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过后。
新的暗潮涌动真正来临,朝堂权力更迭,皇位之争进入白热化阶段。
阿闲起初便有想过,活下来便要抽空在这个古代位面好好转转。
婚后计划里,祝衾也安排了婚假去临近城池游玩一段时日。
然而才成亲不久,祝衾几乎成日都在忙,堪称“换届选举最强打工人”,上面恨不得一有什么事都安在他头上,不必言说的是自然有太子等人的手笔。
言而总之,阿闲有这么点心思,祝衾比她本人更加上心。
不存在什么“偷摸跑路”去周游世界的情况,祝衾尊重她的所有想法,在所能给到的范围内,还她自由。
一趟远门,他规划的事无巨细,有专人保护,有忠心佣仆随身精细照顾,钱财管够,任她可以安心四处“飞”。
祝衾虽然不舍她离开,然而这段期间毕竟太敏感,她待在权力的中心,除了压抑就是一切要小心谨慎,不舒服也不能时刻开开心心的,在身边,他是能护她周全却又不能全天陪候在侧。
索性让她出去玩个畅快。
其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安全问题,这是祝衾最在意的,可是想通也快,成婚之时他就知道,整个王朝,皇帝都有可能随时一命呜呼,她不会。
暗地里有眼睛。
出发前一天晚上。
阿闲挺开心的。
激动都睡不着觉。
就感觉和上学时的郊游一样有趣,还很新奇,在她的人生里,出门去玩次数几乎没有,要么没有这个空闲,要么囊中羞涩,手脚放不开。
祝衾今日专门请了假。
回来的早。
沐浴回来,一阵香风迎面,阿闲一下就注意到一向矜持清正夫君进了房间,今天洗澡洗的有点慢啊。
阿闲这边也就是抽空疑问了一下,祝衾的情绪却很复杂了。
回房第一眼,他就看见自家夫人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嘴角全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先是跟着浸染喜悦,然而,当想到好长一段时间他都见不到她......
祝衾心里是一阵要窒息的失落与空缺感,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抛弃了一样,眉眼间情不自禁笼上点点忧愁。
没有言语地上床躺下,他照例把人揽进怀里,他以为自己语气是淡定如斯的,实则难以言喻,“闲儿,你先答应我,咱们乖乖地只游山玩水。”
“外面油头粉面的男子再怎样花言巧语,也切不可搭理,唉——咱们这个小家已经挤不进第五个人了。”
阿闲虚虚的。
其实她觉得祝衾是真有容人之雅量,成亲前,太子荣毓与仙男荣绥齐齐上门挑衅正宫,意图逼走原配。
他们几个谈判那天,阿闲虽说不在场,但已经预料到多半是一场腥风血雨,她觉得自己肯定没啥好果子吃,正准备尝试一下一直好奇的“鹤顶红”死法,那到底痛不痛啊?
说时迟那时快。
被支走的松香正正好好落下东西回来取,看清她一个欲饮酒水大动作。
心里毛毛的。
她觉得准没啥好事。
就这样,凭借松香的一种莫名本能,她“虎口夺食”,啊呸,是夺“药”。
救下了阿闲的“苟命”!
扯吧扯吧。
祝衾回来了。
他温柔安抚她,他什么都不在意,他只要她,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
婚礼于是照旧举行。
阿闲都觉得他窝囊。
婚礼当日,荣毓和荣绥,一个穿得比一个红艳张扬,热烈至极。
不知道地以为这俩也是新郎呢。
也差不多了。
说是爱惜良臣,帮祝大人挡酒敬酒,实则就是“越俎代庖”。
做了许多新郎官该做的事情。
阿闲都心疼祝衾的遭遇。
两人事后卖惨卖乖。
阿闲给了不少冷脸。
所以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以退为进的棋,祝衾走得很好,不是只有荣毓才是好操盘手。
只要能博得她一时青睐,
祝衾什么都愿意做。
他们位高权重压过他几头又怎样?即便一朝万人之上,始终是要“一人之下”的,祝衾只要能在人儿心里占得“方寸之地”,又何须怕争不过他们?
案例便有,他利用信息差让皇室不要脸欲夺臣妻的荣氏兄弟俩,以为阿闲非他不嫁,再略施言语诱惑,成功震慑住二人“强取豪夺”之策。
事后?自然“过河拆家”。
死不认账。
他不分享。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婚后,他们坚持百折不挠地爬墙,当知道她心一瓣只属于她自己。
他们放心地逐渐入侵她生活。
融入这个复杂家庭。
再后来,他们为晚上谁能“侍寝”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情到浓时,欢愉甜意让他们一个二个大脑都变成浆糊。
他们装傻,愿求低,可以一直这样,欺骗自己与心上人得到“厮守”。
可当他们深夜看她熟睡侧颜,夜凉如水,他们心脏更加冰寒如锥刺。
他们都清楚一点。
她可以甜言蜜语说给你们听,也许是有几分喜爱,关于礼貌身材的加分项,关于他们真心以待她认真地不辜负,可爱与不爱,欺骗不了。
嘴巴闭上了,
眼睛会告诉你真相。
他们眼里全是她。
而她双眼空空。
阿闲说话直。
她从来不随便许诺什么。
她喜欢祝衾,也许也喜欢荣绥荣毓,可是谁都会喜欢他们。
他们对她很好啊。
再多,她就给不了了。
“夫君,放心吧。”
“家里是国宴,我有多想不开才会吃路边的野菜粥饭啊~”
阿闲轻松地回应他。
末了,吧唧一口亲他嘴上。
她以为自己很温馨的一举动。
没有任何那啥暗示。
可是祝衾愣了良久。
随之炽热视线落阿闲身上,他保持着唇角的淡笑,却用眼神剥去她衣物,精致脸庞轮廓在昏暗灯光的投射下,一切晕染得影影绰绰。
平时端肃的祝大人,模样经过一番情/爱滋养后,眼波流转之间,他刻意撩拨,规矩的竹骨顷刻生出艳魂媚魄,不禁让人沉沦于此间,沉沦于他。
他确实素的有点久。
三天。
嗯,三天而已啊(;??;)
她不过要出趟门,
搞得要生离死别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第二日醒来。
她睡在了车上。
身边是祝衾的姐姐和姐妻,这是祝衾很认真给她找得旅游搭子~
在姐姐祝愿埋怨弟弟不懂事不节制的吐槽声中,阿闲睁眼。
旅程愉快地开始。
这趟旅程的结束便是几个月后了,荣毓与荣绥,终于还是妥协在,“新帝不出,媳妇不回家”的事实面前。
真得很让人无语,荣绥不让荣毓去,荣毓不让祝衾去,祝衾就想办法让两人都去不了,主打一个“我如果要工作去不成,那谁也别想去”!
这样的困局下,搞得全患上相思病的男人们只能随意做个决断。
荣绥称帝。
不过都不重要。
阿闲的旅行小有磕绊,
不是事事顺利如愿。
可天气无论是阴雨连绵,还是艳阳高照,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轻盈自在。
也许不知将去往何方。
但她已经也永远可以在路上。
————小剧场
荣毓:你都当上皇帝了,继位大典要好好弄哦,祝衾也好好协助!
所以Σ>―(〃°ω°〃)??→卿卿最近和我1v1夫妻游,多游一会儿怎么了?
祝衾:殿下此言差矣,您作为大皇子,登基仪式上你封亲王,您二人是一条船上未来一起治国安邦的蚂蚱,这仪式也是您来过目才稳妥。(边说着,行李已经收拾好,先斩后奏离开)
荣绥:信不信我赐死你们!
荣毓来了。
阿闲:不去干正事来着干嘛?
荣毓:我想你了卿卿我要亲亲
阿闲死鱼脸:你滚
荣绥嘲笑,然后要抱抱。
阿闲依旧死鱼脸:你也滚
一起讨厌两个人很难吗?
临走前那几日,他们诱骗她/一/起的不好回忆,她还记着呢。
祝衾默默看着,缓慢走入。
祝衾:还是我最让夫人省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