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醒过来的时候,惊悚地发现自己睡在祝衾的床上。
不过幸好祝衾不在。
待她洗漱完用了膳。
午后后花园院里。
主仆二人沐浴在春日阳光里。
暖意洋洋。
阿闲坐在前两天找人打的秋千上,除了看着手巧的松香绣绣花以外。
她找不到什么事情可以做。
好无聊啊。
被盯着看了一个时辰的松香,头皮都有些发麻,“姑娘,您很闲吗?”
阿闲:“对啊,你咋知道?”
松香暗道,这真得很明显啊。
于是她给阿闲提供了一个打发时间的方法:“您也可以来绣些花样啊,奴婢记得,您的绣工一等一的好。”
阿闲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原主的手艺,可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绣给谁啊?”
给自己绣,她没有动力。
给老夫人绣,老夫人又用不着。
毕竟老夫人的东西在京城都是最好的一批,一针一线,无不出自江南手艺最金贵的绣娘们,精美至极。
“您可以绣给主君啊。”松香的答案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阿闲只当没听见。
“听说这两日有很多迎春庙会。”
“要不我们去看看?”
阿闲话落。
松香冥顽不灵似地为祝衾举大旗,继续提起祝衾,“主君!”
阿闲只能无奈地回她,“松香,不是我不想给他绣,但是,好吧……”
她就是不想绣。
松香急了:“姑娘!是主君!”
顺着小丫鬟的视线,阿闲转过身子去看,“主君怎么了啊?”
我靠!祝衾!
他什么时候来的?
站了多久?
自己没有说错话吧?
她急忙从秋千上起身。
结果一不小心起地太猛,踩到裙摆,秋千往后荡,她往前猛扎。
眼看要摔个猪吃屎,祝衾手淡定往前一伸,抓住了她后背衣服,不费力把她往后一拽,把她提拉稳当,顺手就扶正了秋千,好险,几个呼吸之间,危机解除,她又人模狗样坐在上面。
“心虚什么?”见人坐好,他缓慢收回手,“又不是第一次在背后说我坏话。”阿闲摸着胸口适时回视,对方那双清和澹静的眼睛里,仿若一切无所遁形,他幽幽补充,她更无话可说。
但狡辩还是要狡辩的。
“妾身冤枉。”
“妾身不敢。”
“是吗,还有事是你不敢的?”祝衾垂眸回以更加难以捉摸的注视。
阿闲愣了下。
他俯身凑近了她,面颊之间的距离只容得下一个巴掌的长度,从来没有这么近过,阿闲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声音低了些,似乎也自知不大体面似地,“那天天叫嚷着勾引我是无罪是本分,不想守活寡……”
“还有昨夜那些……书。”他适当地留白,语调平静,眸光冷淡。
而唇间字词却添上克制的撩拨,产生不能再露骨的遐想,“阿闲,你不会又想昧着良心,把这些名头全一股脑安在我的脑袋上吧,嗯?”
阿闲卒,这叫她回什么?
她都觉得他言之有理。
可若她能冷静一些,仔细观察一点,不难发现,祝衾嘴上说着那种话,情绪陷得比阿闲更深,耳垂到颈子连成一片,纯情的,诱人采撷的粉红。
阿闲往后躲开他。
脸莫名其妙地燥热难为情。
毕竟,松香还在呢!
他们这样有点癫诶!!
阿闲别过头,连忙提醒,“主君,青天白日,咱是不是正常一点?”
祝衾见此竟然一笑,轻声柔语,只是话里内容,“是,这些话该是在晚上关起房门来说,我失礼了。”
他认错,这是在认错吗?
阿闲:呵呵(p_q)还不如不认!
松香见两人感情好,心里别提多高兴,早早别过脸,低头偷笑。
听见姑娘不好意思。
她也只觉得姑娘可爱。
都嫁给大少爷了这有什么呢。
祝衾不正常,太不正常了,神神叨叨的,阿闲对付不了。
只能闭麦。
然而对方操作远不止这些。
祝衾忽然牵住她手,把她牵下秋千,“松香,把东西收拾好,通知厨房,今晚不用备膳,我们吃完饭会晚些回来。”
他要带她出去?
“我们去哪儿?”阿闲一头雾水。
“带你去逛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