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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锦伦下车之前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刚好七点。

    肖锦伦在包厢门口顿下了脚步,愣在那里几秒,垂着眼睛也不知想什么。他轻叹了一口气,探出一只手推开了门。

    说实话,就他个人而言是不怎么喜欢像和彭远这样的富二代来往,因为这些人肆意而张扬,无所畏惧,站在顶端,因为有后盾所以不怕惹事。现实却摆在这里,这些人交往起来对他来说却大有益处,这些人有钱,若是能混到脸熟,能接到一两个大的案子,比自己踏实的忙碌一年都管用,肖锦伦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也不清高自傲,更不仇富,活了两世,他反倒是看得通透了许多,上一世肖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往他面前凑,来费尽心思的讨好他,那时候父母尚在,他又是独子,未经历过坎坷心高气傲,对于阿谀奉承的人表面不动声色,心里难免就看低了几分。而这一世倒是把角色倒过来了,也不是对落差的愤愤不平,人生的机遇谁又说的清楚,那场意外他没有死,生命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得到了延续,能再次呼吸到空气脚踏着土地,不得不说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实属万分幸运。

    人生之事本来就是不如意十之八|九,谁又能真的跳脱出去,想到这儿,肖锦伦又想到了莫耀,他从前是做梦都想不到,两个人的关系居然会到了这个地步,一时间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发涩。

    莫耀本来是他一生想好好对待的人,不想确实自己亲手养出了个狼崽子出来,让他把利齿刺像了自己

    圆桌围着一圈稀稀拉拉的坐了五六个人,肖锦伦推开门的瞬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视线停在了一个人的脸上,像是突然愣住了,眼神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像是表面的平静,最好的证明就是刚刚的心跳生生的漏跳了一拍。

    彭远见肖锦伦推门进来,忙笑着站了起来,“哎呀,终于把你的的大驾盼来了。”顿了顿,又拔高声音对门口叫了一声,“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门口站着的可不是服务生,这一屋子的祖宗在这儿,经理不放心,当然是亲自的伺候这群爷。

    彭远吼了一嗓子,看着愣在原地的肖锦伦,“傻站在着做什么,快过来做,就等你一个人开饭了。”说完眼睛看了看自己身边空着的位置,“你坐在这儿来吧。”

    肖锦伦的脚步还未动,又听见季煜说,“你别往里面坐,小心彭远他们几个到时候禽|兽,坏心的灌酒给你,你不是待会儿还要开车?还是就坐我这儿,我心眼比他们好。”说完嘴角噙着笑的眨了眨眼睛,一副我是‘良好市民’的样子。

    “得,季少,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咱哥们几个就是禽|兽了,看来人民解放军倒是没有把你改造好,从痞子变成了兵痞。有后盾更加嚣张了。”另一个笑着反驳。这话一说完,坐着的人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左一句右一句的插科打诨的调笑了几句,本来快结冰的空气一下子活络了起来。

    其余的三个人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才进来的肖锦伦,这些人别看着表面没心没肺的,关键的时候可一点儿不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环境塑造人,这些人对于这些场合游刃有余。

    肖锦伦面生的很,一看就不是圈子里的,但是一进来彭远和季煜都出口‘抢人’,大家一时候心里就没有底了。彭远就算了,这家伙一向是不靠谱,搞艺术的人脑回路和别人不正常,不能揣测,不过能让季煜这般客气倒是真的诡异了些,以季家的地位,几代人不倒,一代没有退下去,第二代就又开始崭露头角,可谓是风生水起,掰着手指头数一数,能让季煜有心巴结的人,真是一只手也数的过来,而且季煜这小子,平时高傲的很,更加不能去巴结谁了。

    正当是几个人在暗自复议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徒然的响起,“你坐这儿吧。”

    所有的人一愣,这说话的感觉,倒像是在……下命令一般,却又让人去信服,不由主的听从,没有一丝的扭捏或者是觉得不快,就仿佛那个人就应该这么说话才对,天生就是下达命令的人,所谓的上位者,让人去仰望的。

    一瞬间,包厢里安静了下来。

    季煜首先反映过来,笑了笑,四两拨千斤,“看吧,现在有两个人让你坐这儿了,别站着了,马上就要上菜了。”

    季煜和季樊青的中间有一个空位。

    肖锦伦倒是没推迟,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主动的打招呼,眼睛里毫无波澜,“好久不见,季樊青。”

    季樊青点了点下巴,算是应了,并没有说话。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彭远几次说笑话活跃气氛,其余的也尽量的附和,言笑晏晏,但是但是安静下来,就会越发不对劲。

    一行人吃完了饭从包厢出来,彭远又嚷嚷着去酒吧,季煜偏过头问身边的肖锦伦,“你去吗?”

    肖锦伦身形一顿,“我不去了,我今天有些累了,不好意思,扫兴了。”

    彭远也不阻拦,看得出今天肖锦伦的气色确实是不怎么好,大病初愈,他不忍心在折腾别人,“那好,我们起high了。”顿了顿,彭远又问一边的季樊青,“季哥,你去吗?”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听着季樊青说不去,一群人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若是季樊青去了的话,别说了,一定是又得换一个地方继续纠结了,玩得不痛快。

    季樊青太过于……正经,而且他身边的气魄压人,人也冷森,在他面前,这一群公子哥儿都自动进入了伪装模式,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仿佛是在儿提时候做错了事情在老师面前极力的掩饰,那种微妙的心境实在是难以形容,季樊青在这个圈子里太过于出名,不是因为他是季家人,而且因为他完美的履历,就像是开了金手指一般,都是各家用来教育自己儿子的正面形象。

    一般人听着父母拿自己和别人做对比,都会有反抗的情绪,但是到了季樊青这儿确实全然不同,不仅仅是季樊青的的战绩突出,更是季樊青的战绩和季家没有关系,都是自己拼出来的。

    若是对方是比你高了一点儿的人,你可能会产生嫉妒和不满,若是比你高了许多,你就只能抬头去仰望了。

    一行人走了之后,季樊青看着立在左边的人,几年不见,肖锦伦比以前高了许多,黑色的风衣套在身上尤显单薄。

    肖锦伦表面上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经过了莫耀的那件事,他现在颇有‘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之态,但是眼前的人到底是个特殊的存在,那些经久没有褪色的记忆,肖锦伦嘴角轻抿,只静静的站在那里。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我们聊聊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就觉得无聊然后就去看了大闹天宫看了……更加无聊

    然后我又捎带了去看大话天仙

    眼睛都要瞎掉了……tt

    (百度搜或更新更快)了就这样我今年再不想去电影院……我还是写写小黄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