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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廿羽怀恨一朝得势

    廿羽府上门户打开,似乎早就等着门外的几个来访。

    打头的昆山犹豫了一下,不知里面是不是陷阱。

    他正犹豫着,紧随其后的徐大少爷发话道:“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要被一扇大开的门吓住?”然后伸手扒拉了一下,头一个冲过了廿羽的府宅。

    守晴紧跟着进去,温今年拉了昆山一把,说道:“事到如今,是好是只能随机应变。”

    昆山哪里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如今他是队伍的负责人,自然要为其他人的安危多考虑一些,难免会有些多想。

    昆山对温今年点点头,错后一步认领了断后的位置。

    温今年也没跟他抢,急急忙忙的追着前头两人进了府中。

    廿羽府上过往之人行色匆匆。

    走在最前面的徐朗丝毫没有擅闯他人府上的难为情,顺手抓住一个人就问廿羽在哪里。

    温今年被徐大少爷这一动作吓一大跳,那被他抓住的那个也没好到哪去,原地大跳了一下后才后怕的扶着心口,说道:“大人在正堂会客,您沿着这条路直走就能看见。”

    “多谢!”徐大少爷很有礼貌,那人连连摆手称“不必客气”,然后又忙不迭的干别的去了。

    其他几个被这一遭弄的摸不着头脑,心想着“这是不是廿羽故意下的套?”

    可是已经到了这里,万万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徐大少爷毫不犹豫,拔腿就往那人指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脚步极快,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到了正堂所在。

    正堂内,廿羽正在会客。

    瞧见远处有新客来到,廿羽吩咐随从赶快迎上,延请着几位新客在下当落了座。

    徐朗他们是来闹事的,哪里是来做客的。

    他刚要发火,又看到对面坐着一个白衣公子。那公子朝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再说。

    徐朗吃不准这公子是好是坏,正犹豫着,身后的温今年却又窜了出来,在他耳边低语道:“他是鸿鹄,我认得的,师兄先坐下再说。”

    徐朗默不作声的打量了鸿鹄一眼,顺从的落了座。

    上首处的廿羽向他微微颔首,随后,又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对面的鸿鹄容貌艳丽,一头鸦发半披半落,更衬的眉眼妩媚。

    不曾见过面的昆山几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被鸿鹄发现,又得了一个勾魂的笑。

    昆山急忙回头,将目光移向他处来缓和情绪。

    一旁的徐朗倒大方的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毫不避讳的从上至下的打量着。

    鸿鹄早就习惯了这种冒犯的目光,也没在意,转头又忙着和廿羽商谈。

    上首处,廿羽笑的欢畅,说道:“如今正主都来了,鸿鹄大人白操这个心了?”

    鸿鹄不理他的话,说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尽管要求是一样,目的可不同。我要这几个人,是为了我罅隙谷的名声,你既还认我这个首领,就当老实听话,乖乖的将人交出来。”

    廿羽并不直接回应,反而转头说起了闲话,“想不到,当年顽劣任性的鸿鹄竟也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物,真不愧是鸑鷟的骨肉。”

    廿羽的话很有歧义,让鸿鹄忍不住拍了桌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对面的温今年几个可不想听到这种招祸的秘闻,纷纷别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上首的廿羽眼见自己目的达到也没在多言,真情实意的道歉了一番,这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鸿鹄好不容易才消了气,逼问道:“你不要在这儿东拉西扯,我只问你,人,你放还是不放。”

    廿羽停顿片刻,笑道:“自然是会放的。只是凡事都要有来有往,如此这般才算公平。”

    温今年听出廿羽这是想要从鸿鹄这边讨要东西,只是依据他对鸿鹄的了解,这个要挟恐怕会适得其反。

    果不其然,听见这话的鸿鹄瞬间暴怒,拍案而起道:“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向我讨要东西?”

    廿羽也不客气,回怼道:“我确是身份低微不假,比不得鸿鹄大人的灵鸟身份。只是人界曾有一句老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鸿鹄大人既在我的地盘,行事不妨客气些。”

    鸿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讽刺道:“客气,你也配?”

    鸿鹄这一而再而再三的高傲语气刺激到了廿羽,于是他再也绷不住神色,讥讽道:“配不配的,实力说了算。在这安平国的地界,可没有拿出身压人的道理。”

    鸿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说道:“你以为和我差的只是出身吗?”

    “那不然呢?”廿羽反唇相讥,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同时就立马发动陷阱将鸿鹄困进了机关里。

    玄铁锻造的牢笼坚不可破,哪怕是世上最坚硬的刀兵也不能耐他分毫。

    温今年见状想要帮忙,又被昆山拉了回去,提醒他“小心还有后手。”

    几个人又静等了一会儿,廿羽却没有对他们下手的意思,只是专心的盯着笼子里的鸿鹄放话道:“这可不是灵气取之不竭的罅隙谷,鸿鹄大人也该学会低一低高贵的头颅。”

    鸿鹄依旧冷笑,仿佛面前的牢笼并不存在一样,反倒出声威胁着:“廿羽,你怕不是忘了是谁替你求情才保住这条命。”

    廿羽也不生气,笑道:“我自是记得鸑鷟大人的恩情。只是这与你又有何干呢?”

    鸿鹄一下被他问住了,想要出声又被他强行打断。

    “不过是仗着鸑鷟的偏爱,罅隙谷里的鸟兽们都让着你。如今到了这个无法施展术法的地方,你还高傲给谁看?”

    鸿鹄气的脸色铁青,那头儿的廿羽继续乘胜追击,“不知鸿鹄大人是否听过一句俗语,叫做‘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我常听这句,对此深表怀疑,不妨大人替我试验一番,让我看看拔了毛的凤凰究竟如不如鸡。”

    “你想干什么?”温今年急的不行,再也顾不得昆山的劝阻就要挡在前面。

    廿羽压根不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手腕轻抬就是一道结界将他们困在里面。

    温今年拼尽全力也冲不破这透明的结界,口中不由得问自己道:“安平国不让会封印法力吗,怎么他还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