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以后,贺屿西挂掉了。
她又继续打。
贺屿西直接关机了。
秦舒优有些泄气。算了,等他出差回来再说吧。他忙工作的时候,超级不希望别人打扰他。
秦舒优去厨房,把昨天没洗完的碗洗了,把东西归置整齐,擦了灶台,然后又把地面上的垃圾,包括贺屿西昨晚摔碎的碗,打扫了个干净。
接下来,秦舒优照例是发信息询问了一下宋庭桉的身体恢复情况。
宋庭桉:[优优,我很好,再有两天就能出院了。等我出院了,我邀请你去我家庆祝一下,好不好?]
去宋庭桉家,贺屿西就不会捣乱了。
但是,宋庭桉的父母和哥哥,都不喜欢她,他们都让她离宋庭桉远一点。
秦舒优拒绝了,并提议:[我社恐,还是你来我家吧。我把真真也叫上。两天后刚好有小雨,天气能凉爽一点,到时候我们可以在我家院子里吃烧烤。]
宋庭桉自然是尊重秦舒优。
[那就说好了。优优,你介意我多带一个男人来吗?我上次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我这次把人带来?]
秦舒优知道了贺屿西恨她的原因,她不愿意再刺激贺屿西了。
如果当初的误会查清楚了,贺屿西还像以前那样爱她,那秦舒优觉得自己百分百会回头选择和贺屿西破镜重圆。
所以,她就不耽误别人的时间了。
[庭桉,谢谢你。上次是我太冲动了,等冷静下来,我觉得我好像没有很期待认识一个新的男人,两天后还是你自己来吧。]
[也行。]
隔着手机,秦舒优看不到宋庭桉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他是被贺屿西打了一顿之后,才知道贺屿西和秦舒优有牵扯,才知道贺屿西是秦舒优不喜欢他的原罪。
贺屿西那样对优优,可优优还是拒绝接触别的男人,这说明她还没放下贺屿西。
……
想了想昨天的不欢而散,秦舒优又跟许玖真发信息:[真真,对不起,是我没有边界感了。我不是你,没经历过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不应该指手画脚。]
许玖真是她最好的朋友。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
秦舒优不舍得失去她的友谊。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非要劝许玖真分手,但她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塌糊涂,她根本走不出来,又怎么要求别人清醒呢?
她和许玖真还是挺像的,作为旁观者看别人的感情时非常清醒,但一到自己,直接完蛋。
她和许玖真都是为了对方好,都是真的关心彼此,谁都没有错。
许玖真很快回复:[没事,我那天也冲动了。]
得到她的回复,秦舒优很开心:[两天后正好是星期天,来我家吃烧烤。]许玖真是单休。
许玖真:[好。]
把手头该解决的事都解决了,秦舒优去浴室洗漱,洗漱完,光着身子来到主卧,打开衣柜门,想找件衣服穿,但她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了。
昨天还在。
联想到宋朵盈走的时候拿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秦舒优一下就猜出这是宋朵盈干的。
真无耻啊。
贺屿西都对宋朵盈那么好了,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没想过算计宋朵盈。宋朵盈倒好,一次又一次干这种下头的事。
秦舒优拿了件贺屿西的衬衫穿。
然后把自己的脏衣服和贺屿西换下来的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洗干净了晾起来。
两天后,贺屿西还没回来,打电话他也不接,秦舒优再次给他发信息:[由于宋朵盈把我的衣服都偷偷扔了,所以我要回家拿一些换洗衣服。我跟你说一声,晚上我会回来的。]
怕他不相信,她还把那天衣柜空了的照片发给了贺屿西。
照片上有时间水印。
可以证明她没说假话。
秦舒优回来之后,还想着去医院接宋庭桉出院呢,没想到他已经在她家别墅的门口等着了,他还买了一堆烧烤食材。
“庭桉,你都好了吗?”
“全都好了。”
“对不起啊。”
一听到秦舒优的道歉,宋庭桉立马明白了,她又在替贺屿西跟他道歉。
宋庭桉黑眸中的冷冽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意,双手握着秦舒优的肩膀,低头,温柔地对她笑着说:“是贺屿西的错,你跟我道歉干什么?你没错,别总把别人的错背在你自己身上。”
他太好了,太温柔体贴了。
和贺屿西相处久了,她都快不知道“温柔体贴”这四个字怎么写了。
从那天与贺屿西的对峙当中就能看出,宋庭桉不是个怕事的窝囊废,他也有在西城横着走的资本,但他还是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平易近人,这很难得。
毕竟,他的亲大哥,他的父母,都对她挺傲慢的。
要是哪个女人能嫁给宋庭桉,肯定很幸福。
许玖真来了之后,他们就开始了烧烤。
由于下过雨,草更绿了,天更蓝了,只见一股一股的青烟往天上窜。
烧烤的烟有点多,模糊了江寒的望远镜镜头。江寒和贺屿西正开着语音通话,他随时随地向贺屿西报告秦舒优的情况。
“贺总,秦小姐和宋二少,还有她的闺蜜,真的只是在吃烧烤,完全没有肢体接触。”
江寒觉得秦小姐被贺总欺负的太厉害了,根本不敢告诉贺总刚才宋二少的咸猪手摸了秦小姐的肩膀。贺总要是知道了,会爆炸。
他到时候也没有好日子过。
江寒持续观察着。
忽然,秦舒优被地上的一根树枝绊了一下,宋庭桉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两人的身体直接贴上了。宋二少这个臭小子,竟然没有绅士手,直接把秦小姐抱在了自己怀里。
还抱了好几秒。
江寒目瞪口呆。
“怎么不汇报了?”
好一会儿,听不到江寒说话,贺屿西冰凉如水的声音传过来。他已经生气了。
听得江寒后背都一凉。
江寒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宋二少很绅士,和秦小姐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
“是吗?”
贺屿西的声音阴恻恻的:“你嫌工资太高?”
又要扣工资了,江寒肉疼:“贺总,我真的没撒谎。”
与此同时,江寒也不得不佩服贺总好像长着千里眼和顺风耳一样,一切都逃不过他的心。
贺屿西不是不相信江寒,是不相信宋庭桉。都是男人,他还能不了解男人?宋庭桉那想占有秦舒优的心思,都已经写在脸上了,他不占秦舒优的便宜,不太可能。
没有条件,他也要创造条件占秦舒优的便宜。
还真让贺屿西猜着了。
刚才那根绊秦舒优的树枝,是宋庭桉踢到秦舒优脚下的。是故意的,还是意外,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可以辞职不干。”
“贺总,我要继续跟着你。”江寒立马表忠心。
“你现在进去把那头金牛再次送给秦舒优,秦舒优如果不收,你自己看着办。要是完不成任务,你就别来见我。”
“是,贺总。”
“还有,他们吃完烧烤,你把秦舒优带到枫林公馆。”
江寒一一应下贺总的变态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