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看,此事的幕后指使是谁,自然也不必说了。
邬左虽说是想出了事情的关键,但是他暂时还想不到卫梓颖该如何安排,便有些犹豫的对卫梓颖道:“你不是病了吗?既是病了,就回心颖院歇着吧,回头本太子派个太医来跟你瞧瞧。”
说完,邬左并未去管卫梓颖的反应,只是对卫昭懿道:“此事有些复杂,具体如何解决,还有待商议,不如就先这样如何?”
卫昭懿听邬左先前的决定,本是有些不满的。
不过听着之后的话,卫昭懿心下那点不悦,便烟消云散了。
只要邬左心下是向着她的,对卫梓颖宽容一些,又有何妨?
想着,卫昭懿当即便对邬左点了点头。
邬左见卫昭懿笑了,不由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对于这二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对视,卫梓颖心下更是恨得牙痒痒。
不过为了保持自己在邬左面前的形象,她纵然是心下不满,但依旧是挂着温婉病弱的笑意。
虽则卫梓颖此刻看起来,颇有一股子柔弱婉约的风范,但是邬左却并未对她有什么动容之色。
左右这是卫梓颖自作自受。
说来,邬左已然知道了卫梓颖是顶替了卫昭懿的身份的。
如此看来,他与卫梓颖,还得算算这其中的总账呢!
言则,眼下的卫梓颖并不知道,邬左和卫昭懿的误会已然解开了。
就连她顶替了卫昭懿的身份一事,邬左也已然知晓了。
如此情况下,卫梓颖瞧着邬左和卫昭懿二人间的恩爱,自然是觉得此事必然是卫昭懿不要脸,勾引了邬左。
虽说这个逻辑有些牵强,但是卫梓颖也的确是如此认为的。
在她看来,卫昭懿这就是抢了邬左对她的宠爱。
如此,自然是被归结于不要脸的位置了。
想着,卫梓颖心下对卫昭懿的埋怨,不由更深了些。
都怪卫昭懿,若非是她不择手段的勾引了太子殿下,她的好日子,必然是不止这些的。
如此想着,卫梓颖心下不由愈发的不忿了。
“太子殿下,颖儿身子不适,这就先回去了……”说完,卫梓颖便对着邬左盈盈一福身。
这般柔弱可怜的模样,当真是当得我见犹怜的形容。
只可惜,卫梓颖这番动作,邬左并未瞧见。
在他同卫梓颖说完了话之后,他就没再朝卫梓颖看过一眼了。
如此一来,卫梓颖这般故意
“示弱”,自然是入不了邬左的眼。
卫梓颖也是在拜完了,才发现邬左连个眼角都不曾丢给她,当下只得愤愤的将邬左的态度归结于卫昭懿的勾引。
这般,卫梓颖自然是将这个问题又归结到卫昭懿身上了。
对此,卫昭懿纵然不知,却也不怕。
管她是什么想法,卫昭懿都是不惧的。
如今,邬左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总归不会再怀疑她了。
卫昭懿这般想着,便也不将卫梓颖放在心上,当即她便同邬左说了句:“左哥哥,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邬左闻言,对卫昭懿点了点头,下一刻便调转了马头。
卫昭懿不想邬左会这么突然的就调了头,一时不查差点儿就摔了出去。
好在邬左反应及时,将卫昭懿紧紧搂在了怀里。
虽说卫昭懿是无碍了,但是由于她这一下,原本被她抱在怀里的锦盒却是猝不及防的飞了出去。
邬左也是等到稍作安抚了胯.下的踏雪之后,方才看向被卫昭懿不小心摔掉的锦盒。
因着锦盒的材质是十分的沉重,邬左虽然还没看过,但也知道这东西内里必然是由金属制成的。
而这金属落地的声音,自然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这不,锦盒落地的声音,成功将刚走出几步的卫梓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也是凑巧了,锦盒恰好落在离卫梓颖脚边不远的地方。
卫梓颖只需要往左走两步,便能够将那锦盒捡起来。
卫梓颖也是的确没有放过这个可以和邬左接近了机会。
在锦盒掉到地上的时候,她便快步朝着锦盒走了过去。
想是因为刚才,卫昭懿并未将这锦盒盖严实了,所以卫梓颖在捡起锦盒的时候,锦盒里的东西也是入了卫梓颖的眼。
恰好,这里头的东西,卫梓颖也认得。
这般材质,哪怕只一眼,卫梓颖便能够知道这是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所想不错,卫梓颖还特意故作无意的伸手摸了一把。
如此,她方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错。
虽说确定了这东西的材质不假,但是她却不免有些疑惑。
这东西是卫昭懿先前抱着的,总不会是邬左给她的吧?
再说了,边防部署图不是在东宫里吗?为何会被卫昭懿带回来?
因为心有疑窦,所以卫梓颖忍不住多看了这锦盒里的东西两眼。
这一眼,还真是发现了
问题。
原来,暴露在卫梓颖眼前的,乃是这图的一角。
而恰好,这一方角落里,正印着一点图鉴。
又又恰好的是,这图鉴正是北凉与大夏的边防城池的图样。
如此一来,无需更多的说明,卫梓颖便可以肯定,这东西,必然是和北凉有关。
指不定,这东西就是边防部署图。
虽说心有疑惑,不知边防部署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卫梓颖确定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它拿到手!
虽说卫梓颖心下有了想法,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卫梓颖却是装作自己对这个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似的,十分痛快的朝邬左的手边递了去。
邬左心下惦记着别的事情,倒是不曾去在意卫梓颖的神色。
在接过了卫梓颖递来的锦盒之后,便打马回了东宫。
然,邬左不曾注意到卫梓颖的眼神,卫昭懿却是注意到了卫梓颖的动作。
诉说卫昭懿看不大清楚,但是对于卫梓颖的心思,她却是知道的。
卫昭懿刚刚有注意到,锦盒落地的时候,发出的声响不对。
也就是说,落地之事,锦盒必然是打开了。
如此情况下,若说卫梓颖没瞧见锦盒里的东西,必然是不可能的。
而卫梓颖既然看见了那东西,必然不可能是没有动作的。
而这,也是卫昭懿最担心的。
虽说不知道卫梓颖的对邬左究竟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感情,但有一点,卫昭懿却是肯定的。
卫梓颖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如此,若是卫梓颖真的瞧见了刚才锦盒中的东西,必然是会忍不住心动的。
若是她真的打上了锦盒的主意,而邬左却不自知,那该如何是好?
她总不能直接同邬左去说,让他要小心卫梓颖来偷锦盒吧?
若是真这么说了,邬左信不信还得两说,最当前的问题,便是她的心眼儿究竟有多小了。
这般看来,卫昭懿自然是不能直接同邬左提及此事的。
可若是邬左不警觉,那对他来说,可真不是件好事儿啊。
想着,卫昭懿不由愈发的纠结了。
可是,对于卫昭懿的这份纠结,邬左却是不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他不知道,对于卫梓颖的防备之心,也不甚浓郁。
说来,原本比起卫梓颖来,邬左更加不信任的乃是卫昭懿。
如今知晓了卫昭懿的身份,邬左对卫昭懿也就不那么防
着了。
如此一来,邬左对卫昭懿和卫梓颖二人的防备之心,其实都是很少的。
若是放任这样下去,卫昭懿真的很怕,不定哪一日,卫梓颖便偷了他的图跑路了呢?
邬左带着卫昭懿回了东宫住处之后,方才注意到,卫昭懿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想了想,邬左还是决定问问:“昭儿,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卫昭懿闻言,脱口便想要说出让邬左小心卫梓颖的话来,但是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了。
有些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得的。
这话若是说了,若是往轻了算,就只是邬左对她心有怀疑。
可这若是往重了说,可不就是两国之间的大问题了吗?
这般想着,卫昭懿不由止住了自己原本急着想要告诉邬左的话,只是淡淡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我们此行出门时间太久,昭儿都忘了在东宫里的时候是何种模样了。”
邬左一听,以为卫昭懿是在埋怨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当即,他也是十分愧疚的看着卫昭懿道:“从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往后我以大夏太子的名义起誓,会让你成为这世间最最幸福之人。”
卫昭懿闻言,虽说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但也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管他这话能否实现,就眼下而言,她与左哥哥是恩爱如漆的,这一点,她便已然很满足了。
想着,卫昭懿不由对邬左道:“左哥哥,昭儿今生能够遇见你,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
卫昭懿的言下之意,说的只是此生而已。
原本,前世因为卫梓颖创造出来的误会,让卫昭懿以为邬左背叛了她。
可是直到不久前,他们方才破解了这“残局”,这也的确是他们之间的福分了。
然,邬左并不知道卫昭懿两世为人。
是以,对于卫昭懿话中的意思,也不是很明白。
因而,在卫昭懿语气严肃的说完那句之后,邬左只是无奈的摸了摸卫昭懿的发梢,温声道:“我的昭儿这一辈子都没过完,怎知你我相遇,会是你修了几世的福气?”
卫昭懿闻言,也知道这话有些虚了,当即她便故作神秘地对邬左道:“这个嘛,可是先人托梦提点我的!”
果然,邬左听卫昭懿这么说,并未深究什么,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阿度好不容易回了东宫,找到卫昭懿在这
里,急着追过来之后,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副腻死人的场面。
虽说在北部的时候,她经常能够在半夜听见某些不和谐的声音。
但是在青天白日的时候,邬左和卫昭懿二人,普遍还是十分“矜持”的。
不想,他们这才回到东宫呢,太子殿下便这般的“放飞自我”了。
阿度悄咪咪的看了他们两眼,确定他们暂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她也就不再打扰,直接下去了。
邬左是瞧见了阿度的身影的,不过他也不想让阿度来打扰自己与卫昭懿独处的时间。
以至于,阿度与邬左二人如此默契的“配合”之下。
等待卫昭懿的是——白日宣—淫!
原本与邬左说着贴心的话的卫昭懿,也不知何时,竟然被人拐上了榻!
瞧着这张比太子妃寝宫的床要大上一倍的床帏,卫昭懿不由咬牙:“左哥哥,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邬左闻言,面上不置可否,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毫无收敛地朝卫昭懿靠近的动作。
“这里是本太子的地盘,你是太子妃,你说本太子过不过分?嗯?”邬左一面说着,一面抬腿,一脚便将床榻上的被子扫向一旁。
卫昭懿瞧着邬左的动作,暗道不妙。
不过由于她于邬左体力悬殊,若是直接对上的话,必然是她被****的。
当下,她只能咽了咽口水,瞪着邬左咬着牙的提醒道:“但是现在是白天!白天!”
邬左闻言,自是不会将这么一点小问题放在心上。
这不,卫昭懿话落,他便对着卫昭懿勾了勾嘴角,邪魅一笑:“白天如何,夜里又如何?左右都是要做,什么时候做,都是代表着本太子对你的心意!”
一句话说完,邬左整个便朝着卫昭懿压了下去,同时嘴上还卖着乖的道:“太子妃你就知足吧——”
卫昭懿被他这么一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当下只能闷声骂道:“你禽—兽!”
邬左听着卫昭懿这娇嗔的语气,不由开怀大笑:“太子妃这话,本太子爱听,不如多说两句?”
面对邬左的这般“厚颜无耻”,卫昭懿总算是败下了阵去。
因着实在说不过他,卫昭懿只能选择了沉默。
邬左见她这般,不由轻笑一声,耍赖似的挠了挠卫昭懿的腋窝。
为了同邬左“赌气”,哪怕是那处被挠了,卫昭懿也是强忍着不笑,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