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姜月见一脸窘迫地捏着勺子往口中递喂药膳粥。
她时不时瞥一眼坐在对面神色自若的晏司忱,脑海里不断闪现刚刚洗手间社死的瞬间,蜷起的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一座城堡来。
当时晏司忱闯进洗手间时,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
她脑子当时离家出走了,只想到了网上说大家下面都长一样捂脸就行了。
可捂完脸后,又觉得没对劲,因为晏司忱认识自己这张脸。
于是,又手忙脚乱地去用裙子去遮下面,场面一度失控。
好歹自己也是个注重形象的精致女明星,经历了这种大型社死现场,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呀?
她一边搅动着碗里的粥,一边用手机浏览器搜索‘拉屎被人看到怎么办?’。
网友回复:让那个人原地去世。
看到这句话,姜月见不由自主地抬头,目光再次落在晏司忱身上。
脑海里涌起了想要噶了他的冲动。
晏司忱察觉到姜月见的目光,抬眼往她这边看过来。
姜月见立即心虚地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嘴里喂粥,结果却因吃得太急不小心呛住了。
晏司忱见状,眉头微蹙,起身绕过餐桌,来到姜月见身旁,轻拍着她的后背。
“ 怎么这么不小心,吃饭都能呛住。”
他递给姜月见一杯水。
“喝口水。”
低头间,晏司忱无意瞥见了姜月见手机屏幕上的搜索内容。
姜月见一边咳嗽着,一边接过晏司忱递来的水杯。
大口喝了几口水,终于缓了过来,可脸蛋却因为咳嗽涨得通微微泛红。
等她稍微缓和下来后,晏司忱神色淡然道:“刚刚在洗手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闻言,姜月见犹如五雷轰顶,身体瞬间石化在座椅上。
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恨不得立刻逃离地球。
主打一个生无可恋……
“晏司忱,你要不听听你在说啥。”
晏司忱波澜不惊地开口:“不然呢?难道要我装作看见了什么? ”
姜月见:“……”
“你先吃,我去给你准备药浴。”
晏司忱转过身,轻描淡写地抛下这句话,便将这个话题揭过。
姜月见咬着牙握拳对着他的背影举了举。
最后忍了又忍,打又不打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人生很短,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
吃过早餐,等到十点阳气渐升时,姜月见躺在浴缸里泡起了药浴。
浴缸中,热气缭绕,带着药草的清香,弥漫着整个浴室。
晏司忱在浴室里布了汇聚灵气阵法,辅助她修复滋养灵脉和气海。
姜月见闭着眼睛泡在药浴中,感觉到有一股醇厚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围绕包裹她。
受到灵气的温养,她体内的疲惫正逐渐消散。
当她的身体状态稍有恢复,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她从雾气的氤氲中探出指尖,摸索着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指尖轻滑,接通了电话。
“姜姜,昨晚战况如何?腰还撑得住吗?腿酸不酸?”电话那头传来苏瑾予不怀好意的嬉笑声。
姜月见没好气地回道:“苏瑾予,你能不能正经点,不要满脑子黄色废料。”
苏瑾予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故作严肃地回答
“虽然我脑子很黄,但我身体纯洁到可以立牌坊。”
姜月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苏瑾予一脸茫然:“不是晏司忱让我出去住几天吗?”
“他还给我预订了市中心一家首豪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一晚上就要两万八呢,而且离我公司特别近。”
“这样的待遇,我实在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啊。”
苏瑾予戏谑道:“不过,听你这语气,昨晚应该又是什么都没发生。”
“我还以为你们放着两万八的套房不住,要去小公寓的楼上大干几天几夜找刺激呢。”
姜月见打断她的话题。
“好了,你别讲我的荤段子了,你打电话来是要问商锦夏的事情吧?”
听到商锦夏的名字,苏瑾予这才止住刚刚的话题。
“是啊,是不是景总知道了商锦夏干的事,所以景总出手了?”
姜月见神色凝重,沉思片刻。
“应该不是,如果像景总这样的资源大佬要封杀她,一般都是悄无声息对其进行雪藏,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当前的情况更像是所供养的狐仙罹难,她随狐仙一同遭受了反噬效应。”
苏瑾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反噬来的这么猛吗?”
“是你昨晚出手收了商锦夏那狐仙吗?”
姜月见苦笑一下:“我哪有那本事啊,昨晚那妖精的一股邪毒都差点折腾得掉我半条命。”
苏瑾予惊讶地喊道:“啊?那你现在怎么样?身体没大碍吧?”
姜月见叹口气说:“没事,晏司忱在帮我调理。”
只不过又要欠他人情了……
“那就好。”苏瑾予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你好好养身体,我也趁机去撕一下商锦夏那边遗落出来的那些资源。”
放下手机,姜月见也觉着泡的差不多了,起身从浴缸里出来。
擦干身体,涂抹润肤乳后,套了一件舒适亲肤的真丝浴袍。
她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
抬眼就看到晏司忱悠然坐于落地窗前的藤椅上,身着一件简约而质感上乘的白衬衣,衣领微敞,衣袖随意地挽至手肘。
修长的手指娴熟地摆弄着茶桌上的茶具。
阳光下,他干净修长的手显得莹润通透,泛着微微的光泽。
听到姜月见从浴室出来的动静,晏司忱没有抬眼看她。
只是淡淡询问:“好了些吗?”
他提起身旁精致小巧的茶壶,轻轻一倾,清香四溢的茶水便潺潺注入茶杯之中。
姜月见径直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好多了,至少走路没那么软了。”
她将擦拭完头发的毛巾往扶手上一搭。
“晏先生,谢谢你。”
晏司忱听到‘晏先生’三个字,握着的茶杯的动作稍稍一顿,淡漠的脸上少见的带了一丝肃然。
“以后不准再叫我晏先生。”
说着,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