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119章 谁是黄雀

    WF区一家酒店内。

    杨文仲拿着手机吼道:

    “啥玩意儿?人被王铎带走了?”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说道:

    “王铎这小子太贼了,他妈的他根本没带人上去,自己带着两车人在车里眯着,完事儿还他妈给所有车的车胎全扎了。”

    “人也被他带走了。”

    杨文仲听后,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暴躁的状态。

    拿着电话在房间内转悠了几圈,冲着电话说道:

    “你们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H县孙文涛那边儿一开始就出局了,直接被王铎来了个强制抽血,这边儿轻伤了四个,重伤了两个。”

    杨文仲一听这话,整个人血压飙升。

    人彻底红温了。

    本想骂几句的杨文仲,考虑到后续还需要再用到这批人,强行压了压火儿,拿着电话说道:

    “你们先找个地方治伤,等下需要你们动手的时候,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后一愣,犹豫半晌没有说话。

    杨文仲瞬间明白了那人的意思,阴着脸说道:

    “钱不用担心,动一次手算一次钱。”

    电话那头的人听后,松了口气,回道:

    “就这样,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杨文仲连着摔了几个杯子,又松了松衬衣上的扣子,这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程清明被王铎带走了,现在…”

    …

    两台车开得飞快,十来分钟就上了国道。

    车内,我拿着手机拨通了民哥的电话:

    “喂,我的民哥,程清明现在就在我车上,接下来咋整?”

    我的语气十分轻松,且带着几分得意。

    民哥听后,整个人陷入沉默。

    我察觉到了民哥的异常,皱眉问道:

    “咋啦,你倒是吩咐下一步干啥啊?”

    民哥长出一口气,缓声说道:

    “你们往H市那边儿走,到了那儿会有人接你们。”

    我应了一声,准备挂断电话。

    却没想到民哥语气有些结巴地开口说道:

    “铎,一路上注意安全。”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暖,呵呵一笑,回道:

    “放心吧,民哥。”

    本以为民哥说完这句,就不会再磨叽,没成想民哥在电话里继续说道:

    “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到了啥时候,保住自己的命是第一位。”

    我有些懵逼地回道:

    “你这喝啦?咋还娘们儿唧唧的呢?”

    民哥不厌其烦地叮嘱着:

    “不管发生啥,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

    民哥接二连三这样的嘱托,让我心里一阵膈应,就好像我一定会出啥事儿一样。

    我有些烦躁地回道:

    “磨叽了民哥,你那张破嘴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

    民哥听后一愣,淡笑道:

    “小崽子,记住我的话就行,就这样。”

    挂断电话,我一直琢磨着民哥话里话外的意思。

    但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汉兰达一路疾驰,车内众人也是无聊地抽着烟,扯着蛋。

    现在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

    “韦松,还有多久能进H市啊。”

    韦松看了眼导航,回道:

    “现在还是A市的界儿呢,估计再有个十来分钟,就能到H市,但要进市区的话,还得个把小时。”

    我应了一声,继续懵懵噔噔地眯着眼。

    突然,韦松惊呼一声:

    “草。”

    接着汉兰达泛起一阵酸牙的刹车声,速度极速下降。

    坐在后排,我的脸直接和前面的座椅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干啥啊,咋滴啦?”

    我揉着鼻子,语气十分不满。

    韦松皱眉咒骂道:

    “操他妈的,可能他死了爹了,开车都不走人道儿。”

    韦松挂挡正准备再次起步时,一辆黑色的长城H9直耿耿地撞在汉兰达车头上。

    汉兰达被顶出去数米远。

    我整个人也被撞得脑袋昏沉。

    载着程清明的后车看我们这台车发生事故。

    也是急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了三个兄弟。

    指着那辆长城H9骂道:

    “草,咋瘠薄开车的。”

    还没等三个兄弟上前查看,长城H9上下来三个人,抬手就搂火儿。

    一阵枪声响起,子弹打在三个兄弟跟前的地上,泛起一阵白烟儿。

    我甩了甩昏沉的脑壳,正准备推门下车。

    一抬头,就看到两个蒙面的青年拿着仿六四顶在了窗户上。

    我一愣,伸手悄摸摸向后腰。

    其中一个青年指了指我的手,又指了指车门外,示意我下车。

    看到这副景象,我整个人沉默下来。

    青年敲了敲车玻璃。

    现在反抗就是找死,我又扫了一眼车内被压住的人,咬牙推门下车。

    没等我站稳,一个青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将手中的仿六四顶在我的脑门儿上。

    另一个青年则是迈步向后车走去。

    “哥儿几个,别反抗,不然子弹从他脑袋里穿过去,你们回去没法儿交差。”

    后车的几个兄弟看我被挟持,也不敢再有小动作。

    青年把程清明从车内带了出来,径直压向长城H9车里。

    我气得快要爆炸。

    青年掐着我的脖子缓缓后退。

    上车时,青年一脚踢在我的后腰上。

    接着两枪崩在我脚下。

    “我们没伤人的想法儿,但是这个也可以有。”

    说罢,长城H9启动,调了个头,又极速后退。

    刚刚掐我脖子的青年放下车窗,看着我笑道:

    “听说,你喜欢扎轮胎是吧。”

    一走一过,青年抬手四枪,将两台车的靠近路中间的四个轮胎干崩。

    我咬牙看着青年,骂道:

    “山水有相逢,下次我指定让你给我换轮胎。”

    青年呵呵一笑,收枪走人。

    别问我为什么没有开枪打H9的车胎,把人留下。

    刚刚青年那一手,就是为了震慑我。

    我们几个里面,除了老狗枪玩儿的一般,其他人连一般都算不上。

    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真干起来,徒增伤亡罢了。

    韦松从车内出来,悄摸问道:

    “哥,现在咋整?”

    我抬头看着他,回怼道:

    “他妈的,叫拖车啊,这事儿还用我说吗?”

    “你经验他妈还不够丰富吗?”

    韦松挠挠头,没再说话。

    我则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民哥的电话:

    “人丢了,路上被劫了。”

    民哥听后一愣,回道:

    “能回来吗?”

    我没理会民哥这茬,张嘴冷声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路上会有人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