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直言道:“是月妃引荐给父皇的马太医……”
……
而尚容欢和太后并不知道,此时的尚明月正和端王在假山里亲热的忘我。
对于尚明月来说有种小别胜新婚的之感,另外,她也想尽快怀上身孕。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帝王的宠爱说消失就消失,她必须要有个儿子更为的稳固。
至于儿子的亲爹是谁都不要紧,因为只会是皇帝的。
端王被尚明月的热情撩拨的也有些情难自控,但他自控能力也不错。
关键时刻戛然而止的握住了那双到处点火的双手,伏在在她的肩上,气喘吁吁的调戏道:“你真是个妖精,怎么,就这么想我啊?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他从太后的宫里一出来,就被尚明月的人给请来了这里。
“怕什么,我们的人在外面守着呢,有人过来了,自然会示警,我们便可以从这四通八达的假山出去。”
尚明月的气息也有些急促,端王看不见的眼里满是不甘,“如此,不知王爷敢不敢在这里与月春风一度呢?”
女人如此挑衅的话,是个男人都很难拒绝,更能挑起男人的好胜心。
燕云彻轻笑了声,揽着她的大手下移,“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也不怕父皇知道了赐你一杯鸩酒……”
尚明月娇声媚语,“那端王可敢与小女子双双殉情,成就一段荡气回肠的人间佳话呢?”
听着耳边妩媚动人的声音和话语,燕云彻越发的心痒难耐,又是新一轮的纠缠不休……
“你,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陡然惊骇的一声,令激,情高涨的两个人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般冷却下来,迅速分开,同时看过去。
对上太子燕林琛那震惊且难以置信的目光。
燕林琛也是犯了错后,遭到了父皇禁足,一直都在太子府里。
这段时间,经历过大起大落身心疲惫,他反省之余看透了很多东西,此时有些心灰意冷。
如今父皇大寿,也顺便就解了他的禁足,他进宫后先去看了看母妃和儿子后,他便准备去宴客大殿参加父皇的寿宴。
不紧不慢的走到这里,打算穿过假山过去,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四弟竟然和月妃搞在了一起。
“你还是人吗?”燕林琛怒斥端王,“女人都死绝了?你非要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刚刚有多刺激,此时就有多害怕,燕云彻有些慌了神,“皇兄,太子皇兄,你听我解释。”
“本宫亲眼所见,你还
狡辩什么?走,和我去见父皇……”燕林琛上前去拉端王。
端王就是活够够的了也不会跟他去见父皇的,顿时双膝跪地,一把抱住了燕林琛的双腿,“皇兄,皇兄求你,求你不要告诉父皇……”
他说着痛哭流涕起来。
燕林琛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疾言厉色的喝道:“现在你知道怕了,那你……”
抱着燕林琛大腿哽咽的燕云彻正在组织着语言,快速的想着对策该如何说服他。
骤然的,燕林琛的声音猝然而止,感觉到他的僵滞,燕云彻愣愣的的仰头看去。
就见燕林琛双眼瞠大,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嘴角却涌出了一缕鲜红的血迹。
燕云彻惊愕不已。
可燕林琛却拼尽最后的力气缓缓转头,露出的是尚明月一张布满阴森狠辣的脸孔……
燕云彻倏然往后退去,脱口道:“你疯了!”
尚明月双眼狠戾,“他不死,我们就得疯!”
“皇兄……”燕云彻猛然站起身,满面焦急的到了燕林琛的面前,扶住他,随后怒声道:“他,他是我皇兄……”
“皇兄?”尚明月仿佛听到了笑话,冷笑出声:“哈哈哈……”
燕云彻气息粗重,心中打鼓,已
然心乱了,“你……”
尚明月眼神闪过一抹凶狠,倏然拔掉插在燕林琛后心上的匕首,“是他自己找死,皇宫这么大,他偏偏要闯进这里!”
骤然被拔掉匕首,燕林琛再也站立不稳,身子轰然倒在地上,“贱人……”
可惜,他的这一声,也只有自己能够听到,随之气绝身亡……
燕云彻彷如被吓到了一般退后了两步,指着尚明月,“你你你真的疯了,你,你竟然就这么杀,杀了太子,这,怎么办……”
他平时与兄弟之间是互相较量不错,可他还做不到如此冷血的地步。
或者说事情太过突然,他心乱如麻。
尚明月却是诡谲的一笑,“端王既然害怕,那就不用你管了……”
被说中了心思的燕云彻顿时不甘示弱的低吼道:“我怕?父皇耳目众多,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们可以瞒天过海,金蝉脱壳吗?”
尚明月毫不在意的将匕首扔在地上,“那端王就拭目以待吧,扫兴!”
说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那匕首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此时却要了太子的命。
恐怕任父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太子竟会命丧皇宫……
端王呆滞了片刻,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
不敢多停留,只复杂的看了地上的燕林琛一眼,匆匆往另一个出口而去……
……
一般宴客大殿开设都在永和宫,尚容欢来的时候,见尚明月已然来了。
身边围着两名依附于她的宫妃和耶律樱歌。
还有尚明月的生母周氏以及几名命妇,对她说着一些奉承和巴结她的话。
整个大殿里就听到周氏夸张大笑声,嘴唇涂抹了不知几层,反正这么一笑起来,像极了血盆大口。
转眼,尚容欢就看到了落单的安王妃,也就是蜀公主,她比往日更安静,正在自己喝闷酒,几乎是酒樽不离手。
若是跟着楼贵妃一起来,尚容欢可以借着楼贵妃的光,就不用挨着她去坐了。
可很不巧,今天楼贵妃正在气头上,她也没有法子,只能坐去蜀公主的身边。
两个人的长案紧邻,尚容欢目不斜视的坐下了,蜀公主也发现了她,眼皮慵懒的掀了掀,骄傲的哼了声,继续自斟自饮。
尚容欢只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也不去打扰她,心里默默算计着时间。
现在自然不是算计尚明月的最佳时间,至少等酒正酣时,有人传话,尚明月才会上钩。
可尚容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