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浑厚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沉迷:“不行?你前日在院里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轻易说不行的?”
“嗯... ...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子,有你这般的放浪... ...嗯... ...说,到底还行不行。”
“啊,行,爷说行就是了。”女子的气息声断断续续:“爷... ...求你轻点,奴家全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
“那好,今日... ...嗯,你不许收敛。”男子奋力的声音勃然而起。
一声声呻吟,听得外面的人,纷纷面红耳赤。
张家人和孟听晚完全顿在原地,呆愣愣的听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剧烈晃动的声音,她们的脑子惨白一片。
孟听晚更是震惊,她根本不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她愤而冲过去,一把推开门。
只见,对着门的屋里软榻上,一男一女以最亲密的姿势,正奋力地做着龌龊的事。
男子已经挥汗如雨,女子双眼迷胧,还深处当中,无法自拔。
“顾兴生,你无耻!”孟听晚迅速地冲过去,一下子推开男人,面色骤绿,“一个贱婢就能爬上你的床,亲娘上行不端,教出来儿子竟也不知廉耻,什么货色你都要!”
下一瞬,巴掌落在婢女的脸上,她慌忙拉扯衣物往遮住裸露的肌肤,眼尾微红挡不住惊恐:“夫,夫人... ...我不是... ...”
“呸,你个浪贱蹄子,竟然敢爬主子的床,谁给你的胆子!来人,将静兰给我发卖出去!”
顾兴生还在兴头上突然被外力推开,扰了性子,刚要发火,看着来人本来还理直气壮的他,瞬间偃旗息鼓。
而榻上的女子,孟听晚一眼就认出,那长脸是她的贴身侍女静兰!
静兰衣衫褪尽地躺在床榻上,见着孟听晚,下意识的往顾兴生的怀里钻过去。
孟听晚再次将两人拉开,一巴掌又扇在静兰的脸上:“你个贱货,我让你看着他读书,不是让你看到床榻上!”
“你们两个低贱的东西,看你们做的好事!”
静兰眼里泪意翻涌,缓缓地抬眼看着孟听晚,而此时她的身上,到处布满青紫的痕迹。
她身旁,顾兴生发冠散开,满面通红地将她揽在怀里,双手还停放在... ...
张家人猛地清醒过来,快步跟上孟听晚进到屋里,刚想回身将院门关上,可惜来不及了。
院里此时站满人:“这,生母刚死,就迫不及待了?”
声音一出,张家人包括孟听晚在内,如遭雷劈,好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钱夫人越过人群,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走进来,瞧着眼前这一幕,露出颇为吃惊的神情:“我的老天爷啊,这是做什么啊?”
“还不快把宾客请出去!”张荣昌沉着声音下令,跟在他后面的小厮见此情形,只能匆忙且尴尬的将来宾们请出去,而后关上院门。
屋子里,鸦雀无声。
望了眼紧闭的院门,沈半雨冷笑着:“走吧,时辰不早了,赶紧回府,今儿是七月半,晚上你们不必侍奉了,出府去河边放花灯吧。”
冬至三人得了假,高兴的不得了,跟在自家夫人身后,连连道谢:“夫人真好,本来我们还想着要怎么跟您告假,没想到夫人就允许我们出府了”
芷玉道:“那我要去买花儿带,压压日子。”
“那我去河边。”芷檀抿了抿唇:“给我母亲放盏河灯。”
她们都知道,芷檀的母亲在她三岁时就去世了,她是被父亲卖到余家,后来被指给沈半雨的。
听着几人的话,坐上回府的马车时,沈半雨道:“去吧,带上入书和入画,今日你们的所有开销,都记在我的账上。”
三人闻言,兴奋不已:“多谢夫人。”
张家偏院里。
静兰听见孟听晚要发卖自己,惊慌失措的跪在榻上,对孟听晚连连磕头:“夫人,不是... ...夫人求您饶了我吧,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
随后,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顾兴生:“姑爷... ...姑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是您那日强要了奴婢,不是勾/引的您啊!”
面对来人的气势汹汹,还有一群围观看热闹的人,顾兴生男人的尊严不允许践踏,他不慌不忙的穿好里衣,面上一副坦然的模样:“是,是我强要了静兰,你要如何?”
他如此理直气壮直地视孟听晚,让孟听晚心头一怔,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兴生:“你,你说什么?”
顾兴生面上的红色褪去一半,眼底是极度的从容:“我说,我还要纳静兰为妾。”
孟听晚失了颜面,一下子回头看向门外的所有人。
她们脸上全是无比的惊讶和奇异神情。
但为了维护脸面,孟听晚还是强压着自己心中怒火,道:“你胡说什么?她一个贱籍下贱婢子,你要纳为妾?你就算要纳妾,也该找个良家女,而不是个奴婢!”
“孟听晚,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兴生冷沉着气息:“没想到你能说这种话来,我喜欢静兰,和她两情相悦,她的身份我不在乎。”
孟听晚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双眼通红的看着发丝凌乱,身上欢爱痕迹明显的静兰,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你个贱货,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要上位,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边说,她整个人失控似的往静兰的身上打去。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竟敢做出这么道德败坏的事,你们这是下流,是无耻!”
张荣昌看着如疯妇般胡闹的孟听晚,再看看面色兴起的顾兴生,同为男人,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随后道:“你要是做好人妻的本份,你夫君也不会如此不顾时候做出这种事!”
孟听晚被孙氏等人拦住她要上前厮打静兰脸的动作,听到张荣昌的话,身形猛然一顿。
而张荣昌的话显然还没说完:“遇事先责骂夫君,这就是承安伯府对你的教养?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