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旻哲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完美。
在他身上似乎很难找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如他所说，可能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有点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但是他对着空烟的时候却也是温和的。
空烟觉得姜旻哲很好，只是太好了。
姜旻哲这样的人要和一个绝对完美的姑娘在一起，至少那姑娘应该是爱着他的，而不是想着利用他，在他身上榨干每一点价值。
空烟不同，她对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利用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同理，她也允许别人利用她。
她给不了姜旻哲最无私纯洁的爱。
只是姜旻哲表现得有些过于深情，那些掏心窝子的话并没有让空烟觉得很感动，她只是笑了笑。
“姜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假装不懂。
姜旻哲倒是十分坦诚地说：“我的意思是，如果周泠对你不好，那你就选择我，任何时刻，只要你回头，我就是你的选择。”
空烟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看了眼阿娩，眼神之中满是求助。
阿娩见状便笑着对姜旻哲说：“哥，我都说了婠婠对你不是那种感情，你非不信，看吧，被拒绝了吧，谁让你不早点回汴京，让那周泠近水楼台先得月，活该。”
她的语气幸灾乐祸，没有安慰，只有揶揄。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这两句话，让姜旻哲的注意力从空烟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
姜旻哲说道：“你有这闲工夫在这里取笑我，不如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时愿选我而不是周泠。”
阿娩顿时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姜旻哲，她十分夸张地说道：“大哥，夺人之妻宛如杀人之父，古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可不要做那些被人取笑的事情。”
说完她又对着空烟说道：“婠婠你别怕，我哥就是开玩笑的，他做不出来那种事。”
姜旻哲没吭声，只是喝了一口茶。
空烟被阿娩这么夸张的几句话逗笑，她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三个人聊了好一会儿，姜旻哲有事要先离开，空烟主动去送他。
二人走在漫天大雪之中，姜旻哲的伞偏向空烟那一侧。
纷飞的雪花落下，嘎吱一声，压断了院子里的树枝。
“汴京的雪停过吗？”
空烟看了眼那落在地上的树枝，语气恹恹。
姜旻哲说道：“从你离开那日至今，总是在下，时大时小。”
空烟轻叹一声，二人走过花园，来到了前厅。
走到门口的时候，姜旻哲忽然间说：“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
空烟侧头瞩目，姜旻哲说：“你为什么会选择周泠？”
“倒不是说周泠不好，他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你会和他走到一起。”
周泠性格乖张，放荡不羁，而空烟则恰恰相反，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成了一对？
姜旻哲想不通，他甚至能想通空烟不选择他，可是他想不通空烟最后为什么选择了周泠。
空烟沉默了一会儿，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是一只紫色的桌子，晶莹剔透，格外漂亮。
某个夜晚周泠强行塞到她手里的。
空烟说道：“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理由来，大概我和他是同一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