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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

    傅望栖慌了,急忙去查看老爷子的状况。

    祝余手中的茶杯掉落,她瘫坐在地上,一时不知所措。

    现场乱作一团。

    随后有救护车来接走了老爷子,傅望栖也跟着去了医院。

    顾显年和徐从南留下来遣散宾客,“实在对不住各位,我家老爷子身体欠安,婚礼到此结束。”

    宾客们表示理解。

    “丧门星。”

    顾显年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祝余身上:“要不是娶你进门,老爷子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一旁的顾承星听不下去了,“爸,您别这样说棠……”

    他突然想起傅望栖的话,瞬间变成了:“别这样说嫂子。”

    “哼,她没进门的时候我们家好好的,她一进门你爷爷的身体就出问题,她不是丧门星是什么?”

    顾显年越想越气,他指着祝余的脑袋说:“去祠堂跪着。”

    顾承星替祝余解围:“爸,您别这样,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爷爷吧,嫂子也和我们一起。”

    顾显年不同意:“她有什么脸去?去祠堂跪着赎罪。”

    祝余嗓子哑了般无法出声,任由保镖拖着她往祠堂走。

    医院。

    顾显年他们赶到的时候,看见傅望栖正在老爷子的病床前跪着。

    他悲痛欲绝:“我爷爷走了。”

    傅老爷子因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听闻噩耗,顾显年的血压瞬间飙升,差点站不稳。

    顾承星赶快扶着:“爸,您当心身体。”

    顾家的人特别伤心,可徐从南却一点都哭不出来,她甚至有些得意,以后不用她出手,自然有人收拾祝余。

    这个不知趣的姑娘,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冷眼看着顾家的三个男人忙前忙后地为老爷子料理后事。

    傅望栖后知后觉,他们都来了,唯独祝余不在,他问:“祝余呢?她怎么没来?”

    顾显年没好气地说:“你爷爷的死都怪她,我让她在祠堂跪着。”

    傅望栖无语,“爸,你能别这么迷信吗?我爷爷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医生也提前给我们打了预防针,而且生老病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能把错强行推给祝余呢?”

    顾显年心里有他自己的盘算,他的眼神变得阴狠,“你作为长子长孙,现在应该操心的是爷爷的后事,我只是让你老婆在祠堂跪着,这就心疼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傅望栖选择沉默。

    如果他今天插手了祝余跪祠堂的事,那可算是把父亲给彻底得罪了,他以后指不定怎么变着法的为难祝余呢。

    所以他选择大半夜的待在医院守着爷爷,并没有回去看祝余。

    顾家其余人都回去了。

    顾氏祠堂。

    顾显年一脚踹在了祝余纤薄的背上。

    “唔--”

    祝余无骨的身子趴在地上,喷了一口血。

    顾显年命保镖拿来长鞭,鞭子甩在空中的噼啪声令人不寒而栗,“你这个丧门星,狐狸精附体勾引我儿子,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咻--”

    “啪--”

    ……

    鞭子重重地落在祝余的背上,留下道道鲜红的伤痕。

    祝余咬牙隐忍着。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痛到秀眉狠狠蹙起,痛到她快意识恍惚了,耳边全是鞭子落下的声音和顾显年的骂声。

    后来她眼皮一沉,彻底不省人事了。

    “把她给我用冷水泼醒,”顾显年吩咐。

    另一边。

    顾承星从医院回来后,想着祝余应该还没吃饭,便亲自下厨为她做晚饭。

    他做的是十分简单的家常炒菜。

    一份西红柿炒鸡蛋,一份清炒油麦菜。

    他把它们整齐地摆放在食盒里,然后提着食盒去找祝余。

    “哗啦--”

    “哗啦--”

    ……

    越接近祠堂,他听到的泼水声就越清晰。

    顾承星瞬间觉得事情不妙,加快了步伐朝着祠堂走去。

    他推开祠堂的大门,就看见两个保镖分别一左一右摁着祝余,第三个保镖往她头上浇冷水。

    而祝余浑身湿透,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住手!”

    顾承星冲进去大喊一声。

    他扶起伤痕累累的祝余,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显年。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一直都是慈眉善目、温文尔雅的,可今天看到父亲这么残暴的一幕,当真是开了眼。

    “爸,您就不怕我哥他怪罪您吗?”

    顾显年冷哼,“他应该感谢我教训这个狐狸精,害人精。”

    “我这就打电让我哥回来。”

    “你敢?”

    顾显年一把拍掉顾承星的手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哥都那么对你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个狐狸精有什么好,值得你和你哥护着?”

    顾承星破天荒地头一回顶撞父亲:“她要是不好,我哥怎么会娶她呢?您觉得我哥像傻子吗?”

    “啪--”

    顾显年扇了顾承星一巴掌,“你这个不孝子,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你哥的事你少掺和,你哥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弟弟,他把你当成敌人,醒醒吧。”

    无论他怎么说,顾承星就是听不进去。

    他把祝余打横抱起,对着顾显年一字一顿说道:“爷爷的死与她无关,就算您今天打死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爸,我不相信您会这么残忍,对一个弱女子百般折磨,放过她吧。”

    顾显年陷入了沉思。

    他很早就知道傅望栖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永远都向着他那位母夜叉似的母亲,只有顾承星是他最亲的儿子,他不能失去他。

    于是,他妥协了,“我可以放过她,不过有要求。”

    顾承星狐疑:“什么要求?”

    顾显年那双透着精明的眼睛微微眯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不要告诉你哥,”他又是对着祝余说道;“你也一样,别在北珩面前告状,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权衡利弊之后,顾承星答应了。

    顾显年看向祝余。

    祝余虚弱地说:“您放心,我不会告状的。”

    话落,顾承星抱着祝余离开了祠堂。

    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徐从南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场面,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

    她要给她儿子看。

    她放大照片。

    可当她看到祝余脖子上戴着的孔雀翎项圈时,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