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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戒律清规分崩离析

    景澈意识到他是来找姜月见的,他微微侧身,为对方让路,同时转头示意室内。

    晏司忱的目光掠过景澈看向室内,落在瘫坐在地毯上的姜月见身上。

    只见她眸子里裹着混沌迷离的雾气,眼尾平添了几分风情,掀起眼帘望过来时,像一只纯中带魅的小狐狸。

    不知什么时候,她胸前因燥热烦躁地扯掉了礼服两颗扣子,大片莹白的肌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晏司忱见她这副模样,又看了看上身未着寸缕的景澈,眼中掠过几道锋利的寒芒。

    醋意在他心中肆虐,如毒蛇般蠢蠢欲动,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那一瞬间,他甚至连景澈埋哪儿都想好了。

    晏司忱强压下心头的妒意,脱下西装外套,径直走向姜月见,披在姜月见裸露的肩上。

    姜月见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靠近,迷离的眼神逐渐聚焦。

    看清眼前来人后,她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应她,而是打量了一圈四周环境。

    这满室的旖旎香和妖异的邪气让他眉头紧锁。

    不过还好没闻到男女间事后暧昧的气息,否则他真要埋了景澈。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火稍减。

    “晏司忱,你到……”姜月见刚开口,又是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晃了晃。

    晏司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用剑指暂时封了她的窍。

    随后不容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向出口走去。

    姜月见浑身乏力,无力抗拒。

    只能攥着他的衬衣,气若游丝道:“等等,我还没收钱……”

    晏司忱抿唇不语,继续往前走。

    姜月见再次挣扎开口:“还有我的祖传银针啊……”

    “闭嘴。”晏司忱冷冷打断她。

    姜月见心中愤懑不已,只能暗暗咬牙:“你这个老毕登。”

    闻言,晏司忱心中微动。

    老毕登?

    算了,总比那句客套疏离的‘晏先生’好。

    晏司忱没有和景澈打招呼,抱着姜月见直接离开了房间。

    景澈本想对姜月见说些什么,但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为了避免尴尬和复杂化局势,他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

    ……

    祁芙跟着晏司忱来到云澜酒店外,因为没有邀请函也没有晏司忱过硬的身份,所以她被拒在了外面。

    她无奈只得将车停在晏司忱的车后方,打算伺机而动。

    结果,没过多久,她就看到晏司忱抱着姜月见上了他的车。

    她怒不可遏,双手猛地握紧方向盘。

    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姜月见,怎么又是她!”

    晏司忱居然是为了姜月见而抛下那么多宾客提前离场。

    她死死地盯着晏司忱的车离去的方向,嫉妒和不甘使她有些抓狂,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不过,回想到刚刚姜月见的状态,不像是醉酒,倒更像是中了邪。

    想到这儿,她开始冷静下来。

    转眼看向云澜酒店,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

    司机见姜月见的状态不对,眉心微微蹙起。

    “先生,接下来去哪里? ”司机轻声询问。

    “宸墅。”

    姜月见在模糊的意识边缘,隐约捕捉到“宸墅”这两个字,顿时心生抗拒。

    那是晏司忱平时住的地方,她很少去。

    “我要回我自己的公寓。”她声音虽虚弱,但仍倔强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晏司忱看着她这副要强的模样,只得无奈叹口气。

    “随她。”

    司机点了点头,并按照姜月见的公寓方向行驶。

    同时,并细心地按下了后排隔断的按钮。

    随着一阵机械运作声,前后座被分隔成了两个独立且私密的空间。

    紧接着,晏司忱单手结印,指尖微动,一缕灵力在他指间汇聚成形。

    他指节修长的指尖点在姜月见印堂穴上。

    姜月见全身轻微一颤,一股清冽的气息从眉心涌入。

    心头的燥热也减轻了几分,迷离的眼睛里也恢复了些理智和清明。

    当灵力如丝如缕缓缓渗进她的穴位时,晏司忱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陌生的能量排斥着他的灵力。

    且道行不浅。

    他眉心微微动了动,这才知道今晚姜月见干了些什么事。

    “你怎么想的?竟点着旖旎香去招惹百年修行的狐狸精?”

    晏司忱撤回手,声音冷冽如冰。

    “旖旎香?”姜月见一脸疑惑地皱起眉头。

    怪不得那香闻了后心痒难耐的,害得自己误吸邪毒就算了,还差点干出荒唐事。

    姜月见定了定神,说道:“当时太急认错了旖旎香,我以为是降真香。”

    晏司忱听到她的解释,得知她拿旖旎香并不是去找男人开房,心中的郁结与烦躁顿时减轻不少。

    他紧绷的脸庞稍稍缓和,却依旧神色严肃地说道:“你这次太莽撞了,那狐狸精道行不浅,不是你能招惹的。”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景澈给的实在太多了。”姜月见有气无力地嘟囔道。

    晏司忱眉头皱的更紧,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就为了那点钱,连自己都准备搭进去?”

    姜月见听了这话,心里生起一股无名火,情绪当即上了头。

    她冷哼一声,用虚弱的气息没好气道:“你清高,你了不起。”

    “你又不缺这三瓜两枣,当然体会不了人离开钱,废人一个的道理。”

    “再说了,景澈不仅有八块腹肌,皮相出众,就算和他上了床我也不亏。”

    姜月见情绪一时激动,本来被晏司忱暂时压制的邪毒又因情绪波动在体内横冲直撞。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双手紧紧抓着座椅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抬头看向晏司忱,冷冷地补充道:“ 我的事与你无关,就不劳你操心了。”

    晏司忱的理智被她的话炸得支离破碎,神色一下变得阴沉难测。

    他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扑进柔软的座椅里,不由分说地印上她的唇。

    在唇瓣相触的瞬间,今晚积压的醋意和怒火都在此刻炸裂而开,将他多年苦心克制的理智吞没摧毁。

    长久以来坚守的戒律清规在一刻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