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在两个选择中犹豫着,同时便以新来的花园保洁的身份在此地暂且留下了,而岁安也聪明机敏地配合着阿闲隐瞒身份。
说句没出息的话。
好像一直这样也不错。
工资高。
工作少。
还能陪女儿。
但阿闲明白,
一切不过权宜之计。
几天后的下午。
阿闲按照要求整理好庄园旁花园的部分区域,听说今天家里来了贵客,从里到外都要好好拾掇一番。
阿闲对于这所庄园各种无关女儿的动向,人员流动通通不关心。
是以,她视若无睹庄园从昨天起就开始的“各方躁动”。
大厅里,几个相貌惹眼非常,浑身气度更是出挑无比的男人聚作一团。
他们几人这几天不约而同地向云礼昇提出邀约,甚至有人时间都挑一天,云礼昇人缘还从没有这么好过。
云礼昇以为是自己刚回国的原因,索性把他们四个约在同一天。
大家都认识,无非周焕年纪小些和他们几个不太熟,但周焕也是自家不算太远房的表弟,聚一起问题不大。
傅似樰来得最早,再是周焕,池旻不知怎么与褚槐碰到了一块。
几人就着家事闲扯了两句,话题又横跨政商两界,大抵是几人心里各自揣着鬼,没聊多久有人沉不住气了。
“听说云家的造景很别致不同,我好奇已久,你们先聊,我去逛逛。”
褚槐神态自若,仿佛真是心血来潮或说突发奇想一般普通。
此时的花圃。
阿闲心里有点突突。
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今天的太阳也不晒啊。
也差不多要到了午饭时间。
她昨天已经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大差不差,不舒服她也不勉强自己。
她决定提前去吃饭。
当前这份工作属于季节性外包。
云家的员工食堂,她是进不了的,她们有专门的用餐地点,这也是阿闲能提前干饭的重要原因。
她抄的近道。
很快到了用餐地点。
她吃饭的速度不紧不慢,但还是很快吃完了,当她又想从近道返回时。
她的手臂被人抓住。
“先生好。”
“先生好。”
几声恭敬的问好声在阿闲还没有看见背后人的脸之时,给了阿闲很大的身份提醒,在云家,能被这么尊敬称呼为先生的还能有谁?
阿闲转过头。
一张入职时在照片上见过的面孔显现眼前。
云什么礼昇?
应该是了。
“跟我来。”
从面色阿闲看不出什么情绪,对方也只是冷冷丢下一句话就拉着阿闲离开此地,半分钟后两人坐在观光车后座,前面还有一位司机。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尴尬气息弥漫在整个空间。
能特意来找她。
为了什么事情不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阿闲心里说不慌张肯定假的。
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当下,对方一直目不斜视,给了她一个冷峻的侧脸,可是,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从还没有见到脸到现在。
阿闲扯了扯自己的手腕。
“云先生,你能先松开吗?我不会跑的。”阿闲有些无奈。
攥了快一路了,先不说大夏天的温度,男人手心温度出奇的高。
都闷出汗了!
对方闻言,侧过脸来,离得近,阿闲一瞬间看到他与岁安神似的五官特征,高鼻梁,花瓣唇,眼尾狭长。
还有,皮肤很白。
他似乎怔愣了下。
目光转移到两人相接的手。
阿闲以为他会放开。
但没有。
他抿了抿唇,看向她脸,“到了地方自然会松开你。”
阿闲听了这个回答。
只能作罢。
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只有云礼昇自己知道。
是他根本不想松开。
像魔障了一般。
褚槐刚刚说自己要走。
周焕便也说要四处散散。
接着迟旻和傅似樰也起身说要转转,他们的目的性太明显了。
显然,他们来他家是要找什么人的。
旁的人他不关心。
但能让褚槐如此沉不住气的。
他莫名觉得,
只有可能是那晚那个女人。
他于是寻了过来。
亏得他有领地优势。
不然第一个找到她的人,
兴许就不是自己了。
云礼昇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开始寻找就开始心跳加快,一路上不安惶惶,找到她的那一瞬间,心脏仿佛才落向实处。
可找到她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
总之不能让其他人先找到她。
于是乎,不算乱转的四处晃悠的四人,齐齐碰面在阿闲待过的花圃。
四脸莫测。
聪明如褚槐。
首先联想到某种可能,他们来此的目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褚槐脸色不好看起来。
再就是迟旻。
他也推测出来。
但因为顾忌的不多。
甚至于和阿闲只有一面之缘。
他冷静地问出了不太冷静的话,“你们都来找许闲?”
“有大房吗?”
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他们和阿闲的关系与牵绊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