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跟老张在朱张桥的佳乐吃饭,他提到最近很火的一个菏泽红人,叫郭有才,我印象中,大衣哥也是菏泽的,就听了他的歌几遍,这阵子,小虎队的苏有朋在北京开演唱会,我就来回对比着听,就想郭有才是否能像苏有朋那样,在歌唱的路上,撑三十年吧?
记得几年前,山东综艺的《我是大明星》节目中,一位东营的女孩,明明是专业歌手,却包装成挖蛤女,在七进六的时候,让评审员武文揭穿了,无地自容,人有求名,求权,求利,好色之心,我觉着都能理解,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也可以理解,自古以来,就有阴谋阳谋,但如果咱做的事,是绝笔,是到头的文章,犯了大红大紫即成黑的古训,咱还去做吗?
我从九零年开始写日记,到零零年,正好十年,都在门外边的,因为你写作的时候,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有时候是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光堵着,有时候是文笔过于纵肆,让人感觉过于放肆,有时候,说别人说过的话,拾人牙慧,有时候,……,就总跟湿捻的炮仗样,即便点着了,还担心响不响,炸不炸,就跟丑媳妇见婆娘样,拿不出门,见不得人,写东西,就总是跟不敢风骚的女人样,忸忸怩怩的。
我形成自己的写作风格,经历了一段很漫长的过程,足足用了我十年的时间,足足的意思就是一刻不停的写,那十年,我就不停的读书,不停的思考,不停的写作,一天在集市上,卖着水果,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就掏出日记本来,写下了,摔倒了再爬起来,落后了再赶上去这句话,虽然是自励的话言,却是因为《海尔中国造》里的张瑞敏先生,和带我做小生意的罗西街道东磊石程桂喜姥爷,一下子,让我从量变跳跃成质变。
写作风格形成的标志,一定是你把手写熟了,也一定是你语言表达的风格比较统一,更一定是写作成了你生命的一部分,融入到你的血液中,两个孩子的作文,我从来不看,也很少点评别人的作品,就一次,在临沂新华书店,看到余秋雨刚着的一本书,跟儿子说,这么优秀的作家,怎写出这么没有水平不负责任的文章!儿子都瞪大眼了,人家可是余秋雨,儿子不知道,许多人,许多书,都是被人吹起来的,他自己没有多大的本事,书也没有多大的含金量。
我经常用庄子的一句话鼓励自己,水之积也不厚,其负大舟亦无力,跟纪晓岚说的,墙上茅草根底浅,河里芦苇腹中空,相反相成的道理,在写作的路上,一定是韩愈在《答李翊书》中说的,你要不停的洒水施肥,而且永远不停的积累下去,你急什么?急了,一是喝不上热糊涂,二是不打粮食。
出名不一定是好事,我反复听过大衣哥的许多歌,他就没有一首超过滚滚长江东逝水这首成名作的,这还不是重要的,关键问题是,他在以后的商演中,唱这首歌的时候,也没有他在《我是大明星》上唱的好听,这就是我经常说的,处女作,往往就是他的最高水平,就跟爬泰山样,到中天门,他就觉着到顶了,他不知道,玉皇顶还刚到珠穆朗玛峰的四分之一。
我也曾经浮躁过,二十年前,我第一次投稿,就从《农村财务会计》上发表了,接着投了第二篇,直接转到省农业厅,虽然没得到稿费,但那种感觉,真跟腾云驾雾样,别忘了是央刊,只要你写的东西,能打编辑眼里,你的东西一定是有深度的,人家那些编辑,什么样的鸟没见过,你以为他们是白吃干饭的?
那阵子,就夹不住屁了,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厚重的人,胜不骄败不馁的硬汉,没想到这么浅薄,狗肉上不大席,狗肚子盛不下酱油,难道咱就是个捉鱼虾的涉浅水者,不是得蛟龙的涉深水者?兴奋之后,我就要求自己,沉下心来,再也不投稿了,当我再投稿的时候,一定是奔茅盾文学奖去的,即便写实事,最低也得在《人民日报》、《求是》上发表。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不停的去考虑,怎理整孩子,怎把村里工作干好,不停的考试,那天,我说过大姐,你文笔很好,但你走入了写作误区,一是为写而写,为发表而写,这个跟政府机关里写那些发言稿有什么区别?二是为媚俗而写,你别心心念念的想着,别人对你肯定,对你夸奖,对你赞誉,你让人家肯定干什么?就像老王在外边,就光想让人家说好,你真正的优秀,没有人当面夸你!
优秀者都是让人家背后的肯定,别人在你面前夸你,一是说明你不够优秀,二是说明你这个人还过于浅薄,当我去朱张桥东南村工作后,老大根本不屌我,和周哥的父亲去农经站接我回来,他就借口焦厂里来客户回厂子了,他光想要个有经验的,年龄大的,咱跑五年的业务,三年的小买卖,咱能看不透他的表情吗?
路得靠自己走出来,第二年,我进入了罗庄区农业局的公务员面试,老大就对我刮目相看了,然后,咱工作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为人咱醉酒装憨,不跟任何人有意气之争,不到两年,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老大都征求我的意见,我是实际上的一把手,因为老大有自己的买卖,太忙,他也一直想找个放心的人,他那个智商,我提鞋都不到,咱只是个干活的,好干就行了。别人说我想当书记,他们不知道,十几年前,那个比书记还书记的味,我就尝过了,我才不稀罕呢。
许多事情,不管为家过日子,做生意,教育子女,咱想都没想明白,咱能干明白吗?咱能有成果和收获吗?最后,一地鸡毛,还不知道这个鸡毛从那里飞来的,最后,自我解嘲,黛玉葬花样,就这种运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