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刘松
程亦鸣给我说他的决定的时候,我其实一点也不意外。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了那个夏文丹,他什么都愿意做。我不想劝他的,因为我知道劝也没有用。他程亦鸣决定的事儿,尤其是关于夏文丹的,有哪一次他听过我们的劝?可是最终我还是开了口,不管他的眉头皱起有多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主动送上门去被人作践,我实在做不到。
当然,最终的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我就权当自己是吃饱了撑的吧。关键临了我还得按他的要求,去给他做那些烂事儿——为他去非洲做延期,为他造个假的行程骗那个夏文丹,完了还得找人去照应他(最后这件是我自己想的,“大老九”是什么人,我可比他清楚得多。他羊入虎口,我可不放心。)
安排完这一切,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大老九”那边呆了一周多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上去还好,似乎精气神儿足。可我知道他那是干撑着呢。
“你想咳就咳,想喘就喘,别把我当成你那个什么丹丹妹妹,你现在这声音,我反而听得难受。”我忍不住吼。
他居然在电话那边笑了,夹着剧烈的咳嗽,宛若后期肺癌患者。
“刘松……我这辈子……能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值了!”
他在那边狠狠地喘着气。我真怕他那口气上不来了……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虽然我的“线人”给我传回来的消息,说他一切还好,但毕竟要亲自问了,我才放心。
“能怎么样?反正我是‘讲好了上车’的,我完成我的工作,他答应我说的事情。”他的声音云淡风轻,特别是谈到“工作”两个字时,那样流畅而自如。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多年以前,他如果能有这份淡定,又何至于吃那么多的苦……
(二)程亦鸣
我坐上飞机的时候,都还忘不了刚刚刘松的那张臭脸。他最后说的是:”我再也不想管你了,我发誓,无论你这次回来多么不堪,我都再不会管,连看也不会看上一眼。”
说完,还故意扭头就走。
我知道我转身入闸的时候,他也一定转了头。悄悄的,生怕我看见般的。
他一直是这样。
心口不一的,却善良到极致的。
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这么多年来,无论遇到什么,我从来没有掉过一滴泪。可是他,真的让我有了这种冲动。这么多年以来,每一次,都是他,帮我处理掉那许许多多的麻烦事儿!
我其实已经记不清楚,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是什么时候。也许是他第一次到**夜总会拉我出来,提醒我不要和“大老九”那帮人硬碰硬的时候,也许,是我回到**,被“老八”继续□的时候……
“他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糟糕,你能不能轻一点……”
当我被“老八”拖下车的时候,他居然跑下来,说了那么一句话。
其实我的神志早已模糊,被浑身上下的痛,被身体深处那说不出的“毒蛇”噬咬的感觉,被人生中首次的耻辱不堪……可是我还是在模糊的视线中一眼就看到了他焦急的目光。
那是真的焦急的关心,不是伪装的。这些日子以来,我看过了太多虚假的表情,这一份真诚的关心真的让我的心头发热。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样的地方,还会有这样的人,对我这个“鸭”付出这样的关心。
“你tmd的活腻味了?lz的事也敢来指手划脚了?”
我听见了老八粗重的喘息,暗暗为他担心。
“哎呀,不是,八哥,你别误会。”刘松冲我们跑了过来,带着一脸谄媚的笑,“老大似乎特别看重他,我是怕他禁不起……他刚刚在车上就东倒西歪的了……”
“小子,算你识相。”老八的语气缓和下来,“你放心,我老八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没见过?什么样的没教好?老大既然把他教给了我,我一定会还老大一个龙精虎猛的。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分外阴戾。
“这样吧,这人有点特殊,你也跟着进来,说不定一会儿还可以帮我点忙。”
我在迷迷糊糊中,被刘松和老八攥了往里面拖。
即便闭了眼,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也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指。
这是老罗的“训练场”。每一个初进来的人,都会在这里接受“训练”。老八就是总教头。
很快,我就被他推到“训练床”上。我脸朝下,被他绑好。这是一张特制的床,脸的位置挖了个洞,使人不至于窒息。四肢的位置有特制的皮带。
“哗啦”一声,我的上衣连同裤子被他一把扯下。有的地方被伤口流下的血沾住,也被他硬生生地扯下来,我顷刻间,便晕了过去。
不过,我很快便被自己的身体唤醒了过来。身体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欠缺着什么一般的空虚,浑身上下难受得厉害。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那种难受,那种空虚,恨不得去死。很快,这样的感觉便集中到我的**,像是无数只虫蚁在那里噬咬撕扯,又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掌由外而内拼命地牵引着那里的神经。
“啊,啊……”我下意识地开口,以为自己只是小声□,可是出口之时,才发现,那种声音不仅大得惊人,更带着那种说不出的暧昧浪荡。
如果此刻,我的手没有被捆住,我想我一定会用它们来掐住自己的喉咙,让它可以不再发出这样让我羞耻的声音。可是,它们动不了。尽管我挣扎着,可是它们被严丝合缝地套在那个小皮带圈中,一动也不能动。
“别乱动!”老八走上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这样的接触让我瞬间愈加地兴奋,那里的空虚与渴望顷刻间达到了顶点。虽然自己看不到,但我知道,我掩在洞的脸一定红了,我差点把舌头咬断,才没发出声音来。
“难受就叫出来。”老八的声音也变得暧昧起来,“我知道你难受……嗯,叫一叫嘛,像刚刚那样,我喜欢听……”不知是不是有意,他的手再一次抚过我的**。
“唔……”我的唇边有血涌出来。我的舌头被我生生地咬破了,腥红的血直接滴落在地上。可是,就连这样的痛也不能掩盖身体中那奇怪的**。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奋力地绷紧身体,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那里压制下去。可是不行,身体中一浪高过一浪的**,让我渐渐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唔……”我的身体在那张床上,微微地颤抖。
“想要就要说出来。我可实话告诉你,藏着掖着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老八的手上不知沾了什么,忽然地就从我的背涂下去,一直涂到**。
开始是凉丝丝的,一下子缓解了我的不适。可是这样清凉的感觉不过几秒,他涂过的地方便变得火热,合着体内那要疯了一般的感觉,我的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的肉,而**那里便是已经烤焦的部分,我的神智彻底昏迷,我听见自己大声地叫。
“求你,给我!”
我听见老八狂放的笑,我听见刘松惊恐的吸气,我听见自己不断地发出那四个让自己羞愤到死的音节,然后,有东西堵上了我的**。可是,我一点不难受,相反,我只希望它能深一点,再深一点。如果,我的手没有被捆缚,我想我一定已经自己动了手。
在刻骨的“舒服”中,我终于,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三)刘松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老八□人。
我拖着女人男人们在**与**夜总会之间来来回回已不是一年两年,我知道他们当中有许多人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出自自愿去做那个,可是他们却都自觉自愿地接受他们的安排。对此,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那一日,我亲眼见到了这个过程,我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症结所在。
老八曾经是**医学院的高材生。这一点,我是从老罗那里听说的。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老罗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所学到的知识用在这样的地方。可是,我知道,医学的背景让他□起人来得心应手。我更知道,他亲手配制过许许多多说不上名字的药水,药品,用在那些“不听话”的人身上,然后,他们全都服服帖帖,甚至自觉自愿。连,程亦鸣——我自认为见过的最坚强的人,也不例外!
那一晚,我亲眼看到老八往程亦鸣的**那里塞入了一个**,我看到他拼命地转动手中的**,我差点就要制止他了。可是,我看到程亦鸣原本颤抖的身体平静了下来,我听到他痛苦的声音小了下来……
“你不会知道他现在有多舒服,多享受。刘松,他是我所见过的最强的一个,他激起我的斗志。”老八得意地笑,“我专门为他研制了一种新药……”他抖了抖已经被他自己扔到一边的手套,“现在看来,对付他这样的人,必须要内服加外用兼顾才行。他费了我不少劲,不过,我很开心,我又一次赢了。他摆脱不了了,一辈子都不行!”
老八很大声地笑,笑得我毛骨悚然。而他话中的意义,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才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