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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望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醉酒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消除,他的头剧痛无比。他睁开眼,望着完全陌生的环境,怔了好一会儿,才回想了昨夜里发生的一切。

    他下床,出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目光四处巡视着,一眼就看到了最大的那间房,房门上挂着新婚的装饰花环,这间应该就是祝余和乔凡尼的婚房了。

    傅望栖目光格外的阴沉,他朝着这间房走去。

    然后抬起脚,使劲儿踹门。

    哐!哐!哐!

    太暴力了。

    “你在干嘛?”祝余闻声敢来,看到他的谜之操作,不禁皱眉。

    傅望栖停止踹门,转身,看着站在那里的祝余。

    过了新婚夜,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暗示,反正他觉得祝余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他大步走到祝余跟前,不管不顾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直接上手,抓着她的肩膀,像是抓奸的丈夫一样,冷冷地质问她:“你昨晚和乔凡尼的新婚夜,过得好吗?”

    祝余看着他几欲喷火的双眸,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沉沉的。

    即使他曾经对她很恶劣。

    祝余也希望他能天天开心,找到一个他爱的,爱他的女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傅望栖,我和我老公很好,不劳你操心。”

    “谁操心你和你老公了?你是我的。”

    傅望栖唇压下来的那一瞬,祝余整个人是懵的,她竟然是懵的,就那样懵懵的,等着傅望栖来亲她。

    就在唇瓣即将碰上的时候,祝余忽然干呕了一声。

    “呕——”

    她跑去外面,蹲在地头。

    这里是农庄,出了屋,就是一片草地。

    祝余快把胆吐出来了,但她是空腹,只一个劲地吐酸水。

    傅望栖凑上前来,看她真难受,没有任何预兆,凭着自己的心关心她:“你怎么了?”

    祝余还是吐。

    傅望栖帮她顺着背。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发牢骚:“你老公呢?你这样,他怎么不管你?”

    祝余白他一眼,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一直吐。

    “什么?”

    祝余犹如五雷轰顶,睁大眼睛看着傅望栖。

    “孩子是我的吗?”

    傅望栖就是有这个自信,相信孩子是他的。

    他还是挺了解祝余的,知道她不是那种乱搞的女人。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做都是他逼的,她很不情愿。

    她应该不会主动去找野男人。

    祝余还是懵。

    傅望栖拉她:“走,去医院,我们检查一下。”

    祝余不想去。

    但力气没有傅望栖大,就被他拽着走了。

    去医院的路上,傅望栖非常强势地说:“如果你怀孕了,你就和乔凡尼离婚,和我回傅家,我父母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会接受你的。”

    祝余苦笑。

    她问傅望栖:“你爱我吗?”

    傅望栖沉默了。

    祝余讽刺地笑:“你看,你连爱我都不确定,为什么一定非要带我回一家呢?乔凡尼他可以接受我的一切,不嫌弃我结过婚,可你行吗?你的父母答应吗?”

    傅望栖被问住了。

    他不知道爱一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是他十分确信,他不想让祝余离开他,祝余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在想她。如果这都不算爱,什么才能算呢?

    傅望栖豁出去了:“阿余,我想你陪在我身边。”

    祝余愣住了,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有些心酸:“傅望栖,你是认真的吗?”

    傅望栖看着她的眼睛,神情格外坚定:“我什么时候说过骗你的话?”

    祝余嘟囔:“你骗我的多了去了。”

    傅望栖趁机说:“你和乔凡尼离婚,回到我身边。”

    祝余不说话了。

    再怎么,也要等一段时间吧。这种感觉自己好像在耍乔凡尼一样,乔凡尼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肯定要给乔凡尼面子。

    傅望栖见她不说话,强硬地将她揽在怀里。

    傅望栖这么有钱,去的是私立医院,找了人脉,连队都不用排,很快就抽了血,拿去化验了。

    一个小时后。

    化验结果出来了。

    祝余已经怀孕两个月。

    算算日子,傅望栖现在确定这孩子一定是他的。

    “阿余,跟我回国,我要带你去我父母那里,告诉我父母这个好消息。”

    祝余的表情格外沉重。

    “傅望栖,你是真的想带我回去吗?你能接受我过去的那些黑历史吗?你的心里真的能做到毫无芥蒂吗?”

    傅望栖说:“你说的是赌博的事吗?我早就不在意了,只要你以后不赌就行。”

    祝余摇摇头:“不是这个。”

    傅望栖心里一惊,面色严肃了几分:“那是什么?”

    祝余:“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是不是有处女情结的事吗?”

    傅望栖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祝余说:“我的处女膜是补的,我也不是第一次,都是骗你的。”

    傅望栖不相信,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出一丝开玩笑的情绪,但是没有。

    “你的第一次给谁了?”

    祝余苦笑:“我不知道。因为那时候我才十四岁,被一堆老白男绑在房间里……”

    “傅望栖,你走吧。”

    “我不想回忆过去,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之后,整天过得提心吊胆的,害怕谎言被戳穿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