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似乎都陷入了沉思。
确实,没有人真正接触过这几个外乡人,那么所谓的瘟疫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城墙外的山上就有土匪,人家大老远来投靠我们,我们却要把人家拒之门外,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死活?”
陈子栖质问众人,眼里满是厌恶。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这些乡亲实在是愚蠢至极。
听到陈子栖义正言辞的质问,围观的乡亲们脸上泛起了红,大家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尴尬。
局势再次发生了反转。
老李头媳妇听了陈子栖的话,心中生疑,甚至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
但一想到倒在地上昏迷的老李头,她的眼神瞬间狠厉起来。
“那你说,现在我当家的倒下了怎么办?!不就是那三人来了之后才这样的吗?”老李头媳妇恶狠狠地看着陈子栖,大声责骂。
陈子栖听到老李头媳妇的话,觉得有些好笑。
“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了?”
陈子栖看了她一眼,“如果不出现意外,老李头他是晕倒的,不是病倒,是饿晕的。”
趁着刚才的混乱,她已悄悄摸了老李头的脉,确认无疑后才这么说。
“我不知道你在家里给老李头准备的什么吃的,但能让当家的饿晕,你这个做妻子的可真是本事!”
老李头媳妇被陈子栖咄咄逼人的话说得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人群中赵香兰忽然冲了出来。
“陈子栖,别以为你现在是村长,就可以随意糊弄人,小心遭天谴!”
赵香兰盯着陈子栖大声呵斥,“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觉得自己当了村长,身份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高贵,做事完全不顾我们这些百姓的感受。”
“你为了在人前显摆,竟然拿我们的命开玩笑!”赵香兰越说越激动,“你这女人真是天底下少有的自私!”
旁边,乡亲们听了赵香兰的话,看陈子栖的眼神都带上了些异样的色彩。
大家只是想凑个热闹,哪里想得到赵香兰嘴里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你说这话前,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陈子栖边说边看向赵香兰。
这些年,赵香兰干的坏事多了去了,随便拎几件出来,就够人瞠目结舌的。
“你当年就为了捉弄我,让我半夜上山砍柴,连根蜡烛都不给。”
陈子栖说着,眼泪跟真的一样掉了下来。
演戏嘛,谁还不会呢!
她心里暗暗发笑,把一个常年受气的可怜妇人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
以前的赵香兰就好这一口,没事就来找陈子栖的茬。
可那时候的陈子栖性格软弱,即使遭受不公平,也只能乖乖听话。
一旁的乡亲想起赵香兰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舆论风向又偏向了陈子栖。
“那是你自找的!”
她记忆力有限,加上年岁已高,早把原主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能随口编造。
魏诚贺听了赵香兰的话,眼神锐利如同鹰隼般扫过去。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魏诚贺忽然出声。
陈子栖一愣,惊讶地看向魏诚贺,正要张嘴,却被魏诚贺拦下。
他的目光盯着赵香兰,赵香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惧意,那凶狠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
“娘,平时你对陈子栖是什么态度我们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不待见陈子栖,大哥提出分家,我们也同意了,但现在你为何还要陷害陈子栖呢?”
魏诚贺说得情真意切,一时之间竟让大家挑不出毛病。
赵香兰一时语塞,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三儿子竟能说出这番慷慨陈词。
“真是养了俩白眼狼!”赵香兰又气又急,但又不是夫妻俩的对手,“你大哥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老三你也在这儿违抗我,一心袒护你家这个笨女人,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她最擅长的就是用道德绑架,说到这儿,更是声泪俱下。
明白局势已无可挽回,她干脆坐地上号啕大哭,就连昏迷的老李头都被这声音引得皱起了眉头。
“你再闹,信不信我拿扫帚打你!”
事已至此,陈子栖也不介意和赵香兰撕破脸皮。
赵香兰见陈子栖当着众人的面拿起扫帚,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来。
她也不敢再撒泼,咕噜一下爬起来,匆匆往外跑,因太过匆忙,脚下一滑,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摔了个四脚朝天。
也顾不上身上的疼,赵香兰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望着赵香兰那狼狈的背影,陈子栖冷哼一声,将扫帚丢到一边。
一旁的乡亲们自觉碍眼,纷纷匆匆散去。
很快,原本热闹的院子变得寂静无声,倒在地上的老李头眉头依然紧锁,像是陷入了梦魇。
“陈子栖,我家老……老李头怎么办?!”
老李头媳妇见陈子栖如此强悍地赶走了自家婆婆,心头不由得一紧。
她刚刚那番无理取闹……
眼睛瞥向了那把扫帚。
难不成她也要被打?!
陈子栖看了看昏倒在地的老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迅速塞进他嘴里。
温暖的口腔立即将巧克力融化,甜味直入心脾,老李头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没过多久,昏睡的老李头终于醒来,一旁的老李头媳妇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满脸都是对陈子栖的感激之情。
“子栖,真没想到……多亏了你,刚才的事都是一场误会,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夫人,老李头媳妇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也是有一套。
家里这些日子没米下锅,夫妻俩只能靠吃之前的稀糊糊勉强维持,结果老李头居然饿得晕倒了。
刚才看到那情景,她真是吓得不轻。
老李头在妻子的搀扶下站起身,冲陈子栖点了点头。
“子栖,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老李头说着,又咳了几声。
因剧烈咳嗽而面色泛红:“老李头我也信任你的医术,不过……那三个外地人还是要仔细检查,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老李头显得有点拿不定主意,可毕竟陈子栖刚才救了他一命,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见自己的事没个结果,两个人也不想再待下去,告别后急急忙忙离开了魏家。
第二天一早,陈子栖去看苏杭夫妇,却发现原本好端端的房子,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大窟窿。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陈子栖走进屋里,只见院子里全是垃圾和石块。
那些东西散落在院子里,看样子是被人丢进来的,地上砸出了好几个坑。
“苏杭,姜秀妹,你们还在吗?!”陈子栖探头焦急地问。
过了会儿,屋里有了动静,姜秀妹捂着头,慢慢开了门,见来的人竟是陈子栖,不由吃了一惊。
“陈子栖村长,你怎么来了?!”姜秀妹勉强笑了笑,“进来坐吧,外面冷得很。”
陈子栖点点头,但眼睛一直盯着姜秀妹的伤口不放。
伤口的样子很吓人,像是被人硬生生砸出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陈子栖一看屋里的景象,愣住了。
“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石头砸烂了,烂菜叶和泥巴到处都是。
苏杭身上也有不少伤,特别是眼睛肿了一只,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特别狼狈。
“村长,小事……小事。”苏杭摆摆手,显然不想跟陈子栖细说。
陈子栖哪能这么算了,拉住苏杭连珠炮似的追问。
“这到底是咋回事?谁干的?!”
他叹了口气,“也不清楚是哪个干的。”
旁边的姜秀妹插话说:“昨晚我们俩正睡得好好的,不知道咋的……外面就闹腾起来,然后……”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陈子栖心里有数了,估计是村里那些人干的好事,趁黑干坏事,还以为她查不出来呢!
“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讨个说法!”陈子栖喊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可刚走出去几步,就被姜秀妹一把拉住了。
两人都摇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村长,算了吧。”苏杭开口道。
姜秀妹点点头,“是啊村长,您肯收留我们就已经是我们莫大的福气了,我们知道,现在这年头过日子都不容易……”
听了夫妻俩的话,陈子栖只能叹气,“你们俩就是太好说话了!”
“没事的,村长,慢慢就会好的。”苏杭抱歉地笑笑,“反倒是让村长为我们担心了。”
听着苏杭客套的话,陈子栖摆摆手,“别叫我村长了,叫子栖就行。”
“你们是从哪个镇子来的?过些时候我们要出去买东西,如果方便,就帮你们去老家那边打听打听。”
一听“出去买东西”,夫妻俩的脸色骤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姜秀妹是个温柔的女子,她抓住陈子栖的手摇了摇。
“买东西?不……别出去。”
陈子栖看到姜秀妹说话时嘴唇都在抖。
“这是咋了?”
难道外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心里顿时好奇起来。
姜秀妹显得特别害怕,她看向了丈夫苏杭。
苏杭上前看了看屋外,确认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对陈子栖说:“我们一路赶过来,半路遇到了山贼,听山贼们说……山里头有人得了瘟疫。”
“瘟疫?”陈子栖眼神一紧。
恐怕又是不知道什么种类的瘟疫。
“我们一路上看到不少尸体,大多数是逃难的难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光了,有的……连衣服都被扒走了。”
姜秀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我们一家眼疾手快,藏在草堆里,才没被抓走,可惜的是,当时在我们前面的那几个人……”
苏杭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
“其实我们那时候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收留难民的,是前面的乡亲告诉我们的。”姜秀妹接着说。
苏杭跟着补充道:
“听说孔雀村这里能收难民,所以我们一家三口才逃过来的。”
原来如此,听着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陈子栖的脸色越来越沉。
没想到,山上的土匪居然也染上了瘟疫,如果这些土匪把目光转向青山镇……
陈子栖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从怀里掏出一些吃的,递给了夫妻俩。
两人本不想收,可陈子栖坚持要给。
“拿着吧,让你女儿多吃点,这么小的年纪,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受苦。”陈子栖笑着说,目光落在了里屋熟睡的小女孩身上。
说到孩子,姜秀妹显得有些迟疑,最后两人还是收下了东西。
告别了苏杭一家,陈子栖去找魏诚贺。
一路走到青山镇,陈子栖在城墙边看到了魏诚贺。
“魏诚贺!”陈子栖满心欢喜,朝他招手喊道。
听到陈子栖的声音,魏诚贺转头看过去,看着她灿烂的笑,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今天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魏诚贺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陈子栖撅了撅嘴,“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他笑道,“当然可以。”
“魏诚贺,我想帮助更多的难民!”陈子栖坚定地说着,她的声音响亮有力,直击魏诚贺的心房。
陈子栖把今天从苏杭一家人那里听来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魏诚贺。魏诚贺原本舒展的眉头,在听说山里的土匪染上了瘟疫后,紧锁了起来。
“那你有什么打算?”魏诚贺望着陈子栖问道。
陈子栖在来的路上,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山里土匪的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陈子栖语气坚决,“现在他们染上了疫病,如果不及早处理,怕是要扩散开去,到时候……万一传到我们青山镇……”
她没再说下去,但结局不言而喻。魏诚贺点头表示赞同,正如陈子栖所言,山上疫情若置之不理,最终遭殃的只会是他们青山镇的百姓。
“苏杭他们说这些土匪见人就抢,咱们不如将计就计!”陈子栖边说边自信满满地挥了挥拳头。
“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魏诚贺望向陈子栖,眼里满是笑意和溺爱,“明天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要一起上!”陈子栖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我们一起努力,争取一举端掉土匪的老巢!”
第二天清早,陈子栖二人早早来到四海庄门口,天还未亮,就见两个男子小跑过来。来者正是汪大兴和邱家福。二人摩拳擦掌,眼中燃烧着斗志。
“都准备好了吗?!”陈子栖环顾众人,“带上这些东西,我们到时候就趁机抓住土匪!”
说着,她把自己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摆在地上。
地上这些新奇玩意儿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魏诚贺蹲下身,看着地上的物品,不禁问:“这些都是什么?”
“捕兽夹!”陈子栖指着那个铁制的捕兽夹说,“是我之前在地里找到的,收拾了一下,还能用。”
她一边介绍,一边指了指其他几个东西,都是常用的陷阱。为了避免引起三人的怀疑,陈子栖特意从吱吱那里租了一些旧物。
见到三人反应,陈子栖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明智,没有买全新的。
“这东西拿好!”陈子栖说着,给每人分了一包药包。
汪大兴刚要打开,就被陈子栖制止了:“别打开,小心撒了!”
那些是从吱吱那里特别买的高效迷魂药,为了方便使用,还让吱吱进行了特别处理。
接着,三把弹弓分别交到了三人手中。
“这是我用山里草药配的药,打到人身上就能让人沉睡,到时候遇到土匪,找准时机把他们都弄睡着。”
每天要想不同的理由掩饰吱吱的存在,陈子栖感到有些疲惫。
“吱吱,你什么时候能自己找个好借口呢?”
【……宿主还是不要为难吱吱了。】
趁着天未大亮,四人迅速接近了土匪所在的山脚下。按照苏杭夫妇的描述,目的地应该就在附近。
虽然范围不算大,但四人搜寻起来还是挺费劲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陈子栖审视着眼前环境,想起了苏杭之前说的地方。两者相差无几。
“陈子栖,确定是这儿?”汪大兴望着这片荒凉之地,有些犹豫。手中的宝贝若是布错地方,岂不是白忙一场?
陈子栖肯定地点点头,“把我们带的陷阱都布置在这里,然后就等着他们上钩吧!”
“你怎么知道土匪一定会来?!”邱家福好奇地问陈子栖。
陈子栖轻笑一声,顺着来路指了指。
“这是什么味儿?!”
汪大兴嗅觉敏锐,立刻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为诱人的香甜气息。
“这是草花酒。”陈子栖解释道,同时举起手中的小酒壶,“草花酒是这些土匪最爱喝的,但酿制麻烦。正好我手里有一部分存货,只要沿途撒上酒香,那些土匪自然会知道这里有人。”
话音刚落,魏诚贺连忙捂住陈子栖的嘴。陈子栖一惊,惊恐地看着魏诚贺,魏诚贺却示意她别出声。
众人立刻静默下来,竖耳倾听,果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还有嘈杂的谈话声。
“我的天,草花酒!多久没尝过这口了?!”
“今天肯定是个大丰收!”
声音粗犷,脚步声正朝他们这边逼近,看来是土匪无疑。
四人交换眼神,迅速躲到角落。陷阱已经全部布置完毕,就等着猎物上门。
就在这时,另一侧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陈子栖一愣,与魏诚贺眼神交汇。
四人屏息凝视,只见两个人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是难民,快把东西收起来!”陈子栖看到那些人,心里顿时焦急起来。捕兽夹威力巨大,万一不小心踩到,后果不堪设想。
魏诚贺点了个头,弯腰溜进了草丛里,趁人不备,把地上的陷阱一个接一个地收回了。
刚回到原地,身后就传来了土匪的喊声。
“在那边!”
土匪只瞅见那两个衣衫褴褛的难民,立马以为是自己要找的目标。
“抓住他们!”
两个人早已累得不行,这下子再也逃不掉了,三下五除二,就被这些土匪按倒在地。
土匪动手搜查,却没找到他们心心念念的草花酒。
“他娘的,东西呢?!”土匪气得直跳脚,恶狠狠地骂道。
难民们被推在地上,挨了揍,抱着头痛苦地喊叫。
“什么玩意儿!我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土匪哪管难民的死活,下手更是狠毒。
陈子栖紧盯着那几个山贼,眼里满是要喷出来的杀气。
这些人根本就是魔鬼!
她在心里暗暗叹气,“一共四个,我们每人一个弹弓,必须一发命中!”
三个男的点点头,四人手里抓起弹弓,将事先备好的蒙汗药装进去当弹药。
倒数三声,四颗蒙汗药嗖嗖飞出去,不偏不倚全砸在了土匪们的脑袋上。
土匪们吃痛,捂着头哇哇大叫。
可紧接着,困意向他们袭来,他们摇摇晃晃想站稳,却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躺在地上,两个难民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相互搀扶着勉强起身,只见不远处走来的四个人,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畏惧。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陈子栖没空搭理这俩人,蒙汗药只是接触皮肤,没真吃下去,效力很快就过了。
吩咐邱家福和汪大兴用绳子把四个土匪捆在一起,陈子栖这才看向那两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
“我们……我们路过,不小心掉进了山沟,结果遇到了土匪,差点没命了!”其中一个难民开口说。
“多亏了你们几个,不然我们恐怕就危险了!”
“你们俩,是哪个村子的?”陈子栖问他们,“来我们四海庄干啥?”
两个难民听了陈子栖的话,都愣了一下,“四海庄,你们是四海庄的人?!”
两人眼中满是惊讶和诧异,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四人。
看着眼前的两人,陈子栖不禁皱眉,“你们竟然知道四海庄?!”
两人点头如捣蒜,知道陈子栖他们是四海庄的,激动得难以自抑。
“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找四海庄的,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你们!”其中一人情绪激动得不得了,上前握住了陈子栖的手。
“那你们又是哪里的?”魏诚贺问他们。
两人一听,立刻回答:“我们是柳树县的,这次来是想到青山镇探个虚实!”
“到我们这儿探虚实?”
青山镇有啥好看的?
那人听见陈子栖的话,连连摆手,“你不知道,现在这青山镇可出名了,听说他们还在那儿接收难民,我们那儿一听到这消息,都懵了。”
“对对对,”另一个人赶紧插话,“不就是好奇嘛,所以我们就赶过来看看,想知道这青山镇到底是真是假,结果路上掉沟里还差点碰到土匪,好在有你们在,不然我们真得玩完了!”
两人说着,紧紧抓住魏诚贺的手,眼里说不出的激动。
魏诚贺点点头,两人马上说:“不知几位认不认识青山镇四海庄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