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回来没两天。
被抬成了正室。
祝衾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要和她补办一个京城前所未有的婚礼,但这婚礼的筹备过程,并不顺利......
会客室里。
荣毓初闻此言,只觉匪夷所思。
一场婚礼而已,办得如此高调过头,铺张浪费,甚至于他未来娶太子妃的花销预算都比不上祝衾的一半。
祝衾如今站在他这边,朝中谁人不知?祝衾的一举一动不仅朝臣看着,皇帝也看着,无形之中也牵涉着荣毓的利益,他如此这般为一个女人失心疯,荣毓也会被看作一派不成体统的人。
他难保不失圣心。
三弟安然无恙已经够叫他心烦。
这个紧要关头,荣毓绝不许横生事端,“不行,本宫不会借钱给你。”
“仪仗更不可能。”
“你若非要为了一个女人失智,本宫———”荣毓顿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顿,也许是他也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爱脑,但这正方便了祝衾接话。
祝衾面色不善,语气冰寒,他从来也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软茬,都欺负到他夫人的名上了,要他给什么好脸?
“殿下就怎样?”
“不怎样。”荣毓甩袖离开。
两人不欢而散。
然而奇怪的是———
隔了两天。
荣毓不仅把之前吞下祝衾的大半私财还来让他做聘礼下聘,还借了比祝衾原先要的更多人马充礼仪仗队。
甚至他还收到了一笔匿名巨额。
名单上是他祝家也难凑齐的珍宝?
事情就要回到不欢而散后的某天了,荣毓越想越气,心里憋闷。
趁着祝衾出门办事。
他把出门逛街的姜闲绑了来。
结果那群吃干饭的傻叉下属,以为他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二十大几开窍寻春,虽然手段不光彩,大街绑架良家妇女,但是怎么样也是威武明德的主子大人的选择,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他们找了府上老婆子把人梳洗打扮干净,一身大红轻纱掩体,红绳绑缚,蒙着眼睛,他到时人在他床上扭地像条蛆,荣毓当时满头黑线气得够呛。
不过也正因这乌龙一场,他终于明白那股子熟悉感哪里来的了。
天机先生只与他见过三次面。
之后便多以书信来往。
多亏此人,他得以避开许多祸事,未卜先知一般,力压三弟一头。
他不得不承认,天机先生有点东西,可一个月前他单方面断了与他的联系,可前不久又来了封“绝笔信”。
骂了他一通成事不足,弄不死三弟太没用了之类的,说就此中止与他合作,此生不必再见,相忘于江湖。
荣毓慌了。
怎么可以这样?
他心里极是难受。
一边憋闷有人敢这般对他。
一边他开始找人。
可找了这人好久。
线索总是中断。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
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掩藏。
他记得天机先生颈后有一红痣,之前的姜闲都是披发,所以他并没有把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联想到这里。
可今时今日床上的姜闲背对于他,头发大半散落在胸前。
心里莫名其妙有了一个惊天想法,他不敢相信,却还是去验证了一下。
万一呢。
结果,一验成真。
“忧劳可以兴国?”
他试着问。
对方沉默良久:
“闭目可以养神。”
阿闲泪目了要。
马甲爆在了这种地方不说,居然那人还出现在了这样的救命时刻。
“贤弟,快来救我!”
荣毓叹了口气,唉——
还真是她。
也幸好是“她”。
不然差点就要认命倒霉了。
脱了外衣靴裤,他几步上床近前。
边轻手轻脚给她解去捆缚,边柔声吐槽:“单方面分道扬镳丢下我不管的时候,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垃圾,现在一口一个贤弟了?”
阿闲尴尬地笑:
“哈哈哈谢谢你赶来救我!”
她自会逃避话题。
“殿下,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我这是被谁绑了?”
阿闲问着,忽然又想起一个事,“好了,你别解完,这样就可以了。”
“怎么了?”
“那你别扶我起来!”
阿闲身上没劲。
“你身上怎么这么软,被点穴了?”荣毓蹙眉,热心肠地早已三两下解了绳索,顺带把人半扶半搂起来。
阿闲正想回他,你直接摸老娘肉肉了,能不是软的吗?
她又不是干尸!
然而下一秒,
惨剧发生。
轻薄红纱随男方动作滑落一净。
阿闲几乎不着片缕。
玉体横陈。
珠圆玉润。
娇软可爱。
荣毓脑子里一下蹦出这几个词。
脸色欲滴鲜血得红。
绯色红云毫无预兆蔓延荣毓全身,与此同时,阿闲不止脸红,有气无力捂住自己后,一声尖叫响彻屋内。
荣毓高贵冷艳的脸鼻血横流。
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本来要给人盖上一旁的薄被。
混乱间,他将人压在了身下。
“对不起,对不起!”
他要起来,可又会看见不该看的,阿闲只能把人拉回来。
“荣毓!!”
“你他爹的!”
“你要我怎么说!我直接说我里面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看既然都这样了,要不我们直接做了吧?我愿意帮你解药的。”
荣毓顶着他那张尊贵的漂亮脸蛋说什么阴曹地府话呢!
还娇娇羞羞的!!
太幻灭,人设崩裂了吧!
阿闲忍着不爆粗口骂他神金,好歹是个太子,给他几分体面,
“首先,老娘中的不是春药!”
“其次,请殿下自重!请你从一个“有夫之妇”的身上滚下来!”
她的话提醒了他。
祝衾马上要娶她过门当正室了。
可是当太子妃的话,怎么着也比一个小官之妻来得体面吧。
他不信她这都选择不明白。
男人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眼底是浓重的深眷笑意,他笑得满眼温柔,看起来本该是温和里难以靠近,此刻眼尾染上薄红,皆是蓄意勾人意味。
“闲闲,你要这么说的话,”他俯身靠的更近,轻轻咬吻上她轻软的面皮,“我只能弄场君夺臣妻的戏码了。”
阿闲愣:“啊?”
不是哥们儿,你这可比临时见色起意还要恐怖,阿闲吞了吞口水,颤着声音问他,“不是,为啥啊?”
“殿下,这个玩笑不好笑。”
“闲闲,我之前就很欣赏你,你不理我的时日,我觉察出茶饭不思的端倪,差点以为自己喜好龙阳了。”
“万幸,你是个女子。”
“那么,便再无什么是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