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知聿也赞同地点点头:“这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六年的冷漠相待,换谁都会心寒。”
慕非池心中暗想,这二哥上辈子肯定是根麻花,真是拧巴。
他拍了拍邢知聿的肩膀,叹了口气 。
“咱们这些看戏的,就准备好瓜子花生,看热闹吧。”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轻轻碰了下杯。
而此时,留意了晏司忱一整晚的祁芙。
见他突然中途离席,她也三两句打发了身边人,不动声色地尾随而去。
……
姜月见随景澈来到九楼的贵宾休息室,室内光线柔和,空气中氤氲着淡雅的香气。
她环顾四周后,轻抬手指向客厅正中的一张宽敞沙发,示意景澈过去。
“景总,麻烦脱了上衣,躺上去。”
景澈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抗拒,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缓缓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将其随意搭在一旁的椅背上。
随后解开衬衫的几颗纽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上半身。
没有过多的犹豫,他依言躺在了沙发上。
姜月见将从白露团那里拿来的香放进香炉里,并擦燃一根火柴点燃。
袅袅青烟缓缓升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细腻微妙的甜香。
姜月见闻到这味道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怎么和之前的降真香气味不一样了?
是不是换原料了?
姜月见没想那么多,用手中的火柴又点燃了一根蜡烛。
动作娴熟地将废弃的火柴棍置于一旁的烟灰缸中。
随后,抬手从发间抽出她那祖传的银簪。
簪子设计精巧,顶端藏有机关,轻轻一按,簪头便巧妙打开,取出里面空心管中藏着的数枚细长银针。
她将银针依次摆放好,轻轻捻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微微一燎,银针瞬间变得通红,散发出淡淡的热气。
她转过身,垂眼看向躺在沙发上的景澈。
“景总,接下来会有些不适,忍一忍。”
景澈微微颔首,眼睑缓缓合上。
姜月见手指捻起银针,刺入景澈头部的鬼堂穴。
随着银针刺入穴位,一阵酥麻与刺痛在头顶蔓延开来。
随即,像是有千万只细小的虫子从四肢百骸向心脏汇聚,侵蚀着他的感官。
景澈不禁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哼,眉头紧锁,呼吸粗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姜月见凝神聚气,迅速而精准地在景澈的几处穴位上落下银针。
不一会儿,银针在穴位中震颤,汇聚成一股强大的能量场 ,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形成一个光罩。
但随着整个室内都充斥着‘降真香’的气味,姜月见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心头开始有些燥热,气息变得急促,就连意志力都难以集中。
她连忙摇头,双手迅速结印,努力凝聚念力。
突然,景澈胸口处一股强大的黑气反噬而来。
姜月见猝不及防,下意识地伸手一挡,掌心金光一闪,将那股黑气硬生生压了回去。
见自己并没有受到黑气的侵扰,她气喘吁吁地看向自己的手心。
只见一个金色的五芒星缓缓消散。
她这才明白,是烈士园里英灵们的能量场在关键时刻帮了自己。
姜月见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一手结成灵官印,另一手再次捻起一根银针。
对准景澈因汗水而湿润的膻中穴,果断刺入。
刹那间,一股清冽的灵力自银针迸发,将所有黑气汇聚于针尖
随着她抽出银针,一团浓郁的黑气自景澈胸膛被彻底拔出。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身体前所未有地轻松自在。
而姜月见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香汗淋漓,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大口喘息着。
那股从景澈体内抽出的黑气趁虚钻入了她的口中。
姜月见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冲脑门,沿着经脉游走,随即眩晕与恶心感袭来。
“姜小姐,你还好吧?”景澈迅速起身,关切地扶住她的胳膊。
姜月见借着力勉强支撑起身,轻轻摇头表示无碍。
“景总,你身体里的邪毒我已经清除干净了。”
“我替你拔针。”
白露团给她的‘降真香’太邪门了,闻了后心痒难耐,浑身绵软,念力涣散,脑海里净想些男女之间那点事。
就是因为刚刚状态不好,才让这股邪毒有机可乘。
她得赶紧结束,去找慕非池帮忙处理一下。
不然她怕控制不住理智,孤男寡女,对景澈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姜月见强忍着不适,手指微微颤抖着,逐一将景澈上半身的银针缓缓拔出。
景澈的身材管理得很好,精瘦有力,腹肌如壁垒凸起,流畅的线条散发出野欲的气息。
拔针过程中,她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景澈的肌肤时,能明显感受到他气息变得急促而微妙。
当最后一根银针即将从景澈头顶的鬼堂穴拔出时,两人的视线在不经意间交汇。
鼻尖几乎相贴,呼吸纠缠之间,气氛极其暧昧。
姜月见看着景澈这张清俊帅气的脸,不免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脸颊染上了两朵红云。
在‘降真香’和邪毒的蚕食下,姜月见逐渐放弃了对意识的抵抗。
这样熬着太难受了。
算了,景澈长得帅身材好又有钱,活应该也不会差,跟他上床自己不会亏。
她缓缓闭上眼,默许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而景澈也在旖旎香的作用下,有些难以自持。
更何况是面对姜月见这张既勾人心魄又纯欲动人的脸蛋,他根本无法拒绝。
见姜月见也默许了,他缓缓低头,两人的气息在朦胧的香雾中越缠越近。
就在两人仅存的理智被分崩瓦解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室内暧昧的火焰。
景澈从迷离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漆黑的眼底恢复了一丝清明。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他往后撤了一步。
“抱歉,姜小姐。”
门外,敲门声越发急促,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景澈回过神,便上前去开门。
一开门,看到一个身形高挑挺拔,气质清冷矜贵的男人站在门外。
当男人看着景澈赤着上身的时,渗着寒意的眼神瞬间变得凉浸浸的,一股强势的压迫感随之袭来。
“她呢?”晏司忱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