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笑作一团。
阿娩笑着打趣了几句,这才拉着空烟到了姜旻哲身前。
姜旻哲对空烟先是行了一礼,随即笑起来。
“时愿这一去可是消减了不少,可还习惯?”
空烟点头,“虽说外面和汴京多少不同,但是也都能适应。”
姜旻哲问道:“要办的事情可是都办好了?”
“办好了。”空烟如是说道。
姜旻哲便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三个人坐在一起喝着茶。
阿娩说:“这个月你不在,周修尘上门来了几次呢。”
空烟倒是还没听说这件事,便有些好奇道:“他来做什么?”
阿娩耸了耸肩,看着像是十分嫌弃的模样。
“他还能来做什么,你离开恭定侯府的时候他在咸阳,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回来以后听说你走了,还要和恭定侯府桥归桥,路归路,他就急了呗,要来找你说清楚。”
“找我说清楚?”空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总不可能是来算这些年恭定侯府养育我而花的钱。”
“哪能!”阿娩骤然拔高了音量,她道:“你之前年少无知,对他感情不一般,如今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即使脱身,可是他却觉得你在欲擒故纵呢!”
空烟顿时就露出了一个十分嫌弃的目光来。
“欲擒故纵?”她指了指自己,“我对他?”
空烟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人吗?我还要对他欲擒故纵。”
其实空烟到了这里也就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重生之前对周修尘总是满心满眼的,恨不得就能时时刻刻黏在周修尘身边。
她对周修尘的感情,周修尘是很清楚的。
所以在周修尘眼里,一个女子喜欢了自己这么多年,怎么会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就不喜欢了?
他喜欢孙晓菁,爱得死去活来,但是孙晓菁高高在上,只能他去追逐。
家里的骆欢是草原上最漂亮的一株格桑花,娇柔美丽,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可是野花就是野花,看多了也会觉得腻。
而空烟和谁都不一样,她温柔善良,如同一朵解语花,同时还和周修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要说感情,周修尘对空烟付出的感情无疑是最多的。
为此,他怎么都不能接受一个曾天天围着自己转的姑娘如今就这么走得干干脆脆,他肯定是要来问清楚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来了几次都是吃的闭门羹,空烟压根不见他。
阿娩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你是不知道周修尘有多过分,回到家里告诉了沈氏周鞍林去世的消息,也不在家好好安抚自己的母亲,也不去看看自己的长子,竟然在第一时间跑去找孙晓菁,一夜未归。”
“第二日便来了王府门口,说是要来见你,结果被芹儿那丫头赶走了,他走得时候脸色可难看了。”
阿娩想到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对着空烟道:“我以为周修尘那样好面子的人,被拒绝了一次就断然不可能来第二次的,没有想到他去了一次咸阳倒是长了脸皮,被芹儿那般赶走了,没两日就又来了,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