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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这一刻爆发

    秦舒优今天受了这么多委屈。

    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她不想让他亲,在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牙齿狠狠咬上去。

    然后,她听到贺屿西闷哼了一声。

    应该是被咬疼了。

    但他并没有放开她,反而越吻越深。腥甜的血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秦舒优的后腰抵在操作台的边沿,身前是如一堵墙一样的贺屿西,把她困的死死的,她就是想挣扎,胳膊和腿都被他死死压着,她根本伸展不开。

    只能任由他亲。

    贺屿西亲了她一会儿,直接把她抱出了厨房,几大步走到沙发跟前,把她扔到上面,然后他又压下来。

    在贺屿西吻上她锁骨的时候,秦舒优下意识去抓他的头发。但他的头发一向剪得短,就比寸头长了那么一点点,根本抓不住。

    秦舒优又去抓他的耳朵,使劲抓着拧,怒发冲冠:“你放开我。”

    贺屿西的耳朵被抓得火辣辣的。

    这太影响他发挥了。

    他用右手直接一把抓住秦舒优的两只手,举过她的头顶,唇继续往下游走。边游走,边用牙齿一颗一颗咬开她针织衫的纽扣,让她越来越多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呜~呜~呜~”

    秦舒优一直压抑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

    她直接嚎啕大哭,不顾形象。

    她是个淑女。

    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贺屿西怔了一下,停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包扎着的左手开始渗血了。

    他拿着平板去了书房。

    秦舒优瞬间感觉身上一轻,她两眼失焦,空洞地望着白色天花板,眼泪一个劲地流。

    ……

    贺屿西在书房里一夜,第二天六点的时候,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离开了。

    秦舒优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是怎么睡过去的。她没睡好,迷迷糊糊的,总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头疼得要炸了。

    但贺屿西离开的时候,她是清醒的。

    她不想那么早起。

    秦舒优比较佛系,不会严格制定自己的时间计划表,不会给自己设定几点起床,几点吃早餐,几点学习。

    她是那种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学习的时候又能专心学习。

    幸好现在是夏天,就算不盖被子也没事。昨夜里她被空调吹得不行了,早就把空调关了,现在这个温度正好。

    秦舒优又闭上了眼睛。

    头疼,眼睛疼,真的难受死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大门被人打开了。秦舒优敏锐地睁开眼睛。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以及一股浓烈妩媚的香水味。

    秦舒优记得宋朵盈喜欢这种香水味。她上学那会儿就喜欢喷。

    听高跟鞋的声音,宋朵盈应该是往主卧去了。

    宋朵盈的目光在主卧里四处巡视着。贺屿西的主卧布置的,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又冷又淡,以黑白灰为主。

    但黑色的床单上,竟然扔着几件女人的亮色衣服。

    宋朵盈都不用动脑子猜,就知道这是秦舒优的。

    她昨天第一次来贺屿西家,都没机会进他的卧室,可是秦舒优却进出自由,她还把她的衣服随便地扔到贺屿西的床上。

    关键是,这些都是贺屿西允许的。

    明明贺屿西是边界感那么强的一个男人。

    宋朵盈越想,心里越嫉妒。嫉妒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丑恶狰狞。宋朵盈拾起床上的秦舒优的衣服,从窗户扔了出去。

    她的心里这才算好受了一点。

    紧接着,他来到衣柜跟前,打开衣柜门。没想到衣柜里还有秦舒优的衣服,不仅有正常穿的,还有一些比较性感的,可以说是情趣内衣,就那样挂在贺屿西衣服的旁边。

    真刺眼啊。

    再想想她晚上穿给贺屿西看的画面,贺屿西肯定把持不住,得流鼻血吧?宋朵盈受不了了。

    贺屿西虽然不滥情,但他是个男人,喜欢女人的身体。上学那会儿,宋朵盈有一次晚上无意间撞见贺屿西在摸秦舒优的胸。

    宋朵盈这回受到了暴击,给贺屿西把几套换洗的衣服装进布袋子里之后,她直接出去在门口的抽屉里拿了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把秦舒优的所有衣服都装进了垃圾袋里。

    当她拿着东西出来,本来想直接出门的,但看见沙发背上搭着一条腿。

    那条腿又细又长,还白皙。

    宋朵盈的皮肤算白的,但秦舒优是冷白皮,更吸睛,尤其是更吸引男人的眼球。

    宋朵盈放下东西,走到秦舒优跟前。

    秦舒优正躺着玩手机,抬眼看了一眼宋朵盈,继续玩,不搭理她。

    宋朵盈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对着秦舒优轻蔑地嘲讽道:“舒优,我一直以为你脸皮薄,做人做事很体面呢。”

    秦舒优瞪她一眼:“我哪里不体面了?”

    宋朵盈说:“以前,你骂贺屿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闹得学校里人尽皆知,你让贺屿西受到了很大的屈辱,有些同学还因此往他的身上扔过癞蛤蟆。这事你不会忘了吧?”

    秦舒优的眸子一瞬变得冰冷。

    她恨死造谣的人了。

    “这是我和贺屿西之间的事,你少管。”

    宋朵盈嫉妒秦舒优对贺屿西来说是特殊的,她真眼红,所以她一个劲地诋毁秦舒优:“你知道吗?尊严对于男人来说,那可是最重要的。你践踏贺屿西作为男人的尊严,你应该赎罪。”

    秦舒优很无语,大受震撼。

    “你是精神男人?这件事贺屿西都不介意了,你还在这里高潮什么?贺屿西的肚量和承受能力,没你想的那么小,那么脆弱。”

    这样躺着,好像气势有点弱。

    秦舒优从沙发上起来,站直了,腰挺得直直的,回怼宋朵盈:“你不要给自己加戏,不要自我感动。”

    宋朵盈毫不示弱,继续增加攻击的砝码:“是啊,贺屿西的肚量确实没这么小,但你和其他男人上床这事,恐怕在贺屿西这里过不去吧?男人肚量再大,还能忍得了头上长草?”

    秦舒优的眼睛一瞬瞪大。

    她有一瞬的耳鸣,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好的。

    “你说什么?”

    看见她如此震惊,如此在意,宋朵盈的心中终于畅快了些。

    这个重磅砝码,她用的很成功。

    “秦舒优,你不仅脸皮厚,还虚伪。你都和别的男人睡了,却还不承认。有本事你让贺屿西原谅你劈腿啊。”

    “哦,贺屿西不会原谅你的,不然你现在也不会被他当成玩物。我要是你,我现在根本没脸见他,更不会还赖在他身边。”

    秦舒优虽然震惊,但理智尚存。

    “第一,不是我赖在他身边。你昨晚要是没瞎,就知道是贺屿西不让我走。”

    “第二,我劈腿的事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除非——”秦舒优顿了下,眼神倏然变得冰冷锐利:“除非是你陷害我。”

    是她陷害的。

    但她达到目的了。

    这事成了贺屿西心中的一根刺。

    秦舒优当时被迷晕了,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就算想调查,也无从入手。只要贺屿西相信,并且永远不调查真相,那这件事就永远都不会水落石出。

    毕竟,她的团伙背景强大。

    宋朵盈并不回答,她得意地笑了笑,说:“我是来给贺屿西拿衣服的,他让我来的。他要出差几天,不会回来。他还在等着我,再见。”

    宋朵盈要走,秦舒优猛地拉住她:“你把话说清楚。”

    宋朵盈高傲地甩开她,赶紧离开了。

    她到了楼下,把装有秦舒优衣服的垃圾袋,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

    秦舒优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这就是贺屿西恨她,故意伤害她的原因。

    她手指颤抖着给贺屿西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