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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出租屋门口,几伙儿混战在一起的人听到枪声后,纷纷停住手。

    其中一个青年扯脖子吼道:

    “草他妈,谁他妈开枪了?”

    另一个不知道是哪一家的青年也不管是谁问的,指着楼梯侧边儿吼道:

    “草,那边儿开枪了,指定有人。”

    “他妈逼的,有人趁咱干仗,偷摸进去偷人!”

    青年拎着家伙,一边儿往楼里跑,一边儿骂骂咧咧:

    “偷人?这踏马一群隔壁老王啊。”

    “不是说好大家在楼下干的吗?”

    跟着他的人撇嘴回应道:

    “你跟人家心连心,人家跟你动脑筋。”

    “别他妈磨叽了,再磨叽,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的。”

    不光是青年这伙儿人在往楼里进,其他人听到枪声后,也停下来,很有默契地暂时休战,先进楼拿人。

    视线回到本人视角。

    枪一响,我就知道偷摸拿人的机会没了。

    站在应急通道口,听着一楼大厅内嘈杂的脚步声,头皮一阵发麻。

    又想起楼下的混战,更他妈觉得现在上去没啥意义。

    想了一下后,冲周平他们说道:

    “原路返回,回车上待着,不瘠薄干了。”

    周平一听,有些急眼,梗着个肉脖子就吼:

    “你踏马喝假酒了?”

    “这时候不先拿住程清明,你准备啥时候干?”

    本身就挺烦躁,听到周平这不带脑子的话,我整个人更加烦躁:

    “你踏马能不能跟我带脑子说话,你现在进去有啥用?”

    “带着这七八个兄弟跟他妈干?”

    “谁被干死了,你能替他死?”

    “现在回车里,不管上去的人谁拿住了程清明,咱他妈直接奔着一伙人使劲儿不就完了?”

    周平一听这话,神情一愣,接着憨批兮兮地回道:

    “还他妈是你鬼啊。”

    “你干脆叫王鬼子得了,反正现在方鬼子快下课了,你正好接班儿。”

    我没空搭理这个小沙雕,冲着身后的兄弟一摆手,吼道:

    “回车上,咱他妈也干一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活儿。”

    说完,我率先调头沿着楼体墙根儿冲车上跑去。

    韦松招呼着众人:

    “快走快走,动作轻点儿,别把偷袭的活儿干成强攻。”

    就这样,在我英明的领导下,我们七八个人又回到了车上。

    坐在车上,听着楼体内的喊杀声,心里莫名舒坦了不少。

    突然,脑中灵光乍现。

    “韦松,韦松!”

    我冲着驾驶位上玩儿手机的韦松轻声叫道。

    韦松回过头,一脸懵地问:

    “干啥啊,铎哥。”

    我冲他摆摆手,将头贴近他耳朵,轻声说道:

    “你带俩人,这样…再这样…”

    韦松越听表情越复杂。

    直到我说完以后,韦松目光呆滞地看着我,说道:

    “哥,我觉得平哥的提议挺好。”

    这话听得我一头雾水。

    “你跟我说啥玩意儿呢?”

    韦松咽了口口水,呵呵一笑:

    “你可以考虑改名叫王鬼子。”

    “我去你妈的吧,快点儿干活儿。”

    韦松躲过我“抚摸”他脑袋的手掌。

    推门下了车,韦松又从另一台车叫了俩人。

    三个人偷偷摸摸地在楼下开始晃荡。

    楼体内的喊杀声持续了有十几分钟。

    终于,三四个浑身染血的青年扯着程清明从出租屋大门跑了出来。

    “快逼跑,不然瘠薄给你打折了。”

    领头青年时不时用刀尖戳着程清明的屁股蛋子,催促他动作快点儿。

    我看到有人从楼体内跑出来的时候,就提醒车内的其他人藏好,别露头。

    一般情况下,神色车膜加夜色,车外想看清车内的情况,那他妈视力5.0都不好使。

    果然,几个青年扯着程清明丝毫没注意到我们,直接就上了车。

    韦松看他们上车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平一巴掌煽呼过去:

    “笑个鸡毛。”

    韦松呲着个大黄牙,独自在那儿嘎嘎乐,时不时撇我一眼。

    几个青年将程清明押到车内,领头青年不管身上的刀伤,冲着开车的青年吼道:

    “快走,快走,踏马的,咱是给人偷出来的,现在他们肯定回过神来了,快走!”

    开车青年满头是汗。

    “草,别磨叽了。”

    打火儿,挂挡,踩油门。

    “嗡!”

    “草,咋瘠薄干叫唤,不走道儿呢?”

    青年再次挂挡,提速。

    车辆行驶依旧缓慢。

    车的轮胎处更是传来一阵酸牙的摩擦声。

    “草他妈,车胎没气儿了?”

    开车青年推门下车,绕车一周后,跳脚骂道:

    “草他妈的,哪个不要逼脸的玩意儿,给他妈的车胎全扎了。”

    “我真就草踏马的了。”

    青年冲着车内怒喷。

    领头青年推门下车,吼道:

    “别bb,快换车。”

    开车的青年一拳杵在车门子上,迈步来到另一台车前。

    低头一看。

    “我真就草了,这台车也被扎了,草他妈的!”

    领头青年原本还能保持淡定,看到眼前的情况,也他妈急眼了:

    “谁他妈玩儿这么脏!”

    坐在车内,我冲韦松喊道:

    “开车,帮帮这几个悲催的哥们儿。”

    韦松撇撇嘴回道:

    “哥,还是你善啊。”

    韦松一发动汽车,直接支起了大灯。

    两台车的大灯晃得几个青年睁不开眼睛。

    车在几个青年身旁停下。

    “哥儿几个,需要帮忙吗?”

    领头青年从后腰掏出手枪就要搂火儿。

    两台车的车窗口,四把五连发同时支起来。

    “哎,别瞎折腾了,把人给我塞车里,你们还能赶紧想想招儿,怎么应对马上就要出来的人。”

    周平支着五连发,呵呵一笑。

    领头青年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连声骂道:

    “王铎,你踏马咋也是个有名儿的大哥,这事儿办得真他妈阴啊!”

    “你们也太狗了吧。”

    “连扎车胎这活儿你们都能干得出来?”

    我呵呵一笑,回道:

    “别磨叽,想等人来啊,快把人给我塞车里,不然真搂火儿,你们这群人,不够看。”

    青年咬牙冲身后摆了摆手。

    程清明被带到了车前。

    “上车吧。”

    另一台车的一个小兄弟推开车门,把程清明直接带到了后排中间。

    “前面二百米,有个风炮补胎,现在推着去,估计时间还来得及。”

    “走了,韦松。”