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把牡丹当成自家孩子,打了她的手不说,现在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她,她一个小女孩就没有自尊心嘛?!”
赵香兰听了这话,立刻冷哼了一声。
“小女孩要什么自尊心,她就是脱光了,也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
“你给我闭嘴!”
陈子栖压根懒得理赵香兰,这悍妇一向胡搅蛮缠,真要跟她计较,那才是书生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大伙儿来评评理,评评理,我教训孩子,关你陈子栖啥事?!”
杨小芳看着陈子栖,心里确实有点虚,毕竟她是真打了魏牡丹。
越怕什么就越表现什么,只见杨小芳梗着脖子,仰头对外面大声喊起来。
“你陈子栖闯进我家,竟然当着二侄女的面数落我,不就是一个村长嘛,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不成?!”
杨小芳说话毫不留情,赵香兰也在一旁一个劲儿地附和。
几个人的争吵声很快就引来了住在杨小芳隔壁的邻居,他们纷纷探出头来,满脸好奇地看着院子里的情况。
听到杨小芳骂骂咧咧的声音,众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牡丹这是怎么了,为啥哭得这么伤心?!”有人忍不住问道,目光上下打量着魏牡丹。
魏牡丹害怕地低着头,赵香兰见状更加嚣张,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大伙儿都来看看,看看咱们村长竟然倚势欺人!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
婆媳俩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陈子栖都觉得无语。旁边的邻居听闻二人之言,也是眉头紧锁。
“陈子栖欺负人,我看是你们在欺负人吧!”
立刻有乡亲喊了出来,那人指着魏牡丹的手接着说:
“昨天牡丹哭得多惨,住在附近的哪个没听见,你现在却往陈子栖身上泼脏水?赵香兰!要不要点脸啊?!”
赵香兰和杨小芳闻言,顿时愣在那里,眼里满是惊慌。
万万没想到,昨天打魏牡丹的事居然被人知道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陈子栖趁机把魏牡丹抱在怀里,魏牡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看着杨小芳,两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大伯母……别再打我了,好吗,我再也不敢做错事了……”
魏牡丹边说边抽泣,陈子栖看着这可怜的小姑娘,心里更是一阵酸楚。
“好了,魏牡丹以后就跟三伯母,三伯母会保护你的!”
杨小芳见状,气得直跳脚。
想过去拉魏牡丹,但旁边站着个宋疆,她吓得缩了缩脖子。
陈子栖来也就罢了,怎么还带了个帮手?!
那她还怎么动手?
杨小芳不时瞪着陈子栖,眼里全是不满。
“带魏牡丹走,那可不成?!”
赵香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双手叉腰,一副凶悍的模样。
眼神里全是对陈子栖的不满,恶狠狠地瞪着陈子栖。
“陈子栖!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当了村长就了不起!魏牡丹是我们魏家的孩子,你都已经和我们魏家分了家,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家的事!”
赵香兰把悍妇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凶神恶煞地伸手就要抓魏牡丹,却被宋疆一把推开。
“你这疯婆子,发什么神经?!”
宋疆哪管赵香兰的死活。
她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时,魏牡丹抽了抽鼻子,抓住了陈子栖的手。
“奶奶,娘,你们别怕,牡丹不会把你们偷东西的事说出去的!”
清脆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赵香兰两人脸色骤变。
原本气得通红的脸变得惨白,陈子栖立刻感到不对劲,眼睛盯着两人,眼里满是疑虑。
“偷东西,你们偷了什么东西?!”
宋疆在陈子栖面前装文弱书生,可现在彻底暴露了粗鲁的一面,抄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打向两人。
两人吓得嗷嗷叫,转身就往院子后面跑。
宋疆哪能让这两人得逞,回头对身后的兄弟们大声吆喝。
“兄弟们,这魏家的肯定没干好事!咱们进去瞧瞧,说不定子栖姑娘丢的种子就在这里呢!”
“好嘞!”
停在院外的云杉军众人齐声响应,快步跟在宋疆身后,一大群人直接冲进了后院。
“当家的快来帮忙呀!”
杨小芳看到后面跟了一大群男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她哇哇大叫,冲进院子想关门,却被宋疆一把挡下,门直接被踹开。
赵香兰也不管杨小芳的死活,躲在柴房后面瑟瑟发抖。
“谁敢来我们家找茬!不想活啦?!”
魏诚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柴房里拎着棍子就冲了出来。
可一看到眼前十几个大汉,顿时傻了眼,棍子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
大伙儿穿得还像是土匪的打扮,魏诚忠以为土匪进村打劫,吓得浑身直抖。
“咱们家真没啥值钱玩意儿,英雄好汉还是去别家看看吧!村里数村长最富裕,你们去陈子栖家搜搜!”
宋疆懒得理会,直接往柴房方向走,留下跪地上求饶的魏诚忠。
魏诚忠心里暗暗叫苦,赶紧抓住宋疆的腿。
“这位英雄……这里面就是些柴火,没啥其他东西,别进去看了吧!”
他越这么说,宋疆就越觉得不对劲,甩开魏诚忠的手,径直走进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哪里是什么柴房,这明明是个仓库嘛!
地上撒了不少种子,看上去根本没来得及收拾。
“这…这位英雄,你要这些种子尽管拿走,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魏诚忠双手抱头跪着,根本就不敢看宋疆。
“我问你,这些种子是从哪儿来的?”宋疆瞪着魏诚忠问。
魏诚忠身子一颤,眼神躲躲闪闪,“这…这是我家里本来就有的……”
“娘的!敢骗我?!”
宋疆说着就要动手,这时进来的陈子栖角连忙出声制止。
“不可如此!”陈子栖高声喝止,“现在已非乱世,怎能如此粗鲁?!”
宋疆缩了缩脖子,眼神里带着歉意,尴尬地挠挠头。
“子栖姑娘,抱歉,我习惯成自然了。”
陈子栖听后,又好气又好笑,她的目光同样落在了柴房内的种子上。
这些种子正是自家丢失的东西。
“魏诚忠,我家的种子怎么在你这儿?”陈子栖质问道,声音冷冰冰的。
这魏诚忠还真是有能耐,竟然和杨小芳合伙干偷盗的事。
好的不学,偏偏学坏!
他缩了缩脖子,眼珠子转了转,大声辩解:“什么你家的东西?这分明是我家的!你怎么证明是你的?”
宋疆伸手又要揍他,吓得魏诚忠赶忙缩脖子。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是欠教训!”
“救命啊!救命啊!”
见到宋疆要去拿扫帚,魏诚忠吓得大哭起来,捂着头就想跑。
“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证明是你的东西?!”
陈子栖听了魏诚忠的话,冷笑一声,对他说:“别装了,魏牡丹全告诉我了。”
魏诚忠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大变,四处张望,想找到魏牡丹的身影。
远远看到躲在门后的魏牡丹,魏诚忠猛地站起来,捡起边上的树枝就要冲过去。
“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魏诚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大步向前,想抓住魏牡丹。
“我辛辛苦苦养你吃穿,你倒好,跟外人一个鼻孔出气!”
魏牡丹吓得转身就跑,结果撞上了云杉军的几个汉子。
看着小姑娘哭得眼睛都红了,几个大男人心中不忍,盯着冲过来的魏诚忠,一个个怒目而视。
魏诚忠本想装腔作势逃走,见这阵势,吓得又退回了院子。
“魏诚忠,你也太过分了!自己偷东西,还怪一个孩子!”
“就是,和你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围观的乡亲们纷纷上前,对魏诚忠指责一番。
魏诚忠被说得面红耳赤,正要发作,旁边的杨小芳连忙拉住了他。
“别去了别去了,你别不知死活,人家可是土匪!土匪杀人不眨眼的!”
杨小芳死死拽着魏诚忠的衣袖,看着宋疆他们,一脸惊恐。
他显然是害怕了,缩了缩脖子。
陈子栖懒得再理这对夫妻,“宋疆,麻烦你和兄弟们帮忙把这些种子搬回去。”
说着,她伸出手拉住魏牡丹。
“魏牡丹,没事了。”陈子栖尽量放轻声音,安慰她。
魏牡丹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抱住了陈子栖。
“婶子,谢谢你……”
魏诚忠夫妇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宋疆他们把自己辛辛苦苦偷来的种子全都带走,心里像是在滴血。
“给我们留点啊!”杨小芳忍不住喊了一句,却遭到宋疆一个白眼。
恐惧瞬间占据理智,她不敢再多嘴,躲在魏诚忠身后,像只受惊的鹌鹑。
种子都被带出来后,陈子栖拉着魏牡丹的手,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家。
看着满满当当的种子,陈子栖毫不吝啬地分出一大半给云杉军。
“各位会种地吗?”陈子栖问大家。
大家连忙点头,虽然他们是土匪,但在山里也有自己的菜园,种地几乎是人人都会的技能。
“这些种子都给你们,我们村后还有不少田没分配,只是荒废了,可能需要重新整理。”
陈子栖一点也不小气,直接把四海庄附近的一片田地交给了云杉军。
四海庄的土地本来就多,人少地多,没人种,如今云杉军的到来,可以说是解了燃眉之急。
拿到种子,大家都有些激动。
“多谢子栖姑娘!”宋疆开口道,但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可现在正值严冬,这些种子种下去能长吗?”
陈子栖笑着摆摆手,“这些种子经过我特殊培育,在冬天种植也完全没问题!”
对于陈子栖的话,云杉军众人坚信不疑,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感激,宋疆更是差点跪下磕头。
“别别别!”陈子栖见状,连忙伸手阻止,“你们改邪归正,现在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若能帮得上忙,定会尽力而为。”
目送云杉军众人离开,陈子栖拉着魏牡丹的手进了内室。
从旁边的水缸舀水,倒入木盆中,小心翼翼地给魏牡丹洗手。
魏牡丹还有点疼,但手一碰到水,疼痛就神奇地消失了。
“三伯母,这是啥?”魏牡丹满眼好奇地盯着水看。
这水没味道,普普通通的,咋还能让疼消失呢?
陈子栖自然不会跟魏牡丹说,这其实是她从系统里拿的泉水,只是一脸嬉笑地说:
“刚才是三伯母悄悄在水里加了点药,你喝了这水,洗了手,伤口很快就不疼了哦。”
魏牡丹点点头,望向三伯母的眼里全是感激。
魏思毅和魏思婼见魏牡丹回来,更是乐开了花。
他们俩正是贪玩的年纪,现在多个小伙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吃完晚饭,陈子栖细心地给魏牡丹擦身子。
看着魏牡丹瘦得皮包骨头,整个人就像根竹竿,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牡丹,别担心,以后跟着三伯母过,三伯母保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听见三伯母的关怀,魏牡丹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蜡黄的小脸勉强挤出了点好看的样子。
“谢谢三伯母!三伯母最好了!”说着,魏牡丹就搂住了三伯母的脖子。
陈子栖也没拒绝,轻轻给魏牡丹穿上衣服,送她去了旁边的房间,打算再和魏思毅、魏思婼说说事儿。
突然,魏牡丹哭兮兮地抱住了三伯母。
“三伯母,牡丹想和你一起睡。”
陈子栖脸一红。
这丫头片子在说啥呢?
“牡丹,你现在长大了,得自己睡了。”
陈子栖边说边想把魏牡丹放到床上,可魏牡丹马上又缠上了三伯母。
“牡丹喜欢三伯母,就想和三伯母一起睡。”
她抱得紧紧的,三伯母怎么劝都没用,只好苦笑一声,搂着魏牡丹进了自己房间。
正在房里等三伯母回来的魏诚贺,见魏牡丹突然冒出来,脸色一僵。
像是感到了点压力,魏牡丹抱着三伯母的手更紧了。
“魏诚贺,今晚魏牡丹跟我们一起睡。”陈子栖边说边把魏牡丹放到了床上。
魏诚贺脸都绿了,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魏牡丹。
在外人眼里,两夫妻恩爱有加,虽说睡同一间房,但实际上各盖各的被子。
陈子栖瞧着魏诚贺这模样,也是无奈又好笑。
轻轻地拉住魏诚贺的手,陈子栖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魏牡丹刚从苦日子里出来,你别生她的气了!”
魏诚贺板着脸没说话,噘着嘴坐到一边。
“好了,别生气了,我保证,就这一次。”陈子栖连哄带骗地说了一堆好话,这才让魏诚贺消了气。
“你今晚就和魏思毅、魏思婼他们一起睡吧……”陈子栖摸了摸魏牡丹的头。
“牡丹也九岁了,咱们毕竟不是她亲爹娘,睡一起传出去名声可不太好听。”
望着陈子栖真诚的眼神,魏诚贺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抱着怀里的魏牡丹,陈子栖沉沉地睡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睡得出奇地香,再睁眼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陈子栖突然被外面的尖叫声惊醒,她猛地坐起身,眼神戒备。
“出啥事了?!”
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下床,却看见院子里魏思毅一把把魏牡丹推倒在地。
魏牡丹用手撑着地,手掌磨破了几处,衣服也被扯破了好几道口子。
“思毅,你干啥呢?!”陈子栖连忙制止了这场闹剧。
魏牡丹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看得陈子栖心疼极了,赶紧把魏牡丹抱了起来。
魏思毅有点生气,拉着一旁的妹妹,气呼呼地说:“娘——牡丹是坏蛋,她偷东西!”
“思毅乱说,我没偷东西!”魏牡丹一听这话,立刻反驳,声音比魏思毅还大。
看着两个孩子争执的模样,陈子栖顿时觉得头都大了,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魏思婼。
“思婼,你告诉娘到底咋回事?”
魏思婼吸了吸鼻子,指着地上的小绸花,哭腔说道:
“早上起来这朵绸花在牡丹妹妹头上,但这明明是我的……牡丹偷了我的东西,思毅哥哥帮我说话,她还不给,还把东西扔地上踩!”
听了魏思婼的话,陈子栖都觉得难以置信,她看向魏牡丹,眼神上下打量。
魏思婼老实巴交的,从不说谎。
“牡丹,你说的是真的吗?!”陈子栖和魏牡丹四目相对。
魏牡丹扭过了头,显得有些心虚,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三伯母,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小花,就想悄悄拿走,我再也不敢了……”
说到这儿,她停了停,看了一眼地上的绸花,“我从没戴过这么好看的花……”
陈子栖看着魏牡丹这可怜样,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怜悯。
“牡丹,你喜欢就该跟三伯母说,怎么能抢别人的东西呢?”
陈子栖帮魏牡丹拍去身上的尘土。
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魏牡丹这性子咋就跟杨小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魏牡丹点点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捡起地上的绸花,小心翼翼地还给了魏思婼。
“思婼妹妹,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东西……”
魏牡丹吸了吸鼻子接着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思毅弟弟打我是对的!”
魏思毅和一旁的魏思婼听了魏牡丹的话,脸蛋涨得通红,难过极了。
“没事的,魏牡丹妹妹,我们原谅你了。”魏思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刚才我一时冲动推了你,我道歉。”
小孩的情绪恢复得特别快,见到三个小伙伴又玩到一块儿,陈子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眼神里还藏着一丝忧虑。
就盼着魏牡丹在家别沾染上魏诚忠一家那些坏习惯。
夕阳西下,青山镇城里。
陈子栖和魏诚贺坐在小酒馆里,对座的是柳树县的两位朋友。
刘小光和旁边的牛阿宝举起酒杯,向着二人致意,一仰头喝干了酒。
“本来来栖霞是想悄悄打听你们的情况,没想到你们这么热情,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刘小光说着,脸上带点歉意地笑了。
陈子栖笑着也举起酒杯回应,“刘大哥这话说到哪去了,我们现在栖霞正是万事待兴,急需援手的时候,要是柳树县能拉一把,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对对对。”
牛阿宝笑眯眯的,一旁的刘小光接话:“虽说我们是奉了县令的命来考察,但具体怎么合作,恐怕还得回去问问县令的意思。”
听了这话,陈子栖和身边的魏诚贺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心里明白,刘小光和牛阿宝此行主要是探听消息,真正的决策者是柳树县那位县令。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恭候县令大人的光临啦!”魏诚贺笑着起身给两人添满酒。
“燕大人还在路上,可能要稍等一会儿。”
刘小光赶紧拦下了魏诚贺倒酒的手。
“魏诚忠,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饭桌上四人吃得挺开心,可燕仁南迟迟没露面。
眼看天色渐暗,刘小光脸上掠过一丝迟疑。
最后,他向陈子栖二人开口:
“天都快黑了,我们得早点回去,今天怕是没机会和燕大人见面了。”
“这么早就走,多住一天不行吗?”陈子栖问。
“县令大人让我们早点回去,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在这玩几天!”
说完,刘小光和牛阿宝一同起身,抱拳告别。
见两人坚持要走,陈子栖也没多挽留,目送二人离开栖霞。
回到客栈,正好撞上了刚到的燕仁南。
“刘小光他们呢?”燕仁南知道自己来晚了,看到陈子栖两人有些不解。
魏诚贺告知两人已离开,燕仁南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是我太忙,一不小心错过了时间。”
陈子栖摆摆手,“燕大人别自责,两位大哥也说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和您痛饮一番。”
“真的?”燕仁南眼睛一亮,“那两县合作的事谈成了?”
陈子栖点点头,有她在,自然不在话下。
“燕大人放心,话都说开了,只是事情重要,尚大哥他们可能还没完全决定,还得回去和县令商议。”
燕仁南闻言,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