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肖锦伦再睁开眼睛,已经不见莫耀,窗外阳光正好,他伸手把放在枕边的手机摸了过来,看了看你,已经是八点钟。
也许是昨天打电话一一说了自己身体抱恙,今天也没人打电话催促。肖锦伦看着天下板,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一连三天,莫耀都不见人影。肖锦伦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确实是被使用过度,走动都会牵扯的痛,没了莫耀的照顾,肖锦伦衣食十分不便,就算是再小心也摔了两次,而且都因为避免触碰到身后的伤口,着地的姿势都不甚优美,连着脸也被瞌青了一块,更是磕出了一肚子气。
从地上爬起来肖锦伦又十分恼火,让莫耀滚了是他的意思。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一股发不出的愤恨,至少前几日看得到莫耀,还可以骂一骂,骂得口干了还可以翻两个白眼变打自己的不满,这下好了,人不在了,他就只能干瞪着空气,而且衣食确实十分的不便,越想火越大,叫他滚就他滚。莫耀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每次上药,肖锦伦手指上抹了药膏反过手臂,姿势别扭触及到身后的伤,又会把莫耀给骂上几遍,妈的也不想想自己那玩意那么大的尺寸,是往人身上捅的吗?还反反复复的捅了那么久!
平时的温文尔雅全然不在,只剩下咬牙切齿。
肖锦伦转念一想,莫耀也胆子够肥的,把自己弄成这样自己居然就跑了!下次见到他非得揍一顿,不,揍几顿!
肖锦伦心思千转百回,却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境慢慢的变化,竟然隐约的期盼着见到莫耀,难道就全是报着揍人的心思?
肖锦伦又休息了三天,终于是勉强可以走路了。他再到工地的时候,那边的现场已经铺好了水电的走线,在着手搭建龙架骨,准备吊顶。
肖锦伦跟进了一个上午,从施工现场出来,肖锦伦手指摩挲着手机,想了许久又放了下去,难道这样的情况自己还主动找莫耀?这么一想又堵了一口气,莫耀还真的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肖锦伦?”
肖锦伦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回过了头。是一个十分时髦的女子,酒红色的大波风情万种,不过半张脸被墨镜遮着,只露鼻尖,和一截儿尖尖的小巴。
见肖锦伦脸上的疑惑,那女人把莫耀摘了下拉,纤纤的十指上途着蔻丹,笑了笑。
肖锦伦依据那眼熟的眉目,终于想起来是谁,神色冷淡,“丁玲。”
眼前这人正是黄英当年嫁给肖勇带来的那个的女儿,当年在肖勇进了监狱之后,丁玲便和她母亲黄英再不见人影,一晃八年,丁玲以前就五官标致,现在更是生的明艳动人,只是肖锦伦实在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丁玲笑了笑,“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住在这里?对了,我听以前的同学说你读书厉害。”
她有心套话,能在这个小区买的起房的非富即贵,心想着莫不是肖锦伦还真发达了?
“没有,只是路过。”肖锦伦却不想和丁玲再多说,这么心思深沉的女儿,肖勇确实是生不出来的。
“对了,听说你一直在找那个小乞……莫耀,找到了没有?”丁玲也不在意,她和以前初中班上的同学打听了不少关于肖锦伦的事情,她从前就是班长,又得人心,别人不知道她和肖锦伦的关系,自然是是什么事情都如数相告,还开玩笑说她是不是对肖锦伦有兴趣。
丁玲当时没有回答,却在心里冷笑,她当年哪儿是对肖锦伦又兴趣,她是对季樊青有兴趣,季樊青张的俊朗,成绩又好,家室也是一等一,不过是人冷清了些,这样更显得与众不同一些,令人心生爱慕。比肖锦伦那个恶心的娘娘腔强上几千几万倍!
她从前就看着肖锦伦每天黏在季樊青身上的眼神烦躁,时过境迁,这些年她也经历了一些事,往事如烟,有些事情不在强求,明白什么都比不上当下的利益。
她打听到了肖锦伦这些年过得不错,却也没有底,如今碰巧这这儿遇见了肖锦伦,这才打了心思。
“我还有事儿,我们下次聊。”肖锦伦却不想多和她纠缠。
“等等,这么急做什么,我们好歹也是表兄妹不是?”丁玲皮笑肉不笑的挡住了肖锦伦的去路。
肖锦伦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丁玲这是撞在枪口上了,要是往常,说不定他还能同丁玲说上几句,但是恰逢这几天他的心情十分的不爽,一句话也不愿来多说,只觉得满心的碍眼,那个‘表兄妹’听着更是可笑,他何德何能有如此表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加任何掩饰,这是明晃晃的讽刺。
丁玲脸色变了变,撵去了笑,刚想发怒转而又忍住了,想着自己几张银行卡债累积起来得十几万了,她还问别人借的有钱,别人也催促得紧,别看她表面风光,其实负债累累,已经是强弩之末。
肖勇没有进监狱的时候,为了讨好她的母亲,什么都给她买最好的,虽说多是不义之财,她用的心安理得,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后来肖勇进了监狱,肖家的两个老家伙为了打点,费尽了所有的钱财,过于劳累和担心,身体也变得不好了起来。她和她的母亲自然不愿意被两个老东西拖累,所以悄然离开。到了后来,她母亲带着她虽说衣食无忧,吃穿用度却差了许多。
丁玲从小就习惯了锦衣玉食。一时的落差难以接受,到了高中的时候,便走了极端,虽说成绩很好,却换了一个又一个男友,乱花渐入迷人眼,心放不到学习上,最后只调尾上了个三流大学,大学的时候又花钱如流水,又极力的追求表明的光鲜,入魔以深,一个大学四年下来除了穿衣打扮,便再也没学到什么。到了后来毕业,嫌弃薪酬低,受不住诱惑又撕破了最后一层皮,做了别人的情妇,而现在她跟了一年的那个男人也渐渐的厌倦了她,更是受不了她的大手大脚,所以在一个星期前便也消失不见,徒留她一身的债务无人偿还,却也是一时候找不到接盘的。
丁玲想了想说,咬了咬牙说:“最近我的手头比较紧,要么你借我点儿钱,我应应急,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就还给你。”已经是穷途末路,顾不得脸面上的好看。
肖锦伦嗤笑一声,只觉得十分的好笑,“我为什么要借给你?”
丁玲被问的一愣,没想到肖锦伦如此的直接,转念一想,她和肖锦伦以前就有积怨,只怕是现在肖锦伦巴不得看自己的笑话,又怎么会给自己借钱。丁玲恼羞成怒,又说,“你可能不知道,肖勇前天从监狱出来了,他现在见自己过得不好,父母这些年又萧条,而你却舒服自在,落差那么大,难免他不多想。”言语之间,威胁的意味明显。
肖锦伦的眼睛眯了眯,打量着眼前这个外面光鲜靓丽却内心糜烂的女人,“和我有什关系,他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忧。”越说越厌恶,竟然是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了,转身离去。
丁玲看着肖锦伦的背影渐渐的消失,长长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竟然也不觉得痛,满眼皆是愤恨不平,当年若不是肖锦伦,肖勇又怎么会入狱,从而连累到了自己也是一夕巨变。
现在好了,肖锦伦是日子滋润,她却满心担忧,夜不能寐,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让曾经一直踩在脚下的娘娘腔爬到自己头顶上作威作福。
肖锦伦回到了家,里面依然是空无一人,他把冰箱里的粥拿出来热了一下,没办法,虽然后面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但是却依然要饮食清淡。
等着他喝完了粥,又把笔记本拿了出来,在家里躺着休息的这几天他倒是没有影响工作。
一直到了窗外的暮色四合,肖锦伦揉了揉眼窝,这才合上了笔记本,同一时间,手机却也响了起来,肖锦伦拿过了一看,是季煜。
“锦伦,你的伤好了些没有?”听筒那头说话的却是彭远。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肖锦伦一愣,并没有意外,彭远和季煜的关系本来就好。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我今天生日,在上次那个酒店,你来吗?”
肖锦伦刚寻思着推迟的理由,就听着那头又说,“就几个人,朋友间的聚会,你来吧,你身体才好,我不逼你喝酒,而且今天点的一桌子菜都特别的清淡。”
“好吧。”
对方既然都这样说了,他自然是不能再推迟了,彭远既然是拿着季煜的电话打的,想必是季煜也在,上次不慎不白的放鸽子,让别人白等,怎么也该亲自道声歉才不失了礼数。
肖锦伦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出了楼,一阵风吹过来,他紧了紧衣服。
另一头,彭远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季熔,余光看了看一边的季樊青,心里琢磨着没想到自己生日还来了这尊大佛,有面子是没错,但胆子气氛也润奇怪了。(百度或更新更快)季樊青就算是一个天然的空调……节温度,包厢里生生的降下去了几度,瞧着还能调节气氛。瞧着一桌子的平时的风搜调流不羁少年因为季樊青坐,在那儿显得十分的端庄,像开家长会一样,在比谁坐的姿势更加的标准……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