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上天的玩具,小巧又精致,花絮又血腥。——致敬徐乐与金晨涣。
为了养伤,我们在仓库里呆了几天,期间杨锋在陈言的搀扶下出去找过几次物资,都是些零食,吃得倒也不太好,不过总归是能吃饱。躺了几天,我和杨锋的伤都好了一些,只是杨峰一直顶着一对大黑眼圈,我问他:“咋?睡觉认床啊?”他叹了一口气:“别提了,我一睡下就看到被我杀的那三个人拎着刀冲我砍,有时候白天也能看到,咋睡?”我笑话他:“我杀了五个,不也啥事没有?你胆也太小了。”他表情复杂,瞥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们在仓库里呆了差不多一周,等到伤好的差不多(至少表面上愈合了,我知道我要想养好还得些日子),互相搀扶着继续向四小进发。走走停停,两公里的路竟然走了一个多小时。
狰已经带着岐在门口等我们了,看到我和杨锋的伤,语气中带着戏谑:呦,两头狼咋伤成这样?还带了条二哈和小母狼崽?我和杨锋直喘粗气无力回答。陈言这孩子心眼直,没反应过来狰说的二哈是他,直接替我俩答:路上有抢劫的,八个人,全让这俩怪物整死了。”狰似乎在些不高兴:你叫什么?
陈言一愣:“我叫陈言。
我问你代号,就像他俩黑狼白狼的。我还没有,来这里就是为了投奔的。那你还没资格和我直接对话。
他们眼看就吵起来,我赶紧拍了拍狰:扶我一把,去长椅上坐一下。他扶起我,瞪了陈言一眼。陈言也回瞪了一眼,被我假意绊到一个冽趄用头发挡了下来,不然他俩非干起来不可(而且陈言一定是被秒杀的)。
我们坐在长椅上,狰等我喘了几口气,才关切地问:没事吧?咋整的啊?完全不像刚那样盛气凌人。我一笑,用下巴指了指陈言:“如他所说,有抢劫的,我把二哈和小母狼崽推到一边,和白狼一起被八个人围住了,最后他们八个被我俩全杀了,我俩被揍成这样。公孙蓁蓁听到,挤到我身边,忽闪忽闪着大眼睛:什么小母狼崽?我看向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姓公孙,你也姓公孙,我是黑狼,你当然是小母狼崽了。”她又看向狰:那你怎么知道我俩一个姓?我也看向他,他一愣:我看你俩发式一样狂野,就联系在一块了。我一回头,陈言正幽怨地看着狰,狰也发现了他,一只手托着后脑,一只手玩着我的头发:喂,白狼和歧中间那个,我只是不喜欢说正事的时候被人插嘴,闲聊无所谓!陈言脸更黑了:我叫陈言!狰一乐:只有和黑狼平级的才有资格让我叫名字!我一看势头不好,赶紧打圆场:咱们进去吧。
狰扶起我,歧扶起杨锋,陈言也过去,被歧冷冰冰地拒绝,狰看着他连续吃瘪,笑抽了:他对谁都拉拉张大B脸,语气也是对谁都不爽,别在意!我则是招呼他过来一起扶我,在中间一通说和,他也没注意到我把他包里的弩掏走了。一边走,我还一边问狰:“你说雎鸠干嘛非得整这么些个代号?”狰笑了笑:“他没事闲的,我问过他,他说觉得这样帅。”我一脸无语。
进了校园,我们先去了食堂大吃特吃一顿。尼玛,还是大米饭和炒菜香啊!天色已经开始暗了,狰又给我们四个找了一间宿舍,有水有电有独立卫生间,总体来说挺不错。
第二天早上,我找到狰,叫他带我去见雎鸠。狰没放下手中连在电视上的游戏手柄,甚至没抬头:伤成这样,多养两天也没事,老头没急你先急了?”
倒也不是,我是怕他急了……你为啥管他叫老头?我也盘腿坐在地上,连上了另一个手柄和他一起玩,他正在打BOSS:四小很大,各项设施比很多学校都齐全,所以他带我们杀光了所有丧尸占领了这里。一开始我管他叫校长,后来他说过我几次,先让我叫老大,又让我叫头儿,我一合计就各叫一半呗,就叫他老头。我也和他一起打BOSS:那你查出什么犯罪了吗?他一愣,游戏人物也一愣,被BOSS一拳捶死,他捶胸顿足:哎呀,全靠你了……他们在这座城市倒是没做什么,就是几场群架,不过在别的城市干的就多了,买卖枪支、管制刀具,制毒贩毒,拐卖妇女,聚众淫乱,盗掘古墓……反正你能想到的违法犯罪、伤天害理的事都做了一遍。我问他:你做了什么?他倒是满不在乎除了杀人,剩下都干了,但是我都如实向国家汇报了。我一笑,笑得十分阴险:那么雎鸠……又指了指屏幕中轰然倒地的BOSS。他也冲我会心一笑,一般人可太容易被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蒙骗了。他递给我一把漆黑的五四式手枪:我手里还压着两把,给你一个。又扔给我两个满弹弹夹和一盒子弹。我好奇:“这种警用枪你们在哪整到的?”他又开了一把,盯着屏幕:“四小门口有个警务车,俩警察都变丧尸了,我就偷摸的把他俩清理了,然后在车里找的枪和子弹。”
我把东西放进兜里,枪柄碰到了腰后的弩。狰十分敏感:你还有枪?我知道,这种常年刀尖上舔血的人是瞒不过去的,于是我十分诚实地摘下弩,握着前端,把弩柄递给他:是,我在我们那个安全区的屋子里找出来的,就俩箭了。一开始有六个,打丧尸用了俩,打前任白狼用了俩。其实最开始只有三支。他握着弩托接过去,放在手里把玩,前后左右看了个遍,最后又依依不舍地还给我。我自然不可能把弩送给他,但看他又这样,只得说:你先拿着玩吧,我啥时候要用再找你要。他十分欣喜,但又碍于面子要给我,被我几句“没事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