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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差点被发现

    “不想被发现,就不要出声。”男人低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痒痒地,僵硬贴着墙壁的身子一阵酥麻。

    宅院的门被人从开外推开,喝醉的昌明侯摇摇晃晃进了院子。

    但他并没有进房间,而是独自坐在院子的树下饮酒,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什么。

    离得远,苏楚熹并没有听清楚。

    但她却清晰感受到,她身侧的男人气息变得很冷,全身上下都往外散发着寒意。

    她抬手搓了下胳膊。

    在黑夜中,肆无忌惮打量着男人。

    鼻梁高挺,下颚线弧度优美,紧绷的薄唇,说实话,谢长宴的长相是苏楚熹见过最好看的。

    他五官立体,气质出众,只要站在那里,便是可比皓月的存在。

    就是私生活有些不检点,太浪荡了,名声不好。不然就冲这张脸,京城的女人还不得把昌明侯府的门槛踏破了。

    她盯男人盯得入神,谢长宴突然回头。

    微凉的唇瓣错不及防贴上了苏楚熹柔软的唇角。

    唇角一凉,两人都是一愣。

    苏楚熹原本僵硬的身子顿时像是着了火,抬脚就给了男人一脚。

    谢长宴没躲过,闷哼了一声。

    院子外的昌明侯听到了房间的动静,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步朝房间走来。

    “谁!谁在里面?”

    苏楚熹的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紧揪住了谢长宴的衣摆。

    若让昌明侯撞见她和他的大儿子深更半夜,独处一室。

    谢长宴怎么样,她不知道。

    但她肯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紧张下,苏楚熹屏住了呼吸,只有一双水亮的眸子慌乱地来回乱动,望着男人,无声询问他的意见。

    开密道暗门的声音太响,势必会惊动昌明侯。

    男人回望着苏楚熹,漆黑深邃的眸底神情镇定。

    “嘘,别出声,跟我来。”

    他修长手中竖在唇边,薄唇轻动,无声道。

    在黑暗又陌生的环境下,苏楚熹只能选择相信他。

    谁料,下一瞬被他拦腰抱起。

    苏楚熹紧紧捂住嘴巴。

    谢长宴转身,抱着她朝屏风后的床走去。

    他脚步稳健,抱着一个人,脚步愣是轻的没发出丁点声音。

    苏楚熹双臂缠着他的脖子,好奇的眼神一直紧盯着他的侧脸。

    谢长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脚步轻巧如此,那功夫定然不简单。

    这和他在外不学无术,无所事事,只知道烟火柳巷的形象截然相反。

    一个人能如此隐忍多年,那得是怎样的心性?

    苏楚熹突然感觉,谢长宴或许是比谢长安还危险的存在。

    这般想着,人就被放在了床上。

    她一个骨碌滚到床里,谢长宴紧贴着她躺下,苏楚熹伸手去推他,却反被握住。

    男人极轻巧的声音提醒,“别出声。”

    苏楚熹作罢,僵硬地躺在床上,就听到床幔外,昌明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紧张下,苏楚熹下意识躲进了谢长宴的怀里,试图盖住自己的脸。

    昌明侯拎着酒壶,在桌前坐下,并未掌灯,就那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他今夜喝了太多,一壶酒下肚后,人就昏沉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这可苦了床上的苏楚熹。

    把脸埋在谢长宴怀里,一动不敢动,直到后来,半边身子都麻了。

    最后,也不知怎么得就迷迷糊糊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了,外面已天光大亮。

    清晨的阳光透过床幔朦胧的洒了进了。

    苏楚熹迷糊转醒,一双惺忪睡眼茫然打量着周围,呆萌可爱,像是只刚睡醒的小猫。

    在看到身下那张放大的俊脸,苏楚熹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她昨晚抱着他睡了一夜?

    刚刚初醒,白皙透亮的脸颊就镀上了一层绯红,手忙脚乱撑着男人的胸膛就要起身。

    昨晚,谢长宴睡得很晚。

    将近天明,他才阖眼。

    腰间被人用力掐了一把,他低吟出声,一把抓住了作乱的手。

    “谁!谁在里面?”

    昌明侯的呵问声猛地响起。

    苏楚熹吓得一个激灵,人傻了。

    她方才没听到外面有动静,这天都亮了,她还以为昌明侯早就走了呢。

    谁能像,一向偏冲沈氏的昌明侯竟会在原配夫人的房间里喝闷酒,而且还睡了一夜啊。

    外面传来椅子拖蹭地面的声音,是昌明侯站起了身,一步步朝床边走来。

    苏楚熹原本泛红的脸寸寸白了下去,小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谢长宴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欣赏着她的表情变化。

    在苏楚熹急的面红耳赤时,一把掀开床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自己则翻身下床。

    修长手指挑开床幔,和上前的昌明侯对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昌明侯冷声问。

    谢长宴并未回答,冷笑一声,言语讥讽:“你明知我母亲最不喜别人喝酒,还在她的房间里喝的烂醉如泥。”

    “她活着的时候,你不让她好过,死了你不放过她吗?”

    昌明侯的脸色瞬间气的涨红,抬手恶狠狠指着谢长宴,“你……”

    男人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丝毫温度。

    昌明侯心头一梗,又想开口教训。

    这时,院子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侯爷,夫人有事找您。”

    最后,昌明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谢长宴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确定人真的走了,苏楚熹才从床上下来。

    真是惊险。

    差一点就暴露了。

    ……

    谢长宴回了临风院,就把半斤和八两叫了过来。

    男人面色黑沉,声音低了,“昨日谢长安可有异动?”

    半斤回话:“没有。就是盯梢的人回来说,昨日早朝结束后,谢长安并未直接离宫。”

    谢长宴双手环胸,依靠在座椅里,双眸微敛,身上冷气森寒。

    入职大理寺,谢长宴新人一个,手上并未有太多公务。

    在大理寺一天,也只是简单的整理了近个旧案的卷宗。

    大理寺的同僚,大多年纪较长,谢长宴是大理寺最年轻的一个。

    “谢世子,你初到大理寺,大理寺还没有来得及欢迎你,不如就趁着今日,咱们去江月楼。正式庆祝谢世子成为我们大理寺的一员,如何?”

    大理寺主簿孙云海提议。

    孙云海现如今年至五十,在大理寺兢兢业业一辈子,也只升到了大理寺主簿的位置。

    他因年纪较高,在大理寺颇有威望。

    他一开口,其他人都纷纷附和。

    “那好啊,谢世子身份显贵该不会看不上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