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叨叨一个日夜,就这么扑了个空。
徐大少爷心有不甘,再次举起手里的人逼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那管事只是个小喽啰,自然答不出什么重要信息。只是一味的哭泣求饶,在这凌厉的寒风里,眼泪鼻涕冻成了一团。
眼见问不出什么重要的东西,昆山示意徐大少爷赶快放人。
徒劳无功的大少爷自是不肯放手,昆山也命令不动,只得转头向守晴求援。
另一边上,忙着侦查线索的守晴没看到昆山的表情,转身往远处走了一些。
昆山不由得长叹一气,望着温今年求救。
温今年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本身入门就晚,出门一趟还改拜了师父,正儿八经算起来,他和许朗的关系与昆山与许朗的关系也差不多。
温今年不由得耸肩,向他投递去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昆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咬着牙在想,若是许朗杀性上来就先敲晕了他再说。
许朗虽然非常愤怒,但理智还是在的。
只见他又威胁了那个管事几句,见他实在回答不出就把人放了。只是这个放肯定没法轻拿轻放,免不了要交管事受点皮外伤。
原以为小命难保的管事竟然死里逃生,欣喜之下立即跪地叩谢,哪里还顾得上计较这点皮外伤。
好不容易的来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师兄弟几人急的在原地转圈圈,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当这几个人在雪地里一筹莫展之时,远处,一道等待许久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常某这里现有一条消息,不知诸位可否愿听?”
几人闻声齐齐回头,没等他们有所动作,下一秒,一个身披熊皮的单薄书生就踩着雪地冒了出来。
这书生行踪十分诡异,看似如常人一般闲散的行走,可每一步都离前一步有几人之远,这绝不是普通人能跨出来的步伐。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陌生人,昆山几个十分警惕,手中的武器也被动出鞘了几分。等到人走近一些,站在最后面的温今年突然按剑回鞘,松了口气道:“不用紧张,这人我认识。”
听见这话的其他几个将信将疑,手中的兵器虽然松了一些,但眼神里还藏着一丝防备。
温今年在那人距离不远时主动迎了上去,打了个招呼道:“常公子,好久不见。”
常公子,就是万灵城的常海楼。他收起灵符塞进袖中,客客气气的朝温今年回了一礼。
两方客套了一小下,紧接着,常海楼就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常海楼说:“我比诸位早来了一些时日,因为生意上的关系恰好认识了一些当地有头有脸的人。这群人不知我的来历,以为我也是安平国内某处的富商,为了拉拢我,他们曾隐晦的向我透露了一些事情。因为他们说的含糊,起初我还听不明白,直到前几日听说十二峰有弟子丢失,这才千赶万赶的追了过来,准备将事情告知于诸位。”
温今年闻言大喜,上前一步攥着常海楼的手说道:“好兄弟,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
常海楼连连口称不敢,然后又抽回双手快速的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信息。
浮云县外,几个乔装过的修士低调的进了城。
虽然他们换了衣衫,脸上的面容也想办法做了掩饰,可是那股睥睨世间、超然物外的气质确是盖不住的。
守城的士兵们冻得冷飕飕的,揣着手不想动弹。等到温今年几个从城门处经过以后,身后的士兵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扛起方才靠在一旁的武器准备认真盘问下一个过路的人。
好巧不巧,常海楼就是下一个路过的倒霉鬼。
难得捡起责任心的守卫对常海楼盘问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温今年几人折返回来寻他时他还在和守卫拉扯。
温今年想要上前解围,常海楼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温今年几个又不得不推开了一些在远处等。可尽管他们已经非常小心,却还是在无意间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常海楼在守卫那里纠缠了好一会儿才被放过,一进城门,常海楼就说道:“方才那守卫言语多有试探,怕是神使那边已经得知了。”
温今年不知是在何处露了马脚,顿时有些惊慌的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常海楼一下被问住了,这时,徐大少爷突然出声:“知道了就知道了,一个廿羽而已,还不值得怕!”
徐大少爷这话说的有些过于嚣张。昆山有心劝阻一句,又看到旁边高了半个头的守晴,半天也没憋出来一句。
被看了一眼的守晴以为昆山是要征求他的意见,忙说道:“大少爷此话言之有理,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之前的盘算就但都实施不得,不如抓紧时间突袭。”
几个人在被风的墙根墙根快速商议了一遍,不多时就定下了突袭救人的新计划。
因着无法修行的缘故,常海楼自然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行动。思及至此,常海楼主动提议在外面接应。
温今年知道他安排的合理,临走之前还没忘记在他手腕上的手串里输送了一点灵气,交代道:“这里面的灵气够你用几百次了,若是遇见危险就赶紧用符逃命,千万别舍不得。”
常海楼没想到温今年会这般热心,被感动的心头一热,又故意强压下鼻头的酸楚,说道:“你放心,我知道的。”
温今年这才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停地打着手势,示意他千万别忘。
待这几人都走远之后,多日不见的瞿老爷突然冒了出来,自来熟的对着常海楼打趣道:“这就心软了吗常公子?你的眼泪有些不值钱呢?”
常海楼原本还在酝酿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了干净,大方的说道:“逢场作戏,自然要认真一些。比不得瞿老爷老谋深算、步步为营。”
就在他们两个你来我往的互相攻击之时,温今年几人已经敲开了神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