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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晏司忱还在这里,姜月见的眉头不由皱的更深了。

    而这时,晏司忱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存在,转头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意识到姜月见不喜欢烟味,便掐灭了烟头。

    “抱歉,我抽烟影响到你了。”

    他将烟蒂按进一旁的烟灰缸中,顺手打开了室内空气净化器。

    姜月见声音带着一丝不满:“你怎么还没走?”

    说完,她刚要扶着扶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只见晏司忱倏地一个箭步冲上来,眨眼间便已三两步跨到她跟前。

    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

    姜月见见状,赶忙抓着他的衣领。

    咬牙嗔怒道:“你这个老登,抱我回房间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走到楼梯那的……”

    晏司忱面不改色地往前走,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的情况很复杂,因为你功法不精,邪祟又趁虚入体重创了你的灵脉,导致你气海枯竭。”

    “这几天你身体很虚弱,好好休养,不要到处乱跑,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同样是邪毒入体,那景澈怎么没我这么严重?”姜月见一脸疑惑地问道。

    晏司忱耐心地向她科普:“景澈是普通人,狐妖的意图只是为了迷惑他,好对他施展媚术。”

    “而你是修行之人,体内灵力自成一系,邪毒入体后与你的灵力发生抗衡,冲击你的灵脉。”

    “如果修为不够,就难以抵御,对你造成的损伤自然更严重。”

    “不过,邪毒是从你口中进入,只是卡在喉咙还没伤及到肺腑和心脉,要是直接从你膻中进入。”

    “那大家就要等着吃你的席了。”

    姜月见:“……”

    “说得很好,下次不要说了。”

    还好英灵们的能量及时相助,否则他们又要再次吃自己的席了。

    姜月见走神间,晏司忱踢开了她的房间门。

    走至床前,俯身将她放下去时,她的鼻尖不经意掠过他的脖颈。

    “你刚刚想下楼做什么?”晏司忱低头看着她,轻声询问。

    呼吸间,浅浅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

    姜月见别过脸,避开他温热的气息。

    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听从他的安排。

    “我要喝水。”

    “好。”

    晏司忱应下后,便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晏司忱端了杯水上来,递给她。

    姜月见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

    她小小抿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缓解了口中的干涩。

    “谢了。”姜月见的语气依旧冷淡。

    “你什么时候走?”她迫不及待地开始下逐客令。

    晏司忱轻轻挑眉,反问道:“这么着急赶我走?”

    姜月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难道你还想赖在这里不成?”

    晏司忱点了点头。

    “不走了,我就打算在你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闻言,姜月见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蓦地瞪大双眼,声音也猛地拔高:“什么?你住这里?”

    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晏司忱。

    “你就没住过下300平的房子,养尊处优惯了,哪睡得惯我这小公寓的沙发?”

    “赶紧走吧,别墨迹。”

    晏司忱勾了勾唇角:“放心,我对住宿条件并不挑剔。”

    姜月见一听,握着水杯的手猛地一紧,不慎溅了几滴水在手背上。

    就在她萌生起想要将他叉出去的念头时,晏司忱又适时地开了口。

    “你不是一直想还清我的人情吗,你在晏家住了六年,我在你这里借住六天,应该不算过分吧?”

    姜月见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人情难还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假笑。

    嘴里嘟囔着:“那你自便,我可不会管你。”

    晏司忱的嘴角微微上扬,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似无得笑意。

    “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楼下。”

    晏司忱简短地交代完,便离开了,顺手帮她带上了房门。

    姜月见听着晏司忱下楼的脚步声,想到他今晚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不由皱起了眉头。

    不是,晏司忱他没事吧?

    他的精神状态还正常吗?

    明明他曾经那么厌恶自己,对自己避之不及,怎么现在跟转性了似的要来死皮赖脸贴着自己?

    一个向来高冷禁欲不近女色的佛子,居然还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情绪驱使强吻别人。

    真是活久见!

    这要是换做从前的自己见了他这样,早就高兴地开始颅内自嗨了,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但现在对他毫无想法的她,不为爱掏心掏肺,只为钱夜不能寐。

    总结前世的失败经验,不沾爱情,屁事没有。

    这辈子就算晏司忱突然脑子坏了来倒舔她,她也不会再对他动心!

    ……

    第二天,姜月见是被楼下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她撑着胳膊肘坐起身,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阵仗这么大,晏司忱是在偷家吗?

    她扶着下了床后,换上了一件色彩鲜亮的波希米亚风格宽松长裙,裙摆及地。

    蓬松的长发自然垂落,有几分随性自在的颓废美。

    姜月见踩着拖鞋,一步一步缓慢地挪到楼梯口。

    看到开放式厨房的地板上散落着几个破碎的骨瓷碗碟,晏司忱正在清理地上的碎片。

    “你……在干什么?”姜月见一脸愕然。

    晏司忱可从没踏入过厨房。

    听到姜月见的声音,晏司忱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本想让人准备了些药膳送来给你滋养元气,修复受损的经脉。”

    他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碎片被迅速清理到垃圾桶里

    “但汤有些凉了,便想着加热一下,不料手滑了。”

    他站起身,从厨房走上楼梯。

    “既然醒了,就下来吃点东西。”

    没等征得姜月见的同意,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下台阶。

    “呃……我想先上个洗手间。”姜月见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他。

    晏司忱微微一怔,随后将她放在洗手间门口,说道:“那你快去。”

    帮她关上洗手间门后,他双手抱胸,斜靠在门边等她。

    姜月见撩起裙子坐上马桶,看到他在门外等候的身影,也不着急,掏出手机悠哉地刷了微博。

    刚一点开微博页面,商锦夏的名字旁赫然附着那醒目的“爆”字标签,占据了头条最显眼的位置。

    姜月见双眼骤然一亮,指尖迫不及待地点击了那条微博。

    标题赫然映入眼帘——【独家揭秘!商锦夏涉税丑闻,数额惊人,或面临天价罚款与事业滑铁卢】。

    她惊得大呼一声:“卧槽!”

    “商锦夏!”

    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被猛然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响。

    晏司忱紧张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

    姜月见还没回过神,一脸错愕地望向晏司忱,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