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还是把阿闲送了回去。
虽然可以说什么也没做,但除了最终进去那一步,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阿闲不愿意,他总不能强来。
可他这样“守规矩”,
有些人便不是这样了。
阿闲不知道仙男去了哪里。
也不能主动去问祝衾。
总不能为了一个路人插曲。
自投罗网让祝衾有理由抓她小辫子,他既然当寨子上的传闻不存在,她也该把这事忘个干净。
婚礼倒计时两天。
阿闲非要跟着祝衾去酒楼吃饭试菜,遇上了三皇子荣绥。
那个被荣毓夺了天子气运的男人。
不过是他上楼时打了一个擦肩而过的罩面,祝衾和他说了一句话。
问好而已。
阿闲只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她被五雷轰顶般地震惊。
因为仙男和那个一身仙鹤大紫华服,满身冰冷上位者威压的男人长了一张雷同的脸!
祝衾见她愣在原地,握住她手轻轻晃了晃,问她还好吗?可视线里的三皇子却笑了,冷漠而极其不友好的笑。
阿闲好像看见了一只披了人皮的恶魔在像自己招手,“祝夫人这是怎么了?从寨里回来身子还没养好?
他清磁的嗓音轻又柔,阿闲心脏沉底,两人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可见荣绥的陌生眼神,明晃晃地不认识她,她安慰自己。
兴许是意外呢?
祝衾帮她回的话。
她也记不清具体交流了什么。
心不在焉地回了家。
晚上便做起噩梦。
仙男化身厉鬼索她命。
鬼压床般呼吸困难。
她惊醒过来。
发现情况差不多。
男人衣着清凉压着她乱来,吻从锁骨到颈后蔓延其上,祝衾开荤后夜夜都不让她安睡,只有这两天因为筹备婚礼才歇下这个心思,还和她分了房睡,她以为他很守规矩。
没想到才几天就破戒。
阿闲理解,反正享受的也是她,下意识便顺着他胡闹了。
刚从一场噩梦里脱离,她也要寻求安慰和填补灵魂里的空缺感。
于是阿闲把手环上他纤长的颈,可他半点不进入正题,吻得细密过头,阿闲嫌他温柔又慢吞。
直接仰头吻上去。
他狠狠一愣。
她平时一向是被伺候的主,阿闲以为他是不习惯自己主动。
刚想退下来。
他的吻就激动缠上她唇。
探/进/大口索取甘甜。
一场凌乱长吻后,阿闲找不到地方夸他,这才多久,吻技退步了太多。
还很急色......到处点火。
待衣物重重落地。
肌肤摩擦生热。
他抚慰和索取都急切太过。
她过程总会喊到祝衾的名字警告他不要太过火,他却反其道而行。
阿闲拿他没办法。
只能软了声音唤他夫君。
这才奏效。
到了那一刻钟。
月色恰好洒进窗里,帐内。
他带着水泽迷雾的脸抬起,他让她睁眼,分明就是刻意等待此刻让她看清,今晚谁与她......
是谁伴在她侧。
是谁,她。
因为此刻她也......
他特意为她学了房中讨好之术。
方才隐忍不发,便为了此时,她心甘情愿与他沉入那样的禁地。
不过没关系,她就是被道德携裹不答应,可他一向无耻,这样的事做了便也就是做了,祝衾不放手也得放。
索性她抵挡不住。
一夜荒唐沉浮。
他还要在她耳边反复舔问:
“现在知道你男人行不行了?”
而当她反驳他不是她男人。
他只会曲解其意,“宝贝说我不是男人?啧看来是我还不够尽力。”
他额间薄汗挥洒地更起劲,而她完整地说不出一句话,稀稀碎碎在床榻之间,然后惹来他性感醉人的轻笑。
阿闲恨自己被那一瞬的滔天男色勾引,意志力低下......
可她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索有的没的,荣绥拉她坠入深渊一刻不停。
清晨的样子,荣绥摸黑要把她带回了三皇子府,他爹的,他也是有够先天破文男主圣体的。
她不肯去,就被/弄/晕带过去,马车上醒来,没关系,马车隔音很好,也经得起造,他简直报复性上桌吃饭。
可他技术确实很嗯......
一问,回来那几天疯狂恶补。
发誓要夺回他在寨上的一切。
毕竟谁在那啥,豆快吃上的时候被打断,然后老婆被带走成了别人老婆,心里都会恨恨的,反正荣绥非常恨。
阿闲恨自己乱挑衅他(T^T)
后面阿闲也知道了荣绥的经历。
弱弱在心里炸裂。
荣绥当时奄奄一息那么那么惨,原来是拜阿闲所赐。
是她给荣毓支的招。
荣绥下落不明那几日。
是荣绥的军师为了不引起自己人恐慌,捏造了荣绥在家养病的假象。
当时在寨上,荣绥也是被军师的人及时找到,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就应该是在荣毓和祝衾手上受苦了。
回了京他治好了病。
可还是记挂着阿闲。
他这才知道阿闲就是祝衾那个妾室。
总而言之,
两人互感愧疚。
阿闲是心里一丁点心虚的愧疚。
事情是她指挥的。
荣绥恨上了荣毓和祝衾。
但荣绥知道自己的人之前对阿闲用过刑,心里别提多难受。
他简直恨死自己的手贱。
他身上的伤也才好不久。
等阿闲醒了过来。
他就是一通道歉,阿闲以为是为了晚上的事,结果是为了“陈年旧事”。
阿闲拿着谱呢。
结果他带她去了院里。
“你要干什么?”
“阿闲,那事怎么着也是我的不对,说得再多也没用。”
“伏璩,动手。”只见荣绥跪下,之后他挨了阿闲两倍数量的棍子。
动手的人很实诚,主子的话他是真听,阿闲都怀疑这属下不会夹带私货了吧,毕竟力道肉眼可见的很重。
几下背后就见了血。
阿闲叫停,几人都不听。
荣绥说是应该的。
让她不要心疼他。
好吧,阿闲只能闭嘴。
等上完刑。
荣绥就昏死了。
阿闲目瞪口呆:这......
醒过来,就拉着她手。
昨日酒楼里,眼里是冰,当今烛火下,化作一溪柔水,温软得不可思议,“闲闲,为妻一日,就该终身。”
“我早已对那段日子里发生的每一点滴都当真,我不怪你欺骗了我,也不关心缘由,但你现在除了牵着我的手骗下去走下来别无他选。”
“可是———”
“没有可是,不然等我能下床,你就下不了床了,还需要我证明吗。”
“不需要,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