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都说了,不用锁链,你们两个死变态非要搞那病娇文那一套,这下好了,姐姐受伤你们满意了?”
洛斯言一边骂,一边盯着私人医生处理伤口,不遗余力抹黑对手可以说。
景弦止二人不屑于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争什么,争赢了也不会有奖励,只专心地看着阿闲那边的情况,细心地递水递食物伺候人。
对于当下,
阿闲感觉到一阵无力。
好像之前的世界她也是无能为力的,都是男主,对她都不算好。
之前她就可以接受。
甚至躺平摆烂享受。
所以为什么独独要一直抵抗他们呢?这不也是一种双标吗,何况他们也没有对她这个路人甲做什么。
剧情不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
主要还是她现在什么也抵抗不了。
男主们已经黑化了。
趁现在还在可控的范围,阿闲觉得自己应该掌握主动权。
她一点不想被虐-身。
处理完伤口,他们要抱她回房休息,三个人还是不可避免争了起来。
他们都想抱她回房间。
看似和睦而风平浪静的表面,他们内心排斥着她和其他两人的接触。
都是豪门世族的独子。
没被忤逆过的傲慢少爷们,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唾手可得,从来没有什么是他们求而不得的。
他们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而且是独占。
绝对的独占。
可为了万无一失地……
堪称政商两界的联手。
还有洛斯言。
他家在军部还有很强的人脉圈。
阿闲看着互不相让的三人。
心里吐槽,哪有那么娇气,又不是断了腿,自己完全可以自己走,她刚想下地,想到什么,咳嗽了声。
“咳——”
“洛、洛,斯言,我要你抱。”阿闲指了指洛斯言,开了金口。
洛斯言先是一愣,其他人也是一愣,反应过来,洛斯言一瞬间喜上眉梢,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又生怕人反悔,到了跟前,连忙公主抱上阿闲,“好,我来!”
把人送回房间后。
出了门对着两人又是一顿炫耀。
“啧啧,还是姐姐有眼光,知道谁才是可以信任的。”
“姐姐主动诶,我今天反正是不会洗澡喽。”洛斯言双手枕着后脑勺,很好心情地回到房间。
他很成功地给两人添了大堵。
刚刚早知道就争了。
面红耳赤,嘴脸多难看都无所谓,谁知道傻人真有傻福啊。
他们给阿闲留了手机。
阿闲上网很自由。
他们显然不怕阿闲求救。
因为阿闲的任何求救信号一旦发出,会立即被技术部截获,然后发到三人的手机里。
阿闲不知道也不在乎。
反正她知道不会成功。
求人不如求己。
凌晨三点。
阿闲熬夜刷到很多好吃的。
排骨豆角焖面。
青椒肉丝炒面。
奥尔良烤鸡腿。
……
这个点,为什么要让她刷到这些?
阿闲才刚回到卧室两个小时,醒来到现在没有进食过。
阿闲折腾的人心大大地有。
不是说离不开她吗?
那她的所有刁难,
也都要好好受着哦。
阿闲把三个人拉了一个群。
发起群语音电话。
几乎都是秒接。
景弦止:“宝宝怎么了?”
官玉疏:“闲闲哪里不舒服吗?”
洛斯言:“姐姐有什么吩咐?”
声音都带着睡意惺忪,
差不多的哑。
只是清一色得危险迷人。
阿闲张嘴就是一句:
“老娘饿了。”
非常破坏午夜那种气氛。
她故意的。
一阵子沉默过后。
景弦止率先找回自己的声音。
景弦止:“等一下我送过去。”
官玉疏:“有什么忌口吗?”
洛斯言:“姐姐想吃什么啊?”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
阿闲只回答了懂事小狗。
“我想吃黑椒牛排!”
“串串!烧烤!牛肉锅魁!”
“还要一大杯冰橙汁!多加脆啵啵和椰果粒!”阿闲有些兴奋道。
“不行,阿闲,你不能吃这些生冷辛辣食物,你生理期快到了。”
阿闲刚说完就官玉疏淡淡地反驳了,几乎是不容拒绝的严肃语气。
景弦止没有说话但是显然是站官玉疏一边的,可阿闲是有反骨的。
“斯言,没事的,我可以吃,我从来不痛经。”才不是,原主体质不太好,吃生冷的肯定会痛。
可阿闲不信邪。
还有就是阿闲要吃不要命。
而享受到特殊待遇洛斯言犹豫了一秒钟就信了阿闲的鬼话,屁颠屁颠去准备阿闲想吃的东西。
凌晨四点的客厅,阿闲和洛斯言面对面吃着垃圾夜宵。
景弦止和官玉疏就在一旁恨恨地看着,刀叉快把盘子戳坏了。
因为他们准备的健康夜宵。
阿闲连看一眼都没有看。
要阿闲说,都吃夜宵了,还讲究什么健康不健康的。
还是快乐什么的比较重要。
然而报应来得也很快。
也就隔了一天而已。
第二天的凌晨她被疼醒。
疼得满头大汗。
她不想打电话的。
她总是存了一点什么奇怪心思。
干脆疼死算了。
可古往今来,还真没有听说过有多少人是来姨妈给疼死了。
关键,血流了身下一大床。
黏糊糊热湿湿的。
非常难受。
阿闲只能给洛斯言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去买点东西。
结果洛斯言听见阿闲虚弱声音,前脚刚急得开车出门,叫医生,后脚就被两个情敌洞察去向,两人赶到阿闲的房间,一盏虚虚台灯下,是女孩苍白的脸,额发湿透,看起来虚弱地好像随时会逝去。
两人心头一窒。
呼吸都急促起来。
过来要抱她去就医。
一掀开被子,入目的鲜红血迹。
直接让两人目眦欲裂。
阿闲看见两人刹那间褪去血色,纸一样苍白的脸,一下明白他们误会了什么,虚弱又尴尬地道:
“我例假提前了。”
她也没想到会提前四五天啊。
好在官玉疏两人提前准备好了相关用品,两人带她换了个房间。
“你自己可以吗?”景弦止不放心,官玉疏也是,“要不我帮你?”
景弦止满眼担心地问。
阿闲疯狂摇头,利落关门。
清理好出来,景弦止就把阿闲打横抱起,阿闲痛到拒绝不了,整个人感觉都萎了,他怀里又很温暖舒服。
从来不委屈自己的阿闲索性把脑袋往他胸口埋,舒舒服服就躺下了。
没必要和自己过意不去。
阿闲最后被放在了景弦止的大床上,景弦止一边喂阿闲吃药一边道:“这两天,你都和我们睡。”
“不是,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折腾我!”阿闲抗议。
“咳咳——你在想什么!”喂药的景弦止,官玉疏,总之在场的三人都被吓得面目一红,“你一个人睡我们不放心。”景弦止解释。
“我查过资料,这个时候女生体寒,现在是初冬,一直靠开空调,对身体也不好,和我们睡,也可以给你暖身体。”官玉疏面上倒是淡定说着话,耳朵已然红得不成样子。
景弦止要好上一点。
“那我要洛斯言给我暖脚。”阿闲指着门边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的洛斯言道。
“不行。”官玉疏和景弦止异口同声地拒绝。
“就是这大傻叉不听劝,害的你成这样。”景弦止提起这事就面色冰冷。
语气也冷了下来。
“洛斯言这两天去小黑屋面壁,都是他的罪过,他没资格给你暖脚。”
官玉疏紧随其后得不近人情。
阿闲只能:“哦——”
洛斯言也不敢辩解。
傻孩子自责极了。
可怜巴巴去出差反思,走之前大着胆子和阿闲说了最后一句话:
“姐姐你别担心,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陪你。”
阿闲给他摆了摆手。
“好,我等你。”
简单的举动,阿闲语气甚至算不上多亲昵,又是招致两人一阵非比寻常的不满嫉妒,想来洛斯言这几天不会过得太舒坦,但这正是阿闲想看到得。
无论是自以为是景弦止,还是偏执自我官玉疏,她不对任何人特别那就没事,能忍能压抑。
可她一旦对他们‘可怜同盟’中任何一个人,展现出不同,哪怕是一星点,出于怎样一个心情,就算只是对新奇玩具感兴趣的态度,他们这样的人,大概都会受不了的。
可任他们怎么斗。
狗咬狗一嘴毛。
获利的只会是阿闲。
毕竟,
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阿闲的爱情小说可不是白看的哈哈。
没错,她想逃跑的念头,没有消失过,她才不会认命。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再好看也没用。
“乖,已经十点了该休息了,生理期不能熬夜。”
今晚是景弦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