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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醉酒……

    “尚容欢,你说人生真是奇妙啊。”

    突然,尚容欢突然听到蜀公主带着微醺的声音传来,微微侧头看她,难道她是因安王如今的样子而借酒浇愁?

    也是,再是怨偶,毕竟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

    蜀公主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双眼有着几分迷离的看向她,“往事不堪回首,如今我都不知该怨谁了……”

    蜀公主并不指望尚容欢会回答她,吃吃的笑了声,“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以为我高高在上,贵不可言,可以呼风唤雨,予取予求。

    可是呢,我就是个笑话,我与你们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这皇权漩涡里苦苦挣扎的棋子罢了……”

    眼看有宫人过来,尚容欢怕别人听了误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当即开口道:“你醉了,还是先去偏殿醒醒酒吧。”

    “我醉?”蜀公主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吃吃的笑了起来。

    下一刻,她伸手,由心腹扶着走了过来。

    尚容欢蹙眉了下,还不待说什么,蜀公主已然挨着她坐下了。

    蜀公主紧盯着她,随即又笑,“本公主从八岁起就偷酒喝,而且都是珍酿,就这……”

    她满是不屑的哼了声,她的手搭在尚容欢的手上,“你知道吗?我表面看着风光,实则我什

    么都没有,我身边的一切都是假象。

    都说我是南蜀最受宠的小公主,父皇母后宠我,可是他们却将我送来和亲。

    我想嫁给心仪之人,可是事与愿违,我却被你算计嫁给了满心都是别的女人的废物。

    现在那废物真的成了只会瞪眼名副其实的废物了哈哈……”

    蜀公主笑倒在尚容欢的怀里……

    尚容欢蹙眉,推了推她:“起开,南宫姝,我们之间的关系没这么好!”

    蜀公主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仍旧笑,片刻,她笑够了自己起来了,“尚容欢,你说我该怨谁呢?你说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可笑?”

    尚容欢动作顿住……

    蜀公主却恢复了正常,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裳,脸上除了酒晕薄红,再无半分醉态。

    她满是倨傲的斜睨着尚容欢,“现在我的存在不过就是两国之间的纽带而已。

    对任何人构不成任何威胁,我算是真正的逍遥了,尚容欢,你最好争气点,不要让我看到你落入尘埃,否则,我会上去踩一脚,哼!”

    说完,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心腹的身上,“诶呀,本公主醉了……”

    她的心腹已经和她心意相通了,顿时咋呼的喊,“公主,公主……”

    尚容欢坐着没动,更没有去看蜀公主被人送走的身影。

    陆续有人回来,有人过来搭话,尚容欢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与人寒暄。

    随着人越来越多,最后五公主心神不属的坐去了自己的位置。

    正是尚容欢的斜对面。

    尚容欢张望了下,并未见到煊王。

    平时这两小都是形影不离的,难道吵架了?

    否则燕卿蜜绝不会这般神情才对。

    这念头只在尚容欢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便听到了内侍拉着长音唱喏声传来。

    太后由帝后扶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楼贵妃等人。

    燕君闲以及端王则跟在宫妃们的身后。

    大殿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太后满面含着笑意,只是在看到迎上来的尚明月时,那双充满了睿智的老眼里含了几分冷意。

    尚明月心里咯噔了下,心里多了些警惕,难道太后发现了她杀了太子?

    转而她就觉得自己是心虚犯傻了,若是知道太子死了,还能这么太平?

    手一紧,尚明月抬头看去,对上永泰帝的双眼。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永泰帝关切的问了句。

    尚明月快速的往太后那里看了一眼,咬着唇角说了句,“臣妾想着如何才能讨得太后娘娘喜欢……”

    永泰帝捏了捏她的手,“有朕在……”

    说着话,她顺着皇帝的意坐在了旁边,只是目

    光却与随之入座的端王一触即离。

    尚明月的一切行为,并未逃过尚容欢一直留意着她的双眼。

    此时燕君闲正好坐在旁边,尚容欢便移开了双眼扫视了一圈。

    “在看什么?”燕君闲温声问了句。

    尚容欢随口一句,“怎么没有看到煊王?”

    燕君闲被她这句转移了注意力,扫视了一圈,不但良妃在张望,就连贤贵妃也目露着急的在四下张望。

    “怎么太子也不在?”燕君闲蹙眉一句。

    燕君闲不说,尚容欢都快将太子给忘记了,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子太过安静的缘故。

    “也许是为父皇准备寿礼吧……”尚容欢猜测的说了句。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过。

    燕君闲也觉得有道理,“有可能,他最是能折腾的。”

    两个人几句话的功夫,永泰帝已然说完了场面话,突然声音透着几分不悦道:“太子呢?他今日没有来吗?”

    贤贵妃当即为儿子开脱解释:“陛下今日万寿,他身为太子如何不来?只是他说要给陛下一个惊喜,应该是为陛下准备寿礼呢……”

    永泰帝闻言面色稍霁,转而又蹙眉,“煊王呢?”

    良妃忙为儿子解释,“他从大早上的就不见人影,也说要给陛下一个惊喜……”

    永泰帝面色缓和了些

    ,“他们都有心了……”

    转而又脱口道:“安王……”

    随之想起了安王的境况,他便将未问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但尚明月却开口道:“臣妾来的早些,看到她原本还在的,不知与燕王妃说了什么,她好像很是难受的走了。”

    这话看似没毛病,可是让人却是浮想联翩……

    那定是燕王妃说了什么落井下石,说了令安王妃伤心的话了。

    大殿里的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尚容欢。

    有人甚至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真够恶毒的,安王那么惨,安王妃不定多难过……”

    “是啊,燕王妃竟然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可见心思歹毒。”

    “这要不说呢,烂泥放在玉盒里,依旧还是烂泥……”

    燕君闲骤然扬声道:“你们大点声说,本王没听清楚。”

    陡然间,一阵死一般的安静。

    燕君闲冷哼了声,“在说别人是非的同时,为何不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可谓是十分不客气,尚容欢微讶的看向他。

    对她来说,这点攻击无关痛痒,嘴长在别人的身上,若她因这个动气,早就气死了。

    可众人尽管难堪,却不敢言一句,更不敢抬头直视燕君闲。

    就在这时,陡然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安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