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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白日喧淫

    卫昭懿虽忍过了被挠了笑点的难处,但却没能捱过邬左没皮没脸的进攻。

    没多久,卫昭懿便忍不住舒服得轻哼了起来。

    邬左见卫昭懿这般“屈服”的模样,不由更加卖力了些。

    邬左如此奋力耕耘,一时间倒是忘了时间,等他二人都做到满意之后,太阳已然悄咪咪的下山了。

    如此一来,太子殿下回宫之后便拉着太子妃娘娘做了些事情,便好似长了脚的风似的,一溜烟儿的便在东宫里传开了。

    对此,刚与邬左云雨了一番的卫昭懿却是不知的。

    若是卫昭懿知道的话,指不定现在还能不能和邬左这般安静的用膳了。

    因着明日需要入宫觐见陛下,且还要与朝臣们周旋。

    因而,邬左与卫昭懿用了晚膳之后,并未再继续先前的运动,而是相拥而眠。

    一夜无梦,眨眼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这会儿天尚未大亮,卫昭懿便觉得自己的唇瓣似乎被什么东西挠着,痒呼呼的。

    因为昨日同邬左一番云雨,她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所以就这般闭着眼睛,懒得睁开。

    邬左瞧着卫昭懿这半睡半醒的模样,不由作怪地在她鼻子上捏了一把,堵住卫昭懿呼吸的空气。

    卫昭懿被邬左这一闹,虽说堵了气,但也并未清醒过来,只是张了张唇瓣,换了一个呼吸的方式。

    卫昭懿如此,自是正中邬左的下怀。

    当即,邬左便趁着卫昭懿张嘴的间隙,勾着薄唇对着卫昭懿的唇瓣印了上去。

    一番耳鬓厮磨之后,邬左餍足的起身更衣,而卫昭懿则是嘟着被某人啃红的唇瓣,闭着眼睛继续睡。

    直到辰时,卫昭懿方才听见阿度的声音。

    “娘娘,您该起床洗漱了。”

    阿度说着,把她打来洗漱的水,放在床榻边的盥洗架上。

    卫昭懿闻言,迷迷糊糊的看了阿度一眼,随后朝她伸出手去。

    阿度见状,当即会意的将用温水的泡过的毛巾从水盆中捏了一把出来,而后递给卫昭懿。

    卫昭懿接过之后,摊开毛巾在面上敷了一会儿,直把自己弄清醒之后,她方才将毛巾拿了下来。

    阿度上前拿过了毛巾,意料之中的瞧见了卫昭懿身上到处都是小草莓的印子。

    虽说阿度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了,但是每次瞧见自家娘娘身上,处处都种满了小草莓的模样,阿度还是忍不住的想笑。

    想来是因为她没有喜欢的人的缘故,阿度一直想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要每每同娘娘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把娘娘的身子啃成这个模样。

    光是看着娘娘身上的痕迹,阿度就能想象到,太子殿下是如何压在娘娘身上,对娘娘那般的……

    阿度想着,面上不由染上了些许臊意。

    真是的,跟着娘娘久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敢想,也不怕人笑话。

    阿度在这般暗骂着自己。

    虽则这是在暗自指责,可是阿度的态度,可是没有一点忏悔的意思。

    若是卫昭懿此刻的眼神与常人无异,瞧见了阿度这般幸灾乐祸似的眼神,就不知阿度会被卫昭懿如何处置了。

    当然了,阿度好奇归好奇,八卦归八卦。

    但是,阿度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

    这不,阿度稍微小想了想之后,便将进入东宫里头的传言同卫昭懿说了。

    “娘娘,您是不知道,如今东宫里的人,都在传您与太子殿下的话呢!”

    卫昭懿闻言,不由好奇的看向阿度:“这东宫,能穿本宫和太子的什么瞎话?”

    阿度听着卫昭懿这么问,就知道卫昭懿必然是没抓住重点。

    当即,阿度便直接将重点部分同卫昭懿说了:“昨日下午,不知是拿个多嘴的丫鬟,听了您与太子殿下的床脚,后来就把您和太子殿下白日宣那啥的事情传播出去了。”

    听着阿度的话,卫昭懿忍不住拿冷眼瞪她:“你说白日宣什么那啥?”卫昭懿说这句话时,拖了长长的尾音。

    虽说卫昭懿脸上并没有显示什么明晃晃的威胁,但是阿度就是从中发现了问题。

    当即,阿度便很怂的示了弱:“娘娘,这话又不是阿度说的,阿度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东宫里头都传开了!”

    阿度说着,想到什么似的,当即又补充一句:“您可要知道,眼下除了阿度敢将此事告诉你,这整个东宫里的人,指不定都瞒着您呢!”

    听着阿度这般不知是邀功,还是在撇清关心的话,卫昭懿不由勾唇笑了笑。

    于是乎,阿度再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卫昭懿的危险。

    也不知是不是阿度的错觉。

    总感觉卫昭懿和邬左和好了之后,卫昭懿和邬左越发的相像了。

    特别是这暴脾气,阿度有时都拿捏不住,不知卫昭懿这是什么意思了。

    对此,也是好在阿度没有直言。

    若是直接

    同卫昭懿说了的话,指不定卫昭懿还会给阿度穿穿小鞋呢。

    与东宫卫昭懿主仆二人的轻松不同,一大早偷了香之后,便入了宫的邬左却是比较惨了。

    而邬左此次之所以会这般的“惨”,主要还是因为朝中之人对他的所作所为贬褒不一。

    其中有说邬左虽然抗旨不尊,但是他的出发点是为了百姓们好,所以,太子殿下此行,陛下是当重赏于他的。

    有说要赏的人,这般在朝中嚷嚷着说,太子殿下在外,不尊皇命私自处理赃银,实属对皇上的大不敬。

    如此不尊长辈,不敬帝王的做法,实在是不配为人臣子,为人儿子!

    依照此种说法,这帮子大臣虽不说有扬言要废太子那般严重的惩罚,但到底也是主张对邬左要重惩的。

    也是因为这两派人对邬左此行的看法,整个早朝几乎都是在这般争吵中度过的。

    而这最终的结果,也并非是从这两派人口中得出的。

    因为邬左与卫昭懿昨日一同入宫的事情并非隐秘,鸿轩帝在两派大臣争论不休的时候,便直接将邬左曾入宫请罪的事情说了出来。

    同时,也将他对邬左的处置结果说了出来。

    对于邬左,自然是赏罚各半的。

    要说邬左此行北部的所作所为,那结果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在这过程中,邬左曾做出过对鸿轩帝不敬的事情来。

    如此这般,其实无论是只行赏,不惩罚,又或者是只惩罚其错处,将其所作的好处忽略了,这都是不可行的。

    因而,鸿轩帝在说了昨日邬左曾入宫请罪的事情之后,便让董升翰将对邬左的处置念了出来。

    其中的内容,说起来,还真是十分合适的。

    其中,对于邬左嘉奖的地方,鸿轩帝一点儿不吝啬的赏了他金银财宝,锦绣良田。

    而对于邬左的处罚,却是直接调了邬左的职位。

    原本,邬左所在的办公之处,乃是个掌握着实权的位置。

    然而,经过今次的调动,邬左的职位,却是直接降了好几截,成了个没有实权的空手太子。

    对于鸿轩帝的此番安排,朝中是认同与反对的言论都有的。

    要说,邬左虽然做错了事情,但是他到底是一国储君啊。

    若是手上没点儿实权,这岂不是在打人的脸吗?

    对于这番言论,鸿轩帝就好像早早的想清楚了似的,当即又让董升翰站了出来

    ,对众人宣读了任命邬左为边陲副使的圣旨。

    董升翰稍显尖锐的声音落下之后,众人这才明白,感情陛下对太子殿下的处置,早有打算。

    而今,他们在此争执,不过是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已。

    好在,众人反应得不晚,在董升翰读了圣旨之后,众臣便直接跪拜,声称“陛下圣明”。

    至此,关于邬左的赏罚一事,便算是过去了。

    然而,就在董升翰照例唱了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之后,却是有人递了本折子上来。

    此人,董升翰也是认得,好似是个什么吏部尚书。

    从前此人似乎是同太子交好的,只是不知他会上什么折子来。

    虽说心中疑惑,但董升翰去取折子的动作可是十分麻利的,很快便将这位尚书的折子给呈了上来。

    鸿轩帝对于那位尚书与邬左的关系,也是知道的,因而他在拿过这折子的时候,直接把这折子里的内容,当成是邬左奏的了。

    原以为是什么事情,不想这折子竟然是弹劾二皇子邬烨的。

    鸿轩帝粗粗将这折子看了一遍之后,原本放松的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若说是别人弹劾的也就罢了,可这会儿弹劾二皇子的偏生是太子的人。

    如此也就罢了,这弹劾的内容,竟然是在说,二皇子成日出入京城花楼,且还成日聚众收人贿赂!

    这种事情,真是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

    若是往大了说,皇子受贿,这完全是可以被人弹劾到贬为庶民的。

    即便是往小了说,这般污点放在一个皇子身上,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若是邬烨真的因为这个污点,而与皇位无缘,那么最直接得到好处的,就是邬左了。

    鸿轩帝也是没有想到,邬左竟然这般的贪心!

    亏的他为了不让邬左太过寒心,特意给他调了个很重要的职位。

    可是在这种时候,邬左居然还这般的狠心!

    若他不是有意的还好,若是邬左在此时弹劾邬烨是故意的话,那他这可真是其心可诛了。

    对于鸿轩帝的一番猜测与恼火,邬左并不知晓。

    说来,他虽是与这这吏部尚书有些关系,但本身却也没有什么交情的。

    至于为何董升翰和鸿轩帝都那般误会了他和吏部尚书的关系,这其中有什么问题,邬左却是不得而知的。

    因着他本身与吏部尚书交情不多,

    所以邬左对于吏部尚书递上折子,邬左也是没有什么动容之色。

    倒是与邬左站在一队的人,看向邬左的眼神充满了欲言又止。

    ……

    鸿轩帝在看过了那折子之后,只是冷眼瞪了邬左一番,并未对着折子上的事情,提出什么解决的问题。

    且,没等董升翰传唱,鸿轩帝便直接气得撩袍子走人了。

    对于鸿轩帝这般,董升翰也知道这其中是为什么,当即他也只是匆匆喊了句:“退朝——”

    而后,董升翰便紧追着鸿轩帝走了。

    对于这后半场发生的事情,众朝臣都是表示一脸懵逼。

    因为这吏部尚书上折子的时候,并未言明这折子里头的内容是什么。

    加之,陛下走的匆忙,也是没有提过着折子里头是什么。

    如此两相隐瞒之下,众人对着折子里头的内容,自然是更加的好奇了。

    然而,即便是平日里与吏部尚书走得近的大臣去问,也没法从那吏部尚书口中套出什么内容来。

    可就是这般“守口如瓶”的吏部尚书,见了邬左之后,却是止不住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邬左瞧见吏部尚书追来,不由缓了脚步,等着他跟上。

    “太子殿下留步。”吏部尚书追上邬左之后,最先说的便是这句。

    邬左闻言,却是眉头微皱。

    他如今可是都让吏部尚书追上来了,如此,他再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邬左这般心想着,倒也不曾直接说出口来,当下只是疑问的望着他,等着他说明来意。

    然而,那吏部尚书却是一直跟着他,且还笑而不语的,瞧着便是饶有深意的眼神。

    邬左被他这样看着,心头不免生出了一丝烦躁感。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邬左不知道。

    若是任由此人这般跟着,邬左真是怕自己不知不觉被人设计了去。

    然而,邬左的预感,早在邬左生疑之前,便已然实现了。

    早在邬左想到吏部尚书有问题之前,便有小太监将吏部尚书一脸笑意的跟在邬左身边的事情向邬左汇报了去。

    鸿轩帝平日下了朝小憩的凌天殿中。

    鸿轩帝刚听了小太监传来的话,转眼便听得门口又传来了一声通报。

    不多时,董升翰亦是对鸿轩帝重复了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鸿轩帝闻言,本是不想见她的,不过在瞧见了前来通报的小太监之后,遂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