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F区一家酒店内。
杨文仲拿着手机吼道:
“啥玩意儿?人被王铎带走了?”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说道:
“王铎这小子太贼了,他妈的他根本没带人上去,自己带着两车人在车里眯着,完事儿还他妈给所有车的车胎全扎了。”
“人也被他带走了。”
杨文仲听后,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暴躁的状态。
拿着电话在房间内转悠了几圈,冲着电话说道:
“你们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H县孙文涛那边儿一开始就出局了,直接被王铎来了个强制抽血,这边儿轻伤了四个,重伤了两个。”
杨文仲一听这话,整个人血压飙升。
人彻底红温了。
本想骂几句的杨文仲,考虑到后续还需要再用到这批人,强行压了压火儿,拿着电话说道:
“你们先找个地方治伤,等下需要你们动手的时候,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后一愣,犹豫半晌没有说话。
杨文仲瞬间明白了那人的意思,阴着脸说道:
“钱不用担心,动一次手算一次钱。”
电话那头的人听后,松了口气,回道:
“就这样,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杨文仲连着摔了几个杯子,又松了松衬衣上的扣子,这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程清明被王铎带走了,现在…”
…
两台车开得飞快,十来分钟就上了国道。
车内,我拿着手机拨通了民哥的电话:
“喂,我的民哥,程清明现在就在我车上,接下来咋整?”
我的语气十分轻松,且带着几分得意。
民哥听后,整个人陷入沉默。
我察觉到了民哥的异常,皱眉问道:
“咋啦,你倒是吩咐下一步干啥啊?”
民哥长出一口气,缓声说道:
“你们往H市那边儿走,到了那儿会有人接你们。”
我应了一声,准备挂断电话。
却没想到民哥语气有些结巴地开口说道:
“铎,一路上注意安全。”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暖,呵呵一笑,回道:
“放心吧,民哥。”
本以为民哥说完这句,就不会再磨叽,没成想民哥在电话里继续说道:
“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到了啥时候,保住自己的命是第一位。”
我有些懵逼地回道:
“你这喝啦?咋还娘们儿唧唧的呢?”
民哥不厌其烦地叮嘱着:
“不管发生啥,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命。”
民哥接二连三这样的嘱托,让我心里一阵膈应,就好像我一定会出啥事儿一样。
我有些烦躁地回道:
“磨叽了民哥,你那张破嘴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
民哥听后一愣,淡笑道:
“小崽子,记住我的话就行,就这样。”
挂断电话,我一直琢磨着民哥话里话外的意思。
但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汉兰达一路疾驰,车内众人也是无聊地抽着烟,扯着蛋。
现在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
“韦松,还有多久能进H市啊。”
韦松看了眼导航,回道:
“现在还是A市的界儿呢,估计再有个十来分钟,就能到H市,但要进市区的话,还得个把小时。”
我应了一声,继续懵懵噔噔地眯着眼。
突然,韦松惊呼一声:
“草。”
接着汉兰达泛起一阵酸牙的刹车声,速度极速下降。
坐在后排,我的脸直接和前面的座椅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干啥啊,咋滴啦?”
我揉着鼻子,语气十分不满。
韦松皱眉咒骂道:
“操他妈的,可能他死了爹了,开车都不走人道儿。”
韦松挂挡正准备再次起步时,一辆黑色的长城H9直耿耿地撞在汉兰达车头上。
汉兰达被顶出去数米远。
我整个人也被撞得脑袋昏沉。
载着程清明的后车看我们这台车发生事故。
也是急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了三个兄弟。
指着那辆长城H9骂道:
“草,咋瘠薄开车的。”
还没等三个兄弟上前查看,长城H9上下来三个人,抬手就搂火儿。
一阵枪声响起,子弹打在三个兄弟跟前的地上,泛起一阵白烟儿。
我甩了甩昏沉的脑壳,正准备推门下车。
一抬头,就看到两个蒙面的青年拿着仿六四顶在了窗户上。
我一愣,伸手悄摸摸向后腰。
其中一个青年指了指我的手,又指了指车门外,示意我下车。
看到这副景象,我整个人沉默下来。
青年敲了敲车玻璃。
现在反抗就是找死,我又扫了一眼车内被压住的人,咬牙推门下车。
没等我站稳,一个青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将手中的仿六四顶在我的脑门儿上。
另一个青年则是迈步向后车走去。
“哥儿几个,别反抗,不然子弹从他脑袋里穿过去,你们回去没法儿交差。”
后车的几个兄弟看我被挟持,也不敢再有小动作。
青年把程清明从车内带了出来,径直压向长城H9车里。
我气得快要爆炸。
青年掐着我的脖子缓缓后退。
上车时,青年一脚踢在我的后腰上。
接着两枪崩在我脚下。
“我们没伤人的想法儿,但是这个也可以有。”
说罢,长城H9启动,调了个头,又极速后退。
刚刚掐我脖子的青年放下车窗,看着我笑道:
“听说,你喜欢扎轮胎是吧。”
一走一过,青年抬手四枪,将两台车的靠近路中间的四个轮胎干崩。
我咬牙看着青年,骂道:
“山水有相逢,下次我指定让你给我换轮胎。”
青年呵呵一笑,收枪走人。
别问我为什么没有开枪打H9的车胎,把人留下。
刚刚青年那一手,就是为了震慑我。
我们几个里面,除了老狗枪玩儿的一般,其他人连一般都算不上。
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真干起来,徒增伤亡罢了。
韦松从车内出来,悄摸问道:
“哥,现在咋整?”
我抬头看着他,回怼道:
“他妈的,叫拖车啊,这事儿还用我说吗?”
“你经验他妈还不够丰富吗?”
韦松挠挠头,没再说话。
我则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民哥的电话:
“人丢了,路上被劫了。”
民哥听后一愣,回道:
“能回来吗?”
我没理会民哥这茬,张嘴冷声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路上会有人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