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尘成了她们玩笑的谈资。
阿娩很是好奇周修尘在咸阳经历了什么。
空烟对此也只是笑笑不语。
周修尘经历了什么她并不在意，如今对方这枚很是关键的棋子重新回到了棋盘之上，空烟只知道她要接着下棋了。
她脑子里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走。
“时愿。”
她抬起头，姜旻哲正看着她。
空烟问道：“怎么了姜大哥？”
姜旻哲说道：“有一个事情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你。”
空烟说道：“姜大哥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姜旻哲犹豫了片刻，他又抬起头看着空烟，眼神认真，又带着几分期待。
看着他这个眼神，空烟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眼皮一跳，正准备先一步开口，却没想到姜旻哲已经说出了口。
“时愿，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句话从一个男子嘴里说出来，意思十分明显。
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句话后面就要再加一句，你要不要和我成亲？
空烟额角的青筋都跳了两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姜旻哲这句话，说实话，姜旻哲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从各方面来说都很好。
地位、权势、人脉、性格……
似乎在姜旻哲身上，她找不到什么缺点。
这样的人做夫君是很好的。
而且姜旻哲看着就不像是那种花天酒地的人。
说不定和他在一起，还真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可是空烟却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愿意看到姜旻哲难过的眼睛，所以她低着头说：“姜大哥，如果我们可以早一点遇到，或许我会选择你了。”
这句话说出口，屋子里安静了很久。
空烟低着头，她看不到姜旻哲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在她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姜旻哲的表情有多么的平静，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她会拒绝一般。
姜旻哲并没有很是难过，他甚至还笑了笑。
“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似乎是在开玩笑一般。
空烟闻言抬起头，对上了姜旻哲带着笑容的眼睛。
她愣了一下，却又听到姜旻哲说：“你选择了周泠，是吗？”
似乎姜旻哲什么都知道，也知道空烟的选择，他今天的话本不必说出口的，可是他却又固执地想从空烟嘴里得到一个最肯定的答复。
有机会也好，没有机会也罢。
总归是要听空烟亲口说，他才死心。
空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的沉默无异于就是默认了。
于是姜旻哲笑着叹气，他说：“我以为我这个人还不错，如阿娩所说，我的性格很是沉闷，她总说我不苟言笑，像是一个木头一般，但是我在你这里却不是这样的，我很喜欢你。”
姜旻哲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如今他对着空烟的态度更是如此，那些情真意切的话说出口，竟然让空烟心里都生出了几分不忍。
她张口嚅嗫地道：“姜大哥你很好。”
可是汴京没有两男共侍一女的规矩，不然空烟倒是可以考虑有两个夫君。
“可是你不喜欢。”
姜旻哲又忍不住叹气，可是下一刻他又说道：“周泠这个人，不同的让看他有不同的说法，我说不出来他是好是坏，总归是你喜欢的，不过时愿，我会是你的第二选择，什么时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