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茶楼附近。
祝衾突然有事,
被下属官员拉走。
祝衾眉心微皱。
好不容易找到时间和她独处。
但这件事情又耽误不得。
阿闲看出他的为难。
“你去吧,不用管我。”
她像模像样地客气了一句。
她不是第一天这样懂事体贴。
只是他以前从未将目光放在这样的她身上,祝衾的心再次为她牵动。
“想买什么尽管买,算我账上,马车和侍卫留给你,逛够了再回去。”
“那妾身就不和主君客气了!”
都快走了,这还不能捞一笔是一笔啊!这个时候和他客气是傻子!
“谁要你的客气?”
阿闲不明白:“啊?”
“妾身不懂。”
他快要踏出马车,还是折身返回,用一个搂肩入怀的拥抱回答她,“以后别再称呼自己妾身,对我不用这么卑恭,我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了清楚。”
他近地突然,阿闲不受控地吸了口气,鼻间萦绕着的,全是祝衾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淡淡檀木香。
他的话还没说完,“之前怎么唤我的,还怎么唤,今日对不起,往后便不会再有这种半路丢下你的事。”
祝衾的意思表达地含蓄,可这于祝衾而言,也无异于自我心意的剖白,已经也不能再明显,他搂得更紧了些。
走前犹豫再三,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但他的情迹表意,同他本人一样太过内敛,阿闲没看出来是亲吻,以为就贴了一下她脑袋。
心中隐隐有一个模糊答案。
转瞬又否定。
他应该被女主吸引的。
然后会在和女主互表心意以后,被阴柔太子给暗杀掉。
怎么可能对她一个小炮灰有啥想法?甩了甩脑子里的一点东西,阿闲开心去玩,来都来了,必然要玩得尽兴!
阿闲先去了祝衾订的酒楼包厢吃饭,吃完就在一堆侍卫暗中保护下,参加京城夜晚的灯会。
庙会在城郊的地方举办,有点远,阿闲不乐意跑,想着明天也可以去,灯会也不错,一样凑热闹。
阿闲戴了斗笠,在不算太拥挤的人群里自由穿梭,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大包小包都有人帮忙提着。
可即便如此形影相随,总有人,走着走着,蹦哒着蹦哒着,就会忽然没掉,比如阿闲。来者早有准备,卡视着角盲区,搭配一个障眼法,阿闲顺利被一群黑衣人捂住口鼻弄晕带走。
阿闲再次睁眼。
是在一个昏暗马车里。
她似乎睡了很久。
迷糊半晌,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身边似乎还躺着一个人,她的衣服完好无损,没有什么伤。但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只怕是对方身上的。
阿闲摸黑探索了一下周围,一不小心脚一踢到了对方身上,对方抽气一声,啊这看来伤的很重,之后很快又陷入死寂,没有再多的声音,待阿闲适应一些黑暗,低过头去仔细查看。
对方嘴果然被堵了。
她伸了伸手,快要挨上他脸,手顿住了,最终还是没有贸然帮忙,万一他大喊大叫引来了人怎么办?
自己现在这样多半会不太安全。
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的。
她自身难保,还是先别帮了。
抱紧自己缩到一旁角落。
阿闲一个普通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绑架的大场面,说不害怕怎么可能,可是怕是没有用的,这种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头脑清醒。
队伍行进到入夜停下。
阿闲闻到了生火做饭的味道。
她把耳朵贴在马车墙壁上,东拼西凑得到一些信息,他们这个车队,披着商队的皮,干着走私的事,这次还押送倒卖了一些特殊货物到与西凉国交界的边境云谷,怎么想自己的下场都不会好,阿闲还从只言片语的对话里,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女主搞了。
毕竟倒贴钱把她卖到边境,高门大户家的小姐,还能有谁?
她真得服了╰_╯
无冤无仇地阁下干嘛非跟她过不去,好吧,之前推她落水的确是她。
阿闲不知道怎么说。
很复杂。
自己大概命中必有一死。
毕竟剧情上她也没活那么久。
不然女主和“有妇之夫”搞一起可成就不了一段绝美be爱情呢。
阿闲尊重命运,不代表她从来保持一个“毫不抗争”地信天由命,感觉当前这么死了,会死得很痛地说。
阿闲选择想办法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