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们两个告诉陈姝我们要去找剑,又把公孙蓁蓁送回陈建东那里。他对我们表示了感谢,说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我们俩随便几句就给应付过去了。我们真的去了趟菜店,把剑和冬瓜刀都带上了--这东西刀身挺长,刀背挺厚,我从小买了这么多回菜,头一次发现这东西这么好用。杨锋双手舞着旁边肉类区剁肉的斧头,一边感慨:还是有刃的东西用着舒服啊!
我把冬瓜刀放回插在旁的刀鞘中,把刀斜挂在后腰上,又用腰带系紧,在背包里装了很多吃的,毕竟我们现在在城市大西头,四小在城市大东头,算上陈言在内我们三人没有一个会开车的,步行要走小半天,如果遇上正赶上爆发病毒时人多的大街,再遇上拦路抢劫的,耽误耽误一天就过去了,岂不是要饿死?
我们俩把几具丧尸尸体扔了出去,这小店还有一些香肠水果什么的上次带不走,我们就一人捧着本小说,一边吃一边看了一天.到了晚上,我们俩开始较劲:俯卧撑、仰卧起坐、蹲起,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我俩练了一晚上。以前我俩没少到对方家里住,就这么整,这次也是因为无聊了。
到了早上,我们俩出发,回到了小区,躲在了一号楼的单元门后,等着陈言过来.没过多久,陈言推开门大汗淋漓地进来了,一边大喘气一边抑制不住欣喜的表情:我跑了好几圈,绕了好几家店才把陈建东甩开!话音还没落地,一个不大的人影闪了进来.我看了一眼刚进来的公孙蓁蓁,瞪了他一眼,他没说话;我暴跳如雷地瞪了他一眼,他不敢说话;我震耳欲聋地瞪了他一眼,他的汗瞬间淌了一地:那,那个……公孙蓁蓁开口了:我跟过来的,他能甩开陈叔,可甩不开我!我无奈,蹲下来,刚要开口,她一笑:予通哥哥,我才不回去,我知道你们是去办正事,不是去玩的,很危险,但你会保护我的对吧?我无语,这类的话陈建东到底和她说过多少次?她看我一脸为难,笑嘻嘻地又说:要不我回去和陈叔说一声?我赶紧拦住她:别,别往外说!又幽怨地看了陈言一眼,他立刻移开目光。
我抽出冬瓜刀,交给公孙蓁蓁:看到丧尸冲你过来,就用力往它脖子上砍,然后往后跑。她看向我腰间的唐刀,小嘴撅得比天高:我要用那把大的!我没办法,拔出唐刀递给她。我在一边看着她费力地挥了两下,又还给我:算了吧,太沉了。这家伙怕是被宠坏了!
我们出发的时候是上午11点,走着走着就到了下午5点,我们几个大男人还好,只是公孙蓁蓁总是累,我们也只能稍事休息。在还有两公里就到四小的时候,蓁蓁又吵着要休息,我掏出一瓶果汁给她,并找着可以躲的地方。经过一间小仓库时,我们刚进去,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了,就把物资留下吧!我一惊,借着门外的光,才发现里面的六个男人。我看到他们个个手里拿着砍刀、工兵铲,面露凶光,一把把公孙蓁蓁推到了外面,喊:杨锋和我背对背配合!陈言出去保护好蓁蓁!遂一把抽出唐刀,与手持利斧的杨锋背对背摆好架势.
为首的男人举起手里的刀,大笑:俩小孩,大刀阔斧的太危险了,应该用小铅笔刀!,然后真的从兜里翻出一把小铅笔刀扔到我面前,其余五人也跟着笑。我眼看着他的刀向我劈来,抬手用唐刀挡住,一脚直冲他面门。他后退几步,脸上出现了一个大鞋印子。他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杀了他们俩!大门后又冲出两个人,我俩算是被八个人彻底围死了。
迎面向我冲来一个,我虚显一刀,他一闪,被我一脚踢在裤裆上,顿时就躺下了。又是两个人,手持砍刀向我砍来,我向侧面一闪,抬刀便挡却没完全挡住,其中一人的刀在我右臂上留下一条划痕。这时也不讲啥武德不武德的了,一脚踩断一个人的膝盖,又一口咬在另一个人脖子上,硬是撕下一块肉,同时也扯开了大动脉,血喷了我一脸。又是一个人用工兵铲拍过来,我没反应过来,被一铲面拍在头上,顿时头晕脑胀。杨锋趁着他只注意我,回手一斧头把他的脑袋砍成两半,又抽出甩棍。我站定,甩了甩脑袋清醒了一下,向着从门后出来的一个汉子冲了过去.杨锋身边也躺着两个人,他正与那个为首的男人对打。
我压低身位,闪开那汉子横砍向我的一刀,抬刀击他下盘。他一惊,抬刀格挡,被我左手一拳抡到了脸上,我也被他在左肩划了一刀。我们两个拉开了距离,杨锋正好也向后跳过,我俩交换眼神,我借力转身砍向为首男人,杨锋一个后空翻,拔出斧头,借力劈向门后那汉子。为首男人提刀便挡,我右腿发力,脚尖一下踢在他右手内腕,他的刀便飞了出去。近身战的话,一米多长的唐横刀完全不好用,我索性也扔了唐刀,左手抓住他衣领,右手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他左手也抓住我衣领,右手也一拳捶在我脸上。我俩完全开始了换血。直到第十三拳时,他被我打飞了三颗牙,鼻子完全骨折了,被我一记头槌砸倒,再也起不来;我也好不到哪去,俩眼眶子全紫了,左眼肿得完全睁不开,头也昏昏沉沉的,杨锋则打不过门后汉子,眼看被砍到,我捡起唐刀换反手,冲过去挡下这一击,将他扑倒,两把刀也飞了出去.杨锋一斧头砍过来,我往侧面一滚,这一斧狠狠劈在了他胸口,就算是华佗本人来了也救不活了。杨锋也在我身边躺了下来,他胸口纵横着三条刀口,他仰天长笑:哎呀我x了,真特么爽……你中刀了?我低头一看,肚子上插着一把小刀,应该就是给杨锋挡刀时,我把他扑倒时被捅了。我没着急叫陈言进来。杨峰还能起身,在他的搀扶下对每一个还有气的人进行补刀。
全补完了,我才躺在地上,叫了陈言进来,当他看到十个人里只有我俩还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全杀了?八个人?我一点头,一乐是啊,八个……眼前一黑,杨锋一巴掌呼在我脸上,我疼醒了,发不出多大声音:你大爷的……杨锋也不管我骂不骂他:“陈言你快给他止血啊,人都快死了!陈言也着急:我也不行啊,没有药!我气息越来越弱:我包里有药。他们七手八脚的算是给我保住一条命,蓁蓁也进来了,眼泪汪汪地问:予通哥哥,你怎么了?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摇了摇头。杨锋指着自己身上正被陈言包扎的三条伤口,苦巴巴地问:你怎么不问问你锋哥?蓁蓁白了他一眼:你先长成他那么帅再说吧。
我头一歪,闭了眼睛,他们三个吓到了,纷纷拍我、摇我:喂,醒醒!别死啊!杨锋这小子还拆开一条牛肉干怼到我嘴边,我一口咬住牛肉干,一边大嚼特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老子干死五个,睡会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