍以及引导性。 他会这样说,只可能是因为他想这么说。 哎呀,一会儿的语气里可不能泄露一星半点笑意出来。 叫人听出什么,肯定要恼他。这可不行,眼下还没哄好她呢。 第二次还是往远放吧,自然,没有这种时候最好。 他私心里也不希望惹人不开心。 龙训稍稍止住笑,方才出声,语气轻柔又叫人觉着无端溺宠:“我们声音这么小,哪里会有人听见啊。” “你确定?”阿闲将信将疑。 “当然啊。” 而此时的弹幕。 两人异军突起的cp粉瞌傻了。 弹幕一片刷过, 她们全都听见了! [他们说话不背人嘛(>ω<)哈哈] 一对cp粉振臂欢呼,自然少不了另一对相关cp粉蹦哒呼气。 [龙训坏,骗人不眨眼,夙冶好,包恋爱脑的!姐姐快选他!] 还有路人也凑热闹。 [也是磕上“夕阳恋”了,早干嘛去了,节目都快over了<(ToT)>] 至于不和谐弹幕时时都有。 反反复复那几个点,打酱油的综艺粉都耳熟能详,忙着磕cp的各家粉丝们熟练视若无睹,忍受不了的开始按举报拉乃至回怼一条龙服务。 [我们就喜欢她,拜金女,然后呢o( ̄▽ ̄)d挨个把我们杀一遍?] [哥们儿不必太破防,男嘉宾们都很有钱的,哦那钱不是你的] 阿闲懒得和他争。 丢下橙子去了客厅。 她的外卖应该到了。 香喷喷的炒面和肠粉啊。 阿闲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无误,就去了门口取外卖。 取回来又专门找了个僻静地方,这些辛辣重口的食物味道大,室内是公共空间,总归会残留味道,不太好。 而阿闲找的地方是后花园,室内的光可以恰到好处打到这个位置,不至于很暗,还有一套供四人用的桌椅。 她把东西随意摆好就开吃,一个人真是自在,随心所欲的。 她点的特辣,吃了几口,感到一点辣气上涌,但她不想进去拿水 便继续吃了。 然后被呛到了。 这个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了一杯救命橙汁过来。 还是冰镇的,阿闲没有什么犹豫,两三口下肚,一整个大舒心。 她下意识以为是龙训。 刚开口想感谢一句。 转过头来,才发现是李危楼。 他不是按约和大家一起去聚餐了吗?没等阿闲问什么。 “我中途跳车了。“ 她眼神里的疑惑太过明显。 他兀自便给出解答。 第23章 可她有点拜金6 阿闲:??? 她有问这个问题吗? 事件走向很迷惑。 没过多久,几乎他刚坐下。 李危楼叫来的一桌五星级酒店大厨现做的餐食就被人替换到桌面。 他说这个更健康,如果阿闲不介意的话可以和他一起吃这个。 阿闲稀里糊涂吃上了。 就是感觉一直被有意无意地注视,还有脊背凉飕飕的。 事实证明阿闲的感觉没有错。 前有李危楼,后有龙训。 如果她转过身去就会发现身后不远处的龙训银牙快咬碎的气愤模样。 龙训说自己刚榨好的果汁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借花献了佛”。 这小手段居然玩到他身上了? 好他个李危楼。 臭不要脸,臭鱼烂虾。 还带窃取他人劳动成果的。 阿闲吃了几口就想离开了。 但也不能想走就走。 不太礼貌。 “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阿闲想了想问。 李危楼也想了想,真诚回: “没事。” 阿闲听了放心地点头,“好,没事的话,那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结果才走了两步, 忽地被人拽住手腕。 李危楼做此举动胡乱地想了许多,最后他还是听从内心最渴望的真实想法,克服犹豫去直接触碰她。 所以也坦诚地问他想问。 她离开到底是不是他多想? 他试探与验证。 “你在减肥吗?吃这么少?” “还是说,你在刻意躲我?” “啊?”阿闲微微偏头回望。 夜色似乎一瞬昏暗,光影浮动,只能看见他极其淡漠优越的下半张脸,可言语间弥漫不符他人设的怪异感。 他关心这些干嘛。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不饿。” “可以松开吗?” “我该去洗澡了。” 李危楼闻言立刻松了手。 神色里隐有失控的懊恼。 “抱歉。” 阿闲不在意摇摇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李危楼轻轻点头。 非常认真的回应。 依旧奇奇怪怪。 阿闲内心感叹一句。 随后潇洒离开。 她一走,李危楼神情一秒凝重。 他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今天一遇见她就频频失控。 看见她就迈不动道? 还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像发情期的野狗遇上最焰烈的春天一样的无理取闹”渴求她? 他绝对绝对是生病了! 坚定唯物主义无神论者的李危楼,在沉重思考一阵自己的异样后,开始怀疑自己是被下了什么歪门邪术。 不可能,几秒后他又推翻这种可能性,几乎斩钉截铁地。 先不说他的异样发生在现在,节目即将收官的时间段。 她要真会什么邪术,智商没问题肯定该选择节目一开始动手,而不是现在,再者,她一脸正气单纯。 爱钱这种争议大事都能早早剖白于公众,从不藏着掖着,如此坦诚真挚一人,怎么会做这种腌臜事? 他不可以诬陷人家。 糟糕,无可救药。 他和她根本不熟。 凭几面之缘就浅显而草率一眼认定她是绝对的好人,这不恰恰是他出问题的“铁证如山”写照吗? 不行,保险起见,此事不能放一边,看来唯有求助那个人了。 眼下也大概只有他能给李危楼答疑解惑了。 二十分钟后。 楼上的阿闲洗完澡就往床榻里扑,她翻找出平板,想找部纪录片看。 门恰如其分地被敲响。 阿闲以为是苏黎黎回来了。 她刚给阿闲发了信息,说是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会回来。 穿着清凉的阿闲一手拿着平板一手很随意地就把门给开了。 开门看不见人脸,只能看见穿着丝绸衬衫的胸膛才知道不是苏黎黎。 抬头看。 对方容貌惹眼至极。 是夙冶。 第23章 可她有点拜金7 “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BerrySweet,正好有你之前想吃的那几款茶歇慕斯,不清楚你最近的口味,我还买了点别的,下来吃点吗?” BerrySweet被称为甜品界的爱马仕,多数甜品各种限量,很难预订,价格还死贵死贵。 夙冶现在手里端着的这个抹茶厚芋泥慕斯,又名“绛紫绕森意”,是今年卖最火爆的几个款。 超绝六位数,还只接预订。 不是“公主王子”还真难买到。 但原主不是在节目上提的想吃,是在社交账号为数不多的动态里提了一嘴,甜品脑袋的她很想尝尝是个什么神仙味道。 结果可想而知,拜金之名更被坐实,网友差点没把她喷出翔。 说她没有豪门少奶奶命,舌头倒是生得金贵,知道有多少山区里的孩子连基本温饱都很难满足吗?许闲这个人实在难评,拜金女真可怕,怪不得男嘉宾们都讨厌她,要他,他也看不上这种物质女等等恶臭言论比比皆是。 夙冶百分百抢了人家单。 阿闲犹豫了下。 想拒绝来着。 可夙冶眼神里透出的期许之意太重,又想到自己的人设。 “可以。” 阿闲就答应了。 闻言夙冶的开心藏不住一点。 脸上立时扬起一个巨大的笑。 闪耀灿烂,明媚似星辰万千许。 还差一点伸手抓着人往下跑。 意识到自己略微失态,他赶忙收敛起一点唇边弧度,矜持道: “在二号餐厅,我们走吧!” 夙冶几乎是小跑到达。 看着东西都是齐全备好,阿闲也慢慢悠悠走过来,他手疾眼快到近前把桌椅抽开让人坐,服务异常周到。 阿闲有点惊讶。 咋的?他吃错药了? 有点疑惑地坐下,说了句谢谢。 等两人都坐下。 夙冶又开始忙活起来。 像伺候大小姐用膳的小丫鬟。 把一堆样式很精美的甜品挑了出来专门推到阿闲眼前,“这些热量都不高,你可以放心吃。” 阿闲顺着他的心意吃了几口,确实不错。又尝了几口,阿闲没再动作,她撑着下巴直视夙冶。 夙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本来就时不时在偷瞄的男孩子,这下光明正大和她对视。 她的眼睛又圆又亮,黑黑的,特别有神,像旋涡,像黑洞,夙冶的宇宙为她失序,只是被她看着,心脏就听不进一个字地扑通扑通乱跳。 他冷静地坐着,心跳和逐渐在灯光下变红的脸却出卖他的心事。 可她不说话。 他也不敢说话。 另外,他思绪心虚一瞬。 这个安静的氛围是可以接吻的吧。 夙冶黑眸晦暗难言,茫茫然,在雨里在风里在雾里,真得好想亲吻她的眼睛,把她,亲得眼睛湿湿的,在这样看着他,他一定会疯掉。 夙冶的脸因为闲下来的遐想变得更红,熟透的水蜜桃,猴子的红屁股,通通可以用来形容此时他的脸。 “姐姐,我也有很多钱。” “你有事求我吗?”这是阿闲第一想法,随之她想要婉拒。 她:“你求我算是求错人了,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他:“姐姐,我一向觉得男人有太多钱不是什么好事,除非交给女朋友。” 两人自顾自地说话,一气呵成吐出,造成对话进行诡异。 牛头对不上马嘴。 阿闲不太明白。 “没事找我啊?行吧。” 那就好。 她可以放心吃了。 至于与她无关的话。 不需要听。 而夙冶接收到的信号。 她对他不感冒。 换了白天的他,天算塌了半剌,无措又丧气,可经过自己堂哥的指点,他现在强得可怕,机会,总是人创造与争取出来的。 第1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 阿闲随手选了个看起来就很好完成任务的世界—— [大龄保姆] 结果进来了发现并不简单。 阿欧——— 草率了。 当前世界是由《寡欲总裁他掐腰宠》《首席校草大人狠狠爱》二合一背景的世界,两个男主是兄弟关系。 阿闲。 现在也是季晓闲。 是纪家的家生仆。 什么意思? 是纪家司机和保姆的孩子。 从小在纪宅长大。 性子老实,干活踏实。 特别朴实勤快一妞。 剧情展开的时候,季晓闲三十六岁,作为老宅为数不多被纪老夫人信任的仆人指去照顾她大儿子。 也就是纪檐丞,《寡欲总裁他掐腰宠》的男主。 此时的女主,刚刚成为男主的生活特助,两人就是正常上下级关系。 之后,一次意外,发生关系。 男主起初是想着拿钱赔偿女主,结果女主不要,说自己昨晚也没有拒绝不能完全怪男主,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了,至此男主对女主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开始关注,最后是修成正果。 然后阿闲没多久就被辞退了。 因为女主是个小醋精,确定关系以后,就很在意霸总身边有女性生物的出现,霸总为安她心,不仅是家里的仆佣,还是秘书都换成了男的。 季晓闲就这么失业了。 反正年龄也到了。 就听父母的话,在他们安排下草草相亲,然后当上了家庭主妇。 没了…… 季晓闲,现在是阿闲。 想想距离自己失业还有三个月时间,她必须得为自己早做打算。 相亲结婚嫁人。 当家庭主妇。 这对于阿闲来说。 实在是太可怕了。 虽然家庭主妇非常的伟大。 阿闲很钦佩她们。 但她当不了一点。 她连自己都伺候不好。 还要管对方一大家吃喝拉撒。 这还不如杀了她T_T 不过,她记得,不久后,纪檐丞的弟弟,也就是纪玉白,他回A市读大学,纪家那边给他在A市买了套房子,缺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便想着从纪檐丞这里抽一个人去照顾小儿子。 毕竟纪老夫人之前一股脑地把家里信任又好用的仆佣,全塞大儿子身边了,在她看来,要贴身照顾自己儿子,就得用自己培养的人才安心。 可是女总管问谁愿意去的时候,因为大家都在争这唯一名额,不争不抢的季晓闲就没有参与。 即便女总管其实最看好她。 这一次, 说什么阿闲都要去争! 小少爷!老奴来了! 幸福的单身生活!她来了! 阿闲握着手里的吸尘器暗暗鼓劲。 偌大的别墅。 在夜晚时分终于迎回它的主人。 纪檐丞从屋外进来。 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身高。 身高腿长,走路带风。 194的苏感迎面而来。 西装革履,半框眼镜,整个人活脱脱斯文禁欲模板。 可镜框下面, 桃花玉面狐狸眼。 五官极是端正,精致无匹。 简直好看得不像话。 但是该有的上位者威严是一点不少,阿闲看了一眼,便匆匆低下了头,老实干活,默默退进人群里。 可是她那一秒的视线。 还是被敏锐的主人察觉。 他顺着视线,似乎随意一瞥。 看见一个……默默后退的保姆? 这? 第2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2 纪檐丞用完餐后。 回到书房继续处理文件。 脑子里那个身影却总也挥之不散。 他不知道她叫什么。 毕竟家里仆佣很多。 他从来不会特意关注。 但是她那么眼生。 多半是母亲最近指过来那一批,他平板上好像有她们基础资料。 他也实在再难集中精神在工作上,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他拨了个电话。 让人给他送杯水上来。 于是打开资料寻找那人。 没太看清她脸。 她躲得太快。 但他还是很快找出了她。 应该就是她了。 他点开她的资料。 季晓闲。 36岁,民族汉,祖籍h市。 等等,36岁? 比自己大九岁? 他看她那笨拙鲁莽偷看行径。 还以为她顶多二十三、四岁。 随手一翻。 同一批女孩里。 除了她,最大的26。 这差距…… 纪檐丞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就是觉得……九岁差, 也不是差很大吧? 他甩了甩头。 按了按额角。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东西。 此时正好门被敲响了。 他随口道:“请进。” 外面的阿闲于是推门进来。 把水放在桌子上。 还有一盘切片水果。 夜猫子的罪过。 这个点大家都睡了。 最重要的,是总管睡了,之前都是她负责给纪檐丞送东西的。 纪檐丞放下手中资料。 一抬头。 正是自己刚刚还在研究的人。 两人视线不期然在空中交汇。 仅是一瞬。 女人很快别开了脑袋。 纪檐丞脑子好像短路了。 他失态了,眼睛控制不住地,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看,直到人出声问他还有什么需要吗?他才慢慢回神。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没有什么需要了。” “你早点去休息吧。” 想起自己麻烦人家半夜12点给他送水,忽然感到不好意思。 “麻烦你了。” “抱歉。” 阿闲听了,深感惶恐。 “没有没有,我应该做的。” 阿闲出门了还在想,对保姆都这么礼貌温和的霸总,还真不多见啊。 然后第二天她就被告知。 她被纪檐丞带去出差了。。。 在别墅里,每天的活路都是固定的。 怎么看外派都更加辛苦麻烦。 但阿闲没有拒绝的权利。 听着总管的意愿询问(又名下通知),阿闲笑眯眯地答应了。 不是啊,生活助理还没到位吗,就算没到位,阿闲也没有听说过,谁家霸总出差要带保姆贴身照顾的。 可能是她一直很穷吧。 对于有钱人的世界孤陋寡闻。 而纪檐丞这边。 他一个晚上都辗转反侧。 自己怎么会这么反常呢? 可是不等他多想。 他这周要去F国出差。 为期一周。 一个想法忽然冒了出来。 把她带上。 好好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阿闲就这么被草率敲定了一趟异国之旅。 托纪檐丞的福。 她也坐了回专机。 下了地方。 纪檐丞就马不停蹄地去开会了。 而她则被纪檐丞安排的人带去了一个贼拉高级,奢华无比,金碧辉煌的大酒店。 入住的貌似还是总统套房。 阿闲一时间分不清,她是出来工作的呢,还是出来旅游享受的?她一个小小保姆也配住总统套房? 晚上。 当纪檐丞回到房间。 阿闲才知道自己是多想了。 这里果然是纪檐丞住的地方。 那些人一句话没有把她丢在这,安置她的服务员全程英文,她勉勉强强听懂一些,自知自己蹩脚英语和她们交流大概会很困难,就选择闭嘴了。 “怎么还不休息?” 纪檐丞风尘仆仆回来,挂好大衣,看了一眼手表,便这么问她。 阿闲绞着手指,感到为难。 还是大着胆子问了: “那我睡哪里?” 纪檐丞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是他有失考虑了。 他真心实意感到歉疚。 “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没有带女人出过差。” 第3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3 “但是我不能再单独给你开间房,”他抿了抿唇,还是选择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你还记得你的任务是要贴身照顾我吗? 离得远了,他白天又要外出工作,怎么能近距离观察她呢? 阿闲想想也对。 她现在就一贴身保姆。 可能也就性别为女特殊了点。 要好好伺候他就不能离太远。 再者,正当赚钱不寒碜。 至于思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没有问题什么的,阿闲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说自己比他大了这么多。 身体和脸都是自己的,只是做一点了微调,年龄上的。 阿闲深知,自己这副撑死算清秀的尊容,一般普信男都瞧不上,遑论真正见惯山珍海味的天之骄子呢? 她自然很满意很爱自己。 但不代表,她对现实认识不清。 阿闲垂下眼睫,有些嗫嚅着说:“行,那……那我睡沙发吧。” 纪檐丞闻言。 却很不赞同。 这太不绅士了。 即便这间总统套房非常豪华,客厅很大,沙发也很大很舒适。 可当他说出叫阿闲去睡床。 他睡沙发时。 阿闲差点没吓死。 拼命摇头。 看来是没可能答应了。 他突然想到: “那床其实很大。” “或者……” “我可以把床分你一半。” 他说这话时,面色淡定如常,耳尖却不是,红了,红透了。 老实人阿闲,她当然知道床有多大,两个人随便打滚都没有问题。 愣了几秒,她脸也红了。 沙发终究是沙发。 不会比床舒服。 而且客厅四面透风,没有隐私,一样没有安全性,而且就算在一张床上,人家男主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她很挣扎。 挣扎怎么答应比较合理。 她就不是一个能委屈自己的人。 “总管知道,我会挨骂的。” 阿闲睫毛不安颤动。 纪檐丞只知道她这是可能答应的意思,心里莫名紧张。 “这是外面,你不说,没人知道。”他眼眸漆黑,语焉不详地道。 “好。” 阿闲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谢谢先生。” 纪檐丞听见了。 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个弧度。 莫名心情很好。 “你先去洗漱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纪檐丞说着,把自己的行李搬到客厅,开始自顾自整理起来。 所以其实他可能根本不需要她?阿闲沉默了会,觉得自己要帮忙多半是倒忙,纪檐丞手法太熟练了。 阿闲于是选择拿上自己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时,纪檐丞已经收拾好回房间了,他也已经用套房里的淋浴间洗漱完了,床头灯洒下橘黄色的光,把他笼罩在光晕里。 穿着白色浴袍的他,看起来格外温柔,配上滔天的美色。 简直绝杀。 阿闲的心脏跳动起来,她觉得自己没办法也不能这么直视自己的雇主,这不太好,于是垂下眼睫,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冥想。 纪檐丞看书的余光注意到阿闲的异样,薄唇轻勾,心情不自觉的好。 她这是在……害羞? 为什么会觉得她别扭的样子非常的,可爱呢。 头顶上似乎传来男人的低笑声,还不等阿闲抬头去看个分明,他就开口,声音又低又沉,磁性,且悦耳。 “还不休息吗?” “我想睡觉了。” “哦,就来。”阿闲听见人家要休息,便不敢再耽搁了。 走到床边,轻轻地躺下,她不敢离纪檐丞太近。 只敢占据床的一小部分。 做事一定要有分寸。 不能冒犯人家的好意善心。 她是想享受柔软的大床。 小小的愿求,也仅而已。 纪檐丞关了大灯。 只留一盏氛围夜灯。 让房间陷入朦朦胧胧的色调。 纪檐丞并没有睡着,他感觉到阿闲靠近大床中央了一点的动作。 他刚才就想提醒她。 睡得太靠外,晚上睡着翻个身也许就会掉下去,可又觉得这么说,轻浮了些,还是没说出口。 看着视线里,娇小的一抹身影,两人身上是一样的沐浴露香气,纪檐丞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拥住她。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对她笑了笑,说:“晚安。” “晚安,纪先生。”不管他看不看的见,阿闲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甜美。 纪檐丞有预感。 兴许今晚能做个香甜的梦。 第4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4 阿闲醒过来的时候。 身边已经没人了。 阿闲感到一阵慌。 怪她,昨晚太紧张。 没有经验。 没有问人家她白天需要做什么。 几点起之类的。 她一个保姆居然比人家雇主起得还晚?拿手机一看,上午七点半。 手机在七点左右收到一条信息,让她饿了去三楼吃自助,或者打电话让人给她送,阿闲顿感救命。 这很不妙。 这是一个保姆该有的待遇吗? 她怎么感觉自己才是被伺候的那一个?男主这样,让阿闲不禁怀疑,他是打算回去就把她炒了? 但是这个点,人家肯定在工作。 她不好打扰。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起床,洗漱完了以后自己去了三楼吃自助,不然总觉得,自己一个保姆待在人霸总房间吃吃喝喝,享受服务,也太奇怪了╯﹏╰ 非常开心地享用了一顿丰盛而安静的早餐。 午餐。 晚餐。 也不知道纪檐丞晚上是不是没有回来,总之阿闲两点睡的时候,没有看见他,早上六点左右起,还是没有看见他,她起床无所事事到八点。 见人还没有回来,估计白天也不会回来了。 她才敢趴上沙发,打算睡会回笼觉,倒时差倒的她连夜也不想熬。 大概九点的样子,睡得迷蒙间,听见有人敲门,她一个清醒。 站起身来。 没想到啊,自己现在三十多岁了,还有种上学那阵子上网时课老师点自己名字,明明睡得一塌糊涂,点到自己立马清醒发言,好像之前就一直在兢兢业业听课似地赶脚。 阿闲凑近了,还没有开门,门就开了,纪檐丞被特助扶着。 后面跟着个女生给他拿衣服,那女生肤白貌美大长腿,很是漂亮。 邹特助把纪檐丞扶上了床,阿闲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呢,那个美女小姐姐就来和她说明情况了。 “你是纪总的保姆吗?” 阿闲点头。 “纪总昨晚喝多了,我们休整了一下才从斯巴洛克区赶回来。” “你好好照顾他。”说完,两人也有别的行程,就匆匆离开了。 于晴,也就是女主,她看着穿着老土,样貌平平的女人,听邹特助说好像快四十岁了,心里没有危机感。 加上昨晚自己扶总裁,被总裁当众推开,她现在很拉不下面子留下。 阿闲表示了解。 目送他们离开。 打算去弄个醒酒汤什么的。 结果这里没厨房…… 阿闲于是回到房间。 还是先看看情况。 进了房间,看到雇主情况。 阿闲不禁皱眉。 她以为邹特助会帮男主整理一下什么的,却是任由人家穿着衬衫西裤,大长腿全露在床外面,连皮鞋都没脱的大喇喇地斜着躺床上。 这里最敬业打工人邹特助表示委屈:明明是上司不让他碰T_T 阿闲过去,还是先看看人神志清不清醒,有没有自主需要再说吧。 “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对方没有搭理她。 阿闲觉得可能是自己站太远了,近了一点,继续问: “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睁开眼睛了。 对方的脸色被酒精熏得微红。 有种醉玉颓山的美。 但还是不说话。 阿闲和他大眼瞪小眼。 阿闲放弃了,和一个醉鬼有什么好说的呢?她打算出去买份醒酒汤,然而下一秒,她感觉世界天旋地转,事实上差不多,她被纪檐丞压在了身下。 阿闲愣了下。 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为人喝多了耍小孩子脾气。 有些无奈:“不要闹了纪总,我得去给你买醒酒汤。” “你不难受吗唔———” 她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一片溢着酒香的唇堵上。 阿闲睁大眼睛。 伸手要推他。 纪檐丞却像事先预料一样的,一下扣着她的手腕。 单手就轻松一起握住。 束于头顶。 女人迟迟不张嘴他也不恼。 细细地舔。 轻轻地咬。 阿闲总要呼吸。 瞬间被他得了逞。 一个缠绵过分的吻, 就被他得手了。 嗯。 第一个吻, 他抢来的。 骨节分明的手摩挲了下她绯红的脸,他又缓步落在了温热的肌肤上,沿着她腰际摩挲。 心里有些迷蒙地想,那墨色中最纤细的一笔,原来是这般滋味吗? 好到离谱。 温软到不可思议。 他不禁感到身心舒畅。 今天的梦实在是真实过了头。 兴许是因为昨晚喝了酒? 第5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5 阿闲被亲得脑袋一团浆糊。 被动地承受。 亲吻停息地间歇。 阿闲明白了!! 一定是这个时候吧? 男主中药和女主酱酱酿酿的时候! 她现在去找女主来得及吗? “纪总,你看清楚!” “我是保姆季姐啊!” 对方神色平淡。 嘴角绽开一个笑。 “我知道啊。”撑在她上方的人,容色姣好,风流蕴藉,俊美好看得和阿闲不像一个图层的人。 “怎么了?”音色那样慵懒沙哑,冷色也靡靡。 阿闲崩溃。 知道,知道你个球啊! 知道怎么可能不放开她!! 还问她怎么了? 阿闲很怕雇主清醒过来,觉得是自己图谋不轨,毁他清白。 再把她大卸八块。 手腕被松开后就要推搡他。 “你放我起来吧唔———” 淦! 早知道说点有用的。 阿闲拒绝了。 但是木有用。 就不乐意于为难自己了。 算了,毁灭吧。 自己又不亏。 大不了被炒鱿鱼嘛。 男主中了药,要是自己反抗说不定还会受伤,得不偿失! 看着男人边吻边拆她衣物。 拆自己衣物。 很快地上堆得乱七八糟。 …… 某种……让纪檐丞愣了愣。 嗓音哑得要命。 “第……一次?” 阿闲泪眼模糊。 说不出话。 本来也不是很在乎这个。 但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 喜悦又是无法言说的。 而他问这个自然不是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她方才没有成功推开他。 那么现在,他就不可能再给她逃走的机会。 问这个,只是不想弄疼她。 他强忍着,忍到青筋暴起。 要慢慢来。 早知道会有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天,自己就不该在看那种资料的年纪清高,搞得现在那方面的经验太少。 …… 从白天到黑夜。 他是温柔。 但架不住太积极。 次数多了。 阿闲直呼受不了。 能不能放过老阿姨的腰? 一把年纪了,她容易吗她。 清醒到不清醒。 又被弄清醒。 然后最后还是不清醒。 好在对方帮她处理好了身后事,床单也是他自己清理换洗的。 房间也是他打扫通风的。 阿闲只负责睡觉。 醒过来的时候。 阿闲以为人肯定不在了。 结果发现。 自己就躺在人怀里。 姿势过分地亲密无间。 中间就隔了层单薄的睡衣。 阿闲的衣服,当然是对方给他穿的啊,在她人事不省的时候。 阿闲感觉头皮发麻。 想要轻手轻脚离开。 但是还没有怎么动。 纪檐丞就睁开了眼睛。 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直愣愣看着她,阿闲压力山大,想开口解释。 “纪总……”愣。 这是她的声音吗?? 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坏掉了,阿闲直接呆住,脑海里浮现羞耻记忆。 叫得太久了。 真没用啊自己π_π 纪檐丞也是一愣。 清醒过来,他也感到不好意思,那样折腾她,确实是太失礼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这样邪恶,那种时候,她越哭,他越想狠狠地…… 不能想。 一想身体反应就…… 他隐下眸底晦暗颜色。 “昨晚的事。” “责任在我。” 阿闲不敢动弹。 还有补偿拿?意外之喜! 看来不是所有霸总都那么恶劣,怀疑小保姆居心不良,想要上位之类的,虽然自己这样的没那资本哈。 她满心以为男主会像对待女主一样给她一笔钱,可能没有给女主的多。 这大概是唯一区别? 然而他说: “我会对你负责的。” “做我女朋友吧。” 第6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6 阿闲:…… 第一反应当然不是喜悦。 她甚至阴谋论地想: 女朋友啊,多么微妙。 随时可以分手。 说到底, 她一分钱也不值得给吗呜呜。 不过人家都肯给她台阶下了。 昨晚的事,要阿闲说,还真说不准是谁吃了亏,又非他本愿的。 于是摇摇头。 不愿为难人家。 “我知道你昨晚是喝多了,不是故意的。你不用这样。” “都是成年人。” 这句阿闲很小声道。 总而言之, 字斟句酌,唯唯诺诺。 然而纪檐丞听了眉心直跳。 不禁蹙眉。 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都是成年人?” “季晓闲女士,”他语气认真而严肃,“纪某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种事情,我只会和我的对象做。” 何况,昨晚也是自己的第一次。 他不能央求她负责吗? 好吧,听上去很无耻。 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强迫了她。 于是他又郑重其事地给选择: “如果你很难接受,想走法律程序起诉我,我可以给你找律师。” 阿闲:傻眼了。 我自己告自己? 霸总这也太刑了吧? 阿闲连忙摇头。 且摇头摇得更厉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想过这么对你。” “其实,您实在过意不去,可以给我一笔钱作为补偿的。”阿闲想起什么,这么说道。 你看看,我多财迷。 和女主这朵淤泥不染的白花相比,肯定会招得霸总心底厌恶吧! 说不定还能搞笔钱养老。 纪檐丞蹙眉蹙得更凶了,“你把我当什么人?这么侮辱你?” 阿闲:我不怕侮辱啊! 她心理抗压能力很强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 阿闲走马上任纪檐丞女友。 她觉得,多半回去就得分。 害,说不过。 暂时就这样吧。 “宝宝,你自己好好吃饭,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很快回来陪你。” 相比于阿闲的不适应。 纪檐丞进入男友角色那叫一个快,这样肉麻的称呼,昨晚喊了不知道多少遍,所以白天,他也心安理得这样叫她,试图两人关系可以快速进入到热恋的亲近状态。 纪檐丞又不是傻子。 事到如今。 他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反常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只是没谈过恋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次的对视。 他就该确认无比的,他对她几乎一见钟情了,说不清为什么喜欢。 就是喜欢。 尤其经过昨晚。 更觉得她哪哪都称手可爱。 而在他看来,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都不是问题。 爱能克服远距离。 只需要她也喜欢上自己就好。 纪檐丞走后。 这次阿闲心安理得地叫了客服服务送餐,就她怪异的走路姿势,让她实在不想下去丢脸。 阿闲吃完饭。 就又回去补觉了。 下午醒过来,没事干。 就追剧。 没看两集。 纪檐丞就回来了。 拿过手机一看。 七点半。 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连忙从沙发站起身。 很是拘谨,不知道要干嘛了。 她印象里还觉得自己是个保姆。 纪檐丞忽略这些,走过来牵住她,把人带进怀里,感受到她的僵硬。 毫不犹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要让她适应。 适应他。 适应她的新身份。 他的伴侣。 以及他们的日常。 亲密无间。 第7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7 最尴尬的还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两人现在这关系,躺一张床上算是光明正大了,却也无端危险。 阿闲觉得他正常的情况下,自己应该很安全吧,直到纪檐丞起来洗了几次冷水澡,依旧坚持要抱着自己睡。 自己不久又能感受到变化。 阿闲不得不感叹。 年轻人啊。 精力无限好。 但纪檐丞面上很淡定。 “记得好好擦药。” 还不忘提醒她。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又睡了? 他轻笑了下,紧紧抱着人。 不久也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都很相安无事。 纪檐丞又恢复到很忙状态。 每天回来都很晚。 但是每天早上起来。 去到客厅,桌子上都会摆着一份精美礼物,写着闲闲签收。 也许是一大捧玫瑰。 也许是一个限量款包包。 也许是一条钻石项链。 阿闲很开心地统统收下。 原来还是可以捞到好处的嘛。 她就是个俗人嘿嘿。 最后一天。 纪檐丞回来地很早。 阿闲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一无所知,对方吻她的时候,她还近似回吻了一下,这一下就让对方发了狂。 阿闲蒙圈了。 一夜不知清醒为何物。 几乎流不完的眼泪。 他这跟禁欲一年没两样。 然后后面阿闲上下飞机都基本是他抱着的,两人单独赶了一班飞机。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车上,纪檐丞哄了好久,才把委委屈屈的人哄得愿意搭理他。 “那说好了,我们关系稳定前,你不可以和任何人说。” 阿闲为自己找后路。 这下换纪檐丞委屈了。 自己很拿不出手吗? 但他知道两人出身背景,生活经历以及成长环境都有着很大不同。 她也有自己的考虑。 他尊重就好。 他答应了。 也要了补偿。 阿闲下车的时候,一直捂着嘴,到了晚上,总管发现,关心地问她嘴怎么成了这样?要不要涂药? 她思考要怎么编。 总不可能说, 是雇主把她嘴嘬肿了? 太羞耻且天方夜谭了。 “没事,被蚊子咬了。” 阿闲刚说完,就感到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稍一偏头,果然, 是蚊子本尊。 阿闲不管。 “季姐忙完,来我书房一趟。” 男人镇静地落下这么一句话,施施然离开了,赫然是先去了书房。 阿闲继忙着手上的事情。 总管看不下去了。 “晓闲啊,大少爷叫你呢,这边没什么可忙的了,你快去吧。” “哦。”阿闲只能去了。 去了三楼。 她刚刚敲门就被人拽了进去。 跌进一个炙热胸怀,他搂着她腰,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才是坐到沙发上。 有被吓到的阿闲推了下他,“我们这是在家,你注意点好吗?” 对方心里不以为然。 面上一副受伤模样。 “我们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干嘛要整得跟偷情一样啊宝宝。” “再说,没有我的同意。他们不能进来的,要不然我搬个家,只把你带过去,那样是不是方便很多?” 纪檐丞越说越兴奋。 这非常合理啊。 这两天都习惯和她一起睡了,现在忽然要他独守空房,这怎么行? 阿闲听了脑子嗡嗡地。 “不行!你还能再明显点吗?这样很容易被人看出来什么的。” 纪檐丞只能失落地搂紧人。 不禁暗暗想。 什么时候情感才算稳定? 怀个宝宝? 这算吗? 第8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8 甜蜜没两天。 纪檐丞又出差了。 他刚刚回国一年。 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这次是在本国。 但在K市。 来回有五千公里。 走得也突然。 就发了条出差信息,人就没了。 不过阿闲人也没了。 她通过竞争去照顾小少爷了。 她始终还是觉得,信任自己比信任男人更重要。 何况还是一个抓不住的男人。 纪老夫人那边听说是季晓闲去照顾小儿子,别提多放心。 毫不夸张。 纪玉白今年刚满十九岁。 阿闲都可以生一个他。 而且季晓闲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姑娘,老实又能干,除了笨点,沉默寡言点,完全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 能不放心吗? 阿闲是住家保姆,到的时候先是把自己的小房间收拾完,之后又把公寓简单归置了一下。 她和纪玉白加了联系方式,他说自己今天晚点要带几个朋友回家,让她准备零食水果,还有奶茶点心。 阿闲通通很快准备好。 在厨房洗洗刷刷时,听见门口的动静声响,一个漂亮小红毛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了一大堆东西。 嘴里不停念叨着: “累死小爷了累死小爷了……” 这当然不是纪玉白。 阿闲手上有纪玉白的照片。 那他是谁啊? 少年看起来年纪也很轻。 一头葡萄酒红中长发,撕漫脸,冷白皮,唇红得像抹了鲜血。 热烈张扬的精致。 好看得不用多说。 阿闲知道纪玉白也是撕漫脸,纪家基因特别好,净出俊男美女,纪玉白更是疏冷精致,贵气漂亮得不像话。 所以这个男孩子是? 哎!笨死,能有这里钥匙的,肯定是纪玉白朋友啊。 阿闲于是不管了,猜测大部队就在后面,纪玉白提前有吩咐,他们聚会的时候,她回房间待着就好,没有叫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尽量不要出来。 阿闲表示!非常感激! 给一大堆不认识的小孩子忙上忙下,这很难不i人社恐发作。 于是阿闲连忙转过身去忙收尾,力争大家回来前,“躲”进房间。 楼折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身影,这就是老大家新来的保姆阿姨吗? 他没有看见人脸。 楼折月小朋友就很好奇地往厨房凑,这也太幸福了吧,还有人照顾,他家里让他自力更生,可没有给他安排保姆,挑剔小少爷很敢说。 明明是他自己气跑了无数男女。 “欧巴桑你好啊!” “我是纪玉白朋友!” 于是他大大咧咧撑在门框上给人阿姨友好打招呼,希望留下好印象。 以后说不定可以经常来蹭饭,还可以让她帮忙洗衣服呢也说不定嘿嘿! 阿闲见人给她打招呼。 于是也转过脑袋来回应他。 礼貌地冲他笑了一下: “小少爷的朋友啊,你好你好。” 短短一秒钟时间。 少年的心湖,好像被扔进了一块大石头,波浪一圈又一圈,跌宕起伏,随之是无止境的涟漪,泛开又泛开。 她冲他笑诶! 她声音……好好听啊。 楼折月,摸了摸耳朵。 小魔王俊脸罕见微红。 这个姐姐,好温柔啊。 咳咳,他觉得自己可以给她洗袜子,也许也可以勉强帮纪玉白洗臭袜子,那种粗活怎么可以麻烦女孩子?不,老大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要不他把这个保姆姐姐撬到他家去吧? 嗯,非常对,非常好用的主意! 简直是特么的棒呆了! “姐姐,你好,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楼折月,是wk集团的继承人,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啊?多大了啊?”于是楼折月开始盘户口。 他很庆幸自己一开始叫她阿姨用的是R国文,希望她听不懂! 求求了! 第9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9 这位小朋友好生激动。 阿闲不太懂他的激动点。 “我叫季晓闲,今年36岁,你可以和小少爷一样叫我季姨的。” 楼折月当场石化。 什么3……6岁? 比自己大了差不多18岁?? 怎么可以!! 阿闲说完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压根不再管这小朋友。 而她终于收拾完了,就打算回房间休息了。 楼折月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爹地比妈咪大了快二十岁,不一样生了他和哥哥吗?不一样很幸福吗? 自己这样有什么毛病呢! 没错! 没毛病! 他就快快跟了出去。 这个时候大家刚好回来了。 阿闲恰好看了一眼才进房,有幸见识到五彩斑斓的黑,不,没有黑,楼折月是红毛,纪玉白是银白毛,另外的小青年则是绿毛and蓝毛and金毛。 我的天。 五个人一人一色。 在他们中间有黑头发是犯法吗? 好在他们长得好,看起来更像是帅气男团而不是混社会的精神小伙。 阿闲进去了就没打算出来。 楼折月追到门口被绿毛逮住,“你真tm会躲懒,自己跑回来清闲!” 蓝毛也紧跟其后数落他: “那些学姐学妹们的热情,差点没把我们几个给淹了,说好了今天你当诱饵引追兵的呢!” “你别老三了!” “改名老六得了!” “今天又是我!差点没回来!” 蓝毛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蓝毛都昀决定:“今天你的奶茶果汁果昔全得给我喝!” 他说这话气都不喘一个。 显然没少干这种事。 “啧啧,瞧你那点子出息。”金毛吐槽道,要是楼折月敢这么坑他,他最少讹楼折月一辆摩托。 楼折月知道那吃货的德行,本来也想像往常一样答应。 可突然想起,这些东西都是姐姐亲手弄得!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行!要喝自己去买!” “我可以给你转钱,你把你那份也给我。” 都昀也拒绝,谁缺那点钱一样:“我不要,我累死了,我不想动。” 绿毛金毛排排坐。 不理,看戏。 两个懒鬼之间的战斗啊。 真好看。 最后还是纪玉白发了话: “得嘞,懒死你们吧。” 说着,拨通一个电话。 阿闲的。 “麻烦你现在再去买一打云记果汁,还有新嘉的奶茶。” 想了想,问都昀: “各十杯,够你喝吗?” 都昀也不跟楼折月吵了。 “够!够够的!” 喝不完他还可以打包带走! 然后小狗一样欢快往沙发上扑,也懒得叫金毛和绿毛起开。 平躺其上。 嗯,他们腿上。 “死咸鱼!起开!你要压到老子壁垒分明的七十二块腹肌了!” 林知行也就是绿毛,他很不爽。 真烦死了这随地大小躺的都昀,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习惯。 金毛宋禁他平静打坐。 无法改变“顽固而艰难”的生活环境,只能适应。 楼折月心满意足抱着奶茶果汁喝,才不管他们这群家伙乌烟瘴气的。 阿闲带着围裙就这么出来。 就见外面热闹非凡。 但她目不斜视朝着大门走去。 很坚定。 可惜楼折月看见她了。 一下就不管什么奶茶果汁了。 “姐姐!” “姐姐!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陪你去!”楼折月,风一样的少年。 他直接蹿到了阿闲面前。 阿闲止住脚步。 连忙摆了摆手:“不用,小事情,我自己去就好了。” “不行不行!” 楼折月想起来姐姐的身份,姐姐肯定是被纪玉白使唤去买奶茶了! 他瞪了一眼纪玉白,又瞪一了眼都昀,转头对阿闲又秒变热情温和面孔: “那头猪太能喝了,十几杯,姐姐一个弱女子怎么拿得动啊!” “他们太过分了!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我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在座其他人: 不是,他有病吧? (黑人问号脸JPG.) 老四林知行,很无语: 这事不是因这货而起的吗? 老二宋禁,不能再赞同: 不造啊? 儿子今天又发啥癫? 老大纪玉白,日常淡定: 子不教,父之过。 老五都昀始终慢半拍: 为什么说他是猪啊(╥ω╥`) 第10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0 他们这么想着。 可是那个“姐姐”被楼折月的大高个给遮严实了,他们连脸都看不见。 他这是在干嘛啊? 阿闲想想也是。 自己一个人要拿好多趟,好麻烦的,于是同意了: “那就麻烦你了。” 阿闲对楼折月笑了笑道。 此时的楼折月听见自己心里放起小烟花,第一次产生这种不受控制滋生出的喜悦,姐姐笑得甜死他了。 他挠了挠头,一副憨厚老实人样子,俊脸微红,忙不迭地: “不客气,不客气。” 两人出门了。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被这小子踩着身体上位了是怎么回事? 宋禁率先发问: “楼折月说的那个姐姐?就是你上次说,你家给你指来的保姆?” 他摸了摸下巴:“你不是说,是位快四十岁的阿姨吗?” 林知行疑惑加一。 “这小子很不对劲。” 众所周知的搞事精,A市天不怕地不怕小魔王一枚。 刚刚那个,分明是只甜心小狗。 还带了点“绿茶”味。 他们简直都没眼看了。 蓝毛都昀观赏热血动漫中。 不参与讨论。 阿闲回来的很快。 即便楼折月有拖时间的想法。 这边,阿闲把东西刚放桌子上。 自己肩膀位置,从后冒出一个蓝色的脑袋,非常突然,阿闲忍住尖叫念头,连忙失措地躲开。 楼折月反应速度也快,一下勒住都昀脖子,把他勒离阿闲身边。 “你能不能正常点啊!” “饿死鬼投胎啊!” “吓到姐姐啦!” 都昀本来没什么反应的。 看见那个姐姐好像真得被他吓到了,脸色好白。 像被他养死了的很多只兔子。 一下就好伤心。 都昀可怜巴巴看着奶茶,又可怜兮兮地看看阿闲,没看楼折月, “对不起姐姐。” “我只是想来拿奶茶。” “我已经一天没喝水了。” “刚刚楼折月还不让我喝家里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好诚恳。 好懂礼貌。 楼折月没见过都昀这么像人的时刻,他怎么突然就懂了人情世故? 还拐弯抹角把他黑了一顿?! 阿闲看见都昀这样,忽然想起一个表情包,眼泪巴巴的小黄豆。 可是都昀长得很好看。 人鱼蓝短发。 波光粼粼的纯稚鹿眸。 五官精致得犹如3d建模,整个人散发着点点雾霭般的忧郁气息,像古希腊神话里的美丽蓝水仙少年。 她拍了拍胸脯。 “我没事,你喝吧。” “你们好好玩,我先回房了。” 说着,阿闲就要离开。 刚走出两步。 面前又是两道高大身躯。 目测都是190+。 遮天蔽日的高。 阿闲不解:怎么了嘛? 然后被两人一人一只胳膊架到了沙发上坐下,“姐姐别急着走。” 宋禁狡黠一笑。 “我们几个人也是无聊。” “姐姐就在外面陪我们吧?” 林知行点头。 后面跟着来的两人。 也不约而同地点头。 阿闲没理。 几乎求助似地看向纪玉白。 救救我!救救我! 阿闲急得发出营救语音了都要。 于是众人全都看向纪玉白。 一瞬间万众瞩目的纪玉白:…… 第11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1 纪玉白被这目光看得不自在。 他不自然偏过头去,侧脸如玉,长睫垂下淡淡阴翳,整个人冰雪似的疏冷透润,他无疑是极好看的。 但现在是欣赏侧脸的时候吗? 不过几秒,众人等得不耐。是的,他们有时候也没那么尊敬老大。 “你自己做主。” 纪玉白好半晌蹦出这几个字。 阿闲如蒙大赦。 笑了一下,连忙溜:“那我还有事,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啊。” 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人迅速消失眼前,随后如出一辙在心里暗道: 小气鬼! 聚会时间似乎格外久。 阿闲等到睡着了都没有听见纪玉白找她帮忙收拾客厅的声音。 第二日阿闲醒得早。 出了门,以为要面对可怕的“世纪战场”,毕竟是几个男孩子聚会。 没想到比昨天自己收拾的还要干净,阿闲看了看墙上挂钟时间。 也才七点不到。 轻松不少,阿闲自然开心。 暗暗夸赞和感谢,这几个小朋友也太让人省心了。 纪玉白这个点还没起。 阿闲打算去买菜。 她提前摸清了附近菜市场的位置,也有计划好这两天的食材,很快买回来,到了家,她打算弄个早饭。 按照纪玉白的西式口味,她弄了个三明治,水果沙拉和一杯鲜榨果汁。 因为纪玉白不喝牛奶。 时间很快过去。 到了中午。 阿闲都把午饭做好了。 人还是没有下来。 时间到了下午三点,阿闲虽然不想打扰人,也不敢打扰人。 但是她还是得去做些什么,头一次深切体会到夫人特意交代照顾好小少爷三餐,他爱睡懒觉是怎么一回事了,阿闲还以为是11,2点之类的,好家伙,直接睡到晚饭? 当阿闲第一次敲门的时候。 阿闲听说他有严重起床气,之前的很多保姆仆佣差不多都是因为打扰他睡觉,或者他喜静,弄出了太多噪音,让他感到烦躁……然后就被开了。 阿闲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倒霉,她没打算一直当保姆,最近也在接触其他工作,可是目前她不能被开。 反正近两个月内不行。 她的存款买不了房。 还有,她不想嫁人。 父母都是老一辈的保守守旧思想,如果知道阿闲这么大年龄不结婚,或者说知道她想单身一辈子…… 那后果将会非常麻烦。 于是阿闲轻轻敲门。 果不其然听见一声,不耐烦,且毫不犹豫地:“滚。” 阿闲也秒答:“好嘞。” 转背就走。 也不带犹豫的。 然而下楼没两步,又听见一声中气十足,沙哑得有点破声地: “回来!” 阿闲又立马麻溜回去。 “进来。” 门口的阿闲还在犹豫进退。 对方叫她进来。 “门没锁。” 阿闲进来了。 窗帘将整个极简空间包裹成了灰色,没用遮光帘,只是拉了一层普通纱帘,对方低气压地坐在床边。 一头凌乱银发,眼睛睁不开的样子,好像一只漂亮贵气的萨摩耶。 他揉了揉眼睛,去了隔间洗漱,“你帮我整理一下房间。” 迈着神志不清六亲不认的步伐,他现在还晕乎着,昨天也不知道那群家伙那根弦没搭对,拉着他在电竞房打了一宿电动,走的时候是凌晨,他还收拾了一会儿残局,洗完澡入睡,已经早上六点,他本来起床气就重。 他的习惯家里佣人都知道,估计是很晚了,不然不会叫他。 虽然但是。 还是很生气。 话说那个女的谁啊? 一会就把她遣返。 他无意识地迁怒中。 依旧是神志不清地一团浆糊中,出了门,看见那个女的,在收拾他床???他一下就炸了。 “你来的时候没有接受培训吗?我说得房间不包括我床!” 少年声音微冷,怒意分明。 阿闲被突然拔高了几分的音量吓到,声音其实不算大,可空间太过安静,知道是自己冒犯,阿闲连忙停手,转身等着他的责骂。 同时心里默念,赚钱不寒碜! 不要顶撞,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忍忍海阔天空。 而看见女人无措的面孔,纪玉白也是一愣:“是你?” 糟糕,忘记自己换了新保姆。 糟糕!自己这嘴。 是不是把她吓到了? “抱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贴身物品。”纪玉白按了按脑袋。 都怪那群拉他打游戏的沙币。 “你还好吗?我不是有意凶你,我之前一般用的都是男保姆。” “心理抗压能力比较强。” 纪玉白努力挽尊。 其实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他明明不需要和一个保姆这么客气,毕竟在他们身边工作的,月薪最低五万八,还不算生活补贴。 以及各种节假日福利。 还有年终奖。 阿闲却是道: “您别开除我,我心理抗压能力也很好,您可以随便骂的。” “我保证不带回嘴的!” 不好意思。 阿闲这边最强打工人模式中。 第12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2 “不会。” “不会开除你。” 纪玉白有点傻眼。 他以为她会很生气呢。 这位……姐姐,脾气还挺好。 阿闲已经吃过午饭。 纪玉白吃着,把菜端完的她打算回房,等他吃完自己再来收拾。 大概半小时后。 她估摸着他也应该吃完了吧。 在客厅却没有看见他,和那些碗筷,不会吧?阿闲去了厨房。 他居然真得在洗碗。 阿闲连忙过去阻止:“小少爷,这是我的工作,你快把东西放下。” 纪玉白不以为意: “是我自己起晚了耽误你的工作,你要过意不去,就当我为刚刚失礼的行为向你赔礼道歉吧。” 阿闲脑瓜疼, “没有这个道理的。” 她的饭碗不能被抢啊。 可是对方已经洗得差不多了。 她总不能上去抢吧? 她左思右想怎么体现自己的价值,桌子还没擦,那她去擦桌子。 帕子刚找到,转过身,纪玉白已经擦上了,阿闲不明白,哪有人抢活干的? “小少爷,我来就好。” “不用,我快好了。” 行。 那阿闲去擦茶几。 结果纪玉白又来抢。 阿闲不得不找他说理。 伸出手拉住他。 可他干活心切。 力道大得像初出栅栏的牛犊子一样,轻易拉不住。 两人拉扯间,阿闲就要摔倒。 纪玉白连忙伸手要拉住她。 一个天旋地转间。 两人摔倒在附近的大沙发上。 以嘴对嘴的姿势。 阿闲被他压得死死的。 纪玉白只感觉唇上一热。 温软甜蜜。 又像果冻一样Q弹。 他下意识抿了抿。 从没接触过的美好…… 好软糯好香甜。 神经触电似的浑身酥麻。 可是好舒服啊。 他情不自禁想要深入。 阿闲只知道自己摔倒了。 但不疼。 她的后脑勺在某人手里。 被人护得好好的。 紧接着嘴上一凉。 是柠檬薄荷味清口糖的味道。 还是她给纪玉白买的。 反应过来自己和人亲上时,对方过分地要撬开她嘴了。 还能是谁? 那手的主人,纪玉白小朋友。 也正因为后脑勺的手,他整个人还压在她身上,她才轻易挣脱不开。 见她不配合。 少年泛着情欲蒙蒙的狐狸眼,染上雾气,急得不得了。 另一只撑在身旁的手掐住了阿闲软软的腮帮子,几乎轻轻一掐。 阿闲肌肉记忆就张开了嘴。 要死!这俩兄弟无师自通的接吻手段怎么如出一辙? 对方探进来。 交缠。 吸取甜蜜。 神经末梢的愉悦不可言喻。 不过没有快乐两秒。 阿闲趁他投入,放松警惕,一个翻身,翻了出来,掉在地毯上。 对方顶着张十分茫然的俊脸。 嘴唇湿润红糜。 狐狸眼湿漉漉的。 却还是急着要扶阿闲。 阿闲连忙摆手。 腿有点发软还是自己起身。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纪玉白也被吓到了,完了,这下晓闲姐姐肯定要生气了! 怎么办? 怎么哄生气中的姐姐? 没错,他一点也不后悔。 只后悔自己晚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 楼折月的反常。 还有自己昨天与她对视无端加快的心跳,还有莫名殷勤破天荒收拾残局,可不就是下意识怕让她辛苦吗? 还有刚刚。 为什么自己这么迟钝? 连一见钟情都反应慢半拍? 第13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3 “对不起。” “姐姐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对你负责的。”纪玉白半试探道。 阿闲擦了擦嘴。 听不出试探。 只觉得小朋友太实在。 她想说自己有男朋友,还是你哥,要你负什么责。 但是,好像也快分了。 所以只是摇摇头: “这只是个意外。” “我们忘记就行了。” 说完,也没看见纪玉白一下暗沉的难看哭哭脸色,就回了房间。 第二天出来的时候。 脸色难看的变成了阿闲。 她昨天才说分手。 结果回到房间就分了。 怎么回事呢? 阿闲妈妈打电话给阿闲,让她这周末晚上抽空去相亲。 这本来没什么,蒋淑梅下一句话才是关键,她日常数落阿闲大龄剩女,别人像她这么大,孩子都上初高中了,之后补了句,大少爷比你小个八九岁吧,连人家都要和金家的小姐订婚了。 “你看看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忙些什么,把自己忙得个昨日黄花,要是我们将来死了,看你怎么办……” 她就说这人这两天怎么发消息频率变低了很多,她倒乐得清闲。 没想到事出必有因,不是她以为的工作忙。 实际上是要陪未婚妻? 后面的阿闲听不下去了。 确定了相亲日期。 就是利落发短信给某人分手。 紧接着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阿闲知道那位金小姐,霸总和女主的爱情之路自然走得不顺畅。 虽然女主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生,家里也算书香门第,可这家世和偌大豪门纪家比,根本不够看。 不仅要克服家里的阻碍,比如纪老夫人,比如纪檐丞爷爷,纪老爷子。 还有就是在两人身边不停怒刷存在感,不停给女主找麻烦使绊子的担当“恶毒女配”角色的金小姐金柠了。 那可是可以从男主手里把女主薅出来打耳光的地表超强战力。 欺负了女主一路,最后居然还“洗白”了,家里也和男主有深度生意往来,没错了,霸总爱女主,但同样爱事业,金小姐最后的结局是出国过上左狼狗右奶狗的洒脱美好人生。 阿闲这个不经打的小喽啰一点也不想瞎掺和。 就这样吧。 让她难过的事情。 属于相亲。 不能不去,不然要是母亲找过来又是一堆头疼的麻烦。 况且本意也是为她好。 即便这种好,和原主性格三观设定有出入的阿闲不太能接受。 这几天都过得相安无事。 除了太轻松。 纪玉白表示,自己已经成年了,很独立,其实完全不需要人照顾,主要还是纪老夫人太过溺爱他。 阿闲面上,那你真是棒棒哒! 配合给出一个笑。 心里却是即将失业的淡淡忧伤,短时间要上哪里去找这样好的工作? 而纪玉白内心小九九: 他这么让人省心,她会不会对自己有一点点改观呢? 总之肯定要比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连袜子都不会洗的废物渣渣好。 此时,他以为自己的情敌还是一个level层级的楼折月之流。 努力表现着自己的成熟。 殊不知再成熟也还是比不过…… 周天。 阿闲早上便和纪玉白告了假。 说自己今晚要出去吃。 三天来两人都是一起吃饭。 三餐都在一起。 即便走这么一会儿,纪玉白都不舍得,但他没说什么。 他没权利干涉人家自由。 哦,你就选择了跟踪? 阿闲要是在这儿多半要吐槽一句。 阿闲在餐厅里相着亲。 纪玉白恨不得银牙咬碎地在不远处观望,到自我介绍了。 叫舟哲。 舟哲,周折,什么破名字,还没有自己名字一半好听。 身高188? 切~自己195,没自己高。 长得也就勉强不辣眼睛,完全没有自己好看帅气! 大学老师? 一年工资有一千W吗?工资不会还没有他一个月零花钱多吧? 在纪玉白看来,这个30岁的老男人哪哪都比不上自己。 简直low爆了! 书呆子一枚!还有,戴眼镜什么的还是他哥最绝。 这人连他哥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他恨不得里里外外都将这人贬低个干净。 而阿闲那边。 听妈妈说,这人是纪老夫人介绍的,是她故交家的儿子。 舟家是老年得子,他年龄也不小了,却是感情方面一直没个音信。 就一心扑在学术上了。 家里催婚于是催得格外急。 阿闲记得的,原主也和舟哲相过亲,原主其实刚开始相亲的时候,对象都挺优质,纪老夫人也是看着季闲长大的,婚姻大事,不想让人太马虎,前期出了不少气力,可惜没有一个人看上阿闲,后面也就没怎么管过了。 直到回老家相亲碰上一个。 不嫌阿闲年纪大,性格闷的。 至于面前的男人。 是阿闲接触的第一个。 也是最优质的那一个。 不过显然,人家肯定看不上她,不好拂了长辈的好意,出于礼貌来见一面,来吃饭的时间都是忙里偷闲抽出来的,至于长辈们说好的,后面的电影环节和压马路环节是不可能有的。 两人自我介绍完。 阿闲以为就完了。 其实原主对他非常心动。 对方气质儒雅,面貌英俊,一股子书卷气扑面而来,学业上面,原主虽说读到大专就来纪家,帮妈妈打下手了,却是从骨子里崇拜读书文化人,后面找的老公也是个小学老师。 谁知道对方居然主动和阿闲找话题,虽然阿闲一知半解,听不懂。 配合着笑笑,不说话。 气氛竟也算好。 不过多时,菜上齐了,两人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安静用餐。 饭后,马路上。 阿闲以为差不多可以分别了。 对方却问她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或者说接下来还想做什么? 他都可以作陪。 阿闲愣了下。 “不用了,已经不早了。” “我记得你工作很忙,打扰到你就不好了。” 对方也愣了下。 忽然靠的近了些。 “是你,就不打扰。” “我还可以约你吗?” 阿闲退了一小步,还是仰视他: “啊?” 她很吃惊。 可舟哲不得不承认。 自己还是做不到拐弯抹角。 他确认自己的心意。 “我觉得我们都不需要再浪费宝贵时间去相亲了。” “明天上午有时间吗?” 阿闲不明白,“有急事吗?” “明天刚好是星期一,如果你对我也还算满意的话,感情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我是说,我们可以先去领个结婚证。” “舟哲!” “你在做梦吗!” 阿闲还没怎么着,兀自保持在震惊中,纪檐丞便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把揽过阿闲入怀,脸上头一次明晃晃的失去分寸,还带着几分怒意。 “朋友老婆,你也敢打主意!” 阿闲反应过来就要扳开肩膀上和腰上的手,“纪总,你放开我。” “我们已经分手了。” 阿闲抿了抿唇道。 “不,我不放。” “你单方面的分手说了不算。” “我们的事等会儿回家再说好不好,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都会改。” 纪檐丞一边稳住人一边拿眼刀剜舟哲。 差一点就被撬了墙角。 能不剜吗? 而在一边想要上前打断舟哲痴心妄想的纪玉白,被自己哥哥快了一步,然后知道了姐姐和自己老哥是前任关系,他感觉两眼一抹黑,石化在原地。 第14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4 阿闲不想跟着掺和。 坚定从纪檐丞怀里出来。 “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吧。” “我今天很累。” “我需要冷静和休息。” 阿闲只是想要甩开人。 果然,这么说了。 纪檐丞没再强求阿闲跟他回去。 他要送阿闲。 阿闲不让。 这个却是没有转圜之地。 舟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插不进去这个氛围。 不过既然已经分了。 那么他就还有机会。 一路无话。 阿闲到了地方就要走。 没有这种哄人经验的纪檐丞,一时也不敢触人霉头,怕逼她逼得太紧。 想着先缓一天。 明天再过来找她。 他强行让人把自己放出黑名单,才打开车门让人离开。 看人上了楼。 才拿出手机拨打给自己弟弟。 好半天才接。 也不知道这小子磨蹭什么。 而另一边,接到电话的纪玉白,很不情愿地接通。 对方说得第一句话意料中的不是好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还满意吗?” “什么时候把人给我送回来?” 纪玉白:……真无语。 “我不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 “哥,你应该清楚。” “爸妈不会同意你们交往的。” 纪玉白握紧电话,十指发白地用力:“你如果只能玩玩,就请不要祸害我的保姆姐姐。” 纪玉白就不一样。 他不像哥哥,需要接管偌大家族企业,也没有这方面的野心。 不需要一个豪门妻子作为助力。 他的婚姻要相对自由许多。 如果他豁的出去的话。 就是和男的在一起。 家里也反对不了。 纪檐丞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 对方沉默了两秒。 “小屁孩操心得还挺多?” “不过你想多了,我不会让她受委屈,之前也是她不给我名分。” 阿闲回到家。 发现纪玉白不在。 于是洗洗准备上床睡觉。 别说,好几天没出过门了。 忽然还真有点累。 再次醒过来。 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阿闲被弄醒。 一看时间。 凌晨三点了。 今天没有熬夜的阿闲双标无语:我丢,这个点不睡,纪玉白修仙吗? 阿闲打开门。 纪玉白身体就倒了过来。 他喝得醉醺醺的。 “小朋友发什么神经啊?喝这么多!”阿闲勉强把他扶正。 就没忍住吐槽。 反正喝醉了。 不叫小少爷应该也没事? 阿闲想把他扶到客厅去。 人死活不让。 没两下挣扎晃悠到了阿闲床上。 甩掉拖鞋就躺进阿闲被窝。 像只金贵小猪又拱又蹭。 阿闲没眼看。 该庆幸这家伙好歹洗了澡穿的睡衣吗?阿闲也是有点小洁癖的。 扶了扶额。 上前去拽他。 “小朋友,你不可以在姐……阿姨床上睡!”阿闲想到什么连忙改口,觉得这样的称呼不那么暧昧。 结果纪玉白像被刺激到了似的。 把阿闲拽上床。 演练过千百遍一样丝滑地把阿闲压在身下,急切摸索阿闲身上的长袖保守睡裙的拉链,一边吻上去。 像小狼崽子咬住猎物一样就死死不肯撒嘴,阿闲怎么推搡都没用。 微凉的薄唇含住娇嫩的唇瓣,渐渐陷入更加深入的探索。 唇齿交缠, 舌, 轻巧地滑进。 口腔中尽是他的清冽, 和染了丝甜意的淡淡酒味。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却不是放过她,他很不耐烦这些衣服障碍。 直接把阿闲衣服撕碎了。 首当其冲的是锁骨这一片。 他埋下头舔舐。 一路向下…… 阿闲被某种完全越线的动作与亲密激到,这个位置实在难以启齿。 清醒的阿闲。 不能看着孩子误入歧途。 一巴掌给了过去。 把毫无防备的人扇得偏过头去,再转过头时,俯在她身上的男孩子,眼眶蓄满晶莹,唇边溢着碍眼血色…… 啊?! 自己使了这么大牛劲吗? 把人打哭了都?! 阿闲也顾不得自己这糟糕形象。 摸上他微红的脸,有些焦急: “对不起,姨不是故意的!” “这么疼吗?” “你怎么了啊?” 感受着这人身上的异常炙热。 阿闲一脸不解与关心。 你说怎么了呢?亲爱又单纯的姐姐大人? 纪玉白是一个刚成年的男人。 可也是男人不是吗? 心爱的人在他面前这样一副娇态,不着痕迹划过眼前乳鸽腻白。 他难受得厉害。 简直要炸了。 仔细观察,不,甚至不需要太仔细,少年眼底清明一片。 哪里像个醉了酒或神智不清的模样?换了平时,阿闲可能还不会这么轻易被骗,可是当下这么紧急。 除了床头一盏小夜灯。 以及半掩窗帘后沁在地面的月色。 不可谓不黑灯瞎火。 这也是纪玉白故意的。 刚刚扭那一出。 就是不想让人开灯。 要是不小心看见他眉梢遮掩不住的青涩算计,种种异样的激动与兴奋,他还要怎么继续演下去? “姐姐,我好像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现在好难受。” 说着,纪玉白配合的额头冒汗,一身胜雪透白的肌肤也泛出绯红。 “什么东西?” 阿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被下了药,姐姐,我感觉快要死掉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男孩子皱着秀气的眉,痛苦极了的模样。 阿闲下意识就是拒绝。 “不行的!” “你忍忍好不好!” “我去叫医生。” 纪玉白做了这么多。 怎么可能让她叫医生。 声音带着更重的哭腔,随之阿闲觉得脸上一烫,小孩真哭了。 无措,浓重无措。 这么难受吗? 把一个钢铁直男弄得这么娇滴滴?可阿闲也有自己的坚持。 “小少爷,你理智点好不好?我比你大了18岁,我还是你的保姆,我们不能乱来的。”阿闲也被弄得难受。 但她也是个钢铁女人。 可以忍。 “我不在乎。” “姐姐以为我谁都可以吗?” 阿闲听不懂。 “为什么。” “为什么哥哥可以?” “我就不行?” 阿闲,她好像懂了那么一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 “姐姐,求求你了。” 他一边泪眼朦胧带着哭腔祈求,一拉着阿闲的手。 探索未知领域…… “姐姐。”他紧紧盯着她看,几乎一字一句地道,“我成、年了。” “一点也不小。” 他压抑着喘/息。 在阿闲动摇间。 他再次倾身吻上。 阿闲觉得自己是个贪图年轻肉体,诱拐小孩的坏女人。 中途还是忍不住同他说: “你明天反、悔了怎、么办?” 得逞的纪玉白: 还能怎么办? 反正现在他不想反悔,她也不能反悔,开弓没有回头箭。 “哈、姐姐我不会的。” …… 纪玉白真得很狡猾。 他好像看出阿闲对他的眼泪没有办法,每当阿闲拒绝他的求欢,他就哭唧唧,只是动作一点也不奶就是了。 …… 凌晨胡闹到次日快中午。 阿闲愿称纪玉白为纪日天。 什么萨摩耶? 确定不是泰迪? 阿闲的房间睡不了人。 被抱去了纪玉白的房间睡。 虽然纪玉白的房间也不那么干净。 好在换了个床单还是可以睡的。 阿闲沉沉昏睡。 纪玉白开心收拾房间。 收拾完了没多久。 纪玉白又哼着小曲,眉眼柔和,眉梢带笑,去厨房给人做饭。 饭做到一半。 迎来不速之客。 打开门。 正是昨天说今天要来接人的纪檐丞,纪玉白有点后悔。 小疯子后悔自己收拾那么快了。 他有意把自己衣领弄得开了些,暧昧的红痕就显露在纪檐丞眼前。 再配上纪玉白眼角眉梢的餍/足之情,有过的纪檐丞自然猜出了弟弟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情/事。 蹙着眉头,没忍住以一副兄长派头教导人:“谁家的千金?” “做了就要有担当。” “纪家没有乱搞男女关系的人。” 纪玉白听了,随之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那笑晃眼得打紧。 “哥哥放心。” “我会对她负责。” “等到了法定年龄,我就会娶她。” 纪檐丞听了这话眉头才舒展了一些,不欲多管他的事。 “你嫂子人呢?” 纪玉白僵硬了一瞬间,这个称呼果然怎么听怎么碍眼。 “在我房间睡觉。” 长久的死寂。 纪檐丞反应过来什么。 “她很累,不要进去吵她。” 堪称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纪玉白话落。 纪檐丞就一拳打了过来 “你特么的疯了吗!” “她是你嫂子!” …… 阿闲醒过来的时候。 就被通知去医院。 第15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5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兄弟。 鼻青脸肿,露出的部分没一块好肉,打人还不打脸呢。 阿闲感叹,下手真狠啊。 事实上在阿闲敲门进来前几秒,这里还进行着一场互相揭老底的唇枪舌战,那时两人还站在地上。 而论装可怜博同情。 显然纪玉白更胜一筹。 纪檐丞视角。 那厮不要脸极了。 说哭就哭? 眼里盈盈闪光。 他都傻眼了,羞与为伍。 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的阿闲叹了口气:自己简直造孽啊。 怎么就把持不住呢!! 她以后一定不能这么过分。 没处理过这种情况,阿闲说不为难那不现实。而且,把人家好好一对兄弟弄得这么剑拔弩张,这副鬼样,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阿闲,金柠的事情,是你误会了,我出差才发现自己被坑了。” “我没有和她订婚。” “也已经取消婚约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都可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这句话踩到了纪玉白痛脚,他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于是放肆开大: “哥哥这么做,爸妈同意吗?你不会要偷户口簿结婚吧?” “你就打算这么委屈姐姐?” “明媒正娶却让姐姐连纪家的门都进不去?备受他人指指点点?” 纪檐丞闻言嗤笑一声。 眼底也染上嘲讽一片: “纪玉白,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凭借什么资格说这些?” “凭你连经济独立都做不到的能力?还是凭你领结婚证都做不到的年纪?” “你想想你这两天做得恶心事吧,这种只顾当下的幼稚为人处世,你觉得你自己又给得了她幸福吗?” 阿闲听得脑瓜疼。 转身就要走。 两人齐齐下地拦她。 阿闲:? “你们骗我?” “没有,姐姐。” “不是,阿闲。” “你们打住!” “让我先回去静静吧!” “那你还来看我吗?”纪玉白软着声音,声音带着哀求。 纪檐丞没说话但也是一个意思。 两人,一个被踢到了肋骨。 一个被踢到了脏器。 还需要住院几天详细检查治疗。 阿闲点头:“我会。” 然后,阿闲再也没来过。 她被纪老夫人接走了。 知道两个儿子为她大打出手,老太太感到不可思议。 同时气得头疼。 左看右看,没瞧出她有那点子特别,只觉得两个儿子同时瞎了眼。 为了避免两个儿子再为她产生什么争斗离了心,她给了阿闲一笔钱。 同时让阿闲发短信给两人。 在短信里要表明是她为了钱接近他们,达到目的就主动要了钱离开。 打发了阿闲。 连带父母也被开除了。 一家人回到老家。 纪老夫人也算厚道,自己也算是祸害了她两个儿子,她居然念着旧恩,给了两口子非常丰厚的退休金,总的来说,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但是老人家始终感觉心神不宁。 在两个儿子出院就直奔那妮子老家,没找到人就都会来发疯。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印证了。 幸好她留了一手 把人藏了起来。 除了她,没人可以找到季晓闲。 在大儿子罢工,被关小儿子绝食双重威胁下,纪老夫人没有妥协。 在大儿子要出家当和尚,小儿子吞安眠药被送去医院洗胃,进阶威胁下,纪老夫人还是没有妥协。 当两个儿子都拿着刀对着自己手腕,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冷淡时。 纪老夫人坐不住了。 “您要挺住啊!” “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这就是在逼您就范!” “这考得就是一个心理素质啊!” 纪家老宅的后园。 纪老夫人始终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连夜从老家把阿闲转移到了此处,至于阿闲,本来一亿的分手费,追加到一亿五千万! 她简直把纪老夫人当亲娘看待。z 从被两个儿子威胁起,爱子心切的纪老夫人就有点失了心神。 犹豫自己要怎么办。 自己老公给不了主意。 莫名其妙来了这里。 阿闲看出来她心神不宁,就贴心给她按摩舒缓,知道因为什么,还给她出谋划策,这两天来,她一直慌着。 阿闲就一直稳住她。 给她想法子。 纪老夫人李娜总算知道自己两个儿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了? 才发现确实是很讨喜一孩子。 自己也算看着她长大。 知道她本性不坏。 自己拿钱羞辱她。 刚开始气在头上还说了不少难听话,这姑娘都没有计较。 乐乐呵呵的。 还主动给她出主意。 治那两个青年反骨的逆子。 要不是年龄太大。 还是两个儿子喜欢她。 说不定自己也就妥协了。 毕竟以她们纪家的富贵权势。 也不是非需要娶一个豪门儿媳。 “好,你放心!” “老婆子,一定给你撑住了!” 第16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6 阿闲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直呼受到诈骗! 今天早上还信誓旦旦保证,不让两个儿子找上来。 然后下午,甚至还不到晚上,自己在房间溜达,就听见门响了。 她以为是送饭的。 欣然自得地开门。 结果———是他们! 阿闲手抖, 愣神间就被一个熊抱。 纪玉白抱完。 纪檐丞抱。 两个人都很高。 抱她都要死命弯腰。 但就是非要抱。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妈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那就没必要再关着她儿媳妇。” 纪檐丞将她一点没有开心的表情收入眼中,眼神黯了黯。 却没再说话。 “哥哥话说还没说完吧?”纪玉白嘴角漾起弧度,语调端得散漫。 “我们三个以后可是一家人了,这么藏着掖着,好吗?” “有些事情不必操之过急。” 纪檐丞平淡地道。 言外之意—— 会吓到她。 阿闲很懵。 但是这两人周身萦绕着一种很像黑化的疯魔气质。 识时务如阿闲,选择乖乖的。 到了客厅。 纪老夫人面色有些难看,纪檐丞叫了一声,妈,纪老夫人嘴角勉力扯出一个笑 ,阿闲这时被纪玉白搂着。 他垂眸盯着怀里失而复得的人,一眼也舍不得挪开,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这次之后,绝不会再放手。 心里浓稠热烈思绪盈满。 吐出口的,最后只化作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他勾起唇角: “姐姐知道,咱妈为什么会松口和放了你吗?” 阿闲怎么会知道,自己突然就被队友卖了! 这搞得她很难做人诶。 “你手腕怎么了?” 少年手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 她当下没有接他话茬,反而明知故问起他手腕的状况。 他这么问自己了,那么这两个问题肯定是他会告诉自己的。 不必急于一时。 自己当前还是要先拉波好感“减刑”比较重要,毕竟跑还是要跑的。 谁让自己现在有钱了。 可她话音刚落,就瞧见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眼神不可捉磨。 却明显不太对劲。 紧接着,她便得到了对方一声叹气:“没什么,闲着无聊割的。” 然后才让妈妈慌不择路来找姐姐的时候,暴露了姐姐藏身的地址。 也正因如此。 他才得到哥哥松口。 有了入幕机会。 但解决问题总得从源头解决不是?不然就是治标不治本。 纪玉白表示: 健康的爱情固然可贵,可畸形的爱情实在/精/彩(划掉)合理。 他们这种情况不能逃避,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总要有人面对。 所以,姐姐不想知道。 他也得让姐姐有个准备。 “我和哥哥同妈妈摊牌了,说你怀孕了,孩子生父未知。” “不知道是她哪一个儿子的。” “所以……她同意了。” 这也太炸裂了。 阿闲:!???!!! 想爆粗口。 “你怎么乱说?!” 她担心纪老夫人被气的撅过去! “不管是谁的孩子,反正都是她孙子,咱妈可是在咱哥八九岁的时候就羡慕着隔壁叔母抱孙子的人,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来的?” 纪玉白徐徐道。 阿闲:她说不了话。 想要对纪玉白进行辱骂! 可是纪老夫人让她过去了。 阿闲只能忍住。 迎着在场三人的目光过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纪老夫人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终于要当奶奶了。 媳妇也不是太讨厌。 可是,关键是!! 她……说不出口。 没想到自家也能成为炸裂瓜田。 算了算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纪老夫人把一对看起来就很是不菲,价值异常昂贵的翡翠玉镯套在了阿闲手腕上,人便起身离开了。 她需要缓缓。 回到房间。 纪檐丞的房间。 三个人。 阿闲准备接受盘问。 但两人不发一言, 二话没有地开始脱衣服。 阿闲抱住自己后退: 你们干什么!! 冷静一点! “姐姐,我们得确保你怀上。” “不然这事不好办。” 阿闲:确保你个鬼啊! 阿闲连忙朝门的方向跑。 她现在就要去找纪老夫人说清楚!即便是死! 自己也要留清白在人间! 第17章 那位大龄女保姆17完 结果她这小胳膊小腿的。 刚跑到门边。 就被纪檐丞捞回去。 被不客气镇压在沙发上。 当人要俯身亲她时。 她忽然作呕。 本来是呕了一声。 装怪的。 没想到越呕越想呕。 纪檐丞脸色难看。 扶起她来。 自己就是这么招她厌恶吗? 不等他伤心得凄风苦雨。 脸色苍白。 门就在此时被拍响了。 是纪老夫人。 她才想起。 要带人去做个产检才行。 “怎么这么慢才给我开门?”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 “哼!闹着要找人的是你们,一点不成熟不稳重的还是你们。” 说着就把阿闲带走了。 路上。 纪玉白发消息让她宽心。 医院那边有他和他哥。 在医院弄完检查。 纪老夫人看着手里的B超。 终于有点初为人奶奶的真实感。 赶忙发到家族群炫耀。 阿闲累死了。 真佩服这两人。 假的还弄得像模像样的。 回到房间。 她是真想睡了。 对着表情怪怪的两人,她做出哒咩手势,她想休息! 还没有说什么。 就被纪檐丞搂进怀里。 抱得紧紧的。 颈子上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落其上,纪檐丞……哭了? “阿闲,谢谢你。” 阿闲:谢我啥? “阿闲,我们要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 纪檐丞几乎喜极而泣。 心里想着,有了孩子,自己应该就不会被抛弃了吧? 阿闲:…… 她的母语是无语。 “你们的意思,我真怀了?” 两人慎重而认真地点头。 阿闲:…… 后面的事情很顺其自然。 她和纪檐丞领证结婚。 办了一场世纪婚礼。 纪檐丞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娶到了阿闲,也不避讳阿闲的身份,年龄,和背后的一切。 婚后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漂亮又可爱。 可把纪檐丞得意的。 婚后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日常要做的就是争宠,和还在上大学的纪玉白互相推诿,都不想工作,只想着往亲亲老婆身边蹭。 其实,在结婚前还是很有一段磨合期的。 当然,是阿闲磋磨别人的时期。 闹了很久。 还是选择了结婚。 毕竟也有很多小备胎。 过得不好就再找。 虽然这么说不好。 总之,阿闲很懒,得过且过。 都这样了。 结就结吧。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他们说你并不出众, 但我在茫茫人海中, 只看到了你。 ———凑字小番外 很多年后, 又是一个情人节。 丢下孩子们。 今年白天是和纪檐丞过。 一长串的礼物以后,最后是每年一封的情人节定制情书。 吾妻阿闲: 纸短情长,言尽依依。 ……中间是长段的含蓄爱意。 细节递呈连绵不绝的情愫。 浅淡又浓烈。 几十年如一日,他好像真得将细水流长的爱贯穿了和阿闲的一生。 落笔最后一句话。 我永远觉得这是一场恩赐, 而你是我人生里, 最最惊喜的迟遇。 阿闲握住信纸。 还是有点感慨。 好在自己不是坏人啊。 要不然就纪檐丞这么个恋爱脑,分分钟被她卖到某缅嘎腰子。。 晚上回到酒店。 阿闲想捂住自己的腰子。 纪玉白不是在国内加班吗? 怎么赶过来了? ……(低调看) 事情结束。 已经很晚。 纪玉白看着人白皙圆润的侧脸。 不由得感叹。 有些人的一生只为了等待, 而有些人的一生只为了飘零。 有些人注定要失去, 就像白天再长, 黑夜注定会降临。 好在他们, 遇见心软的神。 都得偿所愿。 如果把身边的彩虹苍蝇, 赶的再远点就更好啦。 …… 那位大龄女保姆? 爱一向没有任何界限。 第18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 “若本殿偏要和你争呢?”说话的是坐首位漫不经心把玩着紫玉茶杯的男子,样貌难言之俊美矜贵。 一袭深黑华服,衣摆上镶绣几枝暗金色曼陀罗样式花簇,配墨绿刻丝鹤氅,腰系狐形白玉,不能再贵气。 时间回到几息之前。 起先开口,高座上的三皇子,口吻还是一贯的虚伪柔和,作派恣意,“怎么了?” “来此替你家那善妒恶妇求情?” “依本殿看,左右不过一个通房抬的妾室,侍郎想要多少这样的女人没有,姜氏做出这等伤害朝廷命官亲眷之恶行,不能不罚,以儆效尤,如此看打杀了也没什么要紧。” “何况慕家小姐得此飞来横祸,可都要拜你所赐啊祝侍郎,若非是你游移不定,藕断丝连,没有处理好这女人间的关系,怎会将你那柔弱妾室逼到那个份上?” 话落三皇子轻笑了声,觉着这一番话由他说出来着实有些滑稽可笑。 “人命”啊,在他这种天潢贵胄眼里明明最是轻贱了。 他居然还能有说出这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之话的一天。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哈哈。 而跪在下首,背脊挺拔如松亦柏的白衣翩翩新科状元,是新晋的户部侍郎,也是京城首富之子祝家祝衾。 即便三皇子撂了很大一段狠话,他亦是一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镇静模样,“殿下这话怕是有失偏颇。” “慕四小姐虽与微臣自幼定下婚约,但前一阵,慕四小姐退婚,臣也应许,两家此后便再无瓜葛,殿下这话既有毁慕小姐清誉之嫌,亦对微臣声誉造成影响。” 祝衾虽跪着,却是不卑不亢,头很铁地硬刚魔王三皇子荣绥。 “那日事发,臣不在宴上,不知事情全貌,但姜氏一直伴在臣母身侧,品性端良,为人老实,从不曾言行无状,有残害他人之举过。” “慕小姐落水,事发之突然,没有外人在场,若仅凭其丫鬟一面之词就可断定姜氏害人,落下诏狱私刑逼供……殿下此举未免过于心急,恐难服众,最怕是屈打成招,冤枉好人。” “放肆!” “祝侍郎此话分明是意指本殿徇私,”荣绥语调提高几许,冷眼看他,声音也冰寒,“你好大的胆子!” 荣绥知道祝衾是个愣头愣脑不要命的,颇得太子那个莽夫欢心器重,可不成想他是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傻货,为了一个妾室敢这样明面冒犯他! “微臣不敢。” …… “把你那愚不可及的妾室领回去,”荣绥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总感觉什么东西失去了他的掌控,随后挥手冷声把人打发走,“若有下回,就是父皇亲临求情——本殿也照打杀了不误。” 没人知道两人当天在府上书房聊了些什么,反正本来该死该下线的姜闲就这么活了,非常草率啊家人们。 她在监狱里的罪白受了呗:) ^当前为第七世界。 《嫡女重生后,腹黑太子夜夜宠》 阿闲是这本嫡女重生文里被打脸的小妾,女主那位会被男主搞死的白月光——户部侍郎祝衾的小妾。 第一世,女主慕晴语识人不清,被继母与妹妹们坑害,失去嫡女尊荣,让家族蒙羞,让爷奶外祖一家心寒,失去父兄疼爱,身边众叛亲离。 最后落得一个被穷酸夫家磋磨,惨死深宅的可悲下场。 其中慕晴语最后悔地便是年少被继母花言巧语欺骗,说什么商贾之家琐事嘈杂,嫁过去自己在名门里的夫人地位会很低下,满身铜臭被人瞧不起。 说什么祝衾为人风流,孩子好像都让通房怀上了等等,这才让她主动退去了与祝衾的婚事。 可笑后来她才知道,继母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祝家退婚,是想“换婚”,将她自己的女儿,她妹妹慕絮语嫁过去,但是祝衾没有答应才只能作罢。 而她后悔不仅是因为祝衾最后成为了当朝最年轻的丞相,还因为他对她发散过她那最黑暗日子里唯一善意,直到她死前,祝衾还是孑然一身,没有正室娘子,所以,慕晴语很难不多想。 也许他一直在等她呢…… 谁知道,她重生的节点不是时候,婚已经退了,祝衾也有了通房,他也是怨她的吧兴许,但只要他还没有成亲,自己都还有机会不是吗? 阿闲,也就是姜闲。 本世界,她就是一个祝衾不想成家,用以堵塞母亲“病入膏肓”强烈想要抱孙子念头的炮灰工具人。 姜闲跟了祝老夫人很久。 祝老夫人林芹丈夫早逝。 大女儿早已成家立业,却在外忙于经商,很少归家。 一个儿子只知道读书,也说不上什么话。 不知不觉间,老夫人把身边寸步不离的贴身小丫鬟姜闲当成半个女儿养。 老夫人一直不怎么喜欢慕家,当家的眼瞎,宠妾灭妻,最后正室一死,马上扶正为续弦。 那慕四丫头也是眼皮子浅的。 反正她不喜欢那一家子。 然后就退婚了。 她闹腾了许久。 不枉费心思。 她的小阿闲成功成为儿子外室,接着妾室,如有人言说,她祝家不是什么传统的高门大户,到时候阿闲肚子一大,正室夫人也没有什么不敢当的。 儿媳妇, 还是要自己挑的合心意。 不过也多亏了她大女儿好“磨镜”之欢,断了她“含饴弄外孙”的可能,老夫人才有了儿子不能拒绝的借口。 第19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2 阿闲到来的时间点。 不太妙。 人已经成了祝衾的通房。 原主是个真清秀假老实的心机小丫头,试想一个十三岁小丫头,孤身行了百里路逃荒到京城,还清白完整地活着,没一点自保的心机怎么可能? 因为手脚麻利,嘴也乖,模样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姜闲被祝府管事好心收留。 姜闲安顿了下来。 一段时间内都与人为善,傻乎乎地乐,把吃亏当福气。 是以身边的人对她的印象, 都定义为无害本分。 待摸清祝府“构造”。 她开始行动,用了一些手段,成功去了老夫人身边贴身侍奉。 为自己谋了一个没有性命之忧的肥差,她的心机也就到此为止了。 越相处,小姑娘发现老夫人那样心善和蔼,对她是发自内心的好。 姜闲最开始少女怀春,还妄想着哪天能勾搭上贵人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变小凤凰的念头都渐渐消停了。 可是人的野心是可以被喂出来的。 老夫人第一次提起让她跟了少爷,她虽然心里犹豫,天平偏向“答应”,但还是拒绝了。 一是少爷二十有二却不近女色,一心考取功名为天下百姓谋福祉,未必会答应这事,即便答应了,自己这样倒贴,下场也不会好。 二便是舍不得老夫人,她待自己好,她身边的小日子也过得滋润。 这样平静过一辈子也多好。 所以第一次问她的时候, 她拒绝了。 然而当前的世俗眼里。 女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 她终究也要为自己寻个好归宿。 不久后大少爷亲自找到她询问此事她的意见,她怎么敢乱开口? 结果他提出,两人可以“演出戏”,待他在官场站稳脚跟,她寻到意中人或说有什么原因想要离开,她随时可以抽身这段关系,在此之前她要演好他的身边人,叫母亲安心。 事成之后,他会给她一笔可观(巨额)安置费,还她自由。 人的野心与欲望难以操控。 她是祝衾后院唯一的女人。 姜闲的野心也在此间被喂大。 起初的惶惶恐恐,后面甚至敢在外以祝衾夫人派头自居。 所以当女主视姜闲为眼中钉,姜闲也视女主为心头首患,其实作者把姜闲这个角色设定出来的出发点也很简单,祝衾的“贞操锁”,女频的重要男角色,女主的白月光,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她为女主守身如玉! 阿闲是没有雌竞想法的。 随便吧。 反正她谁也不想管。 尤其是男主男配反派们。 说要人命说要折磨, 来真得。 太可怕了。 所以阿闲冷处理所有不必要交际。 她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单方面色诱祝衾两回,人头也没抬,一眼没多看,衬得穿着清凉的女人像个小丑。 警告又克扣了她月钱,还罚她抄写“清心咒”两百遍。 阿闲睁眼的时候就是在抄清心咒。 天杀的,阿闲当时那叫一个“内牛满面”,她丢啊!下个月上交,一共两百遍,现在还剩二百五十遍,因为中间祝衾身边的人来查进度,说她认错态度差,鬼画桃符不诚心,写的东西太敷衍,单方面罚抄她五十遍。 连原来写的那三十遍也不算了,三十遍得抄好久去了!!阿闲很痛苦,那部分又不是她写的(?? ??д??)就不能等她更正一下再过来查吗?! 几个日夜过去后。 阿闲痛定思痛。 她就不适合走逆风路。 于是本来摆在阿闲面前两条路,第一条老实按剧情走,在二皇子妃办的赏春宴上,受女主三言两语激怒戳痛脚大破防,推女主入水,被对女主感兴趣,手握诏狱实权的三皇子弄死。 第二条,原本阿闲想走的路……现在根本不重要,她不想抄书了。 她毫不犹豫选第一条路。 抄书太累了。 换个开局吧。 嗯哼传说中的典型香蕉型人格。 遇到问题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只想死。 结果whatyou弄啥嘞! 她屁股到背白挨了一顿。 安然无恙回到了祝家? 阿闲挎起个批脸: (╯ - )╯︵ ┻━┻ 算了,还是让她亲自去死吧 最后补一句刀,怪不得第一世荣绥能登上皇位,第二世老婆没有,皇位也没有,被男主弄去边疆数羊。 阿闲无良迁怒, 怒道活该(〝▼皿▼) 第20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3 脸已经被打完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线。 应该也快了吧。 阿闲猜这次能躲过祸事,多半和老夫人有关,阿闲这两天为了躲避抄书无所不用其极。 离去赏春宴不剩几天,祝衾还每天派人守着她抄书,大抵是怕她又生了骚扰他的心思?但阿闲哪里肯哦。 自己也没几日好活了。 所以去老夫人处既可以逃过抄书,还可以蹭吃蹭喝,何乐不为呢哈哈。 也许是自己太过幽默,经常把老夫人逗得笑口常开,和老夫人处得太好了,以至于她舍不得自己嘎那么早,就派了祝衾死命捞她。 这才活了下来。 唉????( ?? )????有时候太招人喜欢也是一种苦恼呢。 然后你敢相信吗。 阿闲好不容易回来,都这样了,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祝衾的人就来提醒她,别忘了过几天该交清心咒了哦~ 交你个大头鬼! 阿闲她自有安排! 心里留了底,便一瘸一拐去了老夫人院子里继续蹭饭。 夜色深重。 偶闻风声过树梢。 残月挂其间。 忙完的人放下手中笔墨,揉了揉眉心,“那药她用了吗?” 书案前的人雪衣素练,若拢一层月晖在,配饰近无却不减大盛容色。 只是隽雅昳丽的眉目间疏寒点点,黑眸里冷清一片,一眼看去不食烟火气息,又似兰宫桂枝琼树,不敢攀折。 持节守重,望之生畏。 “回主子,药是送过去了,只是那千金一两的上好东西你也没两罐,就这么给了她,未免太过奢费。” 黑衣下属付知有些不忿道。 而祝衾闻言,站起身要朝外走,声音微沉,“你这几日太过僭越。” “属下该死!”付知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跪下,“请主子责罚!” 祝衾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可谓不重。 “明日自去领罚。” “多谢主子!” 祝衾没再言语,朝暖阁走去。 暖阁,也就是阿闲升了妾室以后,从老夫人处搬走的临时住处。 离祝衾的住处很有些远。 原先是要安排她住亭水阁的。 那里离祝衾近。 方便祝衾来找她一起睡觉。 祝衾拒绝了。 他表示自己读书会友,处理公务,不能被打扰。 阿闲吃完了饭。 待了没有多久。 老夫人就把她赶回来休息。 阿闲只能回来了。 阿闲说死就死,不开玩笑,除了出狱那会神智不太清,被人上了道药,之后回来这么久她都没再上药。 深夜里,阿闲果然发起高烧。 芜湖要去见太奶了。 阿闲失去意识。 可后半夜里,更深露重,耳边隐约吵吵闹闹,怎么了呢,她不知道…… 祝衾来时,人已经烧得糊涂,浑身开水一样滚烫,心惊带着不明的后怕,他来得适时,连忙唤来医手诊治,乃至后面换衣换药擦身,他都不假于人手,意识到自己忙了一夜,他一阵恍惚。 天将破晓,发落一批人,给她院子又拨了些得力的人手。 不自在地逃也似地去上朝。 阿闲再睁眼。 啊?她怎么还活着。 问了句,身边的人说昨夜发觉问题,连忙请了大夫医治。 所以说,她身边的丫鬟们细心机敏,忙前忙后一夜把她救了回来。 嘶—— 她命真大。 阿闲有些不好意思了。 让人家几个为她忙活一夜。 刚想说些什么。 发觉,不太对劲啊! 虽然只来了几天,但她身边的丫鬟不多,她很快把人记熟,才醒来的时候看见松香,她便没在意,现在一看,怎么只剩下这一张熟悉面孔了? 一问,松香说是管事觉得她身边的人疏忽怠慢,调到别的地方做事去了。 阿闲疑惑,她身边那些人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做事了,怎么偏偏今天出了问题要调走呢? 昨夜自己生病也是“突发”的事,夜里两三点,大家都休息了,自己也没出声,怪不得她们吧? 松香却说:“自然是奴婢们的错,您受了伤,我们本来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 好在那些人也没怎么样,换了个地方做事而已。 但阿闲也明白一个事。 自己暂时不能去死。 至少不能在祝家死。 她原以为自己在这个家中,死活无足轻重,除了老夫人会为她掉几滴眼泪,也没有什么人会在乎她了。 现在看来,哪怕面子工程,自己在这里突然嗝屁是会牵连无辜的。 阿闲不发癫/正常的时候,也是会在乎身边这堆“数据人”的,某种意义上她们与她是一样的,命运既定,渺小如微尘,可她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为了男女主这方世界的气运之子们的剧情推动,阿闲不想让她们更惨了。 虽然她们的生命节点永远在循环重复,只要小世界尚在运行当中。 阿闲当下只能走第二条路。 找祝衾兑现最开始的约定。 这样自己也能自由了。 接下来就听天由命,看自己远离主角团能活多久了。 好像也挺好玩的。 有钱有闲。 游山玩水。 说不定还可以带上老夫人一起。 两人“仗剑走天涯”哈哈。 阿闲的想象是很美好的。 但是清心咒还在被催交?????? 她一下就萎了。 老实上了几天药。 最让她满意的是凌晨那道药。 加快愈合还有去疤痕的功效。 她虽睡得迷迷糊糊,偶尔醒神还会无意识夸赞几句松香技艺好。 然后被按的很舒服,陷入沉睡。 时间很快也到了找祝衾交清心咒的日子,交是不可能交的。 她发现自己压根抄不完那天就放弃了,写不完祝衾难道还能杀了她啊。 正好如她愿了。 松香见阿闲不抄清心咒,心里别提多替她着急,哦面上也急。 心里有些怨怪起大少爷不通人情,同时也对阿闲无可奈何,小丫头想着自己帮阿闲抄也行啊,总不能真违背大少爷的话,可是阿闲拒绝了。 “姑娘,我发现你变了很多,你原先可是最怕大少爷不高兴了。” 阿闲闻言一顿。 故作高深沉默了会,开始搬抄万能模板,“也是死了一回的人,再不明白一些事情,岂不是白死了吗?” “世间诸事,最忌强求。” “感情尤甚。” “奴婢明白了。”松香似懂非懂。 主仆两人又聊了许久。 只是从头到尾两人全然不知院里进了人。 翌日。 阿闲去到祝衾下朝的必经之路等他,为什么不是上朝呢? 她起不来。 “主君,我有事找你。” 阿闲拦下他。 第21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4 她叫他……主君? 她以往可不是这么称呼得他。 “有什么事到书房说。” 阿闲愣了下。 她就是想速战速决的。 不然也不会在这儿等人了。 “是。”但她也没有选择权。 书房旁的厅屋。 祝衾坐在上座。 阿闲站着。 “什么事?”祝衾端正坐着,心里琐念纷杂,面上倒是不显毫分。 “妾身来申诉,”阿闲平静(死鱼)脸,倾身鞠了一躬,嗯,很有礼貌,然后跪下,“妾身不服。” 祝衾按了按自己莫名想要扶人的手,稳住自己的情绪。 一眼看去,神情难辨喜怒。 “你说。” 阿闲以为他没有动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但怎样,她都不在乎的。 死猪从来不怕开水烫。 “妾身不服您的惩罚。” 竟不是慕晴语的事? 祝衾带了些疑惑,“我罚了你什么?”或说,她回来他何时罚了她? 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是清心咒的事情。” 祝衾先是疑惑:嗯? 阿闲回以眼神肯定:嗯! “怎么了?”她若不提,祝衾几乎都要忘记这茬。 但他也并不急于说出,自己压根没有打算让她抄书真交。 他想先听听她要说什么。 “妾身不想交。” 大抵祝衾为人和善些,大抵阿闲啥也不怕,她开始胡言乱语。 “为何?”祝衾顺势问。 “不是妾身没有写,也不是妾身不想写,是妾身觉得这事很不对劲!作为您的妾室,不管是不是您真的妾室,妾身勾引您,何尝不是您常说的‘在其位谋其政’的一种言传身教吗?” 祝衾:嗯?? 他何时教过她这些“乌烟瘴气”的荒谬东西? 即便是一种良好习气的“耳濡目染”,她这么用也说不上对。 “抛开事实不谈,退一万步来讲,这事您就没有一点错吗?” 本来虽难以立脚但勉强还能说有一丁点歪理的话,祝衾还能忍着听。 然现在发觉她单纯在胡扯。 可祝衾没有打断她说话。 “妾身也是一妙龄女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守活寡,主君你又生得实在貌美,妾身怎么可能把持得住呢?” 够无理了吧! 所以快把她休了! 或者快快提出解除约定一事吧。 祝衾闻次此“惊世骇俗”的一番言论,不可谓不滞愣,她话太过大胆了未免,叫他一时都不知如何回应。 从不曾有人在他面前这般乱来。 可他并没有生出什么反感, 因为她的眼睛里太坦荡。 目光无遮无掩得纯挚。 所以为什么要口不对心, 为什么要这样撩拨他? 意欲何为? “这么说来,横竖都是我的错。”祝衾见招拆招,走下高堂。 他几步来到近前,扶她起来,“腰背上的伤好些了吗就跪?” 他言语自然亲昵。 阿闲对此,“啊?” 剧情走向好像有点不对?再看看,应该问题不大。 反应了一下。 阿闲老实地交代,“管事送来的药很好,妾身已经好全了——” “那你可以准备好和我同房了。”突兀的话比阿闲还乱来地横插进对话。 与女人呆愣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祝衾扳回一局似地唇边扯出点浅淡笑意的脸,容色一派祥和淡定。 而阿闲冷静面具皲裂,“什么?” 祝衾微笑,“你方才的话不妥,我还活着你能守什么寡?” 此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味,既可以单纯言谈阿闲的守活寡言论,又可以隐隐约约暗示些什么。 “哈哈哈妾身刚刚话还没说完呢,妾身身体好全了个七七八八,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妾身还有事,就不打扰您处理公务了。” 阿闲乱放招误伤自己。 装傻拒绝咬钩,回应祝衾的试探,并且撤回一个健康身体。 第22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5 阿闲是个不乐意为难自己的人。 想来,祝衾觉得她事出反常必然是又想作妖,特意试探她本分与否。 多想无益。 她的人品毋庸置疑。 她当然安分守己,老实本分了! 几天后的下午。 阿闲去了雪月阁。 “姑娘,大人古板,要是知道我们来了烟花柳巷之地,会生气的。” 松香一路惶惶不安,临到头了,还在想着一定要劝姑娘“回头是岸”。 要是让主君知道了这事,松香简直不敢想,以主君这几日对姑娘的重度关注,她只觉得她们主仆前路一片黑暗。 “嘘——都说出门在外叫我公子,”阿闲说着悄悄摸摸带着松香拐到了一个后院围墙的位置,“你放心好了,我是来找人的,你在这等我片刻钟就好。” “或者你跟我一起进去?” 阿闲给松香做选择的余地,不然这小姑娘肯定放心不下她。 松香犹豫了下,怕不会武功的自己给阿闲添麻烦,要是在外面也好第一时间去搬救兵,“那姑,公子,公子您小心着些,奴婢在这儿给您放风。” “好。” “您记着快点出来。” “好。” 阿闲“无聊”。 想给生活比个耶。 好好找个大刺激。 换白话,阿闲不惹事,但她不怕事,她快一百条命呢。 光脚的还不怕穿鞋的。 三皇子想搞死她? 上次屁股挨打那么痛,以及其他一些玩心理恐吓的牢狱之灾,狠有他一份,别说他是为了让女主开心才这么做,总不是女主下的直接黑手,冤有头债有主,她还没死,就先尝尝苦头,她给他找的一堆狗屎糟心事去吧。 这段时间,太子被三皇子的人刺杀,差点死掉,幸得女主搭救,又帮忙把落难太子藏在了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城雪月阁后院密室。 阿闲戴上面具,找到小径深入后院,不算铤而走险地走险,这一世的这个时间,太子处于残血逆风局。 以结党营私的名头被朝臣重参了一本,皇帝到底偏爱长子,便象征性发怒,实则保护性地把他暂派地方,监察审理几个地方巡抚贪污案子。 结果一路上,太子亲信不是被巧立名目地暂调他处,就是死的死,伤的伤,背刺他的背刺他,何其光明正大,猖獗无比地想要害他性命。 如此这般,胆大妄为, 父皇都拿他没法子的。 荣毓想猜不出来这人是谁都难。 除了他同父同母的亲生胞弟荣绥 世间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院子很大。 七拐八绕。 假山假水,鱼戏池叶间。 阿闲终于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落难太子,荣绥他哥,荣毓。 他今日没有待在密室里。 整个人暴露在和煦日光下。 一袭灰紫华贵冕服,男人样貌脱俗的俊美,身上每一处都仿佛是女娲谨慎落下的笔墨,完美非常,连常见的太阳辉光都更眷宠他些,撒在他身,如同一层斑驳金纱,缭绕曳晕其上。 阿闲来时,他正支着下颚,愁眉不展,神色忧郁,与自己对弈。 “先生来了,不妨过来先陪我下上一局。”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线干净温柔,像一根极轻极轻的羽毛。 阿闲事先通过别的方法通知过他自己来找他“合作”的事情。 看来是收到了。 “先生愣着干嘛?” “那畜牲固然要死,但也不急于一时片刻。”荣毓眼帘带笑。 招呼她过去。 美男子笑得依旧温柔,阿闲却感觉他周身淬了蛇毒一样危险可怖。 但阿闲有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哈哈哈这下荣绥踢到铁板了。 怪不得是能逆天改命,夺了荣绥气运,笑到最后,登上皇位的人。 “先生,落子无悔。” 阿闲被神经兮兮地视线紧盯,一个疏忽岔子,棋子就下错了位置。 未等她“拨乱反正”,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附在她手背,随后轻松握住她清瘦腕骨。 “先生,棋品见人品,可不好悔棋。”荣毓悠然自得地拦截她手。 阿闲想把手抽回来都不行。 死小子,吃啥了啊,一天到晚地使不完的牛劲儿 !阿闲与这显然有武功有内力的人比不了力气。 但她缺德。 “殿下,你若再不收手,这双手,你马上便不能再要了。” 她在威胁他? 荣毓闻言,凤眸不虞微眯,背脊紧绷了一瞬,复又松弛下来。 那就看看她有什么真本事好了。 她这一步,本就是他兵行险棋。 他素来多疑,可她知道自己的下落,还有更多他感兴趣的东西,除了与她合作,自己根本别无他选。 既是这么快暴露自己的“面目”。 哪怕只是真正水平的一部分实力,也是有益的。 总不至于,他在全明,她在全暗。 “哦?愿闻其详。” “你确定吗?” 荣毓:“嗯。” 阿闲:“好,那我吐口水了。” 众所周知。 太子荣毓怪癖不少,洁癖是其一。 十个男主,八个洁癖。 男主老标配了。 原原男主,现世男二,荣绥也有。 荣毓:?(嗯,以为她要来波开大,结果是她憋了个大的) 第23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6 多说多错。 阿闲这个级别的,在“权谋篇”出个新手村都够呛。 一句话把荣毓都整无语后,他也松开了手,阿闲本来也不想拐弯抹角,把荣毓“会需要的东西”(整治荣绥的东西)交给他就打算走人了。 哦还有一封信,阿闲不想和荣毓直面交流,容易被套话,被牵着鼻子走可能都不知道,但有些东西必须要说,找人送东西风险又太大,有什么比亲自送信更加安全可靠的方法? 望周知,阿闲可以自己想死,自己去死,这是一种自由,只不过不太积极,外加有点病态的癫感,可也是一种权利,她有权处置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是因为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比如她,姜闲,祝衾的妾室,和太子有些交际的事被暴露,她成了靶子,树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再甚,她和太子合伙要搞三皇子的事情被抖落出来,太子好歹是皇亲国戚直系亲属啥的,怎么着都罪不至死。 她就不一定了,她可能还要诛九族,所以她既然干了这危险的事,就要确保自己不瞎犯蠢,绝对不给无辜之人招致麻烦,至于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吃饱了撑的去干? 嘶怎么解释说明呢,一解释当然是因为阿闲没死成,短时间内也死不了,她在极有可能和把握,可以报复想要弄死她,而且已经让她受了皮肉之苦的人,那她为什么不去做呢? 二举例来说明吧,有人吃粑粑,狗狗爱吃粑粑......为什么总有生物要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人类很复杂,人类自己对自己的了解开发都尚且不足50%,所以少一点为什么要这样做,符合逻辑推演的结果也有一千种可能性,凡事归根结底,人会很累,人活着是为了开心的,请悦纳人类也是自己的漫无边际与无厘头。 因为想做所以就做了。 阿闲选择的方式方法相对稳妥,有些时候阿闲还是很佩服自己的一些聪明才智的,再如当下面具焊死在脸上,吃了点特效药变了声也改了肤色。 荣毓只需要知道天机先生会帮他这次就好,再多的交际,不必了。 阿闲离开得潇洒。 荣毓的眼神却一直紧紧跟随着她,直到她彻底不见背影,他都还凝视着她离开的那个方向。 祝家。 “让我搬去和祝衾同睡?!” 阿闲一回到暖阁,发现自己的住处如同才经受过“浩劫”一场一般的“一贫如洗”,啥也不剩了,反正该被搬的不该被搬的,都搬空了个彻底。 “这是谁的意思?” 阿闲脑仁有点疼。 “姑娘,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早就候在院子里的大丫鬟回话道。 “老夫人礼佛去了,还给姑娘留了些话......” 听完老夫人的“留言”以后, 阿闲脑仁更疼了。 一柱香后。 站在祝衾的住处门口。 阿闲迟迟迈不动步子。 她刚问过了,老夫人把她必需的东西收置好了,其余的旧的不好用的全扔了,虽没有明说,但这两日她只能住在祝衾这儿了,不然老夫人留下两个嬷嬷丫鬟是干什么的,可不就是用来做“眼睛耳朵”给老夫人传消息的吗? 先不说祝衾愿不愿意接收她这个“作息阴间”的大活人,再者她也觉得尴尬,两人虽是那种关系,但连同一张棉被都没有盖过啊。 第24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7 夜色似浓墨,小雨忽至。 一片静谧里,雨打落叶枯枝,风刮树梢而过,所有动静放地更大。 而雨越下越大。 阿闲越来越开心。 这样美好的雨天,和熬大夜看“人心惶惶”书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还赌,有事外出的祝衾今晚肯定(99%)不回家! 其实一开始,古板守节如祝衾,阿闲以为他肯定有办法婉拒这事。 没成想,居然答应了。 她猜测多半是被老夫人威胁住了,不然怎会同意收留了她同住的事。 一个猴有一个栓法。 他们都是被拿捏住的人。 阿闲不管太多的。 仇已经报了(在报中=已报完)。 阿闲她已经在变卖“不动产”,收拾金银细软等自己的所有家当了。 要不是最近祝家风头紧,她不知道祝衾是用了什么厉害法子,能说得动三皇子配合着他一块作假戏。把原主的死局轻松破解,人的确是阿闲推的,最后却成了丫鬟受惊乱说话,“众所周知”地乌龙一场。但阿闲知道,祝衾最近肯定烦着她呢,给他惹了诸多事端不说,又让老夫人给他施压,怎么看这两天都不是好开口说她要走人的时机。 一桩桩一件件的,也算小小害了他一下,阿闲不欲过分触他霉头,早走晚走都是走,且再待两天。 阿闲既已决定留下来。 本位面的世界旅行势必要安排上,这大好河山,如画风景,塞下江南,她都想去看看,有了目标所念,那就能稳妥一些就稳妥一些得好。 只要忍耐过这两天! 那就是——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哈哈哈。 她也是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 越想越是美滋滋。 以至于祝衾推门而进,快要走到她跟前了她都没有发觉。 “姜闲?” 直到被叫名字,阿闲才如梦初醒一般,发觉祝衾回来了。 连忙下地,站直身体。 “主君好!” 祝衾颔首,算是听见了。 “在看什么书?” “这么入迷。”他开口了,声音清凌凌的,山间云阶里,似瑶琴拨奏。 可说话就说话,祝衾竟伸手去抽了一本她随手放在软榻最外侧的书。 这些可不兴看啊!! 阿闲应激一样,他刚拿起来,她大脑还在宕机,手却立马去抢。 祝衾不慌不忙,手举很高。 任凭阿闲怎么蹦哒都够不着。 阿闲这个时候忘记了装恭敬。 扒拉着他手臂继续蹦,致使衣袖垂地,祝衾一整个手臂裸露出来。 年轻男子看着文弱,手臂线条却很好看,有着薄薄一层肌肉。因着不见天日的影响,绷紧了血管青筋看得清楚分明,白如艳雪,很有力量感一截。 阿闲有点蹦累了,“你还我。” 她只是这么试着一说。 以为还要和他掰扯一会儿。 他却听话还给了她。 阿闲无措又+1 接过东西,收回放好,阿闲只能扯开话题,要不现场就太尴尬了。 她可管不着交流生硬与否,“下这么大雨,还以为主君不回来了。” “你似乎很不愿我回来?”祝衾语焉不详,眼神则漫不经心扫了眼她。 阿闲能怎么回答? “主君言重,妾身没有。” 苍白无力甚至算不上辩驳的辩驳,他在期待什么呢。 第25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8 待祝衾沐浴回来。 他穿了身浅色的寝衣。 既是寝衣却很繁复。 里三层外三层的。 阿闲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一种无声的(侮辱)攻击,没错,现在的她,已经充分地不被祝衾信任了。 阿闲:小女子冤枉啊T_T 兴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快要步入里室,放床的位置,祝衾顿足,问她,“何时就寝?” 阿闲没问硬问: “您在问我吗?” 他也不恼,平静无波道: “这里还有旁人?” 阿闲想了想,还是不能那么早睡,她不清楚他的意思里是自己早睡好还是晚睡好,以及能不能上床睡之类的。 这些话也不好问。 万一对方以为自己又要“重操旧业”勾引他咋办?她不想惹他。 阿闲便谨慎地回:“我不急我不急,您先睡吧,我再看会书。” 祝衾就那样沉默地看了眼她。 她辨不清他眼中迷雾似的情绪。 他这会儿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祝衾听见回答后便不再管她。 几步上了床,不发一言。 阿闲撑着脑袋看书。 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大概是动听的雨声催的眠。 一夜无梦。 还原情况就是。 阿闲看书没多久睡得死沉。 床上躺着的祝衾,闭目养神,思绪凌乱,一直没有入睡。 感受到空间内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意识对方比他更先入睡。 片刻,思考她在小榻上睡一晚感染风寒的可能性,祝衾起身下了床。 过去一看,果不其然。 睡着了,睡得很熟。 睡得四仰八叉。 就穿了一件白色寝衣。 一旁有毯子也不知道搭一下。 他微不可查叹了一气。 俯身把人打横抱起,面色冷淡,动作轻柔,没有这样抱过人的祝衾身体有些僵硬,担忧几步路她都会不安生,步履愈加缓慢之时,对方若幼鸟般汲取温暖,缩进他怀,搂上他腰。 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还下意识地蹭了蹭。 就在那一刻。 祝衾心脏处蓦地一软。 猝不及防跌入水下暗流。 祝衾不理风月的心脏与清醒神智,陷入无尽的失序。 他把人放在床的里侧。 祝家有钱,非常有钱。 虽然祝衾大可以挥金如土,几百年也不见得把家财挥霍一尽,但祝衾生性不喜铺张浪费,为人一向节俭。 这张床他睡了许多年也不曾更换,他一个人睡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如今两个人睡便略显得拥挤了些。 这也是阿闲一开始觉得两人不可能同床而眠的重要原因。 祝衾犹豫了几个呼吸间,最终听从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选择了上床。 勉强躺下,两人之间几乎严丝合缝,没有一点距离多余。 祝衾刚想睡。 可身边多了个人。 终究不习惯。 他尚恍恍惚惚间,一条腿毫无预兆地搭上了他的腿,他一下睁了眼,刚想侧头观望情况,一只手摸在他胸口。 她睡觉还真没有个老实样子。 祝衾刚把她的手移回去,她立马又缠回来,祝衾失笑,叹了口气。 “急什么?” “没有不给抱。” 他自然知道睡梦中的人听不见,她要是醒着,兴许他也说不出口。 话落,祝衾把人抱进怀里,细心地把她的手放回了她一直执着的胸口。 起初他还睡不着。 心脏乱来的跳。 床幔里,薄褥下, 热息弥漫空间。 面前是她红润的脸。 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自然是一片愉悦欢欣,幸福地要鼓胀出来,可也总有种不安的做贼心虚感。 情意被初步确定,一切懵懂陌生,祝衾知道前路漫长,他要学着步步为营重获芳心,也要忍耐情感里的幼稚脾性,比如不能因为她拒绝与他拉近距离就心下不舒服,生出孩子性的赌气。 她要是真感染风寒了。 毋庸置疑,他肯定会要彻夜彻夜地陪在身边照顾,不过有着之前的经验,大概也做得得心应手。 抱着她,不知不觉,在祝衾胡思乱想的各种琢磨里,他自己也入了睡。 睡前一句话忽然冒进脑海。 “你的爱枕在臂弯, 心脏将毕生柔软。” 第26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9 阿闲醒过来的时候,惊悚地发现自己睡在祝衾的床上。 不过幸好祝衾不在。 待她洗漱完用了膳。 午后后花园院里。 主仆二人沐浴在春日阳光里。 暖意洋洋。 阿闲坐在前两天找人打的秋千上,除了看着手巧的松香绣绣花以外。 她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做。 好无聊啊。 被盯着看了一个时辰的松香,头皮都有些发麻,“姑娘,您很闲吗?” 阿闲:“对啊,你咋知道?” 松香暗道,这真得很明显啊。 于是她给阿闲提供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您也可以来绣些花样啊,奴婢记得,您的绣工一等一的好。” 阿闲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原主的手艺,可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绣给谁啊?” 给自己绣,她没有动力。 给老夫人绣,老夫人又用不着。 毕竟老夫人的东西在京城都是最好的一批,一针一线,无不出自江南手艺最金贵的绣娘们,精美至极。 “您可以绣给主君啊。”松香的答案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阿闲只当没听见。 “听说这两日有很多迎春庙会。” “要不我们去看看?” 阿闲话落。 松香冥顽不灵似地为祝衾举大旗,继续提起祝衾,“主君!” 阿闲只能无奈地回她,“松香,不是我不想给他绣,但是,好吧……” 她就是不想绣。 松香急了:“姑娘!是主君!” 顺着小丫鬟的视线,阿闲转过身子去看,“主君怎么了啊?” 我靠!祝衾! 他什么时候来的? 站了多久? 自己没有说错话吧? 她急忙从秋千上起身。 结果一不小心起地太猛,踩到裙摆,秋千往后荡,她往前猛扎。 眼看要摔个猪吃屎,祝衾手淡定往前一伸,抓住了她后背衣服,不费力把她往后一拽,把她提拉稳当,顺手就扶正了秋千,好险,几个呼吸之间,危机解除,她又人模狗样坐在上面。 “心虚什么?”见人坐好,他缓慢收回手,“又不是第一次在背后说我坏话。”阿闲摸着胸口适时回视,对方那双清和澹静的眼睛里,仿若一切无所遁形,他幽幽补充,她更无话可说。 但狡辩还是要狡辩的。 “妾身冤枉。” “妾身不敢。” “是吗,还有事是你不敢的?”祝衾垂眸回以更加难以捉摸的注视。 阿闲愣了下。 他俯身凑近了她,面颊之间的距离只容得下一个巴掌的长度,从来没有这么近过,阿闲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声音低了些,似乎也自知不大体面似地,“那天天叫嚷着勾引我是无罪是本分,不想守活寡……” “还有昨夜那些……书。”他适当地留白,语调平静,眸光冷淡。 而唇间字词却添上克制的撩拨,产生不能再露骨的遐想,“阿闲,你不会又想昧着良心,把这些名头全一股脑安在我的脑袋上吧,嗯?” 阿闲卒,这叫她回什么? 她都觉得他言之有理。 可若她能冷静一些,仔细观察一点,不难发现,祝衾嘴上说着那种话,情绪陷得比阿闲更深,耳垂到颈子连成一片,纯情的,诱人采撷的粉红。 阿闲往后躲开他。 脸莫名其妙地燥热难为情。 毕竟,松香还在呢! 他们这样有点癫诶!! 阿闲别过头,连忙提醒,“主君,青天白日,咱是不是正常一点?” 祝衾见此竟然一笑,轻声柔语,只是话里内容,“是,这些话该是在晚上关起房门来说,我失礼了。” 他认错,这是在认错吗? 阿闲:呵呵(p_q)还不如不认! 松香见两人感情好,心里别提多高兴,早早别过脸,低头偷笑。 听见姑娘不好意思。 她也只觉得姑娘可爱。 都嫁给大少爷了这有什么呢。 祝衾不正常,太不正常了,神神叨叨的,阿闲对付不了。 只能闭麦。 然而对方操作远不止这些。 祝衾忽然牵住她手,把她牵下秋千,“松香,把东西收拾好,通知厨房,今晚不用备膳,我们吃完饭会晚些回来。” 他要带她出去? “我们去哪儿?”阿闲一头雾水。 “带你去逛庙会。” 第27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0 马车行至茶楼附近。 祝衾突然有事, 被下属官员拉走。 祝衾眉心微皱。 好不容易找到时间和她独处。 但这件事情又耽误不得。 阿闲看出他的为难。 “你去吧,不用管我。” 她像模像样地客气了一句。 她不是第一天这样懂事体贴。 只是他以前从未将目光放在这样的她身上,祝衾的心再次为她牵动。 “想买什么尽管买,算我账上,马车和侍卫留给你,逛够了再回去。” “那妾身就不和主君客气了!” 都快走了,这还不能捞一笔是一笔啊!这个时候和他客气是傻子! “谁要你的客气?” 阿闲不明白:“啊?” “妾身不懂。” 他快要踏出马车,还是折身返回,用一个搂肩入怀的拥抱回答她,“以后别再称呼自己妾身,对我不用这么卑恭,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了清楚。” 他近地突然,阿闲不受控地吸了口气,鼻间萦绕着的,全是祝衾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淡淡檀木香。 他的话还没说完,“之前怎么唤我的,还怎么唤,今日对不起,往后便不会再有这种半路丢下你的事。” 祝衾的意思表达地含蓄,可这于祝衾而言,也无异于自我心意的剖白,已经也不能再明显,他搂得更紧了些。 走前犹豫再三,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但他的情迹表意,同他本人一样太过内敛,阿闲没看出来是亲吻,以为就贴了一下她脑袋。 心中隐隐有一个模糊答案。 转瞬又否定。 他应该被女主吸引的。 然后会在和女主互表心意以后,被阴柔太子给暗杀掉。 怎么可能对她一个小炮灰有啥想法?甩了甩脑子里的一点东西,阿闲开心去玩,来都来了,必然要玩得尽兴! 阿闲先去了祝衾订的酒楼包厢吃饭,吃完就在一堆侍卫暗中保护下,参加京城夜晚的灯会。 庙会在城郊的地方举办,有点远,阿闲不乐意跑,想着明天也可以去,灯会也不错,一样凑热闹。 阿闲戴了斗笠,在不算太拥挤的人群里自由穿梭,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大包小包都有人帮忙提着。 可即便如此形影相随,总有人,走着走着,蹦哒着蹦哒着,就会忽然没掉,比如阿闲。来者早有准备,卡视着角盲区,搭配一个障眼法,阿闲顺利被一群黑衣人捂住口鼻弄晕带走。 阿闲再次睁眼。 是在一个昏暗马车里。 她似乎睡了很久。 迷糊半晌,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身边似乎还躺着一个人,她的衣服完好无损,没有什么伤。但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只怕是对方身上的。 阿闲摸黑探索了一下周围,一不小心脚一踢到了对方身上,对方抽气一声,啊这看来伤的很重,之后很快又陷入死寂,没有再多的声音,待阿闲适应一些黑暗,低过头去仔细查看。 对方嘴果然被堵了。 她伸了伸手,快要挨上他脸,手顿住了,最终还是没有贸然帮忙,万一他大喊大叫引来了人怎么办? 自己现在这样多半会不太安全。 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的。 她自身难保,还是先别帮了。 抱紧自己缩到一旁角落。 阿闲一个普通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绑架的大场面,说不害怕怎么可能,可是怕是没有用的,这种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头脑清醒。 队伍行进到入夜停下。 阿闲闻到了生火做饭的味道。 她把耳朵贴在马车墙壁上,东拼西凑得到一些信息,他们这个车队,披着商队的皮,干着走私的事,这次还押送倒卖了一些特殊货物到与西凉国交界的边境云谷,怎么想自己的下场都不会好,阿闲还从只言片语的对话里,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女主搞了。 毕竟倒贴钱把她卖到边境,高门大户家的小姐,还能有谁? 她真得服了╰_╯ 无冤无仇地阁下干嘛非跟她过不去,好吧,之前推她落水的确是她。 阿闲不知道怎么说。 很复杂。 自己大概命中必有一死。 毕竟剧情上她也没活那么久。 不然女主和“有妇之夫”搞一起可成就不了一段绝美be爱情呢。 阿闲尊重命运,不代表她从来保持一个“毫不抗争”地信天由命,感觉当前这么死了,会死得很痛地说。 阿闲选择想办法逃走。 第28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1 阿闲寻找着时机。 但没有想到时机来得这么快。 次日,马车突停。 阿闲差点摔了个趔趄。 外面不久传了兵戎相见的激烈打斗声,刀剑无眼,嘶喊求饶。 各种声音交织。 打斗快要终了,血腥气重地从马车外要溢进来,阿闲怕地要死。 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发抖。 看来自己要狗带在这里了。 往好点想, 马上就要重开了。 往坏点想,全是坏的,还是别想了,自己给自己整emo下破了胆。 可阿闲还是不想坐以待毙的。 考虑自己是偷偷溜出去成活率高,还是老实待在这更安全一些。 这么天人交战之间。 传来一阵声音。 ”老大,这里好像有人!” 阿闲:!!! 救救我!救救我! 啪嚓劈哩叭啦—— 一阵声响后。 车顶被劈开。 阿闲得见日光。 她马上也可以见到天堂的光了⊙_⊙她觉得。 别处,京城。 夏日的急雨来去匆匆,转眼乌云散去,亮光从窗口洒进来。 窗外花园里雨水洗过的翠绿枝叶摇曳,白色绣球花上还带着露珠。 景色美则美矣。 祝衾却是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他那天就不该离开。 如果不是他把她带出去。 如果不是他的疏忽放任。 一切都晚了。 说再多也挽回不了什么。 人已经不见了两天。 不知道是哪方的手。 抹去了她留下的所有踪迹。 连他的渠道都追究不到源头。 偏偏三皇子荣绥重伤昏迷,那边的事也在催他拿着主意。 想起此事,祝衾心下凝重,怒气难散,那天若不是他荣绥把他叫过去,阿闲根本不可能会被人绑走。 也不会至今踪影难觅! 该死! 要是她有一丁点闪失。 荣绥还是不要醒过来地为好! 祝衾眼里闪过一层阴翳。 手攥很紧,面色沉沉。 这个时候,祝衾要找的人来了,他一点不在意自己姗姗来迟。 落坐对面,温雅面孔带笑,却是扯开了一个戏谑的笑,散漫道,“没想到啊,祝侍郎也有求本宫的一天。”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太子荣毓。 他端起茶盏,缓缓道:“据本宫所知,你站队了三弟,祝侍郎有什么底气,觉得本宫会帮自己的敌人?” “如果我不是殿下的敌人呢?”祝衾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无甚波澜。 荣毓自然很是惊异: “你要改换阵营?” 祝衾很快摇头:“不。” 荣毓就知道不大可能。 就算可能也没那么容易。 他起初以为那个女人没有那么重要。 谁知祝衾的话还没有说完。 “祝家南北境的七十座矿山,还有祝家一半的家财,半数的商铺,不知道够不够诚心。”祝家财产一半在他这儿,一半在他姐姐那儿。 姐姐的部分自然不能动,但他可以把自己的部分给出去。 好家伙,自断双臂啊。 所以这样的他,无论钱权,便都不足以对荣毓造成太大影响。 何提给荣绥助力? 成为他的敌人? 荣毓收回自己的方才的话。 那个女人,啧,简直是个祸水。 荣毓忽然就有些好奇了。 要是自己抓住了那个女人,是不是顺便就能把祝衾收于麾下了? 他欣赏祝衾的才能已久。 甚至在对方站队荣绥那个毒崽子时,抱上了一种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人才不能为他所用的话。 就该谁也用不上。 福至心灵,祝衾同荣绥的关系,一向不怎么样,所以说,他是不是可以猜测一下,祝衾愿意站队荣绥,现在局势明朗,他占绝对上风,祝衾依旧不放弃荣绥那个卑劣狼崽,也是因为她吧? 那个叫姜闲的女人? 不得不说,荣毓真相了。 荣绥手里的卷宗拿捏着阿闲的命,祝衾是有钱,整个京城没有谁富得过祝家,但是祝衾手中握得权势,还不足以完全同荣绥抗衡,祝衾只能赌一把。 即便之前他一点不想趟皇位之争这趟浑水,两位皇子太优,皇位却只有一个,二子渴求权利,流着皇家原始的无情血液,手足厮杀毫不讲情面,连陛下都无可奈何,何况是祝衾,他又能有什么信心在恶战里毫发无损? 可现在,他需得这么做。 为了她,更为了他们的以后。 第29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2 阿闲和旁边的人得到了另类的拯救,被一群“正义”的山匪。 虎头寨。 寨主叫霸王花,又名林晶晶。 她救下一大堆人, 但都放生野郊。 唯独留下了阿闲。 因为阿闲遇到危险死死护住了自己的要死不死夫君,这令情深义重的霸王花深受感动,便提出让阿闲在这里小住一段日子,她们寨子里有神医,等治好了她的夫君,两人再走也不迟。 附近路不好走,山水环绕,密林掩映,出寨子需要走专门的路。 不说一时半会走不了。 阿闲也不能说明自己和身边人的关系不是夫妻,再丢下他一走了之。 毕竟,阿闲能被她们好心带回来,一大半原因还多亏了身边这个人。 她当时以为自己要被一刀劈了。 怕地要死,糊里糊涂就抓住了身边的人,甚至糟糕地想着,他反正也半死不活了,他帮自己做个缓冲,自己应该也没有那么疼了。 劫后余生的阿闲谴责起自己的乌漆麻黑的良心,自己真不是人啊。 对方快噶了,生前那么会儿让她弄得那么不安生。 虎头寨的人救她出了笼子一样的马车,阿闲处于一个被吓得神魂飞天的状态,浑浑噩噩半昏迷了过去。错过了解释两人关系的机会。 其余一些人质,虎头寨直接原地放生。死是不会死的,但会很累。 阿闲被带回去才发现产生了误会,可彼时她已经不能解释了。 她在野外可咋活啊。 阿闲这几天都很愧疚。 寸步不离地照顾这人。 且凡事能帮助这人康复的事,她都亲力亲为,不辞劳苦。 可谓尽全了心力。 阿闲不知道他是谁。 但看他这张脸,就觉得不是一般人,好看到离谱,眼是丹凤眼,唇是花瓣唇,鼻是高鼻梁,身上虽然全是伤,但身材配置一眼看去无不顶尖。 然阿闲没有任何多余心思。 全是不当人那几秒产生的愧疚。 可别人哪里知道什么原由,她这些举动落入其他人眼里,可谓是十佳好伴侣,寨子里其他人羡慕不已,怎么就没让自己遇上个这样好的另一半呢! 待了小半个月,阿闲和林晶晶混成了好姐妹,见那人迟迟不见醒,林晶晶出于姐妹心情,还同阿闲建议道: “妹子啊,姐也是好心哈,你别不爱听,文大夫他说了,你男人这种情况要醒过来悬得很。” “你看你长这么水灵人又善心,谁和你在一起都会很幸福的,你想找什么样的没有,我寨子上也有好多年轻标致的小伙子,啧啧,平时看你一眼羞得满脸通红得嘞。“ “还有那谁……你也看得出来的,依姐看,要不你改嫁得了。” “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也是……” “咳咳——” 事情就有这么巧。 两人在堂屋里聊天。 内室的男人适时幽幽转醒。 发出一阵“响彻屋内”的咳嗽声。 打断了对话继续。 两人连忙派人去请文大夫,随之两人步入内室,两人背脊一个比一个僵硬,一个尴尬当面劝人老婆改嫁,一个害怕自己立马被拆穿谎言。 二脸只剩下强颜欢笑。 躺在床上的男人,病美人一样,脸色倒是因为咳嗽回拢了些血气,显得娇媚横生,怯弱颤颤,有种别样心惊的美感,然而两个女人都是心虚不已,没有注意到一星半点,更没有被蛊惑。 直到对方沙哑着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阿闲:失忆了哦豁(????ω??`) 她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伤心。 目前来看,应该是利大于弊? 她该开心? 霸王花则是大喜过望。 尴尬一下被转移。 非常热情承担起答疑工作。 “你是仙男,这个是你夫人,我是救了你们的人……”开口第一句,阿闲就被雷住了,她当时看着对方的脸,玩抽象地就随口诌了个名字。 而且对方只问了一次。 后面再也没有提过。 她以为肯定没记住的啊! 阿闲自闭,霸王花以为她拘谨不知道该说什么,阿闲停顿的一阵,霸王花热情地就把一切她所知道的东西,以及这几天阿闲对“仙男”感天动地的付出全部“和盘托出”。 霸王花比阿闲本人还激动。 结尾,霸王花还拍了拍人肩膀,语气无比地认真,“大兄弟,你以后可一定得好好对我妹子哈,这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啊!” “你可别仗着有副好皮囊,拿捏着我妹子对你的感情就不珍惜她,要真这样,我肯定要给她找第二春的啊。” 这么劈头盖脸一顿。 阿闲都很难反应过来说话。 “好,我一定不辜负她。”病恹恹的“仙男”一副不懂,但很受教的模样,郑重其事地点头,答应得认真。 阿闲大拍脑门。 这都什么事啊。 第30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3 阿闲不知道怎么解释。 姑且只能这样。 文大夫来了,给人诊治了一番确认男人身体已无大碍,又给开了调养补气的药方,林晶晶很热情和药童去取药,留下文大夫同阿闲交待注意事项。 不知道为何非要到堂屋里交待注意事项,一切都正常,直到文大夫脸红地支支吾吾说道,由于之前用了猛药救治,可能导致患者,也就是“仙男”,那方面会出现有一些功能障碍。 因为不方便具体查验,文子芥让她注意一点,他会开一些药温补,也希望阿闲能适当对患者进行开导之类的,阿闲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她又不是那人真正的媳妇,这就是一点小事啊。 能治好就行。 “没关系的,人活着比什么都强。”阿闲见文子芥有些惭愧,反而宽慰文子芥不必多想什么,他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文子芥本来应该为自己患者即将康复且拥有一位明事理的夫人而感到高兴的,可是文子芥当下,实在很难打心眼里开心,即便另一半都这样了,她还不离不弃,如此重情重义,叫文子芥更放不下了,她要是没有成婚该多好。 文子芥离开,转背一脸落寞。 阿闲回到里室,对方靠着床头坐起身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阿闲说不清。 如果阿闲看见人红透的耳垂,就会发现,“仙男”只是窘迫而已。 不错,他耳力极好。 方才二人在外面压低声音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全入了他耳朵。 他眼神飘忽,看向被子下面安静的地方,不会的吧?他......不行? 怀疑间,一句不可能坚定在心里投下,但现在也另有一事。 他很在意。 “娘子,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这句话他说的很自然,称呼也叫得顺口,阿闲就不了,很烫耳。 她硬着头皮应声:“不辛苦,应该的。”这感谢,只有阿闲自己才知道,是有多受之有愧。 她是活该的。 对方的话还在继续:“我虽然什么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我唯独记得,昏迷前你坚定挡在我身前的背影,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会让你陷于险境,往后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阿闲听了,汗流浃背。 只能尬笑,说场面话: “夫妻嘛,说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虽然女人说得是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帮衬,但他听来却是“哥俩好,谁跟谁,说这些”的“义薄云天”既视感。 他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不尴不尬地也能相处。 没过两天,男人就能下地正常行走了,家里的所有伙计全被他包揽。 除了做饭。 因为他不怎么会。 不好吃是一方面,他怕毒死她。 不过阿闲也不咋会。 一直是蹭吃蹭喝来着。 “仙男”能下地后,他就很自觉“传承了阿闲的衣钵”,改他去蹭。 不过他比阿闲会“做人”。 阿闲是纯有眼缘,和大家自然而然处得好,“仙男”就不一样了。 他善于钻营,会说体面话,会对症下药,很讨大家喜欢。 这下大家全成了这对夫妇的无脑吹,觉得他俩哪哪都配。 一开始地一些不和谐的让阿闲“再婚改嫁”的不看好言论消失了个干净。 不枉他努力许久。 成果让“仙男”非常满意。 第31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4 一切还算正常。 日子将就将就也能过。 文大夫说过几天,“仙男”就会彻底痊愈,到时候她就可以走人了。 但她发现这人最近有个大病似地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总像个大型真人手办黏在她身边。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直勾勾盯着她看,能盯上一天,一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毛他都不带转头。 问他看什么? 他羞涩低头不说话。 小眼神那叫一个欲语还休,不是, 他脸红个der啊(╥_╥) 自己明明没有对他做什么不可言说的事,这家伙不分地点这样,寨子里大家看阿闲都戴上一副有色眼镜了。 吃完饭,阿闲照样在堂屋榻上看书消遣,入寨到今天,历时一月,阿闲都在这里睡的觉,今晚也应如此。 就当阿闲吹灯准备入睡的节点。 “仙男”从室内走出,他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素色衣衫。 几月治疗让他身形略显孱弱病气,有种弱不禁风的脆弱美感。 但他并不算细弱那一挂,毕竟高大骨架摆在那儿,硬件天选的配置,阿闲估摸着他身高最少190+起步。 走得近了。 阿闲整个人有些目瞪口呆。 他这这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吗?灯光与月色杂糅,让“景色“分明。 在轻纱掩映下,青年的腹肌,人鱼线,窄腰,翘臀......随着一步又一步,少得可怜的单薄布料款款摆动,美好年轻的躯体,大片玉白肌肤若隐若现。 配上他大世族贵公子气度的矜傲天菜脸,表情不堪...的娇羞。 被偶尔遮挡的优越曲线,朦胧得更加勾人,割裂感叫人想玩弄他**。 什么也遮不住。 他穿这身干啥啊? 阿闲别过脸去,一眼不敢多看,一瞬觉得难杀清朝人竟是她自己:“你很热吗?晚上穿这么少会着凉。” 阿闲话落,一阵依兰花香风近身,他带着热意的大手把她脸摆正。 他让她看着他。 阿闲转过脸。 青年的眼湿漉漉的,浓黑长睫轻颤,绯红棱唇抿紧。 面色晕着醉人胭脂红。 应当换个词。 他祈求她看着他。 “怎么了?”阿闲小声问。 “这么明显,娘子还看不出来吗?”他的声音柔弱得紧,也委屈着。 他恨娘子如此这般不解风情! 他都明里暗里连续勾引她七天了,她居然还问他怎么了? 他这张脸搞色诱不应该有任何难度吧?眼下,却算是毁在她这儿了。 “仙男”不清楚自己之前是个什么样式的人,但他清楚明了一点,若能博她欢心,他可以是任意一种人。 既然闲闲喜欢文子芥这种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美满贱男人,身上那股子病弱堪怜的矫情“娇娇气”(仙男自定义版),他虽嗤之以鼻,但只要是她喜欢,他装就是了。 阿闲被怼脸颜值暴击,首先有点飘飘然,但是听觉上带来的部分生理顽强的不适,让她清醒推开他,她不太喜欢男孩子这么娇,嗲里嗲气。 被推开,“仙男”也不恼。 坐在一边,收敛脸上过分谄媚的表情,声音也恢复正常的清磁。 “闲闲,我们是夫妻。” “你和我分床睡了这么久,我明里暗里说过多次,你无一不是拒绝口吻,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和我一起睡床上?难道是我年老色衰爱也弛了吗?” “所以我才试着勾引你。” 暗淡光影里,他骨节匀称的大手拨开肩头的衣衫,不能再细腻光滑的肌肤泛着病态的白,优美而雪白的脖颈下是更精致的清晰锁骨,“可我有这么差劲吗,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难道是成婚多年你已经玩腻了我?” 第32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5 阿闲未免他嘴里再蹦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他回了床上睡觉。 嗯,盖着被子纯睡觉。 “仙男”心里升起一些可惜,但能和她挨的这么近,一整个晚上。 他也满足了。 阿闲以为自己睡觉挺老实的。 结果早上一睁眼躺人怀里了。 阿闲连忙要滚出来。 对方睡眼朦胧看了眼她,腰上的手一收紧,她还没有滚出多远,他就把又她紧抱在怀里,“娘子,时辰还早。” 沙哑的声音,迷蒙的思维,下意识的亲昵动作,他全然把阿闲当作自己最亲密的枕边人,可阿闲不是啊。 阿闲有点抓狂。 然而这种越发暧昧,男人有意推动的近距离时刻,在越来越多。 直至几天后的夜晚。 两人几乎不着片缕,都失控地厉害,年轻俊美的男人眼尾猩红。 唇似鸽血红,方才经历过与她的,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场亲吻。 润着的是甜蜜缠绵的红。 他苦苦吮吻,要窒息地,纠缠她给予他雨露恩赐。 好不容易分开时,他与她皆是喘息剧烈。暧昧丝线勾连那刻,他眼神低暗幽深,晦涩得可怕。 他于是笨拙地,且疯狂掠夺本性初现,丢弃柔顺乖嘉,撕裂一切阻碍。 今晚的勾引也许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他这么兴奋地想着。 临门一脚的时候。 猝不及防,阿闲把他踹开了。 他又又双没得逞。 “文大夫说了......不行。”阿闲裹住自己,理智尚存地拒绝他。 不止因为他不能做这些事,对身体不好,还因为两人不是那种亲密关系,现在这样,没准他恢复记忆后会后悔,何况她现在也还没有恢复自由身。 于情于理这事都不对。 “文子芥他喜欢你,他自然不希望我们夫妻亲密,我行不行,闲闲都不试试怎么知道?”他握住阿闲的手,放在唇边,眼睛却一眨不眨与她对视,阿闲能感受到他湿热的呼吸。 眸底看过去是一片湿漉,饱满的唇肉淋漓地红,邀人品尝一般,他轻摇着她的手臂,恍若撒娇情状,为了吃肉他什么也顾不上,“别这样残忍地对我好不好,我会很轻的,娘子~” 阿闲可耻地动摇了。 都怪他太会诱人。 而她又偏巧没有什么定力。 她刚准备从了他...... 关键时刻,房门被紧急敲响。 官府的人包围了寨子。 阿闲和“仙男”被分成了两拨。 阿闲冥冥之中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对于寨子里军师的安排表示赞同。 果然,她在第三梯队。 第三梯队就吸引了众多“火力”。 她们很快退无可退。 被逼死在寨子西南一角。 就在寨子里的人,寡不敌众,以为自己要被拿下抓走之时,对方阵营自动退成两列,正中间走出一个朱红官服,身形高大,气度很是清贵卓然的男子。 人群后的阿闲,他一眼找出。 几步上前。 他伸出手来,待她也伸出手回应他,他一把将人拉入怀里: “对不起,夫君来晚了。” 第33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6 阿闲被专人重重保护回京。 起初失而复得的祝衾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他不能违约。 他要处理了那人。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对阿闲的说辞倒简单。 含糊有要事不允许走开。 加上还要留下来善后。 总之是阿闲一个人回的家。 阿闲一路都很慌, 慌什么不用说了。 她这帽子戴得, 不要太好查。 是个男人都会隔应外加心梗的程度吧,哪怕不喜欢她。 所以从出发那刻起, 阿闲就计划着跑路。 她一点不想被祝衾问罪。 万一他把她浸猪笼咋办! 谁叫他为人最是古板守条! 看来到家她要先收拾好金银细软,再择一个黄道吉日。 拍拍屁股潇洒走人是上策。 因着祝衾一些不明确的举止, 阿闲的解读下,自己就是一个祝衾有点感兴趣的可有可无小妾室。 闲时逗弄一下解闷的。 他现在是身边没有女人,自己才会显得稍微有那么点子特殊。 所以她不太担心,跑路难度。 能找多少人守着她啊? 直到她蹲了几天的点,钻了能钻的所有狗洞,历时弥久,才金蝉脱壳,她开始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直到她才抵拢城门口,就戒严盘查,她快要逃出升天,被路过太子恰好扣留,她真正意识到,哦豁——— 这不太妙的感觉。 不会吧,她这么背时啊? “祝夫人,你与孤可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为何,孤对你有种熟悉感。”华服青年修长双腿在地板上微微用力,身下椅子摩擦着地发出呲呲的声音,缓慢向她靠近,他上半身微倾,突然凑上前盯着她,语气懒懒的,很危险。 这人把她领到茶楼,美其名曰请私交夫人喝茶,鬼都知道不安好心。 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她送回祝家,但是阿闲只能盼着不是。 “哈哈,殿下说笑,妾身是大众皮相,殿下必是认错了。” 她硬着头皮回他。 “怎会?孤仅仅凭着一幅画像,都能隔着老远认出带着半幅面纱的你来,若真有过交际,孤怎......” 阿闲正憋愤自己也是缺德,帮了未来狠坑自己一把的人。 “殿下。”荣毓近似质问一样咄咄逼人的话到一半就被截断,被匆匆赶来的祝衾本能外加的确焦急地截断。 荣毓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但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不好乱掺合。 毕竟是他答应祝衾的条件。 身为未来天子, 不能言而无信。 他什么也没再说。 看着祝衾拉着人,乱了分寸地疾走,直到目睹二人身影彻底不见,尤其是那道白衣倩影,他心头一阵空落落的,仿佛什么重要的物什被夺走。 阿闲胆战心惊地听话跟他走。 心里“死期终于还是到了吗”刷屏,进了马车,她却还是低估了什么还想着跑,博一把撒手就想离开。 后面回忆起来, 这举动无疑“自寻死路”。 她扯断某人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惹怒”了祝衾。 这下一点冷静理智也难存在,他发了疯般把阿闲搂进怀里,吻砸面而来,而一旦真得碰上她唇,他又没法粗暴起来,雷声大雨点小,吻是缠缠绵绵得窒息,无声的思念忽然震耳欲聋。 因为阿闲面颊触到几滴湿热。 是祝衾的眼泪。 他止步于唇齿外,急病又笨拙而珍惜的吻早已停止,长睫落下淡淡的阴翳,他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喜怒, “就这般厌恶我?” 可声音本身带有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赶回京城,水不沾唇的沙哑。 他的狼狈再也不能用表面强撑着的风平浪静掩饰住。 “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只要不和离,别人越不过我去。” “生同寝,死同穴,阿闲——” “等等,你先等等!那件事其实我可以解释,你先别急着放狠话好不好,咱们好好沟通行不行!别哭了啊。” “我会心疼你啊。 阿闲最受不了美人垂泪,遑论祝衾又生得好,玉骨冰肌,绛趺檀口,玉似面皮泪光漪漪,别提多叫人有破坏欲,事先声明,阿闲不是女辨态。 客观陈述罢了。 阿闲眼看时局可控,连忙hold住他,这句话出来,本来她是想到那句经典语录,“够了,老子心疼ta”冒出来的,谁知道非常受用。 一直到祝府。 祝衾都安安静静由他摆弄,啊不,是,随她怎么解释,不管内心怎么样,反正表面是信了阿闲的说辞。 只是一到了房间。 祝衾就“大变活人”。 眼尾还是湿漉漉的绯红,正经的作派自己穿戴着尚整齐,却在扑倒阿闲铺天盖地的吻里,手胡乱把阿闲衣服扒拉了个…净,她迷蒙盯着他,不敢完全把人推开,不然她和走光有啥区别。 她问话的时候还满面的红,“你你...你不觉得太快了吗进展。” “我只是在做我早该做的事。”他答的却尽是坦然一片,神情自若。 “可现在是白天。”阿闲惊道。 “阿闲,我怕夜长梦多。”他声音带上一些极易察觉的央求。 他知道怎样让他的夫人心软, “我经不住再来几场意外。” 毕竟除了第一滴泪,他都物尽其用,手段怎样腌臜肮脏不要紧。 他只要她留在她身边。 自愿最好, 实在不行, 苦果亦是果。 “可我没有沐浴诶。” “无事,我洗过了。” “祝衾你......!!” “可以唤夫君吗?” 祝衾弱弱问一句。 不行就算了。 阿闲第一感官是这个。 可就在阿闲觉得祝某窝窝囊囊的时候,前/戏过后,漫长等待里迎来正戏,重头戏,阿闲想不出来了。 太深藏不露了。 各个方面。 不论是自身实力。 还是技术展现。 愈趋某闲@瞠目结舌”。 这人肯定是背着她看书了! 她有啥问啥。 他说她不在,他睹物思人,把她的那些书全部看了一遍。 他过目不忘,顺便就学会了。 他说这话时,二人面对面呢,她看见他脸上除了情动的红,还有更多的羞赧,阿闲气不过自己被这么欺负,身体乱动,“咬”了他一下,祝衾抽气一声,只能由着她闹。 轻声哄她又花式道歉,才让人松开了钳制,让他活动自如。 胡闹完,祝衾清理干净一切,已经是第二天,祝衾看着身边迟迟不敢入睡,生怕她又不见,一直看着人迷瞪醒来,他轻吻她唇,目光里不能再熔铸下炙热滚烫的爱意,他温柔低语: “我爱你,阿闲。” 千言万语汇作一句。 以及余生千千万万句。 而就在他以为得不到任何回应之时,他在说爱,她问他爱什么? 不是刚做完吗? 祝衾哑然失笑。 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他的世界啊, 正安静在他怀间。 真好。 愿她此生顺遂无忧, 一切都好。 最后感谢上苍眷顾。 他枯木逢惊春, 能遇见她。 第34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7(补番外) 阿闲回来没两天。 被抬成了正室。 祝衾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要和她补办一个京城前所未有的婚礼,但这婚礼的筹备过程,并不顺利...... 会客室里。 荣毓初闻此言,只觉匪夷所思。 一场婚礼而已,办得如此高调过头,铺张浪费,甚至于他未来娶太子妃的花销预算都比不上祝衾的一半。 祝衾如今站在他这边,朝中谁人不知?祝衾的一举一动不仅朝臣看着,皇帝也看着,无形之中也牵涉着荣毓的利益,他如此这般为一个女人失心疯,荣毓也会被看作一派不成体统的人。 他难保不失圣心。 三弟安然无恙已经够叫他心烦。 这个紧要关头,荣毓绝不许横生事端,“不行,本宫不会借钱给你。” “仪仗更不可能。” “你若非要为了一个女人失智,本宫———”荣毓顿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顿,也许是他也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爱脑,但这正方便了祝衾接话。 祝衾面色不善,语气冰寒,他从来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软茬,都欺负到他夫人的名上了,要他给什么好脸? “殿下就怎样?” “不怎样。”荣毓甩袖离开。 两人不欢而散。 然而奇怪的是——— 隔了两天。 荣毓不仅把之前吞下祝衾的大半私财还来让他做聘礼下聘,还借了比祝衾原先要的更多人马充礼仪仗队。 甚至他还收到了一笔匿名巨额。 名单上是他祝家也难凑齐的珍宝? 事情就要回到不欢而散后的某天了,荣毓越想越气,心里憋闷。 趁着祝衾出门办事。 他把出门逛街的姜闲绑了来。 结果那群吃干饭的傻叉下属,以为他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二十大几开窍寻春,虽然手段不光彩,大街绑架良家妇女,但是怎么样也是威武明德的主子大人的选择,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们找了府上老婆子把人梳洗打扮干净,一身大红轻纱掩体,红绳绑缚,蒙着眼睛,他到时人在他床上扭地像条蛆,荣毓当时满头黑线气得够呛。 不过也正因这乌龙一场,他终于明白那股子熟悉感哪里来的了。 天机先生只与他见过三次面。 之后便多以书信来往。 多亏此人,他得以避开许多祸事,未卜先知一般,力压三弟一头。 他不得不承认,天机先生有点东西,可一个月前他单方面断了与他的联系,可前不久又来了封“绝笔信”。 骂了他一通成事不足,弄不死三弟太没用了之类的,说就此中止与他合作,此生不必再见,相忘于江湖。 荣毓慌了。 怎么可以这样? 他心里极是难受。 一边憋闷有人敢这般对他。 一边他开始找人。 可找了这人好久。 线索总是中断。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 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掩藏。 他记得天机先生颈后有一红痣,之前的姜闲都是披发,所以他并没有把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联想到这里。 可今时今日床上的姜闲背对于他,头发大半散落在胸前。 心里莫名其妙有了一个惊天想法,他不敢相信,却还是去验证了一下。 万一呢。 结果,一验成真。 “忧劳可以兴国?” 他试着问。 对方沉默良久: “闭目可以养神。” 阿闲泪目了要。 马甲爆在了这种地方不说,居然那人还出现在了这样的救命时刻。 “贤弟,快来救我!” 荣毓叹了口气,唉—— 还真是她。 也幸好是“她”。 不然差点就要认命倒霉了。 脱了外衣靴裤,他几步上床近前。 边轻手轻脚给她解去捆缚,边柔声吐槽:“单方面分道扬镳丢下我不管的时候,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垃圾,现在一口一个贤弟了?” 阿闲尴尬地笑: “哈哈哈谢谢你赶来救我!” 她自会逃避话题。 “殿下,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我这是被谁绑了?” 阿闲问着,忽然又想起一个事,“好了,你别解完,这样就可以了。” “怎么了?” “那你别扶我起来!” 阿闲身上没劲。 “你身上怎么这么软,被点穴了?”荣毓蹙眉,热心肠地早已三两下解了绳索,顺带把人半扶半搂起来。 阿闲正想回他,你直接摸老娘肉肉了,能不是软的吗? 她又不是干尸! 然而下一秒, 惨剧发生。 轻薄红纱随男方动作滑落一净。 阿闲几乎不着片缕。 玉体横陈。 珠圆玉润。 娇软可爱。 荣毓脑子里一下蹦出这几个词。 脸色欲滴鲜血得红。 绯色红云毫无预兆蔓延荣毓全身,与此同时,阿闲不止脸红,有气无力捂住自己后,一声尖叫响彻屋内。 荣毓高贵冷艳的脸鼻血横流。 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本来要给人盖上一旁的薄被。 混乱间,他将人压在了身下。 “对不起,对不起!” 他要起来,可又会看见不该看的,阿闲只能把人拉回来。 “荣毓!!” “你他爹的!” “你要我怎么说!我直接说我里面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既然都这样了,要不我们直接做了吧?我愿意帮你解药的。” 荣毓顶着他那张尊贵的漂亮脸蛋说什么阴曹地府话呢! 还娇娇羞羞的!! 太幻灭,人设崩裂了吧! 阿闲忍着不爆粗口骂他神金,好歹是个太子,给他几分体面, “首先,老娘中的不是春药!” “其次,请殿下自重!请你从一个“有夫之妇”的身上滚下来!” 她的话提醒了他。 祝衾马上要娶她过门当正室了。 可是当太子妃的话,怎么着也比一个小官之妻来得体面吧。 他不信她这都选择不明白。 男人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眼底是浓重的深眷笑意,他笑得满眼温柔,看起来本该是温和里难以靠近,此刻眼尾染上薄红,皆是蓄意勾人意味。 “闲闲,你要这么说的话,”他俯身靠的更近,轻轻咬吻上她轻软的面皮,“我只能弄场君夺臣妻的戏码了。” 阿闲愣:“啊?” 不是哥们儿,你这可比临时见色起意还要恐怖,阿闲吞了吞口水,颤着声音问他,“不是,为啥啊?” “殿下,这个玩笑不好笑。” “闲闲,我之前就很欣赏你,你不理我的时日,我觉察出茶饭不思的端倪,差点以为自己喜好龙阳了。” “万幸,你是个女子。” “那么,便再无什么是阻碍。” 第35章 嫡女重生文的小妾18(番外) 他最后还是把阿闲送了回去。 虽然可以说什么也没做,但除了最终进去那一步,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阿闲不愿意,他总不能强来。 可他这样“守规矩”, 有些人便不是这样了。 阿闲不知道仙男去了哪里。 也不能主动去问祝衾。 总不能为了一个路人插曲。 自投罗网让祝衾有理由抓她小辫子,他既然当寨子上的传闻不存在,她也该把这事忘个干净。 婚礼倒计时两天。 阿闲非要跟着祝衾去酒楼吃饭试菜,遇上了三皇子荣绥。 那个被荣毓夺了天子气运的男人。 不过是他上楼时打了一个擦肩而过的罩面,祝衾和他说了一句话。 问好而已。 阿闲只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她被五雷轰顶般地震惊。 因为仙男和那个一身仙鹤大紫华服,满身冰冷上位者威压的男人长了一张雷同的脸! 祝衾见她愣在原地,握住她手轻轻晃了晃,问她还好吗?可视线里的三皇子却笑了,冷漠而极其不友好的笑。 阿闲好像看见了一只披了人皮的恶魔在像自己招手,“祝夫人这是怎么了?从寨里回来身子还没养好? 他清磁的嗓音轻又柔,阿闲心脏沉底,两人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可见荣绥的陌生眼神,明晃晃地不认识她,她安慰自己。 兴许是意外呢? 祝衾帮她回的话。 她也记不清具体交流了什么。 心不在焉地回了家。 晚上便做起噩梦。 仙男化身厉鬼索她命。 鬼压床般呼吸困难。 她惊醒过来。 发现情况差不多。 男人衣着清凉压着她乱来,吻从锁骨到颈后蔓延其上,祝衾开荤后夜夜都不让她安睡,只有这两天因为筹备婚礼才歇下这个心思,还和她分了房睡,她以为他很守规矩。 没想到才几天就破戒。 阿闲理解,反正享受的也是她,下意识便顺着他胡闹了。 刚从一场噩梦里脱离,她也要寻求安慰和填补灵魂里的空缺感。 于是阿闲把手环上他纤长的颈,可他半点不进入正题,吻得细密过头,阿闲嫌他温柔又慢吞。 直接仰头吻上去。 他狠狠一愣。 她平时一向是被伺候的主,阿闲以为他是不习惯自己主动。 刚想退下来。 他的吻就激动缠上她唇。 探/进/大口索取甘甜。 一场凌乱长吻后,阿闲找不到地方夸他,这才多久,吻技退步了太多。 还很急色......到处点火。 待衣物重重落地。 肌肤摩擦生热。 他抚慰和索取都急切太过。 她过程总会喊到祝衾的名字警告他不要太过火,他却反其道而行。 阿闲拿他没办法。 只能软了声音唤他夫君。 这才奏效。 到了那一刻钟。 月色恰好洒进窗里,帐内。 他带着水泽迷雾的脸抬起,他让她睁眼,分明就是刻意等待此刻让她看清,今晚谁与她...... 是谁伴在她侧。 是谁,她。 因为此刻她也...... 他特意为她学了房中讨好之术。 方才隐忍不发,便为了此时,她心甘情愿与他沉入那样的禁地。 不过没关系,她就是被道德携裹不答应,可他一向无耻,这样的事做了便也就是做了,祝衾不放手也得放。 索性她抵挡不住。 一夜荒唐沉浮。 他还要在她耳边反复舔问: “现在知道你男人行不行了?” 而当她反驳他不是她男人。 他只会曲解其意,“宝贝说我不是男人?啧看来是我还不够尽力。” 他额间薄汗挥洒地更起劲,而她完整地说不出一句话,稀稀碎碎在床榻之间,然后惹来他性感醉人的轻笑。 阿闲恨自己被那一瞬的滔天男色勾引,意志力低下...... 可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索有的没的,荣绥拉她坠入深渊一刻不停。 清晨的样子,荣绥摸黑要把她带回了三皇子府,他爹的,他也是有够先天破文男主圣体的。 她不肯去,就被/弄/晕带过去,马车上醒来,没关系,马车隔音很好,也经得起造,他简直报复性上桌吃饭。 可他技术确实很嗯...... 一问,回来那几天疯狂恶补。 发誓要夺回他在寨上的一切。 毕竟谁在那啥,豆快吃上的时候被打断,然后老婆被带走成了别人老婆,心里都会恨恨的,反正荣绥非常恨。 阿闲恨自己乱挑衅他(T^T) 后面阿闲也知道了荣绥的经历。 弱弱在心里炸裂。 荣绥当时奄奄一息那么那么惨,原来是拜阿闲所赐。 是她给荣毓支的招。 荣绥下落不明那几日。 是荣绥的军师为了不引起自己人恐慌,捏造了荣绥在家养病的假象。 当时在寨上,荣绥也是被军师的人及时找到,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就应该是在荣毓和祝衾手上受苦了。 回了京他治好了病。 可还是记挂着阿闲。 他这才知道阿闲就是祝衾那个妾室。 总而言之, 两人互感愧疚。 阿闲是心里一丁点心虚的愧疚。 事情是她指挥的。 荣绥恨上了荣毓和祝衾。 但荣绥知道自己的人之前对阿闲用过刑,心里别提多难受。 他简直恨死自己的手贱。 他身上的伤也才好不久。 等阿闲醒了过来。 他就是一通道歉,阿闲以为是为了晚上的事,结果是为了“陈年旧事”。 阿闲拿着谱呢。 结果他带她去了院里。 “你要干什么?” “阿闲,那事怎么着也是我的不对,说得再多也没用。” “伏璩,动手。”只见荣绥跪下,之后他挨了阿闲两倍数量的棍子。 动手的人很实诚,主子的话他是真听,阿闲都怀疑这属下不会夹带私货了吧,毕竟力道肉眼可见的很重。 几下背后就见了血。 阿闲叫停,几人都不听。 荣绥说是应该的。 让她不要心疼他。 好吧,阿闲只能闭嘴。 等上完刑。 荣绥就昏死了。 阿闲目瞪口呆:这...... 醒过来,就拉着她手。 昨日酒楼里,眼里是冰,当今烛火下,化作一溪柔水,温软得不可思议,“闲闲,为妻一日,就该终身。” “我早已对那段日子里发生的每一点滴都当真,我不怪你欺骗了我,也不关心缘由,但你现在除了牵着我的手骗下去走下来别无他选。” “可是———” “没有可是,不然等我能下床,你就下不了床了,还需要我证明吗。” “不需要,不需要!” 第36章 嫡女重生文小妾(番外终) 大婚过后。 新的暗潮涌动真正来临,朝堂权力更迭,皇位之争进入白热化阶段。 阿闲起初便有想过,活下来便要抽空在这个古代位面好好转转。 婚后计划里,祝衾也安排了婚假去临近城池游玩一段时日。 然而才成亲不久,祝衾几乎成日都在忙,堪称“换届选举最强打工人”,上面恨不得一有什么事都安在他头上,不必言说的是自然有太子等人的手笔。 言而总之,阿闲有这么点心思,祝衾比她本人更加上心。 不存在什么“偷摸跑路”去周游世界的情况,祝衾尊重她的所有想法,在所能给到的范围内,还她自由。 一趟远门,他规划的事无巨细,有专人保护,有忠心佣仆随身精细照顾,钱财管够,任她可以安心四处“飞”。 祝衾虽然不舍她离开,然而这段期间毕竟太敏感,她待在权力的中心,除了压抑就是一切要小心谨慎,不舒服也不能时刻开开心心的,在身边,他是能护她周全却又不能全天陪候在侧。 索性让她出去玩个畅快。 其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安全问题,这是祝衾最在意的,可是想通也快,成婚之时他就知道,整个王朝,皇帝都有可能随时一命呜呼,她不会。 暗地里有眼睛。 出发前一天晚上。 阿闲挺开心的。 激动都睡不着觉。 就感觉和上学时的郊游一样有趣,还很新奇,在她的人生里,出门去玩次数几乎没有,要么没有这个空闲,要么囊中羞涩,手脚放不开。 祝衾今日专门请了假。 回来的早。 沐浴回来,一阵香风迎面,阿闲一下就注意到一向矜持清正夫君进了房间,今天洗澡洗的有点慢啊。 阿闲这边也就是抽空疑问了一下,祝衾的情绪却很复杂了。 回房第一眼,他就看见自家夫人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嘴角全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先是跟着浸染喜悦,然而,当想到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见不到她...... 祝衾心里是一阵要窒息的失落与空缺感,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抛弃了一样,眉眼间情不自禁笼上点点忧愁。 没有言语地上床躺下,他照例把人揽进怀里,他以为自己语气是淡定如斯的,实则难以言喻,“闲儿,你先答应我,咱们乖乖地只游山玩水。” “外面油头粉面的男子再怎样花言巧语,也切不可搭理,唉——咱们这个小家已经挤不进第五个人了。” 阿闲虚虚的。 其实她觉得祝衾是真有容人之雅量,成亲前,太子荣毓与仙男荣绥齐齐上门挑衅正宫,意图逼走原配。 他们几个谈判那天,阿闲虽说不在场,但已经预料到多半是一场腥风血雨,她觉得自己肯定没啥好果子吃,正准备尝试一下一直好奇的“鹤顶红”死法,那到底痛不痛啊? 说时迟那时快。 被支走的松香正正好好落下东西回来取,看清她一个欲饮酒水大动作。 心里毛毛的。 她觉得准没啥好事。 就这样,凭借松香的一种莫名本能,她“虎口夺食”,啊呸,是夺“药”。 救下了阿闲的“苟命”! 扯吧扯吧。 祝衾回来了。 他温柔安抚她,他什么都不在意,他只要她,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 婚礼于是照旧举行。 阿闲都觉得他窝囊。 婚礼当日,荣毓和荣绥,一个穿得比一个红艳张扬,热烈至极。 不知道地以为这俩也是新郎呢。 也差不多了。 说是爱惜良臣,帮祝大人挡酒敬酒,实则就是“越俎代庖”。 做了许多新郎官该做的事情。 阿闲都心疼祝衾的遭遇。 两人事后卖惨卖乖。 阿闲给了不少冷脸。 所以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以退为进的棋,祝衾走得很好,不是只有荣毓才是好操盘手。 只要能博得她一时青睐, 祝衾什么都愿意做。 他们位高权重压过他几头又怎样?即便一朝万人之上,始终是要“一人之下”的,祝衾只要能在人儿心里占得“方寸之地”,又何须怕争不过他们? 案例便有,他利用信息差让皇室不要脸欲夺臣妻的荣氏兄弟俩,以为阿闲非他不嫁,再略施言语诱惑,成功震慑住二人“强取豪夺”之策。 事后?自然“过河拆家”。 死不认账。 他不分享。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婚后,他们坚持百折不挠地爬墙,当知道她心一瓣只属于她自己。 他们放心地逐渐入侵她生活。 融入这个复杂家庭。 再后来,他们为晚上谁能“侍寝”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情到浓时,欢愉甜意让他们一个二个大脑都变成浆糊。 他们装傻,愿求低,可以一直这样,欺骗自己与心上人得到“厮守”。 可当他们深夜看她熟睡侧颜,夜凉如水,他们心脏更加冰寒如锥刺。 他们都清楚一点。 她可以甜言蜜语说给你们听,也许是有几分喜爱,关于礼貌身材的加分项,关于他们真心以待她认真地不辜负,可爱与不爱,欺骗不了。 嘴巴闭上了, 眼睛会告诉你真相。 他们眼里全是她。 而她双眼空空。 阿闲说话直。 她从来不随便许诺什么。 她喜欢祝衾,也许也喜欢荣绥荣毓,可是谁都会喜欢他们。 他们对她很好啊。 再多,她就给不了了。 “夫君,放心吧。” “家里是国宴,我有多想不开才会吃路边的野菜粥饭啊~” 阿闲轻松地回应他。 末了,吧唧一口亲他嘴上。 她以为自己很温馨的一举动。 没有任何那啥暗示。 可是祝衾愣了良久。 随之炽热视线落阿闲身上,他保持着唇角的淡笑,却用眼神剥去她衣物,精致脸庞轮廓在昏暗灯光的投射下,一切晕染得影影绰绰。 平时端肃的祝大人,模样经过一番情/爱滋养后,眼波流转之间,他刻意撩拨,规矩的竹骨顷刻生出艳魂媚魄,不禁让人沉沦于此间,沉沦于他。 他确实素的有点久。 三天。 嗯,三天而已啊(;??;) 她不过要出趟门, 搞得要生离死别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第二日醒来。 她睡在了车上。 身边是祝衾的姐姐和姐妻,这是祝衾很认真给她找得旅游搭子~ 在姐姐祝愿埋怨弟弟不懂事不节制的吐槽声中,阿闲睁眼。 旅程愉快地开始。 这趟旅程的结束便是几个月后了,荣毓与荣绥,终于还是妥协在,“新帝不出,媳妇不回家”的事实面前。 真得很让人无语,荣绥不让荣毓去,荣毓不让祝衾去,祝衾就想办法让两人都去不了,主打一个“我如果要工作去不成,那谁也别想去”! 这样的困局下,搞得全患上相思病的男人们只能随意做个决断。 荣绥称帝。 不过都不重要。 阿闲的旅行小有磕绊, 不是事事顺利如愿。 可天气无论是阴雨连绵,还是艳阳高照,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轻盈自在。 也许不知将去往何方。 但她已经也永远可以在路上。 ————小剧场 荣毓:你都当上皇帝了,继位大典要好好弄哦,祝衾也好好协助! 所以Σ>―(〃°ω°〃)??→卿卿最近和我1v1夫妻游,多游一会儿怎么了? 祝衾:殿下此言差矣,您作为大皇子,登基仪式上你封亲王,您二人是一条船上未来一起治国安邦的蚂蚱,这仪式也是您来过目才稳妥。(边说着,行李已经收拾好,先斩后奏离开) 荣绥:信不信我赐死你们! 荣毓来了。 阿闲:不去干正事来着干嘛? 荣毓:我想你了卿卿我要亲亲 阿闲死鱼脸:你滚 荣绥嘲笑,然后要抱抱。 阿闲依旧死鱼脸:你也滚 一起讨厌两个人很难吗? 临走前那几日,他们诱骗她/一/起的不好回忆,她还记着呢。 祝衾默默看着,缓慢走入。 祝衾:还是我最让夫人省心啦 第37章 拒训跪拜舔狗1 (作者自我感觉写得很差,奇奇怪怪的,本来是在阿闲弃集部分的,大家想看就搬上来了,作者建议跳过,因为一些删减了╮(╯_╰)╭) (排雷!霸凌者本来就应该不得善终,作者三观没有问题,番外he可以看作他们蹲牢底的幻想,正文就是be式的oe,我从来没有说过接受霸凌者锦衣玉食结局美好才能看本世界,我的意思是不喜欢该元素可以跳,深思之下这个番外加的的确是我考虑欠周,以后会更加严谨) 第九个世界,这次玩大了,阿闲掉进了一本涉及校园霸凌、强制爱、囚禁,总而言之死虐女主的变态破文《恶犬攻略记》。 女主薇薇安是标准的顶级小白花长相,楚楚可怜的模样,永远怯怯湿漉漉的眼神,勾人犯罪与破坏欲暴涨。 她转学第一天就被校园霸凌,几天下来包子女主开始反抗。 结果是被三男主之一的恶役臭脾气京城太子爷带进厕所**羞辱,男主三路过,面对女主绝望求救,他选择充耳不闻,冷漠离开。 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无底线的吃肉h文,但是!!ヽ(≧Д≦)ノ 不行了,阿闲就是觉得好贱。 贱死了这几个死男人。 男主一开了荤后食髓知味,于是找上女主,后面日常**,粗暴到施舍,高高在上的赏赐,哪怕爱上姿态也超高。 男主二号是个白切黑假面优雅王子,厕所那件事就是这剑货提供得馊主意,他难道不知道男一这个sb是个混不吝的真得会去做这种事吗? 他这样一个傲慢且极度自以为是的腹黑个性,当然知道吧??_?? 毕竟薇薇安是个多么漂亮,水灵灵,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他一个似笑非笑的提议,直接让薇薇安坠入地狱不为过。 中途看男一“乐不思蜀”地沉迷进去,他找上薇薇安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然后h文惯性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次过去,他觉得有趣也加入进去,和薇薇安搞地下。 每次都很粗暴。 明明也没有那么在乎,男人恶劣的占有欲发作,知道薇薇安刚和男主一搞过,会折磨她,会总之...... 不同他天使般光辉美好的神只外表,男主二他恶劣又变态。 毕竟是破文频道的男主嘛能理解,且尊重某些读者的xp哈哈。 理解个鬼啊!!! 阿闲理解不了,这太鬼畜了。 至于男主三他是个天生欲望很强却一直压抑自己的学神,后面看见女主不如脆弱人尽可欺的外貌,坚强又果敢,直接把女主摁在教室…… 女主虽然柔弱不堪,但心中也有深爱之人,她为他勇敢振作。 只想着大考后一起逃离。 日渐相处中,几个男主对女主动了真情,想要和女主好好的。 可是不幸的是,一切东窗事发了,女主一脚踩三条大船,且心里只爱一人的事情通通暴露在阳光之下。 意图帮女主杀掉三人的男配被毁容打残,阉割,在女主跪地磕头不停求情,不幸血崩流产流掉男配孩子之后,暴怒但残存理智的男主们,怕杀掉男配会刺激女主,才秘密把男配关押。 他们则强行带着女主赴外留学,开启长达两年暗无天日的囚禁。 别管法律和警察去了哪里,他们是这方世界的绝对气运之子,造物主的亲儿子,权利只手遮天,要真有法律道德可以对他们进行约束,他们也不会养成这种恣意妄为无法无天的性子。 还有,破文你能指望它有什么底线可言呢?更变态毁三观的多着呢。 所以阿闲很少看h文,看也是主挑剧情为主的小清新h文。 一点点肉沫调剂即可。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而男主们此时已经深爱女主,架不住女主失去心爱之人下落,整个人失去灵魂,如行尸走肉一般,变得厌食,很快形销骨立。 男主们见女主为了一个贱狗成了这副模样,大为光火。 他们是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泥腿子? 他们于是用尽方法要哄女主回心转意,然而被虐惨了的女主,回心转意是不可能回心转意的。 结果又是白天软硬兼施地哄,晚上照样是破文调子被虐身。 女主跟个死鱼一样没有反应,他们依旧不放过。 忍不住了,阿闲想骂,真tm傻逼男的,你们失去的是珍贵的爱情啊,女主只是被虐虐身体又怎么了呢? 男主们还是妥协把男配还给女主,女主慢慢变得好起来,几个月后给男主二怀了个孩子然后噶了。 。。。。。。 阿闲:ヽ(??_??;)ノ 葬礼过后,男配开车把三个各在一方建树雄伟的男主给创死了。 男配自己去给女主陪葬。 然后其实这是一本女主重生文,女主前世更惨,一转学就被男主一手下的不知轻重了。 然后之后陷入不可挽回的地狱。 重生后,她找到始作俑者,男一和男二,和见死不救男三,使劲浑身解数,想要攻略他们,让他们爱上再狠狠虐他们,谁知道,三个男主不可控。 好在还有个番外。 女主再次重生,这次女主放下许多执念杂念,去了别的城市和可怜男配he了。 阿闲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主很强大。 阿闲这次身份非常路人。 就是女主转来班上第一天的碎嘴npc,“谁知道她是怎么进的崇德。” 后面再出现就是学校多个地方个平平无奇的露脸npc了。 以上是她的唯一台词。 她可以说也算是校园霸凌者之一。 崇德这个70%是豪门权贵出身的学生和30%成绩优秀特招生组成的私立中学,校园霸凌现象什么的特别严重。 没有任何人敢管会管。 除非你自己想死。 虽说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 但也不会闹到明面上。 阿闲是个啥都不会的普通人。 身上也没有任何挂。 但是她死了就可以进下一个世界。 她力气也还行。 睁开眼这个时间段,女主差不多要被男主一洛斯言的手下们拖进厕所教训了,阿闲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第一个版本,女主没有重生的世界, 还是女主已经重生的世界,因为女主重生的时候也是这个时间段,不同的是,女主重生后把男主叫了出来。 凭借着外貌优势,女主努力勾引他,结果就“哭笑不得”地变成: 从被很多人……变成一个人…… 阿闲:够了!老子心疼女主。 同为女性,阿闲不是圣母,但袖手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事情,阿闲是绝对做不到的。 她先是打电话报警,又以有人在厕所打群架的理由打电话给班主任,不管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 自己就先去了厕所。 她1v6个180以上的体育生,应该还是可以争取一点时间的。 自己无非挨一顿胖揍,怎么着都比如花似玉的女主处境安全得多。 快速去到那里,果然看见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拽着女主,然后开始扒拉女主衣服,手速快得嘞,已经把女主扒得只剩下贴身衣物了…… 阿闲骂骂咧咧地就冲过去了。 第38章 拒训跪拜舔狗2 “tmd龟孙给老娘住手!” 阿闲很突然地就冲过去,趁着这些人不备,一下就把女主抢了过来。 她迅速脱下自己的校服大外套给女主披上,此时的女主被吓得全身发抖,死死抓住阿闲的胳膊,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泪水像小珍珠一样在脸上不要钱地默默流淌,真得是特别脆弱美丽的小仙女一枚。 阿闲一个钢铁直女见了都我见犹怜的慌,要差点爱上这个妹妹。 但这妹妹哭得也是真勾人,阿闲了解,破文女主体质嘛,就是要更招人一些。 心无杂念地快速帮她穿好自己的外套衣服,把露在外面的赛雪一样白嫩肌肤遮的严严实实,这才稍稍隔绝了一些对面男生的恶心粘稠视线。 当然阿闲也没忘一边开麦对线,毕竟那边的男生满嘴喷粪: “艹你TM谁啊臭八婆,也不撒泼尿子照照自己长什么鬼样,连小爷们的事也敢管?找死啊!” “你知道我们老大谁吗!” “我管你们老大谁,欺负我女人就是不行!兄弟你嘴巴如果闲得慌,这里就是厕所,挨个把马桶舔干净呗,也做回人人称赞的有用东西咋样?” 阿闲一边给女主拉衣服拉链一边如是说,没错啊,阿闲抱着反正一会也要挨一顿,现在骂到过嘴瘾就是赚到的心理无畏开麦。 她只在乎当下。 能帮一次是一次。 她不想让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这么得绝望与无助。 “操!丑八怪!剑货!臭表子!你TM敢骂我?我代表的可是洛少的面子,很好,别说你身后那个小骚货,得罪洛少,你们两个以后都死定了!” 领头的篮球服高大少年孙之怒不可遏地骂道,然后对比阿闲,阿闲一脸淡定,把女主往身后推,悄声告诉她,一会儿打起来速度跑出去。 “为什么要和吵架呢?就你这种文盲你真觉得你能说过我?难道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砍对几刀?” 阿闲稳定输出。 开始挽袖子。 阿闲虽然是来硬刚的,但不是真傻大妞,经过两个世界,强大的老公们还是教给了她不少有用的防身技巧的。 最少能保证自己待会儿不会被打死或打残,这点子时间也足够了。 “特么的,兄弟们给这多管闲事臭表子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孙之虽然是体育生但最讨厌人说他没文化,一下就气的忘记洛少的宗旨是不打女人,可以折磨但不能真上手。 “孙哥这不好吧,老大不让打女人。”一旁面色同样不好看的人还守着规则,毕竟洛少的脾气更加可怕。 “怕什么,是这个丑女先不知所谓,挑衅我和洛少的,洛少在场也一样要给她教训!” “何况洛少说了今天一定要给破坏规则的那个小狐狸精一点苦头吃的,她自己要阻止,这不送死吗!” 众人刚刚也被连带骂,还被破坏了玩弄小美人的好事,心里不快极了,加上反正最后担事的人也不是自己,他们纷纷改变了态度。 孙之一声怒喝:“大家一起上!” 六个黑皮很莽的体育生就蜂拥而上,拿起一边的棍棒家伙冲了过来。 满脸热泪的薇薇安很给力地跑走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一次会有人为她挺身而出,腿软,她就把手心抠出血,一定一定要找人救出这个女孩。 不然她一辈子都会于心不安。 出厕所没跑多远,薇薇安居然提前地迎面撞上了官玉疏。 这个前世对她见死不救,在男厕所放完水就不管闲事冷漠离开,那位永远年级第一,还世代从政世家的呵呵冷心冷肺优秀公子哥。 薇薇安顾不得心里袭涌而来的怨恨,没有多看一眼就要绕开走。 结果被他拦住了。 “让开!”薇薇安难得硬气。 “里面发生什么了。” “告诉我!” “周闲同学呢?你有看见她吗?”官玉疏隐隐记得这位转校生是和周闲一个班的。 他刚想来找周闲,听说今天厕所这边要欺负什么人,好像就是这位转校生,他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想管,可是他来找周闲,周闲不见了。 而三年一班和今天会出事的那个厕所都在一楼,离得不算远。 他一下就不冷静了。 平时不参与校园势力争斗,明哲保身,只是嫌麻烦和幼稚,性子里就不喜欢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只一心学习,已经将能得的奥林匹克竞赛金奖一等奖得了个遍,也申请好了全球最好的实验学府…… 他剩下的半年, 不需要任何意外发生。 但这从来不代表, 不意味着他没能力参与这些。 对,那个女孩和她一个班,就是叫周闲来着! 薇薇安恍然间意识到什么。 但她不信官玉疏会这么热心肠,但万一呢?一句话的事。 “周闲在里面,被六个体育生围殴,我要去找人救她,你别挡路!” 官玉疏听见围殴这两个字,眉头一下皱得死紧,面色难看极了。 没听完话抬步就往里走。 而此时身形灵活的阿闲蛇皮走位,勉强能和几个人打个平手。 但是对方毕竟人多势众,阿闲手臂上还是不可避免挨了几棍子。 阿闲只是皱了皱眉,无畏战斗。 她觉得自己还挺帅(^^)/ 阿闲忽然想高歌一句: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是英雄! 然后就意外突生—— “住手!”众人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喝弄的暂停。 这一秒,孙之头爆井字,“又是哪里来的傻逼!我艹亻——” 下一秒看清来人,请欣赏孙之一秒变脸:“官少!官少好!” 众所周知,在崇德,校长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但有三个人一定不能招惹! 惹到他们无异于惹到活阎王。 而这三人分别是,洛斯言、景弦止,还有一个就是……官玉疏。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如果洛斯言在这,他们绝对不会这么毫无尊严地附小做低,毕竟狗仗人势嘛,识时务的他们,现在,当然只能乖乖低头。 官玉疏说了什么不重要。 一看见男主三号来了,阿闲是撒腿就跑,随你见死不救呗。 无所畏,老娘自己长脚会跑。 这会估摸着差不多教导主任他们也来了,果然阿闲一跑出厕所就看见了警察叔叔教导主任还有一脸着急的薇薇安,“怎么了同学?” 阿闲此时正好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穿夏季校服露出的手臂上是显眼的几道红痕,应该是被重物所敲击的。 “警察叔叔,赵老师,里面有人在搞校园霸凌,我实在帮不上忙,官玉疏同学还在里面被欺负,你们快去救救他啊!”阿闲胡说八道地情真意切。 而赵德明一听见宝贝疙瘩大少爷官玉疏在里面,脸色那叫一个好看。 随意安抚了两句,让周闲先去医务室处理,完事后回宿舍休息。 教导主任就带着一队警力急急忙忙地冲进了男厕所,还大喊着: “官同学你别怕!老师和警察叔叔来救你了!” 事情最后闹得很大。 因为官玉疏说,他确实被这几人校园霸凌了好一段时间了,那一天在厕所里差一点就被打成残废。 哪怕他做口供的时候,所有人,哪怕是鉴定结果都显示他毫发无损。 六个人不仅被关进了少管所劳改几个月,留下案底,还被明德开除了。 被明德开除,还是以这种理由,欺负对象还是官大少,至少京城连同周边几大城市都不会再有人收他们学籍。 最最少还要面对为了讨好京城官家的人,后继无穷的打击报复…… 且官玉疏对学校和家里说,自己受的更多是心理伤害,那天要不是周闲同学见义勇为,为自己挡下所有伤害,自己可能今天都不能完整地站在这里…… 于是周闲被放了三天大假,学校奖励给了几乎每月都吃土的孤儿周闲,一百万见义勇为奖励金。 官家也给她账户打了三百万。 感谢她的英勇付出。 周闲:??? 第39章 拒训跪拜舔狗3 周闲去医务室上药,医生有事外出,恰好不在。 阿闲无所谓地要走。 这点小伤养一个星期,她皮糙肉厚得,不用药也能好。 “周闲谢谢你救了我。” “我那里有医药箱,如果不嫌弃的话,让我给你上上药好吗?” “我爸爸是医生,我也会经常给自己处理伤口,我很有经验的,不会弄疼你,求求你,也让我帮帮你吧!” 薇薇安生怕被拒绝。 可阿闲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点头道:“好。”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今天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可怕的事!” “真得谢谢你周闲!” “谢谢你。” 薇薇安感动到想哭。 这是她来这个学校一个星期里,或说她上初高中以来收到的唯一一份善意了,并且是来自同性。 薇薇安长到这么大,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一直是备受同性排斥和讨厌的对象,后面她也就习惯了。 她是单亲家庭。 母亲早逝。 父亲在外玩得花。 有时甚至不避讳薇薇安。 薇理只是充当一个ATM机的作用,她受到很多次的校园霸凌,找到父亲,他的解决方法就是不停地让她转学,息事宁人。 而来崇德,她受到了最为严重的校园霸凌,男女两波,她只是反抗了一波,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幸好! 幸好这次她遇见了周闲! 她和她一样弱小却又远比她强大,她不怕死的勇敢与善良。 看见她手臂因为自己受得伤,薇薇安一边小心翼翼上药,一边噼里啪啦心疼地流泪,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结果还因为她受伤了呜呜呜。 自己是什么灾星吗? “没事没事,girls help girls,我不出手谁出手。” “这都小伤,我孤儿院长大,从小没少打架,这点不算什么。” “唉你别哭别哭,又不痛,嘶——”阿闲想给人家擦眼泪一不小心破皮的地方就直面了薇薇安手上的碘伏。 “对不起对不起!” 薇薇安慌乱收手。 “没关系没关系。” 阿闲回她。 处理完伤口后,薇薇安把阿闲送回了宿舍,她们在一个班。 宿舍都是单人的,离得也很近。 也就三楼距离。 女主在三楼。 阿闲在六楼。 电梯在维修中。 没错,维修一个学期里了:) npc只配爬楼梯。。 “阿闲你受伤了,要不然你在我这里休息吧?我的床很大的。” 她伤的好像不是腿吧。 阿闲:我也想拒绝啊。 当女主拽住她的衣摆,用“欲语还休”的眼神,(神特么欲语还休)看着阿闲,柔柔地说:“闲闲,你就好心地陪陪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我明天刚好还要请你吃一天的饭呢。” 好吧。 夜晚洗漱完,躺在床上的两个女孩,明明才认识第一天,距离一下子,忽地,被拉得好近。 阿闲感叹。 说出去自己也是和女主睡过的人了。 而薇薇安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对周同学很好很好。 努力和很好的她成为好朋友。 * “玛德官玉疏,你怎么回事!连老子的场子都敢砸?” 身形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孩子,显眼得夺目的不羁银灰色头发下,是优越至极的漂亮深邃眉眼。 清隽而邪气的俊容,一整个看起来慵懒又漫不经心极了。 他抬起桃花眸,看向官玉疏的眼神危险又带点野性难训的疯:“说话。” “哈哈~真笑死个人了, 我那几个杂鱼手下,什么时候都敢欺负上官大少爷?” “怎么, 看上薇薇安了? 上过了?滋味不错?” “哈哈哈那你最好护住了。” 洛斯言神经病一样地大笑。 典型好脸乱用。 官玉疏不给洛斯言脸,本来就是日天日地的小疯子的人也不想给他脸。 官玉疏不耐烦地看了下手表,语气很冰冷与烦躁:“你找我来有重要的事,就是为说一堆的废话?” 洛斯言敏锐发觉了一点的问题,官玉疏像是急着要去干什么。 等人走了好一会他都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是不是…… 一点也不在乎他刚刚放得狠话和威胁?瞧不上他的破坏能力? 不对劲,不对劲极了。 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在乎那个小贱人,搞政治的,啧,心脏利己者。 蠢死了,显然是和花瓶薇薇安没关系,听说他强调自己是被一个普通名不见经传的福利院女孩救的…… 景弦止克制自己不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个事情其实很简单。” 似笑非笑给出了一个,几乎让他后面每次想起,都后悔得高低想扇自己两巴掌的建议:“官玉疏不是感谢了一个见义勇为的路人同学吗?” “你去问问不就好了。” 洛斯言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无语:“一个替薇薇安背锅的路人甲而已,关注她干什———好主意啊!” 景弦止但笑不语: 好戏开始了呢。 第40章 拒训跪拜舔狗4 “周闲同学,你好,我是三年六班的官玉疏,可以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吗,我有事情找你谈。” 说话时,十八岁男生疏冷音色,变得温煦,显然刻意放柔。 阿闲做个早操的时间就被人截在了楼道,下不去,其实是不耐烦的。 可还是想听一下,讨厌的男主三要放什么狗屁。 虽然这人长了一副斯文如玉,翩翩贵公子的极好样貌,甚至是阿闲很喜欢那一类长相,但是阿闲的花痴对象,也是有对于人品的基本要求与标准的。 她感觉这官玉疏就不是个好东西。 阿闲没说话。 点了点头。 “可以追你吗?” 对方几乎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 阿闲掏出手机照了照镜子,确认再三,这个瘦巴巴的黄皮营养不良,总之普普通通的丑小鸭是自己: “你有毛病?” 男生笑了:“没有。” 又收了笑:“我很认真。” “我们都不认识吧?!”阿闲还想骂他有毛病。 “昨天在操场上跑步,你中暑晕倒了,是我送你去得医务室,那时候你意识还不清醒,可我对你一见钟情。” 阿闲想起来了,第一次睁开眼确实是在操场,但真正恢复意识,是在教室里,面上看来就是她长时间的沉默。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官玉疏看着阿闲的眼睛道。 阿闲:深感莫名其妙?? 是因为自己救了薇薇安吗?她被当成新的整蛊对象了? 可是这和前期置身事外的官玉疏没有关系吧? “不行!”阿闲果断拒绝。 “为什么不行?”官玉疏追问。 阿闲随口给出一个重磅理由:“你知道现在高三了吧?” “你想去哪?国内所有城市学校我都没问题,如果你还没有主意,可以和我一起去国外,雅思托福我已经过了,学习方面我都可以辅导你。” 官玉疏缓缓堵死阿闲出路。 阿闲学习很一般。 可她拿到了四百万,后半生可以说吃喝不愁了。 高考什么的尽力而为就行。 不必再苛求一次自己。 好吧,说起这四百万还有点烫手,她搞不明白这官玉疏在搞什么。 可这钱她都吃进去了,就没那么容易吐出来,见招拆招吧。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瞧不起谁啊?” 阿闲翻白眼。 “不需要!” 阿闲利落走人。 官玉疏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 哪怕她拒绝,他也根本不会放弃。 午休时间。 阿闲回宿舍休息的路上被截了。 来人二话不说把她带走了。 说什么老大有请。 阿闲也拒绝不了,就去了。 到了地方,她几乎是被推进休息室,这把她推了一个踉跄。 她扶住一个茶几的边角,才勉强没摔跤,她恶狠狠地就往回瞪。 什么刁民想害朕! “没礼貌的贫民,你瞪什——”洛斯言接触到这样不敬的眼神下意识开火,然而有些东西能战胜本性。 就那一瞬间,就那一秒,心里的悸动如狂风巨浪般席卷他整个人的身心。 一见钟情猝不及防地发生。 洛斯言心跳快得要命! 得到她! 让她成为自己的! 这个念头疯狂地在脑海里叫嚣。 他心疼不已将人拉起,转面怒吼:“谁他妈让你动手的!傻逼!” “谷离,去!把他手废了!” 这样的话他说得家常便饭一样轻而易举,对上女孩他马上转换平生最为柔和的表情:“同学,你没事吧?” “我的意思是把他打骨折,休息几个月就好。不是把他搞残废。” “那些个杂碎没有个轻重,我平时不会这么凶的,是因为他伤害了你。”他开始意识到这样做,印象分会糟糕。 “亡羊补牢”了一句。 阿闲皱眉甩开了他的手,刚刚没甩开只是太过震撼,男主,天啊,实在比她想象中的还坏种。 “我叫洛斯言,同学你呢?” 洛斯言有点失落她挣脱了,但很快脸上的表情变得正常。 “你找我干嘛,有事说事。” 阿闲头铁不耐烦。 “没什么,那不重要了。” 那些事情都比不上眼前的人重要。 “那好,我有话和你说。” “你说。”洛斯言一眨不眨看着她回。 “薇薇安是我的朋友,我是什么都不怕的孤儿,我不会再让你们有机会欺负她。”阿闲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洛斯言愣了愣。 明白了什么。 三步化两步上前追住人,拽住,对方没有防备,或说他用的力气很大,总之女孩被他扯进了怀里。 下一瞬被按上了沙发。 洛斯言想,哪怕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对自己莫名敌意满满的她也不会信,于是将错就错将她按在身下。 他心里一派激动。 好想好想对她做点什么。 但是不敢。 怕她更讨厌自己。 “同学,你似乎很不喜欢我?”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阿闲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精致少年,没好气地怒道: “你特么先起开说话!”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僵持一阵子。 阿闲妥协。 不怕他生气就怕他脑子有病。 “周闲!” “好,我起开。”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我讨厌你很正常吧?” 阿闲保持着不耐烦语调,神奇的是对方居然一直很好脾气的样。 “周闲同学,我想你误会了,我虽然是校霸,但我从来不会随便欺负同学,薇薇安是因为她当众破坏了我制定的规则,打了我的脸,按规矩来,我叫人去吓吓她而已。” “如果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我肯定不会这么小肚鸡肠的。” “你别不高兴,我现在去当面道歉好不好?之前欺负过薇薇安的人,我全部搞来给薇薇安处置怎么样?” “是不是薇薇安消气,你才能消除对我的偏见?或者说你想怎么样,我都给你办到,只要你高兴。” 阿闲只说了一句。 洛斯言劈哩叭啦蹦出一大堆。 “你到底想干嘛啊?”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乱了,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震颤。 “可以和我交往吗?” 第41章 拒训跪拜舔狗5 “你在想屁吃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和这种坏蛋沾上关系…… 想想都觉得糟糕透顶! 洛斯言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任何请求,换了往常,他应该会不择手段,不惜动用**强制措施。 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什么方法代价都在所不惜。 可她……不能强来。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要保持清醒。 抑制住邪恶增生蔓散。 不能对她发疯撒野。 根据她对他的态度。 他猜到她大概会拒绝。 所以没有那么情绪剧烈起伏,但是心里仍然做不到淡定。 “没关系,今天是我冒犯。” “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我会一直追求你,追到你改变想法的。” 洛斯言尽量不发疯,像一个理智而正常的少年般诚恳认真地表决心。 “那你做梦吧。” “我不会改变想法的。” 阿闲油盐不进。 她觉得自己出息了。 面对这样一个希腊神话里跑出似的美丽漂亮少年,也能这样保持清醒。 阿闲说完就走人了。 洛斯言没有再出声。 他根本不信。 他总有办法让她也喜欢上他的…… 阿闲出去。 一路没人拦。 走出这栋教学楼, 拐角就被人拐了。 阿闲带着不太祥的预感看过去。 是景弦止。 一眼给人十分干净清澈的美好印象,透着难以言说的疏离贵气。 雅人深致,玉质金相,像茉莉花,像栀子花,像水晶做得雪莲花。 作为男主之一。 他的外形得天独厚得不用细致说,好看得不像话。 确认过strong(死装)的眼神。 是文中那位纯洁无瑕的“校园王子”了,阿闲凭着喉结痣认出了他。 结果本来是要对骂上的。 该说不说这是破文世界吗? 他们这才见第一面啊?! 话还没有。 阿闲正要问他拦她干啥?! 就见他眼神意味不明的深涩起来,一秒后,对方按着她的后脑勺激烈吻上来,阿闲自然要推拒,他凭着巨大的身高差体型差,轻松把阿闲抱了起来。 一米九二完胜一米五九。 阿闲像被捏住后脖颈的猴子,按在腿上,靠着墙壁,让人啃吮了唇起来。 阿闲捶打他,他就把阿闲的双手束住扣在头顶,吻霸道又带着分寸。 阿闲左右摆头,他就固定住她的脸,死死按住,还拍她臀警告。 阿闲不肯张嘴,他就摸上阿闲的腰,阿闲怕痒,呼骂他。 就被他得了逞。 男生捧起她的脸,不轻不重地啃咬她,呼吸声已经乱了,男生撬开她的嘴唇,舌头滑进唇缝时,她本能地给了一下回应,她感觉当头一棒的雷击,疯狂呸呸呸,结果显然很晚,他带着烫人热度的呼吸和喘息,吻着,痴迷地。 在她被吻得头脑发香、双腿发虚的的时候,他终于舍得放过她了。 才怪! 阿闲猛地咬住对方的软舌。 凶狠撕扯对方的唇。 血腥弥漫,一股铁锈味蔓延唇齿间,对方才把她放在了地上。 他的唇色本来就很艳,接过吻后更是湿红一片,分外地勾人深入。 色气简直要溢出屏幕。 他眼尾泛着旖旎粉,一张纯洁无欲的脸就沾上了暗色靡靡。 而他此时看她的目光, 温柔得似一川春水, 又似月光那样静谧祥和。 “变态色狼!” “死流氓!” 阿闲反手就是左右开弓两巴掌。 阿闲很生气。 一点没有收着力气。 “玛德你让我感到恶心!” “呸呸呸!” 说着阿闲拿出随手携带的湿巾擦嘴,擦完了就往景弦止的脸上砸去。 而青年一动不动,任由着她发泄,见她没有了动作,又执拗牵过她手: “手不疼吗?” “抱歉,刚刚激动失礼了,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想像小狗撒尿圈地一样先标记一下你,可以和我做……” 啪—— 又是嘹亮的一巴掌。 阿闲空下那只手扇过去的。 她比刚才更加用力。 “无耻!下流!” “特么的你放开我!” 她的速度在他眼里其实很慢。 但景弦止没有躲没有动。 任她施为。 她能开心,他只会高兴。 景弦止本来微肿发红的脸,一下更加严重,尤其是被使劲扇了第二次的左脸,嘴角一下就流了血。 阿闲只感觉好爽。 “可以和我做男女朋友吗?” “虽然很冒昧,但是还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第42章 拒训跪拜舔狗6 阿闲黑人问号脸? 是她的巴掌不够重吗? 他在说什么胡话! “不行!” “不可能。” 阿闲摇头。 “对不起,刚才的确是我冒犯你了,可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对你的生理性喜欢,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景弦止话说得倒是彬彬有礼,只是内容:“你还想打吗?” “只要你能开心一点,我可以为你住院,你想怎么动手都行。” 阿闲傻眼,骂他: “你特么有病治病!” “我又不是暴力狂。” 景弦止点了点头,缓缓道: “我知道,你不是。” “我只是想让你不生我气。” 阿闲呵呵了声。 “你说这些有得没得干嘛。” “你已经把我得罪死了。” “就在刚刚。” 阿闲说完转身就走。 她才不想和这表里不一的小坏种多费口舌。 回到班上,阿闲发现,官玉疏也在,薇薇安告诉她,他转到她们班了。 好在他一天都在前排认真学习,妥妥三好学生样,没有找过来搞事情。 第二天,阿闲木着脸发现,洛斯言,景弦止也在她们班上。 不会吧? 薇薇安告诉她,就是她想得那样。 这两个人也转到她们班了。 阿闲:。。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搭理就好了。 她告诉自己。 然后下课,只要阿闲没有出教室,洛斯言就会屁颠屁颠围过来。 无论神情举止还是什么,没有一点凶狠恶霸样子,特别像乖顺的大型犬,一见到阿闲就会兴奋摇尾巴吐舌头。 分享零食。 费心搭话。 各种送东西,送礼物。 而景弦止就要含蓄很多。 他除了送礼物送东西以外,很少和阿闲搭话,他要做的就是拖走洛斯言,每次洛斯言待不了多久就会被手动离场,阿闲没拒绝吗?从一开始就表示了她的憎恶与不喜。 多伤人的话她都说过了。 这两人充耳不闻。 自动过滤掉不喜欢的字眼。 自欺欺人着。 * “什么?你谈恋爱了!?” 阿闲很震惊,她这不是刚好病假加嫌男主们烦,关键还有一周期末吗,她干脆请周假提前放寒假了。 然后薇薇安今天来看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命中注定一样,第一眼就有种感觉。” “之前他虽然是洛斯言的手下,但是他没有和其他人一起伤害我。” 阿闲欲言又止。 薇薇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好喜欢齐星越啊。” “每次看见他,心脏都会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跳……” 因果宿命吗? 也不奇怪,毕竟齐星越为了薇薇安几乎丢了一条命。 “可是薇薇安,你确定吗?” 阿闲知道这里是小说世界。 但还是没忍住多了一句嘴。 “嗯,他只是表白了心意,还说现在是要以学习为主什么的,但是我……直接答应了,”薇薇安又忙道,“你放心啦闲闲,我学习没问题的。” “这次期末还考了年级第三!” 阿闲还能说什么? 陷入爱情中的女孩子啊。 “闲闲过两天我们去泡温泉吧。” “我这里有券。”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好好玩了。” 京城的天气不太冷。 但很干。 阿闲想了想最近反正也没事,就点头同意了。 谁知道她去了,薇薇安有事爽约了,可按时到达的阿闲已经泡上了。 薇薇安在电话那头愧疚极了,让阿闲自己泡,账单什么的她来付。 齐星越的奶奶病重多年,多亏洛斯言多年的接济才得以“苟延残喘”。 正因为洛斯言在把男配齐星越当打手手下时,其实更多地是以看待兄弟朋友的态度对待,而齐星越却泡了他的女人,洛斯言才会联合其他两人对他痛下杀手,打断腿弄残疾不够,还…… 薇薇安不放心齐星越一个人回去照顾病情加重的奶奶,只能爽约了。 阿闲表示理解。 自己泡就自己泡吧。 她舒舒服服地喝了点米酒,吃了点水果,偌大的豪华温泉汤池就她一个人泡,阿闲舒服地眼睛都眯起来了。 阿闲这两天在家里追无脑甜剧,确实是没有睡上一个饱饱的好觉。 不知不觉,泡着泡着……睡着了。 阿闲睡着了的身体原先是要往下沉,却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转瞬被人接住扶起。 搂在怀里。 “宝宝很累么?” “一个人泡温泉也敢睡着?” 青年越来越浓眸色掩在连绵的温泉水雾中,深沉视线闲散又贪婪地落在女孩罕见红润的小脸上。 乌睫下的目光顷刻湿漉漉的欲。 耳根子也是旖旎的红。 心里却满是亵渎的念想。 她睡着了, 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坏事吗? 他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 外貌高洁不可沾染的冰晶雪莲。 不。 他的根茎淤泥其实脏污浸染。 内里更是污浊不堪。 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天生恶劣的坏种,甚至感到骄傲,然而遇见她,原来,他是可以心甘收敛爪牙的。 他愿意匍匐她的脚边。 可是,她不给机会。 任他怎样低头祈望。 她都“不屑一顾”。 拒绝,回避,逃离…… 他心痛地像有只大手在暴力捏攥。 他定了定神。 一个濡湿的吻就落在了女孩的眉心,鼻尖,在流连到了唇边。 最后是唇瓣。 他亲上,又幼稚地啵了一口。 发出清脆声响。 他绽开一个极美丽动人的笑。 愉悦,兴奋,显而易见。 优雅的天鹅颈一再倾下。 他心脏狂跳地占有她的口腔。 炙热地起舞。 空气里好像充满七氟醚,青年醉心不已地与一个怀中人痴迷疯狂地吻。 好像这是仅有的最后一次机会。 青年将舌深入她的口中,有节奏带着律动感地绕着舌尖,画圈似的舔吻。 可他犹觉得不够,还不够。 太激烈了。 阿闲感到一阵窒息, 意识便开始恢复。 眼睛还困得睁不开。 但是声音什么的,可以听见。 最多的是近在咫尺的羞人水声。 细细听来,吓人。 耳边居然不止一道声音。 “你好了没有!” “贪得无厌!” “是不是该我了!” 少年悦耳的清冽声音不断催促,充满着各种不满。 “啧,你刚刚不是还大义凛然说要救她,不会和我同流合污吗?”一道沙哑带着欲气的声音缓缓带着不屑道。 “时移世易,刚才是刚才。” 少年带着点心虚地话落。 又一道冰冷音色的声音泛着点哑地开口:“怎么不等我就先开吃了?” 阿闲觉得自己大概睁眼睁得不是时候,眼前这一幕,让她茫然了许久,她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受。 眼睛迅速地蒙上一层薄薄水雾,嘴巴红肿,看起来可怜兮兮地,无措地望着偌大空间里三具非常美好,但衣物单薄的年轻躯体。 阿闲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第43章 拒训跪拜舔狗7 阿闲速度极快推开身上这具身体。 连忙护住胸口。 但是一不小心紧张地乱挤出了腻白弧度,站出水面,光滑笔直的大腿也随柔软的身体暴露空气里。 落于三人的眼睛里。 一瞬间,三人鼻子喷血。 阿闲尖叫一声又一秒钟坐回水里,“玛德!你们三个死流氓!” “给我滚出去!” 三人反应过来纷纷道歉。 然而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有离开的想法就是了。 阿闲蹲在水里护住自己。 她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格外的暴躁,动不动就爆粗口。 可以说把前二十几年的脏话都骂完了。 景弦止有些失神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面上也是一副忧愁模样。 “阿闲,我们有什么不对你可以指出来,”景弦止一边温柔低语一边靠近,直把阿闲逼到了池边,“但是为什么要逃离呢?我好想你。” “想到快疯了。”景弦止说着扶起阿闲耳边一缕湿发,低头凑近。 变态一样轻嗅。 “你不让我当你的乖狗狗,那发疯的狗会做什么谁知道呢?” “毕竟你这么厌恶我,应该也是知道我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 “别看他们,我会吃醋的,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远比我粗鲁暴戾。”景弦止笑得好不斯文得体。 阿闲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就朝着那张特别美丽的动人脸蛋。 “我说过了。” “有病治病。” 阿闲护着胸口咬牙切齿。 景弦止居然笑了。 “宝贝~你就是我的药啊。” 他声音甜蜜又暧昧。 他抱上阿闲的腰,那张没挨过打的嫩白玉皮猝不及防贴上阿闲的脸蹭啊蹭,像强力502一样甩不掉。 “你可以打我。” “怎样虐待我都可以。” “我不知道你讨厌我,如果这样可以待在你的身边,我可以努力变得耐揍一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厌恶我,但我的皮囊你应该不讨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只有分离这一点我不能答应你,其他所有要求,我都有求必应。” 阿闲穿得太单薄,男孩子的躯体烫人的过分,阿闲哪里敢乱动。 她不想理这个神经病了。 “喂你们两个就这么看着吗!同学情谊还在吧!过来救救我啊!” 阿闲冲着分别在岸上和水里的两人大喊,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上来把狗皮膏药一样的景弦止扒拉了下来,面色都是难看的惊人。 阿闲连忙上岸,披上浴巾扭头就要跑,但是一米五九的阿闲当然敌不过在场平均身高一米九加的三个男生。 洛斯言一下就拦住了阿闲的去路。 “姐姐你还要走吗?” “你这次又想躲我们多久呢?” 洛斯言一副委屈模样。 可差点把阿闲看吐了。 阿闲已经十八了,但是这三个男主除了景弦止都还没有成年。 洛斯言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女孩子有时候喜欢被甜甜地叫姐姐。 然后他就开始没完没了地恶心起阿闲来了…… “闲闲,前两天是我生日,我邀请了你很多次,你明明也答应了参加我的成人礼,可是一放假你就把我拉黑了,请帖也丢进垃圾桶,你食言了。”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放你离开,抱歉。” 彬彬有礼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阿闲后退几步,正中官玉疏的怀里,他伸出手弯腰从后揽住阿闲的腰。 并不细的腰。 还是被他牢牢圈住。 好吧,这里还有个成年了的。 “哦,恭喜你啊兄嘚。” “你犯法可以判死刑了。” 阿闲死鱼脸。 “既然做好了决定,就不要废话了,免得心软。”景弦止不疾不徐地走近几人,低头看向阿闲,冷漠冰冷的口吻又染上极致的柔,“闲闲,委屈你一下。” 官玉疏点头,这种时候了,的确不能心软,“嗯,洛斯言动手吧。” “凭什么是我?”洛斯言不满,但手上动作不停,只见他拿出一块帕子捂上阿闲的嘴,阿闲随之感到一阵晕眩,闭眼前是洛斯言心虚乱飞的眼睛,和愧疚的声音,“对不起啊,姐姐。” 阿闲再次醒过来,是在一间漆黑的豪华大卧室,适应好一阵子,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勉勉强强才能视物。 阿闲坐起身来,试图下床,身上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高级粉色丝绸睡衣,唯一破坏美观的大概是脚踝上镶了金的大铁锁链,锁链朝着皮肤的那一侧不知道垫了什么材料,一点也不磨脚腕。 刚好套牢阿闲的脚脖子,定制款,预谋已久啊,说明不会轻易放了她。 坏了,这把真冲她来的。 她阿闲还有被囚禁的一天? 这谁能想到? 可是阿闲兴奋了两秒。 就又淡定了下来。 她是个头铁的。 虽然很怕疼,但她的生命几乎是无限的,她随时可以前往下一个世界。 阿闲面无表情开始踹床头柜,对着锁链那一端,试图把自己的脚拔出来,不可避免脚腕被剐蹭出血。 对于疼痛敏感是阿闲,痛到五官变形,脚下停顿了一下下,不留余力踹得更狠了,立着的脚脖子不负期望地滑出来了一部分。 啪嗒——— 这个时候,灯开了。 天光大亮,阿闲眼睛被刺激,情不自禁就停下动作拿手遮住眼睛。 来人看清屋内狼狈惨状。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在干什么!” 伴随着一声暴怒,阿闲被人按坐回床上,脚上的锁链也一瞬间被解开。 来人是官玉疏。 他穿了一身银灰西装内搭黑色衬衫,头发梳成大背头模样。 身上有淡淡酒味。 应该是刚从一个晚宴上下来。 他面色非常冰冷地看着阿闲流血的伤口,其实伤口没有多大,就是血流得夸张了些,脚腕上直直蜿蜒而下。 阿闲拿开手就看见高大男生单膝跪在她腿边,双手捧起她受伤的脚。 细密吻了上去。 不,不是吻。 是舔。 他在舔舐阿闲脚背上的伤口。 阿闲感到头皮发麻!! 她吓死了简直。 连忙收脚。 可官玉疏固执地按在他的膝盖上,不让阿闲动。 阿闲不敢刺激他了这下。 眼里满是焦急和无措。 “脏啊。” 官玉疏淡定抬眸和阿闲对视,语气里似乎还带着点笑:“我昨天亲自给你洗的,不脏,我们闲闲很干净。” 随后想到什么,语气陡然严肃起来,“为什么要自残?床边不是给你留了电话,有事可以找我们。” 官玉疏唇边带着点血迹,口吻冷了下来,眉眼一下生出崩坏的妖气。 怪勾人的。 阿闲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了啊! 不可以犯花痴!! 对面可是一个道德意识单薄的法制咖!是天生的坏种! 没错。 他只是个欲望很强的怪癖变态而已!千万不要被皮囊迷惑! “你滚开!” “伪君子,少装模作样啦!” “我会这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第44章 拒训跪拜舔狗8 “我早都说了,不用锁链,你们两个死变态非要搞那病娇文那一套,这下好了,姐姐受伤你们满意了?” 洛斯言一边骂,一边盯着私人医生处理伤口,不遗余力抹黑对手可以说。 景弦止二人不屑于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争什么,争赢了也不会有奖励,只专心地看着阿闲那边的情况,细心地递水递食物伺候人。 对于当下, 阿闲感觉到一阵无力。 好像之前的世界她也是无能为力的,都是男主,对她都不算好。 之前她就可以接受。 甚至躺平摆烂享受。 所以为什么独独要一直抵抗他们呢?这不也是一种双标吗,何况他们也没有对她这个路人甲做什么。 剧情不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主要还是她现在什么也抵抗不了。 男主们已经黑化了。 趁现在还在可控的范围,阿闲觉得自己应该掌握主动权。 她一点不想被虐-身。 处理完伤口,他们要抱她回房休息,三个人还是不可避免争了起来。 他们都想抱她回房间。 看似和睦而风平浪静的表面,他们内心排斥着她和其他两人的接触。 都是豪门世族的独子。 没被忤逆过的傲慢少爷们,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唾手可得,从来没有什么是他们求而不得的。 他们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而且是独占。 绝对的独占。 可为了万无一失地…… 堪称政商两界的联手。 还有洛斯言。 他家在军部还有很强的人脉圈。 阿闲看着互不相让的三人。 心里吐槽,哪有那么娇气,又不是断了腿,自己完全可以自己走,她刚想下地,想到什么,咳嗽了声。 “咳——” “洛、洛,斯言,我要你抱。”阿闲指了指洛斯言,开了金口。 洛斯言先是一愣,其他人也是一愣,反应过来,洛斯言一瞬间喜上眉梢,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又生怕人反悔,到了跟前,连忙公主抱上阿闲,“好,我来!” 把人送回房间后。 出了门对着两人又是一顿炫耀。 “啧啧,还是姐姐有眼光,知道谁才是可以信任的。” “姐姐主动诶,我今天反正是不会洗澡喽。”洛斯言双手枕着后脑勺,很好心情地回到房间。 他很成功地给两人添了大堵。 刚刚早知道就争了。 面红耳赤,嘴脸多难看都无所谓,谁知道傻人真有傻福啊。 他们给阿闲留了手机。 阿闲上网很自由。 他们显然不怕阿闲求救。 因为阿闲的任何求救信号一旦发出,会立即被技术部截获,然后发到三人的手机里。 阿闲不知道也不在乎。 反正她知道不会成功。 求人不如求己。 凌晨三点。 阿闲熬夜刷到很多好吃的。 排骨豆角焖面。 青椒肉丝炒面。 奥尔良烤鸡腿。 …… 这个点,为什么要让她刷到这些? 阿闲才刚回到卧室两个小时,醒来到现在没有进食过。 阿闲折腾的人心大大地有。 不是说离不开她吗? 那她的所有刁难, 也都要好好受着哦。 阿闲把三个人拉了一个群。 发起群语音电话。 几乎都是秒接。 景弦止:“宝宝怎么了?” 官玉疏:“闲闲哪里不舒服吗?” 洛斯言:“姐姐有什么吩咐?” 声音都带着睡意惺忪, 差不多的哑。 只是清一色得危险迷人。 阿闲张嘴就是一句: “老娘饿了。” 非常破坏午夜那种气氛。 她故意的。 一阵子沉默过后。 景弦止率先找回自己的声音。 景弦止:“等一下我送过去。” 官玉疏:“有什么忌口吗?” 洛斯言:“姐姐想吃什么啊?”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 阿闲只回答了懂事小狗。 “我想吃黑椒牛排!” “串串!烧烤!牛肉锅魁!” “还要一大杯冰橙汁!多加脆啵啵和椰果粒!”阿闲有些兴奋道。 “不行,阿闲,你不能吃这些生冷辛辣食物,你生理期快到了。” 阿闲刚说完就官玉疏淡淡地反驳了,几乎是不容拒绝的严肃语气。 景弦止没有说话但是显然是站官玉疏一边的,可阿闲是有反骨的。 “斯言,没事的,我可以吃,我从来不痛经。”才不是,原主体质不太好,吃生冷的肯定会痛。 可阿闲不信邪。 还有就是阿闲要吃不要命。 而享受到特殊待遇洛斯言犹豫了一秒钟就信了阿闲的鬼话,屁颠屁颠去准备阿闲想吃的东西。 凌晨四点的客厅,阿闲和洛斯言面对面吃着垃圾夜宵。 景弦止和官玉疏就在一旁恨恨地看着,刀叉快把盘子戳坏了。 因为他们准备的健康夜宵。 阿闲连看一眼都没有看。 要阿闲说,都吃夜宵了,还讲究什么健康不健康的。 还是快乐什么的比较重要。 然而报应来得也很快。 也就隔了一天而已。 第二天的凌晨她被疼醒。 疼得满头大汗。 她不想打电话的。 她总是存了一点什么奇怪心思。 干脆疼死算了。 可古往今来,还真没有听说过有多少人是来姨妈给疼死了。 关键,血流了身下一大床。 黏糊糊热湿湿的。 非常难受。 阿闲只能给洛斯言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去买点东西。 结果洛斯言听见阿闲虚弱声音,前脚刚急得开车出门,叫医生,后脚就被两个情敌洞察去向,两人赶到阿闲的房间,一盏虚虚台灯下,是女孩苍白的脸,额发湿透,看起来虚弱地好像随时会逝去。 两人心头一窒。 呼吸都急促起来。 过来要抱她去就医。 一掀开被子,入目的鲜红血迹。 直接让两人目眦欲裂。 阿闲看见两人刹那间褪去血色,纸一样苍白的脸,一下明白他们误会了什么,虚弱又尴尬地道: “我例假提前了。” 她也没想到会提前四五天啊。 好在官玉疏两人提前准备好了相关用品,两人带她换了个房间。 “你自己可以吗?”景弦止不放心,官玉疏也是,“要不我帮你?” 景弦止满眼担心地问。 阿闲疯狂摇头,利落关门。 清理好出来,景弦止就把阿闲打横抱起,阿闲痛到拒绝不了,整个人感觉都萎了,他怀里又很温暖舒服。 从来不委屈自己的阿闲索性把脑袋往他胸口埋,舒舒服服就躺下了。 没必要和自己过意不去。 阿闲最后被放在了景弦止的大床上,景弦止一边喂阿闲吃药一边道:“这两天,你都和我们睡。” “不是,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折腾我!”阿闲抗议。 “咳咳——你在想什么!”喂药的景弦止,官玉疏,总之在场的三人都被吓得面目一红,“你一个人睡我们不放心。”景弦止解释。 “我查过资料,这个时候女生体寒,现在是初冬,一直靠开空调,对身体也不好,和我们睡,也可以给你暖身体。”官玉疏面上倒是淡定说着话,耳朵已然红得不成样子。 景弦止要好上一点。 “那我要洛斯言给我暖脚。”阿闲指着门边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的洛斯言道。 “不行。”官玉疏和景弦止异口同声地拒绝。 “就是这大傻叉不听劝,害的你成这样。”景弦止提起这事就面色冰冷。 语气也冷了下来。 “洛斯言这两天去小黑屋面壁,都是他的罪过,他没资格给你暖脚。” 官玉疏紧随其后得不近人情。 阿闲只能:“哦——” 洛斯言也不敢辩解。 傻孩子自责极了。 可怜巴巴去出差反思,走之前大着胆子和阿闲说了最后一句话: “姐姐你别担心,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陪你。” 阿闲给他摆了摆手。 “好,我等你。” 简单的举动,阿闲语气甚至算不上多亲昵,又是招致两人一阵非比寻常的不满嫉妒,想来洛斯言这几天不会过得太舒坦,但这正是阿闲想看到得。 无论是自以为是景弦止,还是偏执自我官玉疏,她不对任何人特别那就没事,能忍能压抑。 可她一旦对他们‘可怜同盟’中任何一个人,展现出不同,哪怕是一星点,出于怎样一个心情,就算只是对新奇玩具感兴趣的态度,他们这样的人,大概都会受不了的。 可任他们怎么斗。 狗咬狗一嘴毛。 获利的只会是阿闲。 毕竟, 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阿闲的爱情小说可不是白看的哈哈。 没错,她想逃跑的念头,没有消失过,她才不会认命。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再好看也没用。 “乖,已经十点了该休息了,生理期不能熬夜。” 今晚是景弦止的时间。 第45章 拒训跪拜舔狗9(完) 景弦止高大的身躯就这么蜷缩在阿闲的腿边,只因为阿闲说脚冷。 他用腹肌给阿闲暖脚。 暖热了,洗个澡,清理干净,他又上床给阿闲揉小肚子,一晚上他肯定是没得睡的,但阿闲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官玉疏知道这事也是不甘示弱,他做得甚至比景弦止更加体贴。 还给阿闲做睡前暖胃甜品。 给阿闲讲睡前故事。 两人就跟内卷一样。 阿闲这几天夜里度过了一个非常舒适的姨妈期可以说。 两人却是心上人在怀。 暖玉温香。 燥热难耐,苦不堪言。 碰不得,摸不得。 连个吻都讨不得。 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第六天,阿闲终于彻底自由。 她理所当然要一个人睡。 两人没有说话。 算是默认。 随她意。 舍不得。 但是不能忤了她意。 这几日她的态度肉眼可见软化,绝不能这个时候凶相毕露,前功尽弃。 他们得忍。 阿闲吃着饭,脑瓜子里冒出邪恶想法,轻轻咳嗽了一声。 两人立马紧张问候。 “你们为了我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阿闲擦了擦嘴,慢慢放下餐具。 两人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这么说,但都毫不犹豫地点头。 “嗯。” 阿闲笑了。 走到景弦止面前亲昵搂住人脖子,景弦止一下面色变得很好看。 变来变去。 特别精彩。 官玉疏却是皱起了眉。 阿闲没管。 “哥哥,当我的人。” “带上专属于我的项链。” “你愿意吗?” 阿闲笑得其实是有点挑衅在的。 还有点贱嗖嗖。 但是落入景弦止眼里只剩勾人。 素净的脸也可以魅死他不偿命,“再叫一声哥哥好不好~宝宝。” 景弦止刻意放低的声音哑了好几个度,配上那张漂亮到不真实的脸,致幻的迷魅,诱人深陷,他说: “我那里还给你准备了*” “哥哥怎样都陪你玩。” 阿闲就是无意中发现这货喜欢被叫哥哥,她刚刚就是故意叫的。 既然他很配合她…… “谢谢哥哥。” 景弦止听了满意地大笑。 叫阿闲去他房间稍作等待。 又抛给情敌一个挑衅眼神,就火急火燎,失去稳重地上楼变装了。 阿闲笑眯眯看着人走。 也要离开。 手腕就被抓住。 被官玉疏抱起放在空白桌面上。 他双手捧起阿闲的脸,才与她对视上,语声冰冷: “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阿闲拂开他的手。 “不是啊,我们在房间里玩。” 女孩笑着回答道。 这与他无关的笑让官玉疏心里一阵发慌。她听不出他的醋意吗? 冲动又头脑发热的官玉疏掐住阿闲的腮帮子,俯身,要强吻她。 阿闲手还是空闲的呢。 毫不犹豫就是一巴掌把人扇到偏过头去,官玉疏愣了一下,好一会儿脸上带着阿闲指甲划出的血痕,抱着阿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宝贝。” “我只是太嫉妒了。” “不是有意吓你的。” 阿闲被人抱了好一会,也不想太刺激他了,和人分开,她摸了摸官玉疏的脑袋,叹了口气:“你在嫉妒什么啊,我只是玩性大发了而已,你又不会纡尊降贵地陪我玩这种游——” “我愿意的,我愿意,你想怎样我都可以为你做到,我说过的。” 官玉疏急急忙忙的样子。 别说,好好笑啊。 “真得吗?” 官玉疏忙不迭地应声:“嗯嗯。” “那你也去吧。” 一个小时后。 “哥哥,你怎么样啊?” 阿闲甩了甩手, 活动手腕筋骨。 ***** 景弦止停止*气。 俊脸还是红得厉害。 好在是跪着。 不然看着实在吓人。 哪里。 “没事宝宝,你开心最重要。” “哥哥可以忍。” 阿闲哪有空搭理他啊。 ****** 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一样的死出。 阿闲看着跪在她脚边,几乎犬/fu着的两个豪门贵公子哥。 面容俊美, 衣着清凉** 谄媚的神态动作, 好像*** 可是自己也没做什么啊。 阿闲感到一阵恍惚。 她在干什么啊。 她拿手机拍好珍藏照片。 笑着喂他们喝水。 用碟子。 手…… 不知道被谁趁乱舔了一口。 阿闲演不下去了要。 她感觉自己要先疯了。 终于。 两人虚弱倒下。 这几天的示弱让阿闲获得了很多机会和渠道,刚才说要和他们玩。 两人也很听话地支走了整个别墅的警力与安保人员。 阿闲就这么在插翅难飞的别墅跑了出去,两人见她要走。 吓得魂不附体,各种情绪纷杂,只能拼了命地各种挽留。 他们真得哭唧唧地。 有点像那个斯德哥尔摩症了。 刚才都没哭呢。 景弦止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她这次走了,也许就是再也找不到她了,她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怎么办! 他不要失去她。 不要! 不要!! 官玉疏心里遗失的感觉也是强烈到要死,没有她,他也是真得会死啊。 走出那扇门。 大概就是再也不见了。 自己的预感。 没有出过错。 不!不! 一定是错误的。 怎么会呢。 “阿闲你不要走!我们错了,我们不囚禁你了,你不要离开!” 景弦止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我们说到做到,我用生命发誓,我会给你自由的,不要走好吗!求你了,求你了!”官玉疏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吼的声嘶力竭。 可身体无力连坐都坐不起来。 两人于是肘行。 手挖地面到鲜血淋漓。 阿闲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他们开始磕头,力量很大,对自己很狠,磕破了额头。 鲜血汩汩地流。 蜿蜒一地。 他们颤抖着说着忏悔的话。 他们的本意从来没有过伤害 可阿闲被这场面吓到。 转身就跑。 会心软吗? 不会 她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正常女人。 自由的那一点点光亮就是不顺从。 他们越挽留她越会走。 她也是留了句话的。 “我不跟坏狗玩。” “你们之前,啧,太坏了。” 阿闲说完潇洒地离开。 而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难受得直跳的洛斯言提前了一天回来,他赶到别墅时只剩下两个半死的血人。 怎么不干脆直接死透呢? 他骂骂咧咧给两个人叫了私人医生,两人醒来就是一人一拳。 至此,周闲人间蒸发一样消失。 可怕地消失。 她从众人的记忆里,被一只无形大手完全地抹去。 三人也在逐步忘记。 他们不愿意忘。 怎样与未知对抗。 景弦止写了很多日记,日复一日地重复观看阅览记忆。 洛斯言也写了很多东西,录了很多光盘,收集她存在过得所有证据。 官玉疏在距离心口最近的地方,纹下“阿闲”,等待也许的遇见。 他们都是跋涉在人性艽野上的赴死客,朝生暮死,贪图刺激地活着。 活得不知所谓,傲慢自大,扭曲肮脏,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年少的脏污出场,如果干净一点。 如果纯澈一点。 在他们被掰正的时间里。 或说在别的美好故事里。 遇见她, 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可是如果在别的背景里。 怎么会遇到她呢? 等等,她…… 她是谁啊? 第46章 拒训跪拜?舔狗(番外) 阿闲在这个世界,终于可以暂别打工人身份,她开了一个花店。 从来没有收过花。 她以前可羡慕了。 还是有点担心遇上小坏种们,干脆停留在了一个边陲山清水秀小镇。 卖花卖着卖着。 也卖起了奶茶和小蛋糕。 主要因为她自己想吃。 就闲来无事自己研究起来, 本来就是在一个普通小镇做限量供养的 ,也不是为了赚钱。 有时候店开着开着。 人就消失了。 到附近城市去旅游。 谁知道无心插柳柳成荫, 做火了。 几年时间,附近的省市都知道了“闲来无事”花茶店的“大名”。 阿闲不得不招聘更多人手。 谁会嫌钱多嘛。 更没有想到。 又几年过去。 这个小镇会成为热门网红景点。 她装潢漂亮的花茶店,成为了爱盅镇的热门景区,游客都爱来打卡。 阿闲还上了电视。 参与宣传爱盅镇的非遗文化。 镜头不多,只有三分钟。 但她很开心! 那可是央妈诶! 还被不少短视频博主拍进视频里,喜提笑容可掬的富婆美女老板称号。 即便知道是化妆和美颜滤镜的强大,可被夸谁不开心? 整整八年过去了,阿闲都处于一个风平浪静的美好生活状态,她觉得自己之前那么谨慎,全然是多虑了。 晚上十点。 阿闲来赴饭局。 也是能让她前一段时间上电视的引荐者,好像是市长儿子哇? 秀色可餐的小奶狗一枚。 说起来相遇也是好笑。 他认错人,以为自己是她的相亲对象,第一面,还没落座,他就骂她老女人休想老牛吃嫩草。 他是绝对不会屈服,和她有什么结果的,知道真相后,整张俊脸比猴屁股还红,连连道歉,头恨不得插土里。 后面请吃饭也时不时道歉。 阿闲觉得他真有意思。 “人到了吗?” 阿闲要进包厢与一个上楼的高大身影擦肩而过,他打着电话。 嘶—— 这声音! 阿闲仔细回想。 wow真好听! 有点声控的阿闲落座了还是觉得不错,要不然…… 一会儿去努力去要个微信? 都单了八年了。 想了想,呃还是算了。 这么纠结着。 小奶狗“热情好客”迎了上来。 “姐姐,你堵车了吗?” “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好担心。” 不是热情好客啊。 原来是担心她? 阿闲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手机没电。” “忘记充了。” “不是故意不接。” “我这里有充电宝,我帮你充上吧?”朱樰放下心,不好意思笑笑。 他太莽撞了。 “谢谢。” “给你。”朱樰递过来,阿闲就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转过头来是一捧鲜艳欲滴的巨大玫瑰花束,阿闲满头问号? 阿闲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吗?” 朱樰点了点头。 拍了拍手。 下一秒一队工作人员出现。 “少爷,给。” 朱樰脱了呢子大衣外套,接过桃花粉的打歌服,上面绣满了玫瑰,跳上了《ParaPara Sakura 浪漫樱花》。 没错,是郭富城老师那首。 阿闲已经捂着脸乐不可支了。 他这是要干嘛? 别说,跳得真不赖。 帅气。 又可爱。 阿闲边欣赏边给他鼓掌。 跳到一半。 朱樰单膝跪地,拿出一个丝绒礼盒,掏出枚戒指,有些气喘吁吁: “阿闲,我喜欢你。” 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认真又有些荒唐地说: “可以做我的未婚妻吗?” 阿闲歪头,何止没想到: “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是的,我很认真,没开玩笑,我追了你三个月了,还不明显吗?” “啊?你之前是在追我?” 阿闲尴尬了。 她以为他上次喝醉问她能不能追自己,是喝多了说胡话呢。 “笨蛋姐姐,你怎么这么迟钝。” “我的员工都看着呢?姐姐不会想让我一直跪着吧。”朱樰微微红脸。 阿闲伸出手算是答应,“你这进度还挺快,一下就让我成未婚妻了。” 又笑了笑,“带上可不代表我答应求婚哦。” 朱樰连忙给人带上戒指,“知道,求婚礼仪不会这么突然的。” 青年牵住阿闲手起身,有些狡黠地笑,“那你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我们家谈恋爱可都是奔着结婚去的。” 朱樰挥手让人出去,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姐姐别想始乱终弃。” “天冷了,不知道你晚上睡觉盖没盖好棺材板?” 哪里来的声音?好耳熟? 是刚刚在楼梯口的声音! “梦里什么都有,我劝你,还是快回去躺好。” 思索间,对方把阿闲抢了过去。 阿闲侧脸抬头。 也好眼熟。 坏菜了。 “哥们儿你谁?” 阿闲一脸“懵”。 “你干什么!认错人了吧!” “闲闲,别装。” 洛斯言声音平静。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八年不见。 他气场变得好强大。 “二舅姥爷,你又发什么病?放开我女朋友!” 朱樰刚想上前,被人压住。 回头一看。 “小叔叔,怎么你也在?” 阿闲也看过去。 嚯,官玉疏。 “别多事,把她带回家。” 官玉疏冷淡发号施令。 阿闲在心里骂他们爹,面上却是老实跟着走了,一出门,景弦止就抱起了阿闲,把阿闲抱上了车,抱回本市的家,抱上了沙发。 然后三个人轮流去洗澡。 剩下两个死盯着她。 阿闲有些自暴自弃。 差点弱弱问出一句: 要不然我也去洗涮一下? 洗完后。 三人身上还带着水汽,发丝湿漉,黑眸幽深,一个赛一个帅得天怒人怨,高级丝绸睡衣一人一身。 孤立她呢? 但是眼神晃过去就没有了幽怨。 他们领口不同程度敞开。 景弦止若隐若现露出樱花边缘。 洛斯言直接开到肚脐眼。 官玉疏最小气,只露出修长脖颈。 三人坐在对面一言不发,宽肩窄腰大长腿,姿态都很紧绷。 大概是五官长开了。 阅历丰富了。 两个boss一个科研家。 成年了就是比八年前诱人。 阿闲双手握拳放在腿上。 主动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死得能慢点就慢点。 “你要和他结婚?” 第一个开口的冰冻嗓音, 是景弦止。 他们三个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样失而复得的心情。 半个月前找到她时,他们开心得简直下一秒就要死掉。 但是忍耐着,他们怕她忘记,要排除更多意外,发现她没有变成另一个人,才安心商量怎样见面。 但是在知道她可能要答应嫁给别人时,一个二个肺差点气炸。 不能!提醒着自己! 不能在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即便无时不刻不渴望彻底占有,肆虐地掠夺,让她心里、身里、眼里,都只有自己的存在才行。 他们已经褪去稚嫩,不再是些小打小闹的手段,每次想她都是彻夜得不眠,总要学些什么排遣空寂。 总有一天可以派上用场的。 “姐姐,我现在是成年人了,如果不回答的话,我不介意用成年人的手段……逼着你说出我想要的回答。” 说话间,阿闲的屁股已经被移开了沙发,洛斯言把她抱在了腿上。 危险的距离。 危险的肢体动作。 危险的威胁。 阿闲很想硬气,她又不怕死。 “支付钱包到账五百二十万元。” 什么东西? 官玉疏拿出她的手机。 确实是她手机在响!! 洛斯言晃了晃自己的支付界面。 阿闲没有说话。 因为手机到账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到账一千三百一十四万元。” “……到账五千五百二十万元。” “等等!我说!” 他们看她这两年拼命赚钱,还以为她对钱有兴趣,看她这样,有那么喜欢那小子吗?生气!! 洛斯言抱得更紧了,“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好!他脏死了!” “阿闲,他交过三个女朋友,刚刚对你说的话,他起码对三个人说过了,你确定要喜欢这种人?” 景弦止皮笑肉不笑补充。 …… 这里还算正常,后面就变成了。 “阿闲,他大学学的计算机,当了好几年程序员,那方面不行。” 景弦止轻描淡写毁人声誉。 “确实,jing子质量很差。” 官玉疏补刀。 阿闲无语: “我没有想过生孩子。” 洛斯言直差点把阿闲埋胸里了,“他是个烂黄瓜,不守男德!” “说好的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我们给你守的那么好,手都没给人牵过,你什么烂眼光喜欢这种!” 口不择言了哥。 阿闲直接坐起身来,怒道:“老娘是不是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房!” “你才眼瞎!” “我只是想着谈个恋爱!” “那像你们啊!搞侦查是的!调查人家祖宗十八代!” 一不小心就把人扑倒身下了,阿闲发现就要起身。 她这个人一向是给点阳光就灿烂,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洛斯言让阿闲感觉又可以了。 谁知下一秒她就被人拦腰拉进怀里,“那你想谈恋爱不找我?” “像我这种器/大/(颜/靓)/活/还好,八块腹肌还多金,乐意给你踢给你踹,给你舔脚的,世上有几个?” “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 “但是……你要是喜欢。” “我也可以啊!” 男人梗着脖子:“来!” “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我!” 阿闲死鱼脸: “不会用脸别用!死变态!” 阿闲骂完就被景弦止从腋下抱起,抱过去,阿闲双腿分开坐他腿上。 景弦止与她耳鬓厮磨,在耳边倾吐沾了毒液似的密语: “我觉得我功夫比他好,哥哥实操(节操的操)给你看?” “哥哥都恨不得给你带贞洁锁链了,给你守好,那样的贱男人有我们一半好看?洛斯言那个傻子都比他帅了不知道哪里去。” “我们不会再那样对你,当年我们太小,能留住你的东西过不了审,今天给个机会,好不好?”他吐气带着滚烫热意,阿闲不太敢看他。 说话间阿闲又被人抱走,落入一个柠檬海盐芝士味怀抱,清新咸香。 “这黑卡给你,你如果不要,尽管丢掉,不要再给我。” “我们三个现在也不敢对你做什么。其实可以强迫你的,短暂也好,起码拥有过,甚至可以做点催眠类的各种手段。” “你知道现在科技很发达,我也研究了很多东西,让你嘴里只能吐出我们喜欢的叫声……但是这真得很好笑,我们不想这么极端。” “阿闲,我爱你,没了你,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也不想去探究这些无用的。” “我们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官玉疏把阿闲放地上,语气那么冷静,神色都是克制的冷淡。 然而内容: “你在犹豫什么呢?三个难道不比一个好玩吗?” 官玉疏的精神状态几乎癫狂了。 阿闲觉得他好疯。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洛斯言有些不愿,却还是认同了这样的神奇关系: “阿闲,我们一个人留不住你的,你那么贪玩,东跑西跑。” 景弦止也将一张黑卡递到阿闲手里,说了和官玉疏一样的话。 不要就丢掉。 他们发现了她刚才的意动。 爱财就好。 最少有东西能留住她。 紧接着洛斯言也把自己的卡递了过来,阿闲狠狠呆愣。 一瞬间成了亿万富翁啊? 她呆愣了的瞬间,听见衣服落地的声音,抬头看,是看起来最保守那位,接着景弦止和洛斯言也不甘落后。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 景弦止生得玉雪清明,笑了,那笑圣洁,可惜还是过分荡漾。 冰清玉洁的画卷生出淫荡的节骨,或者说展现出淤泥底色,他在她耳边絮语:“还不明显啊?*你啊。” 官玉疏亦然。 一贯林下风气,雅人深致,陡然端起风情万种的乱色神姿。 他声音很哑。 压抑着什么。 “去房间吧。” 恍神的功夫人就被他抱起。 扔上over size大床。 关上房门。 阿闲往后退了个没边。 “紧张什么宝宝,你刚刚已经收了聘礼,事成后你随便娶一送二。” 景弦止微笑:“开心吗?” 不忘步步逼近。 “姐姐刚刚停顿不就是答应了吗?我们蹬鼻子上脸很厉害,默认就不可以拒绝了哦。”对方做作地道。 洛斯言说着自己都不太懂的胡话上了床,因为脑子幸福得一塌糊涂。 “趁我们还没有失控,你也许可以唤回我们最后一丝理智。” 官玉疏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大的忍耐力,说出这无敌圣父一样的话。 阿闲确实有被吓到: “非得这么急吗?” 三人此时眼底,都是墨色翻涌,浓稠,热烈,生吞活剥一样的*欲。 官玉疏低回她:“夜长梦多。” “但是你现在已经没有说停下来的权利了,先让我们一下。” “之后死你手上,我们都没有二话。”官玉疏冷静地说。 冷静地上床。 洛斯言也补充:“我很乖的,你走之后我改邪归正,没有再欺负人,虽然之前我也没有随便欺负人。” “我设立了很多反校园霸凌的组织,而且是强制有效监督,还拍了很多相关电影,设立了很多慈善爱心协会……我还做了很多别的好事。” 洛斯言看着官玉疏虎狼一样没有修养没有吃相地吻人,很生气,嫌弃他没见过世面! 但守规矩地忍着,趴在阿闲耳边,眼不见心不烦,像个蚊子一样絮絮叨叨自己这些年做得好事。 说到他设立的爱心组织名字叫“爱闲”时,正在承受亲吻的阿闲还是没忍住,给了洛斯言一个暴栗! “土死唔唔——” 阿闲推开身上的人, “你不能等一下吗!” 官玉疏接过吻后的脸,绯色蔓延,唇色荼靡,漂亮的脸,妖艳欲滴地像浸润了春天的贵气山茶,他斯文有礼地道歉: “抱歉,第一次亲吻上心上人。” “有点饿地失去神智了,” “你们说,我先干点别的。” 他好理智哦。 阿闲继续骂洛斯言:“傻叉吧你,能不能取点好听名字!” “或者你干脆用——” 他们!! “对不起啊宝宝,哥哥为了祈祷你平安,吃斋念佛了八年。” “寺庙的阶梯都给我膝盖跪干净了,今天开荤,你就让我一下吧~”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烧!” 阿闲觉得她脸皮真没这么厚。 “不喜欢吗?没想到啊…… 你喜欢这款调啊?” 景弦止真的好贱! 第1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第十个世界眨眼间到来。 (本世界写得不好,慎看) 阿闲一次性被抽走前面的无用情感记忆,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让她看看,这次是怎么个事。 哇塞!这次的身份糊得比芝麻糊还糊,只有一句台词,对送喝醉男主回家,速速离开逃也似的女主说: “我还没见过雇主带过女人回家嘞,小姐你长得好水灵啊,和褚先生真般配,嘿嘿你们是情侣吧。” 就这句话,还是停留在女主失神的回忆里。 阿闲当前所在书衍世界是一本主打破镜重圆的虐言高干文《压抑宠爱:十年约》,男主褚槐是政界高官,女主莫娇是记者。 男二阵容则分别是名下很多一流医院的医生傅似樰,名下很多知名大律所的律师迟旻,爱玩极限运动的运动员周焕,他们四个都喜欢女主。 四个主要男性角色都是名门出身,有颜有钱,身高平均190+,篮球运动员周焕身高甚至达到可怕的197。 不过说得最多和阿闲也没有关系,她就是一高级公寓的小保洁。 不,不小,她年龄老大了。 你敢相信吗。 文中一直被情敌们吐槽老男人的男主褚槐,他见了阿闲都得叫声大姐。 更别提堪堪十九岁的周焕。 妥妥叫阿姨。 哎,想那么无用东西干嘛呢。 那句台词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助攻,阿闲不需要走剧情,到时候看着发挥吧,毕竟虐恋女主十年什么的,也太惨了,能帮就帮一把吧。 阿闲这次的身份许闲,不止是个小保洁,还是个有小棉袄的单亲妈妈,是的,她有一个女儿。 是前几年在酒吧打工,为了卖酒水和客户拼酒,稀里糊涂不知道被谁睡了,醒来是在一家酒店,周遭空无一人,她不知所措极了仓促离开。 三十岁了没谈过恋爱,高中辍学,也不上网,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常识,加之身上也没有什么太不舒服的地方,啥也不懂的她就没有吃药。 谁知道! 一次就中!! 许闲是从乡下逃婚出来的,她不愿被卖给一个足够给她当爷爷的人当八房续弦,母亲过得不好,村子里没有女人过得好,后半辈子她没想过结婚。 恰好送来了个孩子。 不显怀的她发现有孕已经六个月,木已成舟,她害怕又期待这个后半辈子相依为命互相取暖的小生命的到来。 她体质特殊,生孩子没有常人那般痛苦,生完没多久就可以下地。 孩子很可爱,没什么文化的她找主任医生帮起名,她们很热心,几个科室都帮着出主意。 她最终选中岁安,许岁安,岁岁平安,日有小暖,岁有小安。 大概是男方基因很好,许闲的脸撑死算一句清秀,丢人群里找不出的烂大街样,可女儿生得极为玉雪漂亮。 小小一只糯米团子似地可爱惹人无限怜爱,就是孩子身体不好。 四岁了,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女儿长时间病怏怏的,日渐失去往日鲜活模样,却远超乎同龄孩童的懂事贴心,不哭不闹,把老母亲看得更加心如刀绞,恨不得整日以泪洗面。 好在她手脚麻利,广结善缘,还有周遭的人都喜欢许闲可爱乖巧的女儿,也为孩子遭遇感到窝心,一直帮助着她们娘儿俩。 就连这份高级公寓的保洁工作也是多亏了喜欢女儿的女上司帮忙。 但是既然是高级公寓的保洁,对于能力要求是很高的,试用期三个月,不通过就走人,但工资照正式标准发放。 现如今是最后一个月。 阿闲适应了几天,这一栋就住了五户,没有要求的话还不需要上门打扫,并且没有什么意外公寓里也不会落尘产生脏污。 工作可以说很轻松,正常情况下晚上七点检查一遍就可以走人。 就这样,一个月两万块。 这大大解决了阿闲当下的燃眉之急,女儿住院,女儿上学。 短时间内,她上哪里去找比这更轻松又赚钱的工作去? 阿闲很满意。 她一定要踏实努力好好干! 努力保住这份工作。 把东西收拾好,换掉保洁衣服,阿闲就想着朝医院赶。 记忆里的小孩太招人疼爱了。 哪怕知道只是一堆数据生成路人小npc,可她心里还是流淌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慈母之情。 即便是请了爱心护工小姐姐帮忙照看,但做母亲的会放心不下很正常吧。 她急急忙忙进了电梯,一直低着头,用着二手的老旧智能机回消息,回了一半,才发现电梯里面还有别人。 疏疏冷蕴,气质矜贵,而周遭磁场却强大地叫人不敢直视。 上位者不怒而自威。 阿闲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非去瞥了人家一眼。 心里只浮现一句话。 君子端方。 颜如玉。 样貌第一眼不算太晃眼,可端正规矩的五官一组合起来是太好看了。 只偏生了一双似含了情意的狭长狐狸眼,一颗朱砂痣略远地坠在眼尾,细看之下你便会探究出一种难以言述的韵味。 吸魂夺魄地撩拨人。 可他整个人,最明显得便是五官面目表情都在刻意释放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气息,冰冷的又可怕如斯的冷漠理性感,嗯,人情低于法理。 这便成功让人下意识地去忽略他样貌上那一些子勾人的不端庄感了。 然而天生优越勾搭人一把好手的外部条件,起初没少给褚槐添麻烦。 不过当有心人知道仅仅是觊觎他,就要付出惨痛盛于死亡的可怕代价。 就没有人敢再对上他时,痴心妄想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只是一眼,不敢多看,一身汗味的阿闲,有些难堪又窘迫地忙往边上挪,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好像往她这边移了一些。 在她有所动作时。 应该是想多了。 “闲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班?”男人开口,淡淡的嗓音抓人心肺的好听,配上疏离而温和的语调,简直是叫人耳朵怀孕一样的悦耳。 阿闲不禁摸了下耳朵。 又贴近了电梯墙面一些,边带着笑老实回答他:“明两天主管给我放假,所以今天干得久了点。” 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有,阿闲也不在乎,电梯开了就要出电梯。 阿闲走出一楼。 可以到医院的公交车已经没了,打车肉痛,可是骑共享单车到医院要一个半小时,到了会不会太晚了? 正纠结着,褚槐出来了。 一动不动地站在她旁边。 阿闲谨慎地试探了句:“怎么了褚先生,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做?” 虽然很不想加班。 但是这份工作有个强制性要求,只要雇主一个招呼,保洁保安人员都得随叫随到,当然,加班有双倍时薪。 阿闲没得选。 几乎皮笑肉不笑地客气了一句。 “是有点事情要你做。” 阿闲脸上表情几乎一瞬间僵住。 “本来想明天请你帮忙的,但是你要休假两天,我这边时间有点等不了,你现在有急事吗?如果麻烦到你的话,我会感到很抱歉……”对方彬彬有礼。 他都这样了。 阿闲能说什么? 只能面带微笑说: “没有急事。” “您客气了,是现在上去吗?” 阿闲看不见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听见一个平静的:“嗯。” 她就跟着上去了。 始终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较远的安全距离,她担心自己身上的味道,同时下意识里就想要远离这种与自己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女孩从始至终没有看清男人愉悦兴奋到有些过分崩坏的表情。 不过面对她。 几天来,他都掩藏得天衣无缝。 除了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偶尔露出身体悸动的生理反应。 “去储物间拿打扫工具。” 他问她突然按低了两层是要去哪里,她呆呆老实回答却没有一丝预警的模样让他点了点头,算作答应。 当阿闲快速冲了个澡,穿上新发的一套洗干净的保洁服敲响401的门,她被放了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取门外的其他清洁工具,她就被人按在了墙上,被铺天盖地,凶猛至极地吻上。 他足有192的身躯轻易压制仅仅159的她,她愣住了,想起来反抗的时候,也没有用,他在她嘴边一阵淋漓的舔吻,不能不说得涩/情。 好一会,两人气息凌乱。 主要是阿闲乱。 对方不满足不得“入门”的吻。 堂而皇之地央求她: “乖,张嘴。” “我想舌/吻。” 且光明正大的下流。 他要是听见她内心的腹诽,只会不在意地戏谑一笑,这才哪到哪啊。 真正下流龌龊的东西, 还在后头呢。 第2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很震惊,以至于她的身体不听使唤。眼睛瞪大,嘴巴也微张,仿佛想要尖叫却又无法发出声音。 她的手出于本能地向前伸,猛地推开了他。 他向后踉跄退了几步,眼神迷茫而困惑,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神色不明地看着阿闲。 而受到惊吓的阿闲更是一头雾水,眼中闪烁着正常人的惶恐。 不安。 相比较褚槐的一派无事神态。 阿闲的心跳得很快。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过于急促。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 开口第一句,居然替坏人找出借口一般问:“褚先生,你怎么了?” 显然,女人的样子完全不相信褚槐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心里多半还会在想。 肯定是有什么隐情吧? 褚槐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这天真到有些傻气的女人。 真得不明白吗。 能有什么隐情? 事实就是单纯到不能再单纯,她的面前站着一个满脑子恶劣废料且不堪入目想法的败类禽兽。 几天下来,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蓬勃欲念,于是索性放任自流一回,撕下了温和面孔对她动手动脚。 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情感,隐隐之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阿闲不知道该怎么办。 问完垂下脑袋没再开口。 她想要立马转身离开,脚下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钉住了,无法移动。 女人是无措的。 褚槐则神态举止平静地如一汪“死水”,好像从不曾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更没有说过什么孟浪之言。 他就这么气定神闲地走近阿闲。 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袭来,笼罩,不疾不徐,细细嗅来,沉稳的冰山一座,也似会引人失智。 方才剧烈的挣扎,洗过澡但又隐隐发汗的身体,在这样一个密闭空间里,这香气便合理愈演愈渐的浓郁。 香气本身浅淡,这下却叫人难以忽视极了,怎么形容? 有点像中药铺子药草香料,又有点像檀香烧尽的味道,两者界限分明,一点苦涩过后满是回甘的清郁冷冽。 不说了,很高级的雅致就是。 阿闲摇摇脑袋。 她这是被亲傻了? 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品香,再极品好闻,她也不能问男主要链接买同款吧?还是男主用的香水,一定不便宜。 “刚才非我本意。”褚槐停在离她一米左右的距离,“你想听解释吗?” 声音不难听出略微得哑。 “我相信雇主您的为人。” 阿闲的脑袋捣蒜一样点头。 配着那入党一样坚定的语气。 自己说了什么吗? 嗤,他唇边牵出不自知的弧度,褚槐不禁暗道一句,傻气。 怎么会这么好糊弄? 他不屑于去糊弄她,所以甚至压根都还没有开始糊弄什么出实际东西。 她的“不介意”态度几乎已经为他刚才的行为开脱一大半。 真是, 好乖。 心间难抑地泛起不尽涟漪。 他含笑地没忍住揉了一下她脑袋。 阿闲: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也心亏阿闲听不见褚槐的心声,要不然她高低装不下这孙子,她三十六,褚槐一个二十九的黄花小伙说她天真好忽悠,这俯视视角,形容涉世未深小女孩一样拿捏她的口吻,叫人不爽! 阿闲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飞机,弄什么幺蛾子,她反正不能丢饭碗。 最后的解决方法可不就是装傻吗? 唉,可惜。 褚槐今晚这么做。 就是为了摊牌。 可不会允许着她不明白。 “许小姐,令爱是叫岁安?” 他突然提出的话题,叫精神状态本来还算松散的阿闲一下紧绷起来,脑海里一级警报随之拉响。 他怎么知道自己女儿的名字?不是,她一个路人,也没有提起过自己的隐私,他怎么会知道她有女儿? 不待她说什么,褚槐伸出食指抵住她唇,让她先别急,随后兀自淡淡开口:“我不想和你兜圈子,那天偶然到这边休息,之后半个月每天都会回这里,而这里离我工作单位两个小时车程,”他眼神锁定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丝不想错过,边是道,“你觉得我闲得慌?” 阿闲想点头。 当男主的多少都有点大病嘛。 但她忍住了。 继续洗耳恭听一副“求教”?模样。 褚槐接道: “那天回来,你和我说了第一句话,我真正意义上,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疯了一样想睡你,听说,斯文人管这——叫一见钟情,我人生中从来没有过这么难以自控的时候。” 他又有些狐疑,“或者说,你能不能给我解答一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你是不是给我种了蛊?” 神情淡定,内容劲爆。 “褚先生,你冷静一下,我只是一个农村来的小保洁,请你别拿我开这种玩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要走,可是门半天掰不开。 褚槐似乎拿她没办法一样,叹了口气,几步走过来,俯身,几乎贴上她的后背,手按在她的手上,轻轻一转。 啪嗒,门开了。 她拔腿想走。 但他自然不让。 一手紧紧囚住她腰,把她往怀里拖。边由后,将她整个人抵在门边。 话还没有说完呢。 怎么能让她离开。 褚槐办事,最注重一个效率。 不管怎样,今天得出个结果。 “许闲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很需要钱……” “那又怎么样?”阿闲打断他,但凡他不是男主还好说,偏偏他就是男主,有城府有心机更有手腕和魄力。 高干文男主诶,他就算对她一时起了什么劳什子兴趣,但后面深爱的女主出现,自己有什么活路? 阿闲不想招惹麻烦。 被打断的褚槐蹙了蹙眉,压下星点被果断拒绝的不虞,把人搂得更紧了,“许闲小姐,岁安现在上的还是你房东家的户口吧,他们家也有孩子,这种不满足收养条件的家庭……” “你想干什么?”关乎着女儿,阿闲没忍住再次出声,打断了他。 “不干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在法律上,你们甚至连母女关系都不是。” “一旦有什么意外,她随时可能被送进福利院或被法院强制带走,总有合适的其他收养人选,到时分隔两地,你们可能一辈子连面也见不到。” “再者,现在这种情况,很不利于她的成长,岁安经常生病,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却不是跟着你到工作的地方就是被滞留在医院或者家里。” “你得承认,你给不了孩子一个好的生活成长环境。” 褚槐确实没想过要做什么。 他虽然不喜欢孩子,甚至于有些厌烦这些聒噪的人类幼崽,但也不会做出拿孩子威胁一个对他本身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女人的事,那太没品。 他在晓之以理。 他不喜欢搞强迫那一套。 话落,褚槐松开她。 垂眸看了眼不舍的贱手。 背过身后。 他风轻云淡道:“三天,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阿闲走出公寓。 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不管男主是不是在威胁她。 可女儿的户籍和成长环境,这两点着实拿住她的死穴了。 一直到医院,把见到她很开心的女儿哄睡,阿闲都愁眉不展。 怎么办才好啊。 带着出院的女儿买了好多的存粮,在家又陪了女儿两天。 温馨快乐过后,迫于生计,阿闲又出去做原主白天有空的灵活兼职。 “囡囡乖,早点睡,妈妈回来之前,千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哦。” 下午六点,吃完饭的阿闲又得出门继续工作。 “那妈妈不要太累,要早点回来。”岁岁伸出手臂,要妈妈过来抱她,阿闲凑近,岁岁吧唧一下亲在阿闲嘴边,才小脸满是不舍地给妈妈挥手作别。 阿闲一颗老母亲的心啊。 回了岁岁一个额头亲亲。 不敢回头地离去。 此时的血瑰会所。 一大群样貌出色,身材更是无比健壮的年轻人聚在一起。 如果阿闲在这里。 可能就会不由得吐槽,哎呀妈,这是一群地表最强舔狗的聚会啊。 只见这里聚集了女主在体坛的所有高质量各种赛道的小迷弟,在座可谓人均国家冠军种子选手,或者说已经得了冠军的国际体坛接班人们。 其中最闪耀的莫过于周焕。 无论是样貌身材。 还是家世背景。 他的手机界面,停留在和莫娇的聊天界面,她拜托自己带她进周家老宅的周末聚会,他还没有回复。 周焕也不是傻子,虽然她一直说他和那位甩了她的初恋不可能回到过去,这次只是为了拿到独家报道权。 嗤,明明是忘不掉那个人。 他的老表哥。 褚槐。 打定主意默默守候的他。 心上忽然涌上一阵厌烦。 明明自己以前最讨厌这种心口不一,不坦诚面对自己欲望的人。 为什么要独独这样喜欢她? 算了,想不出来。 为喜欢的人破例好像也挺正常。 他往后一躺,面无表情地打出一个“好”字,不忘加个\^O^/表情包。 发送。 “都出来了,还是不能乱吃东西,好烦啊,袁世松你定的KF全家桶到了没有啊,饿死孩子了要。” “好想喝酒啊~” “教练的话我们还是听一听吧,你又不是周焕,随便退役,转个身就可以接管百亿家产,话说周少爷,到时候哥们儿乞讨到你家门口,你可得赏口饭吃,别见死不救。”袁世松等人照例开了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周焕神色不变。 本来最近就烦。 这群家伙让周焕更加烦躁。 “呵呵,吃屎去吧你们。” 第3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本来已经送完了今天的件,要下班了。 一个交情不错的同事临时有急事,让她帮忙送个加急的餐到血瑰会所。 这单赚得真不少。 阿闲没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 也顺道,便答应了。 血瑰会所,S401包厢。 吃的喝的陆陆续续到了。 无聊的男孩们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周焕也无聊,想走人。 这个赛季才结束,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块,这家伙平时没事就遁地,跳伞滑翔下海深潜,总之不好抓人,高低让他玩两局再走,连队长都发话了。 周焕给面子坐下。 不耐烦地撑着腮帮子观看。 阿闲这边背着帆布包,拿着一个很大的恒温箱,送东西也到了S401。 她艰难腾出只手,敲了敲门。 S401室内。 “呜呼——周少手气可以啊!” “哈哈哈周哥一把中!” “选什么?” 想到这群变态问的一些恶心又奇怪的问题,诸如: “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如果拉屎时,被捅了一刀,你是先拉完,还是先追歹徒?” “你属于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周焕选择大冒险。 好歹是抽卡进行。 运气好的话,惩罚也无关痛痒。 他又不是玩不起。 袁世松见他一副小场面的淡定表情,主动要帮周焕抽卡。 周焕可有可无的矜贵点头。 随他。 袁世松不怀好意地笑,“我肯定给周哥抽个刺激的。” 内心想,最好抽中和在场兄弟亲密对视接触之类的! 哈哈哈肯定很好玩。 袁世松抽了,然后拿过展开,石化,“我觉得还是换一张……” 还没有说完,就被好事者抽走,声情并茂地大声念出: “与在场一名异性激吻十秒并说出宝贝你该死的……”(甜美) 连好事者都熄声了。 在场的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岁。 大部分情感经历空白。 这种劲爆的卡片谁放进去的啊! 不知道他们周少还“名草有主”吗? 周焕有点不耐地头爆井字。 玩他呢? 好在队长杜觉连忙圆场。 拿了抽签盒子过来让周焕重新抽:“现场也没有女生,我们换一个。” 周焕随手就伸进去又抽了一个。 门这时被敲响。 靠门近的,刚才就嚷嚷着KF全家桶的男生方恒,连忙过去开门。 还边道:“我们吃的来了芜湖!” 阿闲敲了半天,没开门,于是改换双手抱着东西,刚想用脚踹门。 门开了。 “围绕屋子跑一圈,并喊,我再也不尿床啦。”周焕脸黑地念出这句。 场上气氛,憋笑一片。 阿闲放下东西,转身就要走,忽然被人叫住:“这位女士,您稍等。” “周哥,队长,这里有女的诶,虽然,好像,是个欧巴桑。” “你们还需要吗?” 他兴致冲冲拆KF全家桶边指着要走人的阿闲说了一句,然后饿死鬼投胎一样啃鸡翅,一心只有吃的他,好像隐约听见队长说需要一个女生,要干嘛来着? 不管了,干饭干饭! 阿闲:?她要假装听不懂被叫的阿姨是自己吗? 她迷茫地转过身去,也指了指自己,象征性地走过场,问了一句: “我?是我们服务有问题吗?” 言外之意,闲事莫找。 众人顺着方恒的视线看去,女人被叫住,恰好也转过身。 众人还以为会是什么清纯送餐小妹,被叫阿姨的话也有可能是风韵犹存那一种?毕竟方恒那个死直男大吃货眼里只有女的男的和吃的的区别。 定睛一看,呃,真得只是一个路人阿姨而已,穿着老土,对于见惯各式各样或青春或美艳大美女的众人,甚至觉得她穿着邋遢,蓬头垢面的。 一束灯光打在她身上,汗津津的脸,头看上去像是几天没洗了? 靠的近了点,还能闻得到一隐隐约约的股餐馆子的饭菜味。 一个二个不由得大失所望,要是真亲了,这不可怜委屈死周少? 他们这些在场看热闹的,说不定隔天就要被bking周挨个暗杀了…… 年轻男孩子们心里微妙的有着外貌嫌弃,但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出门在外,对于普罗大众,要保持一颗起码的尊重之心。 队长杜觉露出一个礼貌微笑,把手放在傻叉方恒的肩上使劲捏了下,才和气地笑道:“大晚上的辛苦您了,没什么事,您可以走……”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 就见一阵黑旋风从眼前呼啸而过,周焕已经站在了那女人的对面。 清冽而素常冷漠爱搭不理众人的声音响起,只是内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怔,因为他说: “可以和我接个吻吗,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任何补偿,或者说酬劳。” 在场随机出现一大片死猪惊掉下巴表情包。 一向对于识别情感涌动很敏感的杜觉,甚至觉得这小子语调有点急切。 好像生怕被拒绝? 哈哈哈一定是幻觉吧。 此时的S501包厢。 庆功结束。 大家四散离去。 留到最后的老板迟旻,按了下额角,一不小心喝太多了。 “旻哥,你还好吗?” 是莫娇。 女生柔柔关心,看人状态不好,一脸担忧,说着过来想扶他。 迟旻伸出一只手制止她靠近,一副拒绝姿态:“不用。” “你怎么还没走?” 莫娇是中途过来的。 她好像是来找人的,在一楼碰上了律所的人,恰好莫娇和那个女生私交不错,她就把莫娇带了进来。 迟旻没说什么。 看了一眼也没有管她,刚才也以为她早和那个女生一起走了。 这还是他们这一个月来的第一次交流,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地对她。 明明之前哪怕熟悉了,他也是界限感无比分明,保持距离的样子。 她知道他一直是领地意识很强,不喜生人近身的奇葩性格。 两人最亲密的时候,他也只是语气温和一些……可终究是不同的,她好像也不会再是那个他唯一会敞开心门的人了,莫娇强忍着伤心, “旻哥,对不起。” “上次拒绝你……” “莫娇,可以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从各方面考量你是最适合做我另一半的人选,我只对你没那么生理性洁癖……” “但是如果你有喜欢的人,目前打算复合,抱歉,我真得很介意并且反胃精神与肉体双不洁。” 迟旻边说着,似乎短暂想到什么肮脏画面,皱着眉无所顾忌地当着当事人的面,拿出酒精喷雾,喷洒了莫娇刚刚靠近的区域。 啧,最近病情又严重了。 今天晚上就是一直一个人待在这片自己特意清理过的区域。 上个月,他之所以会和莫娇表白,就是发现自己和莫娇待在一块儿,自己的洁癖症状会有所减轻。 加之他并不反感她。 就想着先试试。 但总不能无名无份的, 这对女生很不负责。 …… 没想到,她还谈过恋爱。 而莫娇听了,小脸瞬间爬上红晕,羞臊极了的模样,很是娇俏:“旻哥!你别胡说,我和……我们是谈了一年,但是我们是纯爱党。” “连手都没牵过几回。” “你不可以这么羞辱我!” 莫娇生气地说。 迟旻一贯不需要去处理人情世故,只负责打官司,打赢官司,身后更有迟氏护航,随时等着他接班。 从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刚才的话,好像确实冒犯了。 良好家教让他思考了几秒钟,他认真道:“对不起。” “那番无理言论仅代表我个人观点,是出于我心中的狭隘想法。” 莫娇愣,怎么办,他道完歉,她好像更加难受了。 她上次委婉拒绝他的表白,没想到他知道自己心中牵挂反应会那么大,她还以为他是在乎她。 哪想到他下一秒便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意思以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可是迟旻给她带来的红利…… 莫娇现在能成为W报社的一线记者,如果没有倚仗着迟旻“朋友”的特殊身份,哪怕有层名校海归的滤镜,她也根本不可能爬得这么快。 如今的褚槐,也不是当年那个备受奚落的不受宠小少爷,她找人牵线那么久想要采访他,却是连身都近不了,只能等到这周的聚会看看有没有机会。 如今迟旻这副态度,更让莫娇完全慌了神…… “我要走了,以后如非必要,还是不再见面为好。” 丢下这句。 迟旻大步离开S501。 徒留一个莫娇在原地发呆。 S401包厢。 阿闲不知道回什么。 她在思考,一个吻五十万,他干不干?女儿的幼儿园找关系加学费,最少要花销掉二十万,还有拖欠的房租债务等,差不多还能剩下几万。 这里是京城。 繁华秀丽,黄金遍地。 对于无权无势的小平民们。 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危险地方。 也许可以等岁安长大一点,身体好一点,把她带去南方边远小城生活。 她心里盘算着现实金钱。 俊美的年轻男孩满脑子浆糊。 不出意外还冒着恋爱粉的泡泡。 她抬头了,他极高,她只有抬头才能与他勉强对视。 当下两人目光相接。 周遭静谧十分。 周焕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可是好难啊。 控制不住对她心如止水。 出声那一刻。 他只想着认识她,挽留她。 可没有恋爱经验的他,好像用错了方法。 少年人的喜欢,鲁莽又蠢笨。 但想吻她,是真的。 第4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觉得小朋友玩得挺大胆。 抬眼打量他。 他长了很“招摇过市”的一张脸。 极致的浓颜系,腰细腿还长,“太平洋”宽肩,整个人遮天蔽日得高大。 璞玉浑金,眉眼天生带着骄矜的冷感,天之骄子的曳曳光环,在他出现就注定要焊死在他身上一样。 作为球队小前锋/后卫,周焕在收割了常人能想象到的几乎所有的篮球奖项,成为篮球名人堂最年轻的“入围陈列者”,剧情中,他二十六岁退役继承家业,后面霸总的商业之路也是一帆风顺,身价过千亿。 现在的阿闲还不知道他是谁。 少年黑发细碎散落额前,眼睫似鸦羽,面容在这光线下半明半暗。 只觉得他颜丹鬓绿 ,实在美丽。 “一定得在这儿吗?” 周焕闻言瞬间乱了心神。 呼吸也乱了,急促了。 像小兽的鼻息,低低嘶吼。 不,见到她第一眼,他的心跳起伏便不定,没有一刻冷静理智,直到现在也是恍惚着。 所以—— 她她……她这是同意的意思吗? 他不禁极快地抿润了下感到干燥的唇,声音带上不明显得颤。 磕磕绊绊地: “可……可以吗?” 他也不乐意给人看。 但当下深陷痴痴情/欲的人,哪里有多余的脑容量思考别的。 再说,换了个地方空间,他一个陌生人,还有什么正当理由,第一面就要和人家唇齿相依? 哪怕他可以突破以前循序渐进的恋爱三观极限,现在就和她上/床。 可这样的疯狂炙热, 叫现在的他来看也和变态无异。 还简直丧心病狂得变态。 不说她肯定不愿意。 好吧,就是她肯定会不愿意吧。 “可以啊,但是这一个吻,我想要五十万的报酬,你能答应吗?” 阿闲面上冷淡。 心下忐忑。 她是不是坐地起价要太狠了? 可他一看就非富即贵。 阿闲不想放过“暴富”时机啊。 众人和阿闲心里想法一致,她也太贪了,漫天要价不为过。 在他们看来,哪怕是这个女人给五百万让周焕吻她,周焕都是吃亏的一方,何况是当下这种情况? 这老女人想钱想疯了吧! 杜觉狠狠皱皱眉,“阿焕,一个游戏而已,我们再换一个好了。”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就是,这大婶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周哥咱……”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 完全屏蔽周遭狗友,生怕人反悔的周焕宁愿把腰弯断了也要吻她,已然捧起她热汗的小脸,俯身衔住她的唇。 意识到什么。 唇瓣相贴那一刻,他小气地挡住和他接吻的那张脸。 大掌挡得可谓非常严实,众人一下就看不清他们怎么接吻了。 众人无语死:丢!亲得还挺吝啬?你当我们很重口,想看这种糟蹋小嫩肉的惨绝人寰画面? 阿闲没想到他会直接亲上来,她愣了下,没挣扎。 嘴唇轻轻划过她的唇,如同蝴蝶翅膀的轻触,留下一串电流般的感觉。 流连在她的唇齿外的吻,甘露般是得让他无比满足的甜蜜,滋味如陈酿般醉人芬芳,也让他充满更多渴望。 渴望得到更多。 他好想撬开她的舌关。 更加得深入。 索取更多她的津液。 可这好像是她的底线。 她紧闭不放行。 他只能在唇边痴缠地吻,根本不想放开,吮吸,一点水声,在这安静环境里啧啧作响,阿闲觉得丢死人了。 呼吸不过来,推他。 周焕被猫一样的小力气推搡了好久,依依不舍地又亲了会,分离时又窃香地抿了一口她的唇,才放开人。 把人埋进自己怀里。 固若金汤的怀抱,这次把人全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 他能感受到手掌里小脸的温度,她在害羞?肯定是。 他心情不禁愉悦地要命。 红透的耳根子也彰显了他同样的不好意思,但不是因为在场的狗东西。 完全是受怀里人的牵动。 “我们先走了。” “唉唉唉你们去哪里啊!” 阿闲不知道这次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她被亲得腿软了。 走路困难。 站稳都有点困难。 再次丢人死了。 上次跑不动,好像也有这个原因在,周焕感觉出来了。 毫不犹豫一把把人公主抱起,懒懒地回答队长的声音。 “太晚了,我先送她回家。” 阿闲就这么稀里糊涂坐上他的超跑,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个,你不用送我,我——” 年轻男孩忽然俯身,两人一下离得很近,“我叫周焕。” 他给她系好安全带。 笑着说道。 阿闲感到五雷轰顶。 一瞬间! 周焕? 京城,协禾医院。 “傅院,你最近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韩主任问这话是别有用心的。 她最近也可以休假,偶遇这不就可以制造一波啦? 傅似樰扶了扶银丝框眼镜。 真得认真思考了一下。 不答,问了另一个问题:“三、四岁的小女孩都喜欢什么东西?” 韩香:啊? “院长是要送给家里亲戚的孩子吗?是侄女侄子还是什么?” 傅似樰不理解:“这很重要吗?” 韩香硬着头皮点头。 于是傅似樰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是我女儿。” 韩香:??? 不是,怎么会有人和自己女儿这么不熟的?不对不对! 副院长什么时候隐的婚?! 第5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周焕想和阿闲交换名字。 阿闲不给面子。 明确表示,没有必要。 不告诉他。 阿闲知道,只要周焕想知道她姓甚名谁,轻轻松松可以把她个人信息扒个底朝天,但她就是赌,他不会。 赌输了也不要紧。 反正就是不想说。 “好吧,我不为难你。” 他落下这句话,得到她的地址,就老实开车送人回家。 也不是不想和她说话。 主要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一脸疲态。 看起来好累。 他猜她大概二十五六的年龄,眼下足足被累出了三四十的风霜模样。 他一阵一阵自作主张地心疼。 比替她受罪还心酸。 一定要快点拿下她。 光明正大把人娶回家,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 他要为今晚的一眼心动,一见钟情买单,单价是他的一辈子嘿嘿。 他甜蜜地开始幻想一些有的没的,冷而傲的俊美少年面孔,竟是泛出一阵青涩人夫的气息。 接吻的那一刻,他彻底确认自己的心意,原来自己之前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点莫名其妙的兴致。 他见到莫娇会高兴会兴奋。 但都不及身边这位还不知名姓的女人,接过吻后雾蒙蒙地柔柔看过来的一眼。 他的心跳想起那一幕。 至今鼓震如雷。 他眼神火热注视她的恬静睡颜。 已经到了地方。 他还舍不得叫醒她。 一想到醒来就会分开。 心脏处像打翻了一瓶苦瓜汁。 苦涩难熬极了。 要不然在她家附近买栋房子吧,说干就干! 然后他发现。 这里好眼熟,华庭公馆? 巧了! 他在这里还真有住处。 一楼两户。 他在三栋七楼。 巧的嘞。 阿闲正好负责三栋的保洁。 阿闲醒过来时正对上黑黝黝的一双眼睛,里面炙热的情感有点烫人。 看不懂,也不想懂。 阿闲自然不想暴露出租屋地址,就报了自己平时工作地方地址。 这里也有临时休息处。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那你走吧。” “我想把你送到你家楼下,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他语气强势不退让。 阿闲无语:“这里安保很好。” 周焕不答话了。 阿闲只能由着他。 然后就是这人一直跟着她,把她送到三栋楼下,阿闲想着这下他总该走了吧?她上了楼,透过窗户一看。 结果,他还在楼下。 阿闲只能进了小宿舍,没想到工作了几个小时,她沾上枕头就睡。 不靠谱的她,除了第一个世界只管生不管养地生了个崽,后面育儿经验为零,她睡过去就把在家的孩子忘了。 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嗡嗡地很是吵人。 是个陌生来电。 阿闲犹豫了下,接听。 对面堪称“破口大骂”—— “不会养就别生!” “你他妈是想害死岁岁吗?” “把一个三四岁免疫力低下的小孩一个人丢在家里,你是真放心得下!” “许闲女士,你这种完全不负责任行为无异于谋杀,我可以起诉你。” “你知道三十八九度来回折腾烧了几个小时无人问津,是可以把孩子烧死的吧?!” …… 这个人的声音质地,若玉温良,好听至极,哪怕语调激动愤怒,也依旧好听得不行,可阿闲哪有这个闲心品鉴,满脑子都是女儿,女儿怎么了。 最后得到一个地址。 连忙打了车去协禾医院。 在车上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冷静下来,刚才给她打电话,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男的,到底谁啊? 到了医院。 阿闲着急忙慌跑去病房。 推开门,迎面撞上一人。 头大概磕在人家胸膛位置。 见她被撞得不稳。 对方还扶了她手臂一下。 站稳以后迅速退开。 抬头一看,是位白大褂医生。 “不好意思。” 阿闲愣神了一下,这人长得太好看了,不像是医生。 渊清玉契,霞姿月韵。 戴了副银丝框眼镜,显得斯文而隽秀,脸部线条流畅漂亮又很清冷,让人不敢亵渎,且难以接近的冷清贵气。 他很像那种顶级古风建模,不入世的隐世门族的贵公子。 芝兰玉树得。 如圭如璋得,令闻令望得。 阿闲也就愣了一秒就往病房冲。 谁都比不上她女儿重要! 只留一个傅似樰愣在原地。 他摸了摸不安分乱跳的心脏,感到奇怪,他也生病了? 怎么会这么“难受”? 不自知地,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身影离开的方向,本来要脱口而出让人在医院不要莽撞乱跑的斥责也滞留在嘴里。 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进了病房。 他的神魂久久震撼。 不假思索地折身返回了病房。 进了病房,按理说快三点了,女儿应该睡着了,阿闲在床边轻轻试探女儿额头的温度,仿佛有什么心灵感应一般,岁岁便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看见是妈妈,小脸上满是惊喜。 然后岁岁就是一片自责与内疚,她没有照顾好自己,又给妈妈添麻烦了:“对不起妈妈,岁岁又生病了。” “是不是又要花好多钱啊。” 岁岁对金钱没有什么太多概念,只知道金钱会夺走和妈妈相处的时间,妈妈会很累很累。 她好心疼妈妈。 进过太多次医院,大人们的交谈,让她知道自己免疫力很差,总是进医院,又加上各种营养品,各种药剂,花销很大,她只有一个妈妈,钱是需要付出劳动去赚取的。 所以满四岁后的岁岁时不时嚷着要找爸爸,除了丁点羡慕别的小朋友,心里也存了“有了爸爸,妈妈就不会再那么辛苦”的简单想法。 近来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 阿闲愣了下,眼睛控制不住湿润了,不由得觉得,这孩子和小时候的自己性格有点像,只是她小时候可没有小宝贝这么漂亮讨喜,人见人爱。 “没关系哦,妈妈最近挣大钱了,妈妈的小公主只负责快快好起来。”阿闲笨拙地安抚岁岁,心想周焕给得五十万还真及时。 岁岁只觉得妈妈不会骗她,小脸一下舒展不少:“真的!” “妈妈好厉害啊!” 然后撑起身子亲了一口妈妈的脸,阿闲笑着把人按回去,盖好被子。 “谢谢宝贝夸奖啊,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 “没有啦没有啦。” 傅似樰进来便看见这样温馨的一幕,眼角都不由得沾染笑意。 所以,她是岁安的妈妈? 等等! 他刚刚……是不是一怒之下冲动地在电话里骂她了? 傅似樰一瞬间只感觉两眼一抹黑,他这还是第一次爆粗口…… 结果骂的对象就是她? “妈妈,爸爸来了!” 想要转身离开,先去好好梳理一番思绪的傅似樰,听到岁岁的声音,背脊僵硬,然后便听见女人近乎质疑的:“啊爸爸?” 他感觉世界都黑暗了。 京城,汉江机场。 夜幕之下,一豪华专机抵达。 随后一众星拱月的黑衣男人,一身冷气转上了劳斯莱斯。 翻看着平板上的经济版面专栏,想起什么一样,沉声道: “打电话给迟旻。” “再打给傅似樰。” “还有褚槐。” “让他们给我接风洗尘。” “好的,先生。” ———— 还是解释一下,岁安和许闲,在原本的故事线里真得只是平凡一生的npc,像她们这种“芸芸大众”,大千世界微尘四散一样数之不尽,所以就是一串数据代码的存在而已,提线木偶一样过活,阿闲来了半个月,和岁岁相处无形之中让女儿有了“人”的意识。所以岁岁才会说想要找爸爸帮妈妈。 之前的岁岁就是一串数据,包括许闲,是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所以千万不要有宝贝说,啊,那之前的许闲去了哪里?岁岁的亲生妈妈呢?之前的人生只是一笔带过的文字,没有什么实感,阿闲来了,才赋予她们这种“边角料”人物生命。 你可以理解为。 许闲就是阿闲。 她们本就是亲母女。 各种意义上都是。 第6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很懵(x_x;) 女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爹? 顺着女儿指的方向,阿闲看过去,赫然是门口那位漂亮医生。 岁岁可满意自己认的爹了。 “妈妈,就是爸爸把我送来医院的,岁岁没有乱开门哦,他是爸爸!”岁岁想起妈妈出门前的交代,忙心虚补充了一句。 傅似樰醒过神来,忙几步靠前,“我和岁岁交换了联系方式。” “今晚感应到她手表发出体温过高的警告信号,所以我就定位赶了过去,刚刚在电话里……抱歉。” “是我冒犯了。” “我不知道你这么晚还在工作,我可以作出补偿……真得很抱歉。” 阿闲的注意点却是—— “岁岁,所以这个电话手表,不是有钱已经出院老爷爷买错型号给你的?”阿闲加了几个班回来,女儿手上就多了块粉色手表。 看不见logo,她以为很普通。加上只能联系一个人,可当时加不上她的联系方式,她还以为坏了呢,见女儿很喜欢,都收了,她也没说什么。 “对不起妈妈,你不让我收陌生人东西。”岁岁连忙抱住阿闲手臂道歉。 阿闲还能怎么办? 抱住岁岁,告诉她下次不可以这样,自然是原谅宝贝女儿。 至于傅似樰——— “没事,怎么说你都救了岁岁的命,我应该感谢你还来不及。” 傅似樰闻言安心了点。 还是感到不好意思。 提出他们出去聊一会。 让岁岁好好休息。 阿闲答应了。 来到了傅似樰的休息室。 “对不起,你真得不需要补偿吗?” 人进门就一脸忐忑地再次道歉。 刚刚骂她的时候,阿闲真没有想过主人是个这样礼貌过分的性格。 “刚才在门口我也撞到了您,我也说声对不起,还有今晚的事,的确是我疏忽了,而且您本身也没有这样的义务,我很感谢您,先生。” “所以您真得不用再道歉了。” 听出阿闲声音里甚至带上点无奈的笑意,这让傅似樰彻底放下心来。 “我叫傅似樰。” “树木生机生于雪天,木字雪。” 樰?阿闲觉得他名字和他人一样诗意翩翩,“我叫许闲。” 对方唇齿间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一瞬间好像她也沾上他身上簌簌的雪。 普通名字也变得动人。 润色不少。 “冒昧地问一句,听岁岁说,您一直是一个人把她养大的?” 傅似樰不是一个能藏的住事的人,很想知道一个明确答案。 但也怕惹她不快,让初印象更加糟糕,只能拉出岁岁名字壮胆。 他好不紧张地发问道。 阿闲有点奇怪。 问这个干嘛? 她单亲单的不明显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阿闲疑惑。 “所以,您现在也是单身?” 傅似樰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 “嗯。”阿闲感到不对劲了。 “我很喜欢岁岁,您可以接……” “对不起,岁岁太冒昧了,我会和她说,让她以后不要乱叫人。” 阿闲发现那里不对劲了! 他叫傅似樰! 这不是女主小时的邻家竹马吗? 也是本文和迟旻并列的男二。 于是傅似樰嘴里的那句,想冲动说出来的:“您可以接受,岁岁多一个爸爸吗?”就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忙解释,“我很喜欢岁岁,她这么叫完全没有关系,你……很介意?” 傅似樰想到这种可能,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着一样难受。 原来第一眼心脏鼓胀那个, 根本不是难受。 这个才是。 阿闲没说话。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 阿闲在医院照顾了岁岁几天。 一直到出院,这位绝对高岭之花,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二,都对她们母女多加照顾,阿闲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 拒绝没用。 他装听不懂。 只能享受了。 有了他帮忙,自己的确省心不少。 把岁岁哄睡,阿闲在电脑上写工作日志,鬼知道一个清洁工为什么要交这种东西?只能写啊。 写着写着就在沙发下坐垫上睡着了,傅似樰看完岁岁以后,就没有走,一个没注意间,女人睡着了。 犹豫了好一会,还是靠近,想把她抱到沙发上睡会。 他很紧张。 抱上这具柔软的女性躯体,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不想松开。 这是他们这么多天以来,最亲密的时刻了,他轻轻把她放在沙发上。 距离没变,观察着她轮廓甚至没有有自己巴掌大的小圆脸。 即便是眼角几条意示着衰老的细纹,对他而言都诱惑无比。 可爱又迷人。 这是成熟女人的气质,他贪恋地渴求着她的内心,如是说道。 喜欢一个人,就是对她全身心都无条件的喜爱。 他确认自己喜欢她。 这份没有科学依据的情感来得狂热,既不符合他一生寡王的人设,也不符合他清心寡欲事事无所谓的性格。 远超过于独立人格的喜欢了。 但是即便是“喜欢”的程度。 他现在都不敢表现出来。 他旁敲侧击过。 她不喜欢姐弟恋。 可自己足足比她小了九岁。 怎么办才好? 他苦恼着描摹她熟睡的眉眼。 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近的浓郁,他蠢蠢欲动,身体自发想要做点什么。 君子不可趁人之危。 可她睡梦时近似嘤咛一声的梦呓,就瞬间叫他失去自持。 可笑的自控力。 他*了。 傅似樰涨红了脸。 暗骂自己禽兽。 下一秒,他顺从心意,吻上那瓣朝思暮想的红唇……的旁边。 克制,他警告自己。 可一但沾上她, 所有理智都化为泡影。 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吧,所以,他一个小人,干小人该干的事情就好,他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地,移动,试探性附上自己。 他怀揣着残存理性厮磨。 柔柔轻吻,浅尝,悱恻细细。 当阿闲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张腮晕潮红的“冰山美人”面孔。 醉玉颓山的心惊貌美。 她怎么就张了嘴。 他于是不管不顾。 舌如一尾小鱼** 羞涩的目光, 侵略野蛮。 大概就是……(审核掉了) 听着女人一声声低吟。 他左手按着阿闲后脑勺不让挪动,右手紧紧锢住阿闲的腰…… 毫无章法,没有相关经验。 不知多久,他才放开。 阿闲气喘吁吁。 “对不起,”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像屋檐滴落的雨珠似的,簌簌落下,打在人心尖,润湿一片,“帮帮我。” “好不好……”他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轻颤动。 无措,忍耐,然后一往无前。 寡廉鲜耻是什么。 他就是不要脸。 他此时此刻的神情充满诱惑性。 周围的温度随之缓缓爬升,滚烫气息逐渐蔓延这个狭小地带。 阿闲能感受到某处不可言说的动静,她脸色红的不能看。 几乎算是引诱了。 他明白,且这么觉得。 她意识模糊地, “不坚定”地推诿。 他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卑鄙也好。 她张嘴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俯身以唇封缄,就当默认好了。 交织的呼吸。 肌肤的触感。 探/索的手指。 纠/缠的双腿。 恍惚间手指轻轻带过身下人眼角的泪花,青年不禁低笑出声。 睁眼是叫人一阵恍惚的魅惑颜色,温润如玉的他妖冶得反差。 凑近到阿闲的耳畔轻咬住红透的耳垂,感受到微微的颤栗。 他幸福满足地, 简直要死掉了。 他好像坏掉了,或者是,这就是他原本的样子,阿闲感觉自己被披着羊皮的狼骗了,他捂住她的唇。 明明是自己弄出那些不堪入目的声音动静,却一脸人畜无害地温柔怪罪她:“宝宝,岁岁还在睡觉,不可、以出声的,乖一点好不好。” ……(审核掉了) 阿闲后面不肯了。 他再没像之前她半推半就拒绝时那样放浪形骸,强势要死。 这家伙直接急哭了。 好不林黛玉温软委屈。 阿闲感觉这家伙说不定下一秒能给她打个奶嗝出来。 救命, 光是想象就叫她一阵恶寒。 明明#了很久了! 两个小时还不够? 阿闲头上打出一个:? 她还感到委屈呢,她刚刚差点要哭了这人也没有放过她啊。 可是,他无声落泪,配上那张极致漂亮清冷的脸,破碎感十足。 哭得实在太他妈好看了。 美人垂泪啊,就是比她哭得漂亮不知多少倍,脑子晕乎乎的女人没忍住哄他,无奈地道:“你想怎样嘛?” “你知道的。”他声音低沉,耳语炙热,湿红着眼睛,兔子一样的懵懂?无害勾人眼神看着她。 还把玩着阿闲的手。 “动静太大了。”阿闲小声道。 脸是不用多说的红。 沙发和客厅不能待。 难不成厕所? 阿闲的眼神不自觉飘向那里。 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让傅似樰很不满,傅似樰看懂她的意思。 一边拒绝着提议: “我不想委屈你。” 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去买一个超大的爱巢。 “你到底想干嘛呀。” “车上行吗?”他回过神来。 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他急切渴着求更多的温存,以来慰他心安。 阿闲也不知道自己就怎么鬼迷心窍和他去了车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 看见这一辆空间非常豪华舒适的越野车,被压上时,阿闲还在恍惚地想,第一天他开的不就是这辆车? 她阴谋论了一下…… 后面实在没有气力多想。 再次醒过来,是在一间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她被妥善照顾地很好。 身上清爽,被擦好了药。 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字条。 “我带岁岁出去玩了,这几天你们都住在这里好吗?锅里温了粥,醒来有空给我打电话。” 末尾留字——似樰?? 还画了颗小爱心?? 阿闲觉得自己做了蠢事。 到了客厅,她才发现为什么说熟悉。 这里她打扫过。 这里是华庭公馆。 三栋六楼602。 第7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现在很心烦意乱。 睡都睡了,还能怎么办? 她想跑路。 可自己闺女还在人手上。 她化悲愤为食欲,干了三碗粥,补充完消耗的体力,去换衣服。 她现在还穿着人家的睡袍,一系列衣物傅似樰都准备的很齐全。 她换上他放在床边的衣服,到休息室外罩上保洁制服,正好开工。 褚槐那边,她前天已经拒绝了,只希望他别因此记恨上她。 给她穿小鞋啥的。 不得不再一次说, 周焕的五十万来的真及时。 让她有了勇敢说“不”的权利。 现在这样和主角团接触的情况实在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打算冒个险。 这个月干完就带着女儿去南方,很多其他的问题,离开了再说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 阿闲负责打扫三栋。 主攻五六七这三个楼层。 都是已经装修好有人入住的。 虽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住户。 但一切还算顺利,一直到打扫完都没有看见褚槐的身影。 只是今天是大扫除。 可把阿闲累得够呛。 她在一楼休息室洗漱完。 还是选择不委屈自己回了六楼,浑浑噩噩间推开门步入客厅。 直奔卧室。 脱得只剩贴身背心短裤,就是往床上一扑然后一躺。 把自己埋进厚厚空调被里。 她很少这么累。 想来昨晚的剧烈运动功不可没! 真得很可恶一年轻人! 这么折腾她一老阿姨! 迷迷糊糊好像听见对面浴室有了声响,傅似樰他们回来了? 应该吧。 可她好困…… 不再关注。 直到被子被人打开。 一道热乎乎的躯体靠近。 对方长久的滞愣,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战场。 汹涌打架,各种争斗。 最终抵不过原始欲望,在一种近似先天性病理相克,被硬控住大脑神经中枢般魔怔,白玉般温热的女体,只是散发着浅淡的沐浴露香气,曲线也不是完美比例,却叫他从前自矜持重的自制力变得滑稽荒唐无比。 他简直溃不成军。 第一眼后,再也移不开视线。 不由自主上了床,盖好被子,皱着眉更僵硬死了地缓慢把人拥入怀中。 在自我鄙夷以及自我排斥中,一瞬间,他满足到忍不住喟叹。 一如想象中的温软,不,是远超于所能想象的美好。 带着灼人心魂的香气,体温。 同时间他也在想,是谁有这么大胆和手腕,能把人送到华庭公馆来。 又不得不说,兵行险招,这一步棋被那人走得“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可当他察觉到女人身上不多却不可忽视的痕迹,那是…… 他诧异和愤怒一刻钟就到达了极点,而他居然在意的不是她是不是和人,而是无与伦比心疼她,下意识认为她是不是被人虐待了? 送她来得人知道自己一些特殊爱好?所以她才会被这样对待? 心里乌云密布。 或者说, 她本来是不愿意来的…… 不确定因素太多。 而心里一阵愧疚袭涌。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 只是抱着怀里的人午睡。 不论怎样, 她若真被欺负了。 他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阴险小人。 他绝不会叫那人好过。 千倍百倍地给他偿还回来。 下午五点的午睡一直进行到晚上八点,阿闲被饿醒,拱了拱身躯。 她以为自己是在傅似樰怀里。 缓缓睁眼,刚想说什么。 对方也睁开眼。 褐色瞳孔, 惺忪的眼神依旧深邃犀利。 仿若能洞察一切。 掌控全局的游刃有余。 阿闲大脑空白了一瞬 对方无疑是俊美至极。 可却不是傅似樰的脸。 他见人醒了,一点不再克制,做了自己刚才就想着做的事。 偏过头,薄唇附上。 自然亲昵。 他讨了个吻稍作利息。 是的。 他吻了阿闲。 虽然只是轻轻一下。 不是,哥们你谁啊? 可这熟稔的姿态让阿闲生出一种两人很熟的错觉。 她呆愣到没有反应。 他温热的指腹则贴在她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又随手帮她挽过落到侧脸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下,眼眸渐沉。 眼底充满一种暗示意味。 还想亲。 亲得更加凶猛。 也许还想做点什么更出格的事……两人离得是这样近,近得可以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 连呼吸间都缠绕有男人身上迷人又霸道的不知名香气。 暧昧与火热蔓延。 阿闲非常不自在。 “睡醒了?” “知道怎么回事吗。” 男人的嗓音十分好听,冰冰凉凉中携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哑,像是缠绵过后从喉间涌出的最后一点旖旎。 阿闲:我哪儿知道啊? 回过神来的当下,阿闲连忙捂住嘴,一个猛起就是跳下床。 谁知道该死得腿软了! 立马就要往后倒。 男人眉头一皱,反应很快伸出手,想抓住人。 可阿闲躲闪得更快。 登时一个应声摔倒在地。 在对方下床想要再次把她捞起来时,阿闲连忙撑着手臂往后爬,伸出尔康手,拒绝: “别!别扶我!” “我自己能起!” 对方只能听话地悻悻收回手。 内心暗觉, 她又奇怪又……可爱。 云深小筑。 “你怎么带了个孩子过来?” 云礼昇看了眼傅似樰怀里熟睡的小不点,他迟疑半晌。 字斟句酌: “我才几年没回来。” “关系淡了?” “升级当奶爸都不知会我一声?” “看不起我那点压岁钱?” 云礼昇挑眉,故意拖着腔调,语气有些欠,放下保温杯持续输出: “啧,别是孩子有了, 还没名分吧?” 傅似樰看着友人一如既往不同惜字如金外貌的絮叨。 才有些不耐烦地施舍似地抬眼看了下他,只是抿唇道: “别吵醒我女儿。” 云礼昇:? 褚槐见云礼昇吃瘪,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不疾不徐地加入话题: “你在国外是没说过话?” 刚从一场会议下来的褚槐有些心累的样子揉了揉额角: “吵得人眼睛疼。” 感谢聒噪的云礼昇先生,让一向不怎么对付的褚傅二人达成对他一致。 “还真被老褚你说对了。” “虽说本人也算是半个混血,可就是和那些外国人没什么话题,我在国外内向了四年,一年说得话都不超过十句,回来可要找你们好好唠唠。” 云礼昇撑着下巴,桃花眼半眯,语气含笑,对二人的嫌弃视若无睹。 傅似樰无语。 褚槐无语x2。 迟旻无语x3……等等。 “迟旻呢?” 第8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事情很尴尬。 脸皮不薄不厚的阿闲更加尴尬。 硬着头皮爬起身来。 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穿着这该死的背心短裤。 想捂什么。 可是…… 好像也没什么可捂的了。 对方深呼吸了一下。 先开了口: “穿好衣服。” “到客厅来。” 话落便率先走了出去。 还细心关上了门。 两分钟后。 阿闲一团乱麻的大脑也还处于打结状态,要怎么说? 是自己左右不分,鲁莽不看清门牌号,门没关好就直接往床上扑了? 真有人这么蠢吗? 阿闲觉得自己好冒失。 他会相信吗? 不管了。 犹豫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她又没偷他什么东西。 如果对方介意她弄脏了他的地方,她现在的本行就是干保洁的。 给他打扫干净就是了。 于是就有了以下画面。 步入客厅,阿闲就砸去一通解释,末了鞠了一躬,很诚恳表示歉意。 不怪阿闲这么“礼貌有佳”。 甚至身躯有些卑微得佝偻。 华庭公馆的房子,真金白银六十万一平方,不说价格方面是某*臣一品房价的六倍,楼盘还不在市面流通。 寸土寸金就算了,没有些身份地位还住不进来。 但是说穿了也只是大平层公寓而已,很多有钱人有自己的独栋大别墅,不爱来这处,也就想起来过来玩玩,这边娱乐施设完善,安保性还极强,时不时还可以偶遇当红一线艺人。 所以!这里的房子大多时候都是空置的,就拿阿闲打扫的三栋来说,就只入住了一半住户。 阿闲非常满意这不和太多人打交道,还算清闲的工作。 可阿闲的工作保住与否,也是这些贵人一句话的事情。 她现在又还不能辞职。 至少本月。 不,是不能被开除。 正式工被开除还能领半个月薪水,她这种特殊外包公司的,不仅领不到这边的两万补贴,连公司那边的五千块可能都悬,要是留下什么不好“案底”。 以后别说在业内找保洁工作难,找其他工作可能也会受影响。 不是阿闲夸张。 谁叫她现在是个小炮灰路人。 这样仙品,气质绝佳的男人,一看就是剧情主要人物没跑了啊。 就算不是。 他有钱啊。 有钱就是大爷。 大爷迟旻: “过来。” 他模样斯文坦然,慢条斯理道:“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阿闲想反问一句: 那离这么近做什么? 但现实里她自然不能这么说。 她唯唯诺诺地靠近。 害。 人步入社会,总要学会低头。 别提她现在面对的还是她的“衣食父母”,一位可以对她这种炮灰生杀予夺的贵人。 挪动步子走到他面前。 没想到他还是不满意。 “我不喜欢别人俯视我。” 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 阿闲:难道要自己蹲下? 老实人阿闲这么思考间,对方居然伸出长臂将阿闲拉了过去。 出于零防范,阿闲顺利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这是干嘛?!”阿闲挣扎,他便从善如流抱住她,手动制止她的一切类似起身逃离动作。 阿闲只能停下。 回头怒视他。 差不多是平视。 迟旻挑了挑眉。 仿佛再说, 笨,这样不就好了? 什么鬼啊? “先生,请你松开!” “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阿闲冷静下来。 她发现自己现在是愈发出息了。 面对这样一个从前生活里连见也见不到,似乎都不是一个空间的绝顶大美人,她现在都能面不改色拒绝了。 可能是这两天见了太多帅哥? 而眼前这位也是真活色生香得无边,黑色曼陀罗花似地雍容清贵。 又像那种中世纪油画里高座首席的大贵族,一举一动随性且漫不经心。 同时也给人莫名一板一眼的森系禁制,欲望寡淡之感,复杂得很。 不是啊! 性冷淡脸的主人怎么会穿这种大敞胸口的很闷骚黑色冰丝睡衣啊? 不理解,但尊重。 阿闲本来没有注意他的胸口。 要不是自己现在在他怀里的话。 也许是打心眼里就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 他们对自己肯定是玩玩的心态! 要清醒,要理智,要养家糊口! 阿闲三省其身。 很坚决地往外面拱了拱身体。 远离男色,强国有我! 从京城华庭公馆的保洁阿闲做起! 又在胡思乱想? 其实跑神不过几秒。 迟旻还是不满。 见人身体还非常避嫌地往外挪,他不做思考地就把人按回了怀里。 这下直接亲密无间地贴上。 阿闲没穿弄脏的保洁制服。 只套了件白T恤。 不算厚。 顿感身后起火一样烫。 她知道是心理作用。 没等她又拱出去。 “这里的隔音很好。” “你想叫可以叫,我不拦你。” “但是大概率,你喊破喉咙外面也不会有人听见一丝声响。” 随后,对方不让她乱动的温柔有力威胁响在头顶: “再乱动,我们就先做点成人该做的运动,等会谈话也不迟。” 虎狼之词! 绝对的虎狼之词! 他们这才刚认识吧? 阿闲忍不住地转过脸对着他吐槽: “我看你真是饿了!” 第9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迟旻。” “你的名字?” 他没有回应她的吐槽。 自报名姓,欲要和她交换。 “许闲。” 阿闲知道自己不说,他也能轻松查到,因为,他可是迟旻。 别提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保洁身份,那就更好查了。 “你非得这么和我说话吗?” 阿闲敢怒不敢言。 不,还是敢言的。 只不过变换了战术。 “迟先生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女人分明没有什么表情起伏,只是单纯的吐槽,即便这样却也让迟旻不太好受,好像被嫌弃了? 他也自知轻浮。 可是他很难控制。 迟旻从未对什么有这么渴望。 渴望触碰。 渴望亲密。 他生下来就没有这么“正常”过头。 说一句俗极了的套话,“一个人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见过光明”,他现在与这句话描述的情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感受过与人自然随心的肌肤相贴,没有生理性厌恶,甚至于是本能的想要更加亲昵与喜爱。 是极度的愉悦与欢喜。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俗世交接。 一辈子独身也很不错。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现,是对接触本身这件事这样,还是只是出于对接触她这个人这样。 他不知道。 但他迫切地想知道。 所以他的表现, 也随之急切,冒进。 说得难听点,就像是发/情/期的野狗在求偶。 这种刻进基因序列的原始欲望表达出的亲昵喜爱。 怎么能说扼制就扼住? 遑论骨子里就离经叛道,更生性不喜压抑自己的迟旻? 他忽然有些担忧,她会不会觉得这样的自己过分轻佻…… 甚至行为油腻、猥琐? 这怎么行。 他于是迫不及待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脸严肃,如临大敌般地说: “旁人近不了我的身。” “我有严重的接触性洁癖。” “许闲小姐,请你放心,我很干净,定期体检,定期健身,无不良嗜好,没有恋爱经验,还是处男。” “以上这些话,也只对你说过。” 阿闲:谁问他这个啊? “先生,你这算是性骚扰了!” “根据联合国《Convention on the elimination of all forms of discrimination against women》(《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第19号,一般性建议将性骚扰定义为:“一种不受欢迎的与性相关的行为,例如身体接触和接近、以性为借口的评论、以文字或者行为表现出来的与色情和性相关的要求……” “打住,你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阿闲听得脑袋疼,他又不放开自己,语气不免凶了些,“就说你松不松开。” 迟旻垂睫,愣了下,轻声道: “抱歉,职业病犯了。” 他其实更想说的是: 你很讨厌我吗? 他心理一番挣扎,终于还是松开禁锢她的手,“对不起。” “如果让你感到不适。” “我向你道歉。” “但请你相信,我的本意不是冒犯你,我只是……算了。” “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算作我的赔礼。” 阿闲觉得这男人变脸还挺快。 虽然不解。 但不欲深究。 对方松了手,她没道理还待人家身上,连忙站起身来远离他。 脸色也随之带了两分古怪地道:“不用了,你别投诉我就好。”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阿闲话落便匆匆离开。 回到对面。 她坐在沙发上,想起一会儿还要面对傅似樰就感到一阵心累。 住这里的男人都是神经病吧! —— “岁岁吃饱了吗?” “嗯没关系,这些都可以吃。” “岁岁想妈妈了吗。” “那我们待会儿就去找妈妈。” 小岁安在来聚会之前和傅似樰去了游园会,玩了大半天,一大一小都很开心,这不,才到吃饭的地方小家伙就睡着了,醒了不多久,还没来得及对陌生地方陌生人产生什么胆怯情绪,新手奶爸傅似樰的一阵细心投喂就兜头而来,于是吃饱了就开始想妈妈想家了。 好吧,傅似樰也想“家”了。 他想回去见她。 这么久过去, 应该冷静下来了吧? 在场的另外两人就这么看着父女俩旁若无人的友爱互动。 一点插不进去这温馨氛围。 此外不约而同诧异,傅似樰这么冷清僻静一个人,倒是个女儿奴。 只是他们从来没听过傅似樰有什么花边新闻,他本人在各种聚会上也从来没透露过一二,想来只能是去母留子了,那个女人倒也有些手段。 连傅家主意都敢打。 关键是,还成功了。 第10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这边也收到了周焕的汇款,不是五十万是两百万,阿闲想过把多余的钱还回去,可仔细思考了下,又觉完全没必要,只当多出来的部分是封口费,不然再有多的接触会……很奇怪。 物质基础算差不多了。 她计划早点离开。 简单复盘了下当下情况。 越想越心累。 这都什么事儿。 她居然,居然……要怎么面对傅似樰?他才二十六岁…… 啊啊啊啊阿闲抓狂。 她也没那么洒脱,不是不期待当前世界有个归宿,这对于女儿的成长很好很合适,但这人绝不会是傅似樰。 对方一看就不是那个能和她共度余生的,也许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猎奇新鲜感,要不就是打什么赌了。 和男主褚槐一样奇怪。 再者,他真想和她怎么着,她一个未婚先孕文凭低,学历连大专都不是的,农村出身的中年单亲妈妈。 不说他们家能接受,但凡一个小康家庭一婚能接受那都是天方夜谭。 种种因素下,阿闲不再乱七八糟地“幻想”因果,还是一个人带孩子好。 当前也只想迅速抽身。 给双方留得一个体面。 其实还有些怕。 对方回过神来吃了亏,对他们娘俩“赶尽杀绝”一类。 毕竟,他帮她照顾孩子,还帮了生活上很多的忙,于情于理他的善心无可指摘,但她,把他睡了。 哪怕是一时冲动。 这都很“忘恩负义”。 傅似樰作为专心致志对女主倾情付出的深情男二,他那份心意的坚定程度,阿闲不想赌。 也没必要赌。 ——— 傅似樰耐住心性往回赶。 他努力地克制愈趋乱来的心跳,尽量维持着往常的平淡神情。 而当他抱着岁安到家,敲门,对面很快开门,女人脸上喜悦洋溢,是对着女儿的温柔一片,软语慈爱。 他也不安幻想着兴许有着几分对他的不排斥欢迎。 想象中的温馨家庭就该是这样。 还有,这种家里有人等待的感觉,实在说不出的幸福与美好。 于是叫他愈趋炙渴。 于是叫他疯狂失陷。 她把孩子安顿好,找他谈话,两人端坐在书房,傅似樰按耐住激动。 他以为她来找他负责。 他满心欢喜,不能再愿意。 “那是个意外。”她说。 傅似樰感觉事态要不受控,面上镇静都装不下去: “阿闲,你是什么意思? “都是成年人,我们忘了好吗?”阿闲对他的称呼有点不耐受,自己可比他大九岁呢,但还是老实展开解释。 “不可能,”傅似樰站起身,腾地靠近,把阿闲困在椅子和他胸怀之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 他一贯温恬如溪水潺潺的淡淡音色恍如被雾气笼罩,听不清实感。 嗓音是不稳和冷凝的颤。 傅似樰的表情从一开始藏不住的忐忑与隐隐欢愉,紧张与不安,一下又成长为男人的霸道性,侵略性。 他是温和的,但生在那样的世家豪门背景,贵公子拿手术刀的手也不会绝对一尘不染,他也有强势专制的基因,当下阿闲能感受到他的震惊与不满。 可他也没有强硬到让阿闲害怕。 阿闲只能很无奈的样子,两手一摊:“那你想怎么样?” 傅似樰见事情有转圜之地,他没有选择以退为退。 反而,他更进一步。 “结婚。” 没等阿闲反驳,他极快补充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它们都不是问题,它们已经在解决与被我解决的路上,阿闲,白吃白喝不好,你说过你不愿亏欠,所以我要求你对一个清白处男负责,不过分吧?” 傅似樰忍着羞耻,几乎“面无表情”地说完自己的“霸王言论”。 他不管。 宁愿做强盗,他也决不放手。 “我那晚也有拒绝,就算后面……我们责任不应该一半一半吗?傅先生,你让我负全责是不是太过分了?” 阿闲还有点清醒。 提出不公。 “那也可以我负全责。” “我娶你。” 傅似樰见招拆招,一本正经回复。 阿闲推他推不动,环抱着自己靠后,继续试图和他讲道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现代成年男女,你情我愿,还是意外,没必要……” 但他打断她,“我很传统。” “我身上每一寸,你都看过摸过,这些本来都是我要留给未来妻子的专属,现在这样,我会被别人嫌弃。” 他故意夸大。 顺便扭曲事实。 想博她一时糊涂。 心个软。 阿闲被他说得“不明就里”。 很认真问: “傅医生,你小脑被裹过吗?” “你被封建残余迫害得有点厉害。” “我同情你。“ “还有,我没摸遍你全身。” “你少冤枉我。” 傅似樰委屈了。 东风压倒西风。 他不够坚定。 在她面前,他很难绝对强硬。 他索性摆烂,和阿闲第一印象里那个仙气飘飘,温冷不可近的贵气公子换了个人似地耍起赖来。 “我坏,我冤枉你,我什么错都可以认,”他把人搂进怀里,抱坐在腿上,头溺在她的肩颈里,厮磨耳语,“只是,你就真得什么都看不出来吗,姐姐。” 他开始玩“下三滥“地谄媚之术。 刻意咬重某些发音。 那晚他就发现,她自己都不知道,特殊昵称会使情动之处情意更浓。 她是喜欢被这么叫的。 只是他曾羞赧与不敢正视这份情趣,外加他不想承认与被提醒,她比他大了那么多,毕竟,两人的年龄差,是一道让她远离他的沟壑。 “什么啊?你先松开,我痒。” 然后,阿闲有点恨自己下意识地问和,因为他爆冷: “我喜欢上你了。” “这还不够明显吗。” 第11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我本意不是逼迫你。” “这件事我很认真。” “你只须点头就好,剩下一百步还是一千步都由我迈。”年轻男人单膝跪地,有力手掌撑在椅背,她仍困在他方寸之间,但她位高,他居下首。 他眸底情绪深重, 乃至各种起伏。 皆因她起。 然而任他眼神怎般坚毅郑重,观阿闲,神态仍是一副要拒绝模样,半晌过去,傅似樰松了钳制,忽地朝她牵唇,眼底沉黑隐晦,变了又变。 复又恢复温和矜贵面皮,可那温柔到底没有往昔纯粹一色,傅似樰又笑了,声音轻轻簌簌,若雪落枝头。 又无端端地凉意浸湿。 “阿闲,我吓到你了?” “我本不该张嘴就那么长久。” “你可以慎重考虑,时间不是问题,我有足够的耐心去等。” “你并不反感我,我能感受到,所以如果你因为什么不相干你我终生的因素去筛除我,你不会想知道的,我为达成目的,手段可以多不光彩。” 他说这话语声柔和。 依旧带着笑意。 阿闲却能深刻体会他的认真。 “夜深了,你也累了,我回来路上已经帮你请好假,这几天我不会来打扰你,好好休息,嗯?” 这会听起来是寻常叮嘱。 如果他不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浅色瞳孔里带着说不出的意味的话。 她兴许会被表面平静迷了眼。 当下,阿闲只能点头。 表示会考虑。 好汉不吃眼前亏。 先把他糊弄过去再说。 傅似樰终是满意了些许。 起身要走。 阿闲松一口气。 对方又折返杀了个回马枪。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额头,又摸了摸她发顶,笑着说,“晚安吻。” 他如今剖白心意,满腹欢喜不用再遮掩,且在傅医生看来,他与她不过是迟早的事,便纵着自己心意大胆。 也还有别的小心思,诸如,暗自期冀她可以早日习惯与他的亲昵。 而阿闲的解读。 这人??? 明目张胆不背她本人乱来了。 同时她也真开始有点傻眼。 质疑起自己最初的判断。 满心满眼的恋慕是那样真切,人下意识的一些小神态动作很难作假。 傅似樰难道纯纯真心玩家? 次日,阿闲一醒,就开始计划离开,当前的局势实在不宜久留。 她物色了几个南方小城镇。 又在傅似樰不来的几日里办好各种离开事项,但为了不让傅似樰看出什么端倪,她每天会和他有基本联系。 了解到傅似樰过几天会出趟差,接着这人临出门前还来找过她。 隔着道没有彻底打开的门。 他说:“希望回来,你可以给我一个答复,如果到时,你还是答案不变,我也不会死缠烂打。” 在傅似樰以为她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阿闲点头了。 透着一道门缝。 朦胧又隐晦。 而紧紧关注她的傅似樰看见了。 当下心底只剩欢愉弥漫, 喜难自胜。 隔天。 阿闲一帆风顺地带着岁安前往汉江机场,几个小时后,落地新城市。 几天休整后,母女俩入住新家。 新生活终于要开启。 不出意外就可以迎来当前世界的happy ending了。 但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了。 一个平凡的下午,阿闲返回医院去接岁安,两天前她们落地这个小城市,岁安体质原因,不知道是受不了折腾亦或是水土不服,又住院了。 但这一次阿闲有钱了,带着岁安去了临近省市的大医院放心治疗。 意外发生在第二天下午。 阿闲只是出去买了个东西的功夫,岁安不见了,医院给出的解释是被奶奶带走了,阿闲自然要闹,什么奶奶?哪里出来的奶奶? 医院方却出示了两份鉴定文件 ,一份亲子鉴定,一份亲缘鉴定。 证明他们没有乱来。 这份白纸黑字的文件,证明了岁安的确和那方存在这亲子关系。 可即便如此又如何,一声不吭带走未成年孩子无异于“拐卖”,这是违法犯罪,院方如此放任,属于合伙同谋,阿闲据理力争,但从医院“坚定态度”来看,他们得罪不起那方。 最后的解决方法,是他们给了岁安奶奶那边的联系方式给阿闲。 漫长等待后,电话终于接通。 对方派来了专门律师和阿闲谈,他们那边的意思,是要花钱买断岁安的抚养权,且只要阿闲收了钱,岁安和她,不可以再有任何瓜葛联系,今后阿闲也不能再出现在岁安的生活里。 阿闲:??? 她自然没有答应。 一千万再诱人, 她也不能卖女儿。 第12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来不及思考或纠结岁安的身世有多离奇甚至离谱,她一心只要快点找到她的女儿,她懂事到让人心疼的乖乖宝贝,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岁安会很害怕吗?会不会觉得妈妈不要她了吃不进饭整日哭泣? 别看岁安平时像个小大人。 但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心智再成熟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啊,何况小岁安本质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感性女孩子。 A市,九州龙庭大酒店。 “今晚的宴会是最后一关,你们做得好的就可以被正式录用进大宅。” YK集团的老佛爷过生,分了日场和夜场,日场主要是在外滩那家酒店,主要是年长的长辈一类聚,而夜场,老佛爷露了个脸就留给年轻人交流,集团年轻掌舵人也会在,压压场子。 不少年轻才俊将此视作拉投资,攀贵人,遇伯乐或觅知音的好地方。 毕竟能拿到邀请函进来的人,定非等闲之物,阿闲是应聘保洁的上岗试验误打误撞混进来的,不算哈。 除了宴会结束之后,她只需要在场上贵客需要的时候随机出现。 场上保洁不止她一个。 她有自己的等候区。 倒也没有等多久,就有贵客打翻了酒水需要她去收拾。 她带着工具就去了。 没想过会遇上熟人。 她处理地面水渍呢,头顶就传来一声语含兴奋地:“姐姐!” “姐姐!是我。” 她抬头一看。 是周焕。 对方一身深黑西装。 宽肩窄腰长腿,比例逆天。 气质金贵,优越外放, 一眼,难以攀扯的富家大少。 脸帅得所过之处收割一片抽气声。 她为什么知道? 她装作被叫的不是自己,若无其事快速收拾完地面拔腿就走。 这厮就追她。 出了宴会大厅。 到了走廊。 到了她的等候区附近。 阿闲停下了。 身后的高大尾巴也停下。 差一点撞上。 阿闲退了几步回头。 对方神情微愣。 仿佛在问: 怎么突然停下了? “你跟着我干嘛?” 要钱,钱是不可能退的。 因为, 她已经花了一部分(●—●) 但她想到两人能聊的话题也只有这个,“那笔钱,你反悔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内容却是大相径庭。 周焕最先缓过神,接着她的话头,“没有,我不是来要钱的。” 他又不是要饭的。 那仨瓜俩枣他都惦记, 怎么不算贻笑大方? “对不起,那天怕吓到你,没敢给太多,我一会儿会再打点钱进去,你别再做这么辛苦的工作了好吗?” 阿闲也愣。 原文对周焕的描写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带刺美洲豹,对女主是甜心弟弟,对其他人,俗称外人,全然是随着性子,掺和着几分教养恣意而为的。 没听说过他有“散财童子”的“美好品质”啊。 然而眼下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十分感谢您的关心。” “但我还有工作要做,恕不能作陪,周先生您还是返回宴会吧。” 阿闲礼貌微笑脸,公事公办的口吻。 周焕保持愣在原地的姿势。 只眼皮子微微一颤,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瘦削修长的手在背后攥紧。 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 诸如此类,好多质问因为没有资格滞留在嘴里。 为什么很多天联系不上? 为什么拉黑他? 为什么换住址? 为什么……躲他? 他有那么糟糕不入眼吗? 是家世不行? 还是长相不行? 再是性格人品的考察,是年下,所以没有深入考察就被直接定性? 总不能是身体不行? 她明明领教过。 他亲的很久。 他不介意给出更多证明。 他持/久。 毋庸置疑。 不论是感情。 or项,还是, 床上。 周焕脑子里转瞬即逝很多东西。 他可笑地患得患失。 明明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却在得不到回应,得不到她更多消息的日子里,失去千万次一样。 他甚至阴暗地想, 她如果一直拒绝他怎么办? 他可以逼婚吗? 只要他手腕够硬, 强扭的瓜总归会属于他。 周焕从不自诩君子。 第13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回到等候室。 周焕也回到宴会。 期间居然再没有被传唤过。 阿闲乐得清闲。 但其他人就很忙了。 宴会快逼近结束,阿闲都准备要走了,一个临时同事叫住了她。 让她去打扫酒店房间。 说是有客人喝多吐了一地。 阿闲本来想拒绝,因为她的工作范围里没有套房。 但那名男同事态度很强硬。 还说耽误了客人时间惹了不满,主管追责下来她不会好过。 现在就她最闲。 最后留下句爱去不去人就走了。 这两天共事她就看出来这人对她有诸多的不满,无非是嫉妒她专业上的优秀,阿闲心里骂骂咧咧,还是去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结果还没到地方,手里还推着打扫工具车,她人就被不知道从哪里伸出的一只手给拉进一个房间,力道之大,事发之突然,阿闲来不及反抗,人就被压在墙上,被上下其手。 “帮帮我,好不好……” 男人深邃的眸里,本来合该是上位者的操控与掌握的绝对犀利,此刻蕴着雾蒙蒙的不清明情欲。 但也不懵懂。 他这姿态, 显然把她锁定为猎物。 入耳的嗓音那样哑, 磁性里带出发烫的温度, 竟是妖冶到缭绕湿热,蛊极。 阿闲当然想要开口, say not good. 他却是不管不顾吻上她。 分明一开始就没有询问的意思。 做做样子而已, 她却信了。 他没关灯。 金碧辉煌的屋内布置,灯光甚至极为明亮刺眼,她可以看清他的脸。 他想让她做个“明白鬼”? 宴会这边。 眼看可以散了。 周焕一心挂念着阿闲,等不及人群流散,他步伐不停先去了等候区。 去了没见到人。 他以为她去了卫生间。 便耐心等待。 可随着时间流逝, 他发觉事情不对劲。 他已经特意交代过不让她打扫卫生,她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难不成已经走了? 他皱着眉拨通一个电话询问。 而热气弥漫,温度急剧上升的那方空间里。 阿闲力气挺大的了。 但没有身上男人力气大。 她又踢又踹,推推搡搡,实则是男人迁就地松开了她,因为就凭她对男人而言小打小闹似地的气力,压根如“蚍蜉撼树”,推不动一点。 反而这种勾勾缠缠的小动作,倒像是某种“欲擒故纵”的勾引把戏。 男人当然知道她没有这个意思,可他受用,心下愉悦,暗叹,她怎能这样可爱娇憨,一举一动为他量身设陷。 顺带就被轻易勾得“欲火焚身”。 “褚槐!” “嗯,我在。” “不可以,我们去医院!” 她义正辞严。 眼神一直流连在人张张合合的唇上的褚槐,抽空轻笑出声。 微沾水泽的薄唇弧度越发肆意。 斯文俊颜一瞬魅惑众生。 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理智,不,是天真地想和衣冠禽兽讲道理吗? 可爱死了, 糟糕,更想日了呢。 阿闲被笑得没底。 但输人不能输阵仗。 一边抠腰上的手,一边很凶地骂他,“你笑屁!松手啊混蛋!” 褚槐一向该一本正经,或说,客气不苟言笑的脸笑得更开怀。 “好,不笑了,混蛋吻你。” 语气那样宠溺。 行径难以形容。 他俯下身子,掐着她腰,很粗鲁地履行他所说的,速度就像老鹰俯冲逮住小鸡,快到又让她没有反应过来,她欲要喋喋不休的嘴就被堵上。 坏事啊! 她该说点有用的, 他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俊美政客如玉面皮晕着两抹淡淡酡红,行径也放浪,阿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被下了药。 可她不能给他解药啊。 她胡思乱想了很多。 他不满意她的魂游天外,轻咬了口她的唇瓣,待她回神,才继续痴缠地吻,阿闲这会方意识到两人吻得有多越界过分,舌头都捋不直了。 待他终于松开她, 她气喘吁吁地呼吸新鲜空气。 以为他良心发现放过她, 随后就被按到了床上。 他随意脱去凌乱西装,她抽着空档连忙起身跑,然后被他一手臂揽回,他又开始吻她,把她吻得七荤八素,扒拉起她的衣服,他身上的热度愈趋拔高,自己似乎要在劫难逃。 她其实没有那么抗拒, 因为她内心深处觉得自己不亏。 但她又觉得, 不该这样的。 她不想被牵扯。 晕晕乎乎间衣服就不翼而飞完了,她回望男人暗色汹涌的眸眼。 沉默流淌,暧昧环绕。 她先败下阵, 轻轻转过头。 说不定他得到过就不再纠结了呢? 他反应过来。 狠狠一怔。 他以为不可能得到允许了。 他等不了“温水煮青蛙”,情势生变,原本是想着先人后心也无妨。 而今千言万语化作一吻, 柔情盈满,大喜过望。 浴室里,云礼昇慢条斯理爬起身来,他同褚槐一同被下药,药效太过凶猛厉害,那人显然冲着他来的,他的剂量显然比褚槐多得多,他怕自己做出什么失态丑事,就叫褚槐想办法,然后这人把他打晕了。 所以怎么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褚槐那阴暗比呢? 他正要推门而出。 便听见门外一阵奇怪声音。 云礼昇一头雾水。 褚槐在叫吧? 不是他有病吧? 叫春啊? 不会吧……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想想一个大男人,他就呕—— 恶心!!! 他一下手就顿住了, 生怕看到什么让他自戳双目的内容,可那声音不断,婉转至极。 分明是……女人的声音。 如泣如诉,似哭非哭。 声音很大。 他才发现,还有别的声音。 类似……(审核掉了) 拒绝/求饶声。 云礼昇的脸一下炸红。 随着那声音有节奏,一会儿又乱了节拍的断断续续传来。 他的耳尖更是红得滴血。 他持久愣在原地。 他为什么会觉得, 那女人的声音要命动听? 第14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云礼昇在浴室一直等到双腿麻木,那边方才云收雨歇。 看着地面一片自己造成的狼藉。 他失神好一会儿, 暗咒该死, 实在丢人现眼。 他随意收拾了一下,脸色复杂,思绪更是一团乱麻。 没想过自己会听人墙角。 还是那种***难以言述的。 时间在暧昧声色中逝去。 而云礼昇也进退为难, 稀里糊涂听完了全程。 他这个年纪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不该这样把控不住,居然想…… 禁欲太久憋坏了? 他脸色难看骂自己简直疯子。 只因一次体验太糟,有过便不想再来,过程中他恍惚间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他被人下猛药撂倒,与一个至今不知名姓的女人彻夜…… 那时耳边的声音似乎也是这样,缠缠绵绵,“哀婉”低泣。 他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 这么多年过去,连声音也忘记。 不是他冷血提起裤子不认人,实在是谁被再三算计剥夺“生育自由”都会不虞吧?何况强势专横如云礼昇。 唯一没想到的是那女人没有来找他负责,想来是没怀上,不过就算怀上了,不会真有人看言情傻叉霸总文看坏了脑袋,以为仅凭一个肚子就可以嫁进云家做豪门少奶奶? 不过即便云礼昇这里发生了带娃上门的事情,去母留子是必然的。 而如果母亲太过差劲,他甚至也会拒绝这个孩子回归云家。 耳濡目染,近墨者黑。 他没有追究当初给他下药的事情已是仁至义尽,怎么可能让一个“非婚生子”有败坏云家门风的可能? 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或者还有更多手段。 他揉揉额角。 心理疲惫。 身体却是极度亢奋。 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低下肮脏的生理欲望,云礼昇对自己很失望。 他出来时,外面依旧“亮如白昼”,两人盖着酒店的纯黑丝绸被睡得很沉,云礼昇步伐沉重又快速地离开了。 脑子里忽地萦绕一件事。 莫名其妙地想。 他们/搞/得时候居然不关灯?? 云礼昇似乎第一天认识褚槐。 褚槐这人一向自视甚高,对自己要求苛刻至极,没想到“运筹帷幄”的人也会失陷情欲泥沼,内里恶劣的把控欲也迸现? 他被这yao弄得这么狠? 要不就是太喜欢了哈哈。 啧。 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第一种。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云礼昇尚且“自身难保”,可当下的他完全没有向内自查的觉悟,没想过自己这副自认清醒,肆意“盖棺定论”的丑陋嘴脸其实是扭曲嫉妒。 次日。 不到次日。 阿闲醒了就跑路了。 也得亏褚槐被下了药睡得沉,醒的还没那么早。 她跑得很顺利。 没过几日便顺利入了职。 经过她苦心孤诣地蛰伏,她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见到岁安。 母女俩“抱头痛哭”。 好吧,主要是岁安哭。 阿闲只能一边温柔地给小女儿擦眼泪,一边轻轻哄着她不哭不哭。 “妈妈岁岁好想你。” 见面的半个小时内,岁安重复了这句话不下三十遍。 是以阿闲心里想说的话,很难对着女儿吐露出来,她要怎么告诉岁安,自己改变了开始带她离开的想法。 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 养好一个孩子难上加难。 她这边那点钱不能绝对保证岁安身上所有病痛全部消失,更不能保证说给孩子提供一个最佳的成长环境。 就像在山村长大的许闲耳边时常听到的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岁安跟着她会不会打洞另说,但的确就只能是老鼠的孩子了,她知道这样引申不好。 可她带走岁安,就长远而言,对于岁安的未来,当下的选择是“鼠目寸光”的,她能给岁安的只有一份可能女儿渐渐长大,会随着岁月流逝的精神寄托,而留在这里,女儿不会缺爱。 据这几天她的观察来看。 那位老夫人是真心疼爱岁安的。 可阿闲又另有担心,岁安目前是她唯一的孙女,她儿子唯一的孩子。 这份疼爱兴许不假。 却也绝对掺杂着一部分“含饴弄孙”的新鲜感和稀缺性。 而等老夫人孙子孙女一多。 岁安的日子多半就没有今天这么好过了。 收益与风险成正比。 阿闲只想要岁安过得好, 她深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第15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在两个选择中犹豫着,同时便以新来的花园保洁的身份在此地暂且留下了,而岁安也聪明机敏地配合着阿闲隐瞒身份。 说句没出息的话。 好像一直这样也不错。 工资高。 工作少。 还能陪女儿。 但阿闲明白, 一切不过权宜之计。 几天后的下午。 阿闲按照要求整理好庄园旁花园的部分区域,听说今天家里来了贵客,从里到外都要好好拾掇一番。 阿闲对于这所庄园各种无关女儿的动向,人员流动通通不关心。 是以,她视若无睹庄园从昨天起就开始的“各方躁动”。 大厅里,几个相貌惹眼非常,浑身气度更是出挑无比的男人聚作一团。 他们几人这几天不约而同地向云礼昇提出邀约,甚至有人时间都挑一天,云礼昇人缘还从没有这么好过。 云礼昇以为是自己刚回国的原因,索性把他们四个约在同一天。 大家都认识,无非周焕年纪小些和他们几个不太熟,但周焕也是自家不算太远房的表弟,聚一起问题不大。 傅似樰来得最早,再是周焕,池旻不知怎么与褚槐碰到了一块。 几人就着家事闲扯了两句,话题又横跨政商两界,大抵是几人心里各自揣着鬼,没聊多久有人沉不住气了。 “听说云家的造景很别致不同,我好奇已久,你们先聊,我去逛逛。” 褚槐神态自若,仿佛真是心血来潮或说突发奇想一般普通。 此时的花圃。 阿闲心里有点突突。 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今天的太阳也不晒啊。 也差不多要到了午饭时间。 她昨天已经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大差不差,不舒服她也不勉强自己。 她决定提前去吃饭。 当前这份工作属于季节性外包。 云家的员工食堂,她是进不了的,她们有专门的用餐地点,这也是阿闲能提前干饭的重要原因。 她抄的近道。 很快到了用餐地点。 她吃饭的速度不紧不慢,但还是很快吃完了,当她又想从近道返回时。 她的手臂被人抓住。 “先生好。” “先生好。” 几声恭敬的问好声在阿闲还没有看见背后人的脸之时,给了阿闲很大的身份提醒,在云家,能被这么尊敬称呼为先生的还能有谁? 阿闲转过头。 一张入职时在照片上见过的面孔显现眼前。 云什么礼昇? 应该是了。 “跟我来。” 从面色阿闲看不出什么情绪,对方也只是冷冷丢下一句话就拉着阿闲离开此地,半分钟后两人坐在观光车后座,前面还有一位司机。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尴尬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 能特意来找她。 为了什么事情不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阿闲心里说不慌张肯定假的。 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当下,对方一直目不斜视,给了她一个冷峻的侧脸,可是,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从还没有见到脸到现在。 阿闲扯了扯自己的手腕。 “云先生,你能先松开吗?我不会跑的。”阿闲有些无奈。 攥了快一路了,先不说大夏天的温度,男人手心温度出奇的高。 都闷出汗了! 对方闻言,侧过脸来,离得近,阿闲一瞬间看到他与岁安神似的五官特征,高鼻梁,花瓣唇,眼尾狭长。 还有,皮肤很白。 他似乎怔愣了下。 目光转移到两人相接的手。 阿闲以为他会放开。 但没有。 他抿了抿唇,看向她脸,“到了地方自然会松开你。” 阿闲听了这个回答。 只能作罢。 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只有云礼昇自己知道。 是他根本不想松开。 像魔障了一般。 褚槐刚刚说自己要走。 周焕便也说要四处散散。 接着迟旻和傅似樰也起身说要转转,他们的目的性太明显了。 显然,他们来他家是要找什么人的。 旁的人他不关心。 但能让褚槐如此沉不住气的。 他莫名觉得, 只有可能是那晚那个女人。 他于是寻了过来。 亏得他有领地优势。 不然第一个找到她的人, 兴许就不是自己了。 云礼昇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开始寻找就开始心跳加快,一路上不安惶惶,找到她的那一瞬间,心脏仿佛才落向实处。 可找到她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 总之不能让其他人先找到她。 于是乎,不算乱转的四处晃悠的四人,齐齐碰面在阿闲待过的花圃。 四脸莫测。 聪明如褚槐。 首先联想到某种可能,他们来此的目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褚槐脸色不好看起来。 再就是迟旻。 他也推测出来。 但因为顾忌的不多。 甚至于和阿闲只有一面之缘。 他冷静地问出了不太冷静的话,“你们都来找许闲?” “有大房吗?” 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他们和阿闲的关系与牵绊绝不简单。 第16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等等,云礼昇呢?你们刚才不是跟他在一起的吗? 褚槐皱眉发问。 其余四人钝感不妙。 对啊,人呢? 于是开始互相诘难。 “不尊老”的周焕打起第一枪: “我走时候,你们明明还和那个精明鬼在一起,不明白你们年纪大了闲不住还是怎么的,在乱走什么?” “姐姐要是被他伤了一根头发,周家一定断了傅家和迟家的合作。” 方才众人印象里还很礼貌懂事一小孩,口出狂言,“目无尊长”起来也厉害,主打一个反差感。 易燃易爆炸。 但没人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周焕在周家的确是这么个地位。 铁板钉钉的继承人。 可迟旻鸟都不鸟他,周焕的威胁对他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迟家不是我理事。” “我的律所你还动不了。” “年轻气盛就是容易冲动,怪不得她最不喜欢这种小年轻。” 你嘲我年纪“大”。 我讽你年纪“小”。 傅似樰什么也没说。 和褚槐交换了几个眼神。 打算分头去寻人。 他们都不想让她吃亏受委屈。 毕竟云礼昇那厮,眼里对谁都是挑刺十一分,突然地就找上许闲。 一颗脑细胞都不用消耗掉,怎么想都是百分之百没有好事。 此时被众人寻找的阿闲,她正拘谨地坐在云礼昇某套别墅的书房。 山庄里云礼昇有几套观景不同的常住别墅,常用的书房也有几个。 云礼昇此时此刻也是傻的。 他被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砸懵了。 她就是他岁安的妈妈? 他女儿的母亲? 当他反应过来对方问他要女儿的抚养权这话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后。 云礼昇大喜过望。 不能再惊喜。 同时,铁树开花,一刹那的事,也许是那个奇幻错乱的夜晚。 也许就在刚才。 云礼昇才知道自己也是个不羁浪漫主义者,不想思索太多。 心脏狂跳,无比害怕会擦肩错过,比别人慢一步。 他应该正视欲望。 他其实比谁都想要得到她。 所以现在清高给谁看? 他早就动了心思。 争不丢人。 争不过才丢人。 玩手段玩心机也不丢人。 玩不过他们才丢人。 他内心感叹。 时机利他。 天助他也。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符合他心意的巧合,如此完美的意外? 称之为“天上掉馅饼”不为过。 “抱歉,许女士。” “我也很爱岁岁。” “她不仅是你女儿,他也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将她让出去。” 男人面色冷淡,语声冰冷,话语间明里暗里一个意思,半点周转也无。 阿闲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忍了忍,怕自己指着对方鼻子骂,这些事情谁能想得到。 普普通通养个娃。 成了豪门掌权人的独女。 她一点不能得罪他。 相比阿闲憋屈又着急。 “运筹帷幄”的云礼昇桌下的手指紧攥,手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不动声色移开眼,怕暴露自己的兴奋情绪。 他在博弈。 他要她别无他法。 不能拒绝。 他只卑鄙这一次。 也只最后逼她这一次。 这么多年由于他的缺位,他的失职,不敢想象她们母女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光是猜测一个大概,云礼昇的内疚自责简直要“淹没”他身体每一处。 他的一整颗心脏, 瞬间被心疼她的情绪攻占。 不会了。 之后不会了。 只这一次, 谁也不能再让她难受。 “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作为岁安的父母,其实哪一方都不应该缺位。” “许女士,我们可以合作。” 阿闲有点不懂了。 “你的意思是?” 云礼昇以为她能懂。 “没错。” 阿闲觉得,这样好像暂时可以? “把我留下做住家保姆吗?” “你想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异口同声。 只是内容上? 不敢苟同。 第17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 “请您不要拿我开这种玩笑。” “云先生,恕我失礼,无论用上什么代价,在岁安抚养权归属这件事情上,我绝不会退让。” 他想过事出突然。 她会拒绝。 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且彻底。 不待云礼昇再说什么。 书房门被推开。 是褚槐和迟旻,还有傅似樰。 阿闲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先是褚槐,对云礼昇: “云家什么时候可以越过规章制度办事了?” 对阿闲: “放心,这事他不会如愿。” 迟旻不甘落后,对姓云的: “你私下随意把人带走,已经属于侵犯他人的人身自由权,还实行不正当的威胁谈话,云礼昇你这法盲总裁做得挺刑的啊。” 对阿闲: “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有一整个专业团队,从没有打输过官司。” 傅似樰持续补刀, “云礼昇,你是真不做人,欺负为难一个女人你很骄傲?” 傅似樰先是快步赶到阿闲身边,随口骂起云某某,连忙大致检查阿闲状况,确认没有受伤才安下心来,继续骂云礼昇,“你不必拿你那破身份压人,我是岁安的干爹,这事我会对接。” 骂完了云礼昇,又好一顿“夹枪带棒”组合拳,云礼昇一个自然说不过三个,只能眼睁睁看着有些蒙圈的阿闲被三人带走。 三人因为送她去谁的家,产生巨大的意见分歧,又不能在她面前打起来,他们自认也是几个体面人,于是他们只能把她送回了她现在的出租屋里。 然后一个二个, 眉头皱的死紧。 这种老破小,整个面积不足一百平,只有两室一厅一卫的房子能住人?既不安全,舒适度与便捷度也极低。 “阿闲,我在这附近有空置的房产,我送你去那里临时住几天?”褚槐说不了太多想同她说的话,毕竟眼下苍蝇太多,可无论怎样,两人已经有了实际关系,自然要负起责任。 他看不了她再受苦。 阿闲还没有开口,傅似樰先堵起褚槐的嘴,替人婉拒道,“不用麻烦了吧,我之前来这边开会,周边也有几套房子,阿闲是岁安的妈妈,我是岁安的干爹,岁安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么一句后,傅似樰转过头来对着阿闲细语低声,“照顾好你,岁安也会放心,你同我之间不必那么客气。” “还是我送你吧嗯?” 傅似樰申请加入战局。 接着就是迟旻。 “这边有几家我名下的度假酒店,路程也短,房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阿闲你想住多久都行,至于某些人的房子,阿闲,那里毕竟是别人家,你住着怎么可能会方便和习惯?” 迟旻操作完手机,浅笑了一个,随后精准扎刀两位情敌。 “再说,也不知道某些阴私的人肚子里揣着什么坏水,让阿闲住家,是为了方便骚扰她吗?” 阿闲真没感觉,她不明白这些人的在争什么,再差的环境她都住过,这里根本不算啥,甚至算是很不错了。 干净整洁,通透采光。 只是地段确实有些差。 出门几乎可以说打不到车。 但现在她有求于他们,自然不能对几人的好意表现得太无所谓。 第18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阿闲架不住他们三人的软硬攻势,最终在迟旻的酒店住下。 五星级酒店的顶层足够四人住下,没错,他们也在这里住下。 好在房间勉强够。 他们毕竟要帮她抢女儿,阿闲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肯帮他们这么大的忙,阿闲心存感激便没说什么。 但是三人不可能同时出去办事。 她总有被逮住空闲的时候。 当天入住的晚上。 褚槐最先杀上门。 阿闲都不敢看他。 真得很尴尬。 “怎么个想法?”他身姿颀长,一垂眸,眉梢眼角尽是疏冷。 如果忽略他把她抵在门上,逼得她陷入他怀,退无可退的话。 却是挺仙品一男的。 “什么怎么想?”阿闲小声回。 “吃干抹净不认账?”褚槐眉心轻挑,眸底暗光微转。 声音里还带着稍许诧异。 “这笔账你怎么这么算啊!我是没有抵住诱惑,但你是男人,怎么说,吃亏的都应该是我吧!”阿闲开始强盗逻辑,“我不告你,你还不偷着乐?” “还来找我麻烦?” 她一心想着赶跑他。 褚槐却是意志坚定。 丝毫不为所动。 “行啊怎样都都可以,大不了不吃公家饭,大不了进去蹲几年。” “只要你开心,我无所谓,”褚槐语气很淡地说着疯子才能说出来的话,“那天是我不对,我供认不讳。” “可我不后悔。”褚槐垂眸看她,缱绻地描绘她的眉眼,复杂的神色里,痴迷的爱意最随处可见,最不遮不掩。 当阿闲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带着惊异回望他,褚槐脸上的笑愈加张扬,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接。 “不用担心,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的,我可能是神经病。” “但一定是爱着你的神经病。” 这话一出,他眉目舒展开来,似是松了口气,“你应该看出来了。” “我喜欢你。” “我爱你。” “不正常的人,不太正常的爱,但你放心,我,还有他们,都不会用岁安威胁你,我们都想要你真正的开心。” “我痴迷你,也痴恋你的身体,我控制不住这种病理性的迷恋你,但我不是变态,也只对你这样。” 褚槐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所以你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阿闲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但褚槐这个时候真得有点那啥,故意曲解般,“等你会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两情相悦做恨,这种特殊情况,我应该保证不了不失控。” 他语气那样认真。 似乎真得在思考自己出现“禽兽行为”可以被接受的程度。 如果她真得接受不了太高强度,他确实要好好做些什么…… 阿闲脸色飙红,连忙打断他:“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在乱说什么!” 褚槐笑了,摸了摸她脑袋,起身拉开距离。 近似于檀香,淡淡的药材气,属于褚槐的味道离阿闲远了。 热意也清散。 “现在应该放松点了?一个晚上为了岁安事情愁眉不展的。” “有我们在,云礼昇蹦哒不了几天。迟旻可信,何况还有我,早点休息,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 褚槐留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次日。 早上。 阿闲一睁眼。 床边就坐着个人。 定定看着她,不知道来了多久。 第19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 是傅似樰。 “吓到你了吗?抱歉,我只是害怕你又突然不见,这才......对不起。” 阿闲裹好被子,坐起身。 不知道说些什么。 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想的?” 傅似樰有些疑惑:“什么?” 他不太明白她想问什么。 究竟是想问哪件事。 “你真得喜欢我?”阿闲硬着头皮,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傅似樰微愣,语声幽幽然:“我以为上次我说得已经非常清楚了。” “你还在怀疑我的心意吗?”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阿闲连忙打断他: “不,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 “你听我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适合谈恋爱的年纪了,”阿闲努力措辞,“我现在有岁安就足够了,这些情啊爱啊的事情,对我来说完全就是负担,我接受不了任何人。” “我不想欺骗你。” 然而即便是阿闲都这么说了,傅似樰听后仍然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那我们结婚好了,等拿回岁安的抚养权,我们就结婚,我们不谈恋爱,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我想照顾你们,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有岁安就够了,结婚后我就去做结扎,你有什么样的顾虑现在都可以提出来,我都可以去做,只要你不是讨厌我,为什么要拒绝一个后半生的保障?”傅似樰油盐不进。 患得患失让他变得有些“激进”。 光是想想后半生路程里没有她,傅似樰就感到一阵窒息。 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谈话不欢而散。 迟旻这几天却是没有和她说话的机会,他忙得不可开交。 周焕没多久也找上门来。 不知道和迟旻聊了什么。 他也诡异入住这个酒店。 和阿闲他们住一层。 阿闲每天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她是真不敢。 因为一出来,内敛如褚槐,温煦如傅似樰,高傲如周焕,有时再加上一个稳重如迟旻,他们唇枪舌剑,阴阳怪气值拉满,360度无死角人身攻击对方,力图把情敌逼出这个“临时家庭”。 比如,阿闲悄悄摸摸出来接杯水。 水杯刚从柜子里拿出来。 身后就贴上一个高大的身躯,周焕顺着她手接过她的杯子。 丝滑无比。 阿闲不敢转过身,周焕抵着她,距离很近,长臂一伸,连水一块接好了,“给你,想喝水了叫我就好啊。” “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亲自来啊姐姐。”话落,阿闲水还没喝上,他一只手缠上了阿闲的腰,自然随意。 没挨上几秒。 阿闲被扯住他怀,掉入另一个人胸怀,是迟旻,他今天罕见待在家,事情应该是处理地差不多了。 阿闲来不及高兴,嘴里被塞进一块桃肉,阿闲下意识咬了一口。 迟旻眼神暗了暗,低头衔住摇摇欲坠另一半果肉 ,眼神毫不收敛情意,浓烈注视她,口中直接吞吃入腹那块果肉,似乎没怎么咀嚼就咽下了。 两人这是正经吃桃子吗?! 周焕偏偏不能上前粗暴拉开。 这是加入的规矩。 他答应过迟旻的。 他气的牙齿咬碎了快。 尤其当,迟旻笑着问她: “桃子好吃吗?” 阿闲下意识咀嚼,多水的桃肉轻轻爆开,一些甜味的桃汁绽到离得很近的迟旻的脸上,他自然无比地舔净,垂眼笑得好晃眼,他意味不明地道: “你嘴里的那块比我的甜。” 不说周焕气疯了。 迟来的褚槐和傅似樰也是。 艹!哪里学来的狐媚本领! 死烧男! 第20章 努力养娃的保洁阿姨(完) 如非必要, 阿闲都不敢出门了。 好在岁安的事情有了眉目。 而在最后,也不知道褚槐迟旻用了什么方法,阿闲连面都没出。 岁安就平平安安回到了她的身边,阿闲什么也没有付出。 阿闲自觉无以为报。 但还是问了他们, 他们想要什么。 一个二个只是沉默看着她,眼神不明,似乎在说:你明白的。 明白啥啊,她啥也不明白。 非要说结局,他们嘴上都是一副心甘情愿为她付出,做什么都不需求她回报的无私无悔模样。 阿闲也不含糊,你说啥就是啥吧,带着岁安就回到了南方小镇。 只除了后面跟着五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尾巴。 凑字小番外——— 今天岁安放学是大爸接的。 因为今天是星期一。 “爸爸,我们要去花店接妈妈吗?哦三爸肯定已经去接了,今天二爸是不是做了很多好吃的啊!”岁安一路上都很兴奋,身体养好了,妈妈永远在身边陪着她,家庭幸福,许岁安现在的日子别提多好过了,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褚槐摸了摸女儿的头,脸上永远是初为人父的满腔慈爱,笑着回她: “今天是岁岁的升学宴,我们在外面订了包厢,今天出去吃。” 面上带笑,褚槐心里则道云礼昇好本事,靠厨艺征服了娘儿俩的胃。 要不是这段时间太忙, 他没能好好精进厨艺, 他高低也要露两手出来。 哪里轮得到他出风头? 搬到小镇第二年。 五人把阿闲周边的楼盘买空。 五人默契入住阿闲四周。 不打扰她,但会制造各种智障偶遇。云礼昇因为是孩子父亲,探望理由更加“名正言顺”,在几人各种春雨润物地入侵下,阿闲摊手无视地默许下,这个大家庭壮大是必然的。 他们越来越过分。 甚至一个二个自发排队有秩序地“认女儿”,褚槐是大爹,云礼昇是二爹,傅似樰是三爹,迟旻是四爹,周焕是小爹,阿闲听了只想笑。 莫名滑稽感。 所有人都心有灵犀不点破这个脆弱,来之不易的家庭关系。 心有不甘又怎样。 为了能老婆孩子热炕头。 只能忍下。 后面竟然勉强也能习惯。 直到岁安升一年级前的那个暑假,关系得到突飞猛进,质的提升。 阿闲带六岁的女儿回京市玩,几个名头上都有些牵强的“爷爷奶奶”居然稀罕岁安得不得了,变着花样地抢岁安回自己家,年纪加起来上千岁的几个老人了,撒泼打滚命令儿子争气争宠,把孙女的暑假照顾权夺到手。 最后在岁安自己也想去几个和眉善目的慈祥爷爷奶奶家的情况下,阿闲让岁安在几个“爷奶”家轮流待上了几天。 也是这个过程中。 她本来自己在酒店待地好好的。 他们五个偏偏要来陪她。 说担心她安全。 能有什么危险?她想说。 安全的情况下,他们就是最大的危险好吧,事实证明, 莫外如是。 阿闲没有经住诱惑。 先扯下一个人松松垮垮地腰间系带,被挑选中的云礼昇压抑地喘。 微醺之下, 她没有把持住...... 随后, 五星级酒店一整个顶层。 每一处似乎都沦为游戏场地。 没有日夜的颠倒。 几天以后,阿闲恢复理智,端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他们五个坐在四周,一个二个刻意穿得轻薄惹人注目。 露出来的肌肤,无不布满被虐待似的暧昧红痕。 他们哭闹着找她要名分。 阿闲只想卒。 人生时日寥寥, 不过自足晴朗。 随心而往吧。 第21章 那些前男友们1 [阿闲弃集内容,有宝贝想看,就搬了上来,心宽可接受看] (作者单纯想虐男写得,没写过这种,所以写崩了,就是一坨屎,慎看!以后不会写这种了,但是毕竟也是自己认真写得东西,不想删) ———— 阿闲的愿望很小, 就四个字。 不劳而获。 经历几个世界后。 系统9964回来了,它不经阿闲同意给阿闲改部了。(不过好像确实是不需要经过阿闲同意的╯▂╰) 意味着什么? 她要做任务了。 还是她不懂的任务。 给一位上界大人的实验项目收集世界情感?什么鬼东西? 当前需要情感为: [喜悦] 随着小助手的声音响起。 阿闲失去意识。 ——————————— “别碰我,tmd脏死了。” 漂亮男孩子脸上堆满晃眼嫌弃。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 阿闲看着被甩开的手,有点懵,没反应过来当下的“剧情”。 也不用她反应。 他见人不再拽着自己袖子就离开了,偌大的房间剩下她一个人。 阿闲看了下自己的手。 肉嘟嘟的。 非常肉嘟嘟。 她去了厕所。 一下子还真有些难以接受,镜子里面快两百斤的矮小胖子是自己。 深呼吸一口。 接受剧情。 这是一本商战权谋文。 没有女主。 而她是一个身份微妙的炮灰。 男主男二男三都是她前男友,哈哈听起来很有本事是不是? 但对她,他们都不是出于什么真心交往就是了。 男主是中学时期的青涩暗恋。 当然是原主徐闲单箭头暗恋他,干净温柔的如玉神颜,且出自于顶级豪门的金镶玉贵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十项全能不为过。 待人接物还没有架子。 永远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谁与他交谈都感觉如沐春风。 毫不夸张,容玦中学时代是远近一整个市,所有女孩子心中,无可取代校园白月光top1。 怎么就忽然向那时平平无奇却也依旧又胖又自卑的自己表白呢? 自知差距的徐闲没有答应。 修炼不到家,不像现在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少年版男主容玦,面对意料之外的拒绝,温柔的面孔似乎都有几分皲裂。 是的。 没想过她会拒绝。 他也不恼。 表示了解。 过程跳过。 结果显而易见。 没用上一周就拿下了没用的徐闲。 然后就把她甩了。 这个套路很容易想到。 他和兄弟们打了赌, 打赌什么? 追上她这个远近闻名的猪妹用不了一周。 他压根没想过瞒她,分手的时候如实相告,还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感谢她让他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世界上果然没有绝对完美的人。 有的话,只是他装得比较好? 窝囊如徐闲,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崩溃痛哭,至少在容玦面前很是淡定,甚至傻气地说,如果能帮到你的话也是我的荣幸。 在她看来,一个赌注,让她和天上本就决计不可能属于谁的明月有了短暂交会,甚至被她短暂占有过,这不已经很幸运了吗? 容玦直接傻眼了。 也没再说什么。 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他出国进修去了。 按照之后的剧情发展,两人也不会有见面的可能,就像两条射线,短暂交接过,是再无后续。 第22章 那些前男友们2 男二姜聿,也就是刚刚甩手离开那位,则是单纯图她钱。 特殊时期,脆弱,敏感,又极度渴望被爱的徐闲,遇上三言两语间反复言道你是唯一特别的“情场高手”,她跌入甜蜜陷阱彻彻底底。 徐闲家本来就是暴发户,资产雄厚,大学毕业不久后,父母不幸车祸去世,保险费用又是一笔天价。 像她这样人傻钱多还事少的富婆,在姜聿看来是最好骗又合适不过。 一样的话术手段, 简单容易,屡试不爽。 也就是委屈一下自己罢了。 不过也不碍事。 他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京市富人圈子里大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性质成分,拜金捞男,还只吃不吐。 形容他是玩弄人心一把好手。 无情至极, 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上一秒和你言笑晏晏,下一秒就可以把你转手卖了,不带眨眼的。 可以说是非常典型的个人主义者。 然而京市对他趋之若鹜的富人依然是数之不尽,犹如过江之鲫。 恨不得把整颗心捧上来给他玩,就算是最后被践踏也不要紧。 原因无他。 姜聿他实在貌美。 瑰姿绝逸,美艳不可方物。 眼尾泪痣,横生无辜风情,巫女洛神品貌,不再单单形容女子。 那一双潋滟桃花眼更是看狗都深情,所以果然,他只是勾了勾小手指,说了几句鸡汤安慰,手段蹩脚,但就是把原主弄得五迷三道。 长期饭票,轻松拿下。 他眼光极高。 每一个饭票都精心挑选,每次分手都很顺利,对方不会黏他烦他。 都很体面。 可只有原主不同。 搞笑地和他谈真心。 还死缠烂打。 分手原因还能因为什么, 再简单不过——— 原主要破产了。 无法再给姜聿提供优越的生活质量,他一点忍受不了消费降级。 毫不犹豫sayGoodbye。 今天是原主死缠烂打第三天。 阿闲:…… 男三则是当红一线艺人。 前限定男团忙内。 vb坐拥六千万粉丝。 他和原主交往原因更是简单。 家里定的娃娃亲。 他们家也是暴发户。 可景家相比于徐家又要差很多。 暴发户圈子也有鄙视链,徐家是最上面的一批,景家是末流的一批。 因着两家年轻一辈的情谊,就给徐闲和景祈明定了口头娃娃亲。 谁知道越发展到后面。 尤其是景祈明大伯,景家大哥接管景家后,俩家拉开巨大差距。 只不过被甩开的是徐家。 徐闲之所以会和景祈明交往,完全是因为景妈妈重诺守信。 上大学时,那时景祈明还在选秀,也正是为了让家人支持自己进娱乐圈,他才松口和徐闲试试。 景家也不是搞包办婚姻那一套,就让两个年轻人自由发展了。 和景祈明交往那段时间,也是徐闲最瘦的时候,一度只有140多斤,那会天天被景祈明嫌太胖不健康,他自己要训练,也连带着魔鬼特巡她。 晨跑夜跑,各种泡健身房。 景祈明自然也有一副极是俊美的好样貌,不然也不会颜粉无数。 加之不像旁人一样对自己避之不及,颜控的小姑娘,一度以为他对自己这么好,这么关心自己,是不是也对自己有那么点…… 结果表白当天,才说完喜欢你,便惨遭分手。 理由是:一个合格的现役爱豆就该保持单身。 洁身自好,爱惜每一根羽毛。 还有,“我不是瞧不起胖子。但是你那糟糕的自控能力,毫无自律可言的身材管理,你这整个人在我眼里,不好意思,都烂透了。” “希望你之后可以健康饮食运动,好好生活,还有就是,我们交往过的事希望你当秘密带进棺材里。” “虽然也不会有人相信,但还是希望你好自为之。” 回忆到此结束。 好像……都不是什么好鸟? 阿闲是这么看待的。 ……… 健身房里,阿闲挥汗如雨。 徐闲大学毕业后,体重本来是140斤左右的,但疼爱自己的父母去世,给了阿闲太大打击,她意志消沉,而后暴饮暴食,发现自己体重飙升,再想减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现在这具身体,不说为了美观,就是为了健康,阿闲也必须得减肥。 一身肥肉看起来夸张,主要还是堆在脸上了,实则也才170斤左右。 配合着专业营业餐。 阿闲钢铁般的毅力。 三个月后,130斤的阿闲闪亮登场,配合着一米六零的身高,虽说依旧是个小胖妞,可只要衣服搭配得好,看着就和正常人差不多。 阿闲很满意。 持续撸铁变帅气中。 有肌肉什么的女人,在阿闲眼里,最帅气了(星星眼)。 (黄豆带墨镜耍帅JPG.) 阿闲练着练着。 头顶突然笼罩一片阴影。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女人穿着贴身运动背心,瑜伽紧身裤,派头看起来倒是非常专业。 只是他已经在附近几个健身房都遇见她的身影了,绝不能用巧合来形容,因为再巧不可能巧到他换一家健身房,她就马上也换一家一模一样的。 看见她瘦了不少,他半个月前第一次偶遇她,确实是惊讶的。 然后呢? 没了。 还能怎么样? 一个胖胖路人脸变成有点瘦的路人脸,总之都和他无关。 他要给出什么反应? 她不会以为自己瘦下来他们就能复合吧?这么想着,他就这么直接问了。 别人可能纯纯自恋。 但这人是姜聿的话。 他全然有这个资本。 别提, 女人还有死缠烂打的前科。 更加可疑了。 头顶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阿闲举铁的手都不免抖了一下。 阿闲有点心虚。 因为她的确是故意跟着姜聿的。 任务是收集喜悦值。 阿闲起初不明白要怎么收集。 任务一直零进展。 直到半个月前偶遇姜聿。 他笑了一下。 脑海里响起一个提示音。 [喜悦值开始收集] 进度条比阿闲命都长…… 那位大人是要收集多少“喜悦”啊?这么多的炮灰同时给祂收集,这数字汇总可不跟天文数字一样庞大吗? 在那之后,阿闲发现可以收集喜悦值了,健身房的确是个好地方,大家健完身好心情都不错,但大家+1 +1 +1 +1 这种收集方法实在太慢了。 收集一上午都不如姜聿刷视频扯出一个笑(+1000)的十分钟之一多。 阿闲也试着去其他地方搞分。 包括但不限于游乐场,婚礼,各类庆典,演唱会…… 都是一个效果。 于是阿闲做出猜测。 只有主角的情感才有大用? 还不能离远了,有距离要求。 阿闲是个急性子,不想猴年马月才完成任务,还有一种更可怕的可能是,阿闲这个世界的身体噶了也收集不完这些喜悦值。 于是就发生了“跟屁虫”事件,但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没有,谁跟着你了?” “健身房你家开得吗?” “还不许我来的啊?” “你放心好了,我以前有病追求爱情,现在病好了,只喜欢钱。” 意思是,不会再死缠烂打了。 浓桃艳李的美人闻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噗哧”一声,轻笑出来。 “开窍了啊?” “你这话说得对。” “不过这家健身房,还真是我开的,不过爷今天心情不错,就不赶你这小财神爷走了。” 阿闲心情也不错。 姜聿咧着牙齿轻轻一笑。 唇红齿白,漂亮出挑。 然后她就有一万喜悦值进账。 虽说进度条显示仍然是杯水车薪,可这也比之前好上太多。 本身就有轻微颜控属性的阿闲,看姜聿一下顺眼不少。 默默道,你也是我的“财神爷”。 第23章 那些前男友3 完不成任务的下场。 是会被丢进小黑屋。 阿闲其实不是很怕。 但她有颗很争强好胜的心。 姜聿和阿闲交流了这么两句,人就走了,完全没有什么留恋。 至少面上是。 其实已经有什么在一开始就变了。 拜高捧低,利益至上如姜聿,对于一个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女人,怎么会破天荒想着上来盘扯两句呢。 遑论这个人之前还对他苦苦纠缠。 姜聿的自我定位一向清晰到可怕。 他从来不是一个有闲情雅致的人。 他只会在追求权力与财富上花费心思。 阿闲自那天后。 就固定在这家健身房了。 姜聿定期在这里打卡。 两人没有什么交流。 准确来说, 零交流。 然而严格意义上来说。 又不是。 阿闲总要赚分(喜悦值),不能直接薅大头,其他小虾米她也不嫌弃,空闲了,她就会经常和健身房里一些美女姐姐聊天。 而所谓聊天,其实就是阿闲目的性明确地会时不时穿插一些趣味段子,或各式笑话在里面。 虽说多数时候笑话很冷。 但她们笑了,心情愉快就行。 每天赚取路人的喜悦值是有限的,一个人还不能反复提供喜悦值。 所以来自姜聿的喜悦值不要太好认,阿闲每次抖机灵,努力搞笑,那不吝啬的上千上万的喜悦值就从姜聿专属的健身房方向送出…… 往往这个时候,阿闲笑得最真心。 总算没白费回家做的大量功课,先天不够搞笑的人,要学习做一个幽默风趣的人,实在不算轻松啊。 “当一个人说我丑时我不以为然,当越来越多的人说我丑时,我才知道,啧啧,现在骗子越来越多了。” “安全感是什么?就是你在快迟到的路上碰到了你的同事,但他跑得比你慢。” “平时最喜欢开劳斯莱斯和宾利,和朋友出去玩的话是开保时捷,如果是要飙车首选法拉利,当然,我最爱开的还是玩笑。”阿闲又在日常分享趣言趣语,但这次气氛忽然凝重。 “阿闲,如果遇上什么事情,我们大家都很愿意帮助你,应该也是能帮上你一些,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一位美女姐姐直白地道。 能在这家健身房健身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成功人士。 姜聿这家健身房定位就是高端人群,阿闲当初进来费了好些功夫呢,资格审核什么的卡得特别严。 而白衣服小姐姐之所以这么问,全然是出于纯粹关心,阿闲这两天不像之前泡健身房那么勤了。 她们私下都不禁担心起她家状况。 隐隐之中听说,她家公司最近好像要准备破产清算了? 也不知道这信息可不可靠。 阿闲人缘很好。 这家健身房性质特殊,女客户远远多于男客户,大家最初的心思差不多,都是抱着和姜聿增加接触来的。 没想到他来得并不勤快,最近除外,但是即便是最近,他也多待在专属健身空间里,不怎么出来活动。 这都不重要。 不管因为什么来,她们都纷纷被原地圈成健身房一个叫徐闲的女孩子的妈妈粉姐姐粉,她实在太可爱了。 爆炸可爱! 一举一动都可爱,始于她的冷笑话,终于她的朴实娇憨,沦陷于她的真诚相待。 她们一个两个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她是个缺心眼没心思的? 阿闲一一感谢。 虽然来健身房的频率低了不少,但是为了刷分和减肥。 阿闲还是坚持来。 而姜聿健身房离阿闲公司很远,收拾公司烂摊子,又忙里偷闲来这里健身,阿闲有时候都会少吃几顿饭。 肉眼可见地暴瘦。 连难过的平台期都一下通过了。 又是一个下午,阿闲没吃午饭,早饭只啃了一个馒头就来了。 没等她上跑步机。 整个人天昏地转,眼冒金星。 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去多久。 阿闲幽幽转醒。 一睁眼即是美颜暴击。 姜聿趴在床边,也是阿闲手臂垂放的位置,“美不胜收”的桃花玉面,就这么陷入沉睡,毫不设防的模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鲜少这么近。 这么……亲密? 这里是姜聿的公寓。 他居然把她带回他家了? 徐闲之前和他交往的时候,都是不被允许来他家的。 当然不止徐闲。 领地意识很强,又有着洁癖的姜聿,不喜欢带任何人来自己住处。 没有人有特权。 阿闲愣神间,对方似乎感受到专注视线,一下转醒,目光相接。 他抬起一张令日月黯淡无光的脸,阿闲便醒过神来,连忙下床往外跑。 他皱眉。 没有犹豫伸出长臂拽住她。 扯出一个不深的笑来: “我救了你,谢谢都不说一声就想走人,不太合适吧?” 阿闲看着自己手腕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愣了下,还是老实道: “没想跑,憋不住了,想先上个厕所。” 对方也愣了下,松开手。 昨天发高烧输了一天液,营养不良又打了不少葡萄糖。 现在想上厕所倒也正常。 “厕所在那边。” 他好心地指明方向。 “哦哦,谢谢。” 解决完生理需求,阿闲很有礼貌地对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姿肆意的人,认真道谢。 只是对方没有给出类似“不客气”“举手之劳”甚至是“你该给我什么报酬”的符合人设的回应。 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应该是礼节性的笑意吧。 “这肥减的,命都可以不要?” 阿闲:“啊?“ “你瘦不瘦不都一样,循序渐进懂不懂?好好吃饭,别……少来几天也没什么问题。”话到嘴边的你别来了,吐出口还是改成了少来。 他理解为,她走了,自己会少很多乐子,健身房里现在的固定客源也和她挂钩,那些女人就爱和她玩。 “我可不想你死在那里,让我们健身房上这种负面社会新闻。” “知道了知道了,医药费是多少,我转你。”这样稀松平常的语调,本来没什么不对。 可现在给人一种她很不以为意的感觉。 这让姜聿觉得,她是一点没把他为数不多在线的良心提醒放在心上。 这么敷衍他? 她当自己很乐意管她闲事? “不用,你当我日行一善吧。”他语气冷了几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刺她,“你现在穷得都要挤公交了,我还不至于缺你那三瓜俩枣。” 阿闲的关注点却是: 他怎么知道自己最近为了省钱都在挤公交? 他健身房附近的确是有公交站点,但不是在显眼位置,有点绕,还要步行一段路。 如果不是特地留意,到了附近查看,这是个不会被关注到的位置,阿闲也不想节外生枝,让更多人看见的。 这么关注她? 莫非就是想看她出丑? 什么爱好啊这是。 可喜悦值面前, 神马都是浮云。 不听不听,就当王八念经。 “哦,那我走了。” 姜聿: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并不感到开心。 明明以前对于她这种软包子的性格,他是很满意的。 毕竟可以任由着他拿捏算计。 为什么现在忽然觉得…… 第24章 那些前男友们4 阿闲几天来都很忙,但还是会来健身,就是累得恨不得倒头就睡。 可每当听见喜悦值进账。 心理上的疲惫很快就会一扫而空,别提,最近都不用她讲什么笑话,只要人一来就有喜悦值相送。 脑子容量被工作占据的阿闲不作多的思考,开心接受。 而且她还发现。 健身房里居然有一个休息室。 前台小姐姐偷偷告诉她的,说看她运动的时候一副很困的样子。让她不要告诉别人,这是内部员工福利,自己很累时可以去休息。 阿闲今天真得累糊涂了。 到地方就往休息室扑。 先补一觉再说。 于是睡意昏沉,沾床即睡的阿闲就没有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 那人愣了愣,拉了窗帘的昏暗房间,亮度伸手不见五指。 这原本是姜聿躲懒休息的地方,他睡觉的时候很敏感光线。 所以选用了最好的遮光帘。 可是他夜视能力又很好。 清楚看见来人怎样扑倒在床。 滚到他的身侧。 距离很近,一秒酣睡。 真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轻手轻脚起身。 只能被迫挪窝了。 他这个老板当的。 算了,日行一善。 何况她作为自己的前金主,之前对自己也很好,就当他知恩图报吧。 可男人显然忘记一件事。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做事向来只讲求回报,驱逐利益。 前二十三年的人生里,字典之中从没有“回馈”一词之说。 你对我好是你之所为,关我吊事?凭什么要你给一我还一? 简直搞笑好吧。 再说一遍,只进不出,是姜聿的人生信条。 他身高腿长,要离开床内侧只能委屈地蜷着身子。 明明差一点都要离开了, 手却忽然被拽住。 他知道自己应该甩开她的。 再利落抽身离开。 可当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小胖妞手还挺软。 还热乎乎的,她又白,还是暖白,小肉手配合着整个人…… 像极了甜甜的糯米糍粑。 咳,姜聿当然不是说她甜。 淋红糖的糯米糍粑,不是甜的还能是咸的吗? 手感上,嗯,比朋友家那只肥橘的肉厚垫好rua多了,没错,他下意识揉了揉她放在自己手心的小手。 忍不住地蹙眉诧异。 几天不见而已,居然骨感了些。 自己从前虽说没有牵过她的手,但是目测也知道该有多肥软。 他脑海里印出分手后,第一次见面,她伸出肉手在空中热情飞舞的样子,那时小手就白软的晃眼。 但那时他一个眼神也不想多给她。 她是不是又瘦了? 在姜聿眼里,不过是从初见的胖金丝猴变成皱巴巴小金丝猴的区别。 瘦成这样都没有刚来的时候可爱,就一定得追求白幼瘦审美吗? 又不适合她。 等她醒了还是再善意提醒她一次吧,上次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又是几天不见,没想到她这样“执迷不悟”病态审美,再瘦下去120斤都没了吧? 这么下去也不是一回事。 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姜聿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唠叨之余还爱多管闲事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 冷着脸要离开。 忽然听见—— “姜聿……” 他被这声音按下暂停键一般,背脊更僵硬了,却是停住步子。 他以为她醒了。 还发现了自己。 缓缓转过头来一看。 人睡得比死猪还沉呢。 松下一口气。 等等……她睡梦中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不会是再骂他吧? 一向只招人惦记的他,什么时候这么招人恨了。 不敢相信,凑近听听。 经过她最近一系列正常表现,仿佛彻底放下和他的过往一切。平时看见自己也就顶多笑眯眯地打个招呼。 还有嘴上常挂着的,大意翻译差不离是“恋爱脑没了,我纵享孤寡人生”一类的日常语录…… 诸如: “喜欢一个人太累了,所以我要喜欢十个。” 起初的姜聿,淡定:城会玩:) “我用生命保证,我今年一定能恋爱,但用谁的命还没想好。” 中间的姜聿,问号:活阎王,不想谈恋爱的理由还挺惊世骇俗? “告诉桃花,不必开了,我坟头自己会长!”语气骄傲。 “这次我学聪明了,我不站在雾里,猜我站在那里,站在男人堆里。”语气深沉。 后面的姜聿,麻木:小人格还挺分裂?主打一个“让你心里没男人但不是身边没男人是吧”? 他觉得自己会这么反常,一定是对幽默的人很难不生出好感。 毕竟他真得很难在自己生活圈子里见到这么喜剧的滑稽女孩。 然后他凑近了一点。 听见女孩嘴里呓语着的是: “姜聿……” 嗯,的确是叫他的名字。 他正要听她怎么骂他呢。 结果脸上表情一僵。 因为她喃喃细语说: “姜……你要开心一点……” “要多笑……知道吗……” 第25章 那些前男友们5 这么关心他…… 心里好像一根弦被拨动了一下。 自己都这么忙这么累了,还能关注他最近心情欠佳? 姜聿的脸僵硬一瞬 又变得古怪。 异彩纷呈的好看。 醒过来神来。 他品出点味来—— 他……他他他就知道! 这小胖妞肯定还惦记着他! 装得还挺像啊平时?! 但是奇怪的是,心里居然没有厌恶,一点也没有。 还挺……爽? 他归结为,这是对自己魅力的一种肯定,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忽然想通了什么。 他的审美一向是白幼瘦的楚楚可怜挂,所以她这么拼命减肥…… 不是吧? 医生说她这种减肥很不科学很伤身体的,喜欢他也不能这样吧。 当然也有一种不那么自恋的可能,她其实只是被自己伤到了,就想着冲他以及世俗大众的审美靠拢。 毕竟他说话一向按伤人的来,姜聿头次反思起自己言语的问题。 所以刚才会叫他,也只是一种难以界定区间范围的执念情感,不是追求自己回应还心存复合念头的一类? 不是,自己又在乱想什么?! 给她脑补什么苦情戏码呢? 那小胖妞一看就没心没肺的。 还有啊,明明就是自己甩的她。 她怎么样关自己什么事? 无论怎样两人都没有后续可能,他只喜欢名利钱权,而她给不了他。 而且,她长得连自己万分之一的好看都没有,自己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会挑上她的,他在心里这么念叨。他姜聿就是这么宁死不屈,绝不将就。 “喂,别减了,你就算瘦成一根针,我和你都没可能。” 阿闲一睁开眼,就对上这么一双黑黝黝的漂亮眼睛。 一句冰冷无比的话就砸在阿闲脸上,他这话什么意思? 刚睡醒的阿闲一头雾水。 讨厌他一点吧。 多讨厌他一点。 他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还可以少伤心一点 他这种人渣有什么好喜欢? 他拉开窗帘,却站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朦朦胧胧的。 却依旧好看得如梦似幻。 阿闲愣神中,一张卡甩了过来。 “这里是我和你谈恋爱时,在你身上捞的钱,我今天双倍还你。” 阿闲不明白,怎么突然有这种大好事,可他下一秒说出的话,就让阿闲那点子喜悦在脸上消失得荡然无存。 “拿着钱就滚。” 姜聿的声音没什么温度,说话速度很慢,“以后别踏马来这烦老子。” 说着话时,姜聿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 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 他这是最近笑得多了,自己本来恶劣面目反而不适应了? 说不出的憋闷。 他又恍惚中记得她是爱哭的,订书机刺穿手尖,流了几颗豆大的血珠。 她都能掉上两颗珍珠。 搞得姜聿下了命令不让这家伙靠近前台帮忙订资料,谁知道帮上一回忙,人家前台还要哄她? 实在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于是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没哭。 还好。 只是脸色好像更苍白了, 应该是他的错觉。 再者说,她动不动就少吃几顿饭,能不苍白吗?怕人饿死,他们高端健身房,甚至还新增了盒饭服务。 她有够给人添麻烦的。 “我不是客户吗?” “为什么赶我?” 她终于开口了。 睡久了久不开口的干涩,听起来居然有点像是哭泣前的压抑颤音。 什么鬼啊。 姜聿甩了甩脑子里的莫名联想。 “合格的前女友就该和死了一样,你在这里很影响我钓富婆。” 阿闲愣。 所以……这和她想要的喜悦值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没有那么八卦,我很满意这里。” “还有,你做生意,哪有这样把财神爷往外赶的道理啊。”阿闲下了床走近了点,声音不大不小的反驳。 她倒也想中气十足地说话,一是没什么气力,再者就是怕把人惹恼,适得其反,被赶得更快。 她也遇不上男主男三啊,走了之后这要她怎么收集喜悦值啊? 可她这一反常态,“柔柔弱弱”的姿态,却是坐实了姜聿的某些想法。 就这么喜欢他? 把自己弄的这么低三下四。 这么卑微佝偻。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徐闲。”他想让自己拒绝,更冰冷无情一些。 声音却不自知柔和了。 下意识地,他控制不住。 且难以发现自查。 “这里离你公司和家都最少两个小时公交车车程,你满意这里那里,你告诉我,你心里想的什么非要我直接说出来吗?”姜聿冷着脸笑道。 [喜悦值+10000] 阿闲呆,他看起来明明很生气的样子,原来是只要笑了,哪怕是冷笑,自己也有分赚得吗? 她更不想离开了。 落入姜聿眼里,她是被吼得有些不知所措,忍着点子恻隐之心。 他持续冰冷着脸,不发一言。 给她思考缓冲时间。 “我就是没出息啊。” “我在你这里办了年卡的。” “你再这样,我要去告你侵犯消费者权益了。”阿闲小声道。 这直接把姜聿气笑了。 她还真会编理由。 “好,你待着吧。” “我走。” 他一语双关,离开休息室。 后面阿闲又来了几次,得知这家健身房老板要换人了。 姜聿为了躲她,直接把这家倾注他心血的高端健身房贱卖了。 阿闲也不想再自找没趣,她公司的事也是真得忙,健身什么的,就停一段时间好了。 阿闲的公司彻底宣布破产了。 她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所有房子车子动产不动产,都被银行强制收走,拿去抵押拍卖。 搭上姜聿给的四个亿,勉强获得喘息时间,阿闲搬到了一个十来平的地下室蜗居,但打不死的阿闲没有自暴自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天,她参加一个饭局。 很高端。 也很低俗。 阿闲坐下没有多久,就被一个地中海揩油,那老东西把手放在她穿短裙的大腿上,说就喜欢她这样年轻丰满的,虽然长得丑但在床上也别有味道。 陪他睡一段时间,他可以给她五十万应应急。 可把阿闲恶心吐了。 阿闲那个暴脾气啊。 她直接拿着酒瓶把人脑袋砸了。 红酒撒了他一脸一身。 老东西额头也滋滋冒血。 阿闲转身就跑,她宁愿进局子,也不想被这些人抓到。 出了门她就去自首,然后她跑不过一群人,被人反扣在墙上。 她如厮狼狈。 天神般高高在上的容玦就在这时候出现,身边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精英人士,个个西装革履,不好招惹。 他经过,冷眼瞥了一下。 似乎是见过不少这种场面,不适地蹙了下眉,然后不欲多管闲事地要抬步离开。 可阿闲必然不会放过来之不易的求生机会,回去会面对什么。 很难想象。 于是她踹出一只高跟鞋。 正中容玦白西装背后。 谁让他装逼一个人走在最前面,不然阿闲砸不到他。 第26章 那些前男友们6 容玦是顶级资本。 食物链绝对的顶端。 规则的制定者。 原文对他的商业成就的描写一眼望不到头,具体的表现,阿闲今晚深有体会,容玦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在座之人噤若寒蝉,她儿戏一样获救。 对方恨不能痛哭流涕的道歉请求原谅 ,哪里敢追究阿闲伤人的事? 劳斯莱斯的后座上,阿闲自知“萍水相逢”,人家没有义务帮她收拾烂摊子,的确是自己冲动了犯得事。 感谢完又给他道歉,说自己也是形势所逼,不得已的冒犯。 没有正面回答她什么。 随意瞥了她一眼,白晳修长的指节敲在桌面,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缓道:“没想到,软包子几年不见,不止是瘦了,也有气性了。” 阿闲愣了下。 他居然认出来她来了。 不仅因为这个。 还因为[喜悦值+100000] 天啊。 她压住心里喜悦。 故作高深:“人嘛,经历一番风雨,总会长大。” 最后两人分开。 阿闲问他需要什么补偿吗。 他摇摇头,一派和煦温柔样貌,若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月。 时间为璞玉精心雕琢,赋予他更加夺目灿烂的光影交织。 明暗沉淀。 白话,复杂得看不透他了。 他说:“就当作是年少鲁莽,少不更事的补偿好了。” 两人都知道指的是哪件事。 难为他还记得。 阿闲点头。 他说什么都行。 两人差距都不能用天堑之壑来形容,估计以后是很难再见了。 这次也是意外。 因为原主的结局。 是破产后的跳楼自杀啊。 她感叹了一下自己亲爱的人型喜悦值“提款机”啊,要飞走了。 几天后。 阿闲被催债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 怎么这么急? 然而好死不死,她这狼狈不堪的一面,又被一位“前夫哥”给撞见了。 是男三。 他回京市休息。 碰巧就遇上被凶神恶煞的追债人围堵的阿闲,好不凄风苦雨。 景祈明没忍住下车帮忙。 阿闲反应过来时,自己就被对方拉到身后,一副保护的姿态。 三言两语间。 景祈明取下口罩,一瞬露出一张格外出挑,俊美绝伦的面孔。 领头的人认出这是景家少爷,只得悻悻离开,算这肥妞走运。 景祈明提前预订好的包厢里。 阿闲局促地坐在人对面。 景祈明略有了解她家的状况。 “这种情况,不会求助警察吗?就傻愣着等人揍你?” “他们这属于暴力催债,法律不会不管。”景祈明没想到自己走了这么几年,她是瘦了点,脑子却没有一点长进,妥妥的……胸大无脑。 虽然也不算大。呸呸,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下流东西! “哦,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不谢。”景祈明放下手中的茶水,淡淡道,“我爸说了要照顾你。” “叔叔阿姨不在了,你也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大人了,学会照顾好自己知道不知道,别让地下的叔叔阿姨还为你担心。”景祈明明明和阿闲同岁。 大不了两个月。 口吻却那么长辈。 不知道是不是主观上被原主的情感记忆影响,还是这几天强撑着却也是之前生活里没有经历过的心累,她控制不住啪啪掉眼泪。 就砸在檀木桌子上。 看着她无措落泪,那泪水滚烫,好像也砸在景祈明的心间。 把景祈明也搞得手足无措。 他最不擅长应付女人的眼泪。 也不懂得安慰人,平常看见人家掉泪珠他都是恨不得绕道走的。 手忙脚乱拿纸给她擦眼泪,却是越擦越多,他这张嘴啊。 到底在说些什么话啊。 阿闲觉得丢人,低下头疯狂擦拭泪水,景祈明鬼使神差走过来坐在一旁,抱住了她。 听前队友兼队长说,女生哭得时候,行动比言语有用,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堪称治愈良药。 他于是把她捂进胸怀。 无意识靠近心尖的位置。 他嘴上总是很嫌弃她,从前心里也是鄙夷更多,年少人的好恶分明而简单,他只是很厌恶她的那些陋习。 心底深处,不知不觉间,他其实也早把她当成半个妹妹。 他只是脾气不好,又不是人渣。 “别哭了,有什么一起面对。我们家会帮你的。” “怀抱借你,想哭就好好哭吧。” 他让她哭,她就哭? 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吗? 阿闲一下止住眼泪。 从他怀里离开。 起身,认真地道:“非亲非故,你们家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很感激,所以不能恩将仇报,再拖累你们。” “这笔钱是个无底洞,我知道叔叔阿姨的好意,但还是别管我了。” 阿闲说完擦了擦脸。 拿起手提包就往外走。 她走得快。 一下就出了包厢。 景祈明被这番话弄得晃了下神,小屁孩,还真是长大了。 然后连忙起身去追。 好在这家餐厅是私密性极高,安保也做得很到位。 这个时间更没有什么客人。 景祈明没有戴口罩地跟了出去也不用担心,她冲到二楼走廊时,就被身高腿长的男人轻松拽住手腕。 “别这么小孩子脾气,这个事你处理得了吗?还有,你和我们家的关系,我爸妈不就是你爸妈吗?”景祈明说着要把人拉回去吃饭。 走了没几步。 忽然感到一道大力袭来,把身边的阿闲扯了过去。 他转身看去,阿闲果然被扯到了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怀里。 景祈明认识他, 这人在京市很有名。 姜聿。 他看着那人亲密无间搂着她,一只手甚至环在了女孩的腰身上。 一时只觉得无比碍眼不适。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女朋友的债,我自然会替她偿还。”他垂睫,看了眼怀里呆愣的人,语气拽又吊儿郎当,“宝宝,怎么不介绍一下,这谁啊?大舅哥吗?” 阿闲也顾不了现在的情形,她得稳住姜聿啊,于是配合他的莫名情状。 没从他怀里离开, 小幅度点了点头: “嗯。” 见她配合, 姜聿无疑是高兴的。 用十分挑衅的眼神看了下对方,笑意不达眼底:“幸会。” “大舅哥。” 阿闲这边[喜悦值+10000] 又幸福了姐。 景祈明没搭理他。 只是问阿闲: “你要和他走吗?” 阿闲顶着两道视线,看了眼头上的最近的视线主人一眼。 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见她这样姿态,姜聿神情微舒,嘴角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姜聿心情一下放晴大好。 也不免他这两天一直担心着她的情况,为了她公司的破事,没日没夜的四处周转奔波,加班加点。 熬出几个熊猫眼。 最后,他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带着阿闲走了。 再次回到姜聿的家。 好像过去了很久时间。 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其实最先他是一言不发把她送回了家的,可当他看见她的居住环境是那样糟糕后,眉头皱的死紧。 二话不说把人带了回家。 一到家,姜聿就倒上沙发,斜躺着身躯,手支着脑袋。 看她慢吞吞地跟进来,他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深邃眼眸含着审视望向她,好像要把她看出一朵花似地。 目光梭巡,寸寸游移。 没什么特别。 一点也没有。 可是自己像是疯了一样的思念了她整整半个月,再不明白自己的异常究竟是因为什么,他就是傻子了。 虽然他不想承认。 但他好像被人扯住了小辫子。 他栽了。 远比察觉出自己对她异样关注的时间还要早的多。 不可以喜欢她。 可他克制过了。 偏偏越是压抑,越是浓烈。 他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下巴稍扬,姿态懒懒散散地,一声不吭把一串钥匙往她怀里扔。 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今天起,搬过来和我住。” 阿闲还在看手里的钥匙。 闻言很是吃惊: “啊?” “啊?啊什么啊。” “我帮你还债,你做回我女朋友。”姜聿声音淡定实则紧张无比。 压抑不了。 索性就不压抑了。 第27章 那些前男友们7 也许只是一时新鲜感? 等腻味了自己就不会这样失控了?不知道,他是个享乐主义者。 什么都以自己为先。 只是这次愉悦自己的代价太大。 徐闲欠的债不是什么小数目。 填补窟窿,预估最少五十亿。 他一时,真拿不出这笔钱。 但万事都有解决办法。 他现在只顾得上眼前人。 他不想错过。 无论是为了喜悦值还是为了逃债,阿闲必然都是会答应的。 阿闲点了点头。 轻声道:“好。” 得到意料之中,也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姜聿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开心。 前所未有的身心愉悦。 像个孩子一样无所顾忌地,控制不住绽开一个极是明媚的笑。 迅速在脸庞上荡漾开来,笑意泛至眉梢,嘴角也毫不收敛地上扬。 笑得可谓非常不值钱。 当然,笑得也好看得叫人晕眩。 “过来。” 他克制着语气的兴奋雀跃。 见她犹豫不决的步伐,罕见没有耐心地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两人双双跌进沙发。 光明正大。 有名分就是好。 许多事情也可以做得名正言顺。 只是,高兴得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以为她也会很高兴。 可能比他还高兴。 压根没有。 她愁容不展。 这让姜聿挨了一记冷刀。 又像一个冰冷的巴掌,扇在了姜聿的脸上,难道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不由得, 多想。 乱想。 瞎想。 明明说这次复合,除了飘渺的喜欢,他更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猎奇欲与新鲜感,玩够了再分,好聚好散,反正他也给了足够的钱。 可是现在, 他贪心想要更多。 何况他沦陷的猛烈。 若不是有她的纯稚情意做推波助澜的“助燃剂”,助长以及放纵,那微小气焰不至于短短时间,连天蔽日。 他又怎会舍下所有身家和一切,去追逐一次“沤珠槿艳”的幻梦? 他不允许她不投入。 忍受不了一丁点。 沉没成本。 一个很有意思的词。 他在乎钱。 更在乎自己。 他知道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她的“未婚夫”,娃娃亲对象。 为了还债,所以要嫁到他家? 姜聿那一刻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出现,带走她。 他无时不刻不深感自己是一个矛盾体。 归根到底,是他不自信。 他始终很难相信有人会这么爱他,当下,他才得到,又开始患得患失,各种自我安慰的字眼词语冒出。 玩玩而已。 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不会的。 可是她只是没有同他一样开心,他就开始疑神疑鬼了,可是自己已经被她先前不做假的“关心”给骗到了手。 要怎样才能自救出“囹圄”? 甜蜜的囹圄。 他不知道。 阿闲给了他一巴掌。 其实也不是。 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 因为他问了一句: “和我复合你很不情愿吗?” 然后就自顾自地愣神。 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回应。 阿闲只能拍了一下他的脸。 “没有不开心啊。” “我只是在想,这么多钱,你怎么帮我还啊。” 一句话,姜聿又迎来春天。 窗外枝头嫩绿抽芽。 他心底已然开花。 她在担心他。 “你放心,我卖肾卖肝,也得给你还上了,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把你牢牢捆在我身边了?”这句好没出息的话,他几乎不加思考就脱口而出。 可是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还是顺应当下,顺应着心,选择这么说。 阿闲笑了。 还是撑死清秀的小圆脸,圆圆的像小苹果,可落入姜聿眼里,她眼睫弯弯,好甜好甜,蜂蜜糖浆不及她。 她笑着说: “你放心好了,我好喜欢你的。” “你好手好脚,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只要你不提分手。” 他周围的世界凝固住了,只能听见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的声音。 心里像有一万只小鹿齐撞。 满耳轰鸣。 他愣住,脑子也一片空白。 身体僵到不能再僵, 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能动。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复杂的心情。 她居然比他先表白。 他矜持地抿住嘴角。 不想开心得太明显。 可是这逃不过阿闲“眼睛”的。 正如现在喜悦值+100000 +100000 +100000 +100000 地持续不要命疯涨。 而阿闲刚才为什么会笑。 原因很简单。 她才问完姜聿怎么还钱。 喜悦值就+1000000 横空出世,整整一百万诶。 她怎么能忍住不笑! 她怎么能不真心实意喜欢他啊。 谁知道一句无意喜欢。 +10000000 直接一千万喜悦值。 她的任务进度条一下就有了盼头。 姜聿想亲她。 一个翻转间,把她压在沙发上。 他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 指尖轻轻拂上她脸。 桃花眼美得动人心弦。 沾染了些什么俗世情/欲,更是惑人旖旎,“可以接吻吗?” 他这那里是询问。 阿闲刚刚嘀咕一句: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啊?” 对方已经垂下头颅。 衔上她唇,印上。 吻了一下。 一个蜻蜓点水又浅尝即止的吻。 柔情无限。 可一个吻不仅没有止渴,反而让他更加渴求。 他好想要更多啊。 忍着放肆,把她捞进怀里。 蹭了蹭小脸,聊以慰藉。 只是,初吻。 好像不该那么激烈。 他想给她留有一个美好朦胧印象。 同时,他也需要学习一些技巧。 让她喜欢上和自己接吻才行。 最好离不开他。 每天都要和他亲亲。 他嗓子有些发哑,不忘回复她:“不算快,我们之前还谈了半年呢。” 阿闲想了想也是。 可那算是交往吗? 于是阿闲扯着他的领口小声嘀咕。 “你那分明是把我当ATM机。” 声音虽小。 但她在他胸口窝着,他又听力极佳,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低低地笑:“是啊。” “可不是你自己豪气万丈,先提出要包养我的吗?现在舍不得了?” “那我现在给你当ATM机。” “你也可以把我卡刷爆。” 男人玩弄着阿闲的肉手,想起什么,近乎是叮嘱道:“别减肥了。” “你现在瘦得咯人。” 阿闲还在想上一句话呢。 于是随口回他: “我160,115斤,那里瘦了?” “你不用给我钱,我们好好把债还了先吧,是我对不起你。”阿闲字斟句酌,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他。 只能这么道。 而他一点不在意。 神情散漫,与她十指紧扣。 “哪有什么对不起。” “徐闲,你不欠我。” “我不要你的内疚。” “实在难受,你可以当做是一笔交易,我拿钱买了你的爱情。” 他故作轻松,玩笑一样笑了两声,停顿两秒后,慢条斯理地补了句: “所以,你得对我好点。” “不许辜负我。” “还有,离你那明星竹马远一点,他看上去就一肚子坏水。” 阿闲想了想。 没差啊。 大家都是狗前任。 狗男人。 阿闲不乐于去思考他现在这样究竟是因为了什么,真得喜欢自己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不愿意去思考。 感觉上,她俩迟早会分。 各取所需吧。 阿闲从始至终,目的明确。 喜悦值。 “好的啊。” 阿闲从善如流答应他。 女朋友好乖。 好听话。 他好爱。 一下就不醋了的他,心满意足抱着人贴贴。 期间没忍住,吧唧两口,左右各一下,不能亲嘴,那可以亲脸吧? 在一起了,就没必要那么端着。 往后的往后,姜聿都很感谢自己及时行乐的个性。 让他也曾拥有过一段珍藏一生的美好回忆。 第28章 那些前男友们8 阿闲这两天都待在姜聿公寓这里,阿闲睡主卧,姜聿睡客房。 他长得金尊玉贵,看起来好不靠谱一个人,没想到很会照顾人,会做饭,会缝衣服……好像什么都会点。 很难想象到这样一个琼姿花貌,莺惭燕妒的脸蛋天才为人洗手作羹汤是什么样子,可是阿闲不仅可以看见。 还可以吃到。 还可以享受到。 总而言之,他对阿闲的照顾,极尽能事,可谓细致入微, 是啊。 姜聿的出身糟糕又贫贱。 是见不得光的小三私生子。 还父不详。 母亲早逝后,只剩下唯一的亲人,外婆,可年迈的外婆还瞎了眼。 母亲被骂不检点的狐狸精,死得好,他怎么不也一块去找那死鬼? 干嘛要活着拖累六旬的外婆? 受尽冷眼与磋磨长大。 一度卑贱到路过的狗都可以踹他两脚,他暗暗发誓要出人头地。 让自己摆脱泥沼。 让外婆过上好日子。 给外婆治病。 初入社会时,那张漂亮的脸还不是杀人利器,是累赘,是负担,曾化作尖刺反刺自己,让他走得举步维艰。 他很有商业头脑。 从阿闲那里捞的钱化作原始资金投向他看中的市场区域,短短半年,翻了五番,他有着绝对要向前走得目标,现在应该也只是短暂的沉迷与她的“游戏”,阿闲如是觉得。 只是男人的猎奇欲。 阿闲撑了个懒腰。 难怪姜聿执着于被包养啊。 她现在这状况就和“包养”差不离,什么也不用干,那样的轻松。 而他在外面为她冲锋陷阵。 枪林弹雨都与她无关。 她良心痛了三秒钟。 在家待了一天,还是决定出门晃悠一圈,买点零食什么的。 结果特么的! 阿闲又被一波催债人堵了。 幸好姜聿及时出现救下她。 回到家,他紧张地查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确定没事,才“劫后余生”一样夸张地松了口气:“不是答应我了,最近不会一个人外出吗?” 男人轻声责怪中是担心。 她知道啊。 只能撒泼打混水。 “对不起,我错了嘛。” 但可能以后还敢?????? 想到有某种可能。 简直不敢想后果,姜聿失了下神。 暗中决定,有些事情不能再拖。 他得去面对。 况且,他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他隐下眸底阴翳,淡淡的不可名状的恶心情绪环伺着他。 他抱住怀中娇人。 不想再去想那九死一生的事。 “我这两天可能要去出差。” 他现下只想好好珍惜和她的时日,他环抱住两手勉强可握的腰侧,嗯,被他喂胖的,显然意有所指。 他想和她好好亲密一下(〃??ω??)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姜聿长了一张干不正经事的脸,但行为举止极为规矩,除了确定关系那一天,他和阿闲就没有再接过吻。 阿闲怎么闹他,他都只是难耐的亲亲她肉嘟嘟的脸盘,她细软的颈子。 阿闲不封建古板。 和他怎么样自己又不亏。 他现在还占着她男朋友的名头。 但看他脸红,捉弄他,这种掌控人喜怒哀乐的感觉,很有意思。 姜聿皮厚实。 耳根子薄软。 每次羞臊了,都先红的耳尖。 阿闲装听不懂话外音。 “祝你平安归来。” 她笑眯眯地道。 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转头看向他,他眸底满是期待与渴望,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噬。 炙热目光中。 她亲吻了他的侧脸。 “只是这样吗?”姜聿哑声道。 阿闲歪头:“你平时不就是这么亲我的吗?” 姜聿哑然失笑。 克制还成了错误? 她果然也是喜欢自己的。 他总是通过放大无数细枝末节去证明,她的心也记挂在他身上。 一个聪明男人懂得自己找糖吃。 “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他忽然这么道。 阿闲愣了愣,觉得应该羞涩,便红着脸,眼睛亮闪闪地,“好啊。” 当亲吻越过界限,隐忍、克制齐齐破碎,欲念纠缠不清,他暴露索取本性,把人亲得泪眼朦胧才悠悠放过。 果然就不该对他保有什么旖旎。 他搂着人睡了一夜。 宁愿夜里洗冷水澡也不。 甜蜜折磨,为她甘愿。 ————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 “他快回来了吧?” 姜聿已经“消失”一个多月了。 偌大办公室内,一个男人在办公,不远处的沙发区,女人撑着下巴,毫不掩饰着对另一个男人的关心。 她的债,这两天已经彻底被姜聿的汇款还清。 其实原本的还款日期很充裕。 “莫名”被缩短到了三个月内。 加上前期姜聿填的窟窿。 也还有二十个亿。 短短三个月,做什么能搞到这么多钱呢?做什么都不可能。 无疑是想搞死阿闲嘛。 还不上的话也简单。 去坐牢。 坐完牢后继续还。 三十年啊。 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 所以姜聿才会那么急。 兵行险招去赚钱。 看着对面一举一动云淡风轻的男人,阿闲不由得怀疑他是个假人。 总是一副温和面孔,慢条斯理。 “你想他了?”容玦放下咖啡杯,语焉不详地问。 “你说呢?”阿闲不答反问。 容玦便不再问这个自讨没趣的问题了。 阿闲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好心,几乎走哪把她带到哪儿。 说是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也许是因为那件事吧。 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 阿闲当然也是乐意待在他身边的。 毕竟每天都会有喜悦值进账。 “你就真得不想知道,他工作的更多内幕细节了吗?” 容玦看着阿闲眼睛徐徐道。 又来了。 “每日一问,你不烦吗?” 复读机一样。 第一天在容玦一些模棱两可的暗示中,阿闲猜到他姜聿究竟去干了什么,至于更多,容玦丢给她一张薄薄的A4纸,简单用一段话形容了那个地方,还有更多的东西。 不能写出来。 在社会主义光芒照耀下成长的阿闲,有些被那段话吓到了。 不敢也不想知道更多。 她只知道。 姜聿最开始靠的不是金主。 奶奶的医药费,还有他创业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那个地方赚出来的。 但她不知道那个地方是—— 加洲地下,黑拳馆。 和活人打。 和动物打。 和“怪物”打。 各种玩命的不把人当人的残酷“娱乐”赛事,仅仅只为了满足某些变态有钱人追求的畸形刺激感。 那整一片区域,是禁区。 一片隐晦不能提及的灰色地带。 许多形形色色的在A国不合法的交易,但在那被允许进行。 阿闲这两天就在忧心。 她不会把男二搞死了吧。 好在阿闲的担心是多余的。 几天后,姜聿回来了。 两人像最普通的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一样,紧紧相拥。 一整天,似乎不用说话,气氛也很好,他说了些这段时日的简单日常。 句句不提爱,字字溢出思念。 只是阿闲总觉得他身上有哪里不对劲。晚上,她发现了。 他有意不让她近身。 总给人遮遮掩掩的感觉。 百密总有一疏。 隔天。 阿闲发现,他腰腹有狰狞红痕。 只怕身上还有数之不尽的。 阿闲没有声张。 权当没有看见。 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问他。 夜晚。 沙发上,两人看着综艺。 “我以后正经工作,认真生活,不干那种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姜聿从身后轻轻搂着阿闲,忽然说了这一番从良一样的话。 他好像在和盘托出自己。 宣告彻底把她纳入他的世界。 阿闲眸色闪了闪。 有些想要逃避这种沉重感。 他说得不干那种事,自然是指以前四处榜金主,抱大腿的事情。 从此以后,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恋爱,他也彻底摆脱了那个地方,阿闲的债也清了,头上也不再悬着最后一把达摩克斯之剑。 不再需要顾忌了。 所以姜聿不想两人中间再有什么其他的壁障,就说出了这番朴实天真的恋爱宣言。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说,沉浸在恋爱中的人无论男女,智商都为零。 阿闲胡乱点了点头。 问了白天就想问得问题: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可以告诉我吗?” 对方闻言,身体瞬间僵硬。 第29章 那些前男友们9 要怎么一五一十摊开他腐烂不堪的过往? 恶心、发臭、肮脏至极。 不能和她说。 他赌不起她毫无芥蒂。 或者说,他赌不起她的喜欢。 更不想自掘坟墓, 毁坏现在勉强光鲜可看的形象。 经历这一遭半生不死,他已经没有那么在乎,非要她像自己对她那份情感一样对他,毕竟在感情里面,没有绝对的对等关系,而他甘愿屈居于下。 她就像现在这样喜欢他。 或者对他只是好感都没有关系。 只要一直是他,一辈子是他,他长长久久伴在身侧。 总会用时间煮出回甘。 他好像变得热爱总结了。 什么毛病。 太珍惜了吧。 他活着回来了,还可以见到她。 稀松平常的一个月, 不知不觉,其实改变了很多。 姜聿于是选择逃避。 “不碍事的。” “不和你说就是怕你担心。”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肯说呢。 果然问不出什么。 阿闲只能竭尽所能去照顾他。 谁让他受伤绝逼和自己有关。 而姜聿也从一开始的拧巴躲避姿态,在阿闲难得强势的照顾里软化。 第一次上药时。 只是看见背部的肌肤。 就身心震撼。 伤口纵横交错,布满每一处。 她知道姜聿是一个多么爱美的人,毕竟之前是要靠脸吃饭的人。 加之有点臭屁自恋。 没想到他…… 而姜聿暴露在空气中,心上人视线里的身体不自然地颤栗了下。 他忽然后悔放她闯了进来。 不想让她帮忙上药了。 是被吓到了吗。 这次不比以前,他从前在那里从没有受过什么难以消除的疤痕。 而这次…… “去痕的药弄不干净这些疤。阿闲,你是不是也觉得很难看,其实我也很嫌弃,这太有损老子娇躯的美丽了,罪过,是不是都不能吸引到你了?” 姜聿语调端得散漫,刻意用轻松玩笑方式言谈这事,插科打诨的。 他不是一个很多话的人。 自私又骄傲自满的孔雀。 被拔了毛后还要安慰拔他毛的人,甚至还要小心讨好,不着痕迹地哄慰,阿闲觉得,他有点……可悲。 自己能做什么呢。 对他好点吧。 杯水车薪也能聊慰负罪。 “我其实听说现在好像有什么激光手术,咱唔——” 阿闲吻了他纤瘦的脊背。 猝不及防。 也是背部伤口的中心。 他更想形容—— 她吻了他柔弱的心脏。 那颗忽地敏感易碎, 做作矫情的脏器。 他茫然许久,桃花眼渐渐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眼里一下蓄满什么。 年少的无助,身后不明长夜,永远为他熄灭的灯火,未来漆黑一片,注定肮脏卑贱的一生啊,像是某种诅咒鞭策着他不择手段也要往上爬。 疯狂堆砌物质,原来灵魂的空洞从不曾被填满,那只会惹来唾骂奚笑的泪眼,现在居然能等到人温柔擦拭。 他很确定,不是谁都可以。 她是独一无二。 冥冥之中什么注定。 如果不是她。 自己不会这样的。 愚钝不知死活的小兽般,露出柔软肚皮,对一个人无底线地满心信赖。 就好像说, 他也可以脆弱的原来。 上天好像待他不薄。 她是恩赐。 阿闲转到正面。 本来是想和他说话。 谁料看见他一声不吭地, 在哭。 神妃仙子一样地垂睫落泪, 心惊破碎感扑面而来。 他湿红着狭长眼尾, 眸光颤颤,水光微微。 阿闲看过去时他还呆呆的。 他鲜少看起来这么笨。 像云雾里的压枝海棠。 鼻尖绯红,眼眶也绯红。 又像晕着潮红的娇气山茶。 阿闲下意识为他拭泪。 心中不由得嘀咕。 怪不得霸总爱对小白花搞强制爱,越哭越兴奋,她忽然觉得自己也禽兽了,他哭得也太tm好看了,丢! 男人的眼泪, 女人的战利品。 脑海里忽又冒出这样一句话。 她觉得自己真没救了。 但阿闲的安慰还没出口呢。 她于是笨拙回应他刚刚的自我低位的话,她很温言细语地说: “不嫌弃的。” “一点也不嫌弃。” “这是阿聿保护我的勋章哦。” “可以拍照当传家宝哒嘻嘻。“ 然后,姜聿哭得好大声。 啊嘞嘞自己安慰得不好吗? 她可是学着电视剧女主来的。 缺乏实际恋爱经验的阿闲。 感到茫然:⊙﹏⊙ “这么丑,你还拍照留念呜呜呜。”心底的大石头落地他才敢毫无顾忌。胡言乱语。他怎么敢说呢,自己刚刚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老子好爱你。 他始终想等着布置一个仪式感满满的场景,给足她惊喜与尊重。 再将盛大的爱意诉诸。 诚挚地,纯洁地。 姜聿那天以后变得好黏阿闲。 像条小尾巴。 不,是大尾巴。 谁家小尾巴一米九一? 但也没两天工夫让他腻歪的。 因为,阿闲要出来工作了。 她在搞创业。 具体的姜聿不清楚。 两人甜甜蜜蜜好一阵子。 每天都会接吻。 好像从前克制又规矩的人被掉包了一样,热情的险些叫阿闲招架不住了,到后面,他一凑近,阿闲都会条件反射地抬头,等他亲吻。 但这样的甜蜜。 也不过半月时间。 阿闲最近忽然变得好忙。 早出晚归。 甚至还出现了夜不归宿的情况。 姜聿委委屈屈抱怨。 阿闲说自己初期创业,自然会很忙,随意安抚了他下。 然而只要肯哄他, 他又很好哄。 之后便没再过问她。 还没结婚呢。 他告诫自己,手不要伸太长。 不然她该不喜欢你了。 只是,别说一天接一次吻了。 有时候要不是天天特意起早,连人都见不到一个。 这天是5月20号。 姜聿想约阿闲出去玩。 是时候表白了。 他满心期待。 各种憧憬。 二十几岁的人了。 像初初怀春的小男孩。 紧张得一夜没睡。 可惜盛大梦幻的美好仪式。 以及精心装点,盛装出席的他。 都没有等到那位女主人。 她失约了。 她没来。 电话也没接。 而此时的另一边。 豪华高楼大厦里。 阿闲看着自己手机被对方关机扔在一旁的幼稚行为,不知该说什么。 “都和你说清楚他是一个什么东西了。”容玦眉眼漆黑染光。 温煦语调里夹杂着显着催促。 他不满她的犹豫不决。 “你怎么还在心软?” “这种贱货,不值当的。” 语调是那样温柔无比, 内容却是那样冰冷残酷。 阿闲垂眸不语。 半晌,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们的赌注里有这内容吗?” 突如其来的尖刺, 容玦愣了下。 颤着睫毛。 可是,不尽快把他踹走。 自己要怎么上位呢? 手段可以不光明磊落。 但他这样的正人君子。 自然要配上正室名分才行啊。 第30章 那些前男友们10 思绪回到那一天。 “我们也来打个赌吧。” 屋外的雨势比来时大了些,远处的绿植将雨点染了色。 又绵又细的雨仿佛扑面而来,轻薄得像是某种冰凉的气体。 容玦言语间姿态闲适。 是独属于上位者的从容。 “赌什么?” 阿闲敏锐地感知到。 自己大概有了还债的希望。 “就赌姜聿肯不肯舍身救你。” 容玦温润地笑着。 此时,阿闲并不知道这个舍身一词的严重性。 只单纯把它当成一个修饰词。 可行事作风严谨如容玦。 怎么会滥用? 他在初期就在不经意间和你玩了文字游戏,你如意料之中没有发觉。 啧,他是那样的恶劣。 一个闲得蛋疼的资本家。 其实就连本人也不知道,你是如何轻易出激发他骨子里游戏因子的。 后面知道了。 这个赌因源自,“嫉妒”。 他得到了自己似乎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他和姜聿是同学。 在M国埃斯顿商学院。 那时他就听说过姜聿。 他能来这里靠的是什么,啧,这不是一个秘密。 国内的人,多少听说过或认识他,心里都是不屑加鄙夷的。 靠女人的怂包。 一度愤怒地觉得他镀金找这里,全然玷污了这里的荣耀与神圣。 哪怕是后来姜聿展现了无与伦比的商业头脑与天赋,远超众人。 还是有人以此内心贬低他。 不过是个出得起钱就能玩的玩意儿罢了,下贱。 而容玦与他,是表面平和, 天生不对付。 对姜聿这种“汲汲营营”, 贪婪写在脸上, 像恶心蛆虫一样见缝插针不择手段也要往上爬的人, 或者说,就是对他本人,厌恶好像一开始就是注定的。 也许是嗅到了一丝同类的气息? 但姜聿显然是最下等的那种。 起初什么都有的容玦秉着良好教养,压抑着一份自然优越性。 其实自己是很欣赏他这种可怜虫的不是吗?不论是能力还是胆识。 换了自己是那样的卑贱开局,不一定能像他一样爬到现在这个高度。 而站在资本家的角度。 姜聿,是一把很锋利的刀。 投资得当,性价比超高。 所以压抑着不喜,他曾给姜聿提供过许多次的帮助。 可惜姜聿回国更早, 也拒绝了他抛来的橄榄枝。 他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容玦把姜聿当猎物。 自己在某些时候也成了猎物。 他这两年的帮扶。 姜聿是打定主意。 只吃不吐了呢。 没错,他利用着弱势。 或者说毫不吝惜表现出自己弱势,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毫无威胁。 除了眼皮子浅,拉的下脸的东西,还真没有什么人找过他麻烦。 别提副院长那么器重喜爱他。 最后,还把他利用了一把。 拍拍屁股,轻松走人。 容玦和他的交际也到此结束。 他只当花钱买教训。 回国不久,没忍住调查这剑货。 盘扯出很有意思的东西。 关注到最新动向。 他在帮人收拾烂摊子。 好大一摊。 那个人,他昨天还救过。 他实在是好奇极了。 容玦太清楚了, 姜聿是个多么自私自利的人。 于是他找来了徐闲。 好多年没“赌”了呢。 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看见徐闲坐在对面。 恬静淡然的模样。 人性这个东西啊。 它到底经不经得起推敲呢? “只要他肯为你豁的出去,就算你赢了,我可以帮你还债。” “听说你一直想创业来着?” “我还可以另给你一大笔钱,拿去创业也好,挥霍也罢。” “怎么样?” “要和我赌赌看吗?” 容玦浅淡笑意下是势在必得。 “姜聿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我的,我们才复合两天。” 阿闲觉得,姜聿应该是会帮自己还债的,但是多半换不了多少。 他那样事事权衡利弊寻找最优解的性格,估计在一起两天,满足了自己的猎奇欲,之后就是把她甩了的。 阿闲这样的人,没有好的皮相就算了,就说姜聿很喜欢她的性格,可她这种性格,当代年轻人美好精神状态罢了,路边一抓一大把。 缺少特殊性, 被替代可能就是随时的事。 阿闲不可能不慌。 她不想坐牢诶。 就算姜聿能想办法帮自己免除牢狱之灾,那……那这一步也是极限了吧。 豁的出去是什么鬼啊。 男二拜金小捞男人设, 这可是贯彻全剧终的!! “我不是让他帮你清债的意思,毕竟他也没这个能力,只要他肯去做就行,再者,你现在还有别的法子还债吗?闲闲小姐。” 他就只是想看看,姜聿能为她做到哪一步而已啊,他在心里补充。 阿闲见拉扯的差不多了。 便点头答应了。 啊嘞嘞, 那阿闲刚刚那么说是?? 嗯嗯。 为了掩盖目的性。 她总不能表现的很明显自己很想赌,很想接近容玦吧? 生性多疑如容玦, 肯定会生疑乱想的。 阿闲没那么那么在乎还不还债,有些事情,怕,是没有用的,该来还是会来。 她只在乎任务喜悦值。 她馋男主丰厚的喜悦值很久了。 5月21号这天。 容玦带她出来吃饭。 非常浪漫的法式餐厅。 两人在露天院子里就餐。 容玦锲而不舍提起相同话题。 “还在犹豫吗?” 对方叹了口气。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对方今天穿了件白色毛衣,外配驼色大衣,眉眼清隽,般般入画。 他本就生了副极好样貌。 与姜聿侵略性的第一眼美不同。 他像江南烟雨缱绻。 是缓慢侵吞的美。 今天这身与往常不同的穿搭,简直给人头都要帅掉了。 温柔好看得掉渣。 阿闲撑着下巴过眼福。 想着听他今天要怎么说。 “你也知道的,他这次不仅仅是和那些活死人打拳,还被老变态搞了,身上那些s/m疤痕,你别说没看见,那老东西可会玩了,说不定多人……” “啧。”容玦边说边嫌恶。 虽说这里很有他一笔推动功劳。 更不幸和可悲的是,当事者的女朋友,也是一个刽子手,容玦如果负责捅刀,阿闲就是负责递刀的那位。 也只有那把刀。 才是能真正伤到姜聿的刀。 “再者和你在一起之前也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你难道就不嫌脏?” “阿闲,我害怕你被传染。” 而此时的院外。 姜聿赶到这里不知站了多久。 看到这样一幅温馨画面。 满心的想要撕毁。 破坏欲几乎毁天灭地。 她说她创业忙,昨天一声不吭放他鸽子,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所以都是在和这个伪君子约会吗? 姜聿忽然联想起她这几天的异样,其实一切早有预兆了不是吗? 她有意无意拒绝他的靠近。 他以为她只是工作太累了。 百般做小伏低伺候她,他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 只是从来没有想到…… 她其实只是不想理他了。 听着里面那番对话。 他如坠冰窖。 浑身颤抖。 死死地看着女人的侧脸。 按捺着冲进去的冲动。 很想知道, 她究竟是怎么看他的? 她不会那样对他的对不对…… 只见近乎下一秒。 女人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一瞬间,姜聿如坠地狱。 脸色死灰,血液好像都被冰冻。 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好像是心里哪根弦。 因为她说: “这有什么关系。” “他能给我钱啊。” 钱=喜悦值 阿闲每次回家,有时只是给他带份简单盒饭回来,他都会高兴。 虽然没有男主这边加得猛烈。 最近,也越来越少了。 阿闲怀疑,男二要没用了。 “那我也能给你, 要不考虑做我女朋友?” 容玦看向她,脸上原本带着的玩笑意也渐收,语气还是半带试探。 “徐闲!” “你要是敢答应,你就死定了!” 再也无法“看戏”,他恍若惊醒一般,动了僵硬的身体。 姜聿好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只是掺杂着心慌和底气不足。 他推门绕路进来。 跑到身边拉起阿闲的手。 “跟我回家。” 阿欧—— 看来全被他听进去了。 看着容玦近似看戏眼神,看来刚刚那些话给她一种引导性感觉。 不是错觉啊。 无所畏了,迟早男二知道这件事和她大有关系都会把她埋了的。 她将他残存的骨气和情爱明码标价,把他为数不多的纯白情念。 唯一信任露出的柔软脊肋,毫不留情地踩进了脏污水沟。 这要他怎么爬起来? 怎么翻身? 总要摊牌的,阿闲觉得自己大概从他身上无法获得喜悦值了。 索性自暴自弃。 扯出自己的手。 大着胆子,不耐烦道: “你想怎么样嘛?” “我要你现在承认,刚刚那些都是为了敷衍容玦!” 姜聿额头青筋暴起,还是忍着音量,怕吓到她,深呼吸一口才敢继续说完: “我可以当没听见那些话。” 姜聿红着眼睛看着阿闲。 等着她的下文。 同时心里的悲伤连绵不绝。 可即将“失去感”更加可怕。 想起在那个地方奄奄一息的时候,冰海深处有多寒冷? 眼前是不绝黑暗。 他在最深的不见光的深渊,想念她的音容笑貌,肉嘟嘟的手,软乎乎的小肚腩,她还在家里等他呢。 绝对要活下去。 剖膛开肚也要活下去。 他每日每夜想她得心如刀割。 现在看来,她在和另一个男人算计他到底会有多拼命,多舍得下自己,又究竟能不能有个人样的回来? 他通通不知道。 他每天都在想。 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我好想你啊阿闲,可以带我回家吗? 第31章 那些前男友们11 “不要。”阿闲拒绝。 “那我们分手!”一个冲动间。 姜聿啪嗒掉了眼泪。 边这么威胁她。 但他没擦。 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但他以为她至少还是贪恋他皮囊的,她想要的也一直没有得手。 幸好自己自己矜持, 没有松口把自己给她。 他只能如是稳住自己。 可又是几乎下一秒,他听见她几乎毫不犹豫地道: “好啊,那就分啊。” 姜聿听见自己心好像碎掉了。 掉了一地的碎渣。 “你特么的是不是嫌弃老子?我可以解释……”他边哭着。 伸出手要抓住阿闲。 “你话好多啊。” “是啊,就是嫌弃。” 阿闲无措他的眼泪。 忍着不去关注。 姜聿很会哭的。 哭得谁看见都我见犹怜。 就看姜聿哭过一次。 阿闲感觉自己永远不会忘记。 现在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偏过头去不看他。 落在姜聿眼里。 是明晃晃地。 不再需要掩饰的厌恶。 “你是不是早就想提分手了。” 他近乎在自虐地问。 阿闲不知道怎么说。 一阵沉默后。 阿闲还是狠下心来: “是啊,怎么样呢。” “要不是看见老娘瘦了变漂亮了你能关注我?你能喜欢我?” “切,少把自己弄得这么高尚。” 阿闲昧着良心口出恶言。 对不起啊。 她得让另一个人满意。 她需要赚取新的喜悦值了。 “走吧,不值当为了这种人这么生气。”容玦看够了戏,看着姜聿那狼狈样子,很是不舒服。 不想让阿闲再多看。 阿闲被容玦带走了。 而当时被戳心戳肺管子的姜聿,整个人连呼吸都是痛的。 浑身拆骨剥皮的痛。 他在那个地方被怎么非人折磨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这样的矫情的样子,果然招了她的厌烦? 他痛到满耳好像都是轰鸣。 根本没办法伸出手拦她。 两人才走。 阿闲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重物落地。 没错,姜聿晕倒了。 阿闲想要回头看一下的。 被容玦手动拦住。 “走吧,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些不入流的苦肉计。” 容玦“清风朗月”的声音,带着戏谑,缓慢响起。 这天之后。 姜聿没来找她。 她以为就这样over了。 其实心里还是隐隐怕被报复。 容玦给她找了新住处。 姜聿终于找了上来,可是身边每每都有着容玦作陪,姜聿被保镖拦在外面,即便这样了,他还是豁得下去求她不要分手,可是话还没有一句。 就被容玦的人带走。 以他的性格,舍下身段,低三下四来求上一回已经是极限了吧。 直到他来了第二回,第三回。 阿闲对他视而不见。 他连她身都近不到。 也说不上一句话。 联系方式通通被容玦换新。 之后容玦又给她换了一处安保极好的房子,她就没有再见过姜聿了。 好像真得死心要和她断了。 毕竟阿闲自我感觉。 自己是真得很无情。 有点像那种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的,抛弃糟糠妻的渣男。。。 后面,阿闲发现,姜聿不仅是不来找她,整个人似乎都人间蒸发了。 阿闲问容玦。 容玦笑眯眯地, 却也说不知道。 容玦心里,则感觉有什么失去掌控了一样的不爽。 他是派人去解决他了。 可是手下人说。 他不见了。 不过谅他这样, 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了。 身心俱废的臭老鼠一枚罢了。 ———— 阿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迟迟没有答应表白。 来自于容玦的。 太过魔幻了。 容玦也不介意。 除了没有名分。 不能和她越界的亲昵。 例如接吻,上/床。 其他的,他都干了。 对视,牵手,拥抱,准备各种节日惊喜,获得她的花式夸赞 。 喝水吃饭一样日常进行着。 他才知道。 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 和她待在一起就幸福地冒泡。 他不必再像几周前那样,做个窥伺他人幸福的可怜虫。 那种曾让他“千疮百孔”“面目流脓”的强烈嫉妒,成了过去。 当然,也会永远过去。 虽然这样的幸福是他偷来的。 过程不必在意,他现在的待遇和男朋友也差不多。 他很满足。 那颗冰冷的,充满算计的心脏也可以生机勃勃地跳动。 涂满鲜艳稚嫩的小花简笔画,落笔是阿闲的名字。 玫瑰什么样从来没有标准。 心动自会是一切的证明。 也许有些事情还真是天生注定,容玦捧起手里的玫瑰敲阿闲的门。 其实好像第一次见面。 就有什么在生根发芽了。 他全然没有意识到。 他出生于标准的豪门。 父母联姻,生下他这个继承人以后各玩各的,身边各有着无数情人。 有时候会毫不避讳地带着自己的新宠回到别墅给对方找不痛快。 见过几次限制级画面,他恶心得反胃每次都吐个昏天黑地。 后来被接到爷爷奶奶身边,才幸免于生出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这也导致他,从骨子里就生出对男欢女爱这种东西的厌恶与不屑。 可他知道。 自己多半也避免不了一场不幸福的豪门婚姻,生活是冰冷的数据,冷漠的计划,会这样无聊地结束一生。 原本是的。 现在不必了。 那双高跟鞋砸地真得很使劲。 恨不得把他后背砸出个窟窿眼。 他险些绷不住面部淡定的表情。 要不是他体格好。 是真有可能被砸飞二里地。 一见钟情。 现在看来,应该是了。 大概就是看到她的第一眼, 就想跟她有故事。 后面的借口与各种行为暗示,现在看来,原是这样的拙劣与明显。 又一个520。 这次阿闲没有失约。 只不过赴约对象改换了人。 容玦准备的仪式,那样美好而梦幻,让人跌入梦境般的浪漫至极。 他买下了十亩玫瑰田。 中心表白区域里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枝,是他亲手种的。 如果答应了,阿闲感觉对面会是无数的喜悦值,她于是点头。 果不其然。 她被连绵不绝的喜悦值包围。 任务又是前进了一大步。 “谢谢你,阿闲。” 让他这种人也能拥有好像只有童话里才会存在的东西——幸福。 阿闲想说,应该是自己说谢谢。 任务都完成三分之一了。 他抱住她。 轻轻捧起她脸。 交换了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我爱你,阿闲。” 不求她回以同等,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也知足常乐。 无比喜悦。 阿闲扯出一个温柔的笑。 “我也很喜欢你哦。” 阿闲努力回应他。 他看见她眼底是那样清澈平静,可心头还是陷入一望无际的昏了头的喜悦,至少还肯哄他不是吗? 他紧紧抱住她。 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的怀里。 有什么一下得以圆满,今天绝对是容玦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环顾四周,暮光四溢,浓云欲坠,似她蹁跹而来,落在心上。 容玦也终于可以说,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她。 无一不是她。 自己至此,也有了人间留恋。 不用再远远地爱她。 隔着冷静的距离。 之后阿闲“被迫”搬家。 和容玦同居了。 两人虽说是一人一间房。 但容玦没有姜聿这么老实。 别说一人一间房。 这套别墅是十几间房啊。 通通形同虚设。 这货顶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温润如玉规矩脸庞, 没事就来爬床。 什么他怕黑啊。 他生病发冷发热啊。 他怕打雷啊。 总之欢迎收看夜间节目之《千亿霸总化身小娇妻的爬床101式》。 阿闲当然是纵容他了。 反正晚上又不是她去洗冷水澡。 还有多多的喜悦值进账。 冬天有香香帅哥暖床什么的。 嗯,很舒服f^^*) 又过了半年, 容玦向她求婚了。 这是他深思熟虑,克制又克制的结果,其实在一起后,他每天都想着求婚,可又怕吓着她。 阿闲很愣。 也太快了吧? 情侣之间半年就结婚的, 绝对属于闪婚吧? 脸颊忍不住发烫。 还是第一次被求婚诶。 说不紧张怎么可能…… 想想他对自己的诸多帮助。 所有的照顾。 还有喜悦值。 好像拥有这样一个温柔多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俊美老公,好像也…… 不亏? 尤其一旁的亲朋好友,也就是容玦的远房表姐提醒说。 答应了求婚,他们家还要订婚。 订完婚以后,结婚也可以往后拖的,到时要是想反悔了也不迟。 换作平时,容玦已经一个眼神看过去,轻飘飘地却杀人于无形了。 现在,他只是紧张地等待。 等待一个审判。 何况,对方说得也在理。 他指前半句。 第32章 那些前男友们12 阿闲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就在容玦惴惴不安,是不是她不喜欢突如其来大庭广众的求婚。 这让她下不来台了。 回到家里,客厅处。 “你可以再说一遍刚刚的誓词吗。”阿闲这么要求道。 容玦稳住心神。 听话地又念了一遍。 再次向她求婚。 “可以嫁给我吗?” “不行诶。” “为什么?” 容玦下意识问出答案。 女孩却没有回复他。 拿出桌下手机。 不知和谁对话。 “看吧?” “我就说我可以做到的。” “什么?”容玦愣愣出声。 阿闲还是没有回复他。 “赌注什么时候给我?” “说好了,你要让你大伯把南城的项目给我的。” “嗯,改天见。” 阿闲挂掉景祈明的电话。 才把眼神移回给容玦。 容玦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和他打赌?” 容玦脸色苍白地问。 “景祈明说我被你耍了,我说没有,他让我证明给他看。” “我本来不想打赌的,但是这个项目,我很想要。” 阿闲抿了抿唇,如实相告,好像拿捏住容玦不会把她怎么样。 “谢谢你让我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这句话落,容玦全身上下不能再僵硬,血液都似停止流动。 一下唤起容玦记忆深处,一直刻意回避去面对的过去。 她果然介意的吗? 除了自己,他谁也怪不了。 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她傻气呢? 做错了事情也可以改正的吧? 时间好像回溯了。 只不过“主客颠倒”。 他听见自己灰败的脸强扯出一个笑,哑着嗓子说: “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那笑比哭还难看。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装不出来……”阿闲摊牌。 还是因为喜悦值。 容玦身上的喜悦值<景祈明的。 她还差三分之一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容玦打断她:“没关系,我不介意。感情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不是吗?今天是我唐突了。” 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人就逃也似地出去了。 他根本离不开她了。 就算是捆也要把她捆在身边。 阿闲是也很忙的。 靠着吸容玦的“血”, 她成了半个女霸总。 掌握权力的感受真不错。 最近一个大单子谈成,能挣一大笔,就是她为接近景祈明的那个。 容玦出差了,去M国,阿闲要去拜访甲方洽谈签约事宜。 都没办法找人做意见参考了。 不管了。 阿闲摩拳擦掌。 这可是凭借自己实力搞到的大单子啊!虽然地点是对方家里怪怪的,但这么大一个别墅,和在外面的酒店庄园谈签约也差不多。 没想到,阿闲在院子里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除了开头的引领侍者就没有人再来搭理她了。 对方莫不是在戏耍她? 阿闲准备走了。 “等这么点时间就不耐烦了?” “我之前等你起码也是三个小时打底啊。”对方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 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只仿佛在那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便见天色瞬暗。 阿闲的心跳瞬间加速,不是因为这声音好听。 而是因为熟悉。 她的小心脏啊。 感觉要跳出胸膛了。 随着声音传来。 她看见一个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的人。 交往后,容玦管控你很严。 温柔与威严并存。 你知道他对你很好。 这也足够了。 阿闲本身就不爱闲操心。 只是在她在一起时偶然提起一嘴姜聿时,他说你不必操心姜聿了。 那样的语气口吻。 你以为姜聿已经被处理掉了。 例如送出国啊之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只是真相更加残忍一些。 不同于阳春白雪的温柔外表, 容玦处理情敌的手段毒辣着。 可谁又能想到呢? 姜聿也有自己的机遇。 他从十几个肮脏私生子之中角逐,最终拿下傅家继承人位置。 而为了什么回来。 这不言而喻。 直到今日坐稳这个高危高位,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艰险血腥。 但是为了……她。 一切都不算什么。 怎么失去的。 他就怎么抢回来。 看见一身正装的姜聿,似乎是才从什么会议上下来。 他整个人穿衣风格大变样,刘海全往后梳,露出光洁额头,锐利眉眼,整个人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 还是刚刚沾了血腥那种。 依旧是貌美至极,阅历与气质加持,甚至更胜于往昔。 好看但收割人性命的那种。 他身上气势好骇人啊。 阿闲一下居然都不敢与之对视。 确实不敢。 两年前自己那么害了他。 想起这些,阿闲手脚冰凉。 选择不做这个生意了。 她毫不犹豫地要抬步离开。 “你确定现在要走吗?” “你还会回来找我的。” “我的耐心也有限,倒时我不保证自己会怎么刁难你。” 姜聿冷冷道。 阿闲不理,直接走。 哦,骂了句神金才走的。 ……… 然而仅仅一个月后。 阿闲又回到了这里。 打脸也来得太快了吧T_T 容玦失联了。 完全不接收阿闲的任何消息。 男人的喜欢果然是木有用,或说容玦对自己的喜欢就是假的。 连她的公司都保不住。 很坏的阿闲推诿责任中…… 怪自己是不可能怪自己的。 不然她找男人干啥? 容玦其实是失踪了。 很久以后的阿闲才知道。 他在南非转机被掳走了。 而现在的阿闲, 她一无所知。 很快,她破产了。 她负债累累。 又一次。 “你想要什么?” 阿闲仰着脑袋问他。 “给我当情人吧。” 姜聿耐着性子,语调漫不经心,内容几乎是满满的恶劣。 “行。”阿闲毫无负担地就答应了。 吃亏的又不是她。 姜聿看着没心没肺的她。 又爱又恨。 可能怎么样呢? 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吻上她。 然而内讧又在隔天上演。 姜聿对面坐着的赫然是景祈明。 “说好的合作共享,你现在什么意思?过河拆桥?” “用完就想把我扔了?” 姜聿闻言大笑: “哈哈哈你还真得单纯啊。” “要我说,一个人当坏人就好,虽说罪多不压身,但怎么能让阿闲知道我才是那个是刽子手呢?” “我还是要形象的。” “容玦那边的事情,从头到尾与我无关,懂吗?” 是了,景祈明暗恨自己疾病乱投医,信错了人。 姜聿分明是想以一个救世主一样的姿态出现。 容玦消失了,才把她推向被容玦没处理干净的老鼠们的针对之中。 她被迫面对庞大烂摊子,一个菜鸟只有失败,这个时候,姜聿不计前嫌的救助,怎么能不让人动心侧目呢? 姜聿沉不住气,两年已经是日日煎熬,这一个月他都嫌长。 景祈明的状态很糟糕。 他察觉自己对阿闲不一样的感情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 什么妹妹? 简直是他在自欺欺人!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除了一张脸,论钱权还是论心机 他无疑都比不过这两个。 好在几天前的赌约让他知道,阿闲的心并不在容玦身上。 可是现下的情况呢? 他又能做什么? 转瞬间,一些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形成。 又被他皱着眉头压下。 看来,他的药得加大剂量吃了。 脑子疼得又在胡思乱想。 ———— 说好的只是情人。 为什么要领证呢? 阿闲看着手里出炉的新鲜红本本,很是疑惑,外加敢怒不敢言。 姜聿自然不能说自己只是象征性地羞辱她一下才幼稚地那么做。 还有就是想要表示。 你看,你这么对我,我也这么对你,所以都扯平了。 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过去的就都翻篇吧。 虽然说这么说完以后心疼难受的还是自己,那女人面不改色。 根本不在乎。 似乎还挺满意的! 把他气得牙痒痒。 “玛德,你最好待在老子身边一辈子,不然老子报复死你。” 话落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不同于凶狠语气。 他的动作珍视无比。 温柔至极。 第33章 那些前男友们13(完) 再见到容玦, 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也是她领完证的第二天。 被允许放风。 阿闲偷摸赴约。 但是景祈明没看见。 遇上了容玦。 他成了瘸子。 身上露出的肌肤上有着无数骇人伤疤。全拜姜聿所赐。 温润的羊脂玉好像有了无数条皲裂,美感七零八落的破碎。 光风霁月大少爷成了环卫工人。 没有说这个伟大的职业有什么不好的意思。 只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豪门掌权人,至此,怎么不算沦落,又怎么能够不唏嘘。 他在此处苟延残喘着的模样。 她宁愿这是一种韬光养晦。 养精蓄锐。 可惜,应该不是。 他身子不便。 行动迟缓了些。 就被一个主管一样的男人给踹了一脚,一下倒地。 阿闲忍着没有上前施以援手。 姜聿的人还看着她呢。 这是姜聿给的下马威吗? 阿闲不禁这么想。 近一个月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姜聿忙的天天不着家。 她乐于不去应付他。 喜悦值快满了,意味着很快可以完成任务,只是始终差着临门一脚。 不过应该快了。 阿闲有些肤浅地想,照姜聿对她这种执迷程度,如果和他做了。 他是不是就会一下高兴到让任务阙值达标? 是的,他们领证这么久了,盖着被子纯聊天。 变故发生在两天后。 阿闲被绑架了。 是景祈明,他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阿闲很淡定。 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 很快姜聿赶来了。 景祈明的目的就是姜聿。 他要弄死姜聿。 然后独占阿闲。 阿闲看着姜聿被折磨地奄奄一息。 一切就发生在你面前。 阿闲很难直视。 不知道景祈明怎么突然疯了。 但阿闲知道他出道几年面临很大的心理压力,一直有神经类疾病。 压力过大时,成日控制不住的焦郁,需要服用安定才能睡觉。 这也是阿闲不跟他交往过密的最主要原因。 可景祈明这个神经病央求你去看,说:“你看看他变得好丑,这样看,我是不是唯一好看的人?” “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不要喜欢这个傻逼就好。” 阿闲好像还挺善良。 也挺公平公正。 平等地骂每一个前男友神经病。 姜聿被榨取完最后价值那一刻。 阿闲知道景祈明是真得想弄死他了,真??法外狂徒啊。 阿闲慌了一瞬。 想起什么又变得淡定。 这人真正想下手的时候。 容玦出现了。 制止了他。 带着大批警力出现。 阿闲以为什么都结束了。 没错啊,阿闲和容玦合作了。 她不喜欢被强按着牛头喝水, 束缚自由。 所以有了现在这一出。 好吧,其实是容玦还能给她喜悦值,况且,以容玦的性格,怎么可能不找阴了他的孙子姜聿报仇呢。 而姜聿为了找她方寸大乱,公司什么的完全顾不上,失了他的看顾,剩下的,容玦就很好操作了。 所以,景祈明又被利用了。 借刀杀人。 屡试不爽。 只是握着刀柄的手变了又变。 那被利用的刀, 却始终是景祈明。 阿闲过去想要扶起姜聿。 于心不忍。 他看起来遍体鳞伤。 血水遍及,散发着阵阵腥臭。 阿闲靠近。 先是拔出他嘴里的抹布。 还没有扶他呢。 姜聿却摇着头不让她碰。 阿闲愣住。 也是。 自己又算计了他一回。 他现在指不定想怎么弄死她呢。 结果,他说: “别碰,我脏。” “你的裙子,会被我弄脏的。” 阿闲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第一句话是这个…… 骂她,她心里也许还好受一些。 “你想走可以直接和我说,但能不能不要拿这个来骗我......”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不过,好像是别的。 也骗不了他了。 只有因为她。 他才会永远偏向虎山行。 容玦插不进来这种氛围。 冷眼看了看。 选择出去了。 姜聿可以恨他。 却不能恨她。 他总希望她有多层保护。 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出去以后,会后悔一辈子的话,他当时绝对是说什么也要留下来了的。 这样的一幕有多刺眼。 景祈明本来很正常地在被捕。 忽然却冲破一切跑了过来。 就向着阿闲。 他手里还抄了把刀。 这样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他要拉阿闲陪葬,搞玉石俱焚一类。 自然也包括姜聿。 他目眦欲裂。 连忙起身去挡。 景祈明只想说,他们简直想多了,他从头到尾就是冲着姜聿去的。 直直插进胸口。 鲜血在眼前飞溅。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谁也反应不及。 除了近前的姜聿。 阿闲整个人只感觉天旋地转。 景祈明被按住了。 阿闲连忙按住他的胸口。 “叫救护车!” 众人开始对他展开救助。 这里是荒废的郊区工厂。 姜聿说没用的。 不用管他了,他只想在和阿闲待一会儿,他想生命里最后的时光只有她,而不是冰冷手术台。 “你傻叉啊!” “别搞这些!” “我们去医院。” 阿闲压根不想听这人胡言乱语。 “那一会儿在车上, 你抱着我好不好?” 这个时候倒不嫌脏了。 可阿闲有点怕了。 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车上。 就阿闲和他在车后座上。 不,还有一个医护人员。 和容玦。 阿闲紧紧地盯着他。 叫他不许睡。 姜聿暗笑。 替她挡刀了她就这样啊。 头一次这么紧张他。 真势力眼啊。 可谁叫他就是喜欢她呢, 还能怎么着。 终于能正眼看他一眼了。 不是那种看人渣或者小垃圾的眼神。 真好。 “喂,我澄清一件事。” 姜聿感觉自己体温流逝地很快,他知道自己挺不到医院了。 之前健康的身体也许还好。 可这几天在这里的折磨,又诱发了两年前在加州的暗伤。 他现在什么也顾不了了。 再不说的话。 就说不了了。 有句话一直在藏他心里。 “你之前分手,说我是因为、你瘦了变漂亮了,见色起意,才喜欢你,你还记得吗?”他咽着嘴里的血沫。 努力说清楚。 阿闲点头。 姜聿笑了笑: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阿闲不恼,等着他胡言乱语,越是氛围低迷,他就爱这样“煞风景”。 “你连老子十分之一美貌都不及,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喜欢你吗?” 说得多了,他咳嗽两声,脸上的红,不知道是也因为吐出飞溅的血渍还是别的什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懂不懂,笨蛋。” “我爱你。” 阿闲不想让他再说了。 “你省点力气好不好。” 他若有若无点头。 嘴里却还在说着什么。 好像是:“下辈子,可不可以也稍微喜欢我一点啊?” 前几天, 还说好要约她看花的人死了, 死在了花开的时候。 在阿闲愣愣没有反应,一个欲说的好字还没吐出口的时候。 人就闭上了眼。 安静地像是睡着了。 [恭喜,喜悦值收集完毕] 那就当你答应好了。 第34章 转部失败(凑字番外) 那一刻,容玦知道,自己也许这辈子也争不赢他了。 活人要怎么和死人争呢? 姜聿其实还有好多遗憾。 容玦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丢了一纸资料给阿闲。 关于姜聿给阿闲还债的那一个月。 其实阿闲从始至终也没有太在意过姜聿的过去怎样不堪回首。 容玦却好像要赎罪一样, 通通告诉了她。 姜聿还没有告诉阿闲。 他还是个雏。 他本来想留到新婚夜。 婚礼都已经被他筹办一半了。 他不想告诉他的不堪。 是卑劣私生子。 是在加州曾被人当做猎狗,去和更多人犬恶心厮杀。 他的确被那些恶心gay佬觊觎过,为了自保在加州赚钱也跟过一个。 也是容玦说得那个老变态。 但他只是做了打人的那个, S。 他的清高和尊严也不允许他这么的恶心,可这就是他的过去。 他觉得你不会信他还有多干净。 都成了那种关系一段时间。 那还不是脏得要命吗? 索性不提。 等他真正确定你不会离开那天,你如果还想听,他都愿意说。 可惜,似乎没有那天了。 还有好多他特别惨的东西。 被欺负被殴打。 严重的时候, 骨头断了十几根。 肠子恨不能流出来。 说得就是回去的那次。 他参与了一个冰川野人赛。 和一群怪物争抢资源。 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将获得五亿M币。 换算过来差不多就能还阿闲的债。 阿闲没有在那里停留很久。 很快回了空间。 然后小助手告诉她。 她任务做得很好。 被新部门辞退了。 那位大人的[喜悦值]收集直接因为她爆满了。 啊这。 啊这。 阿闲不知道说啥。 所以她又回到了原先无所事事的任务状态?那她太爱了。 前情回顾—— 阿闲的任务很简单,替代功德在身而不想回来走剧情的原主们来到书衍世界,成为她们。 因为剧情具有不可抗力,不是阿闲一个小角色可以改变的,所以阿闲的任务就是来到书衍世界,只是负责过来,然后没了,她想干什么干什么。 如果剧情被改变,那也是合理范围内可以被修改的部分。 不关她的事。 是的,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啥都平凡的普通人,走另一个普通人的路,一切都是那么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 她完全掀不起什么让系统担心的风浪来。 9964丢下一个托管程序助手给阿闲,便去了另外的高等位面。 而到书本剧情完结那里截止,阿闲就可以脱离当前世界了。 当然,角色自然死亡也可以。 阿闲回顾完前情。 照例剥离情感记忆。 而下一位面,要去哪里好呢? 要动脑袋的她就不太喜欢。 那太难了。 自己又不算太聪明。 看了看选项: 有[末世文女主室友路人甲] [网游文背景板网骗拜金女] [校园文F四大少的炮灰未婚妻] [重生文里替长姐挡灾庶妹] 以上是看得懂的,还有看不懂的,就一个关键词的那种: [小哑巴] [大龄保姆] [盲女] [背景板秘书] [古代路人乙] 都是什么啊? 要怎么选? 最终阿闲选了大龄保姆世界。 下一个世界,名字——— 季晓闲。 第1章 被落井下石的大小姐 [测试开始———] [投放———] [难度指数五颗星——] [地狱等级———] ————惩罚世界 阿闲这次身份非常凄惨。 父亲欠债锒铛入狱。 那笔债款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她可以不还,这意味着,父亲不仅要多受十几年的牢狱之灾,一把年纪的他,很有可能再也走不出那个地方。 景城的监狱,更多的时候,是一片多方势力辖据的灰色区域。 在那里,但凡你没有势力罩着,出点什么意外……都太好解释了。 而岑巩义也许不是一个传统的好人,可他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好丈夫,一个绝对的个好父亲。 他将阿闲当掌上明珠护了半辈子,可最后要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不能再去想那糟糕的可能性。 阿闲做不到的。 何况,无论哪方面,现在的阿闲都非常非常……非常地需要钱。 即便是为了柔弱需要她保护的母亲,那样温柔慈爱的母亲………她现在还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这样想着,阿闲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后续的治疗资金又是一笔无底洞,阿闲怎样都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她去了一个糟糕的剧情点。 她和原主做了一样的选择。 这种设定下,几乎所有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会做出的选择。 懦弱的勇敢,也是要不断自我安慰,憋着泪水打气的献祭式勇敢。 普通人的软肋,总这样好拿捏。 嗯,普通人的脊梁骨,也最容易轻贱地,轻描淡写地, 被踩碎。 阿闲深呼吸。 觉得大概不是那样糟糕。 她努力不陷入劣性循环的绝望“窠臼”,毕竟悲伤,又没有用。 是她自己要来的。 而她为什么会来。 不就是因为这里会有给她送钱的人吗?一群,被曾经还是高高在上公主一样娇坏脾气的岑闲拒绝的男人。 彼时,又娇又傲被父亲宠的张扬跋扈的豪门小姐岑闲,不仅拒绝了他们的告白,还不同程度地羞辱了他们。 五个。 而今晚,他们也会羞辱她。 以同样的手段。 加注利息。 且多倍恶劣于大小姐, 更加丑陋恶心的手段。 阿闲不能拒绝。 还要笑着脸承受着这份加了“陈年旧情”的“雪中送炭”。 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 要是不愿意你大可以走,没人会拦住她,他们拿定她不可能会走。 他们就是要这样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从枝头狠狠跌落。 被弄脏。 越不堪越好。 谁让她曾经那样对待过他们。 不是瞧不上吗? 不是喜欢作弄他们的心意吗? 要让她悔恨她过往的轻狂。 阿闲隐隐记得自己是要按着剧情设定迎合的,因为他们说: “她越不要脸,钱给得越多。” 一夜而已。 他们报了仇。 狠狠折磨羞辱完了她就会离开。 她被一个人丢在了这空荡荡的别墅,之后也不会再产生任何交集。 她只是一个被打脸的工具人…… 眼下的用钱需求可以被满足。 说不定赌一把。 她能拿得更多。 反正来都来了。 不就是不要脸吗…… 阿闲被佣人带进院里。 接着,她们把她推进一扇门里。 然后按着管家吩咐下班离开。 阿闲踉跄两下,站稳,抬头。 入目是五个样貌晃眼到不行的青年,矜贵冷漠的,温润斯文的,温柔无辜的,妖孽邪气的,干净明媚的。 见到真人,阿闲一下被这样的氛围煞到,他们带着打量意味的眼神都落在她的身上,毫不遮掩地侵略性十足。 阿闲难以控制,有点慌。 同时,她感受到这个世界剧情君的强大了,她这副尊容是怎么叫他们一个二个给她表白还被拒的? 今天还要五个人一起……作践她……阿闲只觉得手脚有些发麻。 不复来时淡定, 她好想逃啊忽然。 她有点偷懒,来时的剧情就直接在父母膝下享受亲情温馨了,从十九到现在的二十九,她过了十年好日子。 所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隐隐间又刻意回避这些人物的阿闲。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被自己毫不留情欺辱了的男人们。 要怎么办。 阿闲惴惴不安间。 有人率先打破沉默。 声音低哑,蛊里蛊气。 “介意我们先验验货吗?”这听起来是有商量的余地吗? 阿闲木着小脸,内心斗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开口的是懒懒斜躺在沙发上的妖邪男人,质感很好的黑色丝绸衬衫,衣襟随意大敞,说这话时,他嘴角还挂着明晃晃,又漫不经心的笑。 阿闲不知怎么回。 隐隐是众人代表的那位,矜贵又疏冷的青年,缓缓从沙发上起身。 他近了她身。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晃了下。 一米九几的身高,轻易居高临下。 眼帘微垂,惜字如金: “脱。” 阿闲愣着没动。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全身上下都僵硬起来,她犹豫抬起手…… 落入众人眼里,女人带着颤抖的迟疑动作,实在……太慢了。 大家显然都没有这么多耐心。 只是有沉得住气的, 就有沉不住气的。 “岑小姐,您不会还以为自己是景城岑氏的小公主吧,既然来了,就要摆清自己现在的定位。” 青年有张明媚如熹微初升的灼眼面孔,可吐出的话,却难以叫人与之灿烂光耀的优越外形对上号。 被吓到的阿闲颤了下肩膀,手就摸上自己的衬衣纽扣。 一颗两颗解开。 一件外衣被脱落在地。 里面是件白色的无袖背心。 露出洁白无瑕的莹润肌肤。 细嫩得像块羊脂玉的圆肩细颈。 几人呼吸意料之外乱得失去分寸,明明说好是来以牙还牙羞辱她的…… 怎么会,又怎么能有这样大的反应?几人脸色不同程度难看起来。 第2章 被落井下石的大小姐 “继续。”祁忱神色平静,配上冷淡寡欲的脸,连脱口的声音也是冰凉的,若非有些呼吸不匀,脖颈淡色青筋微凸,手上摇晃酒杯的动作也停下。 其他人还真以为他一点不为所动呢,说来也是真得好笑。 两位发起人之一。 今日这样荒谬的折辱游戏的idea贡献者,他要没这种想法,一度被怀疑是死基佬的洁癖狂,干嘛要答应? 今日的景城, 谁能逼得了他来? 阿闲觉得开始的过程很磨人。 太考验她的心态了。 可她不敢不听祁忱的话。 这人还是私生子的时候。 岑闲不知道听谁说,祁忱喜欢她,彼时的祁家就不比曾经的岑家差。 但祁忱是那混吃等死老毕登外面十几个私生子之一,妈妈是个小姐,生下他,拿了祁家的钱,就把他甩给外婆去了国外潇洒。 大抵有点本事,他居然成了唯一一个“登堂入室”的私生子。 被接回了祁家。 可那又怎么样?她听见自己被这样一个肮脏玩意儿喜欢,只感觉无比的恶心与丢脸,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谣传愈演愈烈,一个宴会上碰见,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问了也在场的祁忱,问他喜欢岑家大小姐的传言是真得假的啊,祁忱小心看了眼岑闲。 几乎等同于默认了。 在场的小辈沸腾起来起哄。 岑闲一杯红酒就丢了过去。 毫不留情地—— 砸在少年的额头上。 酒水混合着血液蜿蜒而下。 全场一下鸦雀无声。 作为景城最娇蛮霸道的千金,地位堪比皇太女的岑大小姐,不说在家里被百般溺宠着,在外谁不捧着她? 她从来不知道要怎么让自己受气。别提祁氏的掌权人是祁忱的三叔,他不喜欢祁忱,何况一个私生子而已,她就是动手了,你就说怎么着了吧! “你是个什么腌臜玩意儿!” “一个野种也配喜欢本小姐?” “以后在景城,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就不是一杯红酒的事了,哼。”岑闲发泄完就气冲冲地离开。 也隐隐约约听说,后面相当一段时间,祁忱过得都不算太好,景城的豪门子弟们,为了讨好岑闲,总会制造源源不断的麻烦找上门。 但那些欺负过祁忱的人,也在早不知何时都销声匿迹于景城。 阿闲又脱掉一件背心。 纯白蕾丝花边的吊带内衣,包裹住白嫩浑圆,不算可观的大小,却那样娇气可爱,荔枝一般。 看着便可口香甜。 但众人并没有过多久眼福。 因为阿闲不自觉地环抱住手臂,遮住了风景,其实并不算太暴露,沙滩上的比基尼不知道比她这个夸张了多少倍,她的保守性格选的衣物为她挽留了一丝自尊,哪怕现在出门,丝绸长裤配小吊带,也不算个太出格的搭配。 “岑小姐,早晚也要坦诚相待,你在扭扭捏捏什么?”男人嗤笑一声,走上前来扒拉开阿闲的手。 “是要我帮你脱吗,嗯?小公主,认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困难吗?”宋御的脸染上浅淡的笑,明媚的俊美面孔,字字句句里带着呛。 阿闲也不敢反驳他。 宋家一度是岑家的。 他当时也是自己的跟班。 两人处着处着,宋御忽然对她有了些想法,和她表白了。 阿闲拒绝了。 还说他只是自己的一条狗。 谁给他的胆子觊觎她? 给了人一巴掌,让他滚。 后面自己父亲知道这事,就把跟在身边的宋家踹了。 宋御的身体不太好的母亲也在那个时候出了事…… 第3章 被落井下石的大小姐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剩下的那些个,温润斯文青年,名叫官澜,原本是岑闲的未婚夫,家里公司资金链出了点问题,被家里派来景城来岑家借资金周转。 岑家不帮忙就算了。 岑父询问女儿意见,说官家要变天了,石墨烯一类研究领域的资金需求是没有底数的,但依目前形势来看,肯定是会走向失败。 说要给她换个未婚夫,岑闲当然选择答应了,多数时候她对父母都言听计从,是个贴心乖巧的女儿。 谁知道,岑父拒绝提供帮助的同时选择趁火打劫。 和官家的对家一起搞官家。 官家负隅顽抗,苟延残喘。 岑家借此机会大发横财, 事业更上一层楼。 可官家没有放弃转型机会。 死磕石墨烯等各种新能源的研究,终于在几年前,取得关键性突破。 瞬间逆风,实现大翻盘。 相比于缺乏创新,不敢冒险,稳中求进的岑家,一直在走下坡路,飞速发展的官家很快跻身业内龙头。 一跃A国十大企业top前五。 说完复杂的。 剩下的温柔无辜男云晏,和妖孽男封德,就很简单,封德他老爹就是和岑父一起搞官家的那位。 高中的时候表白,被阿闲拒绝了,她觉得这人长得太妖娆了。 一看就没少谈。 她也略有耳闻过他,实在出名,S市太子爷,封家小阎王,不说S市,整个景城的名媛千金都喜欢他。 这更证实了岑闲的想法。 不安于室的脏男人。 连她的主意都敢打? 身份不比他差的岑闲, 没忍住翻白眼。 骂他花蛤蟆,让他滚远点。 之后封德就出国去了。 好像和她爸还有点关系。所以说岑爸爱妻如命又宠女狂魔。 而云晏,他是大她两届的大学学长,那时在景大当临时助教,他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温和有礼,又始终保持着有分寸感的距离,一举一动透出书香门第贵公子的教养内涵。 岑闲看人很准,知道他不是装得,他就是这样一个纯粹的人。 每每出现在人面前,无论男女老少,皆为之倾倒。 所过之处往往抽气声一片。 行走的温柔系天然呆万人迷。 岑闲听损友的话去撩拨他。 谁知道高岭之花这么容易被折下,没怎么用心,一月就把他“拿下”。 他主动向她表白了。 而她,没有犹豫地, 拒绝了。 岑闲损友便把这事,添油加醋了一番,说临时助教云晏追爱学生死皮赖脸等等,还像模像样抓拍了几张对方和岑闲吃饭的照片上传了校园网。 照片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但这不重要,私下会面啊……可意味深长的内容太多太多了,这样模棱两可的性质叫人可以给以最恶劣的猜测。 岑闲默许了的,大小姐最爱的人首先是自己和家人,再就是权钱,本来也没有多上心云晏,对方找上她,她也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说她只是有点无聊,如果很伤心的话,她可以在经济方面补偿他。 对方来得快,去也快。 一言不发地走了。 云晏家里世代从政,容不得一点不净逸事,云晏就这么离开了景大。 今天算是他们的“重逢”。 只是这场面太过糟糕。 阿闲回忆到此结束。 这都什么操蛋过往啊。 云晏穿了件白色针织衬衫,官澜穿了件白色纹领衬衫,设计略有不同,穿出了两种相近又相反的气质磁场。 都掺出禁欲意味,只是一个规矩克制,一个斯文禽兽,禽兽那位上前掰开了宋御钳制阿闲的手,轻轻皱了皱眉: “对待女士,绅士一点。” 官澜不疾不徐地道。 云晏不说话,也是赞同的意思。还有就是,云晏不是来玩的。 也只有云晏不是来玩的。 不说他没有这几个神经病那么重口变态,就说他洁身自好这点,他一直在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守身如玉。 是以,他绝不会参与荒唐。 “啧,搁这玩英雄救美?”宋御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包酒精湿巾擦了擦手,不知道是嫌弃谁,冷笑,“你不是发起人之一吗?演给当事人看,也不考虑一下人家受不受用的吗?” “宋总耐心一点,我们不是那种违背妇女意愿的变态流氓,你要是喜欢强制那口,这边建议你可以回你的会所慢慢玩。”官澜温吞发刺。 信息量很大。 “最烦你这种咬文嚼字的死腹黑,老子爱怎么玩你管不着吧。” “是啊,我们都给了钱嘛,官总的手是不是伸地太长了?” 封德慵懒起身,靠近几人。 “所以,你们不觉得你们废话太多了吗?转个头看一下战场呢。” 于是两人僵硬顺着封德手指的方向看去,祁忱和阿闲,在几米外。 沙发上。 女人圆润的腰被青年掐得紧紧的,他十分强势地把人压在身下。 众人眼里, 两人吻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艹!”宋御眼睛恨不能喷火,只觉得这一幕实在碍眼极了。 他脑子嗡嗡地大步走了过去。 官澜如出一辙面色难看。 云晏也随着两人脚步跟了过去。 封德加一。 几分钟前。 两人还在呛声。 被迫看热闹的阿闲被祁忱拽了过去,先是抱进了怀里,“还有心情看热闹?大小姐您的心态,还真不是我们这等腌臜玩意儿可比拟的。” 对方语气轻飘飘的。 阿闲只感到:……真记仇。 “我没有。” “不重要。” 话落,青年扑倒了她。 把她捂胸的手拿掉,按在一侧。 她眼睛吓得睁大,想要说什么。 对方不给机会地吻住她。 手死死掐住她的小肉腰。 一切挣扎都通通镇压。 微胖的她,力气再大,怎么可能敌得过二十五六岁年轻力壮的弟弟。 感受着身下人的柔软与香甜,祁忱头脑昏胀得要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对她的行为完全失控了。 他与她唇齿凶猛打架。 伸进舌去搅弄风云。 不容拒绝地与她纠缠。 渐渐地亲着亲着,手撩起她流水质地般的阔腿裤,裤脚轻易往上撩,他的手也自如往里探,往上摸索。 触摸上更贴身的布料。 该死,还有短裤。 如果没有记错。 景城高温预警持续半月。 现在外面平均是四十度的高温。 她也不怕把自己搞中暑吗? 简直……蠢死了。 漫长的吻结束之际,阿闲大口呼吸,也还沉浸在被那么多人围观kiss的爆棚羞耻感中,眼角溢出泪渍。 就听见近在咫尺的一裂帛声。 她感觉凉飕飕的。 因为祁忱俯在她身上,没再同她肌肤相贴,因为中央空调温度过低,而她裤子没了,碎了就被随手一扒。 扔在地上。 虽然还有打底裤。 可是她裤子没了。 报废了!! 她家里也就只有这一条裤子能穿的了,阿闲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倒霉,过得也紧紧巴巴,为什么还会长胖,但是那些没有被拿去抵债的几件衣服里。 如果不选择那几件麻烦的短裙。 她就只能穿这一两件了。 没了???! 阿闲瘪嘴,眼泪迅速漫延集聚,眼底一瞬间烟雨朦胧,雨丝打落。 伴随眼尾泛起一圈绯红。 众人被眼泪打得措手不及。 祁忱尤其懵逼。 阿闲哭了,哭得好大声: “我的裤子!” “我的裤子!” “你赔我裤子呜呜呜!” 离得近的宋御看得眉头直跳,哭得真特么难看啊,眼泪糊满小脸,还隐隐冒出鼻涕泡,坐下,他把人捞起,捞过来,抱小孩似把人抱进臂弯。 把人脸按胸膛上,试图以此止住她的哭声,宋御语气不满极了,怒气冲冲地责怪祁忱,“你踏马有病啊!” “没事扒人家裤子干嘛!” 这副姿态……宋御好像那个不问对错就野蛮护短,给打架打输了的小孩撑腰的不讲理大家长。 明明他还比阿闲小三岁。 祁忱and其他男人: 不是,他有病吧? 第4章 被落井下石的大小姐 太可笑了,宋御是不是忘了他们今天聚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阿闲抓住胸前的属于宋御衣服,整个人埋进宋御怀里。 特别委屈地抽泣。 泪水啪嗒啪嗒地砸在他胸前。 也砸在他心尖。 宋御愣了愣。 自然而然就搂住她。 给她拍背顺气。 看来真把人吓到了。 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这么想。 可是,脆弱的大小姐…… 看起来更可口了呢。 青年们眼神齐齐一暗。 沉重的欲望,翻滚,弥漫。 “别哭了,咱不理这种违背妇女意愿的死流氓。”宋御忍下异样,下意识安抚她,心里对于她的“依赖”,有种近似于……窃喜的感受。 他完全拒绝不了她的靠近,不由自主想让她更加青睐和独特对待他。 “别哭了,你哭得不好看。” “我等会给你买新裤子……” 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关键词。 阿闲停止了哭泣。 好吧,其实是因为。 小助手让她别哭了。 不能一直哭。 薅分也不是这么薅的。 啊是不是不懂了,怎么个事。 阿闲还不上钱。 但她得还啊,她想还啊。 她知道任何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他们今晚会给她八千万左右,但就算是不预留母亲的医药费,对于家里那笔庞大的债款来说,这点钱,无异于是杯水车薪罢了。 无济于事的。 小助手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鉴于她之前世界的优异表现, 它可以给她提供一些人道帮助。 一个小小金手指。 但是需要借助气运之子的气运,小助手手里的道具,可以将他们对她产生的同情转化成力量。 获得财富盲盒抽奖。 一个人的同情/次, 意味着每次打开财富盲盒,下限为一千万,上不封顶。 而就在刚刚。 她一下获得了七次抽奖机会。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来这里的主要原因,本来以为他们这么讨厌自己了,自己想要获得他们的同情肯定很难。 没想到,实在没想到。 至于多出来的两次。 阿闲不做多想。 以为有人多可怜了她两次。 实则不然,小助手没有告诉她,怜爱,心疼,等于更高级的同情。 情感越浓烈,机会越多。 阿闲点点头。 从他怀里冒出来。 “谢……谢。” 宋御摇摇头。 封德坐下了。 祁忱被彻底挤开。 封德把阿闲抱过来,脱了自己的黑色衬衫披上,“宝贝,你哭得叫我心疼死了,一会儿替你教训祁忱。” “我也想了,先让我亲会儿吧。”封德的话不是商量,扯住衬衫的两边就把阿闲朝他这里网,他低头,轻易衔上她唇,缠绵的吻落下。 吮吸。 交缠。 “勾芡”。 吞咽。 温煦短暂,热烈急促。 阿闲推不开,不明白怎么又亲上了,亲到一半,她忽地被扯出去。 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擦了擦她的嘴,是普通的湿巾,又递了杯水给她,让她漱口,这人是宋御。 阿闲被牵着鼻子照做了。 然而宋御放个杯子的功夫,回来就看见官澜按着人入怀,各种亲。 目眦欲裂。 “艹你大爷的官澜!” 宋御暴怒。 但他还没有靠近多少,官澜的好友云晏把他拉住了。 示意他稍等片刻。 一旁的祁忱也“拦”住他。 眼神晦涩,语意微妙: “你想破坏游戏规则吗?” 亲了一半的封德,被打断好事也正气在头上,他表示想捶死宋御。 身体也挡在最前方。 嗯,一群添堵大军。 而阿闲。 她被擦了擦嘴。 还有点懵。 手还愣在嘴上,官澜就一份“宠辱不惊”的模样挨着的她坐下,隔着阿闲的手指,冰凉的唇就俯上。 速度很快,阿闲没来得及收手指。 对方隔着她的手吻她。 没什么见识的阿闲傻眼。 愣神间转移位置,他把她抱到腿上,阿闲从来不觉得自己小只,可是当身边男人作为参照物,她显得无比娇小,160vs193,怎么不算巨大体型差?他不知何时大敞的衬衫,她的角度可以看见他壁垒分明的肌肉。 些许的夸张。 斯文的脸,冷白的皮。 透着狰狞割裂美感的爆发身躯。 浓烈的荷尔蒙沾上性感属性。 美色锋利,色气致命。 阿闲撤走了手, 啪嗒啪嗒流鼻血。 官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样荒唐,可是看见大小姐被祁忱亲。 被弄得这么可怜。 心里止不住地对她心软…… 分明只是开了个头。 冰山一角而已。 更过分更没有下限的事情还远没有展开,看见人被欺负哭了。 竟然没有一点想象中的快感。 那种折磨人的爽感。 心里只有一阵想要杀人的怒与嫉,这针对祁忱。 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对大小姐生出的连绵不绝的潮湿欲望。 很矛盾。 不想让她哭。 又想让她因为自己哭。 在他身上, 因为那种亲密的事情哭。 他不知道的是,在场的人和他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甚至可以说, 高度相似。 还没缓过来,就看见封德那厮手快得很,惯来横行无忌。 他亲了上去。 …… 官澜忘情地吻着,忽然感觉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滴落。 他余光看去,是血。 他顿住。 心里一阵手足无措的慌。 怎么了!? 分开,她在流鼻血。 阿闲感觉头好晕,眼冒金星。 结果下一秒, 她真得晕了过去。 丢脸,真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完了,太迷乱了,太糟糕了…… 只听见耳边一阵混乱的声音。 什么东西砸烂在地。 混杂着争吵声。 阿闲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过来。 换了个地方。 特别熟悉的布局。 这里是她的房间。 岑宅? 这里不是被抵押了吗? 她重开了? “大小姐?您醒了!!” “我这就去给先生打电话。” 家庭医生来得最快。 检查也很快。 阿闲得到自己的“体检报告”。 总结一下,她身体素质太差,营养不良还后天体虚,上火了,情绪太激动就晕了,其实吧,这一切都不足以她晕了整整一天一夜。 还有就是,谁也不知道的。 前一天她熬了通宵(●—●) 下了夜班都三点了,知道今天又要入虎穴,养精蓄锐是不可能的,反正也斗不过他们,阿闲索性就放纵自己,玩手机玩了个通宵。 她补觉补爽了。 小助手问她抽不抽奖。 抽! 怒抽……七千万! 阿闲??:夺少? [七千万啊] 保底七千万, 她就抽到了七千万? 眼泪迅速漫延。 阿闲躺在床上, 只觉得生无可恋。 泪湿枕头。 怎么这么霉啊呜呜呜呜。 真情实意地哗哗落眼泪。 还无声, 看上去只有那么惨了。 “哭什么,我们没对你怎么样。”随之轻柔的帕子轻轻地在阿闲脸上落下,声音也很温和,来人坐在床边。 给她擦眼泪。 木着脸打眼一看。 是祁忱。 见人没有反应,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结结实实抱进怀里, “睡够了?” “还有力气哭?” “要不我们做点什么,打发你多余的精力?” 他冰凉的音色倦着点久不开口的哑,阿闲这下被激得有反应了。 “g(哥),wen(温)。” “gun。” 祁忱没懂:“什么?” 阿闲看着他的眼睛,翻译: “你可以滚蛋吗?” 礼貌的声音,礼貌的语气。 内容??? 祁忱愣了会。 抿了下唇,缓缓道: “你的债务我帮你还了。” “我现在是你的新债主。” “大小姐,你对自己的债主就是这么一个态度吗?” 阿闲:? 她家欠的债可是近千亿呢。 “祁总,你话可要说清楚。” “岑小姐的债是你一个人还的吗?” 宋御来了。 “我们不都是五分之一吗?” “弄得你很特殊一样。” 封德紧随其后。 官澜没说话,来了就把阿闲搂过去,问她:“好点了吗?” “饿不饿?” “我让阿姨煲了汤,去喝点?” 云晏没说话。 默默看着。 阿闲表示,她很凌乱。 怎么都还在? 没有羞辱她。 也没有离开。 剧情还在吗? 然后就听见封德玩味的声音响起,“大小姐,是不是要雨露均沾一点?你要知道,从现在开始——” “你属于我们五个了。” 可怕的是。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安静。 没有人出言反驳封德。 他们,都默认了。 第5章 被落井下石的大小姐 从现在开始, 她属于他们——五个了!?? 阿闲忽然觉得自己不识字。 甚至听不懂人话。 等她捋捋啊! 哦——她可以理解为…… 敢情羞辱她一次不算够。 他们还想长时间磋磨她吗? 对,“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了那次,也许是严谨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没有完成一场完整性极高的羞辱。 所以不甘心想继续完成-惩罚世界才能过审-成年人式-盛大的完美羞辱? 阿闲宕机地坐起身来。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她家债还清了?阿闲靠着床头,胡乱地绞着手指,眼睛就低头看着纯白被套上的手绞来绞去,半晌,才弱弱开口: “你们打算玩多久。” 认命地非常轻易。 甚至不需要用上,他们任何一个人暗地里为自己能更加顺利“捕猎小绵羊”入腹,而精心又隆重准备的砝码。 可叫人唏嘘嗟叹的是。 任再精明又能力卓越的猎人。 控制不住自己浮躁跃动的心。 失了自持理智, 一二再而三地, 不管是因为各种口不对心,或者是自己也说不清的理由也好,踏足这场荼靡至极的狩猎宴会的开始,命运的天平便悄悄逆转…… 他们会掉下来。 泥足深陷,永坠渊底。 谁会想到呢? 一开始谁都觉得自己可以随时抽身。 但有句话说得好: “ 我为鱼肉。 亦为刀俎。” 不过一切都是后话啦~ 众人听见她的单纯言语, 当下心思各异。 又不约而同发觉她天真蠢钝。 封德其实很想笑出声来。 再残忍地告诉她。 兴致没得早,大抵十天半月,亦或一年半载,她便可抽身自由。 可他们这么多人呢。 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一。 一个人不愿意放过她。 难免就是无期限地被困。 那个数字是他们“随手凑一凑”出点血的事,但她不可能会偿还得起。 换言之,他们没腻之前。 就算是他们要恶劣地囚她一辈子。让她蹉跎孤寂在这个宅子里等死。 她也决对无计可施。 她怎么不明白呢? 可封德和在场所有人一样,没有选择说出来。 没必要叫人再哭红眼。 他记得她是个很不经吓的。 虽说记忆里的大小姐,模糊了许多具体记忆,然而还是隐约记得,脾气非常刚烈蛮横,动不动就要人好看。 原来以往都是虚张声势吗? 封德意外感到, 她, 很可爱呢。 嗯,还有点怂的要命。 更可爱了。 不过亲了几口就晕过去。 身体还差。 那怎么能接受这么多…… 什么想法一下打住。 封德眼底染上浅淡晦暗。 唇边的笑一下冷了下来。 忽然觉得周遭乌泱泱的人很碍眼。 在场的他们,一如既往地, 真特么是怎么看怎么叫人烦。 阿闲呆呆地等。 然后,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阿闲不由得觉得自己是问了什么很让人无语的问题。 是嚎,自己这副模样,要不是跟他们有仇,指不定路上见了,一眼不会多瞧,估计很快就会玩腻丢掉她的。 那她问得这个类似于长期问题,不就是在变相说他们会留下她很久一样吗,蛮自恋的,阿闲尴尬。 阿闲窘迫,阿闲闭嘴。 阿闲随之自闭。 钻进被窝。 男人们:愣。 第6章 被落井下石的大小姐 他们见她这样。 虽是心有不甘, 但又怕刺激太过。 几人便去了书房。 按照商议结果。 积极的人无非那四人,宋御,封德,官澜,哦,还有一个争便争罢,但非要死装装的祁忱,关键最后的结果,还偏是他胜出。 他们是“轮班制”。 第一天,大小姐属于祁忱。 他进来叫她吃饭的时候,阿闲正坐床边看手机,听见祁忱叫她,她放下手机,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 她觉得很别扭。 不愧是惩罚世界??·(??ω??)????·??. 她觉得自己还有道德感。 五个啊。 当人sugarbaby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还要当五个人的。 祁忱自然牵过她手。 十指相扣,垂眸看她。 “怎么动作这么慢?”他靠得近了,好闻的轻淡型男士香水味都变重,像把她人完全笼罩在他“羽翼”之中。 “他们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了?”阿闲意在转移话题,因为祁忱的话,算了,她答了他肯定不爱听。 一秒后,两人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男人极具侵略性气息压了下来,眉眼也近在咫尺。他单手扶住她腰,深吻袭来,她懵地想后退,他又预判般扣住她后脑勺,唇舌肆意。 但她不张嘴,他不得其/入,那就想办法撬开,手摸上她腰腹,只是轻轻一个动作,她惊呼,他“得手”,突然的开始,缠绵的中段。 绘“声”绘“色”的后期。 待分开。 阿闲喘息不止。 他呼吸微乱。 陡然炙热的目光像是成了形,阿闲只觉被他碰触的地方都在发烫。 她想往后退些,却还被他固定着,已经搂入了怀里,动弹不得。 隔着一层定制衣料。 他的身躯似乎也在发烫。 阿闲能听见他鼓噪的心跳声。 他此时恰好在她头顶传出隐忍着某种哑调的威胁语言:“在我身边,如果再提那些人,把你嘴亲烂。” “或者*** 二选一。” 她选锤子选。 阿闲:...... 算了,她说话不好听。 她闭麦。 “走,去吃饭。” “我腿软了。” 祁忱:? “我刚亲你的时间,时长还不满一分钟。”祁忱忧心忡忡地蹙眉。 他把人一把公主抱起,边开始计划,“吃完饭和我去锻炼身体。” 阿闲:“啊?” “有意见?” “你已经准备好上床了?” 祁忱看她得目光不偏不倚,十分露骨,坦坦荡荡的觊觎。 斯文秀气脸,唇肉饱满鲜红,眼尾一颗同色系朱红泪痣。 漫不经心胡言乱语。 玛德他看起来好性感。 阿闲想啃他。 但她是个理智女孩。 从不为男色所累。 强国有我。 从阿闲做起!! “哈哈哈我们去吃饭吧。” 他闻言,脸上似乎闪过几分可惜?好家伙,阿闲恨自己会“察言观色”。 一定要拉他回歧途,呸,一定要拉他回绿文番茄,远离海棠。 远离审核过不了! 饭后。 祁忱说到做到。 带她来锻炼。 第一个项目。 跑步。 救命。 “那啥祁大少爷,您老实说,你是不是嫌我胖?想让我减肥?” 祁忱不解,他都是为她好,她又在瞎说什么? “谨言慎行,大小姐。” “你想回床上聊吗?” 第7章 被落井下石的大小姐 一个小时后。 他又带她去游泳。 本来是看着她的,后面一个电话,他说他要去处理工作,落下一个吻,便急匆匆走了,阿闲巴不得他走。 他走后,她立马上岸罢工。 一旁的佣人按吩咐带她去蒸桑拿+按摩,洗了澡她就上床躺尸。 只希望一整天这人都别回来。 玩着玩着,她困了。 丢下手机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祁忱好像回来了。 倒不是她有多敏感这个问题。 不然谁能爬上她床? 把她搂怀里睡觉? 她索性不管。 但是,她可是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地上床了,祁忱风尘仆仆就跑她旁边睡,她感到一些难以接受的膈应。 阿闲也是有轻微的小洁癖的。 半睡半醒间,她下意识就把这话问出了口,“你洗澡了吗?” “就睡觉?” 而在对方眼里。 大小姐迷迷糊糊,对他一点不设防备,这么闭着眼睛皱眉问他。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好像过渡到结婚多年的夫妻关系,一种幸福感充盈心间。他默默把身上衣服脱了。 灰暗空间里,他眸色更深暗,舔了舔唇,努力将声线侵染柔情蜜意,诱惑他的羔羊。 端方的清冷的姿态不再,恶性竞争是他的拿手戏,达成目的就好,谁在乎手段怎样放荡下贱,“没洗干净怎么敢爬大小姐的床?要验验货吗?” “我很有诚意。”他哑着声,勾起她的手,从他胸膛慢慢探索向下...... 年轻美好的结实肉体。 不止祁忱有。 他官澜一点不输。 看到她落泪那一刻。 他心随之颤动。 只想把她拥入怀中。 一点欺负她的念头都不剩。 更加明白,她走进房间那一刻,呼吸紊乱,像得了场大病。 那是最原始的悸动。 她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 他们早就结婚了。 大人之间的事情,怎么可以怪到尚且年幼无力自主的大小姐的身上? 他当时便想着自己为她还债,谁知道出了一点子意外。 总而言之,分享? 绝无可能。 阿闲睡得好好的。 结果人家硬要让她摸腹肌,虽然香,但这...就不能让她先睡个好觉? 她收回自己变烫的手,“你说过的,我现在身体不太行,你现在就想......?” 阿闲都说不出口那个词。 就在她要睁开眼睛时。 还未等她看清楚什么。 她本来就在人怀里窝着。 当下可好,直接被人按胸口。 结实的,饱满的。。 嗯,评价: 该有的都有。 超有料。 ———— 稀里糊涂就开始了。 “你为什、么要遮住我眼睛?” 对方咬住她耳朵。 不说话。 但更多见不得人的声音, 皆由他清冷磁性的声线闷出。 他意在畅快而压抑地宣泄,也意在勾引,邀请,叫她落入他编织的网。 蛛丝连绵,只缠他的小露珠。 他的矜娇大小姐。 她的脸被动地为他红晕一片,他得所求,他情热中毒,不知悔改。 动作更过分。 她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其实时间并不长。 是青年动作太快太麻利。 她要躲开她滚进被子。 他知道她发现了。 只是轻轻笑出声,心情愉悦得明显,继续落下一个又一个带着热意的吻,“大小姐,你在失望吗?” “我是官澜,如果记不住我的声音,也可以记住我的shape。”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边扯落她眼上覆盖的丝带,看着身下人的眼睛,他愈发絮语以温柔,“阿闲,别怕,他们是、在掠夺你,而我不同,我臣服你。” 阿闲被官澜的烧话臊到。 她不想做一个秒懂的成年人。 官澜一张冷冰冰的性冷淡脸,怎么结果是一个这么xing热情的人? 不也许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一个愣愣间。 她失去主动权。 不过本来她也不怎么喜欢主动。 她“接受不了”。 太累。 不过现在也累。 do恨不能在跑步后啊。 他轻吻着她背,后腰......边有些无奈道:“大小、姐,还在骂我吗?” 靠!她脸又不在他面前。 这他都能知道? “宝宝,我/感/受/的到。” 阿闲:......这话太微妙了。 不建议不是成年人的人听。 ————— “你…虽然但是......避孕药呢?” “宝宝不用担心,我早就提前吃了xy男性避孕药,还做了结扎。”官澜搂着人,甜吻她唇,不紧不慢解释。 他忽然觉得自己搞科研的更多的意义,起码可以让自己的心上人乃至更多女性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 —————— 其实官澜很没够,他还想,可看出阿闲累,一次就完了,阿闲废,近两个小时,还是把她弄得傻傻的。 等官澜弄干净房间。 阿闲啥也不想再管。 再次陷入睡眠。 毕竟相比于自己。 她感觉更应该担心的是官澜。 她什么也“不知道”( ????.?? ` ) 事情正如阿闲所想,夜幕彻底降临,被支走的祁忱回来了,屁股后还跟着宋御和封德两个人。 只不过,宋御是援兵。 封德是绊脚石,又名,偷大小姐的盗贼的同伙,官澜的盟友。 当三人看见明显一脸“春风得意”的官澜缓缓下楼,大战一触即发。 祁忱毫不客气地揪住官澜的衣领,他没想到有人会比他还无耻。 他最提防的一肚子坏水,恶得明显的封德,没想到这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人会选择合伙,让他完全失算! 面对祁忱等人的各色情绪,愤怒尤甚,官澜面上只有波澜不惊,他扯出一个笑,随之抚开祁忱的手。 拍了拍衣领上不存在的灰。 “我也是凭本事得阿闲青睐。” “你应该知道,就你现在这副掉价面孔,只会倒尽大小姐胃口。” 宝们,当你们看到这封信…… 阿闲这本文由来曲折,作者脑洞很多,又不想发展成长文,就想来个短篇,由于主打文比较清水,这次就想尝试一下这种,结果第一本被封了,才有了这本,因为很生气,所以写了为虐而虐的前男友世界来虐男,不尽如人意,明明排雷了还要diss我,我女宝,我明明之前把它下架了的,但是有很多宝子想看,我又上回来了。 再者关于阿闲的人设,大家看阿闲的名字也知道,阿闲是我的无聊产物,我希望她悠闲自在。我开文草率,剧情草率,文笔也草率,只是一段时间想写一个自己喜欢的脑洞和梗,中途想放弃了很多次,断断续续地更文,造成了一个问题,起初女主偏娇软,后面又有些强硬和沙雕,我保证以后的人设都会统一,但前面的我觉得当做一个人的多面性看也没有问题,所以开头写了当成独立故事来看。 不能接受不看就好了不是吗? 最近进入推荐期,各种争议不断,我说过了就是一无脑放松的没有任何意义的文,我试着让所有人满意,在乎许多负面评论,结果和恋爱脑那本一样,我直接没有灵感了,所有评论我都会看,我变得烦躁难受,最近番茄的事情大家也知道,我在想,要不就写完大小姐就完结下架算了,可是今天看见还有宝子在支持我,支持这本文,我又,害……我只最后说一遍,我希望大家快乐看文,快乐啃粮。 后面是乱码———人在恋综,坏了,哥哥们也在? 一不小心和前哥哥们上了同一个节目,特么的还是恋综?要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先别慌小可爱。 咱们先理理这比隔壁老奶奶毛线团还乱的血缘关系表述。 什么叫……前哥哥? 阿闲随机掉入了一个世界。 就是这么任性。 继轻松完度过娱乐圈和ABO世界后,阿闲觉得自己的npc任务都很easy搞定,就来了把大的。 当了回“闭眼玩家”。 随机进入了一个世界。 谁知道它喵的是个真假千金文。 女主顾霁是真千金。 云闲,后改名叫顾闲,也就是阿闲,是那个假千金。 这文狗血又不狗血。 两个女孩的确是纯属意外在医院被抱错,但两人的家庭条件都很好。 长到十三,四岁。 云家发现不对劲。 一验DNA。 嚯顾闲这块废物小饼干,还真不是自家孩子,云家是京城首富,效率奇高,不出一周便找回了真千金。 阿闲这个小废物就被送了回去。 两人于是各自回到自己家。 本文是以真千金为视角的甜宠文,全程女主没有吃过任何苦。 在顾家这个小富之家当独生女,享受着顾爸顾妈无微不至的关爱,回到云家,又有三个哥哥无条件溺宠。 顾闲就不是了。 前面的总而言之不重要。 关键是在本文重头戏部分,恋综剧情,原主作为凑人数的背景板女嘉宾,几个哥哥成了六个男嘉宾之三,谁让女主是观察室嘉宾呢 第8章 被落井下石的大小姐 结果是官澜和祁忱双双进了医院。 封德和宋御送两人去医院时都还在扯皮,最后只能跟着一起去了,加之官澜祁忱二人半死不活中,也不放心这两家伙,干脆四个人全留医院了。 阿闲一觉醒来,身边只剩下云晏,住院期间,他们四人一致决定,让云晏陪着大小姐,他们互相不想让对方趁此机会占得便宜,讨了大小姐欢心,最好办法就是让云晏看顾着大小姐。 这人和他们不同,至少眼里看不出对大小姐的垂涎,他们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疯加入,清汤寡水一个人,时常被造谣阳*,除了大小姐一个意外,身边几乎没有一个异性出入。 兴许就只是想见证昔日张牙舞爪害了他的人坠落泥潭呢? 不管如何。 没有比他更好更合适的选择。 他们轮流致电各色威胁,大小姐不是昔日的大小姐,但她永远是大小姐,劝他不要对阿闲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们会在暗地里监视他的。 云晏无奈:...... 挂了祁忱的电话,看了眼不远处躺坐在沙发角落看动画片的人,回过神来他不疾不徐地继续练字。 他们让他每天来一趟。 可以陪大小姐说说话。 但不许过夜。 几天来,两人都在别墅里自由活动,互不搭腔,共用一个空间,但把对方当空气人,反正阿闲是这样的。 只是,云晏是个善良的人。 阿闲心思就有些活络了。 这天,云晏照旧在客厅活动,今天在画画,花花草草的水墨画。 阿闲反常地站在旁边观看。 他感受到身边一道意外的身影来临,手指微颤,身子僵住。 顿了好一会,再难下笔。 他放下毛笔,站直了,人机一样迟钝缓慢地侧目,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目光交递过来,之后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是浅浅的困惑。 温柔无害又貌美非常,眼神像绵羊又像一潭流深静水,乌黑的发,茂密柔顺,唇色是健康的淡红,唇形极为漂亮诱着人一亲芳泽,想尝尝他的唇是不是如他人一样温柔又寡淡。 太无害至极了。 “怎么了?”开口也是淡淡的。 情绪起伏几乎没有。 更像人机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上回看得熊出没春日对对碰大概是二十一集。”他余光扫过电视打开的凌乱观影记录界面,提供帮助道。 “谢谢啊我找好久,熬夜多了就是记性不太好———不是,我不是来问这个的。”阿闲差点被带偏。 “那是什么事?”云晏不解。 他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我听官澜说,我妈妈在你家的医院就医,那个,能不能求求你带我去看看她?”阿闲双手合十做请求状。 云晏抿唇。 思索了会儿。 点头。 算是答应了。 就在阿闲以为这事情这么好办吗的时候,云晏又开口了,“岑小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我帮了你,按道理,我应该也可以从你身上获得相应的报酬?” 阿闲:搁这等着呢。 “你想要我做什么?”阿闲平静脸,问一下也不亏,做不到不答应就好。 云晏却仿佛面临什么很严肃的大事情,郑重地道: “可以牵一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