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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被打的原因,竟是要娶她

    “沈相,你一把老骨头了,何必那么倔呢?早点认罪,兴许太子殿下看在你为大邺做了那么多年贡献的份上,会赐你全尸呢?”

    谢恒走到被铁链锁住手脚的沈立安面前,徐徐劝导。

    “呸!”沈立安一口老痰吐在他脸上。

    谢恒脸色阴沉得可怕,掏出帕子擦了擦脸,声音阴狠,“各位大人也看到了,他嘴硬得很,怕是不用刑不行了。”

    几个狱卒拿着刑具走了进去,很快便传来阵阵惨叫声。

    谢恒擦了脸还觉得恶心,便走出天牢,去洗了把脸。

    此时一个小卒走了过来,将一个大信封递给他,“谢大人,门外有人让小的把这封信交给您。”

    怕不是谁写来求情的吧?

    他看也未看,便丢弃在一旁,“以后像这种东西,别拿进来了。”

    “可是对方说,这信封里,装着有关左相春闱舞弊的证据。”

    “是吗?”谢恒让他捡起来,拆开来看,霎时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信封里装的,是贺明扬的学子档案。

    后面还附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恭喜令郎高中探花!

    他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不敢露出丝毫破绽,没想到这件事还是被人知道了!

    那人送来这封信想干嘛?想威胁他吗?

    如果是,那萱

    娘跟宝哥儿他们,此刻岂不是有危险?

    谢恒再也没办法淡定,召集了一批心腹,立刻前往山峪村。

    甚至为了快一点,更快一点,他一个文官,连轿辇马车都没坐,直接骑马一路狂奔。

    结果在半道,就碰上了正准备入城报信的老金。

    “老爷,您快回去看看吧,一群人突然冲进家里,不仅把夫人赶了出来,还把公子囚禁了!”

    这话是贺萱娘交代那么说的,她自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就猜到那女子身份恐怕不简单,此事已经不是她能处理得了的了,所以立刻派家中老仆去报信。

    为了博得谢恒怜爱,她自然让老金报信的时候把她说得悲惨一些。

    谢恒一听这话,与自己心中猜测重叠,心中更是焦急,一路快马加鞭,没多时就赶到。

    “恒郎,你可算来了!”贺萱娘一看到谢恒来,立刻挂着眼泪扑了过来。

    谢恒把她抱住,诓哄了一会儿,问:“宝哥儿呢,他情况怎么样?”

    贺萱娘便将他带了过去,“在屋里呢,我叫了几个人想冲进去把宝哥儿救出来,都被门口这个女煞神给打出来了。”

    原本她还没将夏橘放在眼里,结果没想到吃了大亏,险些连自己都挨了打。

    谢恒往那门口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夏橘?!”

    他记得自从谢灼宁死了以后,夏橘就留在了煊王府,并未回到镇阳侯府。

    但现在煊王殿下并未在京中,那屋子里的人……是谁?

    “吱嘎——”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谢灼宁抬步从里面走了出来,“谢大人,请移步一叙。”

    谢恒震惊地瞪大眼眸,而后似明白了什么,脸色霎时黑沉如铁。

    他让手下将贺萱娘带出去,贺萱娘不依,“恒郞,此女心狠手辣,狡诈得厉害,她想方设法,就是为了嫁给咱们儿子,你可千万不要被她蛊惑了!”

    嫁给自家儿子?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恒安慰她道:“你放心,她不会嫁给宝哥儿的,先出去好吗?”

    贺萱娘急了,怕他不知道此事有多严重,赶忙地道:“可是宝哥儿为了娶她,不惜推掉你给他物色的所有大家闺秀,甚至还顶撞于我。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副模样,简直像被人喂了迷魂汤一样!”

    “什么?”谢恒一瞬间脸都绿了,“你说,宝哥儿要娶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贺萱娘连忙点头,“千真万确!哪怕我动用家法,他也绝不改口,可见是动了真心了。”

    谢灼宁:“……”

    不是,贺明扬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原因,竟是要娶她?!

    老天爷,

    这叫什么事儿啊!

    谢恒眉目间笼罩着一层雾色的阴霾,好说歹说地将贺萱娘哄走。

    而后回过头来,看向谢灼宁,“该叫你什么?我的好侄女?还是煊王妃?还是煊王最宠爱的妾室,余夫人?”

    谢灼宁小吃一惊,“呀,被二叔认出来了呀?”

    谢恒磨了磨牙:“……”

    她那副做派,就是故意让人认出她的!

    再说了,她若真是一个妾室,掀得起什么风浪?

    除了他家那位恨不得捅破天的侄女,还能有谁!

    强忍着怒气,他问,“你跟明扬,到底怎么回事?”

    谢灼宁唇角勾起一丝讥讽,“二叔就不关心一下,你那宝贝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吗?”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谢恒握了握拳,语气陡然提高。

    谢灼宁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二叔如此在意自己子女的模样。

    果然,梁氏跟她的那些子女,都不过是被利用的牺牲品罢了。

    “这话二叔不该对我说,应该对贺萱娘说。若是今日我们没来,你儿子怕是已经命悬一线了。”

    “你胡说些什么?萱娘对宝哥儿是管的严了些,但也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走岔路……”

    听到谢恒还在为贺萱娘辩解,谢灼

    宁不耐烦地转身,“二叔若是不信,大可自己进来看。”

    谢恒抬步进门,他带的人却被拦在了门外。

    他警惕地看向谢灼宁,谢灼宁无所谓地一摊手,“怕你可以不进来看。”

    谢恒权衡了一下两方的实力,她只带了一个会武功的丫鬟,自己带了那么多人,未必会落下风。

    他给手下们使了眼色,一旦有诈,立即动手!

    交代完,这才抬步进门。

    “怎么会……”看着自己儿子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身体,谢恒心里忽地“咯噔”一下。

    谢灼宁幽幽地道:“二叔来得晚了些,没看到他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疤,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也不知道是挨了多少打,整个背上就没一块好皮肉。哦对了,阿玉替他包扎的时候,贺萱娘还来捣乱,活生生地从你儿子的背上扯下一大块皮。”

    说是儿子,倒不如说是仇人更恰当些。

    “不,我不信萱娘会这么对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把宝哥儿害得那么惨!”

    谢恒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贺萱娘做的,立刻拿起屋内的一个杯子摔碎。

    他带的人,一股脑地全往里面冲进来。

    “谢灼宁,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捆了你,还怕煊王不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