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他早知陈子栖能成事,没想到自己不出马,陈子栖和魏诚贺就搞定了。
“今天多亏你们俩了!快来随便吃,我请客!”
燕仁南特别高兴,硬拉着两人在客栈吃饭。
陈子栖见燕仁南这般热情,连忙摆手。
“燕大人真不用,我也得回去给孩子做饭了!”
燕仁南心情好,忙提议:“那就把孩子也接过来一起吧!”
见燕仁南如此盛情,陈子栖和魏诚贺相视一笑,魏诚贺转身领着三个孩子进了酒楼。
孩子们许久没下馆子了,看着豪华的酒楼,个个喜形于色。
陈子栖在一旁,看着魏诚贺和燕仁南一同下厨,心里暖融融的。
“来,我特意请老板借了厨房,尝尝魏诚忠的手艺。”
燕仁南端出几盘色香味俱佳的菜,三个孩子看得直咽口水。
“爹爹做的菜,看起来好好吃啊!”魏思毅吸溜了一下口水,眼巴巴望着桌子上的菜。
没得到陈子栖允许,兄妹俩不敢随便动手,可一旁的魏牡丹不管不顾,连筷子都不拿,直接伸手抓了桌上的大猪蹄。
陈子栖见状,连忙制止:“牡丹——不行,手脏!”
正要拦,魏牡丹却狠狠瞪了陈子栖一眼,扭头把整只猪蹄塞进嘴里。
陈子栖被那眼神一愣。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魏牡丹,没等反应过来,魏牡丹又抓起旁边的鸡腿往嘴里塞。
一旁的魏思毅看不下去了。
“牡丹姐姐,你怎么这样!”
魏牡丹懒得理魏思毅,吃完鸡腿,才扮出委屈的样子。
“对不起,思毅,我太饿了……”魏牡丹不停地搓着衣角,眼里泛起泪花。
燕仁南在一旁看到魏牡丹这样,也不由皱眉。
这哪像是九岁的小女孩,简直就是个小土匪。
“牡丹,你看看手上的泥,三伯母又不会跟你抢,该先洗手再吃饭的!”陈子栖疑惑地看向魏牡丹。
可看着魏牡丹一脸无辜,她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对不起,三伯母……我再也不敢了!”
魏牡丹仍旧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半信半疑间,陈子栖的目光停留在魏牡丹身上,最后决定抛开杂念,转向魏思毅。
“思毅,魏牡丹是女孩子,再怎么也不能凶她。”
魏思毅想起魏牡丹之前的凶样,有点不服,但听了娘娘的话,懂事地点点头:
“知道了,娘,我错了,我应该向牡丹姐姐道歉。”
“好了,你们先吃吧,我进去问问你爹。”陈子栖站起来,给燕仁南使了个眼色,燕仁南心领神会。
两人快步走进厨房,陈子栖望着正在吃饭的孩子们,不由叹了口气。
看着陈子栖眉头紧锁,燕仁南只好找了个话题,分散她的注意力。
“城墙那头基本搞定了,上面要不要再添点啥?”
陈子栖一提起城墙的事,立刻来了劲,他点点头,眼里闪烁着金光。
“必须得来点新花样,咱们不能光守不攻嘛!”
“光守不攻?”燕仁南听了陈子栖的话,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嫂子,你的意思是……”
“我想在城墙上再建两个箭塔!”
“箭塔?!”陈子栖的话让燕仁南眼里满是惊喜。
陈子栖点点头,转身就跟吱吱那兑换了初级箭塔的设计图。
【恭喜您成功兑换初级箭塔,扣除科技值10点,剩余科技值120点,积分15435,银子120两。】
把图纸铺在桌子上,燕仁南细细研究起来,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这图纸可真是上乘之作,嫂子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燕仁南盯着箭塔设计图,惊叹不已。
陈子栖眼角掠过一抹尴尬,完全没想到燕仁南会这么问。
她总不能说这图纸是系统里换的,否则怕是要被当成妖孽烧了。
正琢磨着怎么编个理由,一旁的魏诚贺开口道:“这是华眉画的。”
“华眉的?”燕仁南闻言一愣,脑海中浮现出华眉小小的模样。
“那华眉才七八岁,哪来的这么棒的设计图!”燕仁南摇头,显然不信。
魏诚贺神秘一笑,“燕大人可能不知道,那华眉的师父可是一位世外高手……”
说到这儿,故意卖关子,不再往下讲。
人的想象力总是无限的,一听“世外高手”四字,燕仁南马上点头。
“原来如此,没想到魏诚忠竟然和世外高手有交情,真是太厉害了!”
陈子栖听了这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燕仁南竟然真的相信了魏诚贺的谎言?!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魏诚贺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阿栖,把饭菜都端出去吧。”
三人忙活了好一阵,把所有饭菜都端上了桌。
孩子们见到如此丰盛的饭菜,乐得合不拢嘴,吃得别提多开心了。
燕仁南吃了些,擦了擦嘴,眼中按捺不住的激动。
“我实在太喜欢那份设计图了,这样,需要的材料我来提供,我们一定要快点把这个造出来!”
燕仁南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她何尝不知国家现在战火连天,说不定明天就有叛军来袭,早做准备,他们就能多一份胜算。
听燕仁南这么一说,陈子栖喜出望外,正愁怎么找材料呢,心里乐开了花。
“那可真是太感谢燕大人了!”陈子栖说着,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接着说:“正好,我这儿也有几个帮手,可以借给你。”
在燕仁南的注视下,陈子栖迅速出门,不一会儿就带着几个人进了酒楼。
一看见那几人,燕仁南噌的一下站起来,拎起手边的凳子就要动手。
燕仁南这幅激动的样子着实把陈子栖吓了一跳,一旁的魏诚贺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燕仁南。
“土匪,土匪怎么进来了?!”
燕仁南一回头,正是云杉军里的宋疆!
谁不知道宋疆是云杉山大当家的儿子!
宋疆没想到燕仁南反应这么大,往后退了几步。
“子栖姑娘,我还是先走吧……”
宋疆虽是土匪,但看着燕仁南凶神恶煞的样子,也有些发憷。
真吓人,这人怎么比我还像土匪?!
陈子栖见燕仁南这幅激动样,连忙解释清楚,等燕仁南听完,眼底满是震撼。
“他们现在是我们的人了?”
燕仁南上下打量着宋疆,他还穿着土匪的衣服,有点难以置信。
瞥了眼宋疆,燕仁南又看向陈子栖,眼中多了几分考量。
这样的目光让魏诚贺眼神微寒,半眯着眼,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远在另一边的宋疆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望着燕仁南那警惕的模样,陈子栖也很无奈,转头对宋疆说:“今天怕是要让你白跑一趟,明天你直接去华眉那儿,他会安排你的活计。”
宋疆点点头,随后带着几个兄弟离开了酒楼。
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燕仁南这才平静下来,但看向陈子栖的眼神已经有所不同。
“燕大人这样看我做什么?”陈子栖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
她看了看旁边的三个孩子,随后目光落到魏诚贺身上,“魏诚贺,你先带他们回去吧!”
魏诚贺投来警告的眼神,燕仁南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时,酒楼里只剩下了陈子栖和燕仁南两人。
“燕大人,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朝燕仁南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坐了下来。
见燕仁南依然保持着警惕,陈子栖也不意外,昔日里抢劫为生的土匪,现在却成了保卫家园的护国军。
放在谁身上都会有些难以置信。
“你和这些土匪究竟是什么关系……”燕仁南的目光仍旧犀利,在陈子栖身上徘徊。
“嫂子,我相信你,可是……”说到这儿,燕仁南停顿了一下,“可是那些土匪我未必能信得过!”
“当了这么多年土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改邪归正?!”
陈子栖听了燕仁南的话,笑了起来,
“改邪归正?”
“燕大人,你有没有给他们改邪归正的机会?”
面对陈子栖的反问,燕仁南愣了愣,随后陷入沉思,确实,无论战乱前后,人们对土匪的恨意从未减少。
但人家想要改邪归正,却也要面临不公平的对待。
既然如此,何不继续当土匪,逍遥自在呢。
我明白燕大人心中的顾忌,但他们现在愿意悔过自新,请大人给这些改过向善的人一次机会。”
听了陈子栖坚定有力的话,燕仁南显然有些动摇。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弟妹太过客气了,我自然相信你,但如果他们稍有不对劲,我还是会将他们驱逐!”
“那是应当的。”
陈子栖表示赞同,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真的别有用心,我自然也不会袒护。”
虽然心里还存有一些顾虑,但在陈子栖的保证下,燕仁南也只能暂且放下心来。
夜幕降临,陈子栖急忙回到家中,
却发现魏牡丹正蹲在门口。
瘦小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他不由得蹲下身来。
“牡丹,你怎么在这儿?”陈子栖问魏牡丹。
听见陈子栖的声音,魏牡丹抬起头,月光下,陈子栖隐约看到她红肿的眼眶,像是刚刚哭过。
“你这小家伙,又怎么哭了?”陈子栖伸手帮魏牡丹擦掉眼角的泪水。
魏牡丹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地说:
“三伯母,刚才我和奶奶遇到了……”
“她说我是废物,说我没人要,说我是小野人……”
越说声音越哽咽,陈子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怎么又是赵香兰?!
这女人怎么像甩不掉的影子?!
“她来我们这儿干吗?!”
陈子栖的话音未落,屋里的魏诚贺听到了动静,快步走出,看到陈子栖和魏牡丹,轻声道:
“阿栖,牡丹,我们先进屋休息吧。”
陈子栖正想去找赵香兰理论,却看见了魏诚贺的眼神。
她不由一愣,长久的相处,夫妻俩对彼此的心思早已了然于胸。
疑惑的目光转向魏牡丹,她低着头,显然不明所以。
“牡丹,我们先回家休息!明天我再去找你奶奶算账!”
魏牡丹点点头,被陈子栖拉着进了屋。
今晚,牡丹并没有吵着要和陈子栖一起睡,乖乖地与魏思毅、魏思婼同住一室。
简单洗漱后,陈子栖回到卧室,魏诚贺已躺在床上。
“牡丹,怎么了?”魏诚贺眉头紧锁,“这丫头不简单。”
“我当时在屋里做事,牡丹和赵香兰在外面争吵,明明听到魏牡丹的声音都快压过赵香兰了,等我出门一看,她却委屈得很……”
说到这里,魏诚贺神色黯淡下来。
陈子栖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深思。
她清楚魏诚贺的为人,魏诚贺不可能说谎,更不用说是对一个小孩子。
“前几次我还以为是误会,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魏牡丹确实与一般孩子不同。”
陈子栖面容略显沉重,“牡丹从小就跟着老二那个家伙,受到些不良影响也是有可能的……现在只能想方设法纠正她的性格。”
思虑再三,陈子栖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魏牡丹年幼,这些年一直与父母相伴,她想给魏牡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望着陈子栖坚定的模样,魏诚贺没有多言。
想想也是,有这样的父亲在身边,哪怕是圣人恐怕也难保不受影响。
“睡吧,明天再说……”
魏诚贺细心地为陈子栖盖好被子,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很快,陈子栖便有了困意。
夜晚,格外宁静。
陈子栖眉头紧锁,似乎屋外有什么动静,她睁眼望去,只见一双赤裸的小脚立在不远处。
场景有些怪异,她不由心头一紧。
抬头一看,只见魏牡丹正站在不远处,双臂环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牡丹,你怎么来了?”
陈子栖忙起身下床去拉魏牡丹。
这一动,把熟睡的魏诚贺也惊醒了,看着突然出现的魏牡丹,他不由皱眉。
“三伯母,我睡不着……”魏牡丹努了努嘴,眼眶里闪烁着泪花,“思毅说我是个坏孩子……不想和我一起睡。”
陈子栖闻言一怔。
思毅?!
魏思毅虽然有时冲动,但他绝不是没有礼貌的孩子。
心中已有疑虑,陈子栖顺着魏牡丹的话说:“思毅,怎么能这样呢?”
即便魏牡丹低着头,陈子栖也隐约捕捉到她眼中得逞的光芒。
果然是在撒谎。
“哎,那今晚你就和三伯母一起睡吧。”
陈子栖拉着魏牡丹走向床边。
不知为何,魏牡丹对魏思毅有如此强烈的敌意,当下还是尽早让他们分开为妙。
拉着魏牡丹,陈子栖正准备躺下,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啊——!”
魏思毅的哭喊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惊醒了所有人。
陈子栖紧皱眉头,松开魏牡丹的手,与魏诚贺大步走出,只见大春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思毅!”
陈子栖眼底泛红,看着满地的鲜血,情绪激动起来。
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钉子!小心钉子!”
她正欲上前,却被魏诚贺一把拉住。
听了魏诚贺的话,她才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地上,几颗血淋淋的钉子赫然在目。
“哪里来的钉子?!”陈子栖愤怒地问。
她眼中涌动着杀意,视线转向魏牡丹,只见她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
跨过那些钉子,连忙将魏思毅抱回屋内。
当前最紧急的是查看魏思毅的伤势。
尽量避免触碰魏思毅的伤口,陈子栖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四下检查后,这才稍微放心。
还好,只是脚上扎了一根钉子!
陈子栖小心地将钉子拔出,随即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处理,心情这才渐渐平复。
仔细审视钉子,确认没有生锈后,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在一旁的魏思婼瞧见哥哥变得这样,吓得不轻,呜呜哭着抓着魏思毅的手,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思婼别哭了,哥哥没事的。”魏思毅边安慰着,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样子挺牵强的。
这反而让魏思婼更难过了,旁边的魏牡丹也过来关心魏思毅,魏思毅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你们俩在这里好好陪着思毅,我们去外面清理一下。”魏诚贺看了看两个小女孩,拉着陈子栖的手走出了门外。
两人蹲在地上捡着钉子,陈子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除了魏牡丹,还能有谁会做这种事呢?
想不通,魏牡丹才九岁的小姑娘,怎么心肠就这么坏?
“三伯母,牡丹害怕,能和你一起睡吗?”
魏牡丹说话时,声音脆生生的,显得特别乖巧。
陈子栖摸了摸魏牡丹的头,慢慢地说:“魏牡丹,今天三伯母得照顾思毅,不能陪你睡了,你今晚就跟思婼妹妹一起睡吧。”
说话间,她的目光紧紧锁在魏牡丹脸上,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尽管藏得很好,但还是被陈子栖察觉到了不对劲。
“三伯母,魏牡丹知道了,魏牡丹会乖乖听话的。”
虽然心里不高兴,魏牡丹还是勉强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
陈子栖没再多说,给魏诚贺使了个眼色,起身进屋照顾魏思毅去了。
这一夜,魏牡丹睡在正房里,而魏诚贺他们却在偏房和孩子们一起。
她紧紧抓着被角,眼里满是厌恶。
第二天清早,陈子栖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外面有乡亲们喧闹的声音。
打了个哈欠,驱散了困意,她站起来打开门,只见几个乡亲正站在门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各位,你们这是……”陈子栖微微挑了挑眉毛,望着众人。
乡亲们的眼中都充满了喜悦,他们拉住陈子栖,话语中满是激动。
“村长太棒了!发芽了!发芽了!”
听了乡亲的话,陈子栖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陈子栖你真行,这大冬天的,我种了这么多年地,没见过能发芽的庄稼!”
“是啊,村长,你不会是神仙转世的吧?!”
几个乡亲围在陈子栖面前,纷纷夸赞陈子栖,听得陈子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摆摆手,脸颊微红,“大家过奖了,我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众人哈哈大笑,拉着陈子栖就要去看后面的田地,陈子栖不好推辞,便随着众人一起到了后面的田里查看。
果然,正如乡亲们所说,这些幼苗正在茁壮成长,不少已经抽出了嫩芽,长势喜人。
“没想到我种了这么多年的地,竟然还不如阿栖你这丫头!”
汪大兴拿着锄头,满心欢喜地看着陈子栖。
看着庄稼长得这么好,陈子栖心里自然是喜出望外,旁边,几个乡亲连忙开始向陈子栖讨教经验。
陈子栖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都倾囊相授。
虽然在现代没种过地,但在医学院下乡那几年,对种地还算有点了解。
【宿主,吱吱提醒您,请尽快在附近打井。种子虽然是用积分兑换的,但如果天气太冷,恐怕也难以抵挡严寒。】
这时,吱吱的声音响起,陈子栖不由得一怔。
“你的意思是……要让幼苗健康成长,还得下一番功夫?”
【是的,宿主,这里毕竟不是系统空间,温度变化会影响种子,快想个办法应对吧。】
听了这话,陈子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汪大兴听了陈子栖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想了想,点了点头。
“咱村东头的魏诚忠就会勘探地形!只不过那人小气得很,要是不给钱,他是不会干的!”
“魏诚忠?”陈子栖脑海里迅速搜索着这个名字的记忆,却一点印象也没有,“汪大兴,咱村有这个人吗?”
汪大兴连连点头。
“当然有了,就是以前住在村东头的张元宝,几年前出去闯荡了一阵,不知怎么的就瘸了一条腿,后来回到村里,天天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经汪大兴这么一提,陈子栖隐约记起确实有这么个人,只是这个人平时太不起眼了。
“如果他会勘探地形,那我到时候得去找找他。”
打井看似简单,其实门道很多,如果勘探地形不准确,即便打出水来,也很快会变成枯井。
顺着汪大兴指的方向,陈子栖快步走向张元宝的家。
推开门,陈子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捂着鼻子往屋里看,门大开着,有个人在里面打着鼾,睡得正香。
“张元宝?”陈子栖看着熟睡的男子,用手轻轻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