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为避人耳目,穿梭在市井的小巷中。
走迷宫似的绕上好几圈,才转到酒楼的门口。
落云湘松了口气,抬脚要进,却被任安拉住袍角。
“怎么了?”
她疑惑扭头,对上任安踟躇的眼神。
“这,我们进这里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落云湘一时未领悟到他的意思,歪头疑惑。
任安张张嘴,脸涨的通红,才压低声音说道:“京城来的那些人就住在这里!”
哦,原是担心这个。
“确实没错。”落云湘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笑着看向他,“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任安的脑子顿时宕机。
未曾来得及品位出这内涵,便被落云湘强硬的拉近酒楼。
“王……!”
在楼下的碧瑶看见落云湘的瞬间惊愕的喊道,被落云湘立刻甩个眼神过去。
接收到信号的小丫头立刻改口,“您回来了,这位是?”
碧瑶看着落云湘身后一脸痴呆的任安,这人怎么瞧着痴痴傻傻的。
“病人。”
外面人多口杂,落云湘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任安去里面的房间,同时对碧瑶吩咐。
“去拿消毒的和药品,顺便把我的工具也拿来。”
碧
瑶一路小跑的离开,等到两人抵达房间,任安才神思迟缓的回过神。
“在床上躺下别动。”
落云湘拿来剪刀将任安腿部伤口处的布料直接剪下,沾染干涸血污的粗糙布料落在地面。
“你,原来你是他们随军的大夫。”
任安的态度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声音都随之变小。
“嗯。”
聚精会神的落云湘随口应和道,也没打算解释。
就让他这么以为吧,说不定随军大夫这个身份还更好取得他的信任。
“拿来了!”
这时,碧瑶也拿着药品和白酒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不速之客。
落云湘飞速的扭头看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碧瑶说你带人回来。”
没想到中途这小丫头还去通风报信,落云湘挑眉望向碧瑶,微微摇头,“没什么,带个病人回来。”
“呃…这是?”任安探头怯懦的问道。
这人虽坐着轮椅似乎有腿疾,但仍看得出器宇轩昂。
虽脸上脏兮兮的,但也隐约可见清秀容貌。
“这是咱们家王爷。”
碧瑶机灵,介绍过后退到一边,留着任安独自震惊。
“王?!参见王爷!”
“行了,快躺好。”
落云湘翻个白眼拦住要下地
行礼的任安,手里捧着消毒的白酒。
“你先跟我过来。”
时慕儒却冷漠的不给任安一个好眼色,淡漠的朝着落云湘说道。
看出这丫头不想暴露身份,他索性配合。
瞅着这人心情不佳的样子,落云湘乖乖的放下手中东西,跟人回了房间。
“你有什么事……唔!”
房间门刚被落云湘带上,还未完全转过身,肩膀便被人扳过。
时慕儒强势的按着人肩膀推向门板,手掌垫在落云湘的脑后,俯身。
温热的唇柔软湿润,时慕儒两臂将落云湘圈在自己臂弯内,衔着那双唇细细品尝。
落云湘原本还推搡两把,最后索性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放松的抬头微微张嘴回应。
反正都是合法的老夫老妻了,谁怕谁!
舌尖灵巧的勾着肆意侵占,落云湘却逐渐落了下风。
她腰肢发软,整个人依靠在时慕儒的怀中。
“夫人这是投怀送抱?”
直将人吻的气喘吁吁,时慕儒方才意犹未尽的拉开距离。
暧昧的视线在两人间纠葛缠绵,落云湘脸颊绯红,“你个罪魁祸首!”
“没办法,谁让我的王妃总是喜欢捡些猫猫狗狗回家。”
好大的一股醋味。
落云湘抿嘴笑着歪
头,将人勾紧些,垫脚用嘴唇去蹭时慕儒的耳垂。
“王爷这醋吃的也太多些,小心把牙酸掉。”
这丫头,胆子是愈发大起来。
竟然还敢调侃起自己来!还以为他与从前一样无法行走吗?
“王妃似乎忘记件顶要紧的事。”
时慕儒勾唇浅笑,语带恶劣的骤然弯下腰将落云湘抗在肩上。
“啊!时慕儒你要干什么!”
落云湘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低声惊呼,拍打着他的后背。
却仍是被扔在床榻厚软的棉被上。
黑色身影从上笼罩下来,带着独有的清香,落云湘想起身却撞上时慕儒的胸膛。
只好半撑着身子,手足无措的盯着他。
“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
“夫人在说什么?不是你先撩拨本王的吗?”
时慕儒全然没有要放过落云湘的意思,一手撑在她的耳边,一手搭在人纤细的腰间似有若无的摩擦着。
宽厚的手掌在女人腰上游走,慢慢的朝着上身划去。
掠过的地方像烧起一片燎原的火,直引得她微微颤抖。
落云湘咬着下唇,“你别乱来。”
“这样就叫乱来?”
时慕儒狡黠的勾唇,食指不知怎得挑开落云湘的腰带。
绕开层层
布料,指尖终于触碰到滑嫩的肌肤。
身下女人的身体猛的一颤。
可这样的反应让时慕儒更加兴奋,声音中带着致命的诱惑。
“那这样叫什么。”
“叫,耍!流!氓!”
落云湘一字一句的蹦出词语,企图控制自己凌乱的呼吸。
不是不想阻拦,是手腕早已被他死死压住。
时慕儒身上独有的清冷气息撩动情愫,呼吸纠缠。
“还得多谢夫人治好我的腿,给我这个机会。”
这狼竟是自己亲手放出来的。
落云湘一时间后悔无比,气呼呼的想去咬近在咫尺的时慕儒。
“你信不信,我能治好,自然也能让你再坐回去。”
“相信,但本王更相信王妃舍不得。”
时慕儒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顺着脖颈而下,在锁骨处停留。
感受着柔软无骨,肤如凝脂的幸福。
将她好好的欺负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将人放开。
衣衫凌乱发髻松散,落云湘羞愤的整理身上的衣衫,赌气不已。
“王爷手倒灵巧的很。”
欺负完总要是哄一哄,时慕儒见好便收,亲自替她更衣穿戴。
“他是谁?”穿戴好服饰,也没将吃醋的正事忘记,“不会是见人生的秀气才带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